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原來這才是崇祯的真面目

見皇帝射中豪格。

山海關上，爆發出穿雲裂石的歡呼吶喊聲。

汪雄、林忠陪等所有大明将士，看到崇祯與豪格決鬥，一回合便勝出，豪格狼狽逃竄。

就算沒斬殺豪格，也已經是極為不易，令人驚喜。

不曾想，皇帝緊接着一箭，就把豪格射下馬來。

他們呼吸一窒，瞪大眼珠子，下一刻，陷入忘我的狂喜，“吾皇萬勝”的聲浪，一陣比一陣高。

戰場上。

禁軍鐵騎看到皇帝射殺鞑子親王豪格，也頓時欣喜若狂，掀起震天喊殺聲，士氣瞬間攀升升到頂點，每個人身上仿佛注入一道狂野力量，無懼死亡，無懼任何阻擋，忘我的追随皇帝陛下血戰建奴。

正藍旗的清軍，恰恰相反。

大明皇帝神勇無敵，居然箭術也如此了得。

在紛亂戰場上，豪格快速匍匐馬上快速移動中，又是夜晚。

種種不利因素，大明皇帝依然能一箭命中。

并且穿透三層護甲，說明了這一箭威力的可怕，難度勝過百步穿楊。

驚駭欲絕的正藍旗清軍士氣大跌，許多人稍稍呆愣分神，就被大明禁衛砍殺斃命。

“救……救命……”

體格粗壯的豪格，也是強悍，還剩一口氣，發出虛弱的呼救聲，猶自掙紮着想爬起來，求生欲極強。

他是親王，權勢富貴一切的一切，他都有，但他看到大明的衰弱，看到巨大的利益，從而産生了更大的野望，想去征服能征服的一切。

他不甘心這樣死去。

豪格親兵緩過神，正想上去營救肅親王。

卻見一道金黃流光急速掠過，大明皇帝胯騎乘的神駒，展現強猛爆發力，先一步趕到，手中大劍斜斜斬出。

一道湛湛冷芒劃破虛空。

嗤拉——

豪格人頭飛起。

“肅，肅親王……”

“肅親王被斬……”

正藍旗清軍頓時戰意全失，徹底崩潰。

旗主被枭首，大明皇帝勇不可當，大明禁衛精銳氣勢正盛，再呆下去就是死，當然，潰逃也會死。

周雲辰與禁衛軍碾壓過去，斬殺無算。

此時。

馬蹄聲激烈，震動大地。

顯然，有大批騎兵接近。

他們的援軍來了。

遠處依稀有密密麻麻身影湧現，漫山遍野都是清軍鐵騎。

他們沒有用火把照亮，分兩翼包抄，顯然也是想來個突然襲擊。

伸手不見五指的幽暗環境中，騎兵也不敢行進太快，否則容易馬失前蹄，人要跌下馬，後面千軍萬馬踩踏過去，便成了肉醬。

“回城！”

崇祯果斷發出指令。

緊跟在身邊的周雲辰，吹響哨子，尖銳的哨聲，穿透戰場的喧鬧，傳達到每個人耳中。

三短一長。

這是撤退的指令。

這種哨子，是崇祯提出創意，叫工匠臨時弄出來，适合在喧鬧戰場中使用。

後世幾萬人的球場，無比的喧嚷，但裁判一吹哨子，全場都能聽得見。

禁衛騎兵不再追擊，調轉馬頭，跟随崇祯回山海關。

兩翼來支援的清軍不甘心，發動沖鋒，拍馬狂追。

更多的是朝崇祯追去，搭起弓箭，等待進入射程，期望能射殺大明皇帝。

崇祯刻意放慢速度，不緊不慢在前面跑，保持距離，讓清軍吊在後面，時不時回頭射一箭。

清軍能看見肉，差一點就能夠着，自然不情願放棄，用力鞭打馬匹，加緊沖刺。

轟！轟！轟！

山海關上，準備多時的紅衣大炮等，也一樣在等清軍進入射程。

在汪雄的指揮下，清軍一入射程內，百炮齊發。

聲勢震天動地。

炮彈怒吼着，轟向追殺中的清軍騎兵。

倒下一片。

清軍慘嚎聲，馬匹悲鳴聲此起彼伏。

炮彈裝填中。

“弓箭準備！”

幾千弓箭手搭箭彎弓，蓄勢待發。

喀嚓！

來回巡視的執法隊，砍下一個弓箭手腦袋。

“胡亂瞄準者，格殺勿論！”

奸細的出現，皇帝又在外面，使得林忠陪等更加謹慎。

派上城牆的兵士經過精心挑選，首先要求足夠忠誠，但也難免混進個別奸細。

這個時候，城牆上巡視的執法隊瞪大眼睛，确保每一門炮，每一張弓，都是瞄準敵人，才允許射擊。

“放箭！”

萬箭齊發。

咻！咻！咻！

破甲重箭密集攢射。

這一輪，沖刺中的清軍人馬倒下甚多。

清軍也開弓射箭，但由于兩方都是一個方向飛奔，騎在馬匹上很難蓄力，勉強夠着最後的禁衛騎士，也射不穿三層重甲。

“弓箭準備！”

城牆上明軍緊接着開始第二輪齊射。

這時，禁衛軍分成兩隊，分別從兩座城門進入，縮短入城時間。

這也是為什麽不能多派人出城的原因。

撤退時亂哄哄的，堵塞在窄小的城門，撤退不即時，清軍尾随而來，可能會造成很大損失。

林忠陪趴在牆垛上，緊緊盯着身着黃金铠甲的皇帝，進入城門，這才松出一口大氣。

“陛下安全了，放手殺！”

“殺啊！全力攻擊！”

一時間大炮、弓弩、火铳齊鳴。

炮彈、鉛彈、箭矢如雨墜落在清軍隊伍中。

清軍再度損失大批人馬。

“鳴金！撤退！”

多爾衮在憤怒咆哮。

崇祯殺一波就跑回城，兩翼騎兵撲空，大炮輪番轟擊，弓箭如雨下，兩翼騎兵沒撈到任何戰果，反而死傷甚重。

偷雞不着蝕把米。

再不撤，都是送死。

他們根本沒想過今晚攻城，攻城也不是用騎兵。

雖然這兩翼，一隊是漢八旗，一隊是蒙八旗，不是他的滿八旗主力精銳，但畢竟都是屬于清軍兵力。

多爾衮恨得牙癢癢，氣得捶胸頓足，但一點轍沒有，只能發出撤退命令。

清軍不用聽到鳴金收兵，看到追趕無望的清軍，已經紛紛掉頭撤退，留下滿地的屍體。

崇祯當然也不會出兵，現在不是出戰的時機，堅守消耗敵人多好。

“原來這才是崇祯的真面目，你們！為什麽不如實告訴本王？”

多爾衮把氣撒向洪承疇等漢将，眼中閃爍殺機。

洪承疇等身上早已被冷汗浸透，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垂着頭，不敢吱聲。

這個時候，任何解釋都是蒼白。

他們也想不通，為何崇祯是這樣的皇帝。

如果知道崇祯是這樣的皇帝，他們選擇投降時，肯定會再掂量斟酌一下。

“攝政王，今日聽到一個探子來報，說有傳言崇祯得了天賜神力，變得勇猛蓋世，俺當作笑話，不料竟是真的……”

一個大胡子将領搓手嗟嘆。

此言一出，洪承疇等暗下松了口氣。

這個建奴将領武力強悍，但太憨傻耿直了。

眼看着豪格被斬殺，正藍旗幾乎全軍覆沒，多爾衮暴怒中，火氣正沒地方撒，這種時候他卻來觸黴頭。

就算是實話，這時候也絕不能說出口。

他這一說，等于也幫漢将們了解圍。

“笑話？你當作笑話？嘿嘿嘿……”

多爾衮怒極而笑，拔出黃金佩刀，滿臉猙獰。

“攝，攝政王……”

大胡子将領意識到了什麽，但來不及了，多爾衮的刀砍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