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還是沒H的起來
安暮生在他面前自降了一格而不自知,楊明便壞心眼地順手推舟占了人家一個便宜。
“你好,小安子。我是楊明。”
能不能不加“子”啊,安暮生一臉怨念。
他不說話的時候是典型的白面書生,知性中又顯嚴肅,偏偏他是個活潑性格,這一張臉此時嘟著嘴巴皺著眉頭,違和的感覺著實令人發笑。沈文靜忍著笑意,打斷倆人氣氛詭異地瞪視,“好了,好了,大太陽也不嫌曬得慌,我們去屋裏說。”
安暮生順勢攬住沈文靜的肩膀,臨走時還不忘回頭對著楊明眨了眨眼。按理說安暮生上次還幫了他們倆一個大忙,楊明心中卻對這個家夥一點好感都沒有。
說話油嘴滑舌,一定不是個好東西。
此時還在兀自!瑟的安暮生,絲毫也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又樹立了一個敵人。
客廳裏,安暮生和沈文靜相對坐著,一人一半用勺子挖楊明早些時候冰在冰箱裏的西瓜。
“學長難得來一次,你就用這個招待學長。”
沈文靜撇撇嘴,大白腿放肆地擱在茶幾上。
“我給你地址,可不是讓你來打擾我的。”
安暮生不高興了,這過河拆橋還能更明顯一點嗎。
“我幫你倆逃出沈宅你不感謝我,幫你倆重歸於好也不感謝我,這回我可是有重要的消息哦,你要不要好好招待我。”
沈文靜又挖了一塊西瓜進嘴巴裏,一副閑适的樣子說道,“你愛說不說。”
他對安暮生了解得很,這家夥的人生樂趣之一就是說話,不讓他說話比要他的命還難。
果然安暮生一臉不甘,鬥争半天到最後還是将西瓜一放,挨到沈文靜的跟前小聲說道,“姜雲雲瘋了!”
沈文靜想了半天才想到姜雲雲就是自己的便宜未婚妻。他皺著眉,撐著下巴說道,“上次見到她還挺健康的啊,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世事難料。”安暮生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随後又一臉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裏有倆個消息,一個壞的,一個好的,你要先聽哪個?”
“先聽壞的好了,讓我看看事情已經發展到什麽地步。”
“那我就說了哦。”安暮生清了清嗓子,咳了半天後說道,“我還是先說好的吧,這樣邏輯比較通順。”
沈文靜對著他眼神兇狠地比了比閃閃發光的金屬勺子。
“好吧,我說就是。好消息就是你跑了,你爺爺迫不得已以沈氏旗下的一家酒店為賠禮宣布取消聯姻。”
“壞消息就是人家不接受。據說姜小姐聽到消息之後大受打擊,舊疾複發,不知怎麽變得瘋瘋傻傻。姜小姐的父親看愛女這番模樣十分悲痛,對罪魁禍首的你恨得牙癢癢,當著你家爺爺的面撂下狠話說絕對不會放過你。”
“沈文靜學弟,對此你有什麽想法。”
爺爺在商場打拼多年,在W市怎麽也算是前輩一級的人物,姜父竟然在爺爺的面前放出狠話,看來是真是氣得不輕。
可惡,好端端地扯出這些事來。
沈文靜心中煩躁,當下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趣。氣氛瞬間沈寂了下來,安暮生也收斂起面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嚴肅地抱著手臂做思考狀。
楊明沖了涼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敏感地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他擰著眉打量了安暮生一眼,随後去和沈文靜坐在一起,反擊似的摟住沈文靜的纖腰,沈文靜被煩心事困擾著沒有注意到楊明動作的反常,反而非常自然地倚進身後溫暖的懷抱。
無辜被瞪的安暮生心裏委屈的很,不就是搭了下肩膀麽要不要這麽大醋味。
“文靜,今天我就先告辭了,改天再來拜訪。”
快挽留我,快挽留我,快挽留我……
已經走到門口的安暮生回頭一看,正好看到強壯的男人正傾身虔誠地在沈文靜的頭發上落下一吻,而沈文靜則仿佛被安撫了一樣嘴上擎了一抹微笑回望男人。如果不是親眼相見,安暮生絕不會相信倆個男人的目光也會如此纏綿,但正是因為看見了,他才更加确信那個冷冷清清不識情愁的學弟是真的陷進去了。
哎!看來今天的晚飯又得自己自掏腰包了。
夏天是一年四季中白天最長的時候,楊明和沈文靜卻愣是在沙發上擁抱著,直到暮色染黑了周圍的所有事物。
“怎麽了?”楊明悶聲發問。
對方的身體是溫暖的,聲音也是溫暖的,沈文靜可以體會到對方對他的關心,這讓他愧疚的心得到絲絲安慰。
他從不想要傷害誰,卻還是連累了一個無辜的女子。更讓他難過的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違背自己的真心,回到沈氏贖罪,娶一個并不喜歡的女孩兒。現在的他,一心一意都在懷裏的這個男人身上,再也分不出來絲毫容納別人。
“沒什麽。”
沈文靜拉著男人從沙發上起身。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就讓我為你支撐起一片天空,讓你永遠無憂無慮,永遠天真純樸,永遠只是我一個人的,永遠只能活在我的傘下。
對於沈文靜明顯敷衍的回答,楊明不置可否。如果他想告訴自己的話,一定會自己說的吧。
……原來他們之間還存在著如此多的秘密。
☆、(二十五)心在路上
乘著楊明在做飯的這段時間,沈文靜一個人上了樓,将塵封在行李箱底原先用的那只手機取了出來。甫一開機,手機就震動個不停,直接忽略多達數十條的未接來電,他點開了信箱。
信箱裏林林種種積了百來條信息,除了運營商發來的資費信息和公司同事發來的慰問短信外,其他的大部分都來自同一個人──沈文浩。
[小弟你竟然有膽子逃婚,我看錯你了。]
[爺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
[對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招實在太損了點。……據說對方發家前和道上的人有牽扯,你自己保重。]
[小弟啊,如果在外面玩夠了就回來吧。我們都很擔心你。]
……
諸如此類巴拉巴拉。引起沈文靜注意的是倒數第二條短信,短信不長只有一串地址,他驀然睜大眼睛只因那串地址正是他和楊明現在住的小樓的地址。而沈文浩的最後一條信息這樣寫道:[既然我能查到你的地址,那麽對方也一定可以。如果你還不想這麽快回來的話,就乘早去遠一點的地方吧。]
沈文靜表情凝重地思考片刻,調出鍵盤雙手快速打字。
[請轉告大家,我很好,請大家不要擔心。惹了這麽大的麻煩,我很抱歉。]
他想了想,又特地給沈文浩發了一條短信。
[明天可否來一趟,有事相商。]
他短信發出去沒多久,對方就有了動靜。
[你還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啊,抱歉能解決問題麽,害得爺爺那麽大歲數了還得為了你拉下臉來去跟人家又送東西又賠禮的……]
[小弟,你終於想清楚要回來了麽?好!我明天下午5點去接你。]
沈文靜直接略過了對方一長串的指責,得到想要的結果就像退出去,眼睛卻在這時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發來的短信。短信的內容只有簡簡單單的倆個字,連标點符號都沒有,看的出對方是個不經常發短信的人──
[胡鬧]
沈文靜搖搖頭退出了短信界面,對方一向有事只打電話,沒想到這回難得給親生兒子發了回短信卻是這倆個字。
晚飯過後是照例的夫夫夜談時間。
倆個人并排躺著,各自找到舒服的睡姿。不知怎麽一到了楊明身邊,沈文靜的性子就文靜不起來,時不時伸手騷擾一下男人,或是讓男人陪他玩各種各樣的手機游戲。今天晚上楊明已經在游戲上輸給沈文靜第十九次了,第十九次啄了一口沈文靜的嘴唇,楊明直接眯起眼睛趴在枕頭上。
沈文靜出其不意地爬到男人的背上,手伸進男人身體與被褥的縫隙裏找到男人胸前的堅挺,輕輕撥了一撥。
楊明的困意立刻不見了蹤影,他吸著氣躲開沈文靜作怪的手。
“有點疼,不要碰。”
沈文靜在他的脖頸那兒吹了口氣,誘哄道,“讓我看看好不好。”
“那你不能摸,也不能做其他奇怪的事情。”
哪些是奇怪的事情呢?沈文靜好想這麽反問回去,不過想到男人乳頭的傷情,他還是決定先答應男人的要求。
男人順從地翻過身來,大手放在自己睡衣的扣子上,沈文靜卻阻止了他的動作,一雙好看的手落在了男人的扣子上。沈文靜似是十分享受這一刻,嘴角挂著暧昧的笑和他對視著,靈活的手指卻一顆接著一顆解開男人上身的布料,男人被他的眼神迷住了眼,任由自己的衣襟緩緩拉開,露出在小夜燈下仿佛閃著光的胸肌腹肌,和在那之上傲立的倆點。
“破皮了,疼不疼。”沈文靜用倆根手指小心地捏在男人左邊的乳暈上,檢查峰頂的傷情。
“不疼的。”其實還是有點疼,現在被他的手指捏著,下午的時候被狠狠欺負過的乳暈和乳粒都争先恐後地傳來刺痛麻癢的感覺……好像伸手撓一撓。
沈文靜盯著男人的左乳看了半響,又用手捏起男人另一邊的乳頭,對比之後擔憂的說道,“真的沒關系嗎?雖然右邊的也很豐滿,但左邊卻比右邊的還要大一圈。”
一想到他說的是什麽東西大了一圈,楊明就覺得頭上熱氣直冒,他無措地用倆只手分別遮住倆顆腫了的乳粒,借以擋住沈文靜太過專注的目光。“不礙事的,那件背心太緊了才會磨成這樣,這倆天穿寬松的衣服,放著不管它們自己會恢複的。”
“唔?真的嗎。”沈文靜如一只小鳥一樣将頭埋在男人的胸膛,提起男人的左手,猶自盯著那一點不放。
“小楊你現在可是我的人,你身體的每一絲情況我都想要知道,所以你千萬不可以說謊哦。”
楊明看著胸前那顆小巧的頭顱,心中感慨,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另一個男人的所屬物。他将手放在沈文靜的發頂順毛,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還有一點疼,只是不妨事,很快就會好的。”
“希望如此。”沈文靜撇嘴,顯然被男人順毛順得很舒服眼皮一搭一搭往下掉,他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告誡道,“絕對不可以再有下次,這種隐瞞的行為。”
男人突然不再糾結於快點扣上自己睡衣的紐扣,他輕柔地梳理沈文靜稍長的短發,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我能問一個問題麽?”
沈文靜已經快要睡著,他迷迷糊糊地點點頭。
雖然楊明期待著沈文靜能夠主動告訴自己,但有些事他還是想早點知道,而且,如果要在一起很久很久的話,如果連發問的勇氣都沒有,那麽怎麽能好好相處呢。
“我想知道……文靜下午為什麽不開心。”
問題雖然問出口,楊明的心中卻還是忐忑的。有時候戀情亦是如此,彼此間小心翼翼地試探,前進一步,期待對方的反應,幸運的話就能成功的拉進彼此間的距離,不幸的話就會迎來一個怪圈,彼此追随著卻沒有縮短距離,更甚者對方會反而向後退一步,自此漸行漸遠,有緣無分。
沈文靜詫異地從他胸前擡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眸看了他半響,随後獎勵性地揉了揉他紮手的短發。
“不愧是我的小楊,你做的很好。”
“主動叫我‘文靜’也好,下午的時候跟我說你想脫掉背心也好,叫安暮生‘小安子’也好,吃安暮生的醋也好,現在主動關心我的事情也好,總而言之,小楊你做的很好,離男子氣概又近了一步哦。”
“……什麽呀。”男人被他誇地不好意思,歪過頭去躲避他炙熱的視線。
沈文靜攬住男人的腰身,幸福地在他胸膛一吻,随後整理思緒開始說道,“這件事還要從沒遇到你之前說起,……”
☆、(二十六)行在路上
“……事情的始末差不多就是這樣。”
沈文靜說完提起一顆心靜聽楊明的反應。
楊明雲裏霧裏地聽完沈文靜的解釋,在腦子裏轉了半天才開口,“為了我,做這些值得嗎?”
“值得,值得,當然值得。”沈文靜連著說了三個值得,末了又感嘆道,“小楊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就算沒有你我本來也打算逃婚的。我怎麽能娶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做我的妻子呢?這本來就是我做的決定,後果也當然由我一人承擔。”
“那你打算怎麽辦?”沈默半響,楊明擔憂地問。“要是被對方找到,一定不會有好結果吧。”
“或許吧。”沈文靜不甚在意地笑著回道。末了語調一轉他突然開口問道,“小楊,你的故鄉在哪裏?”男人說了個地名,沈文靜心裏一番思量,已經訂好了接下來的行程。聽著上方的呼吸聲漸漸變淺,他輕聲問道,“小楊,你睡了嗎?”
“還沒。”受以前的生活方式影響,楊明幾乎從不熬夜,到了點就會自動犯困,此時他的聲音明顯染上了困意,乖巧地讓人更想要欺負他。
“帶我去你的家鄉看一看好不好?”
“嗯。”
“就這麽說定了,誰反悔誰是小狗。”
沈文靜快活地将被子掀了起來,将倆個人整個包住,在那之下他緊緊地纏在男人身上進入黑甜的夢鄉。
第二天楊明如往常一樣起床、做飯、打掃房間,直至下午5點的時候他再次見到了那個雇傭他去沈宅“工作”的沈先生。
再次見到楊明沈文浩的心情有幾分微妙,畢竟他也算是将他送到自己弟弟身邊的始作俑者不是。原先還想著看他倆在一起的畫面的發笑,再次見面的時候他卻再也笑不出來。弟弟與這個男人發生了關系,千辛萬苦帶著個他一起出逃,之後還與對方同進同出。一向自我的弟弟什麽時候在乎過別人的感受,此時卻不動聲色地隔在他和那個男人之間,仿佛他會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一般。
“你已經做好決定了麽?”
沈文靜故作詫異道,“什麽決定?”
“不要裝傻,文靜,你明明跟我約好了接你回去沈宅。”
“有嗎?”沈文靜挑眉,“我怎麽記得我可是什麽都沒說?”
沈文浩忍不住扶額,心裏明白今天沈文靜是不會跟他回去的了。他無奈道,“那你說‘有事相商’到底是什麽事?”
“有事當然是有事。”沈文靜将他領進客廳,就看見客廳的地上有一只長約半米的籠子,籠子裏面夫人正頂著大臉好奇地打量四周。
“你說的事就是……”
沈文浩抖著手指了指籠子的方向。
“是啊。”沈文靜笑得十分純良。
“喵──”似是對這個一直伸手指著它的人十分好奇,夫人沖著他叫了一聲,順便露出尖尖的牙齒。沈文浩吓得連忙收回手,總算惦記著自己已經是個成年人的面子沒有立即丢臉地落荒而逃,天知道自從小的時候被類似這種毛茸茸的生物狂攆一條街最後還是被咬的事後,他就對這些“可愛”的小生命再也愛不起來了。當然這件事作為沈文浩的弟弟沈文靜也是知道的,但是,“哥,我知道你害怕,可是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其他可以拜托的人,你就幫我照顧夫人幾天就好,幾天之後我保證立即去接回夫人。而且夫人很乖的,除了吃得多了點,還喜歡撓沙發……”
“夠了。”沈文浩打斷他的話,“你還是別叫我哥了,我只比你大6天而已。”
“……那你倒是答不答應?”
沈文浩嘆了口氣,哥都叫了,哪能不答應。
“我答應你,但是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沈文浩目光在蹲在地上逗夫人玩耍的男人身上轉了一圈,而後落到這個已經長大了的俊美不凡的弟弟面上,忍不住軟下目光柔聲說道,“早點回來吧,大家都在惦念你。”
沈文靜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知道啦。還真把自己當長輩了,一副爺爺的口氣。”
沈文浩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再煩就不給你“看孩子”了,沈文靜默契地回了他一個白眼,那是在說好吧,你贏了。
一行人送沈文浩到門口,沈文靜已經和他道了別正往回走,只有楊明正在把夫人用的東西往他的後備箱裏裝。臨走的時候,沈文浩突然叫住了他。
“你離開他吧。”沈文浩不帶一絲表情地說道。
這正是楊明最怕遇到的情況,即使沈文靜願意和他在一起,沈文靜身邊的人卻不會接納他。
“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我的弟弟是沈氏億萬財産的繼承人,你應該明白,你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晚來風有些大,地上有幾片枯黃的葉兒被風吹起了擺兒,一會兒擺到東,一會兒擺到西,又簌地滾入草叢中不見了身影。
“對不起沈先生,我得走了。”
“我本以為你不是這樣的人。”
鐵栅欄的另一邊就是濃烈的月季花從,濃郁的綠,滴墨的紅,花叢包圍著一幢漂亮的小樓,以夕陽為背景,一個纖長的人影正笑著向楊明招手,呼喚他的名字。
“沈先生,您走好。”
“文靜他只是不懂而已,錯把性當成了愛,有朝一日當他醒悟過來之後,你将失去一切。”
跨上水泥斜坡,關上鐵藝大門,穿過月季花叢,楊明抱緊心愛的青年。
“小楊,你喜歡我嗎?”沈文靜在他的耳邊發問。
“喜歡。”楊明小聲說道。
“你說什麽,大聲點,我沒有聽見。”
“我喜歡你,文靜。”面對著酡紅的夕陽,面對著澄澈的天空與廣闊的大地,楊明放聲喊道。
欣喜若狂。
沈文靜突然發力,抱住了楊明的臀部将他整個抱離了地面,手臂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也不停止。
“喂喂喂……”楊明直覺身子一輕,人已經比沈文靜高出了一截,心中殘留著的告白後的亢奮讓他沒有阻止沈文靜的行為,笑呵呵地看沈文靜把他抱到客廳的沙發上,中間還不慎撞到了門框。
楊明摔在柔軟的沙發上,揉著撞痛的腦門,沈文靜就在咫尺的距離著迷地看著他,楊明故意難看地撅著嘴作勢要去親他,沒想到對方卻熱烈地将他的唇都包在嘴裏。
☆、(二十七)熱情
逃避也好,病急亂投醫也好,此刻,楊明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原諒他不聰明的腦子,思考不了那麽艱難的命題。
文靜說過,人生而自由平等,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那麽他這麽做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就這一件事上,請容他自私一回。
他仰著脖子,脆弱的喉結落入他人口中,宛如被拿住要害的大型獸類,乖順地予取予求。
密集在頸部的吻漸漸下行,意想不到的地方傳來濕熱的感覺,他連忙低頭去看,正好和沈文靜帶著笑意的眼眸對上,猩紅的舌頭暧昧地舔弄嘴唇一圈,随後隔著薄薄的襯衫一點一點濡濕他的胸前,直到清晰地顯出乳頭和乳暈的形狀色澤。
這本是極讓人羞恥的情景,男人卻不想再退縮,随著身上男人賦予他的快感紊亂了呼吸的節奏,用自己長著薄繭的手掌細細撫摸沈文靜秀美的臉龐。
沈文靜嘴上不留情,弄得男人倆顆褐色的乳粒都充分充血挺立起來,硬硬地裹著一層幾近透明的布料點綴在寬厚的胸膛上。底下手也不閑著,從厚實的腰背開始,用力愛撫男人全身,在他最愛的臀肌上重點照顧,手掌張開包住男人的臀尖揉搓著往倆邊分開。
為了動作方便,沈文靜幹脆地将男人擺成面對著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勢,男人腿間的帳篷頓時無所遁形,和沈文靜自己的遙遙相望,他手上一使力,於是倆杆上了膛的槍勝利會師,并擦出不小的火花。
男人還沒有從這個不體面的姿勢中清醒過來,就因為快感而紅了眼,抱在沈文靜背上的大手用了點力氣,難耐地學著他的做法親吻眼前優美的脖頸。
沈文靜自己也忍得難受,偏偏記得曾經許給男人的諾言,一定要争得了他的同意才能要他。他曉得男人吃硬不吃軟的性子,更曉得他不經挑撥的好色身子,當下用溫柔的嗓音渴求道,“小楊,讓哥哥做好不好,哥哥會好好疼你的,疼你這裏,還有這裏,讓你舒服到射不出來。”他捉住男人的欲望暗示,另一手尋到男人股間的那處畫圈。
沈迷於欲望之中的男人還妄圖讨價還價,一邊在他身上磨蹭,一邊讷讷地乞求,“只弄前面不行嗎?還像以前那樣,我可以用手……或者把腿夾緊一點讓你……”
“可是……”沈文靜打斷他的話,用飽含大量鼻音的聲音反問,“只是這樣你不會滿足的吧?”他的手指放肆地隔著布料摩挲男人欲求不滿的後穴,用指尖試探著往裏頂。敏感的小穴在層層衣料下饑渴地蠕動著,男人不可抑制地想起那晚被大肉棒狠狠操開那裏的感覺,腸道深處抽搐著分泌出情動的液體。
男人掙紮著想從這甜蜜的圈套中抽身,頑固地拒絕著。
“不行的……”
“怎麽不行?”沈文靜在他的耳邊誘哄,“哥哥什麽時候騙過你,哥哥會讓你舒服的,你不相信哥哥了麽?嗯──?”
夏季單薄的布料怎麽禁得住倆具熱情的身體,沈文靜的指尖硬生生頂著清涼的布料沒入一截,男人那裏随即貪婪地張張合合,想要吞地更深些,上面的那張嘴巴卻還是死咬著不松口。
顯然他寵楊明确實是寵得很成功。
“小楊,你不覺得這樣十分自私麽?”沈文靜一向溫柔,說這句話時也是柔著聲說,男人的心裏卻霎時間如寒風過境,菊蕾緊張地吮住沈文靜的指尖,眼裏也恢複了三分清明。
感受到男人的震動,沈文靜抽出手指,在他的背上拍了拍,貌似很困擾地開口,“小楊每次都去得這麽快,只管自己舒服之後,就不想做了,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呢?”
“難道小楊是不喜歡我,才不讓我做的嗎?”
既然男人已經說出了口,沈文靜自然是想要相信他的。只是這一步是他們之間遲早要邁出的,他自問不能做到看著喜歡的人在身邊卻能忍住一直不碰他,這才出此下策。
性生活和諧也算是夫夫感情生活穩定的重要保障吧。
他這廂盤算得利落,可苦了一條腸子通到底的男人。
於他來說,現在最可怕的事情莫過於失去沈文靜,又怎麽會惹他讨厭。
他是如此急於證明自己的感情,以至於他輕易地答應了沈文靜的要求。
火焰在男人點頭的那一刻徹底點燃,沈文靜迫不及待地去解他襯衫上的扣子,動作太大眼神太兇猛以至於他的動作更像是撕扯,幾顆白色圓潤的紐扣因外力迸濺在玻璃茶幾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別撕衣服啊!”男人內心惶惶。
“乖,以後給你買新的。”
這些天來強制按捺的欲火如出欄的猛獸一般來勢洶洶,讓他幾乎失了理智,将男人生吞活剝下肚。好在他還惦念著這個男人是他一心要往家裏拐的男人,才勉強留住一絲神智,在剝光男人之後,還記得也剝光自己,不希望給男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楊明只覺得白花花的沈文靜在自己面前一閃,自己就被翻了個面,趴在沙發背上,一個滾燙的東西抵在他窄小的穴口就想往裏闖。
“進不去的。”
他沒有出息地拱起背,屁股往前收,妄圖躲開身後人的進攻。沈文靜卻不容他退卻,撈過他壯實的腰,一串串濕吻落在他的背上,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呼出的灼熱氣息,噴在他敏感的皮膚上,自己的作為男性的象征也掌握在對方的手中,無比歡愉地搏動著,吐出淫靡的液體。
“我手不夠用了,你能自己摸摸自己的胸麽?”
“對……就這樣,倆只手都放上去,張開,使勁揉自己的大胸肌。”
“別忘了乳頭,用手指夾著,覺得舒服了就再用點力……”
男人覺得現在的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乖乖服從文靜的命令,胸膛被自己不知輕重捏得紅透,那倆點也被疼愛的發痛,他卻仿佛感覺不到這一切似的,掐住倆個可憐兮兮的肉粒往外拉扯。
“唔……文靜,這樣行……行麽?”
“你做的很好。”沈文靜贊許道,話鋒一轉,又繼續蠱惑他,“就是你能不能放松一下這裏呢。”
那裏是哪裏,自然不言而喻。
受到表揚的男人滿心喜悅,一張端正的臉上染上不正常的紅暈,他低頭嗯了一聲,踮起腳尖将倆只結實的長腿分開到極致,深吸一口氣,如他所言努力放松那裏。
“嗯啊……哈……哈……”
男人咽了口唾液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可惜實在是吃痛了,喘息間忍不住帶上了哭音,“嗚,文靜,我好疼啊,……明明上次沒有這麽疼……”
沈文靜承認自己是故意的,故意不做足前戲,故意想讓男人體會這份疼痛,故意想讓男人清醒地記住這一刻。
他親了親男人的背,雙手扣住男人的胯骨,乘男人疼到極致放松的時候殘忍地一沖到底。
“啊啊啊……嗚嗚嗚……”
粗大的肉刃毫不留情地全根沒入男人窄小的穴口,仿佛将身體從內部劈開的劇烈痛感讓男人終於忍不住窩囊地哭了出來,他咬住自己的手背,任憑眼淚一滴一滴浸濕了沙發表面粗糙的纖維。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從身後伸了過來,擦掉他滾燙的淚水,低沈磁性的聲音伴随一記占有性的深插響起,“小楊,記住了,從今以後,你只能是我的,你的這裏只有我的東西可以進去。”
畢竟對這個男人狠不下心來,沈文靜之後都在努力地取悅他,托著可口的半球形臀部,克制住自己體內瘋狂亂竄的嫉妒心,堪稱溫柔地進出被撐大到一絲褶皺也無的小洞,朝著記憶中那處戳刺。深谙享樂的後穴果然漸漸軟了下來,自發地配合著他的節奏,在他抽出的時候輕吐穴蕊,在他刺入的時候一擁而上地鎖緊。
“真要命啊。”沈文靜低聲感嘆。
那裏已經不複剛剛進入時的幹燥緊澀,泥濘濕潤地讓人咋舌,肉體撞擊的聲音并著輕微的水聲在空曠的客廳裏回響。
雖然出生於商業巨賈之家,沈文靜對於情感的追求卻出乎意料地簡單,或者說是純情地離譜。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不算陌生的快感随著體內有力的進犯源源不斷地傳來,男人卻哭得凄慘,還有點自暴自棄的味道,閉著眼睛擺動著自己的臀部主動迎接肉棒的插入,本想著懲罰自己不知餍足的身體,卻沒想到反而徹底激起了這具身體隐藏的熱情。腸穴敏感得不像話,每次插入都能獲得足夠的快感,讓他的陽具在沒有外力的影響下瀕臨爆發。他忍不住一手扶著沙發,另一只手快速地替自己手淫。沒想到粗糙的手掌剛剛握住自己腫脹不堪的性器,就被制止了。對方粗壯的肉棒從軟穴裏緩緩退出,拖出一小截鮮紅的腸壁。空虛的小穴翕動著合不攏,男人不适地哼了一聲,頂著一張挂著淚珠的臉回頭去看他。
沈文靜拍了拍沙發扶手,示意他坐上來。
男人難受地叉著腿站著,一只手捂住自己勃起的性器,他看了一眼扶手的位置遲疑地站了過去。
沈文靜使了巧勁讓他坐到布藝沙發的扶手上,随後擡起男人結實的大腿盤在腰間,為了保持平衡,男人不得不伸手抱住沈文靜的脖子。他正面對著沈文靜,一低頭就看到沈文靜腿間的粗大陽具。宛如攻擊狀态的蛇累般從狂野的黑色叢林中筆直地探出身來,驀地鑽入自己泥濘的谷地,粗壯的蛇身嚴絲合縫地塞滿自己的腸穴,蛇頭則張開大嘴真真切切地咬住自己敏感的花心,花壁立刻感染了致命的毒素,發狂一般在粗粝的蛇身上磨得流出水來。
他本不喜歡在這些場合發出聲音,這個時候卻也不管不顧地央求起來,偏偏又不知道說些什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沈文靜的名字。
一聲一聲,音量由小而大。
“文靜……文靜……文靜……文靜”
沈文靜正努力開墾他濕滑的谷地,聽到他的聲音不由備受鼓勵,更加賣力擺動腰部,讓碩大的頭部在男人的身體內部轉了個圈。這個體位肉棒本就進得極深,又因為這突然的刺激,男人腿間的性器竟然跳動一下全數射了出來。
整個射精的過程持續了幾秒锺,肉棒連著噴出幾股液體之後懶洋洋地歪在一旁。
沈文靜眯起眼睛忍耐菊穴近乎痙攣的緊夾過去,随後不依不饒地玩弄男人腿間已經長出短短毛發的三角區域,配合著在菊穴內部時淺時深的戳弄,勢必讓男人的性器再度勃起。
男人被他弄得難受,又騰不出手來制止,只得挂著一幅可憐兮兮的表情再去求他。
“文靜,別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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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