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雞腿二十·雞腿可以去吓人
只見雞腿女此時被撞倒在了牆邊,歪着脖子,雙目呆滞,口吐白沫,而白子初還躺在床上,手裏拿着個雞腿在那晃來晃去。
蘇清顏嘴角抽了抽,敢情方才那聲嚎叫是這個雞腿女發出的,那白子初的雞腿功也忒厲害了。
不過,蘇清顏雖暗中給白子初探過脈,發覺他沒有武功,但她卻發覺白子初隐藏的實力不容小觑。譬如現下,有人想攻擊他,結果卻被他打成了這樣。若果那雞腿女是想搶他雞腿吃,只怕這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蘇清顏不忍再看地捂了捂臉,瞅了一眼,發現周圍竟然沒有侍衛沖進來,反倒在聽到這聲嚎叫後面紅耳赤地散開了,興許是以為白子初他們在做那事……
如此良機,焉能錯過,蘇清顏便趁着雞腿女昏迷不醒之刻,趕忙翻身躍下,溜進了房間裏。
此時,白子初還在迷迷糊糊地睡覺,他舔了幾口手裏的雞腿,又翻了幾個滾。
蘇清顏蹑手蹑腳地走進屋裏,悄聲掩上了門,看了眼那殺傷力強盛的白子初,一時猶豫,該不該上前喊醒他。若是一不小心,自己落得雞腿女那般下場,當咋辦。
可如今難得守衛不在,機會不可失,因而她只得咽了咽唾沫,走了上前,試探性地戳了戳白子初的手。然而,便在她正準備跑走以免被白子初打到時,卻見白子初兩手快速地一抱,将自己的腦袋湊了到了她的胸口磨蹭,喃喃着道:“唔,是蘇小顏的雞腿味。”
蘇清顏嘴角一抽,看着他沒有攻擊性,索性拎起他就走。走了幾步,想了想,又退了回去,将白子初扔到一旁,自個兒到處在房裏翻找值錢的東西來。而白子初被扔在了冷冰冰的地上,滾了幾滾,覺得冰涼不舒服,就揉了揉眼睛不滿地道:“唔,冷。”
然而蘇清顏忙顧着偷東西,哪得空理會他,于是,不滿的白子初開始嚎聲大喊:“啊——我好冷啊——”
靜谧的夜裏,這聲凄厲的狼嚎瞬時在樂府裏回蕩起來。唰唰唰幾下,燈火怵然通明,數道腳步聲随之響起,蘇清顏身子一抖,恨恨地瞪了白子初一眼,左右尋了個衣櫃,便怵地躲了進去。而被這個恐怖的聲音吓得走過來的樂福德,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不知該不該進去。
“閨女,閨女。”樂福德思慮了許久,輕輕地敲了敲門,遲疑地道。
可雞腿女還在昏迷,自然無法答應他。而白子初滾了幾滾,便完全被冷醒了,他瑟縮了幾下,就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了起來:“嗷,好冷啊。”
而外頭的樂福德聽着了這聲陌生的男音,愣怔了片刻,方反應過來是他未來“女婿”的聲音,當即便喜道:“嘿,女婿,我閨女呢。”
白子初甩了甩頭,一臉未醒的模樣,也不理會外頭那一聲“女婿”,就傻愣地坐在地板上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麽東西。
久久不見有人回應,樂福德覺得不對勁了,想了想,還是輕輕推門走了出來。他目光一晃,正落到那一身狼狽歪着腦袋的雞腿女上,吓得他趕忙要沖過去。
然而眼前白影一晃,一個大男人就沖了上來,纏上了他:“哇,好大的雞腿啊——”
白子初從背後挂在了樂福德的身上,還未睡醒一般,閉着眼嗅來嗅去,在他身上東摸西摸,吓得樂福德使勁把白子初往外扯。可是白子初的纏功極其厲害,摸了好半天,都摸不着,最後他只得失望地停下手,跳了下來,喃喃着道:“唔,沒雞腿,不幸福。”
在這低喃聲間,他不着痕跡地将手裏的東西迅速往懷裏一放,又裝作若無所事一般,眨了眨無辜的雙眼。如今樂福德一心撲在了他家閨女的身上,而蘇清顏所在的衣櫃正對着白子初的後背,是以他們倆都未發覺到白子初的這個小動作。
而此時,藏在衣櫃裏的蘇清顏則是急得冒汗,這個死雞腿白子初,将人家府主引了進來,一會她要怎麽把他帶出去。
然而白子初卻聽不着她的抱怨,他摸了摸自己扁下去的肚子,不悅地蹙眉道:“嗷,好餓啊,我要吃雞腿。”
“吃甚吃!”瞧着自己的女兒變成這般模樣,樂福德便沖着白子初惱了起來,“我閨女怎地變成這副模樣了!”這樂福德仗着自己有錢有勢,盛氣淩人慣了,以為白子初不過是個想攀龍附鳳的毛頭小子,是以對白子初沒個好态度。
白子初歪了歪頭,左右看了一眼,指着自己鼻頭問道:“你問我?”
“屁話,不問你問何人!”樂福德沒好氣地問道。
“噢,”白子初的手指一晃,“我以為你問……”身子一轉,便要轉到蘇清顏所在的方向,吓得蘇清顏心裏一個咯噔,莫不是這傻子将她抖出來罷。
然而白子初的手在半空中晃悠了半天,東指西指道:“問鬼呢。”
“胡扯!問甚鬼呢,我問你呢!”樂福德欲将他閨女抱起來,奈何那女的太重,抱了半天那女的又軟了下去,他一急,便沖着白子初怒吼一聲,“你快些過來,幫我抱起我閨女!”
白子初卻不理他,不知看到了什麽,猶在指着空氣,兀自在那喃喃自語:“啊,你說甚?嗯嗯,我知了,你說你是被樂福德扔到水井裏害死的?啊!!!!”忽地他大吼了一聲,将樂福德吓了一跳,而便在這時,正巧一陣陰風掠過,怵地吹滅了房裏的燭火,瞬息房內落入一片漆黑,只餘下明月投下的陰慘月光。
瞧着這驀然詭異的場景,樂福德頭皮忽然發麻起來,方才白子初口中所說的,為何讓他途生一種驚悚的感覺。
這時,白子初忽地轉了過身,雙目空洞毫無焦距,在月色照映之下,他本便素白的臉顯得慘白無色,他驀地擡起兩只手僵硬地朝着樂福德走去,雙唇緊閉,可卻有一道森冷的聲音從他身上發出:“樂福德,你害死我全家,我要你償命!”此話一落,樂福德被吓得渾身顫抖,雙瞳緊縮,怔愕地看着白子初。
而這時,語調一換,白子初身上又發出了一道女子的滿含幽怨的泣聲:“樂福德,我好心助你害死祝公子,本以為此生便能脫離苦海,可是你卻是如何對我的!你的夫人又是如何對我的!哈哈哈哈哈哈,今日,我要殺了你,為我那死去的親兒複仇!”
一股冷息從樂福德的後脊慢慢爬上,聽得這聲熟悉的女聲,他竟被吓得渾身發僵,呼吸停滞,只能聽到自己的心髒在劇烈地緊縮。
在月光照映下,一身白衣的白子初,宛如煉獄的厲鬼來襲,幽深恐怖。他繼續慢慢地向樂福德走來,步伐不緊不慢,僵直的雙手宛如操縱着人的生死線,指尖在不停地動作,這般詭異的情狀,讓樂福德生出一種即将要被那雙手掐死的恐懼。
忽地,白子初步履一滞,僵硬地回頭望了一圈,不知在看些什麽。樂福德心裏打了個惡寒,從無盡的恐懼中回過神來,趁此機會,便要抱着他的閨女逃走,可是抱了半天他也只挪動了一點位置。這時,白子初毫無征兆地沖了過去,掐着樂福德的脖子厲聲大喊:“樂福德!我們一家五口只因交不上地頭稅,便被你活生生打死,我好怨,好怨啊!我要掐死你這奸商,掐死你這與官家謀財害命的惡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樂福德駭得大聲一吼,将附近的侍衛都吸引了過來,他們齊刷刷沖了進來,緊張地喊道:“老爺!”
“快……快将他……”樂福德紅着一張臉,指着這個還在掐着他的白子初。
那些侍衛趕忙沖上前去扯白子初,然而白子初也不知哪來的勁,屁股一撅,雙腿一踢,就将那幾個人都打退了。而他的手越掐越緊,看着雙頰漲紅的臉在自己的動作下變得一臉慘白,他口中的狂笑愈發肆意。
然,便在即将出人命之時,他忽地停下了,緩緩地松開了手,喃喃着道:“丞相說,猶不能殺你,不若你死了,誰替他賣命,不殺,不殺,待将你利用完後……”他一頓,抖着肩陰測測地笑了起來,而後嘩地一下,張牙舞爪地咧着嘴朝樂福德一吼,“再殺你,哈哈哈哈!”
“娘呀!”樂福德被他這模樣吓得屁滾尿流,也不知從哪來的勁,竟将那一直抱不動的雞腿女抱了起來,“快逃啊!”
一瞬間,風聲一過,黑漆漆的屋內,只剩下了白子初一人和一個一直窩在衣櫃裏沒有反應的蘇清顏了,而再看外頭,除卻風過的聲音,連個人影都不見了。
瞧着這詭異的一幕,蘇清顏尋思着白子初莫不是被鬼上身了罷。雙耳微動,察覺到周圍沒有人後,她便從衣櫃裏走了出來,行到背對着她低頭的白子初身後,戳了戳他:“诶,莫裝了,人都走了。”
咦?沒動靜,再戳戳,還沒動靜,那……
突地一下,白子初驀地回過頭來,伸出爪子,朝蘇清顏一吼:“蘇小顏,給我雞腿!”
蘇清顏的雙瞳瞬間一縮,然後身子一僵,就再也沒動作了。
白子初疑惑地盯着蘇清顏好半晌,最後試探性地伸手戳了戳蘇清顏,這一戳,她便轟地一倒地,竟然是被吓得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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