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還是沒H的起來

我不行的,我……我剛剛才出來過一次。”

沈文靜擺出委屈的語氣,“可是我還硬著,你說怎麽辦。”

他故技重施,打著圈兒去磨男人的花心,偏偏這回男人沒有東西可以射,快感卻是一點也不少地蔓延到全身各處,讓他使勁往上騰挪,想要逃離那仿佛要穿透他靈魂的快感。

“啊……嗯……啊哈……好哥哥,你饒了我行不行。”

沈文靜順勢把他從沙發扶手上抱了下來,高擡起他的一只腿往裏狠操。

“那你說說,哥哥操得你爽不爽。”

“哥操得……操得我好爽,啊!……哥,求求你……呃啊……求求你不要再操了。”

男人只靠一條軟綿綿的腿站在地上,赤裸的胸膛和對方緊緊相貼,他扶住沈文靜的肩膀,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性器随著對方的操弄漸漸挺了起來,抵在對方的小腹。

“唔嗯……好哥哥,真的不能再操了,我的……我的雞巴都立起來了……”

初次從男人嘴裏聽到這個字眼,沈文靜驚訝地停頓了一下,随後便發起很來,一下快似一下地用力操到男人身體裏去。

“哥哥操得你雞巴都挺起來了,還不感謝哥哥。”

“謝……謝謝哥……啊啊啊,真的不能再操了……啊……啊……”

精蟲上腦的男人哪管得對方在說什麽,只顧著捧著楊明的屁股,死勁往自己猙獰的陽具上按,宣洩自己原始的欲望,以及壓抑已久的憤怒。

“操……操爛你的騷穴……給你個教訓,叫你以後再也不敢找別的男人……”

聽到這句話的楊明傷心地打了一個哭嗝,他握住自己無人問津的性器套弄著,底下的小穴也随著主人的心情猝然鎖緊,咬住在體內肆虐的肉棒。

“唔……咳咳……只有文靜一個男人……”

沈文靜悶哼一聲,猝不及防被男人突然鎖緊的腸道夾得射了出來,全身的細胞都愉悅地戰栗起來,卻不及他此時心中的驚喜。保持著仍舊插在男人體內的姿勢他搬過男人的腦袋求證道,“好弟弟,你剛剛說什麽?”

滾燙的液體接連澆灌在他敏感的花心上,男人一邊快速地套弄自己漲到極點的性器,一邊吟哦著平時寧死也不會說的話語。

“啊……哈……騷穴只給哥哥操過……只給哥哥一個人操過啊……”

不知是太過羞恥還是別的什麽,男人喊出這句話後就不可抑制地射了出來,一點也不纖細的身軀在沈文靜的懷中顫抖著,抽噎著,直到漸漸平複下來。

“文靜,我真的喜歡你。”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用啞了的嗓子小聲說道。

沈文靜心中瞬間被愧疚和喜悅這倆種情感填滿,他親親男人猶帶水光的眼睫,用同樣小但足夠被男人聽到的音量低聲說道,“對不起……我記在心裏了。”

☆、(二十八)陌生的熟人

寬廣的藍天下是同樣廣闊的大地,一塊塊碧綠的農田被隔離網隔離開來,中間一條平坦的高速公路筆直延伸仿佛連接天際。

許不是節假日的原因,高速路上的車輛稀稀倆倆,偶有一輛呼嘯而過也是大型的運貨車。

一輛銀色的小汽車迎面開來,送來一陣悠閑的鄉村樂聲,裏面駕駛座上的年輕男人明顯心情很好,輕輕随著音樂哼唱,開著車的同時還不忘從後視鏡裏留意窩在後座的男人的動靜。

那是一個健壯的成年男人,此時正委委屈屈地蜷在後座狹小的空間裏沈沈睡去。他睡夢中也皺著眉頭,稍厚的下唇上有一處小小的傷口,此時已經結了痂,灰色的T恤皺巴巴的擠成一團,露出一截蜜色的腰線,那上面淨是亂七八糟的痕跡,青青紫紫,仔細看來還有一對男人的麽指印……

在這輛車的身後不遠處,是一輛時尚的跑車,豔麗的大紅色奪人眼球,生怕不引人注目似的一路上播放著震天響的重金屬搖滾樂。

這倆車裏也坐著倆個人,一左一右地霸占著前排,倆個人都奇怪地穿著一身黑白配的侍應生裝束。

染著綠色頭發的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面那輛銀色轎車,一邊開車一邊訓斥身旁染著紅發的男人,“真當自己是出來旅游的?給我把腳從儀表盤上放下來!”

這倆人正是當初在盛天賓館負責調教楊明的倆兄弟。

“又不是你的車。”小紅無所謂地換了個造型繼續翹著腿,“小綠,不是哥哥說你,你就是太嚴肅了,你知道嗎?老是繃著一張臉老得快,怪不得你年紀沒我大,卻看著比我還成熟。”

“你有什麽好得意的。”小綠面無表情地諷刺他,“我們有這個下場還不是拜你所賜。害人不淺,自己做的事情,害得我跟你一起承擔。”

“我們不是兄弟嘛。”小紅厚著臉皮讪笑,年輕的面孔在陽光下生機勃發,“你不是一直想要活在陽光下嗎?機會來了,幫二爺做完這一票,我們再好好商量去留的問題。”

小綠心裏詫異了一秒锺,随後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平靜無波的眼神逐漸被陽光融化,他默默嘆了口氣──到頭來還是甩不掉他啊。

傍晚的時候,沈文靜和楊明到達了一座小城市,這座城市已經離目的地很近了,他們停了下來,打算留宿一夜,第二天繼續趕路。

在暈車藥和身體自身疲勞機制的作用下,令人欣慰的,楊明平安地度過了在車上的時間。沈文靜找了一間看起來還過得去的旅館,把車停好,叫醒了男人。

旅店的前臺是個挺機靈的姑娘,操著一口帶鄉音的普通話熱情非常地招呼他們。甫一踏上這土地,那熟悉的腔調讓楊明猛然意識到,他是真的離自己的老家很近了,心思在這一刻變得複雜,不知該如何面對過往的鄉親,和埋在地下的一雙父母。

手心被捏了一下,男人回過神來,正好和沈文靜擔憂的眼神對上,他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沒事。調整了一下背包的帶子,站在沈文靜的身旁打量周圍的景物。畢竟是小地方的旅館,裝潢很普通,透著股俗氣,勝在幹淨,即使旅店門口正對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卻打掃地一塵不染。

看得出沈文靜才是那個做主的人,前臺小姐極力說服他要倆間房,沈文靜笑笑拒絕了她,堅持只要了一間标準間。好不容易應付完盡職的前臺小姐,沈文靜在她驚異的目光中牽著男人的手上了樓。

“餓了沒?”

一到房間,沈文靜就卸下倆人的行李,伸了個懶腰拉著男人一起倒在潔白的大床上。

開了一天的車,他是真的累了。

“有點。”

楊明摸了摸已經癟下去的肚子,言不由衷的說道。

“只有一點麽?”

沈文靜壞笑著将男人的上半身抱到懷裏,手探進T恤裏摸他的肚皮,摸著摸著就變了味道,沿著他小小的肚臍向下蠢蠢欲動。

“好吧,我很餓!”

男人摁住他作怪的手,乖乖說了實話。

“餓了的話我們馬上去吃飯。”

沈文靜讓男人坐在他腿間,從身後抱住他的腰。雖然說了去吃飯,卻不著急行動。磨蹭著男人的脖頸和他溫存。楊明其實很喜歡他的懷抱,這讓他安心,覺得自己被需要,但此時他無疑更加擔心自己會成為沈文靜的開胃小品。

“……今天不能做了,我那裏還腫著。”

楊明不知道這話是怎麽從自己的嘴裏蹦出來的,他只知道他現在感覺很害羞,不是羞恥,他只是還沒有适應而已。

視野中是一對紅了的耳根,沈文靜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輕笑道,“你想到哪裏去了。”他抱著男人的身體輕輕搖晃,“我呢,雖然确實還是很想要你,但也是會顧著你的意願的,還有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昨晚,你的那裏被我疼愛地那麽徹底,我當然明白今天不能再做啦。而且……”他話鋒一轉,邪惡地在男人耳邊說道,“為了保證以後做愛的次數以及質量,可持續做愛戰略尤為重要,我們要科學地做愛,有愛地做愛……”

剩下的話都被楊明吞進了嘴裏,他按著沈文靜的後頸,奮力地吻了上去,察覺到對方氣息不穩時及時地退了出來。他跳到地上,一邊擦嘴邊不知是誰的口水,一邊佯裝鎮定地說道,“文靜,剛剛來的時候,我看到路邊有賣你喜歡的涼粉,我們去吃吧。”

沈文靜楞在床上,半響過後像是遇到什麽悲慘的事情似的,戚戚說道,“小楊,你跟誰學得這麽壞?”

楊明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搭把手将他從床上拉起來,倆人攜手去吃晚飯。

望著男人開心的笑顏,沈文靜的心中平靜下來。就在剛才,他還在懷疑自己的決定,也許他不應該冒險在他們的關系還未穩固之時,讓男人重回故土。他熟悉男人的每一個動作,男人一瞬間的恍惚并未能逃脫他的眼睛,他心中做了決定,盡量縮短停留的時間,不讓男人與以前的舊識相處,以免羁絆橫生。

旅館的走廊奇窄,倆個男人并行已是極限,楊明與沈文靜談笑著并肩走著,轉角處迎面碰上了倆個染著異色系短發的侍應生,沈文靜仍舊握著男人的手側過身子,楊明卻仿佛斷了電的機器人般睜大眼睛,愣在原地。

☆、(二十九)突發狀況

變故發生的很突然。

上一秒他們還在路邊開開心心地吃小吃,下一秒卻已身陷險境,命途未蔔。

走廊的頂燈壞了一只,就著昏暗的光線,沈文靜拿著鑰匙去開房門,試了好幾次沒有對準鎖孔,他正想彎腰查看一番卻怎料到,房門突然從裏面打開,猝不及防之下被拉進了一片黑暗之中。

動手的人必然是個中好手,不等他掙紮,鋒利的刀刃就抵上了他脆弱的脖頸。

只一秒锺,恐怖便侵占了他整個身體,讓他呼吸加快,血行加速,與此同時,身體卻變得無比僵硬。他知道這是身體遇到危險的本能反應,卻還是忍不住痛恨自己。他極力平緩呼吸,放松因恐懼而僵硬的身體,這個時候自亂陣腳無疑是最愚蠢的選擇,更何況……

他不由自主地擡起頭望向門的方向。

“快跑!!!”

空氣中另一股氣流的運動,令沈文靜猛然睜大雙眼。

他們有倆個人。

先是皮鞋、褲子,而後是上衣、頭顱。小綠面上挂著微笑,一點一點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走進楊明的視野中,對於自己曾經調教過的男人,小綠從不吝啬多一份寬容,所以此時,他只是來到男人面前,在足夠親密的距離站定,不動聲色将這個男人的動搖盡收眼底,然後道一聲,“好久不見。”

寒暄完了,便是正事,小綠開門見山。

“土包子,現在你有倆個選擇。”

“一、現在立刻轉身離開,我們會當做沒有看見你這個人。”

“二、留下,我們會把你們倆一起捆了交給金主。”

小綠自認這番話說得十分明确,仁至義盡,“看在以往的面子上,是走是留由你自己決定,但只有一條,別來妨礙我們,那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的,相信你也不希望再次回到那個地方。”

他說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楊明在心裏畏懼了一下。剛剛的事件就發生在短短的幾秒锺內,電光火石之間,即使小紅的動作幹淨利落,男人還是認出了他,包括他手中的刀子。如今他的腦子裏盤旋著衆多問題,首當其沖的是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小紅拿刀子頂著文靜的脖子?為什麽小綠要給他倆個選擇,而他必須從中選擇一個?……

聰明人或許會得出諸多結論和解決方案,不幸的是楊明不聰明。他将小綠給他的倆個選項用自己的話翻譯了過來──離開或者留下──文靜是他的愛人,他不希望從他的身邊離開,於是他選擇了留下。

對於他的選擇,小綠只驚訝地挑了下眉毛,便接受了。不客氣地将人推進房裏,拿繩子反捆了雙手。

“傻瓜!”

“笨蛋!”

小紅、沈文靜同時罵出口,倆個人都楞了一下。這絕對是小紅經歷過的最匪夷所思的綁架,綁架者和被綁的人同時出口罵另一個自投羅網的相關者,語氣還都是那麽無奈,一個恨鐵不成鋼,一個心疼氣惱。他想著想著笑了出來,語氣熟稔地對楊明說道,“你哪找的男人,對你夠意思的啊!”

楊明知道對方在揶揄自己,燙著臉在沈文靜變得銳利的目光中埋下頭去。

“你和他們早就認識?”

室內的照明系統被重新開啓,敞亮的光下,男人閉口不言的姿态側面表明了事實。沈文靜認出這倆個人就是出門時迎面撞見的“侍應生”,……怪不得男人那時候的表現如此奇怪!他是早知道這件事的嗎?不,不會的,即使認識,以男人的秉性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自己這是在想些什麽啊!明明男人選擇留下來與他共同經歷磨難,他怎麽可以有這種想法。

“小楊,你和他們到底是……”

人類都是有劣根性的,為了撫平自己內心的不安,沈文靜還是問出了口。只是未等他問完,一張寬膠帶就封住了他的口。

小綠初步綁完這人的手腳,小紅就迫不及待拿寬膠帶封住沈文靜的嘴,“刀子架在脖子上還這麽多廢話,嫌自己活得長怎地?”他愉悅地享受著沈文靜的怒火,甚至拿刀子在他的臉上拍了拍。

“住手──!”楊明吼出聲來,看到沈文靜被這樣對待,他的心裏十分難受。即使手腳被粗糙的繩索綁得結結實實,他還是掙紮著蹦到沈文靜的身邊,依靠著慣性撞開小紅,自己險些摔倒,幸虧沈文靜及時用綁在身後的雙手托了他一下。

小紅措不及防被撞了個趔趄,心裏和面子上都不太過得去,剛想找回來,就被小綠制止了。他的眸子裏閃動著興奮的光芒,小紅一看之下就懂了。只見小綠拿出一只黑色的小箱子,從裏面找出一只特別設計的口塞,一步一步向男人走近。

“你真是敬業,這種時候還不忘帶上這東西。”小紅嘴上說著,行動上卻主動配合他,将沈文靜拉離男人身邊,固定在一把椅子上,顯然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情形。

男人心裏知道小綠要做什麽卻無法阻止,在喜歡的人的面前被其他男人強迫著帶上镂空的口塞,舌根被異物刺激分泌出大量的唾液,他想仰起頭,這樣那些液體就會順著喉管流到胃裏,而不是難堪地從嘴角流出來。然而一只手鉗住了他的下巴,像過去很多次那樣,手指深陷在肌肉組織當中,用力到讓他疼痛。

這只是第一步,他知道。

果然随即一記狠踢落在他的膝彎,男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小綠及時扶住了他的上半身,他本能地靠在小綠的腿上尋找平衡,目光卻與被按在椅子上的沈文靜不期而遇。他知道,他在憤怒,小紅幾乎按不住他,文靜一直都是幹淨整潔,淡然溫雅的樣子,這個時候卻為了他變了一副模樣。男人閉起眼,不忍看他憤怒欲狂的樣子。與此同時,小綠的手指終於侵入了他的口腔,先細致地愛撫一遍柔嫩的肉壁,随後用倆根手指夾著玩弄他的舌頭,翻攪、撥弄,甚至殘忍地往外輕拖……

生理性的淚水不斷從眼角滑下,男人卻覺得此刻是自己的心在流血。

不知過了多久,小綠似乎喪失了興趣。手指從男人的口腔裏退了出來,帶出幾縷透明的絲線。随手在男人純棉的灰色T恤上擦掉暧昧的水跡,小綠突然笑了,他看向椅子上因為怒火而全身發抖的沈文靜,不無得意地開口,“你一定很好奇我們與這個土包子的關系吧,瞧,這就是我們的關系,我們有過一段非常快樂的時光。”

☆、(三十)幕後之人

這場鬧劇之後,房間裏整個靜了下來。

背對著背,楊明和沈文靜被綁在一塊兒,丢在地上。夜已深了,行兇的倆個人都不打算睡的樣子,一個挑開厚重的窗簾,時不時往外窺視,一個騎在椅子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人一天中必須保證足夠的睡眠,才能讓身體機能正常的運作,這倆個人絲毫不松懈的樣子,讓沈文靜推算出他們很快就會有新動作,或者會有同夥接應,從綠頭發的男人頻頻看向門口的動作來看。

生在商賈之家,沈文靜對綁架勒索這種事情并不陌生,甚至圈內好友的身上也發生過,但真正降臨到自己頭上時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不是好出風頭的人,從小在嚴謹的家風熏陶下,他行事低調,舉止得體,從不主動樹敵。他想來想去,将這倆人背後的金主鎖定在姜氏。

小樓的住址他只告訴了安暮生,沈文浩後來也知道了,這倆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好友,一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長,沈文靜萬萬不相信這倆個人會害他。除此之外,就只有擁有黑色背景,人脈通達,被沈文靜悔婚的姜氏。

他心中明白該來的躲不掉,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不僅他被綁了,還連累了楊明。他有沈氏作為背景,至少也會留有一條命在,而楊明則不同,他毫無背景,軟弱可欺,如果他們倆之間的關系暴露的話,不知道姜氏會如何處置他。

想到這裏,他不禁眉頭深鎖。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被喜歡,被愛,在這些甜蜜的荷爾蒙背後是承擔一個人全部信賴的重擔,他曾對男人許下諾言永遠照顧他。現在方知那不是容易的事情。過於在乎一個人,就會背上包袱,連擔憂都是雙人份的,得到的回報卻如裝在盒子裏的禮物般不可捉摸。

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燒的怒火随著時間的推移逐漸退去,滿腔怒火到最後只剩下滿心凄涼,男人自始至終逃避的眼神讓他的心髒結了一層冰霜,好似連呼進的空氣都是涼的。他應該抗拒,他應該掙紮,他應該大吼大叫,他應該怒發沖冠,總而言之,他不應該是這個樣子,他不該逆來順受,不該只顧著流淚,不該在別的男人的面前擺出這麽一副動也動不了的表情。

他原先想的太美好了,禀性難移,背後的這個男人所謂的改變只是建立在他的羽翼下,一旦受到外來的沖擊就會原型畢現。第一次,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自己是否真的有資格為別人的人生負責。

他的腦子裏盤旋著這些殘酷的念頭,深陷在自己制造的思想的泥淖中不可自拔。

長久保持一個姿勢,令人十分痛苦,更難受的是綁在身後,和男人捆在一起的雙手,血液阻滞帶來的飽脹麻癢的感覺折磨著他,肩關節也仿佛斷掉一般隐隐作痛。就在這個時候,幾根不屬於他的手指來到他的掌心,沿著繩索的邊緣撫摸他的皮膚。為了防止逃脫,他們倆的麽指各自被并攏綁在一處,四只手不可以相扣,卻可以相互包容。纖長白皙的雙手栖息在另一雙粗糙寬厚的手掌之中,沈文靜不安的心平靜下來,突然之間像是領悟了什麽,他放松身體靠在男人的背上,而男人則配合著他挺直腰背。

等待的時間總是特別漫長,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身體甚至已經适應了周身的疼痛。汗水模糊了視線,沈文靜眨了眨眼睛,試探著繃緊腿部的肌肉,密集的痛感如滿天星鬥綻放,從數以萬計的神經元導入他的大腦。

“叮咚。”

死寂的房間裏驟然響起的短信提示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見那倆個人對著手機交換了幾個眼色,然後染著紅發的男人不懷好意地向他們走來。

來得是他們的同夥,還是金主,沈文靜心裏沒有底。這時,最讓他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他們要分開自己和楊明。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出什麽事可別埋怨我們啊。”小紅正視圖解開将他們連在一起的繩索,好将男人帶走。“你要怨就怨你男人好了,沒事招惹女人,還悔婚。”

最終沈文靜還是失去了背後的溫度。他發出不成音節的吶喊,威吓所有人,想要将男人留在身邊。最終他失敗了,他狼狽地倒在地面上,眼睜睜地看著男人被帶離,深深的無力感侵襲上他心頭,悔恨與自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楊明其實被帶的不遠,一牆之隔,就在他們住的房間隔壁,是小紅和小綠開的房間。

入目所及便是旅館白色的地磚,男人搖了搖被摔昏的腦袋,好半天才看清楚居高臨下俯視他的女人。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放在以前他絕對要盯著看很久的那種。時間、地點變了,他不再對女人抱有非分之想,所以他很快移開了視線,也希望女人能夠不要看她。

他的視力很好,所以他能看到女人精致妝容背後的不懈,仿佛他是下雨天牆角腐爛肮髒的東西一般。女人尖細的鞋跟在他的身體周圍轉了一圈,然後仿佛要平複什麽一般轉過身去。男人乘這個機會猛地發力,靠腰部和手臂的力量坐起身子,變換一個讓他感到稍稍有尊嚴的姿勢。

這個時候,女人開口了。她說,“我叫姜雲雲。”

“你應該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麽。”

男人當然知道,那三個字甫一暴露在空氣中他便想了起來,這個女人是文靜的未婚妻。

“既然你知道,你就應當為你做出的事而感到羞恥。”女人說著與甜美聲線完全不一致的惡毒語言,一針一針紮入男人的心裏,“不要臉的賤貨!你怎麽做的出這種事,你知道嗎?你搶了別人的老公,破壞了別人的愛情,你讓一個無辜的女人淪為全程的笑柄!你怎麽敢?”

男人因為女人的話而畏縮起來,只可惜動彈不得,無處躲藏,只能在原地承受女人的怒火。他低著頭,嘴裏依然填塞著異物,即使能說話,這種時候他也無話可說,因為他發現對方說的都是事實。

女人的指責還在繼續,男人卻選擇縮回自己的世界裏,假裝什麽都沒有聽見。他不可以覺得愧疚,也不可以羞恥,因為他是那麽的頑固,想要牢牢地抓住幸福不想放手。

女人歇斯底裏之後,奇異地恢複了平靜。甚至試著露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她站在男人面前神色緊張地問道,“你有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過錯?”男人搖了搖頭。“你不覺得對不起我嗎?”女人臉上的表情簡直要哭了出來,她不死心地又問道。男人遲疑地搖頭。這下女人的神情變得沮喪,她最後問道,“你覺得你應該補償我麽?”這次男人點頭了,女人卻冷笑起來,“沒有做錯,沒有對不起我,卻覺得應該補償我!真是可笑!”

女人眼裏笑出了淚花,時間和空間在她的腦海裏交錯起來,同樣了問題,同樣的答案,許多年前她便已經經歷過了一次,沒想到這麽多年後同樣的場景又再次發生。這個男人并不無辜,於是她可以毫不愧疚地在他的身上發洩自己的怨恨,不論緣由為何。

“既然你自己也覺得應該補償我,那麽我就給你個機會。”女人的語氣冷冽、無情,“如你所見,我現在精神不太正常,而罪魁禍首就是你。我的心理醫生告訴我發洩出自己的情緒對康複有好處,所以我現在想要打你一頓,你意下如何?”

言談之中,男人确實發現女人的情緒波動很奇怪,不過聽到女人自己承認他還是吃了一驚,心中愈感沈重。如果被打一頓就可以結束一切的話,他寧願被打第二次,第三次。

“你這樣看著我,我怎麽下得去手。翻過去,躺好,閉起眼睛,不準看我。”

男人一一執行,繃緊了身體,任憑背後雨點般的拳頭紛紛落下,伴随女人小聲的嗚咽。

☆、(三十一)姜雲雲

我真是病得不清,女人在心裏想道。

幾多年前,有一個夜晚,她也像這樣狠揍了一個男人,她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記得那人也是這般心甘情願地挨打。

人類真是可笑。

女人累了停下手來,不再看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一眼,她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那樣拿出鏡子補妝,整理服飾,一絲不茍地捋好不聽話的碎發。一切弄好之後,她又是那個光彩照人的姜家大小姐,那個愛玩、比誰都會玩的豪門千金。她嗤笑一聲,大概只有沈文靜那種歡場新鮮人才會不知道她的大名。

那個呆子一定不知道他在圈內有多麽受歡迎,自己的身邊就有一大票女人流著口水想要爬上他的床,這也難怪,這年頭不傳緋聞,待人有禮,而又長得好,家世一流的男人誰不想要。這樣一個男人前所未有地出現在夜店,自然引起了諸多人士的注意。姜雲雲也是其中之一,那天,她剛想上去搭讪,卻被他一擡頭所露出的容貌震驚……太像了,和她記憶深處的那個人。

後來發生的一切簡直像三流編劇寫出的劇本。一個讓所有人受到折磨的故事。那晚在夜店,她一個人狼狽而逃,再次在聚會上見到沈文靜的時候,她的心裏卻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反正這個男人也不錯,騙回家過一輩子也不賴。父親早就為自己的婚姻大事愁白了頭發,一聽到那個傻子被她騙的說出要娶她的話之後立馬一口答應,更不可思議的是對方的長輩竟然也答應了。

現在自己身上的小毛病,是很多年前她人生中第一場戀情的饋贈,已經很多年沒發作過了,沒想到會在聽到對方要退婚的消息時再度發作。父親為此很生氣,花重金請了人尋找他的蹤跡,沒想到那時他竟然在和一個男人同居,且舉止親密。父親本來打算至少要了沈家少爺一條胳膊,是她阻止了他。

罷了,罷了,女人無所謂的想,這一切由她開始,今晚也由她結束好了。

人生苦短,在這些沒用的事情上糾結有什麽用,怎麽痛快怎麽來好了。

關上一扇門,穿過狹窄昏暗的走廊,打開另一扇們。

“你們去另一個房間,把人放了,在我和沈先生的談話結束之前不準他來打擾我們。”

金主說話了,他們當然照辦。小紅伸出右手,用麽指摩擦來回食指和中指示意,在女人點頭後離開了房間。

終於房間裏,只剩下倆個人。

女人的化妝術是另一門高深的學問,只是換了發型、妝容、衣飾,或者是更深層的東西,一個人也可以擁有多重模樣。沈文靜花了好久才辨認出這張臉就是當初掩映在粉紅蝴蝶結下的臉,屬於他無緣的未婚妻──姜雲雲。

“還記得我麽?我是姜雲雲。”

女人搬來椅子,兀自坐在沈文靜的面前,而沈文靜則不體面地躺倒在地上。

“你聽到了,我已經大度地讓人放了我們婚姻的插足者,現在陪我呆一會兒當做謝禮好了。”

以嶄新姿态出現的姜雲雲,說話間透著股老練和無賴,和他記憶中的腦殘小女生判若倆人。沈文靜被迫以弱勢,由下而上,重新審視這個女人,最終他不得不承認他這回是看走了眼。行動被制,他只能任人宰割,即使心中再多猜測也無可奈何,只能看著這個據說瘋了的女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又或者是透過自己懷念心中的某個人。

女人心中的告別儀式,進行得莊嚴而肅穆,她親手掘了墳墓,埋葬了一位爛漫的18歲少女,之後便迎來了新生。

……

“這一切到此為止,去找你的小情兒吧!”

整件事情開始地荒謬,結尾也充滿了戲劇化。他陪著這個女人半天,結果這個女人扔給他這麽一句話,告訴他全部END,他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怒罵。

女人從随身的包裏,提出把匕首,他忍不住閉上眼睛,卻聽到女人狡黠的笑聲,同時感覺到自己被禁锢多時的雙手得到了解脫。

“等真有人要殺你的時候再露出這個表情吧,小弟弟,姐姐走了。”

女人婀娜多姿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沈文靜心裏郁悶之極。從頭到尾,都是這個女人一人的獨角戲,他們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配角而已。

忍痛撕下膠帶,他呼了幾口氣,解開腿上的繩索,而後拖著疲乏的身體來到玄關,當他打開門的時候,瞬間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圍。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熱度,熟悉的觸感,沈文靜安靜地和男人抱成一團,久久沒有放開,走廊盡頭的小窗透進來幾縷晨光,天亮了。

他告訴男人沒事了,讓他先去洗澡睡覺,然後自己認命地去前臺續訂了一天房間,他這個樣子,開車不出事才怪,還是先充分休息後再說。

倆個人都累到了極點,也顧不得嫌棄旅館的設施,洗完澡後都放松地躺倒在了床上。本以為經歷過這驚心動魄的一夜之後會睡不著,沒想到等男人的身體自發地纏上來之後,睡意也跟著降臨,他枕著男人的手臂漸漸沈入夢鄉。

這一覺結結實實睡到中午,倆人餓著肚子賴床,聽彼此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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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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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