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暴君的寵妃(5)

連雲木的身手很不錯,不一會兒的工夫他已經順利放倒了好幾個體型彪悍的侍衛一路殺到了笙歌的身邊。

他環視了四周的情景,一臉焦急的看着神色淡然的笙歌,心裏頗為奇怪。這長公主平時發病也就算了,怎麽這危急關頭還在發愣呢?

連雲木喘着粗氣壓低聲音對笙歌說話:“殿下,如今我們該怎麽做?”

“逃呗。”笙歌瞥他一眼,像是在看白癡一般看着他,打不過就逃是她一貫奉行的真理。

段譽天命人堵住笙歌,看到笙歌甩了甩鞭子,約莫覺着笙歌想逃,忙下令放箭,卻見笙歌的鞭子直接朝他抽來。段譽天防不慎防,轉身過去卻還是抽中了脊梁骨,那力度不輕不重,卻令他差點沒痛得叫出聲來。

笙歌揉了揉手腕,擡起頭正好迎上了段譽天那淬毒的目光。他雙眼通紅,單手捂住後背,簡直恨不得殺了她,笙歌挑挑眉猛地一鞭子直接抽暈站在他身邊護駕的兩個侍衛,然後一躍而起順手給了他一巴掌。

“不好意思,剛才手滑。”她眯了雙眼睛笑笑。

段譽天死盯着她,只覺胸口悶氣上湧,單指指着她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護衛當然比不上大疆的侍衛訓練有素,是以不多時就全部挂了彩,一個個都被逮了起來,不同于笙歌此時的惬意,唯有連雲木還在死撐。

旁邊有侍衛看見皇帝吃了虧,直接抽出刀悄悄逼近,想要從身後偷襲笙歌。笙歌眼角餘光瞥見,右手脫出一把短刀直接封了他的喉,左手再次甩了段譽天一巴掌。

想偷襲老娘,打不死你!

“抱歉啊,方才沒盡興……”

段譽天滿眼怒火,這女人究竟還有沒有章法,不怕惹怒了他他要了她的命嗎?如此跋扈,還欺到他頭上去了,這南陵難道還留得?

“白芷,你真不怕我殺了白裳?”段譽天兩邊臉紅腫得緊,襯着眼睛烏紫,早已看不出他往日豐神俊朗的樣子,現在這副狗頭樣,估計是個黑臉村姑也不會要他。

他眯了雙眼睛看着笙歌。早就聽聞南陵長公主最重姐妹之情,他以白裳的性命做要挾雖不光明磊落,但在這烽火年代,手段什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坐穩這大麗江山。

他很期待笙歌的回答,覺得笙歌會決定以自己來換白裳也不說定。

笙歌聽到段譽天這番話,倒是難得的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擡起頭,神情頗為認真:“那就麻煩陛下幫我好生安葬王妹了。”

“烽火年代,到底也是身不由己。王妹如此為國捐軀,真是可歌可泣,日後南陵的史書中必定會留下這位佳人的大名,作為王姐的我,尤其驕傲……”

段譽天和連雲木聽到笙歌的話,身形皆是一顫,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是為人王姐的樣子嗎?抛棄妹妹茍活于世,恐怕也就只有她做得出來了。

搞笑了,讓她笙歌為白裳送命,下輩子吧。而且白裳有女主光環在,還沒那麽容易死,但她就不同了,一個小小的炮灰女配,還是先走為妙吧。

笙歌朝連雲木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先離開,然後便施展輕功躍上了屋頂。連雲木點點頭,一刀捅在那侍衛後背處,抽出來的刀子紅中發亮,血還一個勁的淌。

連雲木正準備上屋頂,段譽天已經氣急敗壞的讓侍衛們放箭。頓時千萬箭齊發過來,連雲木翻滾在地僥幸躲過幾箭,卻還有幾只插進他的後背。

笙歌看到連雲木中招,連忙過來把他拖走。連雲木人雖看起來人高馬大的,笙歌體力不錯,帶着他也不算多吃力,兩人不一會就隐沒在城裏的。

那幫護衛他們是絕對帶不走了,所以就自己先走了。段譽天看到笙歌和連雲木逃了,眼睛都氣紅了,有個侍衛看到段譽天兩邊臉分外紅腫,去到一家民舍要了冰塊給段譽天消腫,原本是一件獻殷勤的事情,卻被段譽天認為這人是在嘲笑他沒用被笙歌一個女人甩了耳刮子,于是乎直接一刀捅死在地,還當場掏出內髒摔在那家客棧的桌子上,吓得那客棧老板縮在堂屋久久不敢出來。

其他侍衛見了,一個個心都懸在嗓子眼裏,面色慘白得要命,一邊默默處理着那倒黴侍衛的屍體,一邊将逮住的南陵護衛押上囚車,順便還要偷偷觀察段譽天的臉色,生怕一個差錯就惹怒了他然後就沒了腦袋。

笙歌帶着連雲木穿行在大街小巷,終于看見眼前有一間破廟這才舒了口氣。

方才連雲木行動不便,她幾乎是把這男人摔肩上扛着的,方才不覺得有多累,這下将人卸在地上,她的肩膀才後知後覺酸痛起來。

連雲木眼睛緊閉,額上滲出大顆大顆汗珠,嘴唇緊抿,臉色蒼白得很,看起來像在忍受什麽極端的痛苦。笙歌揉揉肩膀,心裏嘀咕着,不就中了一兩箭就這麽大反應?

不對……她腦海中靈光一現,忙将摔在稻草堆上的連雲木翻了個身,露出那已經被血染的濕漉漉的衣裳。雖然他身上穿着夜行衣,但是仔細看,還是能夠分辨出他究竟受了多重的傷。

笙歌從兜裏摸出兩丸金瘡藥,用地上的石子碾磨成了粉,然後一把撕開連雲木的衣服,露出原本該光滑健碩,如今卻差點被插成篩子的後背。

那上面的傷口烏紫紫的,流出的血也不見得多鮮豔,反而有些濃黑,還往外散發出一種有些難聞的腥味。笙歌捂了鼻子摸了摸連雲木發着高燒的額頭,臉色頓變,麻痹,這段譽天還耍了陰招,這箭頭抹了毒藥!

雖然以前也接觸過醫學方面的東西,但是畢竟不深,笙歌一時半會也辨不出來這是那方毒藥,只能咽了口唾沫用力将那些插入後背的箭頭拔出來,然後将磨好的金瘡藥撒在那些烏黑的傷口上。不管怎麽說,先把人救醒再說。

因為連雲木處于深度昏迷中,雖然笙歌的包紮方法很是拙劣,但是他也只是迷迷糊糊的輕聲呻吟了一下。笙歌撕下自己身上幾塊幹淨的布簡單給連雲木的傷口包上以防感染,雖然之前有兌換解毒丸之類的東西,可是她想了想,先不急着拿出來,重要的東西的用到關鍵上,再等等再用。

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笙歌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悄悄進了皇宮,這個時候白裳同那幫護衛一樣被關在地牢。千萬不要誤會,她可不是來救人的,笙歌只是來看看男女主角有沒有什麽需要她往死裏參合的。

白裳臉色發白,渾身都是青紫鞭痕,身上的白色宮裝已經髒的不成樣子,哪裏還看得出是之前那個風華絕代的南陵二公主呢。笙歌偷偷摸進地牢,然後敲暈了一個獄卒換上了他的衣服潛伏在白裳的獄門周圍,低下腦袋盡量降低存在感。

“陛下,南陵國敗軍之勢已成定局,真乃可喜可賀。”

“那也是将軍的功勞。”

“不過,南陵王後和南陵王子至今仍未找到……”

遠處傳來地牢獄門開鎖和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聽那人聲好像是男主君。笙歌低着頭迎上前跪在地行了禮然後挑着燈領段譽天往白裳的牢房走去。

果然,獄卒畢竟是個小人物,段譽天自然不會覺得與往日有何不同,微微颔首,面上依舊冷如冰霜。

“是這裏了。”笙歌打開牢門,用故意變粗的聲音回話然後低頭退到一旁。

那将軍應該是剛從戰場上回來,看這豐神意氣的樣子,不知道又屠殺了多少南陵百姓。

白裳也是看見了段譽天,不過什麽話也沒有說,只是抱住雙腿一個勁的瑟抖,臉色白得吓人,卻死死咬緊嘴唇,要多我見猶憐就有多我見猶憐了。

“賀将軍,如今南陵已亡,這公主留着也是個禍害,賞給你玩如何?”段譽天眯了眯眼睛看着賀昀。

賀昀是沙場老将,雖不常上朝,但官場中的糾葛他豈會不懂?段譽天的心思他一早是算準了的,且不說這白裳有多漂亮,哪怕眼前的女人再落魄,曾經也是他段譽天的女人,若是他真的收了她,憑段譽天的心狠手辣,以後的麻煩會源源不斷的來。不得不說段譽天這次考驗,是狠下了心。

“陛下的厚愛老臣怎擔當得起,如此是萬萬不可的。”賀昀不慌不忙的跪下朝段譽天作揖請辭。

而白裳就全程看着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将自己當成貨物轉送給別人,她有些不可置信,心底發涼得緊。

段譽天抿了抿嘴唇:“既然賀愛卿不收你,那留你也沒何用,拖出去砍了得了。”

“朕再問你最後一遍,南陵王後身在何處?”他死死鉗住白裳的脖頸,勁大得吓人,白裳臉色本來就慘白慘白,此刻更加毫無血色。

南陵王後是在白裳和親之後才逃到了廣平,除了連雲木和笙歌,基本上不會有外人了解他們的行蹤,如果此刻白裳說出來了那才叫有鬼。

“臣妾不知……”白裳雙腿胡亂蹬着,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從嗓子眼裏擠,差點就要斷氣了,段譽天卻突然松開了手。

白裳就哇啦啦的吐了出來,衆多的嘔吐物傾瀉下來,那難聞的氣味頓時充斥着整個牢房。段譽天皺皺眉,然後招手招來了一個宮人讓她去請太醫,現在他還沒想讓白裳死這麽早,不管如何,用何種手段也要套出南陵王後的下落。只有早日清除了這些禍患,他才能放得下心。

太醫很快就來了。然後就是一陣摸脈紮針給白裳緩氣,白裳整個人倒在那堆嘔吐物裏,畫面着實太美,也難為那太醫忍着惡臭給白裳摸脈。

那太醫摸了一陣,臉色逐漸晴朗起來,跪在地上朝段譽天磕了個頭,眉梢裏都是喜意。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娘娘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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