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雞腿三·教主心思你別猜
每個人都睜大了雙眼緊張地看着教主的手指,然而教主卻似是舉棋不定般在她們之間不停挪動着自己的手:“嗯,本座決定……”
“唰”地一下,他手指在了蘇清顏身旁那個個子小小,臉兒圓圓的人上,大聲一喊:“本座決定,便是……”
然而這時,蘇清顏直覺自己的身體似被人憑空推了一把,一陣恍惚後身子一歪,就往她身旁的女子撞去。“砰”地一聲響起,她身旁的女子便被摔倒在地,而她則趔趄了一下,站穩住了腳。
伸手擦拭了額際的虛汗,蘇清顏松了一口氣,而後,她擡頭一望,愣住了。
只因方才那一推,一摔,教主的手指就恰恰指在了她的鼻頭之上。此時,教主話語最後的兩個字“她了”恰好發出,瞬息之間,情勢便變成了教主選定她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整個大殿的氣氛瞬息冷了下來。一陣微風拂過,撩動簾幕輕紗聲響,“咕隆”幾道吞咽唾沫的聲響随之齊齊發出,在這死寂的大殿裏清晰可聞。
蘇清顏與那教主大眼瞪小眼了片刻,便保持着這呆愣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往左挪了一步,很好,那只手沒跟着她挪,那再挪,很好,還是沒動。
那她繼續挪挪挪……
“抓住她!”教主厲聲一喝,“嘩”地一下殿上數人,縱身一撲,只見幾個黑腦勺一現,蘇清顏瞬間便被人群淹沒。
“娘呀!”當她反應過來時,已被衆人五花大綁塞住了嘴巴丢到了教主的面前跪下。
教主的手指猶未放下,他抖着手指着蘇清顏的鼻頭,吼道:“好大的膽子,猶未進來,便先尋思着法子争寵了,嗯?”
蘇清顏翻了翻眼皮,低下了頭暗暗咒罵那個推她的人。眼珠子四處轉了轉,卻發現她周圍都是瑟縮在一團的女子,不像是推她之人。她的眉頭蹙緊了,她雖未免被人察覺,刻意封了自己的穴道,裝作沒有武功的模樣,但卻不至于他人碰她,她猶不知,除非……她眼底快速閃過寒光,除非那人武功遠在她之上。
而便在蘇清顏沉思之時,教主一甩袍袖,走回金椅上憤憤坐下,雙手放在自己的膝上,俨然生出一種王者的風範。然而回過神的蘇清顏則是沒心欣賞這個人,她嘆了口氣,今日究竟是個什麽日子,還未混進來,便遭逢暗害。不過,她倒要瞧瞧這教主要做些什麽,若果對她不利,她不介意将他暗殺。
不過這教主卻一直沒有發話,他曲起了手指敲擊着椅背,定定地看着蘇清顏,若有所思。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然而愈是這般沉默,愈讓人覺得膽寒,教衆是知曉教主脾氣的,是以都不由得默默地為蘇清顏祈禱起來。
蘇清顏的冷汗也流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決定要出口時,卻聽宋叔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
“教主,老宋有一話不知當不當說。”宋叔拱手上前,恭敬地道。
“嗯,既然不知當不當說,那便待你知曉後再說罷。”
“……”
忽地,教主一拍扶手,“唰”地站起,指着蘇清顏的鼻頭道:“本座決定……”
“教主,老宋有一話要說!”宋叔趕忙改口道。
“哦?”教主的聲音揚起了一個度,又緩緩坐下,撐颔道:“有何話,快說!”
“嗯。這個……”宋叔瞟了一眼蘇清顏,問道:“不知教主欲如何處置這個丫頭。”
“唔,”教主似是尊重宋叔,是以也未苛責他的犯上,反倒脾氣好好的道:“不如丢去喂狗?”
“老宋認為不可。”宋叔答道。
“為何?”教主似被提起了興趣,問道。
宋叔走到了蘇清顏的身邊,指着她道:“太瘦,沒肉,沒骨,吃不飽。”
蘇清顏嘴角一抽,敢情苗條也有好處。
“唔,”教主似是信服了,便又道:“不如喂鼠如何?”
“不可,她太臭,兩臭相遇會相投。”宋叔閉着眼睛說起瞎話來。
“……”蘇清顏睜大了雙眼,被封着的嘴唔唔地叫了起來。
教主點點頭道:“确實,太臭了。那喂蟲如何?”
“不可,胸太小,不好咬。”
“喂蛇如何?”
“不可,臀太大,吞不進。”
“那麽……敢問宋叔喂甚好?”教主有些惱了,語調都沉了下來。
“不若……喂蚊如何?”
“……”教主的手握成了拳,上頭顯出了絲絲青筋,“本座認為,不若将其供奉起來如何?”
“甚好!”宋叔一得意就忘形了,拊掌樂道。
“……”教主握拳的手緊了松,松了緊,最後他長長吐了口氣,走下金椅,來到蘇清顏的面前,擡手捏起她的下巴,左右查看。
“啧啧,恁地醜陋,供奉起來,都嫌污了本座的眼。嘿,她還朝本座翻眼呢,這嘴還鼓得似只蛙崽一般,恁個大,醜陋,當真是醜陋!這要胸沒胸,要臀沒臀的,要來作甚!丢出去,喂……”教主伸手一指,指向門口,厲聲一喝。
“教主!”宋叔一急,撲到了教主的面前,跪倒在地,“教主,萬萬不可啊,這姑娘家心地善良,且不懼我們,這可是好苗子啊,雖說她身材差了些,容貌難看了些,身子臭了些,可她卻是二……”
“你急甚!”教主一甩袍袖,打斷了他的話,“本座是讓人丢她去喂飯。”
“哈?”瞬間,宋叔與不能說話的蘇清顏呆愣了,兩個人轉頭來看着對方,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驚訝。
不過,下一句話,卻讓他們忍不住想摔倒在地,“喂飽了,才好喂蚊不是?”
“……”
于是,就這樣,蘇清顏被強逼着一口又一口地灌下了的米飯與清水,而宋叔只能坐在她的旁邊,搖頭嘆氣,直呼丫頭,我救不了你唉,救不了你。
蘇清顏這時候,只能抽動着嘴唇,一句話也不說了。
最後,待夜幕降臨,她便被五花大綁地捆到了一個又悶熱又漆黑的地方,喂蚊!
“砰”地一聲大門關上,蘇清顏被丢到了房子裏。
她動了動身,坐起來,轉了圈眼珠子,眼底閃出一絲精光。“唰”地一下,指尖突地露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快速地動作割開綁着她的繩子。不一會兒,繩子松開,她扯開了塞着自己嘴角的布,呸呸呸地吐了幾口痰,真不知這是什麽臭東西,恁地惡臭,都快把她熏暈了。
她站起身,腳步趔趄了一下,直感慨這塞嘴的布恁地臭,害她都站不穩了。
她走了幾步,怵地矮着身子躍到了門邊,背貼着門口站好,慢慢地側身擡眸向外望去,然而,沒人,一個人都沒有,這屋子竟然沒人把守!
她呆愣了一會,喜從心來,她将手裏那把小刀,往門口中縫伸去,意圖撬開門鎖,然而,一陣風吹過,呼地一下,門開了……
“咔嚓”一聲,蘇清顏的下巴卸了下來,她愣愣地看着那個沒有鎖,沒有門衛守着在風中吹打的門,好半天才手動把自己的下巴扳回去。
她這是該為教主的大意感到高興,還是該為自己的不足為懼感到悲傷。
她甩了甩頭,決心不再理會,自己的目的便是混進來而已,如今既然對方大開方便之門,她又豈有不多加利用之理。
于是,她翻身上了房頂,從懷中取出一塊黑色面巾,蒙住了臉,便打望起四周來。
琉光教非常之大,放眼望去,都是浩淼雲煙,什麽都瞧不清。她暗暗惱恨了一番,便只得放緩了腳步,穩步朝前躍去。
然而,方行未遠,便聽到房子下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聲音柔和清亮,竟是十分動聽。
“嗷,肚子好餓啊。”那男子似是摸了摸肚子,哀嚎出聲。
蘇清顏一怔,正要拔足而去,卻忽地停下了腳步。她望了一眼瞧不見邊的目的地,莫名一笑,便忽地躍下了房頂,竄到了那男子的身後,快速将手指中的小刀,劃上那人的脖子,冷聲道:“別動,若亂動我便殺了你!”
那男子怔住了,他低眉瞥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小刀,感覺到那冰涼的寒意,他吓得咽了口唾沫,擺着手道:“我……我不動,大俠饒命……”
“哼!”
沖着這句大俠,蘇清顏可樂了,然而她還沒得得意多久,便聽那男子道:“不對吶,我的小心髒仍在跳動,又如何不動呢。啊,定是你在唬我,無論我動是不動,不都是死麽,那……”
毫無征兆地,他竟突然轉過了頭來,身子一側,就往蘇清顏臉上的面紗扯去。
然而蘇清顏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反手一掌,拍上了那個男子,而後快速地點上了他手上的穴道,“砰”地一下,男子便摔倒在地,不能作為了。
蘇清顏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差點便被這個男子看到自己的容貌了。她收回了指尖的小刀,蹲下身仔細查看這個男子。
只見這是一名深着白衣的男子,面容俊朗,長長的睫毛撲扇而下,在他白皙細膩的臉上投下小小的陰影,雙目正滴溜滴流地轉動,那嘴角漾着兩個小小的酒窩。他的長發傾瀉下來,只用幾枚簪子挽住了後頭的碎發,這般樣貌之人,饒是蘇清顏見慣了許多男子,都難以形容他的氣質,眉目間似有一絲清冷,但嘴角卻漾起了一抹純真。
她蹲下|身,輕輕松松地将小刀架在了男子身上,笑道:“你若答應助我,我便不殺你,否則……”她聲音一冷,将手上的小刀往前送了送,“死!”
白衣男子眨了眨眼,連連點頭答應。
蘇清顏想着他也不敢做什麽,不疑有他,便伸指往他穴道上點去,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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