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暴君的寵妃(7)
段譽天扯過被子直接蓋在了白裳的身上,這廂還處于對于賀昀看了不該看的憤怒之中,下一秒就被邊關失守這件事給氣得怒火上心頭。
“究竟是怎麽回事?”段譽天冷冷的看着賀昀,硬生生憋了口氣,跟着賀昀走向了外殿去議事,眉眼裏是極度的不爽。
白裳縮在床榻裏一動也不敢動,知道段譽天此刻不會管自己,于是乎只好等着兩人走出殿才自己将衣襟攏上穿好。
賀昀看着面前的皇帝,在這喜怒不定的面色下,他心底有些發涼。先不說緣由,方才他如此冒失打擾了陛下的好事已經夠給他治好幾條罪了,他臉上有些鐵青,不過該報達的事情還是得說。
他看着段譽天,面色有些發白,頓了頓說道:“鄰國認為我們是故意挑釁,已經出兵攻占我們邊關茲若城,并将……”
賀昀說着說着頭低下去,聲音逐漸變小,似是不大敢開口。
段譽天心情極度煩躁,直接扯着他的衣襟:“說。”
“将……城主全家一夜之間給殺了,并将首級挂在城頭,還放出若是大疆不戰給他們出兵的一個說法,就比孬種還不如,并且擇日要出兵南下攻城,目标是……我們的王城。”
“什麽?小小苗國還能翻天不成?”段譽天聽聞賀昀的話,氣得拍案而起,“竟如此辱我大疆人,是誰給他的膽子?”
苗國位于大疆的北部,是個地處寒冷地帶的小國。苗國國雖小,可都是蠻人在打理國事。說白了就是苗國召集蠻人為兵,蠻人生性狠辣,茹毛飲血,國力自然不弱。平時兩國奉行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如今不知道怎麽了,邊關突然出兵攻打人家,苗國怎麽可能是吃素的?
這戰火一點燃,邊關失守,和鄰國的關系開始僵持起來。這才幾天,怎麽就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段譽天揉揉自己有些生疼的太陽穴,轉過身對賀昀說:“邊關為何會出兵?”
“據探子來報,是……是陛下您下的旨意……”
賀昀話還沒說完,段譽天已氣急敗壞的抓起腰間的白玉玉佩砸向賀昀的腦門:“朕何時下達過?”
賀昀躲閃不及,額角被砸出一片紅腫來。他慌忙跪下,他是個聰明人,方才這三言兩語之間他已差不多明白了大概:“也許是有賊人偷拿了陛下的玉玺也說不準。”
段譽天聽到賀昀的話,眼睛越發通紅起來,胸口上下起伏不定:“給朕查,究竟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假傳朕聖旨,朕要砍了他全家的腦袋!”
笙歌這邊好容易安頓下連雲木來,她覺得自己還算是個做家務的好手。在系統空間做了這麽多的任務,她的各項技能充分得到培養,如今劈個柴、擔個水、生個火簡直就是小意思。
連雲木雙眸黝黑的看着忙得跟陀螺似的來回熬藥的笙歌,心底說不出什麽感覺。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卻因為國家一朝破了,反而幹起了平常人才做的事情。在一隅破廟,挽起袖子為他挑水熬藥,這在以前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經過這幾天的休養,連雲木身上的傷差不多好得七七八八了。他眸裏混混沌沌,有流光隐現,他彎下腰替笙歌拾起柴火塞進笙歌臨時搭起來的簡易的竈裏。他神色不定,擡頭看了眼笙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方才出去在城門口的當鋪當了些笙歌身上的首飾當生活需要的碎銀子,還買了一些大米、蔬菜和肉回來的時候,陡然看見一則張貼出來的告示。
告示面前聚攏的人很多,連雲木好一陣才擠進去看清楚上面的字。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
今邊關之戰,實乃奸人挑撥。五谷豐登乃是百姓安居樂業之向,在這太平盛世,卻有賊人趁夜入宮偷盜傳國玉玺,并連夜拟好假诏令邊關發兵,此乃國之不幸。邊關報信使者被殺,苗國已順利奪取邊關,對我國其餘都城虎視眈眈,邊境三國亦是關注此戰動向,萬不可行一錯步。特此告知廣大子民,如有人知曉此賊人行蹤,上報官府,賞銀五萬兩,若是知情不報者,當以重罪處罰。
欽此。
周圍的百姓口舌交替,紛紛對耳交談起來,當然都無一是些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之類的話。連雲木看着這則告示逐漸陷入了沉思,回到破廟後更是直接将目光放在了笙歌身上。前幾日她身着一身獄卒衣服回來,莫不是就是去辦了這件事情?
笙歌察覺到連雲木狐疑的目光,斟藥的手一頓,被他看的心裏有點發毛。不愧是歷戰多年的将軍,這麽快就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笙歌不慌不忙的将藥罐裏的藥斟在碗裏,然後端起遞給連雲木。
藥是系統空間兌換的,應該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
連雲木點點頭接過碗,裏面的藥水澄澈而清亮,氣味卻實在不好受。他皺了皺眉,仰頭将裏面的藥水一飲而盡。
“連雲木,你可看清楚了如今的形勢?”
“公主可是想說什麽?”連雲木放下碗,修長的指節在桌上彎成環狀輕扣。
笙歌笑笑:“你不是一直都想讓我去救你那些護衛嗎?那我們今晚就去,順便再給他段譽天送份大禮。”
“他屠殺了我南陵國上下幾十萬人,就這麽輕輕松松的想要坐穩他大疆皇帝的位置,未免太好運了。”
笙歌眨了下眼睛,然後往鍋裏倒水準備做今晚的晚飯。唔,當然,她只會做面條,其他的還是得連雲木來。
那天她偷偷摸進地牢看了陣男女主的你侬我侬、恩恩愛愛覺得老沒意思之後,就悄悄潛進男主君議事的大殿,一屁股坐在龍椅上歇息了會兒,順便還順走了不少好東西。正好有個邊關的送信使者因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參見段譽天,趁人家在大殿下苦等的時候,她用迷藥把人迷暈,拆開茲若城主寫的信,讀完後借用了他會玉玺寫了份聖旨然後又重新塞回使者身上。
使者醒來後,摸着身上的聖旨被扮成太監的笙歌告知這是皇帝下達的命令,讓他趕快回去執行。那使者惶不勝恐,皇帝來的時候他居然睡着了,這可是要砍頭的死罪。趁着皇帝還沒想起他這一茬,他慌忙跪下狠狠磕了幾個響頭,然後飛也似的出了皇城回邊關報信去了。
笙歌發誓,她只寫了讓邊關對苗國開戰,就沒寫什麽了。誰知道茲若城那麽不經攻,城主一家都死在了蠻人手裏,她也只得唏噓一陣。
如今她成功挑起兩國事端,境外三國也在關注着此次大戰,只要段譽天行差踏錯,這四國就可以直接聯起手來對付他。雖然目前南陵國國力雖然不咋地,但是笙歌想要給段譽天找點麻煩,讓他不那麽逍遙自在還是很輕松的。
段譽天坐在大殿的龍椅上,眉眼裏都是疲憊,身邊是着一身華麗宮服的白裳。如今又過了十幾天,方才太醫過來給她把了脈,說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非常健康讓她多注意保養之類的,聽到這些話的白裳整個都是溫和滿足的,在她看來,此時只要抓住這個孩子,就等于抓住了段譽天的心。
不過,看段譽天此刻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白裳從宮人手裏端了碗粥輕輕吹了吹,眼裏很是擔憂的看着他:“陛下,您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再怎樣擔憂國事,也不能累垮了身子啊。”
“朕現在心情很煩躁,什麽也吃不下。”段譽天皺着眉頭推開白裳遞到嘴邊的勺子,看到白裳因為他此刻的舉動有些發愣,又顧慮她已經是有孩子的人,說話的語氣才再次溫和了下來,“朕是真的不想吃,愛妃如今正是養身子的時候,不如替朕吃了吧。”
白裳搖搖頭,将粥放下,整個人軟成一團縮進他懷裏,還不安分的蹭了蹭像是在撒嬌。段譽天此刻哪有什麽心情兒女情長,輕輕将白裳推開,自己一個人坐到桌旁,揉着太陽穴安靜的想事情。
白裳有些不高興。正在此時,賀昀将軍來了,看見段譽天此刻精神不振,于是趕忙上前把自己此行打探到的情報一五一十的說給段譽天聽。
“陛下,苗國已經舉兵南下,并與邊境三國結了盟,以我們先挑起戰事為由大舉入侵,如今不過幾日便已攻略三座城池。”
賀昀面色非常不好,也是愁容滿面的,跟段譽天說話的時候一直低着頭嘆氣。
段譽天本來心情就不好,聽到又失了城池,整個人差點沒被氣得跳起來。
他強行壓住心中的怒火問賀昀:“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兵馬大元帥可前往邊境鎮壓叛軍了?”
賀昀點了點頭:“陳元帥已經在收拾打點東西了。”
段譽天知曉兵馬大元帥即将整頓出兵,面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連忙揮揮手:“讓他快些出發,不要多為些什麽家事耽擱。”
“是。”賀昀心裏明白,頓了頓,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然後又擡起頭看向段譽天,神色有些猶豫。
“你還想說什麽?”
段譽天皺眉。
“陛下,如今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邊境突然出兵,我們毫無準備,糧草抽調已是來不及,這是頭等大事,懇請陛下拿個主意。”
賀昀話說完,段譽天只感自己太陽穴又開始突突地跳起來。
“可有解決的辦法?”
這個時候頗為關鍵,賀昀不敢亂說話,就怕一時惹怒了段譽天直接送他上刑場。他沉思了一會,然後搖搖頭對段譽天說:“陛下,臣生性愚昧,還不曾想出什麽辦法。”
“都是一群飯桶!”段譽天氣得直接将桌子踢翻了。
賀昀慌忙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陛下息怒,不知道臣從其他人手中買來的消息可否能解決此次燃眉之急。”
“說。”
“聽聞南陵國水川豐美,是塊肥沃之地。據說在南陵國有一處糧草地,地形極為隐蔽,若能得此,必能有效的化解此次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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