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侍寝

第29章 侍寝

小皇帝微怔,“俗語?”

安太妃伏在她耳畔悄悄告訴她:“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皇帝震怒,小臉一陣青來一陣白,“安太妃在侮辱朕?”

“我不過說了一句俗語罷了,陛下急甚?”安太妃輕言緩笑,伸手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眸色露出寵愛,“陛下太瘦了些,當節制些才好,色.欲頭上一把刀,您該曉得。”

“朕知曉安太妃是急了,朕在花叢中觀覽風情,而阿姐至今身旁無人,想來您也會焦急。朕讓禮部拟了些名單,不如您去看看?”皇帝不怒反笑。

安太妃是先帝的寵妃,當年榮寵後宮碾壓一衆後妃,肯定是有些手段的。

“那倒不錯。”安太妃興致闌珊,轉身就走向秦棠溪,神色多了些冷漠,“将自己心愛的人拱手讓人不是大度,而是逃避,是懦夫。”

秦棠溪眸色一顫,“母親。”

一言将封存在塵埃裏的舊事翻了出來。

那年秦見晗及笄,信國公府送來一對玉璧作為賀禮。玉乃上等之物,玉璧天成,打磨得極為精細,精雕細琢下可見信國公府的心意。

秦見晗捧着玉璧就開心道:“姨母,你說瀾兒好看嗎?”

她不假思索回道:“好看。”

她喜歡的小姑娘純良美貌,再也找不到這般獨特無二的小姑娘了。

秦見晗眸色湛亮,将玉璧塞至她的手中,“姨母,我喜歡她,你說信國公會看得起我嗎?”

“你喜歡瀾兒?”她尚是不解,兩個孩子見面都是争長論短,怎地就會喜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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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啊,昨日她拉着我的手問我可喜歡她。是她先主動的,我就覺得我也喜歡了。”少女眉眼歡喜,對感情的向往使得她整個人都煥發青春魅力。

她沉默下來了,及笄禮上,小姑娘就圍繞着秦見晗打轉,兩人也不再争長論短。

兩個孩子相互喜歡,她便成了局外人。

她回過神來沖着母親下意識搖首:“并非您想的那樣。”

安太妃見慣她大度的樣子,未曾想,感情也是這般如此,奈何皇帝這個倒黴孩子依舊站在眼前,索性就不回答。

到了慈寧殿後,三人進殿落座。

殿內的牡丹花開得好看,太後愛不釋手,眼睛瞧了一眼安太妃,“太妃覺得牡丹紅嗎?”

秦棠溪擡了眼眸,先道:“牡丹紅否與母親關系不大,倒是太後這麽多年來恨不得将牡丹日日懸于身上,不怕蜇人嗎?”

“長公主脾性愈發大了,長輩說話,你怎地就迫不及待開口了。”太後臉色一陣難看,她就是提醒這對母女嫡庶的區別。

不要仗着攝政的權力就為所欲為,皇位是她女兒的,任何人都觊觎不得。

秦棠溪,更是不成!

長公主容顏清冷,一颦一笑都像是帶着冰,眉梢稍揚,凝視面前的太後:“既然如此,臣便回署衙。”

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沒法下臺階,太後郁悶不快。

倒是安太妃阻止她,“莫急,我有話想說。你府上的養女與陛下有了暧昧,想必不能嫁去侍中府上,你既來了就點點頭,送入宮給陛下……”

“不成……”太後疾言厲色,拍案否決,冷眼直視長公主:“長公主教女不嚴,縱得她與皇帝勾纏不清,如今不知廉恥還要入宮。”

安太妃驀地被人打斷話後略微不快,再觀了一眼秦棠溪不在意的樣子真是愁得不行,“一個巴掌拍不響,陛下年少有為,花言巧語誘得人家定親後都能跟你上了龍床,這點本事怕也是了得。太後不必自謙,我們的陛下很不錯的。”

皇帝輕輕咳嗽一聲,“太妃娘娘說笑了。”

安太妃橫眉,“陛下不必自謙,此事也是您一手促成的,進宮與否在您的一念之間,她對您情根深種,抛棄了定親的趙瀾就是為了成為您的身下人。您不該穿上衣服就不認人了,對嗎?”

“太妃、你、你言辭太過分了。”太後勃然大怒,“污言穢語,就不怕辱沒了先帝。”

“太後,要辱沒也是陛下先辱沒,同臣妻勾搭在一起也是您一手教出來的孩子。侍中府上若是知曉娶進門的兒媳婦被陛下先行品嘗過了,您覺得對陛下的名聲會不會有礙?”安太妃言笑晏晏,不急不緩,大有舌戰群儒的氣勢。

秦棠溪在側默默品茶,絲毫不想摻和進去。

皇帝聽得羞愧萬分,先太後一步道:“朕之前就想娶她,阿姐不同意,朕也沒有辦法。”

将責任順理成章地推到長公主身上。

秦棠溪适宜出聲,“母親都說了,我也不會拆散你。此時大有姨侄成親的嫌疑,陛下名聲也不好聽。今日回府我便将秦見晗從我名下剔除,等她成了胡家的女兒後陛下再賜婚”

太後氣得拿眼睛剜着說話的長公主,“甚事都在長公主的嘴裏,陛下與哀家哪裏有反抗的餘地。”

“既然如此就這麽說定了,臣先回府。”秦棠溪起身,不理會太後口中陰陽怪氣的話,走到門口的時候想起一事,回身望着太後笑言:“太後身側的宮女換了幾波,您若是嫌她們伺候得不好,臣可去花樓替您物色。”

盈盈相望,不見嘲諷,卻氣得太後勃然而怒,“安氏,這就是你養大的女兒,如此不遜、以下犯上。”

安太妃走上前好心給她拍了拍脊背,等她順了幾口氣,才道:“那不是我養大的,是先帝将她撫養成人,我這個母親不稱職。”

太後:“……”信你個鬼。

****

明姝再度醒來的時候,屋裏空無一人了,肚子餓得咕咕叫了幾聲後,她從床上爬了起來。

桌上擺着幾碟點心與果子,她悄悄地拿了一塊塞入口中,香甜可口,入口就化了,嘴裏的苦澀頓時就消散了。

她迫不及待地就要拿第二塊的時候,門外響起婢女問安的聲音,“殿下安好。”

“明姑娘醒了嗎?”

“還未曾醒來。”

明姝一個激靈,将到手的點心放心後就迅速爬回榻上,手腳并用地躲進被子裏去。

屋外的人走進來,掀開珠簾就向裏面探首,确信人還沒醒後就悄悄走了進去。

錦帳低垂,掩蓋着無邊春色,掀起錦帳就看到露在外面的長發。

小姑娘的頭發很漂亮,烏黑發亮,順滑如綢緞。

秦棠溪唇角彎了彎,想将被角往下拉一拉,掩住口鼻到底不舒服。

被子滑過唇角的時候沾了些東西,她伸手去撿,發現是帶點心的碎屑。

不知怎地,莫名覺得有些意思。

瞬間仿若回到小時候,牙齒不好還愛吃糖糕的小姑娘總喜歡偷着點心往她懷裏鑽,鑽來鑽去,将一頭紮好的發髻蹭得都歪了。

吃完糖糕又拉着她梳發,在公主府裏磨磨蹭蹭待上大半日,日落黃昏的時候才會離去。

秦棠溪裝作沒有看到,拍了拍明姝的小臉,“明姝,該起了。”

被下的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不等殿下吩咐就自己爬了起來,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般坐起身子。

秦棠溪背過身去,勾了勾唇角,讓婢女去取衣裳,自己去外間等候。

不過還沒坐下,陳家的家主來求見。

陳紅妝是陳家的嫡長女,這位家主便是她的嫡親兄長,不過陳家是經商門戶,但這些年來生意不景氣,做了不少賠本的買賣。

秦棠溪不願去見,讓人去請珑安郡主。

明姝被婢女扶着走出來,迎着刺眼的眼光就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多了一抹陰影。

長公主站在她的面前,将發髻上的碎發撩到耳後,眉眼溫軟如畫,“吃過飯後大夫會來診脈,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她。”

明姝乖乖巧巧地點頭答應下來,落座後婢女在她面前放置一碗清粥。

粥水養脾胃,對她的身體很有好處。

午膳悄無聲息,屋裏的氣氛在暖陽的照射下徐徐變得溫暖起來,長公主在用過午膳後就離開卧房,吩咐明姝好生躺着養病。

明姝這才意識到自己住的是長公主的卧房,心中一時不解,殿下不是仁善之人,就算感恩也不會讓她住在自己的屋裏。

難不成她當真對自己上心了?

狐疑的時候,婢女引着珑安郡主進來了。

悄無聲息地進來後,吓得明姝心口一跳,忙将身上的毯子朝上拉了拉,眼下局勢,敵強我弱,不能露出破綻。

時間稍縱即逝,秦見晗兩步就走到小姑娘面前,戾氣頓生,“都道花樓女子本事好,床.上功夫更是勝過尋常人,你這個妖精在短短一月內就糊得長公主将你捧在手心上,也讓我刮目相看。卑賤如蟲蟻,想來你是一步登天了。”

惡言惡語極為刺耳,明姝聽得心口激動,有了前車之鑒後不敢任性地發脾氣,“郡主是天生嬌女,可要學學這些蠱惑人的本事。你若不學,貴人對你也不會多看一眼。我卑賤,你也不過如此罷了。”

皇帝後妃無數,你秦見晗不過滄海一粟罷了。

“小嘴伶牙俐齒,苦肉計是誰教你的?”秦見晗怒從心生,伸手就拂落一側的杯盞。

哐當的聲音打破卧房的寂靜,明姝微微一笑,明亮的笑容更加刺眼,就像在嘲笑,“我伶牙俐齒,我使苦肉計,這些都不是什麽事,重要的在于殿下吃我這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有何不服氣。”

“你、不知廉恥。”秦見晗陡然一怔,沒成想她就這麽承認了,也不與她廢話,沖着門口的平兒道:“你都聽到了?”

平兒眨了眨無辜的眼睛:“聽到了。”

她冷笑道:“我可沒有逼她承認。”

“沒有,郡主最公道了。”平兒朝她翻了白眼。

明姝聽到就像沒有聽到那樣,沖着秦見晗露出最友善的聲音:“殿下将我當作你午夜夢回都害怕的那個人,你說她死就死了,偏偏成了壓死你到最後一棵稻草。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會不會進入你的夢裏說着你曾經的趣事。再或者你和陛下雲雨巫山的時候,她可會看着你們?”

“你、胡言亂語。”秦見晗心中發虛,看到那雙眼睛總有幾分熟悉感,似曾相識。

明姝從床上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就這麽笑着,清純無暇,“阿晗,你可曾想我呢?最後一盞茶可好喝了。”

秦見晗面色發白,見鬼一般地看着她,拼命将她往後猛地一推,心口亂跳,瘋也似的跑了出去。

明姝被推倒後撞到床榻,疼得一縮,唇角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來,這點還少着呢。

心中有鬼,就會害怕,就不怕不露出破綻。

****

秦見晗奔跑出去後,沒命地跑,身後就像有人在追一樣。

跑到府門口的時候直接撞到了護衛,剛進門的長公主就皺了眉頭:“慌慌張張像什麽樣子。”

秦見晗猛地擡頭,心中恐懼萬分,“姨母,那個、那個,明姝是鬼……”

“哪裏來的風言風語。”秦棠溪眉眼微皺,喊人将郡主送回房間。

婢女伸手的時候,秦見晗将人推開了,抓住長公主的衣袖,試圖讓她相信自己:“姨母,真的,她說她是趙瀾,故意使的苦肉計。”

“秦見晗,我教你的本事就是胡言亂語,神魔自有天道,你這般偏聽偏信,往日教你的都被吃了嗎?”秦棠溪拂開她的手,低眸睥睨着她:“再敢胡說一句,滾出公主府。”

秦見晗被她的疾言厲色吓得不敢動彈,想到明姝那雙相似的眼睛,恨不得去挖了它,挖了它就沒有了……

秦棠溪沒有空理會她的裝瘋賣傻,“你與侍中府上的親事已不算數了,方才我已将你從公主府除名,玉碟上也沒有你的名字了,你收拾東西搬回胡家。往日的事看在你母親的情分上既往不咎,若有下次,律法也不會饒你。”

“姨母……”

秦見晗撕心裂肺,眼看着她從自己面前走過,下意識脫口而出:“姨母,您當真抛棄我了?”

秦棠溪目露幾分滄桑,眉眼低沉,“不是我,是你自己。”

****

明姝撞得背疼,耳邊還有平兒在唠叨。“昨日還以為你是好人,沒成想還是你的苦肉計,我的眼睛瞎了。”

“瞎了就瞎了,橫豎用處不大。”明姝發笑,整個人笑得躲進被子裏。

平兒氣得叉腰,“你信不信我告訴殿下,你自己給你自己下毒。”

明姝托腮,斜眼望着叫嚣的人:“平兒,你的腦子夠用嗎?我覺得你和我上輩子一樣,都是白長一個腦地,光好看了,沒有什麽多大用處。”

“你腦子才不好、你一家腦子都不好。”平兒氣得叉腰,“我是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你腦子裏裝的就不是好東西,我告訴殿下。”

“平兒,殿下不信你。因為不會有人不打自招的。”

平兒當真被吓到了,一拍腦袋,“對哦,不會有人自己承認自己幹的壞事。”

珠簾外的人聽到這麽一番稚氣的對話後頗是無奈,平兒是她五年前在寺廟前撿回來的。漫天大雪,凍死不少人,平兒燒得糊塗,醒來就不認識人了。

“平兒,你先出去。”

平兒轉身就看見了殿下,眼神一陣飄忽後決定不上明姝的當,閉口不提方才的事情,只道:“方才郡主來過,好像與明姑娘大不高興,動手把她推倒了。”

“知道了。”秦棠溪颔首,靠近床榻就見到眯眼淺的小姑娘。

明姝聞聲睜開眼睛,“殿下。”

楚楚動人的一雙眸子就這麽直勾勾地看着來人。

秦棠溪被她看得不自在,垂眸避開視線後俯身将被衾掀開,目光在她寝衣上一陣流連,最後拍了拍脊背:“撞得疼嗎?”

明姝咦了一聲,“殿下怎知我疼?”

“不疼你趴着做甚?”

“也對哦。”明姝憨笑一聲。

秦棠溪扶額,憨憨傻傻,掀開寝衣後就看到一片青紫的痕跡,當真是豆腐做的,稍微一碰就青了紫了。

明姝不知她的想法,但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好,大膽問道:“殿下,你為何對我這麽好?”

秦棠溪微怔,小姑娘拿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心口不知怎地就暖了起來,随口扯了謊:“你是我買來的,若不心疼些,豈不白白糟蹋銀子。”

“那、那你喜歡我嗎?”小姑娘瞪大了眼睛,眸色似琉璃,美若無暇。

沉穩若秦棠溪也被這句話攪得心神不寧,平靜地睨她一眼,“你覺得我會喜歡一個自己買來的人嗎?”

明姝不感覺到難堪,追問一句:“您是不是将我當作那個趙姑娘的替身了?”

腦袋思路太快,秦棠溪做夢都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麽一句石破天驚的話,忍不住多瞧她兩眼,“臉皮太厚,你就巴不得做旁人替身?”

“殿下府上的景致好,我喜歡。”明姝模棱兩可道,她感恩殿下的念念不忘,又不得不攀上這棵大樹,信國公府的仇恨還沒報。

秦棠溪沒在意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來,婢女送了去痕的藥膏來,她順手就接過,掀開衣袂就滿滿塗抹上去。

小姑娘青澀,皮膚很好,像極了宮裏的牛乳,摸着順滑不說,酥麻的感覺直闖入心口。

上藥的事不難,頃刻間就上好了,小姑娘一動不動,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秦棠溪眼皮子輕顫,将藥放在幾上,“你今日作何吓唬珑安郡主?”

“您來興師問罪嗎?”明姝老老實實地爬了起來,跪坐在榻上,輕言細語解釋:“她說我是狐貍精,我就拿着趙姑娘的事情吓唬她。”

秦棠溪臉色沉了下來,“可知知道的事情多了,容易被滅口。”

明姝耷拉着腦袋不說話,眼下她就是只籠中雀,什麽事情都做不了,過過嘴皮上的瘾罷了。

“我錯了。”

“認錯的态度倒很誠懇,離她遠一些。”秦棠溪不揭破,站起身來往外間走去。

眼前的小姑娘心口不一,瞧着懵懂不知,心思幾何竟看不清楚了。她費盡心思地靠近自己,可見是不簡單的,不管毒是不是她下的,望江樓的事情總是與她有關的。

她在外間獨自坐了會,江府突然讓人送了帖子過來。

江知宜生辰到了。

江知宜是她一手提拔上來的,當初也是她将自己騙進玉樓春,兩相思考後,她讓人回了帖子,準時赴宴。

翌日,刑部送來了兇手。

望江樓內跑堂不少,多是貧苦人家,有人買通了跑堂趙毀,讓他給一富商下藥,兜兜轉轉,茶水就送錯了雅間。

蹩腳的結論,秦棠溪也不再糾結此事,讓刑部按律處置。

晚間的時候安太妃命人送來一封信,秦棠溪翻開的時候只見到一地址。

她轉身望着榻上的人,将信擱置在桌上。

近日事情多,她許久沒有睡到安穩的覺了,梳洗後順理成章地躺在榻上。

明姝驚得不行,抱着自己的被子不松手,“殿下,這、這、我們兩個人睡嗎?”

“聒噪。”秦棠溪從她手中奪過被子,順手将她拉近,故意将語氣冷淡了不少:“你是我買來的人,難不成你睡榻上,我睡地下?”

明姝怔住了,好像是這麽一回事,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松開,體貼地給她蓋好,想到那句‘你是我買來的人’後咬牙靠了過去。

這是不是要侍寝?

兩人擠在一個被子下面,秦棠溪感覺一陣呼吸困難,小姑娘身上很熱,氣息香甜,就像是抱着炭火一樣。

口幹舌燥。

明姝不知殿下的為難,反磨磨蹭蹭地靠了過去,湊到殿下的唇角時抖了抖。

噴灑而來的呼吸讓秦棠溪腦袋一片空白,“你做什麽?”

明姝被吓得往後縮了縮,不是說要侍寝嗎?

作者有話要說:太妃這個人物解釋下,她是前一界的宮鬥冠軍。

評論說了重生這個事,這是平行時空的,不是那種回到過去。明姝對未來的事情是不知道,沒有金手指,腦子還是那個腦子,就是換了個身體。而且這個文以感情為主,劇情為輔助的功能。

下次更新是六號晚上的九點,V後會穩定更新噠,不要抛棄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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