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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這才感到男人緊繃的肌肉漸漸松弛了下了,回手抱着她,“在哪兒蹭的啊,真是吓死我了……”語氣是剛勁的溫柔,語意中卻頗有幾分嬌嗔的意思,說着扯過帶來的包袱,便要為半裸裹在被子裏的黎風穿衣。劉貴知趣地出去,肖寧目光複雜地看了黎風一眼,便也踏出了門。

見着閑人已離,而黎書正要掀開被子,黎風伸手便抓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略有猶豫,卻還是開口道:“是葵水。”“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黎書疑惑,看向她。黎風對上他的眼睛,輕輕開口,“我沒受傷,但血是我的,我來葵水了。”見着男人開始時還沒有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接着又錯愕地大睜了眼,黎風低了頭,“我是來葵水了……你……看着辦吧……”心裏忽然好難過,說不定會被他當成妖女的吧……說不定會永遠離開他吧……肖寧的顧慮她是知道的,并且她也有。可是她不想留宿到肖寧這兒,不想讓他誤會傷心,甚至已經不想瞞着他自己與這裏其他女人的不同。比如說,她永遠都不可能與他有一個孩子……

其實,若不是因為他掀了被子就會馬上露底,她真的很想讓他至少先像過去那般溫柔地替她穿好衣服,如果可以,她還很想讓他像每個晚上那樣抱她入懷,然後用被子把兩個人細心地裹在一起。

可是,現在看來,已不可能了吧……攬着她的男人身體重新僵直了起來,又微微地發起抖,是被她吓着了?黎風忽然就覺得自己,通體遍寒。

別吓他了吧……少女低垂了睫,方要起身,卻未曾想,身下的男人雖是戰抖着的,竟還是小心翼翼地掀了被子,一邊怯怯地觀察着她的喜怒,一邊手輕輕地探到了她的小腹,然後溫柔卻不失力道地細心按壓起來,“疼,疼不疼……我每次都很疼……這樣揉就會好很多……”他明明是怕着的,畢竟,這樣的現象古人也只能用“妖怪”才能解釋的通,可是他寬厚溫暖地手掌就是帶着些微的顫抖替她按摩小腹,擔心她痛經……她只覺大腦仿佛一瞬間甜蜜得失去了思路,就只曉得微蜷了身子,又向他的懷裏鑽了鑽。這般帶着些許撒嬌孩子氣的少女,不正是他的妻主嗎?男子望着又向自己的懷中縮了縮的女子,覺得身體的顫抖漸漸消失了,并不像方才那般害怕,于是鼓起勇氣輕輕地問:“……您什麽時候會吃我?”

……呃……

少女黑線了。

少女嘆氣,擡了眼,撐起身子伸臂環抱了他,“我不是妖怪,更不會吃人。”頓了頓,感受到了男子的放松。他就是這樣,從不懷疑她說的話。心情忽然大好了,“我給你講一個世界好不好?不是杜撰出來的,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那是我的家鄉,名字是地球。”

門外的肖寧終于松了口氣,而劉貴則滿是驚異偏偏還饒有興趣地聽起少女細膩絕不似作假的描述。

……

“那麽……如果您回了家,會,會帶上,書兒嗎?”講得差不多,黎風閉嘴休息,便聽得面前的男子小心地試探着。黎風有些意外。黎書聽她的描述是的态度從開始的拘謹到後來的興致勃勃、無比震驚的,特別是在知道原來他的相貌體形在地球算得是極好看的時那種掩飾不住的狂喜和建立起來的些許自信……總之是不知不覺便聽得極投入的,黎風本以為他會提些與地球有關的問題,誰知他在意的其實是這個……黎風輕笑,他寬厚的手掌還在小心地為她按摩着,無論多麽專注都沒有停下。“會啊!”少女很認真,又彎眉調笑,“你是我的男人,難不成想跑?”

當然不想,就算你真的會吃了我都不會想。其實,能被你吃掉也很好,入了你的腹,便能與你融在一起,不擔心會被扔掉,能永遠都不分開……

“不想,一點都不想!”急急切切,生怕少女誤會似的。卻還記得為少女緊緊被子。懷裏的少女軟軟暖暖,是他最珍貴的。

“風兒什麽時候會回家?”

“……回不去了……”少女音色中的寂寥讓黎書輕輕一顫,堅實的臂膀護她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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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不起……我陪着你……我……夠不夠用……”

“噗——”少女笑,“難不成你想要幾個‘兄弟’”

“……女子三夫四侍,自是天經地義的。”男子低了頭,有些艱難地抿了抿嘴唇。

“哦?是麽?你想讓我娶?”

“……自是……自是……想的……”想?怎麽會想……每每想到她會捏揉調戲別的男人,會讓別的男人暖床,會對別的男人那般好,他便心痛的難以自持。明明知道是不對的,明明知道妒夫最為世人所不齒,明明知道身為男子便應要勸妻主雨露均分才是,明明自己年紀已這般大了,又是連字都不認識的粗人,妻主那般靈透兒的人兒怎麽能只守着自己?此時他身為正夫,應該為他的風兒擇選納侍的……可是,為什麽他還是沒有做,他還是如此這般控制不住地心生妒意?

黎風見他回答得艱難,心中開心起來。對她有占有欲至少就是喜歡上她了。面上顯出歡喜,看到黎書眼中便是另一個意思了……“是……我會去挑好人家的男子……”“什麽?”少女皺了眉,立刻打斷他,“誰要什麽男人啊!”回身壓倒,“我只要你一個啊……”

男子呆愣,少女啓唇,“你是我唯一的夫,成親前我說過的,你怎麽就忘了呢?”聲音輕柔,絲絲蔓蔓滋潤到男子心裏。

……

少女嘆氣,為毛為毛為毛不能馬上趕親戚走啊……這男人這麽誘惑,當她柳下惠嗎?

來訪之事

少女閑閑地趴在炕随手翻着幾本書,徹底地無聊了。啊,古代的書籍資源真是匮乏,不是地理民俗就是詩詞歌賦,就算是小說都是現代人灑了十萬八千遍的狗血,看頭就能猜到尾……輕輕地打了個哈欠,門外是男子忙碌的身影。啊~真是的,地裏都找了長工了,這男人怎麽還是這麽閑不住啊~少女皺皺眉,讨厭~明明這男人能陪陪她她就最開心了~更別說這還是她好容易死皮賴臉纏着老板娘要的“星期天”。家務活之類的,那都是浮雲吧浮雲~偶爾做做就是了,不做也死不了人!哎呀怎麽好像不幹活就體現不出他的價值似的,這真是……诶,等等,該不會他就是這樣想的吧!黑線,翻身而起,不管是不是這樣,黎書同學的安全感問題都……有待加強啊!

“書兒~”屋裏嬌軟的聲音響起,不大亦不急,卻足以讓屋外的男人聽到并放下手中的東西馬上跑進屋,“怎麽了?”伸臂抱起少女放到腿上,手掌撫上了對方的小腹,“疼嗎?”滿面關切心疼,少女眨眨眼,終于不忍心再騙對方了,“其實……呃……我來這個不疼的……”大大咧咧沒臉沒皮的某人難得有點兒紅臉,好囧的話題,“你疼是因為……呃……那時候不應該幹重活,不應該着涼,還有BLABLA……”所以說,親愛的黎風同學,你是在為你男人普及經期防護知識嗎?作者掩面遁逃……

“……好吧……總之,到那個時候一定要好好休息,嗯……這麽多年糟蹋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休養的回來……”猛地回身撲住,嬌嗔,“書兒,讨厭你!”男子一愣,話題轉換太快,而他又顯然對于對付撒嬌小女生毫無辦法,雖聽出少女語氣中沒有什麽怒意,卻還是有擔心被讨厭的膽戰心驚。黎風笑,壓倒,适時地制止了男人的不安,“讨厭你!總是不陪我……掃帚鍋鏟抹布比我好看嗎?嗯?”“當然不是……”“那你對着它們不理我……”孩子氣地撅嘴,然後對着男子的薄唇狠狠壓了下去……

如果你是黎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你會作何感想?

總之,如果是作者大人我,說不定會起殺人滅口然後和小書同學繼續的心思。

總之,門是真的有人敲了。

總之,結果是黎風生氣不願起來,黎書帶着滿臉來不及褪去的紅霞開門去了。

讨厭……少女生氣打滾,不能吃人家調戲調戲都不可以順利一點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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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書有些呆愣了。這般,這般的男子……

門外的男子,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出塵,美得讓黎書移不開眼睛。而實際上,這男子的美貌并未到那般吸引人的地步,容姿不過于劉嫣然相當罷了,他勝,卻是勝在氣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飄然脫俗,生生給人一種只可遠觀不可亵玩地聖潔之感,偏偏又并非致人于千裏之外的清冷……

“怎麽,傻了?”黎書的注意力驀地被尖利不屑的聲音驚回,轉頭一望,這才發現原來劉嫣然也并排與這陌生的公子站在一起,而他竟毫無所覺。也對,雖是相當程度的容姿,氣質卻足以讓劉嫣然與旁邊的男人相比猶若凡雞之于鳳凰,燭火之于驕陽了,二人并排,他毫不引人注目也是當然。回神,黎書忽然不安了起來,這位公子是來找風兒的嗎?如若這樣的男子,風兒又怎麽會不動心?想着,忽然就意識到自己與對方不可比拟的差距,頓時自卑的不知手腳應當放在哪兒,只下意識地将自認醜陋的大手背到身後。

男子極有禮地作揖,聲音輕輕柔柔,帶着溫潤的美感,“敢問,可是黎書黎公子?”

“是,是……”黎書慌張地眼睛亂瞄,聽得對方問話連忙接口,又自覺答話粗鄙……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那名公子卻并不介意,只淡雅一笑,有禮道:“小男子溫棠。此次溫棠不請自來,冒昧打攪了,還請公子恕罪。”黎書慌亂忙道沒事,溫棠微笑,然後聲音懇切,“小男子此次前來,是因有些急症,方前來打擾。”原來是因為急症,可是為何心中仍舊不安?

“書兒,是誰?”見着黎書這麽久還沒有回來,黎風知來的也許不是熟人,心道當然不能讓黎書一人應付,那小傻瓜別又被人欺負了,忙起身整好衣衫,出門會面。

老實說,黎風走出屋去,第一眼看到的倒不是門外那個極品氣質美男,而是他家那個正手足無措站在門邊的小傻瓜。他怎麽了?心裏擔心,忙走到他身邊握了他的手,這才注意到門外的人。

實際上,黎風初見溫棠是真的有着幾分驚豔的,畢竟面前這男人氣質高潔得和她三哥有得拼,一看便是個大神級別的人物。可無奈這男人來的太不是時候,這本就讓黎風的好感度下降幾分,更別說又看到自家男人在他的身邊無措得讓人心疼,像個小跟班,心中便又對這男子生出幾分不悅,當下态度便冷淡起來。

“小男子溫棠。”對方作揖道。“嗯,”輕輕為黎書理了理頭發,“在下黎風。”自認自己除了醫術也沒什麽能讓這種大神注目的,黎風輕輕撫着自家相公的臉,将注意力盡多地放在他身上來緩解這小傻瓜的不安無措,等待着溫棠說出病症或是家庭住址什麽的,并沒有注意到對方在看到她對黎書那般體貼時便輕輕亮起來的眼。

“黎小姐,貿然打擾,小男子……”彬彬有禮。

“說重點,謝謝。”不耐,她家書兒還因為這男人的存在抓着她的手出汗呢!有話不能直說?

“……小男子今日來許是有些焦慮了,夜不能寐,還望黎小姐能開張方子,助得小男子……”有些尴尬。

“入睡時放松,不要強迫自己睡過去,不要在床上躺太久,不要在床上想事情,晚上別喝酒,适當運動。”輕輕揉了揉黎書的頭發,這種小事都要問我,“公子可還有事?”未看到溫棠閃着異樣光芒的眼。

“已無甚事……多謝小姐。”男子深深看了少女一眼,鞠躬告辭。“看見這麽個尤物居然沒也反應,這女人……”劉嫣然暗自嘀咕,忿忿離開。

很好,閑人已退。黎風皺着眉,認真地把自家相公勾、搭到了炕上,當然無比CJ……男人的手還是握着她的,有微微放松的跡象就是了。少女輕嘆口氣,壓到男人的身上,沉黑的眸子盯得對方有些惶恐不安。見得男子惶恐,少女低了頭,清淺地來了一句“我們繼續”,唇倏忽落了上去,靈巧的小舌便輕輕巧巧地撬開了男子的牙齒。被壓在身下的男人只覺着身形纖細的女子像是有着千斤重,壓得他肺中空澀喘不過氣來,殊不知那令他幾近無法呼吸的其實卻是那唇齒相依之地,小舌攻城掠地勢如破竹,他卻毫不想抵抗,只覺着滿口甜津津的,小腹燒起難捱的火,反攬着少女的腰任由她索取更多……

……

所以說……親戚你快走……

黎風跳過了淩亂,直奔淡定了……

輕輕脫了那唇齒,少女擡頭看着男子深棕色的眼睛,往日清清亮亮的眸子因激情而染上了淡淡的霧,薄唇微張輕喘,目光如水,額頭上起了細汗,堅毅的輪廓如此這般變得柔軟了起來。少女的目光很是專注,讓男子有些不自在地輕輕躲閃,偏偏還矛盾地生出來絲絲喜悅。見着男子躲閃,少女呼出一口氣,道:“你哪裏不好了?”話來的有些突兀,男子一愣。“醜?不是告訴過你在我家鄉和美嗎?不懂得識文斷字?我可以教你啊……”少女的言語輕輕,“你在怕什麽?”

“他再漂亮,我都不會喜歡上他的。漂亮算個毛?先入為主,就算是比你好很多的,你覺得我會接受除你之外的其他人嗎?”

“黎書,我愛你啊……”

“真是白癡……好吧……是沒安全感……真是白癡!”

“敗給你了,小傻瓜!白比我大四歲。”

“喂喂,不是罵你哦!是真的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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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颠簸。

“少爺,府中名醫多的是……您又何時來了焦慮之症?”身旁小厮終于還是沒有憋住,開口問道。男子轉了頭,似是在看窗外的風景,“聽說黎小姐醫術高明,開出的方子往往怪異卻有效。此番竟是連藥都沒有開下,果真名不虛傳。”“您若是當真只是來見識見識也好……”“秋染。”“……秋染知錯。”

其實秋染還是有一件事沒有開口的,他雖未同他家少爺與那個男人一同進屋,距離不遠卻還是能夠聽出來的。黎小姐許是醫術高明不用藥材,或者是根本就不想浪費時間開方子。她就只顧着寵着她那個極醜的夫郎了。可是,為什麽,明明是個極醜的老男人,可若是單單看着黎小姐對着他的目光,就會覺得,他可能是這世上最美的人了?

秋染能看出的所有,溫棠又何嘗看不出來?

輕輕閉了眼,便能隐隐給人種就要飄出凡塵之感,心中所想,卻不是谪仙會想之事。

聽聞橋頭村黎風小姐一直專寵着家裏的醜夫郎,不但将其娶為正夫,甚至還沒有納侍的意思,今日一見,坊間傳聞,還是輕了。她何止是專寵,她是把她的一輩子都給了他了吧……

他自認少有欲求,可那女子眸中專注專一只為一人而現的溫柔,卻輕易地讓他心中有了從未有過的感覺。他忽然想起了他的父親,那個孤獨寂寞了一生的男子啊……他與他,是這般的兩個極端。

呵!溫棠,父親出身卑賤,只因自小氣質超群才被當成個“少爺”養大的你,骨子裏要的,果然不是表面上那般淡然的嗎?

……縱使只是侍也好……他忽然便真的很想稱呼黎書一聲“哥哥”。

學書之事(貼圖~)

黎風有點兒後悔自己大清早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買筆墨紙硯了,真的。沒辦法,這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某個男人雖然明明就是急不可耐了,卻還是像是為了表達感激之情似的無論如何都要先幹完活再學字,然後……切菜切到手一次,燒水被燙到兩次,劈柴被木頭壓到腳五次,目光飄忽傻笑N次……在黎書同學終于開始拿起擦腳布擦桌子時,黎風怒了。“我說做好飯就算了,沒事擦什麽桌子啊!過來坐好!”

黎書輕輕撫摸着手中的毛筆,臉上滿滿是小孩子般的單純的喜悅。他從不知他此生亦可握筆。他極好面子的母親對讀書人有着相當的尊敬,彼時他即使帶着“晦氣之人”的身份也許還可以因父親的懶惰而進卧室廚房等的地方打掃,書房卻是母親無論如何都不讓他進的。他仍記得幼時,他遠遠地看着小小的妹妹臨窗學書,神情肅穆認真,一板一眼,讓他無端端地便生出過不知多少次想要識文斷字的渴望。他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願望,男子無才便是德,村中有幾個會寫自己名字的男人?況他又是這般醜陋,污穢不堪,今生難嫁,縱使學了亦不能如其他男子一般将其作為一種取悅妻主的技能,他有什麽資格學?然而最最重要的是,他這般污穢之人,本就是連拿筆都不配的啊!黎書想着,低垂了眉眼。

黎風在旁看着男人表情由喜至憂……心情竟也随之颠簸了起來,他是想到什麽傷心事了嗎?微微皺眉,嗔怒道:“你還學不學了啊?”明明是霸道的語句,語氣卻是隐含着安慰寵溺的,說着起身彎腰,順勢坐到了男人的腿上。

男人只聽得一聲嬌嗔,語意中分明是帶着責怪,可很奇怪,責怪的語意意味着自己惹得風兒不滿意了,可自己竟然并沒有應有的慌張,只覺得帶着香味兒的物件軟軟的滾到了自己的懷裏,輕的似是沒有重量,偏偏還讓他心尖兒一顫,又心生不安,忙将懷中的少女又環住向自己腿上壓了壓,這才方是感受到了腿上的重量似的輕輕安了下心。少女輕笑,擡眼看他,有些無奈,“我就坐在你懷裏的,不會消失的。”方感受到男子長呼出一口氣。少女輕輕搖頭,這男人的安全感問題……沒辦法,這種事情強求無用,非得時間久了才能讓他慢慢地心安。

輕輕握住男人的手,女孩忽然開始慶幸,出身世家的緣故,家中長輩對中國古文化很是敬重,毛筆繁體字不用說自是必修的,而她多次得獎的字還能極其難得的收到向來苛刻的爺爺的誇獎,自認教黎書絕不至誤人子弟。

男人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激動,少女輕輕勾唇,戲谑地捏了捏,嗯,大帥哥的臉。啊!真是的,吃都吃過了,怎麽捏一捏還咽口水啊!輕輕咳嗽,掩飾般惡狠狠威脅道:“當學字容易嗎?學不好打你屁股哦!”馬上發現男人身體瞬間僵硬起來後,無奈地抿抿嘴,“這次我不用手了,你壓力也別太大……”……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黎風很無奈,終于想起這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叫做“言歸正傳”,清了清嗓子,念出來,“言歸正傳,學字的話……先學‘永’字吧!”說着,纖細的手握了男人粗糙的大手,輕輕巧巧在紙上繪出個漂亮的字,筆畫雖因黎書不知所措的手的存在而顯得略略有些僵硬,卻難掩功力深厚。黎書不懂欣賞,卻仍能看出這字定是極漂亮的,心中忽然一陣陣的自卑,這樣好的妻主大人……教他寫字其實是很浪費的吧……他連筆都沒有握過,可是她什麽字都認識,用村裏秀才說過的詞,叫,叫……學富五車!他怎麽配得上她……心中不适股股抨擊暗湧,他無法呼氣,又忽然想到,妻主大人教他寫字,是不是,是不是,許是,嫌他太丢人了?

“怎麽了?”黎風見得他的表情又是不對,暗暗心疼,道這男人受過多少委屈多少苦,這般給他甜頭都反而心神不定。她從小未受過什麽罪,自是不明白黎書事事皆向最悲觀的方向想去的心症,卻是明白地知曉這男人極易胡思亂想,容易傷心,容易自卑,缺乏安全感,容易不安,總之是與外表不符的脆弱。因此縱使有時并沒有猜對男子究竟在擔心不安難過着什麽,她卻懂得溫柔包容他,細心安慰她,借得他對她的愛戀令其漸漸平靜下來,也是天造地設地登對了。

此刻,少女轉轉身,仍坐在他的腿上,卻可以和他面對面,認真地柔聲問道:“怎麽了?”

“沒有……”男子言語輕輕,微垂了頭,少女也不忍逼他,終于無奈短嘆,攬了對方的脖子在耳邊輕輕威脅:“學不好字要幹嘛來着?”

“啊?”面前男人一下子紅透了耳根,“……打……”

少女暗自樂了,表情卻不動聲色,“打哪兒?”

男子的臉瞬間又漲紅十分,讓女孩覺得他其實是全村臉皮最薄的也說不定,“……屁股……”聲音細弱蚊蠅。

少女這才終于起了調戲老實人的罪惡感,翹了翹唇結尾,“那還不好好學,還有時間想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順便安撫了一下對方幾乎要爆破血管的臉,額……怎麽更紅了?

讪讪放手,揉揉鼻子,轉過身去,“本來是想要先教你名字的寫法的,但是覺得還是難了點兒,就先從簡單的教起,嗯,‘永’字,當年我學的時候就是先學這個字的,因字裏橫豎撇那點各種筆畫都有……”一邊認真講解,一邊無奈暗道,怎麽多麽嚴肅的事和這男人一起就能輕而易舉得變成“疑似”調情呢?完了,黎風,你越來越十八禁了……

教學方案漸漸步入正軌,令黎風沒想到的是,黎書的天賦居然是極高,記性甚至達到了過目不忘的程度,這樣的男人過去竟然什麽都沒讓他學真的是太暴殄天物了!而他們教學進度便也順理成章順利的不可思議。黎風心中竊喜,沒想到自家相公還是個天才,這智商……不知不覺,他會寫名字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呢!一時笑彎了眼,信誓旦旦今天不睡覺了,一定要教他至少認全三分之一的基本字,若不是黎書堅持就連午飯都不吃了。這邊,黎風正興致勃勃地操手訓練着,門響了……

……又是誰?!黎風咬牙,“騰”站起來親自開門去了。

不得不說,見着門外的男人,黎風的心情瞬間由“郁悶”利落地轉到了“煩躁”,和純良的外表不同,這孩子臉皮真的是相當厚啊!昨日明顯的逐客,還有她唯一的夫的對他的不歡迎他看不出來嗎?心思如此,面上卻自是不好失态的,只有禮道:“溫公子所來,又有何事?”說着手作揖放下,順手與整好衣服看到了門外的溫棠就遲疑了半天,方才終于走出來的男子十指交握,這是為避免小傻瓜誤會而擺明了的态度。男子輕垂頭見着二人緊握的手,眼中洩出幾分豔羨,緩聲道:“小男子昨日與黎小姐相談甚歡,是以今日貿然拜訪,還請恕罪。”昨日?詳談甚歡?你确定?這下,不只是黎書,就連黎風都在認真地懷疑這男人是不是真的看上她了,雖然,一不小心撞到頭部出了個淤血塊什麽的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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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都是客,是以黎風當然不能把人家向外趕。

所以,演變成氣質貴公子在她這間小屋子裏悠閑地喝茶,搞得這小地方“蓬荜生輝”也是很正常的。黎風笑得很自然,非常自然,當然自然了,這可是黎家十幾年的訓練成果,也就是之前的喜怒不行于色……

少女清淺微笑,分明是毫無女子應有的氣魄的,卻偏偏能勾得人的心魂。男人輕垂了雙睫,低頭喝茶。自昨日見面,他便看她是越發的美了,滿滿全身都讓他滿意,挑不出絲毫的差錯。他當她許是不過疼相公罷了,卻未曾想她年紀輕輕就還談吐優雅,氣質非凡,一見便是寒窗苦讀過的,定是同年人中翹楚。昨日不過是對她有了感覺,今日與其方真正相談甚歡,令他不知不覺已怦然心動,他許是,真的……

門不當戶不對沒關系,她文采不俗,才華橫溢,他日稍稍借着他的關系,必然可輕易功成名就。他見她極寵那男子,也不太可能廢了那男子正夫的位置,那麽他就做個側夫,她若入京趕考做了狀元,母父将他許給狀元也全無不妥,他亦可以瞞過母父,讓他們當他做的是個正夫,也定不會出什麽岔子,只要,只要,她肯要他。

想着,他就忍不住歡喜,又當真是很久沒有遇到話如此投機的人,只想着今晚定要與她秉燭夜談,完全沒有注意對方那個醜相公是什麽時候被她叫出去的。但是,容不得他不注意,那醜相公是何時領回來一個男人的。

“喲!這就是溫公子嗎?在下肖寧。”男人極其的自然熟。

“小男子溫棠。”不滿被對方打斷暢談。

“果然是溫公子啊!久仰大名……BLABLA……”貌似非常欣喜……

“同是男兒家二位果然相談甚歡啊!那麽我這個女人就不好打擾了!二位繼續。”貌似十分惋惜……

笑~肖寧你好樣的!這麽快理解姐的意思,姐以後獎勵你!

“小笨蛋,小傻瓜!還愣什麽?不學啦?”聲音低低,輕輕捏了捏男子略略呆滞的臉蛋兒,這小笨蛋只知她要他把肖寧叫過來,卻不知是為何呢!

“嘻嘻,不信肖寧那話匣子還堵不住他的嘴。”

“唔……我們學到……”

“嗯嗯,我家書兒好聰明啊~!”

……

昏暗的燭光下,男子環抱着熟睡在自己懷中的女子,笑得溫柔。他知道他小的時候為什麽沒有學字了,因為是神明讓他等着,等着他長大,讓她來教給他。縱使教他是因為他不認字太丢人,他也很幸福,她沒有因為他丢人就休了他,而是耐心地教她……他說不出有多開心。

懷中的少女不滿地蹭了蹭,轉轉身子挑舒服的地方,他小心地護着。

她是她最寶貴的。他的全部。他的唯一。

冷落之事

清早,飯菜的香氣不可忽視。少女惬意地在溫暖的被窩裏打了個滾,唯一不滿地便是身邊已經空空蕩蕩。男子淺眠覺少,每每會在她酣睡之時起床做飯,可多半做好就會回來繼續陪她躺着,當然,那是讓他學習之前的事了。現如今,他早起之後當然不會浪費時間陪她躺着,他還有讀不完的書。黎書是極聰明的,記憶力達到了過目不忘的水準,不過一周就大概認全會寫了全部的字,練字的同時已經開始看書了,天分極高加上格外刻苦經常挑燈夜戰,書籍的內容也在短短一個多月中從小孩子讀的類似《三字經》的入門書上升到了《史記》之類的名著,只是黎風未給他買過《男誡》罷了。他進步得這樣快,又因為讀了書學了禮而漸漸有了自信,黎風心裏是極開心的,所以此刻看着他坐在桌前一筆一劃認真練字她亦應當是極高興的。黎風扯了扯嘴角,在被窩裏打了個滾兒。

……應該是極高興的,可是,為什麽,她還是覺得心裏空落落得難受?

今天臨到了向老板娘磨破嘴皮求到的“星期日”,因而可以晚起,所以她連被他那般溫柔地叫起床的待遇都沒有享受到。他在認真練字,過會兒就該讀書了。

是她不務正業了。

一個多月了,許是過去他也沒什麽重要的事做,她便也可以總是騷擾他的緣故,現在他有了讀書的任務,她極不習慣。每每她想與他親熱一下,便總會發現他在讀書,神情那般地認真肅穆,搞得她無論如何都下不了心打擾。他除了盡量快速地做家事吃飯去茅房,幾乎每時每刻都坐在桌子前,她睡時他不睡,他醒時她早醒,熬夜的事情被她訓過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可是縱使他們都清醒地躺在同一張床上,他也會因白天用腦過度精力集中過久而疲倦地很快睡着。他們甚至再未圓過房。

他有了感興趣的事,那麽她便不重要了啊……

黎風在被子中縮了縮,忽然覺得很冷。

輕輕縮了縮,她想了想,爬出了被窩,收拾收拾穿起衣服來。書桌前,男人這才聽到聲音,轉過頭來對她微笑,“風兒。”見她點點頭,他又道:“飯在廚房,我去端來嗎?”“不用了。”少女扯開嘴角,搖了搖頭,男子皺眉,“怎麽了?不高興了嗎?”少女揉揉鼻子,低頭穿鞋,發揮了自己的演技,聲線陽光,“你認真讀書我怎麽會不高興?”繼續低着頭整理褲腳,“我自己去廚房吃就好,今天我想去藥鋪。”沒有你陪着,在家休假有什麽意思?“嗯。”沒有看到少女失落難過的眼睛,也就被少女貌似高興的聲音騙到,男子點點頭,繼續看起了書。

在他剛剛開始學習時,本還以為風兒定是認為“男子無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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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