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纏綿

水靖軒擄到了易風行,給他灌了一瓶洗腦的幻藥下去,待他再醒來,早已忘了自己青城派弟子的身份,只以為自己是個正宗的異族,在幾名魔教徒衆的護送下先行回族裏試制火藥去了。

他們走了沒多久,游船也漸漸駛入了城鎮的河道,兩旁開始出現鱗次栉比的房屋和酒肆,不時還有沸沸揚揚的人聲從岸上傳來。

姬無雙見狀,攜着愛徒回到船艙,将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從錦盒裏取出,用特制的藥水浸泡,準備再戴上。回魔教之前,他都不打算露出真容。

水靖軒盯着他将面具一點一點貼合在額頭上,向下撫平,直至嚴絲合縫,看不出一點端倪,感嘆道,“我竟從不知道師父還有這一手。”若不然,他絕不會被這張假皮給騙過去。

姬無雙笑道,“這門技藝也是當年擒住一個漢人尖細後從他那裏學來的,但當時我身體特殊,如無必要從不出教,更談不上行走江湖,所以一直沒用過。”

水靖軒恍然的點頭,師父當年确實是個資深宅男。見他話落,已換了另一張臉孔,水靖軒來了興趣,走到他身邊,湊近他面頰細細查看,不時用手指摩挲,摳撓,尋找破綻。

徒兒滑膩的指尖在自己面上游走,溫熱中帶着馨香的氣息吹拂着自己的眼睫,感覺蘇蘇麻麻,說不出的心癢難耐。姬無雙心頭和下腹陣陣滾燙,大手一撈,将他禁锢在了懷裏,摁坐在膝上,俯身用力含住他的薄唇吸允。

水靖軒眉眼含笑,熱情的回應他生疏的吻,兩人輾轉着變換角度,舌尖不要命的鈎纏,不停加深這一吻,恨不能将對方吞吃入腹。房裏咋咋的交吻聲不停回響。

一吻畢,姬無雙稍稍退離,含着愛徒的唇瓣低語,“用這張臉吻你,會不會不習慣?”

“你就是你,不過一張假面而已,于我來說沒什麽區別。”水靖軒低笑道。

“這就好。”姬無雙籲了口氣,心滿意足的一笑,摟着愛徒繼續。

兩人的身體都是初嘗情欲,又正是感情最濃烈的時候,禁不起半點兒的撩撥,吻着吻着便來了感覺,開始在對方身上索取更多。

姬無雙将徒兒轉個身,面對自己,讓他的雙腿環繞在自己腰間,一手解開他衣帶,一手伸入他袍服下的亵褲,按揉他挺翹的臀瓣。

水靖軒粗喘,摟住他的脖頸,舔吻着他的耳垂,啞聲提醒道,“先不要進去,記得那伶人的動作嗎?先用手指抽插一陣,等我習慣。不然會痛的。”

聽見愛徒的話,姬無雙這才知道自己第一次是多麽的粗暴。愛徒當時只抱怨一句便任由自己施為,他該承受多大的痛苦?姬無雙心頭懊悔,懊悔過後湧上的是巨大的欣悅和滿足。徒兒能為他做到這種地步,他還有什麽好懷疑的?心恨不能飄到天上去,動作也越發的溫柔。

指尖慢慢抽入愛徒濕潤緊致的菊蕊,姬無雙耐下心一點點開拓,探索,不時密密啄吻愛徒鼻尖冒出的細汗,無聲撫慰。見愛徒忽然仰頭呻吟,臉頰泛起情動後的潮紅,他心裏一動,專心伺候蜜穴內凸起的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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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擊般的快感一波波襲來,水靖軒一手攀住姬無雙的肩膀,一手朝自己昂揚的下身探去,兀自用手快速撸動,不時挺起腰肢呻吟一聲,那泛着滿滿春意的精致玉顏和他令人血脈噴張的狂放動作都令姬無雙為之發瘋。

只愛撫了一刻鐘,姬無雙已出了滿身的大汗,下身早已腫脹到了極致,快要爆炸。他抽出濕潤的指尖,咬着牙關低聲問道,“徒兒,可以了嗎?”

只顧着自己享受,水靖軒這時才發現師父早已憋的額頭青筋畢露,卻怕弄傷他,遲遲不敢入巷,不由俯身吻吻師父突突冒着青筋的太陽穴,低笑道,“可以了,進來吧。”話落,他擡起臀瓣,對着師父早已蹦出褲頭的巨物坐了下去。

這次的進入非常順利,沒有絲毫痛苦,兩人都松了一口氣。姬無雙待徒兒坐定,沒有不知節制的瘋狂動作,只死死摁住他的臀瓣,讓自己進入的更深,直至兩人身體貼合的不能再緊了,才重重粗喘,而後大力挺動起來。

水靖軒雙腿盤在他腰上,無處着力,只能任由他動作,像波濤中的一葉小舟,被颠的起起伏伏,呻吟不斷。兩人的身體無比契合,一場情事驚心動魄,酣暢淋漓,直令姬無雙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此時,船早已靠岸許久,前來尋找莊主通報的仆役聽見房間裏熱烈的響動,不敢出聲打攪,退至一邊把守,并盡職盡責的攔下了上船求見的金浩峰。

金浩峰這兩天找不到姬無雙的下落,心中有些不安和懷疑,再加上自己派去的心腹被魔宮全滅,連陳圓圓的頭發絲都沒碰到,他不得不放下驕傲,再次找上姬無雙求助。

此刻聽見姬無雙房間裏傳來肉體交合的啪啪聲,他眉梢動了動,心中的不安和懷疑一掃而空,暗暗忖道:原來這兩天是尋花問柳去了嗎?

金浩峰這一等,便等了足足一個時辰,待裏面聲音漸息,他朝一旁的仆役看去,示意他通報。

兩人都是高手,交合也沒有放下警惕,早已察覺到了仆役和金浩峰的到來,聽見通報聲,姬無雙兀自替愛徒清理身下的狼藉,絲毫不為所動。

“見見吧。還不到徹底撕破臉的時候。”水靖軒穿好衣物,慵懶的靠坐在椅背上說道。

徒兒發話,姬無雙自是要見的,略略打理好被弄皺的衣擺,在徒兒身邊坐定,攬住徒兒的腰,冷聲道,“進來吧。”

金浩峰推門進房,聞見撲鼻而來的濃郁麝香味,眉梢挑了挑,又見幾乎是被擁在姬無雙懷裏的俊逸男子,他眸光微閃,心頭不屑的暗忖:原來是把心愛的人弄上床了啊,難怪姬無雙如此難耐,大白天也行這等茍且之事。這紅衣公子當初不是很高傲嗎?到底敵不過權勢的引誘。

心裏雖然鄙夷,金浩峰卻半點不露,畢恭畢敬的給姬無雙行禮問安,對水靖軒也是客客氣氣,看似極為尊重。

雖然金浩峰面上不顯,但他的心思水靖軒不用猜也能知道。這人在他眼裏不過一個死人,完全不用去在意,因此,他連半個眼神也沒施舍給對方,只眼睑微合,伸手去拿一旁的茶盞,準備潤潤情事過後顯得特別幹涸的喉嚨。

姬無雙亦沒有理會金浩峰,也不叫他落座,任由他低眉順眼的站着,轉頭看向愛徒時卻滿面溫柔,搶先拿起茶壺和茶杯給愛徒斟滿,小心翼翼的遞到他手邊,末了不忘溫聲提醒,“慢點,小心燙。”

還當自己是當年的小阿細嗎?水靖軒被他呵護備至的态度逗笑,眼裏露出幾絲懷戀,低應一聲後緩緩啜飲。滾燙的茶水偎貼了幹燥的喉管,他眯眼,露出極為享受的表情,引得姬無雙莞爾,在他背上摩挲愛撫。

殺伐果斷,冷酷無情的姬無雙金浩峰見得多了,溫柔小意,伏低做小的姬無雙金浩峰卻從未得見,看見他這般作态,若不是這人渾身的威勢還在,他都要懷疑這人是誰假扮的。

安置好了徒兒,姬無雙才轉臉朝僵立在原處的金浩峰看去,冷聲問道,“你來幹什麽?”

金浩峰忍下心頭的郁氣,拱手道,“為公務而來,莊主可否請水公子回避一二。”

水靖軒聞言,轉頭睨他一眼,只略略勾唇,坐在原位不動如山,半點沒有主動回避的意思。姬無雙安撫性的拍拍他肩膀,朝金浩峰睇去,眼神陰鸷,“有話直說,水兒是本尊的人,沒什麽不能聽的。”

水兒?水靖軒差點被喉中的茶水嗆到,輕輕咳嗽兩聲後嘴角不停抽搐。

姬無雙瞥難得失态的徒兒一眼,眸子裏滿滿都是笑意,再朝兀自猶疑不定的金浩峰看去時,眼神又立刻變得冰冷,催促道,“有事說事,無事快滾!”語氣滿含不耐,半點不給金浩峰臉面。

金浩峰咬着後槽牙,勉力壓下心中的殺意,斟酌用詞後隐晦開口,“屬下此來是請莊主出手的。這回還需莊主才能成事。”

“哼!你派去的人都死光了吧?”姬無雙嗤笑,語帶輕蔑,對金浩峰的能力極看不上眼。徒兒将岌岌可危的魔教發展的越來越好,實力隐隐趕超許多百年武林世家,同樣的年紀,金浩峰卻将偌大個聽濤山莊弄的烏煙瘴氣,還不知死活的和反賊攪合上,兩人真是天差地別。

這樣想着,姬無雙朝愛徒看去,眼裏溢滿自豪。

他輕蔑的态度那麽明顯,金浩峰又怎麽聽不出?但想到自己的大業,他不得不忍耐,點頭道,“是屬下無能,還請莊主不吝出手相助。”

“助不助你且看本尊心情。你可以滾了。”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姬無雙将金浩峰噎的面色發紫,随即毫不客氣的趕人。

金浩峰還想開口再勸,見姬無雙已滿面不耐,周身缭繞着陰寒瘆人的氣場,心知再說下去也是白搭,弄不好姬無雙一個不高興便會對自己出手,不得不壓下心中戾氣,垂頭,斂去眼底的殺意,退出了房間。

待他走遠,水靖軒放下茶杯,悠然開口,“他想殺你。”

“呵~好巧,本尊也想殺他!”姬無雙把玩着愛徒的一縷墨發,聲音暗藏無盡殺機。

水靖軒眸子一轉,略帶興味的開口,“聽濤山莊有六門,涉及士農工商,與朝廷吏,戶,禮,兵,刑,工六部何其相像?他如此營運山莊,又與臺灣鄭氏和天地會牽扯不清,說他沒有謀逆之心,是人都不相信!這樣一個燙手山芋,你還是早點扔掉的好。知道你真實身份的人走前都要滅口,省的日後惹來麻煩!”

姬無雙連連稱是,無有不應。

水靖軒話落,眸光亮了亮,徐徐開口,“他利用了你五年,走之前咱們總要拿回點利息。江湖人都說聽濤山莊奇人遍地,我們魔教現在急需深谙地質勘探,土木工程,商業經營等方面的人才,回去後你将這些人搜羅了來,一并帶回魔教如何?”

“好,你要的我都給你弄來。”姬無雙點頭,笑的溫柔,想了想,補充道,“我私庫裏還有很多財物和兵器,回去你看看,有喜歡的都帶走。”

財物水靖軒看不上,兵器卻不同。清廷剛剛建立不久,政局還未穩定,各處時有民亂發生,因此對兵器管制的相當嚴厲,有錢都買不到。魔教徒衆們的武器都已磨損的相當厲害,勉強用着,此時聽見姬無雙的話,正是解了燃眉之急,水靖軒舒心的笑了。

兩人商量着如何洗劫聽濤山莊,直說得遠在城裏的金浩峰脊背一陣陣發冷。與此同時,吳三桂已帶着三十六鐵騎和百名武林高手踏上了蜀地,包下了一座地處偏僻的院落和周圍所有的房屋,用來會晤水靖軒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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