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進宮找靠山

第二日秦窈是特地又跑了一次柳記，這一次，她沒有佯裝打扮，一身大紅一群，活力卻又張揚！進了柳記，看到蘇玉娘好整以暇等候模樣，秦窈一臉嚴肅地将賬本拍在了蘇玉娘面前。

“蘇掌櫃，我想請你跟我說一下，店裏的進項是哪些，這些年賺的銀子都在哪裏！”秦窈對蘇玉娘的稱呼已經變了，讓蘇玉娘面露了驚訝。

她驚訝秦窈竟然看出賬本的蹊跷來，蘇玉娘驚詫之餘便是有意試探道：“大小姐所言玉娘不懂，還請大小姐指教！”

秦窈先是認真看着蘇玉娘，見其完全一副水潑不進樣子，便是将賬本拿起，一筆筆詢問起來。

蘇玉娘算是确定秦窈的能耐了，也便叫停，她看着秦窈一副欣慰模樣。“大小姐，你總算不負夫人期望，既然你看出來了，可見你這些年也沒有真的廢掉。”蘇玉娘說的很直白。

秦窈也不打斷蘇玉娘，便是聽她将事情告知了自己。原來，柳記水粉鋪的進賬是這樣啊！隔壁的成衣鋪實則也是柳記的，雖說是劃開了，但一些老客都知道，隔壁的成衣鋪也能買到柳記的水粉。二來，柳記的香粉便非只由此間售出，京城幾家大的胭脂水粉鋪貨源都幼柳記出。

“這些都是娘的意思嗎？”秦窈聽完之後便是問道。

“夫人便不懂這些，當年只不過是防着鄭氏，方法是由我與幾位掌櫃的一起想的！”蘇玉娘緩緩說道。“這些年，鄭氏看柳記進項少，便從不搭理，大小姐，你可知夫人陪嫁的鋪子大多都在鄭氏手裏，房契都在她手中，大夥兒本想都撒手不管，但這夫人的鋪子又不甘心就這樣不要了！”

秦窈就知道鄭氏一定染指了娘親的嫁妝！“我會讓鄭氏一點點得給我吐出來！既然柳記做的不錯，那就先維持原樣吧，其他幾間鋪子是哪幾間，能告訴我嗎？”

“那還是要看大小姐自己去找出來了，夫人當年的嫁妝可是十裏紅妝，光是陪嫁的鋪子便是有一條街，大小姐想接手，也要先除去那些鸠占鵲巢的人吧！”蘇玉娘賣了個關子道。

秦窈神色凝重，十幾年了，鄭氏能換的人肯定都換了，那些原本姓柳的鋪子，現在怕都姓鄭了吧！“蘇掌櫃放心吧，我秦窈從來都不是大方的人，是我的就是我的！”秦窈很是堅決說道。

蘇玉娘笑笑道：“那玉娘就拭目以待咯！”

出了柳記，秦窈便想着要加快這進程了，想了想，還是進宮一趟吧，由皇姨娘出面，鄭氏就不得不面對。這念頭一起，秦窈就立馬回家拿了入宮信物，直接由帶着碧珠跟玲珑一起進宮了。

皇貴妃得知秦窈來了，還有些意外，一邊讓人領秦窈進來，一邊也是自語般道：“思琪那邊的事情才定下，窈窈又來了，也不知有沒有關系！”

秦窈來了之後先是一陣恭維，只她還沒說出來意，皇貴妃便是開口道：“昨日你舅母也是進宮來了，說是晉王世子有意與衛國侯府結親，窈窈，你覺得思琪會願意嗎？”

诶！秦窈一愣，好吧，司空青雲這麽迅速啊！“表姐若是不願，舅媽也不會來禀報娘娘啦，娘娘，也知道，舅舅跟舅媽最是疼愛表姐了，她要不肯嫁，舅媽也不會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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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又知道了？”皇貴妃輕笑，“只晉王世子是要回晉州的，若是思琪嫁過去，豈不是要背井離鄉？”皇貴妃自問般道，“大哥大嫂舍得，爹娘也未必舍得啊！”

“娘娘，表姐要是看中了，只怕天涯海角都是願意去的哦！”秦窈回道，前世柳思琪就是這樣，不管家中如何舍不得，她既然喜歡上了司空青雲，就是怎麽也不回頭的。

皇貴妃是露出無奈神情，嘆了口氣道：“孩子大了還真是不由人！哎，既然思琪願意，我又能說什麽呢，窈窈，你來又是為何啊！”

“我就不能來看看娘娘啊！”秦窈是語氣嬌柔賣乖說道。

皇貴妃還真是笑了，蘭花指輕點了秦窈額頭道：“你這丫頭最是鬼機靈，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

秦窈嘿嘿幹笑幾聲，繼而說道：“回禀娘娘，便是我想那拿回娘親的嫁妝了，想娘娘給我撐腰！”

“哦，這話怎麽說？你娘的嫁妝不該本就是你的嗎？”皇貴妃微微皺了皺頭，有些驚訝。

秦窈一聽，立馬說道：“對啊，本就該是我的，但是娘娘你知道嗎，我不過是想看看我娘名下有哪些鋪子，我想拿一兩間來練練手，鄭氏就裝病。然後我那妹妹哭着來罵我，說我不對，我一試之下可不得了，原來鄭氏一直再用我娘的嫁妝補貼家用，娘娘，你說我該不該拿回我娘的嫁妝！”

“還有這等事？”皇貴妃驚訝了，“那便是要拿回的，你爹怎麽說？”

“我爹自然是支持我的，但是鄭氏一直在裝病啊，這都多少日了，她推脫着身子病了不肯給我娘的嫁妝單子，哼，其實她不知道，我讓柳嬷嬷找外祖母又拿了一份，可庫房鑰匙也在鄭氏手裏，娘娘，你就幫幫我吧！”

皇貴妃的眉頭鎖着，似乎很不可思議一般。“窈窈，你想要本宮如何幫你？”

“哼，我要拿着單子一筆筆跟她對，這不就是怕她不承認嗎，我想娘娘你給我一個說得上話的宮中管事嬷嬷，就是做個見證！”秦窈這臉上氣惱及自得的神情是半點也不掩飾。

皇貴妃先是點點頭，繼而又問道：“那窈窈，你拿回你娘的嫁妝之後又想要做什麽呢？”

“我首先是想挑幾家鋪子我自己來管，娘娘，我想着以後我嫁人了可是要管家的人，自然也要先練手咯！然後嗎，我娘的嫁妝，自然是以後給我嫁人的時候當我的嫁妝咯！”秦窈說的理所當然的很。

皇貴妃忍不住又笑出聲來，上下端詳着秦窈道：“沒想到窈窈是想着嫁人了啊，這還沒及笄就想着嫁妝事情了，怎麽，是看上哪家的公子了？”

“哪有！”秦窈聽皇貴妃誤會了，神色有些窘，“沒有的事，我才多大啊，才沒有想着嫁人呢！不過我明年就及笄了，可不得該早早就做準備？”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皇貴妃輕笑着，“窈窈放心吧，你要的人，本宮會給你準備好的。不過，窈窈，家以和為貴，這事也不能鬧的太僵！主母名聲壞了，對你們姐妹以後嫁人可都不好啊！”皇貴妃勸慰道，說完便是靜靜看着秦窈，似乎是等秦窈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