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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昔桡他們被女仆領到門口之後,那個女仆就離開了。
許昔桡看了看蒲鹿他們,他走上前禮貌的敲了幾下門,可裏面沒動靜,許昔桡有點疑惑,又敲了幾下,仍是沒有人回應。
“墨芫?你在屋裏嗎?”許昔桡問着,房間裏面仍舊沒有聲音,他輕微的皺起眉頭來。
“我們要不直接進去吧,這門好像沒鎖。”蒲鹿微微轉動了門把手,卻沒有推開,好像在詢問許昔桡的意見。
裴善烨用肩膀撞了一下許昔桡,想想後說,“昔桡,要不你在敲幾下,說不定墨芫在睡覺,沒聽到。”
許昔桡想了想也覺得裴善烨說的也有點可能,繼續敲着門,可敲了好多次,依舊是沒有什麽聲音從房內傳出來,許昔桡躊躇到底要不要直接進去。
“你們有沒有意思,直接進啊。”江月雨沒等許昔桡他們反應,直接推門進去,只見屋裏安靜極了,除了浴室傳來水的沖洗聲。
許昔桡以前是想象過秦墨芫的房間的,他也不知他為何會那麽在意一個人,可他腦子裏就是不停的在想這個人。他走進房間看着那灰藍色的格調不由得一愣,他不覺得這是秦墨芫的喜好,眼睛掃過房間,只見兩個床相對着,他忽然有些不安起來,一種莫名的不安,這房間是秦墨芫和白漉安一塊住的,倆兄弟關系好到一塊住嗎?
裴善烨看到許昔桡在愣神,輕拍了拍許昔桡的肩膀,許昔桡這才回神。
“墨芫和白漉安倆兄弟關系真挺好的啊,這麽大,還住一塊。”江月雨無心之說,沒想許昔桡臉色微微發生了一些變化。
江月雨從來沒見許昔桡那麽在乎過一個人,秦墨芫到底有什麽好的,不過是一個插班生,不過是白家的孩子,但那也是私生子!
江月雨眼裏閃過一起恨意,很快速,但站在他一旁的裴善烨卻捕捉到了。
“墨芫他在洗澡,我們還是先到樓下等着吧。”蒲鹿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是女生,待在男生的房間裏,怎麽說都有點別扭。
許昔桡沒說話,他的視線放在浴室門口,他不知怎麽聽着那水聲很煩躁。許昔桡也不知他怎麽了,鬼使神差的把步子移向浴室那邊。好像每靠近浴室一步,心中的不安就會越來越擴大。
他手頓了一下,輕敲着浴室外的門,“墨芫,我是許昔桡,你在裏面嗎?”
裏面只有那嘩啦嘩啦的水聲,并沒有聲音傳出來,許昔桡那眉頭好像從進到這個房子開始之後就擰在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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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昔桡接着在敲了敲,只覺心中的煩躁好多,他有種想要破門而入的沖動。
“墨芫,你能啃一個聲嗎?”許昔桡拔高了一下他的聲音,可他仍舊一絲對方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昔桡,墨芫不會洗着洗着暈過去了吧?”蒲鹿是因為想到她看到一些書上說的那樣洗太久,對腦子有催眠作用,容易睡過去。
許昔桡皺眉,稍微用力的拍打門,“墨芫,你說話,不然我進去了。”
許昔桡話說完之後,他還等了一下,但沒聲音,他所能聽到的是那水聲,還有他們幾人的呼吸聲。
他回頭看了一眼裴善烨和江月雨,對蒲鹿一擺頭,蒲鹿識趣的走到一旁待着。許昔桡本來想撞門,可他沒想到門把手是可以扭動的,這門一推便開了。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熱氣,他眼睛微微一眯,只見那交織在一起的兩人,他臉一下子白了起來,瞳孔睜大,手握緊成拳頭。許昔桡他看到了什麽?那兩人在做什麽?
要是可以,許昔桡真有點不想打開這扇門,最好一輩子都不要打開。
他即便只看到秦墨芫的一些身影,但他可以看清白漉安和對方正在做什麽,他只覺得面部表情僵到極點。那兩人纏繞在一起的身體,還有那肉體撞擊的水聲,以及那暧昧的喘息聲在浴室裏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只是被水聲稍微掩蓋了罷了。
站在許昔桡背後的裴善烨和江月雨也見到了,江月雨驚訝的差點驚呼出來,裴善烨眼神不自主的一沉了。
許昔桡出神了,他聽說過男人之間的歡愛,但他從來都沒有去想象過,不,或許他有過,但那夢裏和他糾纏的人正在和他的哥哥在做這種事情,他們在浴室裏歡愉着。他心裏是一種憤怒和驚慌的情感交織着。而許昔桡沒看到白漉安嘴角慢慢浮起一絲得逞的笑容,把我自己軟了的身體抱住,遮擋住許昔桡他們可以望見我的視線。我已經麻木了,抓着白漉安胸前的手像是定型了一般。
“你們想繼續觀看嗎?”白漉安邪魅的笑容勾勒在他臉上,有種情欲未散的色彩在眼裏晃動着。
許昔桡是被手心裏的疼痛給弄回神的,他望着白漉安,把視線放在白漉安懷裏的人,他喉嚨竟然緊的說不了話了。許昔桡沉默的握着門把手,關上了門,那一瞬間,他多想沖進去把那人從白漉安懷裏拽出來,可他不敢,他沒勇氣去做,而他那麽做的理由他能說出來嗎?許昔桡太怕去想到那個畫面,可前面那兩人纏繞在一起的身體的畫面卻是那麽清晰的刻在他腦海裏,甚至讓他想忘也忘不了。
一種憎惡感從許昔桡心底冒了出來,他只覺得他此時有種想要殺了白漉安的情感冒着,他在慌,為了秦墨芫在慌。
“……昔桡,我們要不要到樓下去等?”裴善烨看許昔桡面色那麽不好,他想到一些事情了,看來許昔桡和他是同一種人了。
許昔桡低頭看了一眼他那被他掐出血的手掌心,他再次用力的握緊拳頭,努力撐起他那已經沒有表情的面容,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裴善烨拍了一下江月雨的手,可江月雨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一說,“墨芫他……真的和他哥在做那事?”
剛出門口的許昔桡和在站在一旁他們的蒲鹿也愣了一下。裴善烨皺了皺眉頭,沒說話,也做什麽動作,轉頭看着蒲鹿,微微搖了搖頭,便拉着江月雨往外走。
蒲鹿回頭盯了一眼那浴室門,眼神中有些疑惑,但她好像能夠從許燼奕他們的話中猜出來些什麽。
關上門,房內還是一片寂靜。浴室裏已經沒有水打落在地上的聲音了,但卻有呼吸聲作響着。
白漉安低頭看着那面容慘白極了的我,有些惡意的伸手擡起我的臉,讓我那無神的眼睛看着他。他仿佛在欣賞我此時狼狽不堪的樣子,笑容早已經在前面許昔桡他關上門的那一刻變成了譏笑。
“秦墨芫,你猜猜他們在怎麽想我們?或者說,他們在怎麽想你?”白漉安他內心何時扭曲成這樣他已經記不得了,他只知道毀了對方,他會很好受,而此時他心裏竟然有種報複的快感讓他想要更加摧殘他懷裏的人。
我神情好像恢複了,眼睛酸疼的看着白漉安,松開了扯着他衣服的手,用盡力氣想要推開他貼着我的身體,我怕我會想吐,我正在反着胃。可是我怎麽使力氣,白漉安那有些滾燙的身體還是和我緊緊貼合着,一種厭惡的感覺在我心頭冒着。
白漉安抓住我的手,把我一抵在牆上,下面火辣辣的燒疼着。我眼淚往外開始冒着,撇開臉不在做任何動作了。我沒力氣抵抗白漉安。
白漉安低頭咬着我的唇,很用力,很狠,皮肉綻開的疼痛讓我掙紮着,腿無力的蹬着他。我真想昏過去,那樣我就不用記得這天發生的事情。
頭發上的水流過我的脖頸,那麽冰涼,冰的我全身都在顫抖着,清楚的感受到那炙熱的溫度在我體內沖擊着。
白漉安這時竟然有些不願意停下來,他想要更多,他從來沒有嘗過歡愛這種事情,他想他是瘋了吧,才會和他憎恨的人做這種事,不過他想這樣一定會毀了對方的,那他就沒什麽多想的了。
白漉安腦子裏忽然想到許昔桡那僵硬的臉,他就有種高興的感覺,他讨厭許昔桡,而那個許昔桡喜歡他身下的人,他這樣也夠打擊一下許昔桡的。白漉安扣着我的肩膀就張嘴咬在我的脖子上,比之前還要重,重的我眼前不覺一黑,差點昏過去。白漉安咬掉了我脖子上的一塊肉,不大,卻太疼了。
我不知是不是此時腦袋特別的清醒,聞到白漉安頭發那淡淡的香味,萦繞在我的鼻尖。我心底的惡心感竟然降低了一些,我連還沒有想清那異樣的感覺變化。
白漉安微微喘着氣,一雙眼睛裏破天荒出現迷亂之色,摁在我,就開始吻着我的唇。他只狠狠的吻着我的唇。我好想躲開,他扳着我的腦袋,我被他吻的又難受,又惡心,快要呼吸不過來了,直到他松開我,我才稍微好了一些。
白漉安眼裏的神情恢複成冰冷的樣子,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浴缸旁邊,松開了他的手,我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疼得皺眉着。
“秦墨芫你自己把身體洗幹淨,我可不想等會兒看到你把我房間裏的毛毯弄上那玩意。”白漉安冷冷的看我一眼,完全不想留在我體內的東西是誰的,或許在他眼裏,我太髒了。
我眼淚已經打濕了我的臉龐,我手無力的撐着身子,我可以看到雙腿內部那白色的液體,胸口好壓抑,像是有個石頭壓着。白漉安俯身擡起來了我的臉,我望着他那冰冷的面容,只覺得惡心和恨意。
白漉安看用那種厭惡的目光看着他,他擡起手就狠狠的甩給我一巴掌,這一次巴掌的聲音在浴室裏漸漸回蕩着,我被打趴在浴缸邊,手指尖泛着白。我嘴裏面再一次充滿那血的味道,耳朵發鳴着。
白漉安覺得面前這人怎麽配用他有的眼神,有資格厭惡他嗎?“秦墨芫,你這樣的人也配有資格來恨我嗎?你這是自找的,不過你的身體還真是不錯,我插的很爽。”白漉安話音落下時,他自己也有片刻的愣神,可他不覺得他說的有多過分,而他對這人做好做的更過分一些。
我緊握着發顫的拳頭,真想殺了白漉安,那麽想殺了白漉安,要是白漉安死了就好了。我被我心底那個念頭給弄得恍神了。
白漉安站直身體,沒在看我一眼,抽過一旁的毛巾一擦他的下半身,把用過的毛巾扔在垃圾桶裏,直接走出了浴室。
我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發涼,心裏荒蕪着,整顆心在悲鳴。我捂着臉無聲的哭泣起來,這一天的事情太讓我恐懼了。我仿佛聽到一個嘲笑的聲音不停的在我耳邊作響着,那麽的刺耳。
有誰能來拯救我……
沒人會來吧……
因為我只是一個人。
悲劇在繼續嗎?那奏鳴的哀傷之曲會漸漸停止的,只是聽着太令人痛苦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我寫的,就多多留言吧,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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