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位高權重有賊惦記那點事2
第28章 位高權重有賊惦記那點事2
“娘有些累了。”
“兒子扶你回榮樘院。”
沈老夫人勉強點頭, 沈昶青托起她的手腕,攙扶她離開西院。
回到榮樘院,沈老夫人立刻派人尋俞嬷嬷,然後乏力擺手,讓伺候她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下, 又派兩個得力的婆子把守住門, 囑咐她們俞嬷嬷來了,讓俞嬷嬷直接進來, 其他人不得靠近房間半步。
已經踏出門的沈昶青将老夫人的安排聽的一清二楚,眸尾微翹往外延展,他加快腳步離開榮樘院到主院, 過了第二道門,劉滿操控肥胖的身體靈活蹿到他身旁。
“侯爺,您真是料事如神,俞嬷嬷離開西院,果然先到你書房周圍徘徊, 見書房沒人把手, 她立刻安排心腹把手夫人的院子,自己去而複返溜進書房,在裏面待了半柱香,繞到後門離開侯府。”侯爺腳速沒減慢, 他既要跟上侯爺腳速,又要大氣不喘、小聲低語彙報情況,劉滿覺得自己真了不起。
“你找人遠遠盯着, 只需要知道她去過哪裏,至于她見過什麽人,說過什麽話,知不知道都無所謂。”沈昶青停下來側身說。
劉滿一時沒反應過來,繼續往前走,聲音從他腦袋後面傳過來,他掉頭往回走兩米:“嗯,小的現在就去辦。”他筆直走了幾米,又想到了西院的糟心事,他頭巨疼,掉頭回來,“真的要封了西院?如果表小姐派人來取她的行李,小的給還是不給?表小姐院子裏的東西,最差的一件玩意也值上千兩銀子呢,給了虧,不給,老夫人那裏不好交代。”
“所有物件都是侯府給她添置的,她要是有臉來取,你就敲鑼打鼓把東西送回張府,告訴張家,你替已故大爺求娶表小姐。”沈昶青心情大好推開書房的門,留下腦門冒汗的劉滿,幽怨盯着他潇灑離去的背影。
被主仆二人提到的嬷嬷,此刻已在張老太爺的書房,擺低姿态站在一旁,态度十分恭敬接受屋內四位爺審視。
“永安侯書房真那麽好進?”張三爺,也就是皇妃的父親,表小姐張靜雅的父親,率先開口提出質疑。
“今天老夫人發怒,命令護院侍衛把侯府甚至京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那只白貓,侯府上下亂成一鍋粥,老奴轉空子進入書房。”俞嬷嬷把侯府發生的事一字不漏講給諸位爺聽,包括老夫人把表小姐的院子讓給一個被敵軍割掉頭顱的死人。
“什麽?靜雅的行李呢?阿姐可有說把靜雅的行李安置在哪個院子裏?”僅僅九副字畫價值近四十多萬兩銀子,靜雅院子裏有那麽多值錢的物件,價值少說也有百萬銀子,張三爺恨不得現在帶人到侯府帶回靜雅的行李。
“老奴回去跟老夫人提一提,若侯府沒有好的院子安置表小姐行李,老奴親自把表小姐的行李送回張府。”俞嬷嬷一點也不覺得把表小姐用過的物件送到張府有何不妥。
張三爺把心放回肚子裏,慎重斟酌起俞嬷嬷帶回來皇上要對太後母族發難的消息是否真實,張老太爺收回放在幼子身上的視線,一雙洞悉人心的眼睛落在俞嬷嬷身上,盯着俞嬷嬷瞧了半晌,在俞嬷嬷幾乎承受不住威壓,快要跪下來,張老太爺終于開口:“你來張府之前,我那個外孫有沒有提出休妻?”
俞嬷嬷臉色瞬間煞白,抖索身體跪下:“回、回老爺,老奴離開之前,老夫人正在跟侯爺提季敏菀不守婦道的事……”她倒是想跟老太爺打包票,老夫人一定能勸動侯爺休妻,但是她深知老太爺深惡痛絕奴才自作聰明跟主子提沒有定論的事,所以她不敢信誓旦旦跟老太爺說侯爺一定休妻。
“父親,李獻祖被兒子拉攏到小皇子這派,他明白自己怎麽做,對咱們這派最有利。”在張二爺看來,只要李獻祖一口咬準和季敏菀茍合,不管季敏菀承不承認,季敏菀都不幹淨了,他那侄兒怎麽會允許不潔的女人做侯府主母,休妻,已成為板上釘釘的事。
張老太爺微微點頭,俞嬷嬷慌忙爬起來離開書房,張老太爺盯着那扇開了又合上的門說:“肖尚書嫡長子——肖明翰,此子文采斐然,待明年春闱,他定能成為天子門生,老三家靜雅和他退婚,他勢必懷恨在心,等他入了皇上的眼,把靜雅和他退婚的事捅到皇上那裏,我們張府名聲要壞了,我那外孫恐怕也要和靜雅離心,到時候形勢對我們十分不利。”
“父親,兒子知道怎麽辦了。”張三爺陰狠說。
“都下去吧。”張老太爺擺擺手,背對着他們站在書桌前。
“是,父親。”兄弟三人恭敬退下。
兄弟三人出了院子便分離,張二爺匆匆跟着張大爺到書房找幕僚商議皇上對太後母族發難的消息,張三爺去找張三夫人,和張三夫人交待兩句話,便到書房,安排心腹辦一件事。
所有事情都按照他們預先估計進行,即便永安侯那裏出現一丁點差池,在他們眼中也不是什麽大事。
張家人在等,等待小皇子平安出生那日,他們一直謀劃的事變成現實。
巳時已過,張靜雅神色淡漠回到張府,先去給祖父、祖母請安,最後才到父母的院子裏拜見父母。
“怎麽樣?肖明翰有沒有怨恨咱們張府?”原先肖尚書嫡長子和小女兒般配,但是小皇子生下來,肖尚書嫡長子明顯配不上小女兒,只有家産不計其數、握有兵權、皇上身邊的紅人才配得上小女兒。
張靜雅盯着被母親握住的手,緩緩搖頭:“他承諾女兒回去勸他母親退還信物,說的灑脫,離開的也灑脫,就是不知道心裏是不是真的不記恨奪他未婚妻的表哥。”
“一個侯府夠肖家畏懼,況且我們張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肖家即便記恨也不敢報複。”張三爺冷哼一聲。
母女倆相視而笑坐下,吃一點甜點,靜候肖家來人退還信物。
未時,肖家派的人終于來了,來的人是肖家主母的奶嬷嬷,人沒進府,把紅木盒交給張府下人,又拿回同樣的紅木盒,冷笑一聲,扭頭登上馬車離開。
張三爺聽心腹描述肖家下人退信物時的神态,他面色越來越凝重,沉吟良久才開口:“你派的人到底有沒有壓斷肖明翰的雙腿?是沒找到機會嗎?”
心腹也察覺到肖家下人臉上沒有悲傷,只有憤怒,恐怕他派去的人還沒有下手。想到這裏,心腹不由地埋怨那個人辦事不利,一丁點小事也辦不了,害得他被三爺訓斥。
“行了,別杵在這裏,趕緊去打聽到底怎麽回事!”張三爺越想越生氣,一把掀翻桌子。
心腹吓得冷汗淋漓,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院子。
劉滿帶着從手下那裏得到的消息,到書房找侯爺,噼裏啪啦說完表小姐親自出面退婚,又說到肖公子出了酒樓到書齋買了兩本書,遇到瘋馬拖着馬車橫沖直撞,要不是他家大公子出手相救,說不定肖公子成了馬下鬼魂,最後提到肖家到張府退婚的情形以及俞嬷嬷回府後就進入老夫人的卧房,前一刻鐘,老夫人才允許丫鬟婆子進去伺候。
“你說安隅那小子,從馬蹄下救了肖明翰?”其他的事統統被沈昶青抛到一邊,單獨提到這件事,一個未滿十一周歲的孩子救了肖明翰,劉滿不會誇大其詞吧。
沈昶青狐疑看他,劉滿壓制抽動的嘴角說:“侯爺,你忘了,你把大公子丢給趙贏那老小子,讓趙贏務必教會大公子馬蹄下逃生的功夫,大公子學了幾天,能救下肖公子,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他想起來了,他怕沈安隅像上輩子那樣被馬蹄踩死,就把沈安隅丢給趙贏,随便趙贏怎麽折騰,沒想到還出了成效,沈昶青嘴角不由上揚:“這小子回府,一定去敏菀那兒,走,守株待兔去。”
劉滿幽怨盯着侯爺的背影,他家大公子多聰明的少年,怎麽在侯爺口中,就成了傻兔子呢。
不管劉滿心裏怎樣替侯府唯一的子嗣打抱不平,還是擠出七分笑臉緊跟沈昶青步伐。
沈昶青踏進院門前,蹙眉掃視把守在院門兩旁陌生的婆子,婆子被沈昶青看的心虛,想撤離,又怕俞嬷嬷怪罪她們,只能硬着頭皮站直接受沈昶青打量。
“劉滿,通知下去,咱們府上下人年輕的時候是低等丫鬟,熬到老了成了低等守門的婆子,再熬下去也沒出頭的可能,幹脆把她們送到莊子上養老。”沈昶青開恩說。
趁着婆子們還在發愣,劉滿朝自己的人使眼色,一群不起眼的人迅速朝這邊靠攏,從懷裏拿出布塞婆子的嘴,用繩子綁住婆子,迅速把婆子帶到馬棚,丢進一輛大馬車裏,趙贏收起閃着寒光的匕首,又把磨刀石墊在石槽下面,才趕着馬車悄無聲息離開侯府。
這群不起眼的人迅速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時,沈昶青已經在花廳,撐着下巴看她,季敏菀被他看的靜不下心看書,堅持一會兒,心依舊靜不下來,她放下書,嘆口氣問:“有事?”
沈昶青探身把書拿到他這邊,打開蓋在臉上,一只手搭在圓桌上不停敲擊。
季敏菀頗為無奈拿起另一本山水志看,沒看幾行,便沉浸其中。
“娘——”
沈昶青拿下書,季敏菀合上書,兩人目光齊齊盯着門外,沈安隅停頓幾秒,快步走上前,坐到父母對面,興奮說:“爹娘,我今天救了肖明翰,肖夫人讓我跟娘說一聲,明天她登門道謝。”
“救人?”季敏菀秀美攏起,兒子将将和她一般高,救什麽人?
“呃……”沈安隅清澈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轉,母親從不讓他做危險的事,若是讓母親知道他和肖明翰與馬蹄的距離只有一寸,母親定會被吓暈,沈安隅決定隐瞞一部分內容,“娘,就是一匹瘋馬朝我們這邊跑來,肖明翰沒留意,我把他拉到路邊,救了他,就這樣。”
季敏菀眉頭緊蹙盯着他,沈安隅眼睛亂瞟,就是不敢和母親對視。
“是嗎?娘明天問問肖夫人。”
“娘,我錯了……”沈安隅蔫了吧唧如實告訴母親實情,說兩句,還偷偷看一下母親臉色,母親臉色愈發蒼白,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末了,差點哭出來。
母子倆臉色一模一樣,沈昶青抵着額頭,通知院子裏的人,沈安隅禁足半個月,誰也不許私自放他出府,又攙扶季敏菀回房,示意下人們都退下,輕聲說:“最近幾天,我一直挑選适合的人放在安隅身邊,心裏已經有适合的人選了。”
季敏菀心稍稍安定了些,望着夫君堅毅的眸子,她突然意識到兒子被她養的有些天真,怕夫君不喜,不安說:“安隅被我和府裏一些老人寵的有些天真,你別嫌棄他。”
“不嫌棄,他是我的樂趣。”沈昶青故作神秘笑了笑。
“你喜歡他就好。”季敏菀跟着一起笑。
雖然兩人的笑容出發點不一樣,但都是為了兩人的孩子笑,季敏菀非常滿足,不知不覺說了許多發生在孩子身上的趣事,直到用完晚膳就寝,她才驚覺今天自己說的話太多了,然而夫君沒有不耐煩,這個發現,又讓她開心許久。
次日早朝,一位剛被調任到禦史臺的大臣參了太後侄子安常庭一本,列舉安常庭在任職期間有失職行為,大部分大臣摸不透皇上的心思,不敢随便發言,只有一小部分言官懇請皇上治安常庭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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