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我也會
第30章 我也會
兩人并肩躺在一起,心思不寧,就連遇事而不亂的長公主都變得煩躁不堪,最後披了衣裳去書房。
明姝緩過一口氣來,一人睡在寬闊的床榻上,橫躺豎躺都可以,甚是舒服。
翌日的時候,婢女往書房搬了張床榻,長公主就歇在書房。
旁人不敢言語,平兒在明姝唠唠叨叨幾句,最後得出一結論:“鸠占鵲巢。”
明姝本想不搭理她的,最後戳了戳自己的腦袋:“我這裏是完整的,不和不完整的人計較。”
平兒記憶缺失,等同于腦子不完整。
平兒氣得怒目橫對,“恩将仇報,你有今日還是我幫忙的。”
“對哦。”明姝擠眉弄眼,“那我謝謝你,給你做點心吃。”
“不吃,我怕被你毒死。”平兒氣呼呼,扭腰就走了。
明姝面上的笑容漸漸消散了,摸着枕畔的空地,殿下拿她當作替身也成,空落落的心總得填滿才是。
她不貪心,陪伴在殿下身邊即可,家仇也是要報的。
***
秦見晗從公主府搬走的那日,胡家的馬車就停在府門外,午後,皇帝就下旨立為後妃。
一時間,君霸臣妻的傳言傳遍洛陽城,褒貶不一,茶前飯後都會說上幾句。
明姝在這段時間內身體也慢慢養好了,也鮮少見到長公主。
Advertisement
仲春之際,休沐的時候許多朝臣都攜帶家眷去城外踏青,公主府也準備了行囊,馬車停在府門外。
平兒讓人準備不少東西,都裝在了後面的馬車上,再觀一眼殿下的眼色後心中瞧着鼓。
誰家踏青還準備紙錢香燭,殿下近來行事愈發古怪了。
明姝趕到的時候,一行人都準備妥當,長公主也坐在馬車上等候。
馬車向北,一直出了城門。
郊外山清水秀,可見不少朝臣,或結朋或帶着妻兒,明姝掀開車簾,還瞧見了些熟人。
信國公府曾是高門,她結識不少好友,但在國公府落敗後,這些人都選擇避而不見。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不少人都不自覺地靠近。
這裏是洛陽一絕,前面山中有瀑布,景色頗為壯觀,不少人在岩石上席地而坐,更有者在涼亭內雅坐。
公主府的馬車一停下來後,就被人圍觀,江知宜在人群中擡眸望着馬車內的兩人。
明姝出身花樓,許多世家公子略有眼熟,不覺有些驚訝。
“那是永平巷內的女子?”
“好像是,吳世子下.藥的時候剛好碰到長公主,後來,吳世子為這件事還被禦史彈劾了。”
“此言當真?”
“你看看如今長公主将人帶在身邊就知曉了。”
“啧啧啧,殿下也逃不過一個色字。”
謠言紛紛,平襄郡主在旁邊聽了一耳朵,悄悄走到馬車旁,揚首就見到容貌昳麗的女子:“你是花樓來的?”
明姝登時一驚,暗自皺眉,她最讨厭的就是牙尖嘴利的平襄郡主。
她不想面對,悄悄地拽了拽殿下的衣裳。
秦棠溪回神,目光慢慢地落在平襄郡主的身上,“平襄。”
語氣不緩不慢,帶着些許冰冷,平襄郡主捏着帕子就登上馬車,“阿姐怎地那麽兇,您也來觀賞嗎?”
“去祭拜一故人。”秦棠溪向一側挪了半步,讓出了些許位置,平襄順理成章地就坐了過去,将花樓女子從頭至尾打量一遍,最後才道:“花樓女子也不過如此,還沒有我府上的婢女好看。”
明姝耷拉着腦袋不吭聲,反是秦棠溪斂袖眄視她:“可有規矩?”
“平襄自來是有規矩的,可人分高低貴賤,她如何能與你坐在一車內,無端跌了身份。”平襄扯着嘴角就笑了,還帶着幾分輕視的姿态。
明姝幹幹的對視了一眼,裝作委屈道:“郡主莫生氣,我還與殿下共寝一榻。”
“你……”平襄被她不要臉的話氣得語塞,真是怒意橫生,卑賤的人竟敢回嘴,“荒唐。”
狐媚子的身份還敢在這裏放肆,尤其是這主人家的做派,可不就是玷污了阿姐。阿姐潔身自好到今日,名聲來得不易,不能被這種低賤的人毀了。
明姝倒也不怕她,荒唐二字說的是誰還不知道,再者要荒唐也是殿下荒唐,與她無關。
她譏诮道:“殿下行事輪不到你來說的。”
秦棠溪多看她一眼,懂得禍水東引,本事長高了不少。
平襄也是一怔,她什麽時候說阿姐荒唐了,當下就怒極攻心,不分輕重地伸手就要打人。
好剛揚起,就被人拽住。
秦棠溪無奈,“鬧什麽。”
平襄郡主是章安大長公主的獨女,當初驸馬對他頗有庇護,等她真正攝政的時候,驸馬就因病去世。章安大長公主對這唯一的女兒多有寵愛,早些年與趙瀾二人就看不對眼。
“阿姐,你偏心。”平襄郡主氣得紅了眼睛,提着裙擺就跑下馬車。
明姝好奇地看着她的身影,小姑娘被寵壞了,殊不知安太妃也是歌妓出身,長公主那裏能聽得這些話。
暗地裏笑了一陣就被人捏住了臉,轉眸就看到了長公主波瀾不驚的眸子,心口登時吓得一跳,讷讷道:“我曉得錯了。”
秦棠溪依舊不松手,反掐重了些,道:“認錯速度快不代表你誠心,相反,你是在敷衍。”
明姝不後悔,大膽地伸手握住殿下的手,很涼,手心還有汗水,殿下在緊張什麽呢?
她鼓起勇氣道:“她喜歡你。”
早些年在平襄郡主的及笄禮上,她就偷聽到了章安大公主母女的對話,平襄記挂着長公主,而章安大長公主不肯,說:“鎮國長公主的身份尴尬,将來不會善終,你見哪個攝政朝臣能有好下場的。”
平襄一意孤行,“母親忘了阿姐的手段,她能穩住朝綱,就能權傾天下,如今的她,就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
明姝覺得平襄的眼光很好,但嘴不好,尖酸刻薄。
小姑娘說完後,秦棠溪就松開手,“她喜歡與你有關系嗎?”
明姝想了想,斟酌道:“我會吃醋。”
秦棠溪唇角彎彎,不經意間露出溫和的笑,“吃糖不好嗎,為何要吃醋。”
明姝回答不上來了,擔心殿下會當真抛棄自己,大膽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認真凝望她:“這裏會不舒服。”
小姑娘身子還沒長好,骨肉摸着都沒有瑩潤飽滿,秦棠溪掌心一片柔軟,酸麻燙手,忙收了回來,撇開視線,道:“胡言亂語。”
話音剛停,溫瑕走來了,“殿下,山上都已清場。此地之前跟着郡主來過,但是沒有找到準确地。”
長公主之前以棺木吓唬珑安郡主,她們就跟着後面,可惜郡主慌張下沒有找到墳墓。
秦棠溪聽到後才起身走下馬車,明姝亦步亦趨地跟着。
山下不少人,官宦與百姓都有,三三兩兩交談,本朝民風甚為開放,男女沒有那種避諱。随着長公主下車後,許多朝臣都來行禮攀談,章安大長公主這時款步走來。
章安大長公主年過四十,保養得宜,穿着一身綠竹小襖,發髻高挽,步步走來,發髻上的步搖絲毫沒有動搖。
明姝見過大長公主的教養,也沒有覺得驚訝,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藏在長公主後面,這位大長公主極重規矩。
章安大長公主靠近後,一眼掃過秦棠溪身後的小姑娘,目露厭惡,“殿下這是去往何地?”
“上山祭拜故友。”秦棠溪微微颔首,身後小姑娘突然沒了蹤跡,回身去找才發現人就躲在自己的身後。
可憐又好笑,她将人從身後拉了出來,指引道:“明姝,這是章安大長公主。”
明姝屈膝行禮,“明姝見過大長公主。”
“你就是花樓內女子?”章安大長公主的目光略微蜇人,小姑娘樣貌好,狐媚子的姿态很足,她笑了笑,道:“一步登天的滋味如何?花樓女子接觸人多,像你這般一步走到頂端,怕也是第一人。”
平襄站在身後,趾高氣揚地上前握着長公主的手臂,親昵道:“阿姐,我陪你去祭拜,可好?”
秦棠溪冷眼看着,煩躁地将手臂抽了回來,“只怕姑母不會同意你去,亂臣賊子不勞你。”
章安大長公主聞聲色變,将女兒拉了回來,道:“就不打擾長公主了。”
平襄不明白意思,被母親拖走後還喊着阿姐阿姐。
踏青的人只會在瀑布周遭徘徊,山間鮮少過去,路不好走,還容易惹得一身刺。
溫瑕領着人在前開路,秦棠溪緊随其後,明姝身子剛恢複,走到一半就走不動了,走走停停地拖慢了進程。
秦棠溪主動伸手牽着她的手,明姝感激一笑,小臉都是蒼白的,不是累,而是不舒服。
兩人剛牽手後,後面傳來呼喚聲,“阿姐、阿姐……”
秦棠溪不理會,牽着明姝走快了腳步,最後,還是被平襄追了上來。
墳在遮天蔽日的的林子裏,進去後,陽光都是照不進來的,侍衛早有準備,點着火把在前照路。
林子裏黑漆漆,走着走着就感覺一股森冷,如此嚴密,也難怪上次沒有找到。
平襄越走越害怕,心生後悔,可又不好意思喊回去,得見阿姐牽着花樓女子的手後就心生醋意,哼哼唧唧地喊着走不動。
秦棠溪聽後吩咐溫瑕:“去背着郡主。”
溫瑕功夫高,背一姑娘不在話下,不等平襄反對就将她背了起來。
平襄哪裏肯,在溫瑕背上掙紮不休,雙手掐住她的脖子就要下去。
溫瑕不予理睬,到了墓地才将人放了下來,平襄累得氣喘不休,竟比走路還累。
使勁喘氣的時候卻見前面一墳丘,周圍不見綠草,土壤幹了不少,有此可見是新墳。
恍恍惚惚想起前不久信國公府的案子,信國公擔得起阿姐口中的故人一稱,她驚得無法自拔,“阿姐,私下祭拜逆賊是大罪。”
站在長公主身側的明姝細眉緊皺,腦海裏湧現秦見晗遞茶的景象,泛白的唇角不經意地打顫,舌尖緊緊抵着牙關,麋鹿似的眼眸湧動着水色。
秦棠溪餘光掃了她一眼,心口似有石頭落地,不等平襄開口,自己親自上前挖了一手泥土,有些幹了。
她淡淡道:“溫瑕,将棺木挖出來送去法華寺超度。”
林子裏的聲音聽到都很詭異,平襄聽到這話更是心口發慌,“阿姐,你無故挖人家屍骨是不好的。”
溫瑕接過鐵鍬,道:“郡主可知屍骨葬在這裏是何意?”
平襄牙齒打顫,使勁搖搖頭,“是何意。”
“永不見天日。背山而葬,水流經過,密林遮天蔽日。”溫瑕用勁挖了土,心中甚為奇怪,珑安郡主與何人有仇,竟心狠到将屍骨埋在這等地方。
平襄左右看了一陣,這裏不僅陰森,時而還有奇奇怪怪的聲音發了出來,她吞了吞口水,“挖吧挖吧。”
秦棠溪親自将香燭點燃,昏暗的燭火在林間跳動,燈火弱,照不亮墳前的光景,魑魅魍魉也無法驅盡。
明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中緊緊盯着溫瑕,不需片刻就露出棺木的形狀,她微微上前一步,想要靠近,耳畔傳來郡主的聲音:“阿姐,我、我害怕、我想走了。”
燭火猛地跳躍了下,接着就熄滅了。
平襄吓得跳了起來,哭出了聲音:“阿姐、我害怕,你說她會不會死不瞑目,鬼魂就在這裏盯着我們。我跟着母親念佛的時候,聽人說陰婚不散的人是沒有辦法投胎的。”
哭聲陣陣,林子裏竟有了回應,凄凄哀哀,就像是幽靈回蕩。
其餘人都不害怕,就平襄一人怕得躲在了長公主的身後,卻又不死心地盯着那具出土的棺木,道:“既然有那麽大的怨恨,為何又用這麽大的棺木。”
溫瑕圍着棺木走了一圈,拿手敲了敲,棺木微微發黑,她皺眉看了一眼長公主:“殿下,換一具棺木。此棺發黑,怕是不好的木頭。”
棺木大,不代表就是好的,就像是這具棺木更大的用處是鎮邪。
秦棠溪走到掃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小姑娘,慢慢走到棺木上,肉眼可見木頭是黑色的,下意識道:“問問住持的意思,若是換了,就将棺木送去胡家,就當作是孤給珑安郡主成親的賀禮。”
明姝微微回神,目露驚詫,而長公主臉色沉沉,并沒有悲傷,甚至連怒氣都沒有。
唯有平襄來回晃動腳步,方才還在怕得不行,這個在打聽棺木裏的人是誰,“秦見晗那個小輩是将誰埋在這裏,會不會趙家那個丫頭。”
照舊無人應答。
她索性就敲着棺木,好奇道:“如果真的是趙家那個丫頭,就有意思了。阿姐,你應該去剝了她的皮。想想啊,你那麽疼愛趙瀾,她等同于背叛了你。我早就說過了,秦見晗不是個好東西。陳家姨娘良善,她卻是歹毒心腸。”
明姝緩慢地挪動着步子,脊背生寒,棺木就像是一個漩渦,不斷将她向裏面吸引過去。
快要靠近的時候,秦棠溪伸手将她過來,郎風清月的眉眼微皺,“我腿麻了。”
平襄大喜,撸起袖口就跑了過去,“阿姐,我背你。”
明姝被她掐得手腕疼,委委屈屈地應了一句:“我背殿下。”
平襄不肯失了這等好機會,擠進兩人中間,“瞧你這身板也背不動的,我來就成。”
“殿下,你……”明姝及時閉住嘴巴,殿下的手勁好大,背就是了,何必掐我呢。
秦棠溪順理成章地伏在她的背上,手捏着她的耳朵不忘同平襄搭話:“你該嫁人了。”
平襄失了大好機會,心中正是不平,“不嫁,前幾日榮昌侯來找母親,讓我入宮為後。我才不要嫁給皇帝,傻子才會像秦見晗那樣往宮裏轉鑽。我就嫁給忠情的人,像阿姐這般……”
“你想多了,阿姐不忠情。”秦棠溪輕易就堵住平襄的話,感受到小姑娘的疲憊與無力後,輕輕咬着那只通紅的小耳朵。
明姝瑟縮不止,本就吃力,又感覺殿下不對勁,耳朵又疼又癢,伸手就想摸摸。
清淺的氣息太過炙熱,熱浪襲來,感覺一陣不舒服。
小姑娘走路特別慢,又是下山,一不小心就會滑下去,如履薄冰般走出林子裏,見到陽光後,眼睛微微眯住。
秦棠溪伸手環着小姑娘的脖子,跟着阖上眸子,悄悄道:“明姝,你若放不下一人,你會怎麽做?”
“将她搶過來,殿下這般厲害,肯定能成功。”明姝喘氣,注意腳下的同時随口回道。
秦棠溪笑了,清風細雨的笑意,“也對,那就搶過來。”
如此淺顯的道理,誰不懂,偏偏自己迷惑在交叉的路上,不知前進,一味順着趙瀾的心意,導致難以挽回的悲劇。
是她的錯!
不知明姝哪裏來的力氣,竟将長公主背下山,累得整個人癱在馬車上。
平襄得了趣事回去就同母親說了,章安大長公主登時臉就變了,“你說秦見晗将趙瀾的屍身葬在不見天日的密林裏?”
“好像是,我瞧着溫總兵的樣子,棺木好像也是有問題的,您說她二人是有何怨恨呢,死後都不放過。”平襄大口地飲了一杯茶,又想起密林的陰森,對周遭的景色也失去了興致,拉着母親的手就要回府。
前面長公主府的馬車才剛走,瀑布旁的百姓就開始議論明姝的身份,平民女子也未必有這番的運氣,遑論花樓不幹淨的女子。
無疑是讓所有人都羨慕。
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是人都知曉長公主位高權重,皇帝都需聽她的意思,還有一點就是,這麽多年來長公主潔身自好,幹淨的白紙一張。
偌大的公主府後院更是沒有一個妾室,衆人心中羨慕,紛紛回府打聽明姝的喜好。
還有人親自去去玉樓春見識,一時間,永平巷口裏更是熱鬧非常。
轉眼到了江知宜的生辰日,秦棠溪從府衙回來後就更衣,明姝站在一側在猶豫要不要去替殿下更衣。
若說她是殿下的女人,可是又不用侍寝。
是婢女的話,不幹活。
她就成了最尴尬的人。
眼看着婢女取了衣裳後,她鼓起勇氣走過去,修長的眼睫顫了顫,“殿下,我給您更衣?”
銅鏡前修長的身影頓住了,小姑娘磨磨蹭蹭地擠到她面前,揚起白淨的小臉,有點争寵的意味來。
她勾唇笑了笑,“自己去換衣裳,同我去江府。”
“江府?”小姑娘眼睛睜大了,可是江知宜的府上?
上次望江樓的事情還未曾解決,這次又去,指不定又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她斟酌道:“一定要去嗎?”
“嗯,去換衣裳。”秦棠溪朝着一側的婢女揚起下颚,吩咐道:“将明姑娘的衣裳取來。”
春日裏百花嬌豔,小姑娘也該穿得喜慶些。
長裙小襖,修身的壓襟,腰間叮當作響,愈發襯得腰肢纖細。
秦棠溪親自将人拉至在銅鏡前,取了畫筆,親自給她描眉,“今日江大人的生辰,去時不必害怕,甚事有我擔着。”
畫筆摩挲着眉眼有些癢,明姝緊張得不敢說話,殿下對她這個買來的人也太好了。
秦棠溪認真給小姑娘上妝,取了蘭若在唇角上抹上,俏麗芬芳,豔若芳華,滿意道:“見到江大人不必害怕,她很友好”
收拾妥當後,兩人坐車去江府。
江府離公主府有些距離,馬車走了近半個時辰才到,門前停了不少馬車,江府管家在門口迎客。
秦棠溪攜帶明姝進內,一路上總是吸引旁人的注意。
自那日瀑布後,再度見到長公主帶着花樓女子後,傳言漸漸成真。
進入內院後,江知宜領着人疾步走來,見到眼前一幕後還是忍不住更加驚訝。
魚兒咬鈎咬得過快了。
明姝略微緊張,手不自覺攥着袖口,習慣性向長公主處挪了挪。江知宜的目光好在不在她的身上,讓她微微放心。
江知宜将人引向廳堂,路過游廊時見不少人圍在那裏。
走近去看,是一女子在作舞。
女子舞技好,腰肢柔軟,頃刻間能把腰肢對折,露出肚臍。
衆人拍手稱贊,江知宜下意識給兩人作介紹:“這是玉露春的姑娘,聽聞不少人喜歡她們,今日就請了過來。”
秦棠溪順着看過去,女子相貌似有些眼熟,近日沒有再去過,但還是記憶頗深,好像名字叫彌珍。
長公主挺足觀望,臺前的人都主動讓出路來,好讓她看得更加清楚。
不知怎地,明姝感覺一陣緊張感,喉間更是幹澀,牽着她的手毛遂自薦:“殿下,我也會。”
秦棠溪不明白:“你會什麽?”
明姝感覺羞恥。
作者有話要說:殿下:你會什麽?
皇叔:不可描述,高冷是jpg.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