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感謝大家的支持,鞠躬! (24)
怕學趴的龍鳳胎從床上掉下來,特意吩咐人做的。
“寶寶,不可以多吃,多吃了蟲蟲會咬壞你的牙齒。”邊說邊做出毛毛蟲蠕動的動作。
果然龍鳳胎被吓住了,“不要蟲蟲,要鵝。”
“鵝是什麽。”海蘭珠看向旁邊的夏竹,龍鳳胎的事一直是她做攬總。
冬梅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海蘭珠剛想叫人來問,就聽到君卿糯糯的童聲慢慢響起:“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聽到這句詩,海蘭珠心裏湧起一陣激動。上一世她雖然識字不多,但也希望寶寶是文武全才,于是寶寶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她常念這首詩給他聽。
“鵝。”君娴看額娘抱着哥哥,不抱自己,急的也念了起來。
海蘭珠的眼眶濕潤了,難道她的寶寶完完整整的回來了?想着卿兒娴兒那與寶寶如出一轍的小動作,都喜歡黏在她身邊,尿尿的時候都要啊啊兩聲……
想起寶寶死的時候不到兩歲,沒有開口叫過額娘,海蘭珠實在是不能完全确定。
晌午的時候她把這事告訴皇太極,皇太極沉吟了半響:“蘭兒何必糾結于前世,寶寶、卿兒、娴兒還有蘭兒肚子裏這個,都是爺和蘭兒最*的孩子。”
海蘭珠這也知道她魔障了,都是她的孩子,自然一樣*。想明白了後,她問起了皇太極關于傳言的事。
“十四弟那,這事爺對他的警告。”皇太極眯了眯眼,想起前世垂暮的他被虎狼環繞,最後只能選擇福臨,因為只有大玉兒才可以牽制住多爾衮。
既然流言對多爾衮有利,那也得讓他付出點不是麽。想到如今紛亂的朝局,即使有了前世的記憶,知道事情該怎麽做,那也不是在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
“那岳托他們的是怎麽回事啊,難道……?”海蘭珠眼中光芒一閃而過。
皇太極挂挂她的鼻子,“蘭兒想的對,岳托一直忠于爺。前幾日西郊莊子竟然傳出消息,斥責岳托不孝順。”
“那爺就把這些捅出來,這樣岳托、碩托他們就是受害者,不用有那麽多顧忌咯。”海蘭珠俏皮的眨了眨眼,看得皇太極直接把她抱在腿上一陣狼吻。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下:貪狼、破軍、七殺都是殺破狼星,貪狼是一顆足智多謀的星曜,象征“桃花”的現象,是第一大桃花星,主禍福、欲望,與七殺、破軍成為固定的組合,稱為“殺破狼”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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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君盛
時間匆匆,很快到了海蘭珠生産的時候。
她這胎倒是頗有些順風順水,懷胎期間倒是沒有出現過上次懷龍鳳胎那樣的種種意外。
一大早海蘭珠感覺下腹往下墜,她知道要生産了。
“高娃,我要生了。”
高娃剛想回了主子,卻聽到這句,她只慌神了一瞬就平靜下來,連忙準備吃食叫産婆。
彼時皇太極正在臨朝聽政,得知海蘭珠發動了,急忙加快了議程。下面的大臣們知道大汗對大妃的寵*,眼觀鼻鼻觀心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大汗沒有直接退朝他們就感到很滿足了。
匆忙處理完政務,福祿剛喊退字,朝還憋在嘴裏,皇太極已經沖了出去。福祿也沒拖長音,短促的喊完退朝就去追前面的主子了。
皇太極一路跑到關雎宮,甚至都忘了宮裏有辇車。剛走進那道朱門,就聽到裏面傳來了小人兒的慘叫。
他的心跟着一抽,剛想推門進去,卻看到門神般的高娃。
他低頭摸了摸鼻子,退回了外間,在正廳的太師椅上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當然如果忽視他額頭的汗珠的話,他此時還是很有威儀的。
高娃見此略施一禮,起身進去産房,“主子,爺已經來了,正在外面等着呢。”
海蘭珠聽到皇太極來,全身上下有了力氣,她朝高娃點點頭,扯出一抹笑容。
“你去告訴爺,不用擔心,政事要緊。”
說完她也不浪費力氣在這上面,而是跟着産婆的號子呼吸。
君卿和君娴此刻也睡醒了,吵着要額娘。夏竹哄不住他們,陳婉又有孕在身無法進宮,所以只能抱他們過來了。
皇太極看到兩個寶貝來,把他們一邊一個抱在膝蓋上,寬大的太師椅上擠着父子三人,怎麽看怎麽喜感。
“額娘。”君卿并沒有忘記此時來的目的,雖然阿瑪今天沒給他臉色看,可他還是想要額娘。
聽到哥哥叫額娘,君娴也跟着叫。只是她更懂得如何萌動皇太極的心,她抓着阿瑪的袖子,用那雙濕漉漉的杏眼看着他。
皇太極對這種富有殺傷力的眼神毫無抵抗力,尤其是着眼睛跟蘭兒一模一樣的時候。他抱起君娴讓她騎在他的脖子上,“娴兒乖,額娘在裏面給你們生小弟弟呢。”
“額娘痛痛。”君娴已經兩歲了,聰明的她知道很多事情,聽到額娘的叫聲似乎很痛的樣子。
皇太極一陣無言,連女兒都知道蘭兒很痛,他還讓蘭兒一次一次的生。想到醫術上說女子生産太過頻繁不太好,他決定不論此胎是男是女,先不讓蘭兒再生了,休息幾年再說。
越想越覺得這樣好,他暗暗記下,然後陪龍鳳胎玩起了頂牛的游戲。
海蘭珠這邊卻是感覺狀态越來越好,這胎她本來就養的不錯,加上沒什麽糟心事,現在生産起來自然不是很困難。
“大妃,用力,看到小阿哥的頭了。”
海蘭珠跟着用盡全身力量,然後感覺一個東西從下|體流了出去,然後她聽到洪亮的哭聲。
“恭喜大妃,是個壯實的小阿哥。”産婆笑的合不攏嘴,這天大的好差事落到她頭上,她實在是太好命了,誰不知道大汗最寵*大妃。
海蘭珠看了一眼寶寶,果然很健康的樣子,她讓産婆把孩子洗幹淨,自己也稍作收拾,然後喂了奶。
此刻,在海蘭珠沒看到的角落,寝房內的一株瓣蓮蘭花悄悄綻放。
皇太極聽到哭聲,早已等不及了,他一手抱着一個龍鳳胎沖進了産房。
産房內的床褥已經換過了,只是還殘留淡淡的血腥氣。海蘭珠看到龍鳳胎也進來了,皺了皺眉。
“爺,這邊血氣大,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皇太極此刻也覺得有些不妥,既然蘭兒能重生,他能恢複前世的記憶,那這裏是否有鬼魂存在誰也說不清。
想到這他把龍鳳胎交給後面的人帶着,然後親自抱起海蘭珠,一家人全部到了關雎宮的寝房。
此時高娃也把新出生的小阿哥抱來了,經太醫診斷,小阿哥的身體非常健康,在這些年他診斷過的孩子中,算是身體最好的。
皇太極和海蘭珠自然很高興,畢竟此時孩子的夭折率還是很高的,新出生的寶寶身體健康比什麽都強。
小家夥剛吃完奶,此刻正睡得香。君卿和君娴這對無良的哥哥姐姐,好奇的趴在襁褓邊,捏着他的小鼻子。
海蘭珠沒注意這邊,現在她正聽着皇太極說名字的事呢。
“蘭兒,當初爺說過,這個孩子不論是阿哥還是格格,都叫君盛,你看如何?”
海蘭珠自然也記得,當時她害怕女兒叫君盛不好聽,如今是個小阿哥,剛好兩全其美。她點點頭,剛想點頭答應,突然看到了桌子上的瓣蓮蘭花開了。
“爺,這蘭花什麽時候開的,我都沒注意。”海蘭珠很驚奇,北地嚴寒,蘭花本就不易成活。皇太極費了大力氣,才讓蘭花在這裏的夏季開放。
皇太極卻是記得,他本想把這蘭花換成別的,無奈蘭兒就喜歡這一株,只好擱在那。他很清楚的記得,早上上朝時這蘭花還是像韭菜那樣的,怎麽現在就盛開了?
想到先前的傳言,殺破狼星降世,某非是盛兒。
海蘭珠點點頭,把阿瑪的來信重新看了一遍,發現大祭司的語言日期正是登基大典那日,不過這樣怎麽會傳出大玉兒的流言呢。
海蘭珠并不知道,給她的家書宰桑寫的很詳細,但大玉兒那一封就是一筆帶過。
“爺,此時也不見得準,盛兒還真麽小,我們還是別說出去了。”
皇太極掃了一眼四周,房裏沒有外人。他點點頭,擁有了上輩子的經驗,他更加明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父汗為了保護多爾衮,推出了他和代善争。
如今他的兒子雖然用不上這種方法,可這種明顯惹人議論的事,他自然不會說出去。
此刻呼呼大睡的君盛小朋友還不知道,他出生時是有異象的。當他長大後幹出一番大事業後,聽到額娘回憶這一段,也只是一笑置之了。
兩人敲定了名字,回頭看三個孩子,卻發現龍鳳胎正在欺負小弟弟。
“卿兒、娴兒”海蘭珠的聲音帶着點不悅。
龍鳳胎自然感受到了母上大人的低氣壓,只是他們還不知道這東西是何物,愣愣的擡起頭,“額娘”。
海蘭珠和皇太極把他們抱開,看着君盛的小臉已經有些紅了。
“弟弟還小,你們看弟弟的臉都紅了。”海蘭珠耐心的勸說着。
“可是,弟弟……紅的。”君卿斷斷續續的說着,弟弟本來就紅紅的,我們真的很無辜。
“弟弟會痛的。”
果然皇太極對付孩子有一招,他這話說出口,龍鳳胎看着額娘,發現額娘也點點頭。
于是姐弟倆爬到弟弟身邊,學着平素額娘給他們吹吹的樣子,“弟弟不痛。”
這麽一鬧,海蘭珠剛生産完的困乏勁也上來了,皇太極看她這樣,把三個孩子領下去,給她蓋好被子,讓她睡了。
很快就是君盛的洗三,大家看汗宮中沒有傳出消息,更加認定了殺破狼星在玉福晉肚子裏。但是對于大妃的這個孩子,他們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這可是個健壯的深受大汗喜*的小阿哥。
洗三自然是非常盛大,皇太極下令了宮中這兩年喪事太多,要借着洗三好好地高興高興。
這天汗宮變成了紅色的海洋,從宮門口到崇正殿,全被紅色的地毯鋪滿了。
皇太極為了表示他的喜悅,特地把洗三安排在了崇正殿,這可是平日裏商議朝政的地方。
吉時快到,海蘭珠喂完奶,用大紅色的襁褓把寶寶包裹好,交給了高娃。
“蘭兒放心,一會就回來了。”皇太極看她對孩子不舍,有些吃味,他每日上朝的時候也沒見過蘭兒如此眼神。
“爺,你讓嬷嬷們輕點,可別打痛了寶寶。”
海蘭珠囑咐了再囑咐,若不是博禮今早來信特地告訴她不可以下床,她定要上演十八相送的。
于是這次洗三的時候,內務府負責洗三的收生姥姥倒黴了。她每打一下,大汗針一般的眼神有如實質的射在她身上,吓得她動作一輕再輕。
可輕了皇太極又覺得這嬷嬷不盡力,自然又是一陣眼刀。
那嬷嬷頂着壓力完成了洗三,農歷八月天,她的汗躺成了河,後背都濕透了。
終于君盛被放進了盆裏,小家夥乍一接觸到微涼的金盆,啊啊叫了起來。很快體溫适應了,他也就自娛自樂的在那玩了起來。
來圍觀的見此啧啧稱其,紛紛誇小阿哥天縱之才,添盆自然十分貴重。
皇太極看兒子這樣,也露出了與容有嫣的笑容,這小家夥有意思。
洗三完了照例是宮宴,衆位阿哥再次感受到了獨家私房菜的魅力。只是女主人不在這,他們也沒敢要。話說即使在這,他們不能主動跟大妃要東西啊。
而皇太極則是用了幾口,就把孩子抱了回去,再不回去蘭兒等急了,會掐他的腰的。
想到這,他更是加快了腳步。
☆、103朝鮮
四月的盛京樹木已經發芽,暖暖的春光透過窗戶溜進屋內,打在拔步床上的女子身上。海蘭珠坐在床上,身着鵝*素絨繡花襖,頭上挽起簡單的雙髻,拿着繡花針在一塊紅色宮錦上繡着什麽,如果靠近仔細一看會發現那圖案是個未成形的小老虎。
娜仁站在旁邊看着,她倒是想替主子做,奈何牧馬放羊她是好手,女紅針黹她一竅不通。
“主子,繡這個傷眼睛,讓繡娘去做就好。”
“無礙的,我自己來。”海蘭珠繼續拿着繡花針上下翻飛,她這一套衣服做了許久,準備給爺和她還有寶寶一人一件。
自從生了君盛後,她與皇太極達成一致,過幾年在生一個。她全心投入撫養三個孩子中,如今最小的君盛也已經五歲了,如今已經去上學了。
汗宮的事物也上了正軌,每日需要她親自操持的事情并不多,閑閑無事之後,她想起了做女兒的時候學的女紅。于是這幾日,她悉心選好了布料,親自剪裁設計,做起了衣裳。
“額娘,我們回來了。”剛繡完一只小老虎,就聽到一陣童音傳來。寝房的門被推開,四個小蘿蔔頭依次跑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君娴,她拉着哥哥君卿。龍鳳胎如今已經七歲了,出落得伶俐可*。龍鳳胎自幼聰穎,去年他們六歲時,海蘭珠跟皇太極商量着,在宮中設立了上書房,由範文清主持,喜歡讀書的孩子可以去念書。
奈何宗室對這一舉措十分不理解,他們認為滿人的一切都是在馬背上得來的,讀那勞什子的書做什麽。就連顏紮氏也被驚得跪在關雎宮外,請求大妃不要搶走葉布舒。
海蘭珠見此也沒強迫,她知道凡事最好莫強求,左右這書房就是為龍鳳胎開的,其他人去不去的她完全無所謂。
皇太極惱恨顏紮氏不知好歹,也就任她去了。對于葉布舒這個兒子,前世今生他都不是很喜歡。何況現在有蘭兒生的龍鳳胎和君盛珠玉在前,他更是看不到其他孩子了。
二格格倒是想去,可她不會漢話,去了兩日就不再去了。
這不,最後上書房就只有四個小蘿蔔頭:君卿、君娴、君盛,最後一個是早就說好了做君卿伴讀的範宗澤。
君娴往海蘭珠懷裏撲來,海蘭珠趕緊把繡活抛到一邊,可別讓繡花針紮到娴兒。
君卿自從上學後,認識到自己應當做男子漢,就很少再往海蘭珠懷裏蹭了。這時他被妹妹拉着,雖然眼中有羨慕,可小小年紀已經意志堅定的他還是忍住了。
君盛人小腿短,搶不過姐姐,但所幸還有空位,他也蹭了過去。
海蘭珠懷裏抱着倆,摸了摸君卿光溜溜的腦門,招呼範宗澤吃點心。
四個小家夥圍着床邊的矮幾吃着芝麻雲糕,蘭兒在一旁溫柔的笑看着他們,這就是皇太極進來時看到的場景。
看着這溫馨的一幕,他早朝憋得火氣立刻降了下來。
“爺,你回來啦。”海蘭珠服侍他換下朝服。
四個小蘿蔔頭也一個機靈,随手抹了抹嘴邊的點心渣子,整理了衣角,像模像樣的打千:
“給父汗(大汗)請安。”
“都起來吧,宗澤也在啊,留下來一起用膳吧。”在海蘭珠這,皇太極習慣了放松自己,因此說起話來很平和,完全沒有外面的那股子威嚴。
範宗澤想推辭,卻被君娴一個眼神止住了,“額娘這的菜可好吃了,你就留下來一起吃吧。”
“是啊,宗澤留下來陪着這三個皮猴一起吃吧,我派人去通知範先生。”
範宗澤雖然今年只有九歲,可長期耳濡目染,加上範府這種世家大足影響,他已經是進退有度的美少年了。聽到大妃和格格這麽說,他也就沒推辭。
由于近日招呼範宗澤,海蘭珠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八仙桌上六人吃的很香,連矜持的範宗澤也忍不住加快了筷子的頻率。
“宗澤多吃點。”海蘭珠親自給範宗澤夾了一塊醬鴨,這是廣式菜譜裏的特色菜,被她改良的稍微鹹點筋道點,就成為了很受皇太極喜*的一道菜肴。
突然她感覺身邊的氣壓略有降低,扭頭剛好看到皇太極那飛快的不愉。她心中暗暗好笑,手上動作卻不停,夾起最中間最肥的那一塊放到他的碗裏,又夾了一筷子菜。
“爺多吃點蔬菜。”
皇太極立馬雨過天晴,美滋滋的吃下,然後兩筷子菜一筷子肉的吃了起來。
飯後,四人跑到外面去玩,海蘭珠親自端了兩杯茶,放到書桌旁。
外面的桃花已經長出了花骨朵,一陣風出來仿佛能嗅到桃花的花香。皇太極感到面前出現一抹陰影,擡頭一看海蘭珠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海蘭珠坐在他對面,兩人面前各放着一杯茶。
“爺今個兒上朝可是有不順心。”
皇太極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爺查到六年前父汗中的毒,竟是從五哥府上傳出來的。”
海蘭珠瞪大了眼睛,努爾哈赤葬禮上的一模浮現在她眼前:皮膚全黑的努爾哈赤,脖子上躺着鮮血的德因澤,以及——不可置信的莽古爾泰。
事後她跟爺商量過,懷疑過許多人,其中也包括莽古爾泰。可一番查探之後,發現他完全沒有嫌疑。後來皇太極剛登基事務繁忙,就把這事擱到了一邊。
沒想到這次竟然翻了出來。
“近年來朝鮮的李氏王朝越來越不安分,爺派密探暗查那邊的情況,卻偶然發現李氏王朝中有人長得像莽古爾泰府上的寵妾。”
這麽一說海蘭珠也就明白了,當年德因澤随口扯的謊竟然真相了。德因澤自然不好騙,可聰古圖沒那麽深的心機。把這糖丸似地藥給聰古圖,然後經過她的手傳遍汗宮,無疑是一種好方法。
“那爺打算如何,後來太醫可是說過這藥的藥性,朝鮮這一招不可謂不毒啊。”
皇太極眉頭蹙起,太醫後來說過,這藥吃的時間長了,健康的人會突然猝死。若是汗宮中人人都用上了,那整個後金會怎樣,簡直不堪設想。
“其實這藥還是唐朝的發明,本是用來治療極為疼痛的病人的。只是後來不知怎地,李氏王族就把這藥定義為朝鮮的宮廷秘藥。”
海蘭珠吐了吐舌頭,她看過後世歷史,這個國家幾百年後專*搶別人的東西。原來這種習慣現在就已經有了啊。
“爺,朝鮮始終是我們的一大隐患。”
皇太極自然知道,前世朝鮮一直是頂在後金後腰的一把劍。這幾年他恢複記憶後,結合空間中的書,改革了八旗。并且把他以後的能臣李永芳、寧完我籠絡了過來,如今整個後金已經從內到外煥然一新了。
“爺自然知道這事,早朝時商議攻打朝鮮之事,那些老頑固竟然不同意。”
這才是皇太極郁悶的原因,他現在手握三旗,雖然兵精馬足,可若是其它五旗聯合起來反抗他,他也還是暫時沒有辦法的。
海蘭珠繞過黃花梨木的大書桌,走到皇太極身邊,輕輕按着他的太陽穴。
“要不爺把父汗中毒的前因後果說出來吧。”
皇太極自然之道這方法可行,可它要牽扯到現在大臣中勢力最大的莽古爾泰,這樣就棘手了。若是莽古爾泰再來代善那麽一出,後金必然元氣大傷,那時候就不要想打朝鮮了,光想着怎麽防禦就好了。
“反正德因澤姨母當時說的是朝鮮王族,當時我們的情況和今日不同,只是派使臣秘密詢問一番。現在用這個理由,剛好可以繞開三貝勒。”
海蘭珠自然知道皇太極的顧慮,代善的那次謀反雖然時間很短,但是還是給後金帶來了很大的隐患。
皇太極自然也知道可以這樣說,只是剛才朝堂上衆人一致反對激起了他的火氣,尤其是莽古爾泰那種你奈我何的眼神,讓他直接拂袖而去。
“就按蘭兒說得辦。”皇太極現在也冷靜下來,這事八成是莽古爾泰計劃的。他突然覺得這幫兄弟們比他狠多了,父汗已經病入膏肓了,為了他自己那點微弱的可能,他竟然就做出如此事情。
海蘭珠從背後抱住他,雖然努力了六年,但爺如今還是要仰仗那些領兵的旗主。想到她在後宮的安逸生活,再對比前朝的風雲詭谲,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形象高大起來。
果然第二日上朝,皇太極的提案再次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對。
“汝等難道忘記父汗是如何死的了麽?當日父汗死于朝鮮人的奸計之下,奈何做兒子的無法立刻為父汗報仇,這六年來我實在是夜不能寐。”
皇太極說着掩面而泣,“如今李氏王族蠢蠢欲動,為了父汗、也為了我後金,這仗必須打。難道我們滿洲男兒還怕浴血沙場?”
下面衆人聽到這番話,立刻安靜了下來,他們若是再反對的話,豈不是沒有血性且不忠?
多铎率先站出來,“弟弟願為先鋒,誓為大汗攻下漢陽。”
有了帶頭的,下面齊刷刷的跪了一地。
“十五弟果然是少年英雄,只是此次出征西邊還需防護,十五弟去西拉木倫河。此次攻打朝鮮的先鋒,本汗屬意二貝勒。”
既然都同意了,且大汗的安排又很合理,衆人自然沒有不答應。莽古爾泰還想反對,可看到如今這情況,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低下了頭。
☆、104公主
此次對朝鮮的戰役,不僅出動了阿敏手中的兩紅旗,皇太極也派了鑲黃旗前去。
結果自然是一路凱歌,八旗士兵高歌猛進,不消兩個月就兵臨漢陽城下。
鑲黃旗為前鋒,兩紅旗分別為左右翼,十架紅衣大炮整齊的碼在八旗軍士前面。
說到這紅衣大炮,還得多虧了皇太極恢複記憶。海蘭珠前世不理朝政,也就不知道有哪些人是能臣幹吏,但皇太極确實很清楚的。恢複前世記憶後,皇太極首先把孔有德招了過來。孔有德不僅領兵打仗是能手,而且還有一手祖傳的絕活:制作火器。
這十枚紅衣大炮就出自他手,如今被皇太極命令帶到朝鮮開開光,看看哪裏需要改進。
孔有德自告奮勇的一同來了,且不說需要他親自測試,單單他對明朝的怨恨就足夠讓他來了。本來他們一家在大明活得很滋潤,但無奈被奸臣陷害,只好流落到關外。明朝他現在不敢惹,但作為明朝狗腿子的朝鮮,他還是能捏一把發發怨氣的。
大院君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本來作為朝鮮的國主,如今明朝式微後金還未崛起,他這個雙方争相拉攏的對象活的很滋潤。沒想到年前明朝一紙诏令傳來,叫他出兵防護。
這麽多年的屬國做下來,他想都沒想的出兵了。本以為後金也就像以前一樣搶劫下邊境,沒想到他們一路高歌猛進,打他家門口來了。
“大院君思密達,後金打過來了。”婢女驚慌的跑進來,盤在腦袋上的辮子都散了下來。
大院君平日裏最喜歡看這俏丫頭的別樣風情,如今卻是全沒心思。他一個半月前派使臣出使大明,如今尚未傳來消息,看來明朝是準備袖手旁觀了。
“叫公主來。”
大院君煩躁的起身,在低矮的宮殿裏轉着圈,臉上的汗流淌成河。
朝鮮公主李慧喜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大院君。
“您還好麽。”
“慧喜,”大院君擺出一副疼*女兒的面孔,“如今爹爹只能靠你了,清軍将領阿敏是出了名的喜*美女……”
大院君叽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中心意思就是叫公主李慧喜去色誘阿敏。
李慧喜作為朝鮮最美的公主,生來就知道自己的使命,而且向來以美貌自傲。如今想着那率領千軍萬馬的大英雄,她倒是沒太多反感。
于是,正當阿敏準備下令開炮時,大院君帶着公主李慧喜出現在了漢陽城的城門樓上。
“尊敬的二貝勒思密達,有話好好說。”
阿敏本不想搭理城牆上出現的人,可他擡頭一看,看到了穿着暴露的李慧喜,于是他便來了興致。
“你是何人。”
“本王是朝鮮的大院君。”大院君這話說的硬實,如果忽略他低頭哈腰的動作的話,倒真是铮铮鐵骨的末代國王風範。
“哦,原來就是明朝養的那條狗啊。”阿敏朝城牆方向啐了一口,說話毫不客氣。
大院君雖然惱怒也只能賠笑:“貝勒爺不如進城細談,讓小女好好招待你。”
李慧喜也适時做出她自認為最妩媚的動作。
阿敏雖然好女色,但也不是腦子拎不清的,他自然知道大院君和那所謂的公主的打算。不過看那公主還算有幾分姿色,玩一玩也沒什麽,反正現在時間還早。
“你們下來談。”
大院君點頭哈腰的走了下來,被阿敏帶到了營帳中。
“二貝勒思密達果然年輕有為,小女子對您仰慕已久。”李慧喜腦子很聰明,精通滿、漢、朝等多國語言,甚至連羅剎語也會一些。
阿敏色迷迷地看着她,給她倒了一碗酒。
李慧喜眼中閃過一抹喜色,挺了挺高聳的胸脯,翹起蘭花指接過那碗酒。本來動作還算優雅,奈何酒碗太大,她一個沒端穩,酒灑了一身。
濕漉漉的衣服春光畢現,阿敏眼中閃過一簇火苗。
“二貝勒思密達帶小女下去換身衣服吧,小王在這等着。”這一會功夫,見着沒人在,大院君的自稱直接從“本王”變成了“小王”。
阿敏正有此意,他領着李慧喜來到隔壁的帳子,不久帳子裏傳來呻|吟聲。
“二貝勒思密達,人家受不了了。”
“哦,二貝勒思密達,人家好舒服。”
“啊……”
阿敏擺弄着身下的女人,雖然這女人不是個處,可天生名器足夠彌補這一點。忽然他的硬物被一陣擠壓,他連忙抽|動幾下,把身下的女人搞得直哼哼。
舒服完後,阿敏想着明日攻破漢陽,把這女人帶回去也不錯。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但這伺候人的功夫還不錯。
把渾身癱軟的李慧喜仍在帳子裏,阿敏草草的穿上衣服,回到隔壁。
大院君正襟危坐着,見到阿敏到來,連忙起身低頭哈腰的遞給他一杯茶,“二貝勒思密達,我們也是按照明朝的命令行事。如果思密達能夠放過朝鮮,小王定向後金年年納貢、歲歲稱臣。”
阿敏給了他一個你知我知的微笑,“那公主暫且留在這吧,明日大院君定能看到本貝勒的答複。”
大院君看阿敏留下了李慧喜,心情頓時放松了。這都成了親家了,肯定可以退兵的。腦部完的他喜滋滋的回去,抱着剛才報告的俏宮女滾床單去了。
沒想到一覺醒來,他聽到的是火炮的轟鳴聲。
阿敏回去好好享用了李慧喜一番,直把她折騰的現在還在昏睡。然後他收拾好,下令開炮。至于大院君,那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紅衣大炮的威力自然不同凡響,幾下下去,漢陽城的城牆被轟的稀巴爛,八旗騎兵跟在阿敏後面長驅直入。
大院君只穿着裏衣,踉跄着走到阿敏跟前,“二貝勒思密達,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就是本貝勒給你的回答,爺很滿意,不知道大院君可還滿意?”阿敏用刀挑起大院君的下巴,刀尖刺透了他的皮膚。
“可是你明明收下了慧喜。”大院君還是沒反應過來,原諒他跟明朝這種禮儀之邦打交道久了,不明白阿敏的強盜邏輯。
“爺打下了漢陽,漢陽的一切還不是任爺采撷?爺只是提前享用了罷了,話說,你的女兒滋味真不錯。”阿敏說完,刀尖向前一頂,直接穿透了大院君的咽喉。
殺了大院君後,阿敏下令屠城。等到李慧喜醒來遍尋不到阿敏出營後,看到的就是滿目瘡痍的漢陽城。
她捂住了嘴巴,眼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雖然她平日裏高傲,可漢陽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沒想到如今卻再也難見活人。
阿敏滿載着財寶收營歸來,看到這樣的李慧喜,自然非常不悅。
他捏住她的下巴,“漢人有句話叫‘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大院君昨日已經将你給了爺,以後你就是爺的女人。”
李慧喜仇恨的瞪了他一眼,轉身跑進了帳子裏。
阿敏本想踹她一腳,可想到她那美好滋味,還是忍住了。只是他回頭看着低頭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八旗士兵,下了命令,“都愣着幹什麽,給爺全都燒了。”
攻破漢陽後,整個朝鮮算是徹底被後金軍隊攻破,李氏王族只剩餘李慧喜一人,整個朝鮮半島徹底成為後金的一部分。
阿敏搜刮了足夠的財寶,準備班師回朝時,皇太極這邊也收到了這次的戰報。
“爺,阿敏竟然屠城了,這……”海蘭珠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戰争雖然必定死人,後金也崇尚以戰養戰,但被皇太極保護的很好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屠城的報告。
皇太極也知道小福晉一時接受不了,可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後金的将領中,阿敏是手段最像父汗的,每攻打下一座城池必然要屠城。
想到後世記載中的朝鮮韓國之流,皇太極自然決定好好搓磨他們一番,于是當初選将領時,他二話沒說派了阿敏去。
皇太極剛想開口勸勸鑽牛角尖的小福晉,就聽到寝房的門被推開,扭頭一看,果然是那三個淘氣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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