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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尼姑,但年齡都不大,也不過十來歲的模樣。管事想占便是有的,最多就是威逼利誘一下,不會直接強的,靠這個升職的丫頭媳也不在少數。但公主府可是太監管事,這要是出了什麽事,弄不好就要命了。
靜楚眉頭皺緊,小聲道:「那管事可說了什麽?」
「要小師傅過去。」婆子抹汗說着,聲音都顫抖了,道:「管事現在就在後頭角門上等着。」
靜楚臉色頓時蒼白起來,有幾分自言自語的嘆息,道:「總是躲不掉。」
婆子想了想,悄聲道:「不然去給姑娘們去說一聲?
靜楚搖搖頭,公主府的事,姑娘們管不了。已經麻煩她們太多,牽扯到這種事情中,會連累到女兒家的名聲。道:「我這就過去。等師傅醒了,問我去哪了,就說葉二老太太尋我去講經,我到前頭去了。」
婆子聽得連連點頭,也不敢再言語。
靜楚推開角門,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太監正在門口守着,身後還跟着兩個小太監。看到靜楚出來了,上下打量她幾眼,很是驚豔了一番,道:「走吧。」
說着自己轉身先去了,靜楚默然跟了上來。
從拱門過去進公主府,卻沒往前頭走,徑自往後花園走去。一直往後頭,走到走含芳閣院門前,大太監的腳步頓了一下,道:「你也算是有福氣的,四爺獨獨看上你了,進去之後好好侍候,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靜楚擡頭看大太監一眼,雖然沒有說話,眼中的鄙視不屑卻是寫得清清楚楚。
大太監冷笑一聲:「不識好歹的東西,有你的苦頭吃。」
含芳閣是公主府後花園中一處,在西北角上,很是隐秘,前後兩進十來間房舍,是個極清幽之處。原意是當內書房或者修行避世之處的,結果公主府三個男主子沒一個愛看書,更沒人要避世,便一直空到現在。
葉景祀也是想了許久才想到這裏,便着人仔細收拾,連家具都換了新的,揚言白天過來讀書。就是安寧公主都不相信他是要來讀書,在自己家裏也就随他去了。只讓嬷嬷們盯着些,別把房子拆了就好。
大太監領着靜楚進到正房門前的臺階下,門口兩個丫頭看到大太監領着人過來,直接打起簾子。
靜楚沒動,只看着掀起的門簾,想着裏頭會是什麽妖魔鬼怪。
大太監冷哼着道:「還不快進去,別敬酒不吃罰酒。」
靜楚冷笑着看向他,聲音卻是大了起來,道:「那我今天就是吃這個罰酒了,能怎麽樣。」
「嘿!!!怎麽還有這樣不怕死的東西!!」大太監本來臉色就不好看,此時更是氣紅了臉,神情也有些不可思議。他是府裏的管事大太監,屬于有品階的那種,府裏幾個爺們見到他還客客氣氣的,沒想到遇上這麽一個二愣子。偏偏葉景祀就在屋裏,他還真不能怎麽樣。
「那你現在把我打死這裏,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怕死。」靜楚一步不讓,冷笑說着。
大太監頓時啞然,下意識地想擡手,卻又不敢真打。就見葉景祀趿着鞋出來了,看到大太監擡手,臉色也跟着變了,怒聲道:「反天了!!」
大太監當即跪了下來,也不敢辯駁。
葉景祀又看看旁邊站着的靜楚,剛才靜楚說話的聲音也不小,他自然聽見了。此時也沒有好臉色對她,道:「在我家住着,吃我的,穿我的,還敢如此張狂。」
嘴上如此說着,但看着靜楚那張魂牽夢繞芙蓉秀臉,聲音不自覺小了許多。既使他最讨厭嚣張的人,但放在靜楚身上……那就叫有性格。
靜楚仍然臺階下站着,冷冷地看着葉景祀,心裏卻有些疑惑。上次葉景祀看到她了,她并沒有回頭看他。出乎意料外的,葉景祀并不是她想的那種猥瑣男,大概十四、五歲的模樣,個頭雖然挺高,相貌卻是偏陰長,皮膚很白,一雙桃花眼,高鼻梁,薄唇。
此時上身藕大紅紗衫,翠綠绫彈墨褲子,趿着鞋,随便挽着頭發,完全就像個鄰家小弟,看不出一點危險性。
直到葉景祀出聲了,尤其是眼裏的戾氣,以及大太監的反應,讓靜楚心中的寒意冒了起來,明明七月天,背上卻是陣陣發冷。
「進屋來。」葉景祀說着,回身就往屋裏走。
靜楚依然站着沒動。
葉景祀沒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看向靜楚,眼中的淩厲之色頓起。靜楚心裏吓了一跳,卻仍然不動,直瞪着葉景祀。
「喲,還真跟我鬧起脾氣了。」葉景祀笑了起來,卻帶着一股陰沉沉的戾氣。
幾步下了臺階,靜楚見狀就想跑,但她哪裏快的過葉景祀。因為長人時期,葉景祀看的有些瘦弱,其實十分有力,抓小雞似的把靜楚抓住,直接就打橫抱了起來。
兩個丫頭很有眼色的打起簾子,葉景祀抱着靜楚進屋。屋裏有冰,頓時一片清爽,剛剛鋪陳的新房,樣樣整潔喜慶。葉景祀就是打算當新房用的。他可不像杜俊那樣,處男身随便就找個人就破了,他要認真嚴肅對待。
他想要的絕色美女已經找到了,沒馬上把人拎過來,一是因為房子沒收拾,二則是要想策略。如此美女那肯定不能是一般的玩玩就算了,要是想長久的,那就不能一般對待。
蓮溪庵的費用是他讓克扣的,也是他派小太監去尋事,目的是給靜楚一下馬威。這是跟杜俊學的,杜俊總體來說是個挺溫柔的情人,但開始時他總是對對方不太好。按他說的,若是開始時就寵壞了,那以後肯定要造反上天,很不好管束。相反的若是開頭時立下規矩,那以後稍微對她好一點,肯定就會感恩戴德。
只憑容貌,靜楚可能就要跟他很久,葉景祀就覺得也得這麽幹,最多以後多疼她些補回來就好了。所以他一直忍着,忍着不見,故意去找麻煩,就是要先踩她。
「你放開我,放開我!!」靜楚不自覺得尖叫起來,她雖然前頭被知府的兒子糾纏過,但也只是類似表白之類的糾纏,不像葉景祀這樣直奔主題。
葉景祀把靜楚放到裏間大床上,房門立時關上了。按計劃是要放開的,他一直認為自己是禮儀之人,強暴這種事情乃禽獸所為。他只是想吓一吓靜楚,脾氣實在大得吓人,一點都不像無依無靠的小尼姑,這樣的性子若是今天收服不了,那以後肯定有得鬧騰。
只是如此如花似玉香噴噴的美人兒抱到床上,壓到身下了,葉景祀覺得很有沖動。他是出入過不少風月場合,也聽嬷嬷們講過男女之事,但真沒沾過女人身體。沒有經過人事的少年反而比風月中的男子更容易沖動,完全是本能在軀使着他。
夏天的衣衫都單薄,三兩下僧袍的領子已經被扯開,雪白的肌膚映在大紅的床單上更顯得肌膚勝雪,束發的頭冠也已經掉了,一頭青絲落在枕間。
「畜生,畜生!!」
靜楚高聲怒罵着,嗓子喊的都有些破音,雙手就去抓葉景祀,直抓他的臉,也不管是哪裏,就是伸手亂抓抓撓,有次差點要摳到葉景祀的眼珠。腿更是亂蹬着,有幾次都要踢到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