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暴君的寵妃(6)

第六章:暴君的寵妃(6)

啥,白裳懷孕了?笙歌不可置信的掏掏耳朵,确認自己沒聽錯。日了個狗了,這運氣也太好了點吧,剛才差點被掐個半死,這下就有個孩子跳出來給她保命,女主光環太強大了些。

真不愧是肉文女主,笙歌不禁咂咂舌。

顯然段譽天也不敢相信方才太醫說的話,直接一把揪住那太醫的衣襟,眉目冷冽的問他:“你說她有孕了?”

那太醫許是沒想到段譽天會有這樣過激的舉動,一下子給吓着,說話也有點不利索:“是啊…這的确是喜脈啊,娘娘已經有半個月的身孕了……是萬萬受不得這樣的刑罰的……”

白裳摸着自己尚還平坦的小腹,有些愣神,一樣的不可置信。她,有孩子了?她有段譽天的孩子了?白裳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激動、高興、難過、驚吓?

那太醫似乎還想說些什麽,就被段譽天一把扔了出去。

段譽天臉色陰沉,這女人居然有了他的孩子?居然到現在才發現,她怎麽敢?

“來人,拿堕胎藥來,”他仔細想了想,南陵是他必須要除的,而白裳這女人根本就不配給他生孩子,這孩子留着也是禍害,不如胎死腹中也給後世省麻煩。

“白裳為妃不賢淑,且又是亂臣賊子之後,其腹中之子怎可會是皇家之後?将堕胎藥給她灌下去。”

笙歌在一旁咂咂舌,段譽天這話說得好诶,想要弄死白裳肚子的孩子,直接不承認這是他的種。這種上了別人就想拍拍屁股走人的男人,她見的也多,不過像段譽天這麽渣的倒是頭一回。

白裳一字一句都聽清楚了段譽天的話。他居然說這不是他的孩子,她氣得渾身發抖,緊緊咬住的下唇滲出血來,惹得兩瓣唇瓣越發鮮豔起來。她擡起頭看着段譽天的眼神冰冷刺骨,宮人送上來的堕胎藥很快就放到了她手邊,白裳驀地勾唇笑笑,拾起那顆丹藥就要往嘴裏塞。

既然段譽天不要這個孩子,她白裳要來有何用?

段譽天看見白裳毫不猶豫直接拿起堕胎藥要吃進嘴裏,蹬時一股怒火上了心頭。這女人怎可這般大的膽子,真的要殺了他的孩子?

難道他在她心裏就如此不堪,連他們之前這最後一點維系都不想留下?

他眼裏像要噴出火來,直接一手奪過堕胎藥,死死鉗住白裳的下巴:“你竟然真的敢殺了朕的孩子?”

白裳死死撐住一口氣,滿眼的嘲弄:“陛下要殺了我們的孩子,我這個做娘親的自然得親手來。”

“你簡直枉為人母。”

笙歌看着這互相咆哮的兩人直接翻了個白眼,媽的,要不要這麽惡心。一會兒要逼着堕胎,一會兒又是這副苦情劇戲碼,像是全天下都在欠你的一樣。她特麽都要看吐了好嗎?

白裳渾身無力,已說不出什麽話來。段譽天松開手,看着倒在地上的白裳冷冷的吩咐:“來人,送她回蓼華宮好生養胎,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

笙歌扶了額趁段譽天和白裳虐戀情深的空當快速出了地牢,她掐着算了下時間,看這天色,連雲木快要醒了吧?想到這裏,她的腳程加快,畢竟她還要連雲木娶她呢,可不能讓他就這麽死了。

回到破廟裏連雲木的神智已略微清醒過來,看見笙歌這一身獄卒的衣裳心裏約莫猜到了什麽,但是也沒多問。

他嗓子眼裏幹得冒煙,想要從稻草堆直起身體起來,卻一下子牽扯到後背的傷口,額上又痛得冒出些冷汗來。笙歌趕忙端了碗水過去,小心讓他重新躺回那堆稻草堆裏。

連大将軍,受了這麽重的傷,咱能不亂動麽?

連雲木看着笙歌,艱難的喝了口碗裏的水,然後猛烈的咳嗽一陣,看到自己身上的繃帶似乎已經猜測到是笙歌救了他,萬分虛弱的對笙歌說:“謝公主救了末将一命。”

笙歌看着虛弱的連雲木,趕緊再去打了碗水來:“先別急着道謝,你中了毒,我還沒給你解呢。”

“敢問公主何時去救末将的那幫被抓走的護衛?”連雲木再次猛烈的咳了一陣,渾身力氣都沒了,面色越發蒼白起來。

看得出來,連雲木快要撐不住了。笙歌握住手心裏的解毒丸,挑了眉看着他:“喂,娶了本宮,本宮就給你解毒如何?”

笙歌揚揚手裏的藥丸,眯了雙眼睛看着他:“喏,娶了本宮換回一條命。”

連雲木許是沒有想到笙歌會在這個時候威脅他,臉色有些發青,但還是強撐着回話:“公主又不喜歡末将,為何要嫁給末将?”

“別管為什麽,你娶了本宮便是。”笙歌笑笑将解毒丸融進水裏化開:“段譽天的毒烈性無比,我相信你已經感覺到了,不出一刻鐘得不到解毒丸,你必死無疑。”

“好好想想,娶了本宮保住性命,還是一直僵着,僵着對我來說無所謂,不過連大将軍嘛,可就要英年早逝了。”

連雲木聽了笙歌的話,面色很不好看,他知道段譽天為人狠辣無比,并且這毒的厲害他也認識過了。方才昏迷中的時候,他因毒墜入魔障,若不是他心智堅定,差點就沒醒過來。如今他腹部寒意上湧,心口處又裹了熱浪上來,簡直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死死咬住嘴唇,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公主何苦為難末将。”

“那你也別為難你自個兒了,看你多痛苦,答應娶了本宮就給你喝解毒水。”笙歌笑起來很好看,本來就是唇紅齒白的模樣,更添如沐清風,連雲木看着感覺有些晃神。

長公主是從來不會如此笑的,她為人謹慎,在特定的場合也只會微微含笑。那般溫婉得體是在南陵國出了名的,而如今的笙歌那副精明的笑意簡直不能跟連雲木印象中的女子挂鈎,他想着想着,腹中的寒意不知不覺淺下去了一點。

“可願娶我了?”笙歌見連雲木好一陣不說話,以為他思索着要答應,趕忙高興的問他。

誰知連雲木冷目一橫,蹬時怒火上心頭:“公主如此強人所難,莫非是有病?”

“末将一身傲骨,立志在戰場上抛頭顱灑熱血,怎可為茍活下去而失了氣節?願公主賜末将一死。”連雲木咬緊牙關,梗了脖子就是不同意。覺得他作為男子漢大丈夫,不可以為了自己這條命能茍活于世,就被人要挾娶妻。

笙歌看着已經躺在地上支撐不住昏迷過去的連大将軍,無奈的搖搖頭。有時候鐵骨铮铮的将軍還真難算計啊!

最終笙歌還是給連雲木喂了解毒水。她當然不可能看着連雲木就這麽死在她眼前,如果他死了,笙歌的任務也就失敗了。連雲木是死是活無所謂,可笙歌還不想被系統給抹殺掉。

所以笙歌看着逐漸蘇醒的連雲木臉色極為不好看。

皇宮裏,白裳蘇醒的時候看到自己身在蓼華宮還有些驚訝,但一回神就明白了,這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才會受到的待遇。不由得心裏苦澀彌漫上心頭。

段譽天在大殿處理好公文趕過來,正好看見白裳像是癡了一般愣愣的坐在床頭,以為她發生了什麽事,趕緊過來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對着白裳就是一頓怒吼。

“不管你這個女人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既然你肚子裏已經有了朕的孩子,就不要想耍什麽花招。你的死活朕不管,但這孩子朕還是要他活命,你就是個放朕的孩子的容器,明白麽?認清楚你自己的位置。”

段譽天眉裏眼裏都是怒火,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究竟是怎麽了。剛才看着白裳像失了魂似的坐在床頭,就以為她是出了什麽事,然後就很生氣,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吼過白裳之後他自己也很奇怪,不明白這究竟怎麽了。

白裳被段譽天吼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不由得輕嘲了嘲。呵~容器,她在他心裏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可能憑她這般卑賤的身體根本就沒資格給他生孩子吧。

她輕輕笑笑,身上早就已經換上幹淨的宮裝了,然後招來貼身的宮女禮儀得體的給段譽天行了禮,溫和的笑笑:“臣妾明白。”

段譽天心裏憋着火,看着白裳這不鬧不吵的樣子心裏莫名憋氣。按道理一般的女人受了他這般虐待,好轉過來之後必先是大哭一場,然後不鬧騰上三天三夜不罷休,而白裳眉眼淡淡的晗颔首,就這樣過去了?

還是說,她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他?

段譽天越想越生氣,也不管白裳此刻正懷着孕,大手一揮直接讓宮裏的宮人放下幔帳退了出去。

他粗暴的扯開白裳的衣裳,也不管壓在身下的人如何咬緊下唇輕聲的哭泣。白裳眼神有些空洞,指甲死死掐進段譽天健碩的後背,白裳眼角還垂着淚,段譽天喘着氣吮吸着她的耳垂,重重地說:“你是朕的女人,不管你包藏了什麽禍心,如果你敢逃,朕決饒不了你!”

在肉文世界裏,男主求和的方式永遠都是萬年不變的啪啪啪。兩人因為啪啪啪結緣,因為啪啪啪相愛,自然也能因為啪啪啪白頭到老。

床榻間輕搖,隐約間還有女子低低的哭泣。

段譽天完事後,下床穿衣裳,一旁的白裳立即嬌柔的摟住他的腰,眉眼裏是沒有脫去的眷意,顯然是不想讓他離開。

這白裳也是賤,給點甜頭又重新覺得自己回到愛情的小美好裏,全然忘記自己當初半死不活是被誰給害的。

段譽天此刻心情也正好,愛憐的抓住白裳的手放在唇邊輕啄了啄,眼裏的愛意澄澈湧動。

正在這個時候,蓼華宮的大門突然被闖開了,身上沒有多少布料的白裳立馬一臉窘迫的尖叫着縮到床上去。

而肇事者賀昀将軍火急火燎的闖進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慌忙擡頭對上段譽天毫無一絲溫度的眼神,語無倫次的開口:“咳,陛下,大事不好了,邊關擅自對鄰國開戰,如今邊關已經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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