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感謝大家的支持,鞠躬! (7)

大妃之間的交集并不多,第一次來時她還很親切的叫她跟多爾衮多铎兄弟出去玩,怎麽成親之後就一改往日的态度,對她苛刻起來。

暫時想不明白,她就把這個問題放在了一邊,眼下大妃對她已是如此了,她只能加倍小心讓她挑不出錯。

看着衆人圍着托盤挑收拾,獨留海蘭珠一人孤零零的站在一邊,大妃心中郁悶一掃而光。年輕漂亮又如何,她一盤平日裏不戴首飾立馬讓她出醜。

過了一會,各位福晉終于調好了中意的首飾,各個喜滋滋的戴在頭上,滿屋子頓時顯得珠光寶氣起來。

“看着你們戴上這些首飾,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額娘這心裏也高興。八福晉也別不高興,你那支步搖算是這裏面頂好的了,怕是她們害的說額娘偏心呢。”大妃邊說便感覺心裏越發暢快。

“額娘就是偏心,原來最好的早已留出來賞了八弟妹。”二福晉連忙在一旁幫腔。

“多謝額娘厚*,媳婦怎受得起如此貴重的首飾,還請額娘收回。”海蘭珠欲把步搖拔下來交回去。

“額娘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再說一支步搖罷了,你就戴着吧。”大妃向前一步,制止住她的動作,把步搖插回她的發間,痛快的說道。

海蘭珠無奈,只好再次謝恩。大妃使出這樣的法子,她真是想不出辦法回應。畢竟送自己兒媳首飾并沒有錯,她只能受着,誰叫她對面的是大妃,整個後金最尊貴的女人。

“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去大殿了,大汗看到如花似玉的兒媳婦,肯定也會高興你們夫妻和睦的。”大妃扳回一局,心情非常好。

海蘭珠跟在後面一起走着,出來的時候已是正午,在清寧宮耽擱一會,現在天已經快要黑了。

娜仁扶着自家主子,剛才的情況她也看到了,對大妃三番五次的刁難很是不忿。她家主子明明那麽好,為什麽大妃會不喜歡?她輕聲嘟囔着:“大妃也太過分了,主子可要小心些。”

“我醒得,這裏可是汗宮,說話時小心些。”海蘭珠自然知道大妃做得過分,可她是大妃,她一個小小的貝勒福晉有什麽辦法。

二福晉和十二福晉攙着大妃走在最前面,後面依次是衆位阿哥福晉,再後面是衆位側妃以及阿哥府側福晉,長長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向正殿走去。

來到正殿,阿哥們早已坐好了。平時空曠的正殿裏現在滿滿當當的擺着好幾張圓桌,努爾哈赤跟兒子們坐最北邊的那一桌,各府福晉自然跟着大妃坐旁邊一桌,側福晉跟小阿哥小格格們也各有安排。

衆人跪下努爾哈赤行禮後,海蘭珠給了皇太極一個安心的眼神,跟着大妃入席,由于是圓桌,她旁邊坐着的是六福晉和十福晉。

“今年是個好年頭,我八旗将士連勝明軍,繼薩爾浒之戰後再得大捷,拿下了遼西重鎮廣寧,讓我們為八旗幹杯,祝願來年旗開得勝。”努爾哈赤端起酒杯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飲而盡,眼中充滿着志得意滿的深情。

從十三副盔甲起家,到現在諾大的後金國,他取得了輝煌的成就。端着酒杯,他眼神望向南邊大明方向,充滿了無限的野心。

下面衆人爺紛紛道賀,男人們痛快的喝了起來。海蘭珠也被努爾哈赤的話蠱惑了,剛才心中殘留的郁氣一掃而光。看着舉杯痛飲的皇太極,想起來之前讓他随身攜帶的解酒丸子,她放下心來,沉浸在歡樂喜慶的氣氛中,邊看着場中的歌舞邊跟旁邊的六福晉說起了話。

作者有話要說:通關大妃是需要費血費藍的,現階段KO掉是不可能滴~

第一更,晚上七點還有一更,O(n_n)O~

☆、49地

酒過三巡,阿哥們開始獻年禮。侍衛依次把各府的賀禮擡上來,由太監依照禮單唱禮。

廣略貝勒褚英早死,大福晉只是按照規矩準備了年禮。對于這個早逝的兒子,努爾哈赤還是有所愧疚的。畢竟是他第一個兒子,而且文韬武略有勇有謀,當時有人檢舉他謀反時他其實是不相信的,只是想起自己越來越老邁的身體,他便順勢奪了他的兵權。

只是沒兩年就傳來了褚英去世的消息,聽到消息後他很是痛心。因為對這個兒子有所愧疚,他給了他的同母弟弟代善很大的權利,讓他親自執掌兩紅旗。平日裏對大阿哥府,他也很寬容。大家看他如此态度,自然沒有人敢去起伏大阿哥府的孤兒寡母。

“老大家的不錯,賞玉如意一對、白銀一萬兩。”他特地給了雙倍賞賜,大家這些年對此也都習慣了,一同順着他的話誇贊大福晉。

海蘭珠自然也知道大福晉這些年不容易,加上剛才在大妃處大福晉還特地幫她解圍,她對大福晉的印象很不錯。她留心注意努爾哈赤的态度,自然看出他對大福晉的寬容,心中暗想大嫂這麽好的人,理應受到禮遇,暗暗記住以後要大福晉有什麽困難的話順手幫一把。

随後獻禮的自然是大貝勒代善,作為手握政權兵權的旗主,代善自然不缺好東西。所以大貝勒府的年禮擡上來時,着實是震驚了海蘭珠一把,她特意準備的很豐厚的念力,看起來卻還要比大貝勒府的差一點。

“二哥府上每年都這樣,弟妹不用擔心。”海蘭珠聽旁邊的六福晉勸慰她,她其實并沒有那麽擔心,二嫂準備的禮物勝在貴重,可她豈會毫無別的準備,雖然這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可情況還在她的掌控之中。

“六嫂不用擔心,我們爺準備的也不差。”她與皇太極遙遙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握住六福晉的手,俏皮的朝她眨眨眼。

六福晉只覺得一陣目眩,這八弟妹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怪不得四貝勒那麽寶貝她,連她這個女人看了都要動心,更不要說男人了,同時她心裏暗自慶幸,自己府裏沒有這等姿色超群的人兒。

努爾哈赤收到如此豐厚的禮物也很開心,畢竟是兒子的一片孝心。代善對他這個汗阿瑪忠心耿耿,讓他掌管兩紅旗果然沒錯。他爽朗的大笑,命人重賞二貝勒。

其它幾位阿哥也紛紛送上了自己的賀禮,努爾哈赤也各自賞賜一番,很快就到輪到了四貝勒府。

“四貝勒府獻元青花瓷瓶一對、金絲楠木屏風一座……”一長串的賀禮從太監口中唱出,海蘭珠能看到二福晉眼中的幸災樂禍。今年阿哥中只有四阿哥娶了大福晉,而且還是在年底娶的,這次的賀禮被大貝勒府比下去的話,那四貝勒府的面子可真是丢盡了。

海蘭珠沒理會她,鎮定的坐在那裏,慢慢往下聽。

“後金山川河流圖一幅。”那太監讀完後,一躬身打算退下。

終于念到了,海蘭珠松了一口氣,在這之前她一直怕出了什麽狀況,現在好了,一切都成了。

努爾哈赤眯着眼睛坐在上首,邊喝酒邊無聊的聽着,年年都是這些東西,他已經沒有什麽興趣了。不過今天這個八兒子的賀禮給了他一個驚喜,是地圖麽。他睜開了眼睛,其中閃耀着犀利的光芒。

“把那山川河流圖拿上來瞧瞧。”

太監忙去賀禮中找那幅地圖,它擺放的位置很顯眼,就在賀禮的最上面,從外面看它就是一匹約莫一米半寬的錦緞。那太監兩支手臂向外張開,把那地圖抱近大汗所在的位置,然後把地圖打開,一個太監拉着一頭,碩大的地圖呈現在努爾哈赤面前,地圖由羊皮縫制而成,上清晰地标識着後金山川河流的位置,甚至還有明朝跟蒙古的地界。

“皇太極,你來說說。”

“兒子想着汗阿瑪白手起家創建後金,實在是居功至偉,兒子對汗阿瑪敬佩不已。只得尋訪了往來後金、蒙古和明朝的商人,着能工巧匠畫了這幅完整的地圖,獻給汗阿瑪。”皇太極跪在地上,一臉濡目敬佩的看向自己的父汗,那眼神讓人覺得他就是他的信仰。

“好,好一副後金山川河流圖,四貝勒做得好,重重的賞。”努爾哈赤起初還不惜為然,但看到這幅地圖後他已經被震驚到了,這圖實在比過去行軍打仗用的要詳細得多。

不過他心中升起了對這個兒子的猜忌,他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繪制一張詳細的地圖。但當他接收到兒子看向他的眼神時,剛才的懷疑消失了,皇太極素來純孝,不會欺騙他這個父汗的。

“兒子不敢獨自居功,實不相瞞,此圖制成初期,全是一塊塊的碎羊皮拼起來的。多虧了兒子福晉日夜趕工,才把它們拼的渾然一體。”皇太極知道自己今日的功勞太大,只能分出去了。分給別人他不甘心,給自家的小丫頭剛好,何況地圖小丫頭的确出力不小,她提供了好幾本帶有地圖的古籍,并且親自完成了縫合。

海蘭珠看着眼前的一雙父子,心情十分複雜。剛才大汗對爺的懷疑雖然只有一瞬,但還是被一直注意着那邊動靜的海蘭珠看到了。她為爺感到心疼,明明是為了後金的江山,卻還要時時小心以防被自己的父汗猜忌。

“哦,是麽,老八家的也過來吧。”努爾哈赤仔細一看地圖,果然在河流等暗處有着不易察覺的縫合線。

“汗阿瑪吉祥。”

“起來吧,老八家辛苦了,你有什麽要求可以告訴汗阿瑪。”努爾哈赤看着眼前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鬼使神差的把賞賜變成了讓她随意提要求,說完他就後悔了,萬一四福晉提什麽過分的要求,他豈不是虧了。

“謝父汗,那媳婦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海蘭珠跪地謝恩,努爾哈赤這要求看似寬容,可她若是提了什麽大事,衆目睽睽之下那就是成了貪婪不識擡舉,如此這人人眼中的香饽饽反而成了雞肋,還不如直接的賞賜來得好。

她稍作沉吟便有了主意,“我們府上的大阿哥眼見着到了成親的年紀,可他常年在外領兵打仗,請大汗幫我們大阿哥指一門好的親事。”海蘭珠盈盈拜下去,說出來的要求讓人瞠目結舌,這麽好的機會就這麽浪費了。

努爾哈赤聽她這麽說,暗自松了一口氣,不就是指婚麽,又不是什麽難事兒。這個兒媳真是知趣,對待子女也寬和,當初這個大福晉的位置沒給錯。

皇太極也很感動,他今天全面認識到了對福晉的深刻感情,想從現在開始好好寵着她。他知道因為當初指婚的事,父汗心中對蘭兒有點不滿,所以他把地圖的大半功勞讓給她,卻沒想到她用這次機會求得了長子的親事。

旁邊衆人完全愣住了,有的福晉在心裏罵八福晉傻,又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幹嘛求大汗指婚。大汗指的親事肯定金貴,這樣大阿哥的地位肯定會更高,這八福晉真是個呆子。

海蘭珠猜也能猜到現在大家對她的想法,但她記得前世哲哲就是這麽做的。當時雖然大家覺得她傻,可日後提起來時,誰不誇哲哲為人好,對貝勒府上的子女一視同仁。你不信?那你沒見她親自求大汗為大阿哥賜了一門貴親麽。

至于這門貴親會影響到自己的寶寶,海蘭珠表示她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她知道後來的事。這門親事非但沒有成為豪格的助力,反而為他添了無數的阻礙,鬧得他家宅不寧政途一片黑暗。

豪格成親後,大格格的親事也會被提上日程,這實在是再好不過了。所以看起來她吃了大虧,實際上努爾哈赤的條件被她充分利用了,一個條件打成兩件事。不過除了在場的知道未來的海蘭珠,沒有人能了解了。

她擡起頭朝旁邊的皇太極微微一笑,然後聽到努爾哈赤宣布:“莽古濟的大女兒今年十三了,就她吧。這塊玉佩賞你了。”努爾哈赤随手把腰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魚丸争取每日6000,求花花~

捉蟲,莽古濟打成了莽古思,忏悔!

☆、50酒瘋

海蘭珠低頭一看,卻是九龍佩。前世她雖然不關心外面的事,卻知道這塊九龍佩,因為這是皇太極在得知她懷孕時送給她的禮物,她還記得當時哲哲看向她的神色很複雜,告訴她這是努爾哈赤汗當年随身攜帶的玉佩,算是大汗的一枚常用的私章。

“父汗,這玉佩太貴重了,您已經應下了大阿哥的婚事,算是賞賜過了,還請您收回此物。”海蘭珠跪下将玉佩舉過頭頂,這代表着努爾哈赤私章的玉佩的确是好東西。不過現在努爾哈赤還活着,這私章落在她手裏,也只能當玉佩使用。為了一個死物,平白招惹那麽多嫉恨,不值得。

努爾哈赤也不是真心送出的,他只是想試探一下她。這個兒媳婦就這麽用了他給出的許諾,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于是他把這枚随身攜帶多年的玉佩拿了出來,想看下她是否真的如她表現的那般澄澈通透。果然他沒在她眼裏看過一絲一毫的貪婪,他徹底放心下來。

“給你你就收着。”努爾哈赤不耐的揮揮手,這樣的海蘭珠讓他想起那年在葉赫部的東哥,她也是這般的完美無暇。可他放棄了東哥,選擇了佟佳氏,現在他雖然建立了偌大的後金,坐擁後宮三千佳麗,可夜深人靜時他最想念的,還是那個在他最落魄時給他無限溫暖的葉赫部女子。想到這裏他突然有點不想見到眼前的女子,她跟當年的東哥雖然長相上毫無相似之處,但性子卻是一樣的外柔內剛、有自己的主見,每次看到她都讓他想起對東哥的背叛,于是說完他立刻揮揮手讓她退下。

海蘭珠和皇太極在一衆人的羨慕嫉妒恨中前後退下,海蘭珠看到皇太極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她也回應他一個俏皮的笑容,然後慢慢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正當大家恭喜她時,她突然感覺暗處有一道淫邪的目光看過來,集中注意力探尋目光源頭時卻發現它已經消失了,她只當自己出現了幻覺,同各懷鬼胎的衆福晉繼續周旋。

下面的賀禮紛紛上來,但是有大貝勒府的豪奢和四貝勒府的別出心裁比着,其它的賀禮自然黯然失色。不過他們這些年也沒出過彩,自然沒有失落。

賀禮獻完沒一會兒,努爾哈赤就離開了,大妃自然陪着他一起回去。海蘭珠終于放下心來,這個年三十總算是過去了,于是她興致勃勃的看起了場中的歌舞,安靜的聽着桌上衆位妯娌交談,間或跟旁邊的六福晉說幾句話,直到戌時這場宮宴終于落下帷幕。

海蘭珠送別了各位嫂子,跟着皇太極緩緩向宮門口走去。

“蘭兒,剛才豪格的親事多虧你了,兄弟們都誇你是個大度賢惠的福晉,羨慕爺有一位如此為自己着想的福晉。”皇太極趁着夜色牽起了小福晉的手,讓她跟他并行。

“爺說哪裏話,大阿哥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他畢竟是爺的長子,蘭兒是爺的福晉,自然會過問他的親事。再說妾身也不是全然沒有私心的,大阿哥成親了,也好給大格格找婆家。”海蘭珠任由他牽着,這可是爺第一次在公開場合對她這麽親密,她很享受現在的感覺,不知不覺就把心裏話說了出來。說完她緊張的看向皇太極,心裏直打鼓:這樣算計爺的女兒,他會不會生氣。

皇太極的确有一瞬間的不悅,但當他看到旁邊小福晉惴惴不安的表情後,這種愠怒立馬轉變成了好笑。想起大女兒屢次三番的找蘭兒麻煩,蘭兒卻是是被逼急了。

“嗯,豪格的婚事你看着辦,大格格那邊得需要汗阿瑪同意。”他捏了捏她的手心,點頭應允了這件事。

海蘭珠剛想說什麽,卻發現兩人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宮門處,四貝勒府的其它人正站在馬車旁,等她倆來呢。

海蘭珠剛确定了皇太極的感情,現在看到這幾個人,也沒以往那麽厭惡。左右四貝勒府少不了她們那口飯,她雖然有點嫉妒,但也不至于容不下她們。

“都上車吧。”皇太極倒是有些尴尬,他今天剛認識到對蘭兒的感情,突然覺得以前的這些女人有些礙眼。

海蘭珠剛想上車,卻感覺一道黑影撲來,她第一反應就是,把皇太極推向一邊,然後發現自己被一個充滿酒氣的身影抱了起來。

“美人兒,身上真香。”她只覺得一陣濃烈的酒氣朝她撲來,熏得她有些難受。一道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原來剛才在大殿退下時的那種奇怪的感覺并不是她的幻覺。

海蘭珠奮力的掙紮,無奈男子緊緊的箍住她,她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的察哈爾,每次林丹汗喝醉酒,必然這樣箍住她,然後就是永無休止的折磨。正當她感到絕望時,卻發現身上的禁锢松開了,她跌落到了熟悉的懷抱中。

熟悉的味道讓她立刻從剛才的恐懼中走了出來,她已經重生了,這一世沒有察哈爾那十年,她現在在爺身邊。但剛才的回憶太恐怖了,她忍不住自己的顫抖,躲在安全溫暖的懷抱中低低的抽泣起來。

皇太極輕輕拍着懷中小人兒的背部,暗惱自己沒有保護好福晉。他剛才沒對小福晉設防,才讓她一下子推開了。本以為是混進汗宮的刺客,仔細一看卻是他在輕薄自己的小福晉,他心裏的火蹭一下竄了起來,一腳踹到他腿上,吃痛中他松開了雙手,他連忙把呆住的小福晉摟到自己懷中。

皇太極身邊的侍衛也反應過來,忙上前制住這登徒子,剛綁起來他們就呆住了。因為他們發現: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二貝勒阿敏。

二貝勒阿敏的地位極為特殊,他是大汗弟弟的兒子。努爾哈赤自幼把這位侄子養在身邊,對他所做的事向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就養成了阿敏肆意妄為的性子。阿敏平時最*美酒美人,各府的美人兒幾乎都被他調戲過,努爾哈赤對此持縱容态度。這次雖然他惹到了比較尊貴的四貝勒福晉,但依照努爾哈赤平日的态度,他定會對此事一笑置之。

皇太極安慰着小福晉,心裏也惱恨,如果是別人還好,但偏偏是被父汗縱容的天不怕地不怕阿敏,這下可難辦了。

“你們這群狗奴才還不放開爺。”阿敏疼的龇牙咧嘴,沒想到四貝勒下手這麽狠。那天點煙時他就看中了四貝勒的這位新福晉,真是個難得的美人兒。如果不是顧念她大福晉的身份和背後的科爾沁,他當時就會把她搶到府中好好亵玩一番。

回府後看着他自然對後院的庸脂俗粉失去了興趣,天天想着四貝勒府的小美人兒。今天見她穿了一身吉福,俏生生的出現在大殿上,他覺得她比一個月前更美了,想要她的欲望更加強烈,加上今天喝多了酒,就做出了剛才的事。

現在被踢了一腳、冷風一吹,他酒醒了不少,看着四貝勒那不善的臉色,他不以為然,反正大汗不會處罰他的,同為貝勒四貝勒也不能把他怎麽樣,于是他呵斥起了旁邊的奴才,暗暗回憶剛才抱着小美人兒的美好滋味。

雙方陷入了僵持中,海蘭珠也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剛想開口說什麽,卻見暗處一隊人走了過來,走近一看原來是二貝勒福晉。

“八弟妹,今個兒我們爺喝多了,讓你受驚了,嫂子在這給你賠罪了。”二貝勒福晉見多了這種場面,一打眼就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她心中閃過一抹無奈何苦澀,當初阿瑪怎麽把她嫁給了阿敏,但面上還是溫和的陪着笑,向兩人作揖告饒。

“當不得嫂子如此,只是還請二貝勒以後天黑走路的時候看清楚點。”海蘭珠閃身避開了她的禮,阿敏福晉是個老好人,在阿哥福晉中的地位很高,再加上她是長嫂,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受這個禮的。她現在對阿敏的厭惡達到了極點,恨不得快點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早早的讓他離開她的視線。

“嫂子不必多禮,煩勞以後看好醉酒的二貝勒,可別讓他再認錯人。如果二貝勒想要美人兒,爺倒是可以送幾名給他。”皇太極心中惱恨,心中暗暗給阿敏記了一筆,可從來沒人能欺負他的人。

阿敏此時沒有再說什麽,他能恣意的活到現在,自然不是什麽都不懂橫沖直撞的傻瓜,他只是明白每個人的底線在哪裏,然後小心的不去碰觸罷了。現在他對今晚的事情已經有些後悔了,皇太極此人的性格他多少還是了解的,他只是沒想到他如此重視新娶的福晉。

“今晚是爺認錯了人,四貝勒、弟妹,哥哥在這裏給你們賠個不是。”阿敏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想明白其中的關節後,他立刻換上了一張笑臉,朝兩人賠罪。

“既然二貝勒不是故意的,那今天就暫時算了,只是勞煩二貝勒以後一定要看清楚些。”衆目睽睽之下,皇太極自然不能不依不饒,反正日子長着呢,想要報仇以後多得是機會。

阿敏聽完帶着福晉向自家那邊走去,他自然知道皇太極不會這麽放過他,看來這陣子得夾緊尾巴做人了。

☆、51蓮座

“蘭兒先上車吧。”海蘭珠聽到皇太極的聲音傳來,點點頭,在他的攙扶下上了來時的那輛馬車,皇太極也尾随着跟了進來。

馬車緩緩啓動,車廂裏氣氛凝重。海蘭珠剛才的恐懼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看向身邊的皇太極,正好與他的目光相遇。

“蘭兒……”

“爺……”

兩人同時開口,看着對方關切的眼神,相視一笑。

“蘭兒現在感覺如何。”皇太極剛才抱着懷中瑟瑟發抖的小人兒,聽着她低低的抽泣,感覺心裏燃起了一團火,暗恨那一腳踢得太輕 。

“爺,蘭兒現在已經沒事了。只是二貝勒每次見到人家都這樣,這可如何是好。”前世海蘭珠嫁過來時,阿敏已經死了,她對這位曾經叱咤風雲的二貝勒沒有任何印象。可她沒想到的是今生兩次見面,阿敏一直在非禮她,礙于他的身份地位,她也不好做什麽。

“蘭兒放心,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看着眼前堅強又帶着點苦惱的小福晉,皇太極不由安慰起來。

“爺可別為妾身做什麽沖動的事情。”海蘭珠聽明白了皇太極話中的未竟之意,似乎是要對阿敏做些什麽,她連忙開口止住他。

“蘭兒想到哪裏去了,爺的意思是汗阿瑪今天把九龍玉佩給了你,自然是表達了對你的看重,其他人也就不敢輕易地招惹你了。”皇太極慢慢向她解釋着其中緣由,邊說邊想小福晉雖然人傻點,可也算傻人有傻福,竟然誤打誤撞的讓汗阿瑪将貼身私章送給了她。

這麽想來阿敏可能真的是喝高了,不然也不會在這當口做出這種不合時宜的事。但這麽想着他也沒打算放過阿敏,幾次三番輕薄自己明媒正娶的福晉,實在是讓他心裏憋了一口氣。

“那蘭兒就可以放心了,這玉佩可真是個寶貝,回府後妾身一定要尋個妥善的地方把它供起來,可別不小心磕着碰着。”聽完皇太極的解釋,海蘭珠松了一口氣,同時對這塊心中當做雞肋的玉佩重視起來。她小心翼翼的捧起這塊通體沒有一絲瑕疵的玉佩,看着上面精致的雕刻。九龍佩,源于神話傳說龍生九子,顧名思義,上面雕刻着囚牛、睚眦、嘲風、狻猊、霸下、麒麟、饕餮、璃吻、椒圖九獸,雖然每個都很小,但看起來栩栩如生。

她不禁為這鬼斧神工般的雕刻而驚嘆,拇指恩在饕餮處,輕輕用力,只見本來渾然一體的九龍佩分成了兩半,露出了裏面的刻面,上面用大篆刻着努爾哈赤四個字。

“汗阿瑪的玉佩果然不同凡響,單這雕工當世就無人能完成。”她細細撫摸着玉佩,不由感嘆起來。

“這玉佩是個古物,似乎是烏拉部族長的心*之物,當年汗阿瑪打敗烏拉部,得到的戰利品中有這塊玉佩,就把它雕刻成了私章,随身攜帶。這些年大妃一直想要得到它,沒想到汗阿瑪卻把它給了你,下次進宮你可要小心了。”想起玉佩的來歷,皇太極感覺有些頭疼,對于大妃他現在可以說是束手無策,不過想到前兩天側妃德因澤傳給他的消息,他決定快速拿到證據,落實了那件事的話也就,大妃就基本失去了威脅。

“大妃本來就看我不順眼,對我多有刁難,如今只不過多加了一條罷了。對了,上次去看德因澤側妃處,妾身答應了聰古圖公主爺會帶她去騎馬,還請爺原諒妾身自作主張。”

經過今天的事,海蘭珠算是明白了:她跟大妃之間的關系,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基本沒有和解的可能。想到這裏她決定不用費心讨好大妃了,只要面子上讓人挑不出錯就可以。

“爺還當你永遠不提這件事了,爺不答應你看怎麽辦?”皇太極捏了福晉的小臉一下,手感不錯,戲谑的看着她。

“妾身不是不想讓爺擔心麽,葉赫那拉側福晉雖然挑唆了聰古圖公主,但再怎麽說她也是爺的表妹。爺每天處理政務已經夠忙的了,妾身不想為這點瑣事讓爺為難麽。哎呀,爺你怎麽能這麽逗人家。”海蘭珠本來惴惴不安如小媳婦兒般的解釋,可說到最後她突然察覺到皇太極并沒有生氣,她就抓起他的衣袖,像一只小貓咪版搖着,嬌聲嬌氣的說着,白皙的小臉兒上染上了微微的紅暈。

皇太極發出低沉悅耳的小聲,看着懷中*嬌的小福晉,真是越看越覺得喜歡的不行,“好了別生氣了,德因澤姨母還在宮裏,我們只能先留着葉赫那拉氏了。爺開春就帶你和聰古圖去騎馬,這孩子真是讓姨母慣壞了。”

海蘭珠點點頭,她知道葉赫那拉氏必須留下,畢竟她代表着爺的母家。只是爺既然這麽說了,那她必然會成為四貝勒府的擺設,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側福晉不足為慮。只是海蘭珠沒有料到的是,這個葉赫那拉氏後來給她帶來了最深刻的教訓,讓她經歷了重生後最大的教訓,為今天的想法後悔不已。

“對了爺,妾身今天如此對大格格,爺會不會對人家失望。”海蘭珠還是問了出來,惴惴不安的等着皇太極的回答,她自然不想對他隐瞞什麽,但她也想知道他的想法。

好在皇太極的回答沒有讓她失望,“蘭兒整天胡思亂想什麽呢,大格格早晚是要嫁人的,再說她不敬你這個嫡母在先,爺哪能是那不明事理的人,蘭兒今天這樣做不但沒錯,反而好極了。”聽完她徹底放心下來,然後聽到他在她耳邊吐出了讓她面紅耳赤的一句話。

“蘭兒插上這支步搖真是漂亮極了,爺等着回府,我們今晚嘗試那觀音蓮座。”

“爺你瞎想什麽呢,這是大妃送的。”她把頭埋到他的懷中,臉紅到了耳根。兩人成親這麽久以來,可能是由于泉水調養的的作用,他在床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除卻月信那幾天,他每夜都要折騰她好幾回。前幾天他拿來一本圖冊,上面畫着各種羞人的姿勢,他說要按照上面所繪的一頁頁的逐個嘗試。她自然不依,屢屢想要奮起反抗,每次卻都不知不覺中沉浸在他的挑逗中,随他在欲|海中沉淪、共舞。

皇太極笑着抱起她,蘭兒每次都這麽害羞。看着她紅透了的耳根,他突然覺得馬車走得太慢了,這麽久還沒回到府中,他都等不及了。

果然一回府邸,皇太極沒管後面的三位側福晉和大格格,抱起鴕鳥般把頭埋在他懷裏的小福晉,跳下馬車,大步朝貝勒府正院走去。後面的娜仁早已見怪不怪,淡定的收拾起了宮中的賞賜。

一夜纏|綿,海蘭珠屢屢求饒,知道黎明破曉時分,身上的人才在她深處再次釋放後,才繞過她,兩人睡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得起來了。

年初一得進汗宮拜年,這時候側福晉就不用去了,兩人收拾好後,海蘭珠倒了兩杯空間水,自己喝一杯,另外一杯遞給皇太極。

皇太極喝下後,感覺疲勞的精神好了很多,“蘭兒這的東西就是好,連水都比爺別處的好喝。”心中暗想不愧是爺喜歡的蘭兒,倒得誰都比別人的好喝。

海蘭珠心裏一咯噔,難道爺發現了什麽?确定了感情後,她本想把空間的事和盤托出,可昨晚皇太極回府就拉着她做那檔子事,絲毫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現在眼看時辰到了,還是改天找機會再說吧。

“那妾身以後把水給爺送去書房,時候不早了,我們出去用膳吧。”

皇太極也沒多想,兩人吃晚飯就進宮去拜年。由于昨晚有大汗欽賜的玉佩,這次大家都對她很和善,就連最*挑事的代善福晉也和她寒暄了幾句,沒有找她麻煩。

只不過在大妃處,她還是感覺到了大妃看向她越來越尖銳的眼神,她小心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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