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紫胤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本想坐起來打坐,卻絲毫沒有力氣。

門邊一聲響。

紫胤微微轉頭。

寧昊天進來便是看到這一幕。

只着白色裏衣的仙人半躺在床榻上,頭發已是散開了,銀白頭發襯得仙人更美得不似常人,特別是紫胤半合着眼睛,看着門口的眼神裏帶着一絲不真切的迷茫。

寧昊天嗅到房間裏一股淡淡的香味,臉色就是一變,急忙走到塌邊,伸手撫上紫胤的額頭。

微熱。

紫胤覺得全身都很熱,除了頭上的一點清涼,他頭腦也不是很清醒,覺得自己這麽多年辟谷,第一次感受到有些困意。所以紫胤下意識的往寧昊天的手掌邊湊了湊,嘴裏呢喃道,“熱……”

寧昊天手一抖。

紫胤半開着嘴,面色微紅,合着的眼睛上灰白的睫毛微微在顫抖,唇色更是嬌豔欲滴。

也許嬌豔欲滴這個詞不是很恰當,但是這個時候寧昊天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形容詞。

因為他也有點熱。

他本來應該進來,馬上拉着紫胤出去,避開房間裏的這股香味。

這股,催情香的香味。

可是偏偏看着紫胤的樣子,卻下不去手。

這是福林和他的暗語,意味很明顯。寧昊天能夠猜到是誰弄的,但是寧昊天現在不想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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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昊天覺得自己忍不住,忍不住要把紫胤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一頓。

紫胤只覺得唇上一涼,意識也清醒了一點,見是寧昊天傾身吻他,正想推開,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

紫胤甚至想用劍氣震開寧昊天,但是一想到這是照顧了轉世的屠蘇二十幾年的父親,就下不去手。

紫胤只微微的推開了一點寧昊天,模糊不清的道,“胡……胡鬧!……你我……皆是……”

寧昊天低笑一聲,“男子是麽?可是世上從沒有規定,男人不可以喜歡男人。”寧昊天順勢抓住紫胤抵在他肩膀的手,吻了下去,“似乎……我也是喜歡上你了……”

紫胤想抽回手,無奈卻被寧昊天抓得緊,“胡……胡鬧!你我……你我怎可……”

寧昊天又笑,将紫胤往床榻裏面放了放,自已坐到床榻上,開始一顆一顆的解扣子。看着紫胤不自在的往裏縮了縮,寧昊天輕笑,“紫胤,你可知道,這屋子裏……被人燃了催情香?”

紫胤聞言睜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寧昊天,“是……是你?……”

寧昊天笑着搖頭,衣服已退至中衣,“不是我。紫胤,若是我,我便不會告訴給你聽。”

寧昊天往紫胤的身邊靠了過來,笑着将他拉過來,“紫胤,你又可知道若是催情香不解,會有多大的傷害麽?”

紫胤閉了眼,從唇齒間溢出一絲嘆息來,“昊天……你為何……”

寧昊天吻上紫胤的唇,呢喃道,“你這個樣子……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啊……”邊說着,邊褪着紫胤的裏衣,手滑進衣領裏,摸到那一處小點,輕輕的搓揉了幾下,“更何況……我還是個喜歡你的男人。”

紫胤何曾被人如此待過,身體一僵,卻偏過了頭。寧昊天伸手搬回他的頭,繼續輕輕吮吸着紫胤的雙唇。

下一秒寧昊天撬開紫胤的牙關,濕滑的舌苔如蛇般滑入,紫胤只覺得嘴裏都是寧昊天的味道,竟然,霸匹無比。

寧昊天見紫胤不反抗,手便滑下來順着紫胤的脊背緩緩的撫着,另一只手,卻已将兩人上半身衣物褪得幹幹淨淨。

劍仙的身軀因為長年的練劍而凝實有型,窄腰寬肩,膚色雖有些蒼白,但是卻美得驚人。寧昊天雖然時常也會有一些鍛煉,但是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

紫胤似乎有些羞赧,閉着的眼睛上睫毛顫抖着。

寧昊天輕笑,順着紫胤的脖頸吻着,手摟着紫胤的腰,緩緩的撫摸着。

寧昊天吻到紫胤的兩點之上,舌尖帶着的濕潤和暖意,使得紫胤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寧昊天感覺到紫胤的生澀,甚至經不起一絲的挑逗。

紫胤似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昊天!……你……你停下……不要!……”

寧昊天伸手輕輕掩住紫胤的唇,笑了,“紫胤你可是叫我停下?你感受一下……”

寧昊天往上蹭了蹭,紫胤感覺到雙腿間抵了一個堅硬的物什,神色已是一變,脫口道,“你……”

寧昊天吻上紫胤,“你知道,當我見到你這個樣子的時候……就硬了……你卻叫我停下?”語氣到最後卻是狠了起來,“你叫我停下?!”

一口便是咬上紫胤的肩膀。

滿口入了血味。

紫胤渾身一震,低低的悶哼了一聲。

寧昊天伸手褪去兩人的亵褲,一只手擡了一點紫胤的頭,又湊了上去,輕輕噬咬着劍仙的脖頸,另一只手卻伸到紫胤背後,食指猛的插了進去。

紫胤不自覺的一仰頭。

寧昊天往下吻着紫胤的鎖骨,溫熱氣息噴在肩膀四周,“你叫我停下?”

又是一根手指。

紫胤的幽穴因為從未經歷過如此情事,又澀又緊,寧昊天感覺到劍仙身體的僵硬,卻因為心裏的某些原因,并沒有放輕緩。

第三個手指猛地亦插了進去。

寧昊天唇一路往下舌苔濕潤在紫胤的小腹滑了一個圈。

紫胤渾身無力,除了肩膀被咬出血的地方,便是後穴很痛,他自修得劍仙之身之後,除了為焚寂所傷,再也未曾受過如此待遇,不由伸手緊緊的扣住了寧昊天的肩膀。

寧昊天微微有些吃痛,擡起頭來,手指擴着後穴,身體卻往上,伸了一只手撫着紫胤的臉,猛的抽了另一只手,往前重重的一挺。

紫胤猛的揚起身來,寧昊天順勢把紫胤的腿扳到自己的腰際,狠狠的撞到了底。

紫胤受此刺激,再也忍不住“唔……”的呻吟出來,後穴卻是一緊,猛的夾緊了寧昊天的堅挺。

寧昊天吃痛,也不顧紫胤生澀的反應,雙手撫上紫胤的脊背,指尖從上至下的撫摸着,紫胤覺得後背酥麻,雖然後穴包裹着一個東西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但是還是松了一些。

寧昊天猛的扣緊紫胤,兩人胸口貼着胸口,寧昊天猛的一抽,又是一插。

紫胤的手在寧昊天的蝴蝶骨處猛地劃出幾處紅印。

寧昊天神色一沉,伏在紫胤耳邊低聲道,“你知道……別的男人看你……”狠狠的一插,“我都很嫉妒!”

又是一次猛烈的抽插,寧昊天的手在紫胤的背上游走,帶起一片紅線。

“可是你不在意,”寧昊天如是說着,嘴唇沿着紫胤肩胛骨的輪廓吻着,聲音模糊不清,“我在意!紫胤!我在意!”

寧昊天在紫胤的脖頸上重重的吮吸,紫胤被迫揚起頭,“你是我的,紫胤,誰,也不可能得到你。”

寧昊天微擡了一點頭,看着紫胤,見紫胤神色平和,眉尖微有些蹙起,想伸手為他撫平,卻不料紫胤頭一偏,寧昊天手就落空了。

寧昊天神色一沉,又是狠狠的一陣抽插,直至腫大的欲望幾乎不能再猛烈的動作便要噴薄而出,他才再一次靠在紫胤的耳邊,低聲道,“除了我,沒人能上你。”

欲望噴薄而出。

紫胤渾身一顫,不自覺的擡起了身體伸長了脖頸。

唇齒間流瀉出一聲難以自抑的聲音。

纖長白皙的脖頸伸展在寧昊天的眼前,寧昊天低頭輕咬紫胤的喉結,帶着意亂情迷的溫柔。

紫胤不自在的想側過脖子,寧昊天從他後穴退出來,感覺到抵在自己雙腿間的硬物,低笑了一聲,“你的身體,比你,要誠實得多。”

寧昊天起身,猛的将紫胤翻了一面。

銀絲從空中激揚又落下,帶起微微的震顫。

紫胤猛的撞到了床板,痛得他“啊……”的一聲呻吟了出來。

寧昊天将紫胤的腳擡在大腿左右,讓他沒有那麽難受的趴着。只見面前白皙緊實的背影線條流暢的上揚着,一頭白發散在四周,因為趴着而側着的臉略略有些汗水,可是鼻挺唇薄,當真好看。

寧昊天于是感覺到自己又硬了。

寧昊天甚至覺得自己沒出息,只是看着這人的背影,便又硬了。

念頭一閃而過的同時,他的身體比他更快一步的,猛的插了進去。

紫胤的身體就是一陣顫抖。

閉着羽睫顫巍巍的抖着,像是不堪重負的樣子。

寧昊天這次慢慢來着,緩緩動的同時,也感受着紫胤身體的變化。某一點,某一深度,紫胤情不自禁的一抖。

寧昊天知道,便是那一點了。

又是一次狠狠的撞擊,寧昊天伸手撫慰上紫胤的堅挺,身子往前微傾,一路吻着紫胤脊背的線條。

敏感點的撞擊讓紫胤幾乎每一次都悶悶的呻吟,寧昊天不似第一次兇猛,但是也并不緩慢的速度帶着一些無以言語的悲哀。

紫胤和寧昊天幾乎是同時瀉出的。

寧昊天的手上都是紫胤的欲望,他一只手指一只手指的舔舐着,慢慢躺下去,将紫胤環在胸口,頭埋進了紫胤的發間,低聲道,

“紫胤,你若是恢複了氣力想要殺我,随你的意。”

一股冷冽的氣息伴着寧昊天入眠。

☆、夢

寧昊天做了個夢。

夢裏他還是個翩翩少年郎,在自家後花院裏坐着喝茶。他模模糊糊感覺到時間大約是在他從香士奇大師處學成歸來的一兩日,如果他沒有記錯,有個人應該要來了。

果不其然,背後一聲,“寧兄別來無恙?”驚得他一回頭。

來人就是文靖昌。

文靖昌穿一身銀白長袍,亦是少年模樣,腳步匆匆過來,見到寧昊天,笑意挂在嘴角,“我們可是很久沒見了。”

寧昊天記得自己說的話,就不受控制的道,“是啊,文兄,這一別就是三年。”

文靖昌微笑,寧昊天伸手拉他坐下。

見文靖昌端起他的茶杯不客氣的喝茶,寧昊天忽然想,如果不按照記憶裏來,他們是不是會有不同的談話。

記憶裏他們應該是端坐談了很久分別之後各自發生的事情,文靖昌幾次都欲言又止,最終在聽到他是回來尋求父母建議提親的時候告了別。

于是寧昊天微笑道,“我要娶人了。”

文靖昌“撲”的噴出一口茶來,“你說什麽?!寧兄不是我們……”說着,放了茶杯,雙手就覆上寧昊天放在桌面上的手。

寧昊天好奇,沒有抽回手“我們什麽?文兄,我們……有什麽?”

文靖昌拉着寧昊天的手,道,“我們之間……寧兄你就忘了?”

寧昊天心道,原來你就是想告訴我我們之間有什麽嗎,所以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麽?

寧昊天卻忘了這不過是他的夢而已。

寧昊天搖頭,“文兄,我們之間為何會有什麽?”

文靖昌欲言又止,終是嘆氣,問道“不知哪家姑娘有這麽好的福氣?”

寧昊天本想說香雪吟,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不是個姑娘,是個男的。”

文靖昌握着寧昊天的手一抖,“寧兄你還說你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什麽?! 你這是為什麽?特意娶了個男人使我傷心?”

寧昊天渾身一顫,“所以我們……”

文靖昌用特別真誠帶點哀傷的表情看着他,“寧兄,你難道忘了那年……”

寧昊天萬萬沒想到文靖昌居然會說自己和他有一腿,吓得急忙打斷了文靖昌的話, “哎哎哎,我說文靖昌我和你清清白白我們……”

話還沒說完,文靖昌一拉寧昊天,突然就吻了上去。

寧昊天猛然一驚,掙紮兩下推開文靖昌,勃然大怒,“文靖昌!你幹什麽!%¥#你有病啊!你吻我做什麽!我寧昊天清清白白!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

文靖昌一臉受傷地正要開口,視線卻轉到寧昊天背後,噤了聲。

寧昊天後知後覺的閉嘴轉過頭去,見身後一人一身素白長袍,一瀑銀發束在腦後,不是紫胤又是誰。

只是此刻紫胤的臉色,不那麽好看罷了。

寧昊天見是紫胤,突然笑道,“紫胤你怎麽來了?”

紫胤冷着一張臉看他,道,“你要娶我,卻和一個男人在這裏親親我我?”

文靖昌“霍”的站起來,聲音陡然高起來“寧昊天!你居然寧願娶一個滿頭白發的白毛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寧昊天驚得往紫胤身邊一跳,“文靖昌我說了我不喜歡你!”

紫胤斜眼看寧昊天,語氣裏帶出一股子寧昊天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哀怨來,“你說要娶我的時候,沒有說你還有個相好的。”

寧昊天抱着紫胤的胳膊猛然間一抖。

紫胤疲倦間聽到寧昊天嘟囔一句什麽,“紫胤你聽我解釋”便清醒了。

日光從窗外暖融融照進來。

兩個人赤身裸體相擁着,不,應該說是昨晚入睡前寧昊天從背後抱着紫胤,兩個人就這麽睡着了。紫胤竟也未曾想過,昨晚的事情之後自己竟然能夠沉睡如此之深。

他也并不是不知道兩個男子之間如何做情事,自然修仙最初自是要所有的都涉獵一遍,只是畢竟第一次。

況且寧昊天并不溫柔。

紫胤猛然一驚,所以自己在想什麽……

從沒有這麽受過傷的劍仙伸手推開寧昊天的手,艱難的坐起身,手一揮,衣袍便自動飛來替他蓋上。

寧昊天自然也醒了。

他的夢裏紫胤對他說話之後,他便對紫胤澄清道,“不是的紫胤,你聽我解釋……”

紫胤冷哼,“他叫我白毛。”

寧昊天一愣,“打打打。”

紫胤挑眉,“讓他走。”

寧昊天笑,“讓他走。”

紫胤忽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意,“好。”

寧昊天猛然一驚,就醒了。寧昊天實在是覺得,他夢裏的紫胤,活潑無比。和現實裏面的那個差距有點吓人。

可是夢裏的文靖昌怎麽和現實也有這麽大差距?

所以劍仙當推開他的手的時候他其實是清醒的。紫胤銀白長發滑過寧昊天的鼻尖,便悠悠傳來一股紫胤特有的清冽的味道,寧昊天覺得很舒服,但是懷裏忽然空的感覺可不舒服。

于是寧昊天在紫胤穿好外衣之後,亦出聲道,“你……”

紫胤勉強站起來,忘記了這已非他的長袍,下意識揮袖,聲音清冷,“你走罷。”

寧昊天坐在床榻邊亦穿起衣物來,聞言,道,“你不怪我?”

紫胤沉默半晌,才道,“你……照顧了屠蘇這一世。”

寧昊天站起來,猛的将紫胤拉來面對着自己,一字一頓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為了那個什麽勞什子屠蘇,竟然可以到這麽大度的不計較?!你對那個人!到底是為什麽存了這麽多的歉疚?!”

紫胤被猛一拉,扯得背後微微一痛,卻仍直視着寧昊天的眼,平靜道,“我對屠蘇,存的并非是歉疚。他上一世命途多舛,我不過是盼他能活得開心罷了。”

寧昊天瞪着紫胤,冷笑一聲,“所以你是為了屠蘇,不對,致遠,能做任何的妥協嗎?”

紫胤皺眉,還沒有開口,寧昊天卻搶道,“你不用說了,今日文世傾要來,你随我一起去。”

紫胤被寧昊天猛的扯出門。

大堂裏文世傾一身銀白長衫,身畔放着一個藥箱和一個小旅行箱,寧致遠站在一旁和文世傾講話,兩人面朝着內堂口,寧昊天聲先到,“致遠啊……”

寧致遠和安逸塵齊齊看過去,見寧昊天和紫胤一前一後的走進來。寧昊天面色不算很好,見到文世傾一股子無名火便冒了上來,伸手一扯身後的紫胤,道,“你來了啊。”

文世傾和寧致遠就見自家師尊被“弱不禁風”的一拉,跄踉了一下。

文世傾皺眉看寧致遠,寧致遠搖頭。

文世傾便恭恭敬敬彎腰,“寧老爺,世傾如約而來,必定全力以赴地治療致遠的鼻子。”

寧昊天冷哼一聲,倨傲道,“治不好你就別想回去見你那個爹!”

紫胤皺眉,寧昊天揚聲道,“福林!”

福林從門外疾步進來,“老爺有什麽吩咐?”

寧昊天道,“給文少爺打掃個別院住下,除了治療不準他和致遠有任何親密的接觸。”

寧致遠叫道,“爹!”

紫胤亦道,“你為何……”

寧昊天一瞪兩人,對寧致遠道“他本來就是來治療的,你難道還存了什麽心思?”

寧致遠別扭看看寧昊天,又別扭看看紫胤,低聲道,“爹,借一步說話。”說罷拉過寧昊天就往一旁去。

紫胤和文世傾在一旁只斷斷續續聽得,“你個小兔崽子”“我就知道是你”“好大的膽子”之類的話。

文世傾輕咳一聲,往紫胤身邊一湊,低聲道,“師尊,你臉色不太好,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紫胤瞥他一眼,“無事。”

文世傾又湊近一點,“師尊,我替你把把脈可好?”

紫胤手往背後一負,“不須。”

文世傾幾乎貼在紫胤身上,“師尊,你知道呢,有些事……是不能忍的……”

紫胤後知後覺好像懂了什麽,怒道,“你們!當真胡鬧!”

文世傾退了一點,神色恭恭敬敬,“師尊,其實,其實徒兒不介意你……”

紫胤怒極反笑,沉聲道“好你個陵越!轉世投胎便如此大膽妄為?!你……”

文世傾擡頭,直視着自家師尊的眼,“師尊,其實并非是這樣。陵越明白你為何遲遲并沒有證道,師尊亦并非怕最後一劫,只是輾轉人世間這麽多年,師尊除了尋找屠蘇,還是有一定對人世間情愛的了解。即使心裏窺破,但是身體的本能仍舊能夠帶來無窮的快意。”

紫胤淡淡看一眼文世傾,聲色平穩傳來,“我竟不知,你竟開始操心我的事情。”

文世傾神色一凜,“徒兒不敢。”

紫胤冷哼一聲,正巧寧致遠和寧昊天說完,寧昊天半沉着臉走過來,見紫胤一副和文世傾談崩了的樣子,走到紫胤面前,別扭道,“那什麽……”

紫胤看他。

寧致遠一戳他爹的腰,寧昊天一個沒穩,往前跌一步,順手拉了紫胤的手,擡眼看紫胤一臉不解的看他,便湊到他耳邊,誠懇道,“致遠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紫胤點頭,想抽回手。

寧昊天握緊,“我……我會對你負責……的。”

紫胤一愣,眼風如刀般往一旁寧致遠和文世傾身上一看。

兩人一抖。

紫胤道,“無心之過,不必。”

寧昊天見紫胤不願多和自己說話,也是氣餒,“致遠這次的過錯,我一定好好的管教他。你不必擔心,我必好好待你。我之前也有……實在是對不起……我竟不知道你也……”

紫胤一愣,“我什麽?”

寧昊天低聲微笑,“致遠說世傾說你面子薄,其實也……”

紫胤摔袖,“當真胡鬧!”

作者有話要說:

☆、表白

白日間被這麽一鬧,文世傾倒是美滋滋的去住在了寧致遠的隔壁。可是紫胤沉着一張臉,卻不理這三個人了。

惹得寧昊天揪着寧致遠的耳朵在後花園裏打轉,嘴裏念叨着什麽“小兔崽子你出的好主意!”“當初我就不應該相信你!”“文世傾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諸如此類。

寧致遠哀嚎着,嘴上不停道,“爹!我還是你親生的嗎?!喲喲喲喲痛!爹你下手輕點!耳朵掉了怎麽辦?!鼻子本來就不好了!耳朵再掉了就沒人要了!”

寧昊天不解氣,“文世傾治不好你的鼻子的話!你耳朵反正也沒用!不如給我扯掉!”

文世傾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着,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架。

一旁匆匆過來的福林看見寧昊天,便道,“老爺,那小雅太郎來了。”

寧昊天揪着寧致遠耳朵的手一頓,挑眉,“霍,還真有勇氣。他可有說什麽話?”

福林道,“他只給我了一個請帖,說您看了便會明白。”說罷恭恭敬敬遞上一個淡黃信封。

寧昊天松開寧致遠,仍由一旁文世傾拉過寧致遠心疼去了。拿過信封,寧昊天抽出其中一張素白信箋來一看,面上頓時浮起喜色,道,“看樣子這小雅太郎還是沉不住氣,福林,有請。”

福林低聲應了。

寧致遠捂着耳朵湊上來,好奇道,“爹,是什麽啊?”

寧昊天也不避諱,拿給寧致遠看。寧致遠接過來一看,見是一張印了密密麻麻的中文和不懂的文字的紙張,頂頭幾個大字寫着,“萬國香會承辦方契約”,便也喜上眉梢,“爹!這小雅太郎答應了啊!”

寧昊天微笑,“是啊,估計也是上次震懾起了效果。”

文世傾湊過來,巴巴道,“寧老爺……你看這萬國香會……”

寧昊天長眉一豎,一把扯過寧致遠手裏的契約單,就道,“你想讓你爹分一杯羹?!做夢!”正要拂袖而走,又想到什麽似的道,“哦!你要是敢告訴你老子我拿到了的話!你就再也別想踏進寧府半步!”

文世傾委委屈屈的看一眼寧致遠,寧致遠攤手,道,“沒辦法,我爹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好過問。不如……”頓了頓,笑起來,“我們去找師尊啊!師尊如果答應幫忙!你爹就有戲!”

文世傾點頭,“也是。可是師尊才被我們……”

寧致遠一拉文世傾,“怕什麽!師尊只是羞赧了!”

兩人往紫胤房中去不提。

寧昊天轉到前廳來,見到小雅太郎和小雅惠子坐在側首正襟危坐,不由有點好笑,便故意放重了腳步,果真見那父女二人回頭,寧昊天滿臉堆起陳懇地微笑,道,“小雅會長!好久不見,寧某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小雅太郎尴尬的一笑,“寧會長真會開玩笑,萬國香會還沒有着落,我豈會先走?況且之前多有得罪,我也是來賠罪的。”

寧昊天示意二人坐下,“我已看到了小雅會長的誠意,必定竭盡所能辦好萬國香會。”

小雅太郎點頭。

寧昊天就不開口了,兀自端着下人送上來的茶水喝着。

半晌,小雅惠子開口道,“寧叔叔,惠子,有一事相求。”

寧昊天擡眼,微笑,“惠子小姐請說。”

小雅惠子道,“惠子知道日前多有得罪,這裏惠子給寧叔叔陪個不是。”說罷便站起來盈盈一福身,又道,“但是惠子還是希望能夠在寧叔叔府上叨擾一段時間……”

寧昊天挑眉,“惠子小姐不必多禮,那日寧某亦有些沖動,還望小雅會長和惠子小姐不要太介意。”

小雅太郎心道,八格牙路我的手臂差一點被你打殘,還只是有點沖動,面上卻微笑,“如此,寧會長不計前嫌的甚好。只是不知小女的要求,寧會長可否……?”

寧昊天略微沉吟,“這并不是難事。只是不知惠子小姐是所為何事?”

小雅惠子端出無懈可擊的笑容和借口來,“惠子很是喜歡中國的香文化,日本的香文化亦是由中國傳來。惠子只是希望能留下來,四處看看,學習學習種花的技藝。”

寧昊天滿口答應,“如此,那寧某這就差人為惠子小姐收拾一個房間出來。”心裏卻想,還學什麽學,誰不知道你來找香譜啊。

寧昊天自是想不到,日後當小雅惠子說出“我殺了人便調不出美妙的香”這等他活了四十多年聞所未聞的神奇話語來的時候,紫胤在一旁冷嘲熱諷道,“呵,豈不是我不殺人就會鑄出始祖劍?”

小雅太郎告別之後,寧昊天帶着小雅惠子往福林準備好的房間走去。

路上兩人時不時說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好得就像沒有撕過逼一樣。

寧昊天轉近後院的時候,裏面一聲,“不行。”冷冷傳來,寧昊天大喜過望,竟也顧不上身後的小雅惠子,幾步轉進去,便看到紫胤坐在庭院中。

身後寧致遠在給他揉肩,身前文世傾在給他捶腿,紫胤卻一臉不自在的看着文世傾,繃着一張臉微皺着眉。

寧昊天忍不住笑。

小雅惠子亦微笑,“沒想到,致遠對他的師尊,竟然如此好。”

寧昊天低聲道,“惠子小姐不要見怪,小兒自來熟慣了。”便往前幾步,走到紫胤身前,微笑道,“紫胤,致遠找你什麽事?”

紫胤擡眼,感覺到随着寧昊天問話一出口,無事獻殷勤的兩個人手同時一頓,便微微生了一絲戲谑的心,道,“哦,昊天啊,他們是想……”

寧致遠大驚,“師尊!”又轉過頭來看寧昊天,“爹……沒事沒事,我和世傾,正在盡我們做徒弟的本分。”

寧昊天聽到那一句昊天已是心情大好,便不計較寧致遠,“哦,”了一聲,便讓出身畔的小雅惠子來,“你們也見過吧,這是小雅會長的女兒小雅惠子,惠子小姐會在寧府暫住一段時日。致遠,你可不許搗亂。”

寧致遠湊到紫胤耳邊低語,“師尊,你看我爹總是不明不白的被人家坑。你還不答應我……萬一哪天我爹……”又直起身來,對着小雅惠子笑吟吟伸出手來,“惠子小姐,請多關照。”

小雅惠子伸手,微笑回禮。

文世傾亦站起來,微笑道,“惠子,好久不見。”

小雅惠子驚訝,“世傾君?”

文世傾颔首,“我是來為致遠治……治療的。”

寧昊天眯眼,轉眼一看寧致遠又趴在紫胤耳邊道,“師尊……你看這一對日本父女可沒有安好心……不光要搶我爹……還要搶世傾……師尊……我的終身大事啊!”

紫胤無奈,低聲道,“胡鬧!我相信陵越并不是色令智昏之人。”

寧致遠撇嘴,“師尊你怎麽不說我爹……”

紫胤擡眼看一眼寧昊天,閉了嘴。

古鈞趁機在他腦海裏低聲道,“主人啊……那晚到底是怎麽了……你為什麽屏蔽我……”

紫胤眉尖一跳。

古鈞繼續道,“主人……紅玉走了我也很寂寞的……”

紫胤回道,“再多說一句你便回去。”

古鈞噤聲。

只聽那邊文世傾和小雅惠子寒暄完畢,寧昊天也落個輕松,便遣走了寧致遠和文世傾去送小雅惠子回房間,自己留下來坐在紫胤旁邊,微笑。

紫胤被看得不自在,“為何如此看我?”

寧昊天抿嘴,“紫胤,可還在生我的氣?”

“……”

若是忽略掉寧昊天趁機拉着他的手的手,表情态度倒還是很誠懇的。

寧昊天的手比較溫和,而紫胤因為自身修煉的緣故,手常年都是冰涼的。寧昊天拉着紫胤的手的時候,倒覺得十分舒服。

如果除開那常年握劍的厚繭之外。

寧昊天心尖尖一動,脫口而出道,“紫胤,其實那日……我也是心急。但是既然表白了心意,我也不怕什麽。我寧昊天不是喜歡男人的人,只是這次喜歡的人恰好是個男子罷了。”

紫胤眉心微微一動。

只聽寧昊天又道,“紫胤,我見你雖然不喜,但是并不反感。不如,給我個機會?”

紫胤沉默。

寧昊天焦急的等着,半天不見回答,又急急道,“不如……你遲些告訴我?我知道我有些心急了……”

紫胤其實日間已是思慮過此事。

他并不是介意情劫,一貫他的性子便是順其自然。然而實實在在碰上了,還是有些猶豫。可是今日回房之後,卻想起寧昊天之前問自己那句,“紫胤,若是那人壽命比你短?”

自己潛意識的回答,豈不是已經感受到了此番糾葛。

紫胤見寧昊天提了,自己若是扭捏不答,反倒是自己看不破了,于是點頭道,“恩。”

寧昊天等了半天,一下沒有反應過來,怔怔道,“紫胤你是說答應我?還是說遲些給我回答?”

紫胤無奈,“自是答應你。”

寧昊天萬萬想不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于是情不自禁的往前抱了紫胤,溫熱氣息在紫胤耳畔噴灑,“紫胤你答應了!可不能反悔!”

紫胤扶額。

寧昊天似是覺察自己有些失态,又離開一點,卻見仙人耳尖有些微紅,便往前一湊,輕吻一口,“我一定好好待你。”

作者有話要說: 嘿 不好意思我忘了更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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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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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