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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了錢,張娟就又想要采購了。唉!你說這女人咋就改不了這種性子呢?
同樣的,他們先去了雜貨鋪,然後又去了肉鋪,這次張娟,多買了一些肉,還去了布鋪裏買了幾匹布。這次張娟還去了糕點房,買了一些松軟,不粘牙又容易消化的糕點。
現在手中有錢了,張娟想着自己好長時間沒回娘家看看了,決定明天就回去一次,所以今天她做了一次大采購。
等張娟和二郎背着裝的滿滿的背簍來到城門口時,看到村長跟苗嬸也才剛到。看苗嬸那眉開眼笑的樣子,應該是很滿意了。
“大郎家的,買這麽多東西啊!快放車上來。再等會兒,人還沒全呢。”苗嬸看見張娟就說道。
等張娟和兒郎剛把背簍放上牛車,早上同來城裏的幾個婦人也都趕來了。就缺了白嬸,說是要在女兒家呆兩天。
村長等衆人都坐穩後,就趕着牛車往回走了。
“喲,我說秀才娘,瞧你這笑的。看來今天這媳婦看的還挺滿意的,準備啥時候娶回來啊?”剛上車,就有婦人,見苗嬸那笑嘻嘻的樣,就開口問道。
“過了年,開春就娶,到時候你們可都要來幫忙啊!”苗嬸爽快的回道。
“行,到時候我們全都來,沾沾秀才的喜氣。你說是不是啊!”車上的婦人都笑着點着頭。
苗嬸更是笑的連牙都露了出來。
其中有一婦人,打一上車就一直盯着張娟的兩背簍看,這會兒終于忍不住了,有點陰陽怪氣的開口問道“喲,我說杜大朗家的,買這麽多東西,可花了不少錢吧?都買了些什麽呀!我看看。”說完,就要伸手過來翻張娟的背簍。
還沒等張娟有所動作,一旁的二郎就伸手一把推開了那婦人的手,并氣呼呼的說道,“張嬸,你這是幹嘛呢!誰允許你翻我家的簍子了。”
那張嬸被二郎一把推開了手後有點尴尬道“我這不就看看買了點啥嘛?”
“我家買了啥,跟你有啥關系”二郎一口反駁。
張娟拉了拉二郎,讓他把簍子在拉攏點,然後臉帶微笑的對張嬸說道“張嬸,我家二郎這脾氣就是有點爆,你可別放在心上,這簍子裏買的都是些家裏缺的,也沒花多少錢。要不張嬸你讓我們看看,你那包袱裏可買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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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嬸聽張娟這樣說,手不自覺的把包袱往懷裏緊了緊道“不看就不看,誰稀罕。前幾個月還聽說差點餓死,這會兒倒有錢買這麽多東西了?誰知道這錢哪來的?”
“我說張嬸,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即不偷,也不搶,這錢都是我賣了自己做的吃食換來的,是光明正大的,難不成張嬸你的錢都是來路不正的嗎?”張娟有點惱火的說道。不就是今天買的多了點嗎!可這一車子的人,咋就你看的心裏要難受,受不了要跳出來說呢?難不成我買的礙你眼了。
“我的錢是我賣刺繡換來的。你說賣吃食,你倒是說說你賣的是什麽吃食。”張嬸跳腳道。
張娟現在是一點都不想給她好臉色了,于是陰沉着臉道“張嬸,要不你先把你的刺繡跟大家夥講講,然後我在說說我的吃食,你看怎麽樣啊!
”
一婦人馬上順着張娟的話接口道“哎呀!那是最好不過了。我說金水家的,我家玲姐兒,可是一直都羨慕你那一手的刺繡活,要不回去後,我讓我家姐兒上你家去學?”
張娟感激的朝了那婦人笑了笑。
“誰說我要教你家姐兒了,我這活是不外傳。”張嬸急躁的回道。
“我說金水家的,既然你那活是不能外傳的,那你幹啥,要讓大郎家的說出來。人家也是要靠這手藝賺錢的,莫不是你還想霸占人家這門手藝?”苗嬸有點看不過去的說道。
“誰說我要霸占她的手藝了,我只是奇怪,她以前幹嘛不做,為什麽一定要等到差點餓死了後才來做。”張嬸急忙回道。
是啊!為什麽呢?因為那時的張娟可不是現在的這個張娟。你說能做的出來個嗎?不過張娟也挺佩服這位張嬸的,你說就住隔壁三嬸都沒懷疑過她,咋就這婦人的懷疑力這麽強呢?這要是在前世去做個偵察兵倒是挺不錯的。
可是現在張娟可不想認可她那莫名的懷疑,于是就說道“張嬸,以前我不做,那是因為我認為沒必要,這有吃,有穿的幹嘛要抛頭露臉去做買賣。可是後來就是因為沒的吃了,才餓暈過去,所以現在我才做出來賣,好能賺幾個錢,防止以後再餓肚子。”張娟才不承認自己那是餓死的。可惜就算她不承認,原主也确實是餓死的,才得以讓她穿過來。
“好了,好了。我說金水家的,你是不是太閑了,管的也太寬了,這是大郎家自己的手藝,你管她愛在什麽拿出來用。”苗嬸打糊糊道。
張嬸嘀咕了聲“誰愛管她家的事”後,就不在盯着那兩背簍看了,緊緊的抱着懷裏的包袱,坐在那兒。
張娟見張嬸不在盯着看了,也松了口氣,你說這買東西回家,一路還得像防賊一樣的防着別人盯着看,這也太鬧心了吧!
可算到家了,張娟和二郎把背簍都卸了下來,只見張娟從背簍裏翻出了一包糕點,遞給了二郎道“去隔壁把花兒,接回來。把這糕點給三嬸,就說是給她嘗嘗的。”二郎接過糕點就出門了,不一會兒就見他領着花兒回來了。
花兒見到嫂子後,就甩開了二郎的手,又黏在了張娟的身邊了。氣的二郎說她沒良心的。花兒卻理都不理他,只甜甜的叫着嫂子。
張娟是在一旁看着直笑,用手指點了點花兒的鼻子道“鬼丫頭。”然後又拿了一包糕點給花兒。
花兒只是比較愛粘張娟罷了。對二郎其實也挺好的,平時有什麽吃的,總也能想到二郎的。瞧,這不,只見她打開了糕點的後,拿起了一塊,蹬蹬地跑到了,二郎跟前“二哥,給
。”
二郎唬了她一眼,但還是接過了糕點。花兒開心的笑着又蹬蹬地跑了回來,接着又拿起了一塊,遞到了正在整理東西的嫂子面前“嫂子你也吃。
”
張娟就着花兒的手咬了一口,道“好了,嫂子吃過了,現在輪到花兒吃了。”
花兒滿足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起了糕點。
張娟叮囑花兒別吃太多,等會兒,就要吃飯了,花兒點了點頭。
下午,二郎又出去玩了,走時,張娟給了他一包糕點,說讓他帶去給東子嘗嘗,那天撈蝦東子可是出了不少力。
等二郎走後,張娟帶着花兒,整理起明天要帶回娘家的東西。邊整理,腦子裏邊盤算着目前家裏的經濟狀況。
就目前來講,銀票有一百五十兩,這是今天趙叔給的,有六個十兩的元寶,還有将近十兩的碎銀。那麽也就是說現家裏有兩百二十兩的存款。
明年準備送二郎去學館讀書,張娟已經打聽過了,一年的束脩就要八兩,其中如有學生住的遠還可選擇住宿。若是選擇了住宿的話,那每月的夥食費,加上住宿費,也起碼要近二兩的銀子。
也就是說,張娟手中要有十兩的銀子,才能将二郎送進學館。而且這十兩還不包括筆墨紙等一些東西。乖乖,怪不得在古代寒門要想培養出一個有出息的孩子,花上的幾乎是全家,乃至全族人的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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