37 生日的夜

“怎麽不開燈,故意吓人!”

薛白桦從丈夫懷裏轉過身,語氣抱怨。

“給你驚喜啊!”程弈莊面對面摟着妻子的腰,先在她臉上親了兩口。

“你給的是驚吓!”

“好好,我錯了,對不起了!”一只手伸去開燈,另一只手依舊摟着妻子的腰,像是一放手就怕她跑掉般,開了燈,又雙手摟緊妻子,笑着。

“看着我笑什麽?”薛白桦也笑着。

“想吻你!”說的是實話,說完就低頭要吻。

“不是要出差六天嗎?”薛白桦急忙說話,“怎麽突然回來了?”

“因為想你!”所以趕緊忙完工作趕回家,“白桦,怎麽辦,現在離開你一天都很難熬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辦!”薛白桦一副不關她事的樣子。

“你在我身上下了魔咒嗎?”程弈莊說完忍不住笑了出聲,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麽幼稚的一句話只有女兒才會說吧,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薛白桦也笑,笑得有些嫌棄,她推他:“先放開我吧,我們要一直站在這裏嗎?”他們還站在門後。

“吻了再放!”說完低頭又想吻。

“不可以!”薛白桦急忙拒絕。

“那洗了澡再吻,再……”沒有說下去,臉上笑意正濃。

“見到慕琅了嗎?”薛白桦當做沒聽到他的話,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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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跟慕琅一起吃飯了,還到□□去看了一下。”程弈莊說,“他的狀态很好,小铮對那邊的學校也已經習慣了。”

薛白桦不語,想起幾個月前慕琅一家三口出發到新加坡前夕,她與他在薛家的花房裏聊了很久,第一次彼此敞開心扉聊心裏話,他雖然比她小20天,但更像哥哥,從小他就很照顧弟弟妹妹包括她,只是她一直不領情……那晚,說到爸爸,她看見他眼裏有淚光,雖然作為男人直到最後也沒有流下眼淚。他說他一生只有一個父親,從小愛他崇拜他以他為榜樣……

然而,他最愛的父親,最後傷了他的心……薛白桦微微嘆息。

“白桦,慕琅的事就別再想了,他很好,在新加坡也有他自己的一片天地!”程弈莊柔聲說。

“嗯。”薛白桦點點頭,确實不再想它,她恢複微笑,“我去洗澡了。”

“我陪你!”程弈莊也恢複微笑,放開妻子的腰又牽住她的手要向浴室走去。

“你幹什麽?”薛白桦沒動,笑着看他,“你不是洗了嗎?”他身上已經穿着睡袍。

“再洗一次!”

“不同意!”

薛白桦甩他的手拒絕,知道他有什麽心思,但,甩也甩不開,抽又抽不走……

“白桦,我們好久沒有一起洗澡了!”程弈莊又摟回妻子的腰,感慨,“好想回到舊金山那段時間,天天一起洗澡,天天……”他笑,沒有說下去。

“天天什麽?”薛白桦突然笑起來,笑得溫柔又魅惑,這笑容在程弈莊看來還帶點“陰謀”,接着她雙手勾住他的頸,故意讓身體貼緊他的身體,“天天要是嗎?”

“白桦——”程弈莊苦笑着拖長了音。妻子這是在誘惑他,她每次誘惑他都有陰謀——但,管不了那麽多了,吻了再說!

然而,還沒吻到又被她躲開:“不好意思——我來那個了!”

“什麽?”程弈莊第一反應是親自确認,因為曾經被她騙過,但,這次是真的,“為什麽?距離上次才24天!”

記得倒是清楚,薛白桦說:“提前幾天了。”

“不行,今晚你要對我負責!”

“沒辦法負責呀!”薛白桦說得一身輕松的樣子,說完轉身向浴室去。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不用負責了?”程弈莊笑着跟在她背後,“用手負責!”

“不會不懂不知道!”

“我教你!”

“不要!”

走到離浴室門三四米的地方,薛白桦突然逃也似的加塊速度,想跑進浴室把他拒之門外——然而,她的丈夫太懂她了。“啊——”她驚叫一聲,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雖然是三十多度的炎熱夏天,但室內只有二十多度。浴室裏,溫熱的水從蓮蓬花灑嘩嘩沖下,沖在人的身體裏,落在地板上。

花灑對面是一個大洗手臺,洗手臺後是一面大鏡子。鏡子被洗澡水的熱氣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朦朦胧胧地照着花灑下的兩個身影。

“手——手摸哪裏?”女人的聲音裏夾雜着無奈和抱怨,“還讓不讓人好好洗澡了?”

“我在幫你洗呢!要不,你幫我洗?”

“誰要幫你洗!拿開你的手!”

“……”

“程弈莊!”

突然,水聲停止,是花灑突然被關上。接着響起男人的一聲短促低呼——是痛呼。

“白桦——能不能溫柔點!”

“不是你要的嗎?”

……

将近淩晨一點,兩人才終于洗完澡。床上,程弈莊摟着妻子,一臉笑容。

“你傻笑什麽?”不明白有什麽好笑。

“沒什麽!”他只是感慨,看向結婚照,“白桦,娶了你好幸福!”

薛白桦的笑容也是幸福的,她問:“生日想要什麽禮物?”

妻子第一次問他想要什麽禮物,他還在猜她今年會送手表還是領帶,他感慨一笑,接着回答:“要你!”

薛白桦笑而不語,突然想到爸爸那句話:不用送禮物,試着對他熱情一些……

“你那個幾天了?”程弈莊突然問,問的是她的生理期。

“四天。”他出差當天晚上就來了。

程弈莊聽到這個答案馬上笑起來,提前幾天也是好的,她一般是五天最長不會超過六天,那麽他生日那天……而且完全不需要任何避孕。他說:“白桦,我生日那天送你一個禮物!”

“你生日送我禮物?”薛白桦不解。

“對,你一定會喜歡!”說完親了妻子一口,“明天還要去公司,睡吧!”

“嗯!”說到工作薛白桦也不再多想,閉上眼睛睡覺……

……

7月26日,上午,程弈莊剛到辦公室就問秘書:“讓你訂的玫瑰幾點送過來?”

“下午三點。”女秘書回答,他要求是四點前送到。

“好!三點後我就離開,工作上幫我安排一下。”程弈莊交代。

“好的!”女秘書出去。接着顏善推門進入。

“生日快樂!”顏善微笑,走到辦公桌前先把一個禮物盒遞給他。

“謝謝!”程弈莊笑着接過禮物,每年生日除了妻子和孩子會送他禮物外還有這位知己好友。

“今天打算怎麽過?”顏善問。

“在家過!”程弈莊微微一笑,“和她過!”

“二人世界?”三個孩子去參加夏令營的事顏善是知道的。

程弈莊笑着點頭,接着說:“顏善,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程弈莊把面前的筆記本電腦轉向她:“幫我去商場買下它,我打電話問過了,這個專櫃有貨。”

看到屏幕那一刻顏善頓時笑起來:“眼光不錯嘛!”

對于這句誇贊,程弈莊心裏是一點也不謙虛的,他臉上的笑容仿佛在說:是的,我也覺得我的眼光非常不錯!

顏善把他的“不謙虛”都看在眼裏,故意問:“你為什麽不自己去?不好意思?”

“算是吧,畢竟我一個大男人!”程弈莊不否認,他還是個有身份的大男人、思想也算有點保守的大男人,“顏善,就當欠你一個人情,幫幫我!”

“好吧!”顏善答應,“不過,可能要晚些,現在商場還沒開始營業!”

“沒問題,我下午三點多才回家。”程弈莊又補充兩句,“就買上面我選的尺碼,還有,順便幫我去禮品店包裝一下!”

“我懂!”顏善笑着感慨,“弈莊,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刮目相看”四個字讓程弈莊忍俊不禁,他知道顏善的言下之意,他也笑自己……

中午,薛白桦在餐廳吃過午飯後沒有回隔間休息,也沒讓田爰開車過來,而是自己攔了的士到不遠的一家商場去逛逛,商場是這個商業圈最大的商場,一共七層,平時她購物基本是到這家商場。

以往他生日,她提前幾天就直接幹脆地買好了禮物,但今年不想再一成不變地送手表領帶別針之類,這些他已經夠多了,想送有新意一點的禮物,然而,想來想去依然想不出該送什麽,傷透了腦筋。

一個人在商場裏閑逛着,走到一家內衣專櫃時不由自主停住了腳步,猶豫了幾秒還是走了進去。

或許真如爸爸所說,什麽禮物也不用送,最特別的禮物是她的熱情,“試着對他熱情一些”——那就試一次吧,一次而已,看在……他生日的份上!

“女士中午好!”兩名漂亮的女店員迎了上來。

“想看看內衣!”薛白桦對她們優雅一笑。

“請問您想找什麽樣的呢?”一名女店員熱情問。

“性感點的。”

“好的!您這邊請!”

……

顏善吃過午飯不忘程弈莊上午的囑托,開着車前往商場,程氏離本市最大的商場也就十來分鐘的車程。顏善在地下車庫停好車後,乘電梯直奔三樓的本商場最大內衣專櫃。

剛到專櫃外正好與從裏面出來的薛白桦打了個照面,她驚訝:“薛小姐?”

薛白桦也驚訝,但随即優雅一笑:“好巧!”

“是啊,好巧!”顏善走近幾步,兩人面對面站着,“薛小姐來買內衣?”

“是啊,你也是?”薛白桦保持微笑問。

“天氣熱,我來買泳衣游泳!”顏善也微笑,“薛小姐要走了就不多說了,有空再聊!”

“好,再見!”

“再見!”

兩人告別後,顏善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不禁落在她左手提着的黑色普拉達手袋上。沒過一會她繼續走入專櫃。兩名女店員迅速熱情迎來。

“中午好,女士!”

“你好!我想問一下,剛剛那位女士買了什麽?”

……

下午三點半,程弈莊準時出現在妻子的辦公室內,剛一進門也不顧她的助理鐘柯在,先親她一口。

“弈莊!”薛白桦小聲抱怨。

“沒關系,鐘柯又不是外人!”程弈莊對鐘柯微笑。

鐘柯說:“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他并不想當電燈泡。

鐘柯出去後,薛白桦走回辦公桌,邊收拾着桌面邊問:“在外面吃飯?”以往每次他生日一早就訂好餐廳了。

“不,今天在家吃,我給你做燭光晚餐!”程弈莊走到妻子身邊,“白桦,今晚家裏只有我們兩個!”

“芳姐她們呢?”薛白桦疑惑。

“我給她們都放假了,早餐過後她們就離開了!”程弈莊一只手從身旁摟住妻子的腰,把頭靠近她壓低了聲音說,“今晚……我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說着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的黑色普拉達手袋上,笑得意味深長。

薛白桦只笑着不說話,把電腦關上後,伸手提起她的普拉達手袋說:“走啦!”

“我幫你!”程弈莊伸手要幫妻子提手袋。

“不用!”薛白桦下意識把手袋提開,拒絕。

程弈莊又多看了手袋一眼,微微一笑,不再堅持,只牽着妻子的右手與她十指緊扣出了辦公室的門。

……

夜裏,晚飯過後,浪漫優美的音樂回蕩在米白色別墅內。華麗的意大利吊燈下,燈光柔和,程弈莊摟着妻子輕輕舞動,時不時不由自主吻她一下,時不時貼着她的臉輕輕蹭兩蹭。

“白桦……你感到幸福嗎?”貼着妻子的耳邊柔聲問,他的聲音是幸福的,笑容也是幸福的。

“一點點吧。”薛白桦微笑着。今天是他生日,卻搞得好像她生日一樣,送玫瑰,做燭光晚餐,說甜言蜜語……而她,他只要她穿上精美的禮服,享受着這一切。

“只有一點點嗎?”程弈莊故作嘆息,“不能多一點嗎?”

薛白桦只笑不語。

程弈莊看着妻子的笑臉:“白桦,你臉上明明寫着‘很幸福’三個字!”

“有嗎?”薛白桦馬上收起笑容,故作嚴肅。

程弈莊笑出了聲,又在妻子臉上親了兩口,有些傻笑地感慨:“白桦,你告訴我,為什麽我那麽愛你呢?為什麽呢?嗯?”

“不知道,別問我!”薛白桦笑丈夫的傻樣。

“白桦,明年結婚紀念日我們再結一次婚!”他已經不止一次提這件事,原本打算今年再辦一次婚禮,但兩人都太忙了,今年結婚紀念日已經過了,他接着說,“辦完婚禮就去度蜜月,不帶孩子,只有我們夫妻倆度我們的‘新婚蜜月’,怎麽樣,嗯?”

“明年不行,我要陪爸爸去威尼斯!”

“陪爸爸不陪丈夫?”

“我已經先答應爸爸了!”

“那好,我跟你們一起去。”

“我答應爸爸只有我們兩個一起!”薛白桦溫柔笑着,“後年吧,後年結婚十八年紀念日再辦婚禮,再度蜜月好不好?”

程弈莊嘆息:“白桦,我會吃醋!”

薛白桦噗嗤一笑,丈夫是在故意開玩笑吧,她也開玩笑說:“你吃爸爸的醋?”

程弈莊突然停下舞步,雙手摟着妻子的腰:“白桦,我覺得爸爸他……”欲言又止。

“爸爸怎麽了?”薛白桦見丈夫有些不對,“弈莊?”

“沒事!”程弈莊馬上又恢複了笑容。沒人知道他剛才在想什麽、想說什麽。

此時一曲音樂已結束,下一曲還在繼續,但他們都沒有管音樂,兩人走到一張沙發坐下。

程弈莊摟着妻子問:“白桦,生日禮物呢?”

薛白桦頓時笑起來,是笑自己,她沒回答他,而是問他:“你不是說今晚也要送一個禮物給我嗎?”她看向放在酒櫃前的禮物盒。

程弈莊微微一笑走過去把那個紅色禮物盒拿過來,坐回沙發遞給妻子。

“是什麽?”薛白桦邊拆邊笑着,“包裝得這麽嚴實!”

程弈莊笑着不說話。

“這……”薛白桦打開禮物盒的瞬間,微微睜大了眼睛,“內衣?”

“是泳衣!”那是一套紅色比基尼,“你皮膚白穿紅色很美——快換上,我們去游泳!”

“不要!”薛白桦笑着拒絕。

“不喜歡?”程弈莊意味深長笑着,“還是不好意思穿?”

薛白桦低頭看着比基尼,想起她活了三十幾年還從沒穿過比基尼,她記得十七八歲的時候,班上組織海邊集體活動,所有女同學都穿上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時尚泳衣,只有她一個人穿着一件中規中矩的運動款連體泳衣。當時還被同學開玩笑說,穿得比國家/游泳隊還嚴實。

他們不知道那是她爸爸不讓穿,從小到大,她穿的所有衣服都必須按照他的要求,不準穿低胸,不準穿吊帶,不準穿超短裙超短褲,三個扣子的夏季運動服必須扣上兩個扣子,穿無袖運動衫裏面必須穿小背心……還有許多嚴格到苛刻的要求。

“白桦,你在猶豫什麽?”程弈莊湊近她,伸手到她背後要拉禮服的拉鏈,“我幫你換!”

“不要!”薛白桦迅速往後挪。

“那你換還是不換?”程弈莊往前挪。

“不換!”又往後挪。

“理由?”再往前挪。

“走開!”薛白桦推丈夫,她已經被逼到沙發邊上了,腰背上抵着什麽東西,是她上樓換禮服時忘記帶回房裏的普拉達手袋。

程弈莊突然一只手又伸到妻子背後,薛白桦以為他想拉背上的拉鏈,迅速側過身讓背靠在沙發上,哪知丈夫那只手竟伸進她的普拉達手袋,她急忙阻止,然而已經來不及——

“這是什麽?嗯?”程弈莊迅速從手袋內抽出一抹黑,故意打開舉在她面前,壞壞地假裝觀察研究着,“這是什麽呢?透視的,蕾絲的,還有——”

“程弈莊!”薛白桦提高音量打斷丈夫,伸手要搶他手上的情/趣內衣,然而他迅速舉到右邊,她伸手向右邊搶,他又舉到左邊,她不再搶,撲進他懷裏捶他,捶了幾下又把臉鑽進他的西裝衣領內……

“哈哈哈……白桦,你太可愛了!”程弈莊原本想逗逗妻子,卻完全被妻子的舉動和反應逗樂得不行,她嫌棄他有時候就像個小孩,其實她更是,此時的她就像個偷糖吃被抓到的小孩,又窘迫又害羞。

他放下情/趣內衣,把妻子的臉從懷裏捧出來,先親她一口,笑得溫柔又寵溺:“你躲什麽?害羞什麽?嗯?”

薛白桦笑着推開丈夫,迅速靠回沙發上,剛才的舉動完全是下意識的,小時候只要害羞或者做錯事就會習慣性地把臉藏進爸爸的西裝衣領內,如今她早已不是小孩了,剛才是怎麽了?

“白桦……”程弈莊看向那件黑色/情/趣內衣,嘆息一聲,“店員推薦你買什麽就買什麽呀!你敢穿嗎?嗯?”他太了解她了。

薛白桦抿嘴笑着。确實是女店員推薦買的,但買下她就後悔了。什麽情/趣內衣什麽熱情,不過一時沖動而已,她才不會穿着這種內衣去勾引他讨他開心——所以離開內衣專櫃她又跑去另一層樓臨時買了一對寶格麗鉑金袖扣作為生日禮物。

此時面對丈夫的“取笑”,她不看他,不出聲,但一只手迅速伸過去抓起內衣就塞進身旁的手袋裏——眼不見為淨!

程弈莊又是兩聲笑聲,不由自主把妻子摟進懷裏,親了親:“白桦,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可愛!”

“可愛什麽!”這件該死的情/趣內衣讓白桦地産女董事長的臉都丢盡了,他還說可愛!

“好好,不可愛!”什麽都依她,他又在她耳邊柔聲說,“白桦,不用這樣,不用為我做這些,我知道你愛我就夠了,你只要保持你的個性就好,任何情/趣內衣都不适合你!”

“那比基尼也不适合我?”薛白桦問。

“不不,比基尼很适合,特別是今晚我送你的這套!”突然變成完全不同的一種态度。薛白桦仿佛明白了,原來他是不喜歡情/趣內衣,喜歡比基尼。

“我覺得比基尼不适合我,還是不穿了。”薛白桦故意說。并且要離開丈夫的懷抱,但剛一動又被他迅速抱緊,雙手還在她背上亂摸。

“白桦,很适合你,穿嘛!”程弈莊哄着妻子。

“不穿!”薛白桦用力一推,這次推開了丈夫,她不看他,假裝不冷不熱地說,“我要上樓洗澡睡覺了!”誰讓他剛才笑她。

“好啊,你去吧!”程弈莊回答得幹脆利落,但笑容裏盡是“陰謀”。

薛白桦雖然知道他有陰謀,但不知道是這樣的陰謀——

她從沙發站起身的瞬間,整件裹胸禮服從胸口滑了下去,毫無預料地掉落在地毯上,伴着他的一聲惡作劇的壞笑——

“程弈莊——”她撲過去打他,卻被他扣住腰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壓住她,吻她……

半個小時後,薛白桦還是穿上了那套紅色比基尼,抱着丈夫的頸,雙腿纏在他腰上,被他一只手抱着腰、一只手托着臀,吻着進入室內游泳池……

不久,白皙與麥色在水中糾纏,欲罷不能的波濤一浪高過一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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