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練什麽
第32章 練什麽
“彌珍、彌珍、我同她不熟悉,不過她配不上殿下。”明姝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彌珍與那些女子相似,都是接過客人的。
她絞盡腦汁地想了會兒還是沒有想明白殿下為何覺得彌珍不錯,這麽多年她對殿下也算是熟悉,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最近性子大變。
奇奇怪怪。
“等她進府後就熟悉了,過幾日珑安郡主入宮,你可想去見識見識?”秦棠溪含笑道。
提及秦見晗,明姝的心思就變了,抛開彌珍不論,秦見晗才是她最終的目的。
“我也可以去?”
“自然可以的,不如今日帶你去選些衣裳?”秦棠溪睨她一眼,小姑娘情緒轉得很快,說起秦見晗就抛棄自己了。
“衣裳?”小姑娘嘴角翹起,喜上眉梢。
話音剛落,平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殿下,外間有信來了。”
信被平兒送了進來,道:“王妃回來了,說是昨日到的,今晨去拜見太後,沒成想,太後說身子不适,不見她。這不王妃就使了信來,問一問太妃的身體可好。”
王妃指的是信安王的妻子。
信安王與先帝同輩,先帝為長,他為幼,不過前些年病死了,留下王妃一人還有幾個庶女。
王妃本在封地上,去年染了病,封地上的大夫沒有辦法就勸她來京救治,這才到了洛陽城。
秦棠溪将信看過之後就吩咐平兒:“你拿着公主府的令牌去太醫院請太醫,缺什麽藥材就來公主拿。”
平兒答應了,回身就出去準備。明姝聞言覺得奇怪,“是信安王的王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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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秦棠溪笑言。
明姝不說話了,說甚錯甚,她就是一花樓女子,怎會知曉高門大戶的事情。
小姑娘欲言又止,秦棠溪也不追問,叫人去準備出府的事宜。
臨出府的時候小姑娘又奇怪道:“殿下近日不忙嗎?”
“陪你不好?”秦棠溪扶着她的手,目光掃了一眼府外的行人。
小姑娘心思淺,開心地笑了笑,歡快地上了馬車。
長公主不問朝政,流連花樓女子的事傳到了皇帝耳中,皇帝手中請安的奏疏就看不下去了。
“阿姐這是換了什麽性子?”
榮昌侯借故道:“既然她懈怠,不如陛下趁機奪回朝政,上次樞密院替補一事換了長公主人,您損失頗大。”
皇帝坐在龍椅上,想起那些屈辱自然記恨在心,心中還是放心不下,道:“若是她故意為之,引朕上當,豈不随了她的心意”
阿姐心思了得,寵愛花樓女子雖說有些荒唐,與旁人做的離經叛道之事比起來實則算不得什麽,且先帝先例在前,阿姐的事情就有例可循。
這麽一想,總覺得阿姐就是故意做出懈怠的樣子。
半晌後,她依舊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便道:“侯爺派人去盯緊些,另外信安王妃回來了,您也讓人去盯着些。”
“陛下盯着她作甚?”榮昌侯不明白,信安王爺早幾年就去世了,王妃孤苦一人又無兒女,孤家寡人并無威脅。
皇帝擺手,“她與安太妃書信來往密切,總有些名堂在裏面。”
榮昌侯被這麽一提醒就想起了些往事,道:“信安王妃曾有一女,早逝後就一直并無所出,她與太妃關系尚是不錯,可是想什麽招對付陛下?”
“先盯着些,朕出宮一趟,會會阿姐。”皇帝內心煩躁,面對看不清的局勢心中總是不寧,阿姐到時在玩什麽招。
榮昌侯離開後,皇帝換了衣袍後,扮作世家公子出了宮門。
正在衣鋪裏的兩人倒是沒有什麽其他心思,明姝膚色好,不管什麽顏色都能駕馭。秦棠溪好似是故意的,給她選了紅色蘇錦海棠如意的料子,又吩咐店家做的精致些。
出了衣裳鋪子後,再走幾步就是玉石鋪,兩人剛走進就看到了不速之客。
皇帝在選壓襟,圓潤的玉石觸手生暖,摸着也很光滑,店家卻道:“這類玉石是上乘的,若是作為壓襟,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無妨,就選這個。”皇帝心不在焉,她又不缺銀子。
店家見勸不動就讓人拿下去鑲刻,見又來了貴人後疾步迎了過去,沒想到小郎君先他一步靠過去:“阿姐。”
明姝瞧見皇帝後就下意識在屋裏尋找,竟沒有看到秦見晗的身影,皇帝出來玩竟然不帶她。
秦棠溪借故握着她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側帶了帶,略顯不快,面對皇帝也少了往日的恭謹:“公子怎地出門了。”
“阿姐出來享樂,我就不成嗎?明姝姑娘好像又美了些,果然,公主府的水土很養人。”皇帝陰陽怪氣,吩咐店家去取玉釵首飾,道:“碰面也是有緣,明姝姑娘可有看重的,我送你可好?”
半道殺出了皇帝,長公主少不得剜她幾眼,道:“公主府不缺。”
皇帝眄視長公主,“我送她,又不送阿姐,阿姐是醋了嗎?你且問明姝姑娘願不願意要。”
矛頭直指明姝,店家都不敢随意插話了。
明姝左右看了兩眼後,果斷向殿下處靠了靠,耷拉着腦袋都不敢說話。
小姑娘膽小如鼠,連看人的勇氣都沒有。
皇帝嗤笑:“阿姐真兇。”
秦棠溪笑言:“規矩好罷了。”
皇帝只得放棄,拂開店家送來的玉飾,明姝觑她一眼,皇帝無事盯着她作甚。
秦棠溪不管皇帝的想法,讓店家選了些玉釵步搖送至公主府,這才牽着小姑娘回府。
皇帝一步不離地跟着回公主府,跨過門檻的時候,長公主開口道:“去将珑安郡主請來。”
皇帝不悅:“喊她來做甚,無故擾了清淨。”
明姝聽出關鍵點,皇帝不喜歡秦見晗?她看向皇帝,果然,對方面色不喜不說,眉頭緊鎖,顯然很抗拒長公主的提議。
長公主笑了笑,“好,不過府裏新進了人,陛下可要見見?”
皇帝這才展了笑顏,“見見也成,阿姐這是割愛?”
“陛下喜歡就成。”長公主輕飄飄一句,眸光示意平兒将人引來。
廳內設置好筵席,皇帝坐在主位上,半晌後,安太妃聞聲而來。
見到安太妃的身影,皇帝就不覺咽了咽口水,上次被安太妃算計的事歷歷在目,至今不想再回憶。
安太妃倒是灑脫的在皇帝下首坐下,正襟危坐後,朝着皇帝淡淡一笑:“聽聞陛下來了,我特來相陪。不知陛下可知信安王妃回來了,又聽聞她在找女兒,您可知曉。”
暴風雨般的開頭将筵席攪得天翻地覆,尤其是太妃親切的口吻,聽得人心口發憷。
長公主垂眸不語,餘光掃向偷偷摸摸出屋的小姑娘,唇角彎了彎,主動給她打掩護,順口道:“王妃哪裏來的女兒。”
“不知就好好聽着。”安太妃語氣不善,朝着皇帝舉杯,親昵道:“陛下不知,信安王與王妃誕下的女兒命數相克,因此将女兒送走了,對外便道病逝。後來信安王病逝,王妃就想着将女兒接回來,誰知那戶人家早就搬走了,因此,王妃思女成染病在床。”
皇帝飲了口酒,辛辣得喉間發癢,安太妃拿她當三歲孩子來糊弄,不過她裝作信了,痛心疾首道:“不想叔王府內竟還有這等事,朕回去後就讓人去找。”
“陛下不用分神,我就同您說一聲罷了,信安王與先帝情同手足,想來他二人也記挂此事。”安太妃十分惋惜,餘光卻見長公主神色淡漠,忍不住朝她瞪了一眼,“長公主好像不信?”
秦棠溪心系出去作怪的小姑娘,無心聽着這些老生常談的故事,略微走神就被抓包,擡眸應付道:“女兒自然信的。”
“你壓根就不信,你的話可是會影響到陛下的,你若不信,陛下自然不信,陛下您信嗎?”安太妃回身将矛頭指向皇帝。
皇帝一怔,讷讷道:“信、朕信。”
屋裏說話,平兒引着彌珍入內。
皇帝登時就被吸引了目光,然而剛看了兩眼,明姝就從外面偷偷走進來。
佳人在前,其他女子便覺得庸俗,皇帝看不下去了,但安太妃依舊在聒噪,她索性就喚了彌珍近前伺候。
安太妃這才止住話題。
明姝喜滋滋地坐回原位,小心地捧着酒盞淺淺地飲了一口,眉梢眼角都染着笑,可見出去做了不少壞事。秦棠溪伸手掐住她的脈搏,使勁捏了捏,“去做了什麽壞事?”
“沒有啊。”小姑娘眯眼笑了笑,想都不想就将自己喝了一口的酒盞遞到殿下的唇角旁。
“待會與你清算。”秦棠溪不計較她的小心思,再見彌珍依偎着皇帝就覺得有趣,小姑娘開始報複了。
酒過三巡後,皇帝醉意明顯,彌珍輕輕給她揉着額頭,語氣纏綿道:“您喝多了,可要休息?”
皇帝不吭聲,目光忍不住看向明姝,朝她招招手:“過來。”
明姝往殿下的身後縮了縮,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袖口:“殿下,我、我不想……”
彌珍笑着握住皇帝招手的手腕,輕輕碰上她的側臉,“您喚旁人做什麽,我哪裏不好嗎?”
花樓女子媚意入骨,甚至比宮裏人更知道怎麽伺候人,彌珍不知皇帝的身份,便不知畏懼,只當是尋常女兒家來招待。
這時明姝順着杆子就爬,伏在殿下耳畔:“殿下,你看她,攀權附勢,我、我不會的,我只留在你這裏的。”
說話的間隙在她腰間摸了摸,順勢解了玉佩,然後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般真誠地凝望着殿下。
秦棠溪沒有回應她,令平兒扶持皇帝去屋裏休息。
彌珍一步不離的跟着,顯然是不将長公主放在心上。
安太妃此時喚住秦棠溪,目光徐徐落在明姝身上,後者識趣地離開。
明姝志不在此,悄悄出去後喚來信枝,悄悄寫了密信給她:“你送去對面巷子裏的胡家,就說是給珑安郡主的。”
信枝害怕,“那可是大戶人家,不會信我的。”
“我就知曉你會這麽說,拿着這個去,信枝你該知曉我今時不同往日了,殿下愛護我,你就挺起胸膛。你若是畏畏縮縮不去辦事,到時我大可換了旁人去做。”明姝點撥道。
“別,我這就去,姑娘別換人。”信枝咬咬牙,小心翼翼地将信與玉佩塞進袖袋裏。
兩人說話的時候,平兒看了一眼,等她過來信枝便離開了,她狐疑道:“你二人嘀嘀咕咕說什麽?”
“我讓她去買些點心,平兒姑娘從哪裏來的?”明姝親密地攙着她的手,将她拉向前面的廳堂,不讓她盯着信枝。
平兒不好糊弄,看了一眼後就記在心裏,等太妃離開後就告訴殿下。
太妃離開後,長公主沉默不語,明姝進去習慣性坐在身側,見她毫無喜色主動給她捏了捏肩骨。
平兒朝她吐了吐舌頭,幾日不見倒學會巴結殿下了。
小人得勢。
明姝朝她揚了揚下颚,并不将她的嘲諷放在眼裏。
捏了會,秦棠溪握住她的手,“明姝,你先回去,我有事出府。”
平兒得意道:“讓你得意讓你得意。”
明姝不理會,乖巧地回卧房。
秦棠溪并沒有出府,令人去請了工部尚書,将從太妃處得到的圖紙遞給他,“孤記得這是信安王令工部打造之物。”
多年前工部得了一塊好玉,質地上成是必然的,據說冬日裏握着生暖,夏天摸着冰涼。先帝順勢就給了信安王府,信安王就順勢令工部巧匠打造了一對玉佩。
玫字是其中一枚,是信安王妃的閨名。
太妃口中的話當不得真,但王妃尋女一事對陛下倒有些威脅,皇權不穩,又來一嫡脈的堂妹,可見有多嘔心。
工部尚書觀摩一陣後,道:“确有此物,當時打磨精致,十多年來技藝早就傳遍天下,顯然民間也會有打磨技藝,想尋怕是難事。假貨太多,不易找。”
“孤曉得了,勞煩尚書走一趟。”秦棠溪略有了解,讓人送走工部尚書,又令人去找趙管事。
趙管事是跟着長公主多年的,做事謹慎,喚趙繪。
趙繪平日裏是在府外做事,今日得了吩咐就迅速過來。
秦棠溪将圖紙遞給他,“你的門路廣,去查查這枚玉佩的去處。玉佩有一缺口,你不必說出去,免得被人知曉。另外找到玉佩的主人,此事謹慎些,近日你就不要去做其他事情了,找玉是最大的事。”
趙繪明白,道:“小的這就去找,若是不在洛陽城呢?”
“應當在城內。”秦棠溪模棱兩可道,母親查到今日就将目标定在洛陽城,可見錯不了的。
不過這個時候不該查,皇帝知曉後必會從中阻攔。
趙繪不再問了,揣着圖紙迅速出了公主府。
*****
夕陽西下,日落黃昏,天邊瑰麗色的雲彩尤為奪目,一層層的疊加,就像是一副風景畫。
明姝趴在了牆頭上,盯着進入院子裏的秦見晗,半晌後,屋裏傳來了杯盞落地的聲音。
她抿了抿唇角,可惜看不到屋裏精彩的畫面,正苦惱的時候,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裳,她不耐道:“信枝,你給我看着去。”
牆角下信枝捂着耳朵不敢去聽,眼睜睜的看着長公主将主子拉下來,一旁的平兒得意到就差跳了起來。
讓你得意、讓你得意。
明姝被抓包,都是她的功勞。
明姝吓得心口一跳,張皇失措地站在牆下,小臉都白了,“我、我剛剛聽到聲音就想看看。”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秦棠溪沒好氣道,整日裏就是太閑了,扯了扯小姑娘的耳朵,靠過去輕聲道:“想進去看看嗎?”
明姝驚得雙眸發亮,未經思考就點了點頭,“想。”
牆下的柳樹都發芽了,綻開的綠意就像是畫中的點睛之筆,然而還不如小姑娘好看,尤其是檀口微抿,灼灼花色,更誘人。
秦棠溪掃了一眼看熱鬧的兩人,“離開這裏。”
信枝忙不疊地轉身小跑,平兒不甘心,“殿下,我、你怎麽……”
“離開。”秦棠溪語氣微沉。
平兒哭喪着一張臉跑開了。
秦棠溪卻道:“想進去看看也成,拿出你的誠意來。”
明姝身心緊繃,眼眸微擡,入眼就是殿下溫柔的神色,清風徐來,眼睛裏多了些不一樣的光色。
殿下很美。
早前母親就說過殿下的相貌不像太妃那種媚意入骨,更不像先帝的棱角分明,而是一種渾然天成的秀雅與端莊,高挺的鼻梁,星辰的雙眼,還有淡笑的唇角。
倏而,她感覺到了幾分不同尋常的緊張,殿下的眸子裏映照自己的容貌,片刻的緊張與心虛讓她不得咽了咽喉嚨,眼睫飛快地顫了顫,“我、我沒有東西給殿下。”
秦棠溪盯着她不斷吞咽的咽喉,眉梢在她緊張中微微擡起,“你自己呢?”
小姑娘沒明白,反而不高興道:“我、我不是東西……”
“對,你不是東西。”秦棠溪笑了笑,伸手一撈,小姑娘乖巧地靠了過來。
四目相對,小姑娘緊張得眼睫輕顫,忽而想起什麽事情來,果斷地墊腳親向殿下。
然而秦棠溪極為嫌棄,垂眸凝視着她踮起的雙腳,“太矮了。”
小姑娘獻吻的動作戛然而止,一時間進退不退。
牆角下景色好,時不時地聽到院子裏傳來的吵鬧聲,确實适合做些什麽事情。
秦棠溪步步緊逼,小姑娘後退兩步,緊貼着牆面,心口跳得尤為厲害,殿下要做什麽?
“閉眼。”秦棠溪聲音微顫,輕天白日做這些羞恥的事實在是有違規矩,然而小姑娘近在眼前,總是有些心動。
小姑娘咬着下唇,愣愣不敢說話,直到殿下命令她:“別咬嘴。”
短暫幾息間,尤為難熬。
小姑娘害怕極了,整個身子都在發抖,秦棠溪貼近她的唇角,碰到她抵着牙關的舌頭。
挑.逗似的吮吸了舌尖後,小姑娘呼吸愈發粗重。
秦棠溪送開的時候,明姝腦子昏昏沉沉的,想到往日的事情羞得耷拉着腦袋不肯擡頭。
秦棠溪不想管她,抿了抿唇角,“還想去看嗎?”
“想的。”小姑娘心思立即抛開了,羞恥早就不見了,亦步亦趨地跟着長公主身後。
秦棠溪忍不住唇角微揚,
角門處守着的婢女見到殿下後就立即将門打開,屋裏傳來女子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走到廊下的時候,皇帝的身影走了出來,見到長公主後勃然大怒,“阿姐,你如此識大體,怎地養出來的女兒竟這般惡毒。”
明姝眸色璀璨,這是狗咬狗了嗎?
“陛下息怒,不如您先回宮。”長公主言辭委婉,“再鬧下去對您也不好。”
皇帝面色鐵青,胸口微微起伏,氣得回頭沖着彌珍一點:“朕要帶她回宮。”
“荒唐……”
屋裏的秦見晗沖了出來,滿面淚痕,更多的是憤恨。但見到明姝後,又将眼淚收了收,反而惡毒道:“花樓女子卑賤肮髒,陛下這是髒了自己的顏面。”
“孤本想幫你一把,但你依舊不懂禮數,既然如此,陛下想帶就帶,太後處臣幫您去勸。至于她的身份,便說的長公主府的舞姬。”秦棠溪愈發失望,明姝輕易就挑動兩人的關系,可見,這些年秦見晗在她這裏什麽都沒有學到。
皇帝怒氣消了,挺直胸膛,道:“還是阿姐好,朕先回宮了。你若不想進宮也可以,朕不想見你。”
後半句話是對秦見晗說的。
彌珍同樣哭得眼睛通紅,小心翼翼地跟着皇帝離開,臨去前還看了明姝一眼。
秦見晗氣得渾身發抖,想都不想就直接追上去,長公主淡漠道:“攔住她。”
角門處的婢女伸手攔住人,秦見晗回身怒斥:“您為何總不幫我,以前偏袒趙瀾,現在又是旁人,您為何總是偏心。”
秦棠溪神色冷淡,眉眼平展,不帶怒不見喜,甚至一絲波瀾都沒有,“不是偏袒,而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
彌珍送入宮後,明姝解決心頭大患,晚上睡覺都覺得很舒服。
整個人躺在柔軟的被子上,就像被溫熱人泉水包裹着,躺下不久後就聽到腳步聲。
昨日長公主是歇在這裏的,想來今夜不會走的。
她往裏側挪了挪身子,騰出外間空闊的位置。
秦棠溪進屋就瞧見被子裏隆起的團子,唇角彎了彎,“今夜不練了?”
被子裏的人猛地睜開眼睛,“練什麽?”
秦棠溪坐在銅鏡前拆下步搖耳環,眸中漾着狡黠的光色,“你說練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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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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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