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雞腿二十三·住宿青樓被捉弄

“老爺,老爺——”一道急切的聲音在樂府響起,驚飛了樹上的鳥。

一個家仆火急火燎地沖到了樂福德的房門前,激動地敲打着房門喊道。

躺在床上的樂福德猶在床上閉着眼歇息,聽到那嘈雜的聲音,他不滿地怒道:“吵甚呢!我病着呢。”

“就是!”他的女兒樂露也跟着喝了起來,走到門前,打開了門沖着那家仆瞪了一眼,“你沒見着我爹正病着麽,吵甚吵。”

“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那家仆恭敬地朝樂露道了個禮,将手裏握得發汗的金簪雙手奉上,“大小姐,這是方才街尾許記當鋪送來的,要小的給您,還說……”

“砰”地一聲響起,大門被樂露狠狠地關上了,兜了家仆一臉的灰,裏頭傳來樂露不滿地斥聲:“啰嗦些甚,滾滾滾,哼,還當鋪呢,以為将本小姐的金簪送回來,本小姐便會給他好處麽,簡直妄想!”

方才一眼看到這金簪,樂露便知道那是自己遺失的了,想來定是被當初那被自己帶回的白衣男子偷走的。手裏攥着這個金簪,腦海裏又浮現出白子初白淨的面容,少女的心扉一開,春心蕩漾起來。想到這金簪曾被白子初碰過,她心花怒放,笑吟吟地看着手裏的金簪,便走到鏡子前,将其別了上去。

“閨女,發生了何事?”樂福德無力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打從昨天被白子初吓了一吓,他便病倒了。

樂露聞聲回過頭去,笑道:“爹,沒事,不過是送了個簪子過來。”

“是麽,那算了。”樂福德也無暇理會,問了幾句後又沉沉睡去。

樂露看了幾眼,發覺父親睡去後,便給他掖了掖被角,起身出去了。

這樂露甭看她平日裏似個大小姐一般,但能當奸商的女兒,沒有些精明怎生可以。

方才她發覺這家仆不過是送個金簪,竟如此緊張,想來必有何大事,但礙于他父親在場,她又不願父親再擔憂,是以安慰父親睡下喉,她方一扭一捏地出了房間,取下頭上的金簪。

左右翻轉了片刻,她赫然發覺了上頭的字,這個字蒼勁有力,乃是用指尖硬生生在上頭劃出來的,而這金簪堅硬無比,能做到這般地步的,對方內功定極其高絕。

她喚人将那家仆叫了過來,打聽到那當鋪掌櫃還在大堂候着,當即便去見了他。兩人私下裏談論了許久,待得店主走後,樂露便喚來了人,悄聲吩咐了幾句,眼裏驟然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反觀另一邊,經過白子初的努力,兩人終于有了錢買雞腿。此刻,白子初正一手捧着一個裝滿了雞腿的袋子,一邊啃着雞腿在大街上尋着陰涼處蹦來蹦去,而蘇清顏則是一直跟在他身後,看顧着他,以免他高興之餘,不看路撞到了他人。

她雖然對白子初有所懷疑,但在還未确定所疑是否是真時,她還是對白子初很照顧的,且白子初雖然很癡傻,但她能感覺得到他對自己的不同。

如今已是正午,錢也有了,蘇清顏便打算啓程去尋玉葉花了,然而白子初卻以雞腿還沒吃夠為由要求蘇清顏留下一天,沒有法子,蘇清顏只得認命地陪着他在城裏逛來逛去,給他買雞腿吃。

白子初倒也大方,錢全部交給了蘇清顏掌管,而他則乖乖地吃東西,也不挑剔浪費,逛了許久,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蘇清顏便提出要找間客棧去住宿。

她看顧了一眼,發覺附近有一間客棧,連忙拉着白子初朝那邊走去,然而方一到門口,白子初愣愣地望着那店門,就死站在那裏動也不動了:“我不去,我不去……”

饒是蘇清顏乃是練武之人,也扯不動他,僵持了許久後,蘇清顏叉腰問道:“你作甚呢,莫非今夜你要睡樹上不成。”

白子初擺着他手裏的小雞腿,猛地搖頭道:“我不去我不去。”

“好端端的為何不去。”蘇清顏抿緊了唇,跟他較勁上了。

“我不去,”白子初晃着手,“這裏不好玩。”

“那你想去哪兒,我們總歸是要尋個住處的不是。”蘇清顏不悅地蹙起眉頭,冷冷地道。

白子初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手中雞腿一指,指着一個繁華的地方道:“我要去那!”

蘇清顏回頭一望,瞬間殺愣,那地方是——青樓!

蘇清顏的雙眼越睜越大,看着門口那些穿着暴露,正晃着兩個大雞腿在那招攬客人的女人,她不由得地咕隆了一口,莫非白子初這小子情窦初開,想去破了他自己的童子身?

便在蘇清顏發愣的時候,白子初已經一蹦一跳地跑到了青樓前,看着上面那大大的金光閃閃的“怡紅樓”三個大字,“哇”了一聲,便要往裏走去。

此時蘇清顏與白子初那身乞兒妝還未卸下,是以白子初連門都還未踏進,便被老鸨找人攔了下來:“哪兒來的乞兒,跑來這作甚,去去去,一邊去。”

白子初歪着腦袋道:“我不是乞兒,我是來住宿。”

老鸨叉着腰上下打量白子初一眼,不屑地道:“喲,敢情還是是傻子呢,哼,又傻又窮的乞兒還想着來此處快活,來啊,把他給我丢出去。”

“是!”随着幾聲中氣十足的聲音落下,幾個大漢走了過來,将白子初團團圍住。

“且住!”看到白子初有難,蘇清顏急忙沖到了包圍圈裏站在他的面前,冷聲道,“有何話好好說,對一個傻子下手,你們也忒不近人情了。”

“喲,這位姑娘,咱們這兒是什麽地方,還講什麽人……情……”老鸨的話緩緩停頓,眼珠子貪婪地便跟着蘇清顏手裏的銀票轉動起來,這老鸨做生意的,有錢便是娘,哪管得他們是什麽人。

蘇清顏鄙夷地觑了她一眼,将手裏的銀票攜帶着內勁砸到了老鸨的懷裏,震得她倒退了數步:“瞧着沒,銀票給你了,給我們一間上房,記得要安靜些的,若是這房不安靜,有閑雜人等進入,有你好看的!”

“好好好,”老鸨看到這銀票眼睛都直了,哪管他們是乞兒還是傻子,連忙招呼問,“那不知二位可要找什麽姑娘。”

“姑娘?”蘇清顏的頭上冒出了袅袅青煙,“敢情我不是姑娘,不能用了麽!”

“……啊,蘇小顏娘子是姑娘,可以用,可以蘸醬吃。”

“……”

蘇清顏真後悔自己情急之下,胡亂說話,她急忙扯過白子初,朝樓上走去。

在老鸨的帶領下,兩人走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隔間,此處房間內燒起了袅娜的煙,蘇清顏一進入聞到這味,趕忙退了出來,喚道:“将裏頭那些有合|歡藥效的東西全給我換了!”

老鸨應着,忙招呼人換了一套新的,蘇清顏确認都換新的後,這才走進去。

然而方一關門,看到裏頭的白子初,她又呆愣了。

只見白子初衣裳半褪,露出了瘦削的肩頭,發絲淩亂,正在床上滾來滾去,臉上一片潮紅,顯然是中了合|歡香。

蘇清顏嘴角抽了抽,她走了過去。此時白子初正一張一合着雙唇輕吐霧氣,中藥的他面紅齒白,薄唇都變得紅潤起來,他躁動地輕輕伸舌刷過雙唇,上頭立時覆上了瑩潤的水珠,忖得他的容顏愈發俊美,迷蒙的雙眼半阖半閉地眨着,長而卷的睫毛宛如扇子一般,在輕輕地刷着他瓷白的臉蛋,如此動情的白子初,讓蘇清顏看得心都醉了。

她癡癡地走上前,蹲到了白子初的面前,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蛋:“子初相公。”

“小顏娘子,”白子初迷糊地張着嘴,伸手摟住了她,将頭埋在她肩頭蹭來蹭去,“我好熱啊,好難受啊。”

“是麽?”聽着那輕柔得宛若風點葉上之音,蘇清顏心都酥了,白子初獨特的奶香味沁入鼻尖,讓她不禁迷了神智。

“既然如此,那便……”蘇清顏媚笑着伸出瑩白的玉手,柔軟的手指拂過他的面頰與裸|露的脖頸,滑落肩頭,緩緩地探入他光滑的胸膛。

“那便如何?”白子初柔聲道,身子的不适讓他扭動得愈發厲害。

“那便做罷。”蘇清顏的手刮過白子初胸前的紅蕊,繞着上頭打轉,魅惑地在他耳邊輕呼一口氣,手沿着平坦的胸膛下滑,到了他的肚臍處,打轉繞圈,而後漸漸地滑落,滑落。

白子初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臉上的紅暈騰升得愈加厲害,他雙唇微張,輕吐芬芳,臨近高漲之刻,他雙手一動,卻——

怵地一指,點上了白子初腰間的穴道,在白子初僵硬的表情中蘇清顏抽出了手,雙手搓了一下:“唔,白小初相公,你的肌膚不錯。”

她湊上前,摸了摸白子初的臉:“好舒服。”

“蘇小顏娘子,”白子初抽回了自己迷離的神智,扁着嘴道。

“嗯,怎地,”蘇清顏笑着道。

“我好熱啊。”白子初僵硬地轉着頭道。

蘇清顏笑了笑:“乖了,我這便給你解熱。”

說完,她嘩地一下扯開了白子初的上衣,随手一丢,然後就讓白子初僅着一件內衣的上身暴露在了空氣中,一陣輕微的風适時地飄忽而過,白子初身子竟忽而一抖,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惡作劇得逞後,蘇清顏就得意地拍了拍手道:“白小初相公,你乖乖地在這兒乘涼哈,我出門一趟,回來給你買雞腿吃。”

說完,她開心地蹦了出去,将那個可憐兮兮的人獨自一人丢在了房裏。

“蘇小顏,我恨你——啊啾——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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