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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現刺激太大,她居然現在才想起來……這床上,是不是還應該還有一個人的?

“黎書?”人呢……

“嗯,在。”

呃……黎風看着剛從床下鑽出來的男人,“怎麽在那兒……”

“不想擾了你們……”對方的聲音悶悶地。

“什麽擾不擾!他忽然冒出來的,我還被下了一跳呢!”

少女忿忿,為瞧見男子明媚得過了分的眼眸,“躺回去!嫌傷得輕了麽?”男人極乖地縮了回去。

“唔……你醒了就沒辦法了……打地鋪好了……”黎風無奈,“咱們什麽都沒做,我離你很遠的。”

“嗯。”男人點頭,“不用地鋪……”聲音更悶了,“可是,如果你嫌棄……我打就行了……”

“……當然不……睡吧……”

“嗯……”

黎風挑眉,為什麽她覺得這男人是在生氣?可是,明明看起來脾氣好到打一巴掌也會向你笑……

果然,在女尊,“男人心,海底針”嗎……

黎風扶額,不想了,睡覺。

床上的那人忿忿地擺弄指甲。

他才不是你相公,他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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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啊!

強行之事

金色的陽光輕輕拂到少女的臉上,在長睫毛下投射出淡淡的陰影,寧靜得令男人心醉,恍若,又回到了三年前。

只是,那時,他還可以将她攬進懷裏,而如今,卻是不行了。

縱使如此,他還是無論如何都不想閉眼。

在飛鴿傳書的信中,他因為不想讓肖寧韓潮他們擔心(咳咳,或者是不想讓他們來破壞二人世界?),并沒有告訴他們黎風已經失憶,只道正在被她照顧着,傷好一些便會回去。并重點強調他們都很好,不需要敘舊撫慰之類的措施。

于是,被在信中暗暗警告不可以做電燈泡的人們短期之內沒有了踏入包括潛入左相府敘舊撫慰之類的打算。

睡夢中的少女扁了扁嘴,像是在吮吸着什麽,遂又轉動幾下身子,小腦袋靠到枕頭上蹭了幾下,似是舒服滿意了,輕“嗯……”一聲安靜了下來。男人盯着笑彎了眼,輕手替她掖好了被角。

她還是這樣可愛呢……睡着了就不容易醒,管他是不是日上三竿。

以前,每到她必須起床的時候,他都會把她抱到懷裏,然後靠到耳邊輕輕叫她。她起床氣很重,迷迷糊糊推開他算是輕的,賞上幾巴掌早就是他習以為常的事兒了。

可是,她不知道他有多享受,她在他的懷裏,綿綿的,軟軟的,暖暖的。

可是,她不知道他也有些難受,他其實很想讓她睡個夠,因為她喜歡,他便如此想。

少女的眼球輕輕轉動起來。黎書記得,她曾告訴過他,眼球轉動的時候,就是做夢了。

期許不是什麽惡夢。

男子唇角一勾,溫柔似水。

的确不像是惡夢的樣子,夢中的女孩兒笑得開心,隐隐帶着溫柔。黎書只覺心神一蕩。

那般熟悉的表情呵……黎書不知費了多大的勁兒,才控制住自己,沒有蹭過去和對方依偎在一起。

很快,就會完了。

等他傷好,就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黎書從肺中,長長壓出一口氣……

可是,為什麽,不能,留下來。

粗糙的大手顫巍巍地探向少女的臉龐,方碰上去,便觸電一般得縮回了。

被指尖的厚繭阻隔着,他甚至感受不到少女肌膚柔嫩的觸感。

下意識藏起雙手,他不敢看自己猙獰的身軀。身上遍布着鞭痕,臀腿多的是板花……

這般醜陋的我……如果是你的相公……

你會……失望的吧……

聽到腳步聲,男子忙潛進床底。送飯的溫棠來了。

你看,他就是這般見不得人的存在,不是嗎?

白衣男子放下食盒,坐在床沿,望着少女的臉漸漸失神。

“……書兒……”床上的少女忽然輕喃。

床下的男子幾乎要跳了起來。

床上的男子忽然僵硬,低頭,匆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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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睜開眼,不受控制地回想了一下夢中的劇情,于是利落地想找窗跳下去。當然,這裏貌似不是樓呵……

話說回來,春夢,難道不應該是男生做的嗎?

話說回來,春夢的對象,不應該是認識一天的陌生人吧……

黎風仰頭,淡定了……

才認識一天就做人家的春夢……為什麽……

果然見色起意了嗎……

揉了揉額角,黎風不敢轉首看對方。

空氣中彌漫着的是飯菜的甜香,黎風的胃登時不争氣了。

“不吃飯嗎?”男子趴在床上,半撐着身子,伸手将食盒中的飯菜擺到床前小桌上,轉頭看着少女,眼眸中滿滿的溫柔,仿佛下一秒就會滴出水兒來,“看起來不錯的。”

“嗯……”少女的臉猛地一紅,忽然就想起了那個莫名其妙的春夢,那麽真實,說是夢,卻更像是回憶呢……

還有,此時的情景,也是那般地似曾相識,像是……過去,看見過……

該死,她的記事感又犯了嗎?從小就是這樣,看到新的事物,偶爾便會覺得曾見過。

嘛~一定是因為記事感吧……

少女歪着頭,伸手緩緩地順了順頭發。

“我給您束發吧!”男子在少女的幫助下,披了被子,小心地跪坐起來。

為什麽……就連被梳梳頭發,都變得似曾相識了呢……

少女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方束完發的大手忙乖巧地貼了過來,比她揉得舒服好多啊……

吶……黎書,我們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吧……

怎麽辦啊……我不喜歡自己的相公,怎麽貌似是……反而……

愛上了自己的普通朋友呢……

少女苦惱地扁扁嘴,低頭玩弄靈活的十指。

男子的大手在少女的頭部輕輕按壓,黎風惬意得只想嘆氣。

女尊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這麽賢惠……

“吶,黎書,”少女啓唇,“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

“……因為,您給我治傷了啊……”

“是這樣啊。”

“是。”

少女眯了眯眼。

“躺下,”黎風轉頭,“我給你上藥。”

……其實,沒有人覺得,這兩個人的氣氛……真的是醫生和病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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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兒,”左相緩緩品上一口茶,看着面前她最寵愛的兒子,“聽說,你最近從市井帶來個賣唱的,嗯,公子好好的供在府裏啊……”

本瞧不起市井伶人,無奈兒子既然重視他,也不便菲薄。

溫棠手不易察覺地一抖,卻還是為母親完美地斟上了茶。

“聽他唱的曲兒很好,有時間總想去聽聽,就帶到府裏了。”

頓了頓,“母親不願,棠兒這就請他離開。”

“棠兒願意,留下來也好。”滿意兒子的乖巧,“只是,畢竟是市井俗人,還是莫要交往過密才是。”

“嗯,母親大人教誨,棠兒謹記。”男子輕輕躬身。

“棠兒,你都這麽大了,也早就該找個好人家了……”也沒什麽鋪墊。中年女子品着茶,便忽然幽幽吐出一句。

三年了,為了個毫無建樹的平民女子,無論如何都不肯再結姻緣。直至如今,已經十八歲了。再拖下去,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無論如何,這一次,都必須要嫁。慣不得了。

男子聞言,瞬間僵在了那兒。母親,終于忍不住了嗎?

“棠兒……還不想嫁人……”

“混賬!你都這般年紀,還由得得你想不想?”左相摔下杯子,“我是把你慣得太過了?”

溫棠低了頭,似是不敢再辯。

“這多好!”見着兒子服軟,左相滿意地拿起杯子,“等娘給你選個好人家,你喜歡什麽樣兒的?”

“……但憑,娘做主。”男子聲音淡淡,一字一頓。

中年女子滿意地微笑,這兒子,她向來省心。

“母親,棠兒回屋了。”躬身行禮。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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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秋侍立在門外,越發緊張了起來。

他坐在屋中,一個時辰了,半點兒聲音都沒有。安靜得像是消失了,惹得她總要時不時的瞥上兩眼。

他如此這般,她空落不安。

呼啦一聲,男子終于有了動靜,門外女子也終于松了口氣。

“溫秋,子時叫我起來。”男子發聲艱難,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這次,不會将你吵醒的。

沒錯,只要做了,只要做過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溫秋忽然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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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皺眉,望着開門的人影,忍着心疼将身旁夢中正酣的人推醒,翻身下了床。

風兒已說不要他了,他還跑過來做什麽?

迷迷糊糊被推醒的少女還什麽都沒有明白過來,只遵從本能的想要翻身繼續酣睡。已走到床邊的人也就小心地屏緊了呼吸。

不過一會兒,少女便似是又睡熟了。床下的男人懊惱地咬緊了唇。

怎麽辦啊……

見着少女又沉靜下去,溫棠方小心地開始動作,伸手褪起衣衫。

外袍,亵衣,一件一件。像是剝殼兒的小蝦,于月光下泛起寂靜的美感。

光裸的身子貼了上去,床下的身影重重抽搐了一下。

風兒,不喜歡他的。

風兒,是不喜歡他的。

是的,風兒不喜歡!

那麽……若是他阻止了,她,是不會生氣的吧!

似是終于給了自己合理的理由,黎書離開床下,全然顧不得身上被牽動的傷處,握住了床上男子白皙的手腕。

“她不想的。”

溫棠忽然被人碰觸,猛地一驚,尖叫方要出口,又因床上少女的存在而狠狠咽了下去,只低聲喝道,“放肆!”

甩掉對方的手,男子轉首欲看左相府中是誰有這般大的膽子,敢來阻止他,卻未曾想,自己看到的,卻是此生,最不願見到的那個男人。

“……”溫棠呆愣,又馬上回過神來,聲音鎮定,“妻主大人已娶了我,只是不忍贈将軍一份休書罷了,将軍深夜造訪又是作甚?”

說謊不是他的錯。

不是他的錯,他可是就要被逼着嫁人了!

不是他的錯,他只想做個侍罷了……沒有和面前這男人搶奪正夫之位的意思。

她的話,只要要了,便會負責……這男人那般醜陋年老都被她收了去,自己,自己,是絕不在話下的吧!

“她不喜歡你。”男子聲音低沉,又攢上了對方的手腕,不讓他靠進自己的曠世珍寶。

“呵!喜歡?”溫棠忽然就不自禁地笑了出來,“又老又醜又不幹淨,她喜歡你?”他不知自己是怎麽了,竟也有這般刻薄的一天,胸膛劇烈地浮動着,“她憑什麽喜歡你!”

分明,分明是他費盡心力都得不到的女人,憑什麽,憑什麽便被這般低下的男人占了個幹淨?

“她不喜歡你,你不要強迫她。”男子低着頭,重複。他口笨嘴拙,什麽都說不出,卻能記得這事實。

“你!”赤身的男子終于忍不住,也不知是哪裏來了那麽大的力氣,對着黎書狠狠一推,半跪在床上的男人猝不及防,身體後傾,臀腿傷處便随着溫棠那道狠勁兒直直砸到了自己的腳跟上。

饒是黎書耐性驚人,此時忽逢劇痛,亦忍不住驚呼。

床上少女被猛地驚醒。

對峙之事

“你沒事吧!”向來視起床為生命中最大難題之一的少女因黎書那聲痛呼,一個激靈便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身上的溫棠,不由狠狠皺眉,卻也無暇管他了。

“怎麽樣?出什麽事了?”撥開溫棠,少女抓住男子的胳膊,小心地審視一遍對方,“碰到傷了?疼不疼?裂開了嗎?”

“……沒有。”男子略略驚愕,遂綻開笑,“不疼的。”

少女聞言,松口氣,一掀被子先罩到溫棠身上,這才轉首看向他,“不知公子深夜造訪,有失遠迎,真是失敬啊……”語中暗諷,隐含着怒意,“深夜闖入在下房間,想必公子是有重要的事啊……”

男子抿着唇,直想着對方睜開眼睛看到他時的驚愕,帶着可見的絲絲厭惡,配着臉上尚未褪盡的對黎書的關切之色,只覺心刀割一般地疼。

“他,為什麽會在這裏?”已無法呼吸,只幹澀地問道。

“與你又有何幹?”少女深吸一口氣,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般生氣。這種怒氣,像是本能。

“我是你……”男子激動地想要脫口而出,卻猛地止住了。

他想說他是她相公!可是,她相公的正主兒,不就在這兒?

原來,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你早知道我不是。

你和他就在我的府中快活,然後戲耍着我,讓我以為,我當真還可能奪了你的心?

“呵!哈!原來你早知道我不是!原來你早知道他是!”男子指尖顫動着指向黎風,也不管滑落下來的被子,眼淚兒流了出來,卻是似哭似笑了,“你……你真好……呵呵……哈哈……”

黎風忽然緊張起來,一時沒了頭緒。

她居然忘了,他是她相公啊!她背着他和個男人在一起,還這樣和他說話……

連黎風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惡了,一時想着好好扇自己幾巴掌的心都有了。

床上的少女自責起來,躊躇着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道歉。所以,相信她,在門被大力推開時,管那開門的是誰想幹什麽,黎風都想好好地謝謝她。

溫秋站在門外聽了許久,握劍的手緊了又緊,終于忍不住,就是知道會得個以下犯上不尊重主子的罪名,也一掌拍開了門。

快步走到床邊,女人拽了男子脫到床沿的長衫,輕輕披到赤、裸男人的身上,然後突起發難,長劍閃出刺目的光,忽然向少女刺去——

只是……黎書反應極快,劍還未行多遠便被其一把抓住劍刃,随後,溫棠亦慢一步握住溫秋手腕,厲聲道,“溫秋,你做什麽!”

溫秋聞聲低眉,見着黎風也不管是否是當着溫棠的面兒,已緊張地試圖讓黎書放開正握住劍刃滴着血的手,不由怒從心頭起,惡意地将劍刃又在男人掌中晃動一下,滿意見得男子吃痛,方抽出劍去。

“你做什麽?!”此舉無疑輕易地惹怒了黎風,擡眼怒視過去,“是我的錯,他又如何惹了你?”說着也不敢多做糾纏,忙抓了藥瓶撕開布條止血。

“他如何了……”溫秋見她焦急,更是冷哼一聲,“公子他,為了你,貞潔也不要了,一遍一遍跑過來,貞潔都不要了!”指節握得發白,“公子這般愛你,你卻只知傷他的心!”

“哼!真是公主病了!憑什麽我就一定要……什麽?!”忽然覺出了不對勁,少女手下一停,卻在看到男人手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是,複又繼續處理,極疑惑道,“什麽貞潔……他不是我相公嗎?”

溫秋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她還不知道?卻又馬上否定了想法,這男人在她身邊的時間怎麽說也足夠告訴她了啊!于是冷笑道,“還裝什麽?玩弄了他想脫身而退嗎?”

雖還在小心料理着黎書的傷,黎風卻其實還陷進在“溫棠原來不是自己男人啊”帶來的震驚中沒怎麽回來,此刻忽然被人指責玩弄他了,終于回神,皺眉一怒。

這女人有病吧……對男人癡情的感動和同情被溫秋的蠻不講理一瞬間被蒸發得幾乎絲毫不剩。明明是跑來獻身的那個主動招惹着煩她,最後她還“玩弄”了?

雖知現在對方很焦躁,不應出言,少女卻還是氣得忍不住了,“玩弄?我什麽時候玩弄他了?”輕“嘁”一聲,好脾氣終于到了頭兒,“在下還未請教溫公子為何要自稱是在下相公!我玩弄?這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啊!”

溫秋臉一白,溫棠的身子也是一僵。對于他家公子一時糊塗所做傻事,溫秋是真的無言以對。卻又有“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毛病,一心只覺溫棠才不會有錯,便只避重就輕道,“未曾玩弄?呵!你招惹公子喜歡上你,然後這般玩兒着他,也不接受!還有,這男人待在你這兒時候不短了吧!你是想說你不知道他是誰?”

女人眯眼,一句話的功夫,便早已把自家公子做的錯事忘到一邊,越發的覺得面前這丫頭虛僞做作,怎麽能配得上溫棠。

黎風卻沒有與她說人與人之間能夠說得通的道理的時間了,只覺滿心詫異,終于擡起頭來,“你什麽意思?”轉頭望向黎書,“……你是誰?”

黎風身子一僵,停滞半晌,低頭抽出手去,“您,以前的,下人。”又自知牽強,補上一句,“不小心得過您臨幸罷了……”

黎風皺眉,見着男人偏頭像是在躲避自己的眼神,總是覺得不對勁。靈光一閃,忽然就想起來方才因過于自責和震驚而幾乎忽視的溫棠失控時的話了,“原來你早知道我不是!原來你早知道他是!”

黎風忽然就冒出了猜想,“你是,我相公?”

見着男人身體輕輕一抽,視線飄忽,黎風忽然就确定了。

她知道這男人最不會說謊,說謊的時候也很容易被看出來。雖然她也不知道她是為什麽知道這事兒的。

那麽,就可以解釋了吧……

她和他如何親近,都不會覺得尴尬。

他分明是女尊的男人,卻對她全然不會設防。

他們之間的氣氛,時不時就會與醫生與病人應有的相去甚遠。

“怎麽,還真的不知道?”被黎風遺忘的女人聲音再次響起,“看樣子,大概是有的人自知醜陋不堪,不敢說啊!”語意譏諷。

黎風下意識看一眼黎書的俊臉,很是詫異,忽然就又想清了。左相府按理說怎麽都是個美人如雲的地方,可是,她來這裏這麽久,還真是沒見過黎書這類的啊……

審美觀的不同嗎?黎風淡定地臆想了一下春哥中國古代游圖,明白了。

“醜嗎?我覺得漂亮啊!”聲音陡然歡快毫無芥蒂,“既然是我的男人,我看着漂亮就好,敢問溫侍衛有什麽品頭論足的資格啊?”

說着利落的轉身,握了男人受傷右手的手腕,防止他亂動碰到傷口,然後就當着二人的面兒,攬了男人的腰,看了看堅毅的薄唇,又小貓兒似的試探着舔了舔,然後印了上去嘗試着吮吸起來。

既然已經确定了是自己的丈夫,幾日相處也可看出至少絕對是不讨厭自己的,那麽,吻一下也沒什麽吧!

在黎風的印象裏,這絕對是自己的初吻。所以她怎麽都不敢相信,自己可以這樣熟練。

對面的男人滿面潮紅,卻乖乖地配合她,于是幾乎立即變成了享受。

如若不是顧及到男人臀腿的傷,少女說不定會幹脆地把這男人推到留印。

分明,就是記憶裏不過認識幾天的男人,可就是存在着這樣的沖動,像是之前的那場真實得過了頭的春夢。

“溫秋,帶我出去。”男子的聲音忽然響起,嘶啞得讓黎風一驚,忽然就想起了幹涸龜裂的河床。

氣憤地幾乎要一劍斬掉面前的男女的溫秋聞言,看向溫棠,便聽話地低頭替他拿了衣服,然後背過身等他穿完。

男人艱難地移下床,一個不小心沒有站穩,差點兒就直直摔到地上。溫秋連忙扶住,見着男人失魂落魄的樣子,道聲“失禮”,幹脆就将其打橫抱了起來。未曾想懷中的男人非但沒有反感,反而似是發冷,向她懷中埋得更深。

懷抱軟香,溫秋頓時懊惱全無,大踏步走出屋子。

“溫秋。”懷中人輕輕道。

“是。”

“你,能不能,帶我走。”依舊清淡的聲音,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溫秋卻聽得出,這淡得過了頭兒。

“……您……”

“帶我走……我不嫁人……不嫁……”

“……好。先回去拿些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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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好解釋的打算嗎?嗯?”少女一面給男子臀腿傷處換藥,一面問道。

秋後算賬,飽含威脅。

“……”黎書趴在少女腿上,縮了縮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小模樣。

黎風不由勾起唇角,對着俊臉的小下巴輕輕啃了上去。

男子面兒上又泛起了不太正常的紅。

“很奇怪是不是?在我的印象裏啊……分明就是只認識你了幾天的。”少女用濕毛巾小心地擦拭了一下傷口,倒上藥粉,“可是啊,就是有那種很熟悉很溫馨的感覺啊……”

低頭看着男子忍不住染上笑意的臉,忽然有了點兒壞心,俯身輕輕在其耳邊呢喃,“就算現在就吃掉,也不會抵觸呢……說不定……會很喜歡……嗯哼~”

語畢擡身,似乎是很正經地繼續侍弄傷口,裝作沒有感受到男子連身體都發起了燙。

是對別人不會有的小小調皮呢……

上完藥,男子撐起身,正被少女看到脖子上的項鏈。

“等一下!”少女輕叫一聲,起身握住那條鏈子,可不正是二哥送她的那條?

端詳着動手輕輕擺弄,思緒猛然就湧了上來,卻抓不太住。

“我……以前……是不是叫你,嗯……書兒?”

男子一怔,猛擡起頭。“……你,能想起來?”

少女繼續緊鎖着眉頭,“……你……你哭過嗎?”擡起頭來,盯着男子的臉,“哭過的吧……”

“書兒?”少女看着忽然緊抱住自己的男子,有點兒疑惑。

“……原來,你還能,想起來啊……”裹得更緊,“不想,不想,讓你忘的……”

“……沒關系……我會慢慢想。”輕輕順了順對方已經很長的頭發,光滑細軟,無比熟悉的觸感。

“別擔心,是很重要的記憶,是不是?”

“我會想起來的……”

沖突之事

夜黑風高,雪白的小鴿子從幾日前進府的賣唱公子處撲騰着翅膀飛了出去。

“嗯?那鴿子怎麽回事兒?”一個巡邏家丁看了過去,“不截下來?”

“沒看見嘛!”另一個高點兒的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從賣唱的那兒飛出去的!公子早說不能管那男人,随便他想幹什麽!”

“可是……”矮點兒的那個還是覺得奇怪,“大半夜的放什麽鴿子啊?”

“哎呀,管那麽多。說不定是嬌滴滴的小花兒想家了,哈哈!”

“嬌滴滴的?都沒看見他出來過,你見過?”

“那是,他剛過來我就看見了!啧啧,那小身段兒!你沒看那小手兒白的!這種貨色上着才瀉火!”

“你爹的你小聲兒點兒,要讓他聽見了,到公子那兒告一狀……”

……

二人談論極歡,沒注意黑影閃過,身手利落,抱着個人,幾下翻出了府外。

鴿子飄飄忽忽飛去了将軍府,黑影急急轉轉奔去了距城門最近的客棧。

溫棠的貼身侍從已全被她下了藥,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黑影溫秋在心中盤算。明日一早,城門開時,府中人還不見得能察覺公子已經不在。

只要出了城,混進百姓之中,茫茫人海,縱使是她左相,要找兩個人也絕非易事!

————————

大半夜被迫起床的少女在為高大的男人處理好傷口之後,靠到男人懷裏很快就昏沉了過去。男人帶着一臉寵溺,伸手扯上被懷中少女踢掉的被子。

……

天,亮了。

“真的沒事嗎?”牆下,少女滿面擔心地看着男子。

“沒關系的。”男子輕笑着安慰,“那日方受傷,還是騎着馬過來的,翻牆不也是照樣嗎?”

“你還好意思說?”少女柳眉一挑,男子登時不敢說話了。

黎風搬來兩個椅子墊腳,讓黎書小心地踩上去。有少女監視着,男子也不敢再折騰自己的身子,被牆外昨夜飛鴿傳書叫來接應的人護着跳了下去,随後,黎風也出了府。

不一會兒,一個于黎風身形相仿的男子被送了進去。

黎書被黎風小心扶着,随着兩名前來接應的女子,順着小路回到将軍府。

到當真要好好謝謝溫棠,若非他一直下令黎風住處不得有人叨擾,堂堂左相府又怎麽可能讓他們這樣容易地就翻來翻去!

将軍府內。後門附近樹蔭下。

“将軍真的會從後門進來嗎……”夏菊鼓着臉确認。

“多半會。”一旁為黎書治過傷的常禦醫答,“畢竟,方受過刑責的将軍出府可不是個小事兒。上次還好,将軍受責人人皆知,有人看出騎馬的是男子也只當眼花。此次回來,卻是左相府嚴查的時候,容易被左相懷疑上。”

“這樣啊……你說将軍什麽時候會回來啊……”夏菊百無聊賴,坐在桌前把茶水倒來倒去,“嗯……找到那個負心人就樂不思蜀了嗎……作為貼身侍從,将軍不在我根本就沒事情做嘛啊啊啊……”

“安靜一會兒!”韓副将握着個茶杯,杯中茶水卻一口沒少,很顯然地,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後門了。

“什麽啊……”夏菊嘟了小嘴兒,放了茶杯,趴在桌上盯着門外不做聲了。

“喜歡的話,有本事就去追啊!還是只有訓個不相幹的小男孩兒的本事?”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挑着眉頭,不屑地發話。

“常禦醫,你莫要瞎說!”女人忙皺眉喝道。

“哦?瞎說?”禦醫回了個不屑的眼神,“你若是再多說一句,等你家将軍回來,我給他治傷時,說不定就會不小心多用下幾分力氣呢……”

女子聞言驚怒,拍案而起,終只怒氣沖沖地死盯着男人半晌,恨恨地落了座。

男子早就料到,一派悠哉地品茶,嘴角不小心就勾起得意的弧度。

一旁的夏菊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卻忽然瞄到門口熟悉的影子。

“将,将軍,将軍回來了!”說着,忙跳起身來迎過去。

韓潮聞言一驚,也馬上起身過去。

他的傷都還沒有好,竟就騎着馬跑了過去。該死,也不知那個負心人有沒有好好照顧他。

那個分明負心,卻還占着他的心的女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夏菊跑到黎書什麽,摻了他的胳膊,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将軍啊,沒事吧?”

“沒關系。風兒對我很好。”

男子笑得溫潤,看不出什麽痛苦的神色,大概疼得并不厲害,夏菊終于稍稍放下心,“風兒,風兒是誰?”轉頭看向黎風,“是這位公子嗎?真的是謝謝你照顧我家将軍啊!”

韓潮見着黎書不像是有事的樣子,看來在左相府是被好好照料着的,一顆心好歹是落了地,便擡頭尋那個負心人,卻未曾想,一同回來的只有将軍府的那兩名侍衛和一位小公子罷了。

韓潮詫異,忽然就想到,也對,那負心人被左相公子看上,怎麽還會回來?一時咬牙,想到自家将軍方挨了一百軍棍就不管不顧地騎馬跑去找那女人,而那個女人卻……便一心只想殺之而後快。卻又聽黎書言,“夏菊,不得無禮!他不是男子。”說着溫柔一笑,略帶了些嬌羞,“是妻主大人。”

“什麽?”這下,莫說向來冒失的夏菊,就連韓潮都忍不住驚呼了。

覺得他們的反應再正常不過,黎風一心擔心自己男人,懶得做什麽糾纏,“不是知道他身上有傷嗎?還這麽讓他站着?”而後擡頭,“書兒,你住哪兒?”

見着黎書笑着指路,韓潮低頭,覺得自家将軍像是一直都在笑。今日笑的,她看見的沒看見的,加在一起說不定會比過去三年都要多,好像那女子說上的每一句話都是幸福,她只覺心中直直一陣憋悶。

看一眼一對兒男女相互依偎的背影,韓潮猛地轉回會客廳,抓起茶壺就是一通牛飲。

“一壺上好的龍井就這麽被你糟蹋了。”一旁的男人靜靜地發聲。

女人也不理他,幾杯下去,拿着茶壺再倒,卻發現只能滴出幾滴了,又重重地将壺向桌上一摔,一聲不吭地悶頭坐着。

“呵!你還真別不服人家。”禦醫品上一口茶,又開口道,“雖然長相的确是沒上半分女子氣概,但是,方才你不是沒聽到,你和夏菊誰都沒想着讓将軍先回去休息吧,可那女子卻是時刻惦記着自家相公的傷呢……”又品一口。

“人家寵自己相公,你還真是的确比不上啊……”

“哼!寵?”韓潮終于忍不住,“寵他,所以丢下他三年?他在軍營多少次一身是傷地躺着?那時候那女人在哪兒?現在他做了将軍,她反而跑回來了……哼!那個左相公子不要她了吧!又想起來跑過來倒貼将軍的?”

自知和已失去理智的人沒話講,禦醫也不作聲。韓潮悶了一會兒,用力狠敲幾下桌子,轉身提劍去了軍營。

看來,今日營裏的要遭殃了呢……禦醫悠哉地送上一口茶。

————————————————————————————

夏菊幫着黎風将黎書扶到床上趴好,然後出門取水泡茶。

少女坐到床沿,褪了男人的下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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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