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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莫彥湊到崔太醫眼前。

崔太醫不着痕跡的後退一步,心裏寬面條淚,“七皇子受了驚吓,現已昏了過去。”

“受驚?”莫彥受驚了,“宮裏來刺客啦?”

“沒有,”崔太醫苦逼的說,“七皇子是被殿下您受傷暈倒吓暈的。”

(⊙_⊙)莫彥吃驚,“我去看看七哥!”

爬起來咚地跳下炕,套上小短靴就跑出去了,頭上包紮完拖出來的一截布頭随着空氣流動翩翩起舞囧rz

崔太醫風中淩亂——尼瑪八皇子這傷受的根本就對不起那麽多的好傷藥有木有!!!

作者有話要說:  【敬告】

本文作者有事外出,最多四天,更新暫時拜托存稿箱君!由于作者随寫随發,木有存稿滴原因,只憋出來兩章!(看!遭報應了吧? 作者:嘤嘤嘤——倫家已經盡力了啦——(ㄒoㄒ)

汗-_-|||目前只好兩日一更,希望親們見諒!回來一定補上!我發誓!如有違誓從此吃方便面木有調料包!(嗚嗚嗚……倫家最愛滴西紅柿打鹵面呀!你一定要監督偶呀!不然咱倆就要被棒打鴛鴦啦!嗚嗚嗚……)

PS:存稿箱君你一定要給力呀!!可不要一時傲嬌就跟JJ私奔了呀!

再PS:我保證就還有一句話:#最主要的親們不要抛棄偶呀!!#

☆、脆皮娃娃七皇子下

祈安帝和皇貴妃擔憂的守在慕容昭的炕前,一旁李太醫認真仔細的診完脈,恭敬地道:“回皇上、皇貴妃娘娘,殿下只是一時驚吓,這才昏倒,所幸并未發熱,只待殿下醒來服一劑安神湯便可。”

祈安帝擺手,示意退下。

皇貴妃眼圈兒紅紅的,還是強打精神對皇帝道:“皇上,八皇子那邊磕得那般嚴重,您去看着吧,這裏有臣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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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這還好,一提莫彥的傷祈安帝可黑了臉,沒好氣的說:“那小子就擦破點皮,幾天就好了,不用理會!”

皇貴妃詫異,流了那麽多血,怎麽可能沒事?

莫彥悄悄探進個腦袋,烏溜溜的圓眼睛看向炕上的慕容昭。

許是真的受驚過度了,慕容昭的臉色比先前還要難看,隐隐透着些灰白,莫彥摸下巴,運盡目力細細觀察,不多會兒,慕容昭的周身緩緩浮起一層淺淺淡淡的青影,若隐若現。

莫彥暗暗吃驚,吓得離魂了?!

小孩子的魂魄本來就不穩定,最是受不得驚吓,何況慕容昭向來體弱,在莫彥眼裏就好比一支脆皮酥酪,皮破了奶油便流出來那種。

“殿下,您在這兒做什麽?”一名宮女忽然問道。

祈安帝與皇貴妃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莫彥,小小的娃兒頭上包成了粽子,看着可憐兮兮的。

祈安帝瞪他一眼,“進來!”

莫彥磨磨蹭蹭的挪到他跟前,仰起頭讨好的笑,“爹——”

祈安帝撈起他就打屁股,“讓你作!看把你七哥吓的!”

莫彥自知因己而起,難得沒跟皇帝唱反調,趴在炕上沒吱聲。

皇貴妃不忍心了,拉皇帝的袖子,“皇上,這與孩子有何關系?是小七的身子骨太弱了,八皇子受了傷,您這麽打會把他打壞的!”

祈安帝住了手,把莫彥翻過來,“看在你婉母妃的面子上,這回且饒過你!”

“哦。”莫彥恹恹的應了聲。

祈安帝來氣了,“你還覺得委屈不成?”

啊?莫彥不解地擡頭,烏亮的瞳仁清澈見底,那表情明顯在說:你剛才說什麽啦?

祈安帝眉頭一抽,無語——熊孩子壓根兒沒聽進去!

其實莫彥只是太專心了,所以沒注意皇帝爹在說什麽。

前面也說過了,莫彥投胎的這身子頗為奇異,比如百毒不懼,六感超凡等,其實他還真能幫人“治”病,當然不是說他會診脈開方子什麽的,他擅長的是修補靈魂創傷,可能真和他逆天的運氣有關,只要他集中精神想着做什麽事時,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這不,莫彥努力試探着把慕容昭不穩的魂魄“推”回他的身體,然後,就在他超常的目力下,那浮動在慕容昭體外的青影果真慢慢沒入體內,慕容昭的臉上的灰白之色眼看着就消失了,呼吸也趨于平穩。

正因為此,祈安帝說完話以後就看到莫彥迷惑不解的神情。

“唔……”慕容昭微微皺了下眉,慢慢睜開了眼睛。

莫彥第一時間發現了,湊近了問:“七哥?”

慕容昭自己坐起來,“弟弟,你沒事了?我睡了幾天?”

皇貴妃眼淚簌簌落下,“昭兒。”

祈安帝也湊近,“昭兒,你覺得怎樣?”

慕容昭彎起眼睛,“父皇,兒臣沒事,勞父皇母妃擔憂了。”

莫彥托下巴,“七哥,最倒黴的是我哎!剛剛爹還打我屁股呢!”

慕容昭關心的抓住他的手,“你的傷沒事了吧?”

莫彥笑嘻嘻,“沒事沒事,就破了塊皮,過幾天就好啦!”

祈安帝也勸,“昭兒不必理會他,他早就沒事了!”

慕容昭不解,“不知兒臣昏了多久?”照他想來,莫彥摔得那般嚴重,怎麽也該卧床靜養個十天半月的吧?

莫彥指指殿外的光線,“大概一個時辰吧!”

慕容昭驚得睜圓了眼,張口結舌。

祈安帝笑起來,“彥兒皮糙肉厚,比你醒的還早呢!”

慕容昭有些不好意思了——竟然被弟弟受傷吓昏了,好丢人!

莫彥嘿嘿笑,“七哥!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慕容昭扯扯他,“弟弟,受了傷要好好養着,不要讓父皇擔心。”

莫彥無力,“七哥啊!我真的沒事啦!倒是你,整天窩在床上,沒病也躺出病來啦!還有啊,你看你這屋子裏,你不知道,我剛進來就被你這兒的熏香嗆壞了,好一會兒才适應過來,你又不是女娃娃,幹麽要用香啊?再有哇!現在也才八月上旬,你就已經裹上裘襖了,那你冬天穿什麽?倒不如每天跟我到院子裏曬曬太陽,呼吸下新鮮空氣,對你身體有好處噠!你看我,每天跑來跑去的,是不是比你要健康?”

莫彥話唠模式全開,拉拉雜雜的說了一通,說的慕容昭都愣了。

祈安帝認為莫彥的話很有道理,也勸,“昭兒,以後每天讓你八弟陪你來玩可好?”

慕容昭想了想,歉意的對莫彥道:“弟弟,我跟你不一樣的,我生下來便體弱,是沒辦法像你一樣的。

莫彥眨眨眼,突然扯開自己的領口,露出那塊胎記,“是不是因為這個?”

慕容昭驚訝,“你怎會……”

莫彥笑眯眯地說:“哎呀!我以前也跟你一樣啦!可是我每天都有鍛煉哦!現在不就好啦?”

慕容昭眼睛亮起來,“真的嗎?那我、我是不是也能好起來?”

莫彥肯定的點頭,認真道:“絕對能!”

皇貴妃想說什麽,被皇帝制止。

慕容昭的神情突然燦爛開來,有些激動,“我、我真的可以好起來麽?”

莫彥抓住他的手,再次肯定,“絕對能好!”

“我,”慕容昭看向皇貴妃,“母妃,我、我能好的!”

皇貴妃走過來,輕輕攬住他,“對,昭兒能好的,你看,你八弟不就是例子?”

“嗯!”慕容昭在他懷裏點頭。

“好啦!”莫彥拍了下手,撲通跳下炕,“七哥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帶你去玩!”

慕容昭腼腆一笑,“謝謝弟弟。”

莫彥擺手,“不謝不謝!你歇着吧!對了婉母妃,”說着轉頭看皇貴妃,“把七哥的熏香停了吧!”

皇貴妃遲疑,“可是熏香有問題?”

莫彥搖頭,“熏香沒問題的,可是這麽重的味道影響呼吸的,對小孩子的肺不好,您想啊,一個人若是呼吸困難,怎麽可能不覺得憋悶?悶的久了就會影響心情,心情不好了,身體怎麽會好?”這就是典型的惡性循環啊!

皇貴妃點頭,“我懂了。”

祈安帝抱起莫彥,“瑾蘭,朕先回去了,明天再把他帶來。”

“臣妾恭送皇上。”皇貴妃微躬身。

祈安帝點頭,抱着莫彥走出了鐘粹宮。

“你真的能治好你七哥?”祈安帝邊走邊問。

莫彥摸摸下巴,“完全治好是不可能啦!畢竟身體虧損的太厲害了,不過做個普通書生那樣的是沒問題的,若是父皇再給七哥找個武師父,教給他一套吐納養息的功法,別的不說,平安到老是完全可能的!”

祈安帝感嘆,“這樣也好。昭兒的身體實在太弱了,朕都不太敢碰他,生怕把他碰壞了。”

莫彥翻白眼,“那父皇就敢碰我啦?還打人家!”

祈安帝本想揉他腦袋,一看包紮的那樣兒也不好下手了,只挑眉笑,“你就是棵狗尾草!用不着精心照看自己也能長好!”

“我是草那爹就是大草!”莫彥鼓起腮幫子。

祈安帝不理他。

過了會兒,“你那麽肯定的對你七哥說能治好是為何?”

莫彥想了下,“這個麽,其實七哥很聰明的,估計他也知道禦醫說他活不過多大年歲的事。”

祈安帝皺眉,“不會,朕曾警告過禦醫,此事不得對七皇子提起。”

莫彥歪頭,“這樣有什麽用?你沒看皇貴妃那憂郁的模樣?七哥那麽聰明,一聯想就差不多全明白了,你想啊,他自己對自己都沒信心了,病情可不就越來越重?我告訴他能好,也是想讓他能有一種活下去的毅力,只要解開心結,絕對只好不壞的!”

祈安帝嘴角微勾,“你倒懂的挺多。”

莫彥昂首挺胸,得意洋洋,“那是!”

“嗯,明天寫完四十張大字就把你送過來玩。”

“啊?”莫彥蔫了,垂頭喪氣的,“爹,你怎麽還沒忘啊?”

祈安帝心情愉悅地笑,步伐輕快。

————

晚上,莫彥被送回了永和宮,慕容景正在燈下溫習功課。

莫彥眼睛一亮——啊呀!怪道都說“月下觀男子,燈前看美人”咧!真好看哇!

慕容景聽到腳步聲,笑着轉頭,“回來——”

莫彥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抱起來了,正對上一張焦急擔憂的俊臉,“彥兒,這是怎麽回事?他打你了?”

說着眼神一寒,戾氣漫布。

莫彥眨了下眼,才明白他說的是皇帝,急忙笑着道:“哥,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我自己磕的。”

慕容景明顯不信。

莫彥只好把今天在鐘粹宮發生的囧事敘述了一遍。

慕容景聽完也囧了,哭笑不得的道:“彥兒,你說你怎麽——”

莫彥嘆氣,“我也不想啊!對了哥!”

慕容景臉色緩和下來,“怎麽了?”

莫彥星星眼,“我今天還夢到我媳婦兒啦!”

媳婦兒?慕容景摸不着頭腦。

莫彥扒拉着他的前襟笑,“就是早上我說的那個紅衣美人!”

“彥兒,那只是夢。”慕容景無奈。

“絕對不是!他一定是我媳婦兒!”莫彥固執的說,想起夢見的那雙眼睛心裏就甜滋滋的。

慕容景向來對說不通他的事都是順其自然,“好,她是你媳婦兒行了吧?天色也不早了,哥幫你洗漱一下,你去睡覺好不好?”

莫彥點頭,“哥,你在上書房有沒有被欺負?”

“沒有,上午你那麽一鬧,誰還敢欺負哥?”

莫彥困意來襲,眯起眼,“那就好!他們欺負你,你一定要跟我說哦!我幫哥哥教訓他們!”

慕容景輕手輕腳的把他放到床上,蓋好小被子,低聲應,“好,哥哥依你。”

莫彥得到了回應,眼睛合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慕容景撫着他嫩嫩的小臉,微微一笑。

桂喜走進來,輕聲問:“殿下可要安寝?”

慕容景站起來走到書桌旁,“怎麽?”

桂喜招了招手,一個瘦瘦的小太監抱着一大摞筆墨紙硯進來,“小的李安見過三殿下。”

慕容景有些不解,“這是做什麽?”

李安垂首應,“小的是德總管派來服侍八皇子殿下的,這些是皇上交待八殿下每日的功課。”

“功課?”慕容景抽出一張紙來,是一張字帖。

李安道:“皇上要求八殿下每日寫四十張大字,務必要把字跡練好,而且由德總管監督。小的來時皇上也說了,要三殿下教導八殿下認字。”

慕容景莫名其妙,揮揮手要他退下。

莫彥突然叫起來,“嗷!我不要寫字!”喊完翻個身又睡着了。

慕容景無語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存稿箱君有木有給力啊?

親們表忘記偶哇!O(∩_∩)O

☆、莫彥的偷出宮計劃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眨眼間又過三年。(嗷嗚!我最喜歡寫的就是介句啦啦啦!O(∩_∩)O)

祈安二十一年,秋。

“爹!”一個六七歲大的男孩兒砰得推開乾安宮的殿門,“咦?不在?”

男孩兒穿着一身柳青色窄袖對襟短打,同色束腿長褲,足蹬鹿皮短靴,腰間別着一把烏鞘短刀,半長不短的烏黑長發全部束起,額頭光潔飽滿,瘦瘦的臉頰瑩潤如玉,丹鳳眼一掃,神采非凡。不是莫彥又是誰?

“八殿下,皇上現在正在慈安宮。”德林總管走進來笑眯眯的說。

莫彥摸下巴,“這樣啊!那我也去!”

說完蹬蹬蹬跑了出去——

剛穿過禦花苑,迎面撞上了一名俊美的少年,“嘶——”

莫彥也是一趔趄,揉着腦門擡頭,“哦!二皇兄啊!”

二皇子慕容晗冷着臉斥責,“毛毛躁躁像什麽樣子!”

莫彥敷衍的一拱手,“對不住了二皇兄!”說完就想繞過他去。

二皇子不高興了,臉色沉下來,“慕容曕!這就是你學的禮儀嗎?”

莫彥根本不想搭理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二皇兄老是找他茬(喂喂!不是你老得罪人家人家才看不慣你的嗎?)

慕容昭從側前方走出來,“二皇兄、八弟。”

莫彥嘻嘻一笑,揮手,“呀!七哥!”

慕容昭笑如春風拂面,雖只有七歲,卻是難得的君子如玉範兒。

經過莫彥三年的陪同玩耍,慕容昭的身體也漸漸好起來,端看此時面色紅潤便可見一斑。

二皇子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哎——”莫彥壞笑,“二皇兄別走啊!還沒見過靜親王殿下呢!”

慕容昭,祈安帝八子中唯一封王的皇子——靜親王。

二皇子憤憤地轉過身,“見過王爺!”

慕容昭細長的鳳眼微挑,“二皇兄不必客氣。”

二皇子又哼了一聲,急急的走遠了。

莫彥對着他背影喊:“哇!這就是二皇兄學的禮儀啊!”

二皇子身形一頓,走得更快了。

慕容昭拉住莫彥,“八弟,為何總跟二皇兄過不去?”

莫彥無辜狀,“沒啊!是他總找事兒!”

慕容昭不信,微微一笑,“你這是要去哪?”

莫彥眼睛一亮,“七哥!聽說要去秋狩,是不是?”

“你問這做什麽?”慕容昭不解。

莫彥晃他袖子,“秋狩哎!肯定很熱鬧,我也要去!”

“你要去哪?”祈安帝的聲音傳來,二人回頭。

“父皇。”慕容昭行禮。

祈安帝帶着大皇子慕容昊,三皇子慕容景走過來。

莫彥一蹦蹿到皇帝身上,挂着祈安帝的肩膀問:“爹!你們要去狩獵?我也要去!”

祈安帝順手抱着他,“別胡鬧!你才幾歲?”

旁邊慕容景也道:“彥兒不許胡鬧!”

莫彥笑嘻嘻,“大皇兄,三哥!”

大皇子這兩年倒是不像先前那麽看不慣莫彥了,一來自己長大了,而莫彥也才六歲,二來他也看出來父皇有多寵莫彥,跟莫彥置氣實在不劃算。

莫彥又道:“爹,我也要去!為什麽不要我去?”

祈安帝瞪他,“這回只帶你大皇兄和你哥去,你想都別想了!”

莫彥癟嘴,“爹你好過分!我從來都沒出過宮,你忍心我在宮裏郁郁寡歡嗎?”

“就你?”祈安帝把他扔到地上,“這宮裏都快被你逛遍了,誰見了你不躲着走?你還好意思說你郁悶?”

莫彥抱着他胳膊晃,“爹你帶我去嘛!我保證聽話還不行嗎?”

祈安帝不為所動,“不行。”

說完徑直走遠。

莫彥傻眼了,可憐巴巴的看慕容景,“哥……”

慕容景摸摸他腦袋,“彥兒不許胡鬧,等你長大了再去。”

莫彥一蹦三尺高,“我已經長大了!”

慕容景失笑,再次摸摸他的頭,跟上皇帝的身影。

莫彥一把拉住大皇子,眼神皮卡皮卡發亮,“大皇兄!”

大皇子抽出胳膊,似笑非笑,“八弟,大哥可幫不了你。”

說完也走了。

莫彥默了下,轉頭看慕容昭。

慕容昭無奈一笑,“八弟,七哥更幫不到你。”

莫彥嘆氣——一群沒義氣的。

等到慕容昭也走了,莫彥轉轉眼珠——哼!我自己想辦法!

翌日,清晨。

浩浩蕩蕩的人馬離開皇宮行往西山圍場。

一個小小的身影迅捷無倫的躲過重重守衛,依仗自己靈敏的聽覺和敏銳的視力悄無聲息的到了皇宮西南角,也就是冷宮的所在。

啧!也不難麽?——莫彥撇嘴。

四處看看,寂靜無聲。

莫彥嘿嘿一笑,後退幾步助跑,縱身躍起,雙手攀住高牆之上的縫隙,手腳并用幾步就坐到了牆頭上。

要說穿到古代有什麽好處?別的不說,武功是學會啦!

莫彥不敢耽擱,作好準備“咻”地就跳下了宮牆。

逃脫成功!耶!

就在莫彥撒丫子跑遠的同時,兩個高大的灰衣侍衛冒出來。

“唉!果然不出皇上所料。”一名臉頰上有幾道貓抓樣痕跡的侍衛郁悶的說。

另一名娃娃臉的侍衛嘻嘻一笑,“上官,八皇子好可愛!”

上官幽幽地看他一眼,“等你跟他處久了就知道厲害了。”

(哇咔咔!有木有人還記得上官?(^_-)-☆)

娃娃臉指指莫彥的背影,“跑遠了,快跟上!”

上官嘆氣,也運起輕功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字數少了些??

不管了,大不了下一章多寫點!

☆、“出師不利”

“吆!小公子,您來點什麽?”小攤上的夥計麻利兒的收拾好一張桌子,招呼道。

莫彥擡頭看看微亮的天色,恩,好像起早了啊?

摸摸下巴,蹭得蹿到條凳上,喜笑顏開,“來碗小馄饨!不放辣不放香菜,多加點蝦皮!”

夥計一樂,“得嘞!您稍等!”

上官和司徒看着手中幹巴巴的餅,不約而同的嘆口氣,互相對視一眼,司徒遲疑的問:“上官?你說小少爺是不是發現咱倆了?”

上官默默的咬一口餅,盯着莫彥的方向。

熱騰騰的小馄饨上來,莫彥美滋滋的勺起一只,吹了吹塞進嘴裏,“呀!好香!”

夥計聽見了,“那是!咱家的馄饨可是出了名的鮮香可口!”

莫彥咬着馄饨搖頭晃腦,一邊吃還一邊發出贊嘆聲——

“唔,好吃!”

“蝦皮好多!”

“耶?餡兒裏有木耳!”

…………

上官悶悶的說:“發現了。”

啊?司徒擡起臉,娃娃臉一片茫然。

上官嘆氣,“被發現了。”

司徒驚了下,四處打量二人的藏身之地。

彼時二人正蹲在別人家的房頂上,因為不敢跟太近,只得隔着兩戶人家盯莫彥的梢。

莫彥邊吃邊樂——早就發現你們倆了!當小爺是木頭啊?被人盯着都沒感覺的?

旁邊忽然坐下一個和尚。

沒錯,是和尚。缁衣芒鞋,镫光瓦亮的腦門兒,笑眯眯的臉。

當然,如果那張臉不是熟悉的就好了。

莫彥無言的看了那和尚的俊臉半晌,揮手,“舅舅!您好啊!”

和尚眉鋒微動,笑得溫和動人,“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舅舅?”

莫彥腆着臉眨眼,“那當然,只是沒想到舅舅竟然遁入空門了。”

和尚舅舅危險的眯起眼,“不然呢?莫不是以為我死了?”

莫彥搖頭,“這倒不至于,畢竟你啥都沒來得及做,爹不會要你命的。”

“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他?”和尚舅舅執起筷子,抄起夥計剛端上來的素馄饨。

莫彥鼓着腮幫子,“不用謝啦!向來大度的。”

和尚舅舅一僵,狠狠瞪了他一眼,“莫彥,你忘了你娘是怎麽死的了?”

莫彥點頭,“不是你們逼死的麽?”

和尚舅舅幾乎把筷子捏斷,深吸口氣,“沒想到我莫家子孫裏也有你這種蠢物!”

“耶?此話怎講?”

“你娘是被你那好父親冤死的!”和尚舅舅瞪眼。

莫彥漫不經心的說:“若非你們非要犯上作亂,娘親何苦自污以保我與哥哥的性命?被棄之子總好過叛臣之子。”

“呵,我倒是小瞧你了。”半晌,和尚舅舅沉聲道。

莫彥眨巴眼,“過獎啦!甥兒永遠不會忘記舅舅您給我下的那幾次毒的。唉~誰叫我聰明呢?”

舅舅的臉陰沉下來,“我倒是好奇,你究竟是怎麽躲過毒殺的?”

“這個麽,”莫彥歪頭,笑得純真無邪,“甥兒福大命大,有貴人相助啊!舅舅莫不是還想殺我?”

莫舅舅瞥他一眼,“突然發現你活着用途更廣。”

莫彥張大嘴,“你總不會要我謀朝篡位吧?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舅舅冷冷一笑,“托你那好父親的福,我手下的人幾乎全軍覆沒,我還能指望你成事?那位可不會在乎一個兒子,不論多受寵。”

莫彥嘻嘻笑,“那你找我幹什麽?跟你一起做和尚?”

“這倒是個好主意。”

莫彥一口馄饨全噴出來了,“咳咳,我、我開玩笑的!我還沒娶媳婦兒吶!”

莫舅舅溫柔的幫他擦淨嘴角的面皮,拍拍他腦袋,“聽說你還算受寵?我想,那位應該不介意丢出一個兒子來安我的心吧?”

莫彥傻不叽的看他,“沒、沒這必要吧?爹又沒打算殺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個合适的保命符!”

莫舅舅慢條斯理的吃馄饨,“一個兒子,換叛黨餘孽的下落,穩賺不賠。”

莫彥臉色複雜的看他,“那些是你的追随者,你就這麽把他們供出去了?我才不信。”

“輸了就是輸了,我莫風輸得起。敗給自己的姐夫,也不算丢人。”

莫彥翻白眼,“別說的你跟我爹有jian情一樣!我娘會哭的!”

這回換莫風被嗆住了,“你、在、說、什、麽?!”

莫彥聽着他磨牙的聲音,突然伸手把他面前的馄饨端過來,“哎呀!舅舅,罪過罪過!出家人不能吃葷的!”

莫風懶得跟他置氣,一把搶過自己的碗,“這是素馄饨!”

莫彥鄙視他,“葷,從草頭,指的是氣味濁重的植物好不好!不是指的肉!”

說着拿勺子指指他碗裏的香菜,“看到沒!這就是葷!”

莫風咬牙切齒,皮笑肉不笑,“你懂的還聽多。”

莫彥得意的擡頭,“那是!”

“既然你這麽有慧根,今天就剃度吧!”莫風繼續吃馄饨。

莫彥顧左右而言他,“舅舅,說了那是葷的,你怎麽還吃啊?”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快吃吧,待會兒給你剃度出家。”

莫彥苦逼的皺起臉,“這是逼良為娼!我抗議!”

莫風把馄饨碗一放,“抗議無效!施主結賬!”

夥計過來,先是雙手合什,“大師您吃得可好?”

莫風點頭,“甚是美味。徒兒結賬吧!”

莫彥真想咬死他,憤恨的摸出幾枚銅錢,起身就要走。

莫風一把攬住他,縱身而起,眨眼已到了數十丈之外。

夥計向着二人方向張望,“大師不愧的大師!”

————

司徒奮力甩開上官的手,“少爺被劫走了!為何攔我!”

上官甩甩自己發麻的手腕,“少爺不會有事的,咱們該去與主子會合了。”

“難道就這麽扔下少爺不管?”司徒氣得臉發白,“若被皇、被主子知道咱們就死定了!”

上官認真的看着他,半晌,無奈地嘆氣,“司徒,這是主子的決定,我們只有服從命令。”

什麽意思?司徒愣了。

上官糾結了會兒要不要說,“那個和尚是少爺的母舅,不會害了少爺命的。這是主子與他的交易,我們無權置喙。”

司徒只覺一陣寒意湧上心頭,主子竟然把少爺當成交易品?

上官不忍的看着他蒼白的臉,“別亂想,少爺遠比你想的聰明,他若不同意,又為何要給咱們打手勢?”

司徒想起莫彥臨走時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松了口氣,卻也更不解了,“可、這究竟為何?”

上官默——從少爺三歲起我就根本看不透他!這會兒又怎麽能懂?只能說不愧是皇上最喜愛的兒子吧?

默默擡頭,天光大亮,刺目的陽光穿透雲層直射大地,街道上漸漸喧鬧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我回來啦!O(∩_∩)O

啧!犯了個糊塗,把存稿箱的時間弄錯了-_-|||

嗚嗚嗚……存稿箱君我對不起你!(ㄒoㄒ)

☆、師徒

摸着光光的腦殼兒,莫彥真是欲哭無淚。

莫風不耐煩看到他這副如喪考妣的表情,“這不挺好麽?”

莫彥幽怨的望着他,“舅舅啊~你這是強買強賣哇!”

莫風随手扔過來一件衣服,當頭罩到了莫彥臉上,“穿上!”

莫彥扒拉下來一看,是件小號的僧衣,無奈地套到衣服外面,“幸好穿的緊身束袖……”

“哎喲!”不知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莫彥摸摸額頭拾起來展開——

“度劫寺第十二代弟子……悟空?!”莫彥睜圓眼,“這什麽玩意兒!”

莫風慢悠悠的說:“度牒,你的。”

莫彥捧着那本度牒跑到他跟前,“我當然知道這是度牒!我說,這是怎麽回事?”

說着手指向上面那個法名。

莫風摸着他手感頗好的光腦門兒,“慈愛”地笑,“這就是你的法名啊!悟空——”

莫彥抖了抖——齊天大聖啊,小的對不起你,冒犯你的名諱了(ㄒoㄒ)

“你的法名不會是玄奘吧?”莫彥狐疑的看他——難道這個時空也有《西游記》?

莫風微皺了下眉,“為師法名覺忘,乖徒兒!”

莫彥“噗”的一聲笑出來,“絕望?哈哈哈——”

莫風一個爆炒栗子敲過來,“排行覺字輩!”

莫彥不厚道的瞅着他,“你師父一定跟你有仇!絕望大師!”

莫風磨牙,“悟空!師父餓了,去獵只野雞來!”

莫彥立馬不笑了,悻悻的起身,嘴裏還念叨,“你又不是唐僧,不要叫我悟空……”

莫風,呃,覺忘看着他的背影,止不住彎起嘴角——這家夥挺好玩的!

————

“白龍馬,蹄兒朝西,馱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

一邊唱着動畫片的歌一邊朝樹林深處而去,“虐待童工!沒有人性!”

莫彥嘆口氣,無語望天——小爺這是得罪哪路神仙啦?聽說過被逼出嫁的,就沒聽過被逼出家的!

嗖地一聲,一只五彩斑斓的山雞撲棱棱飛了過去,莫彥囧了,“這麽高這麽快!怎麽可能逮到!!”

“嘶嘶”的怪異聲從身後傳來,莫彥奇怪的轉頭——

一棵大松樹上,有條黑底白花、小兒手臂粗般的大蛇探下頭來,吐着信子。

莫彥這時還有空胡思亂想——嘿!蛇羹煲也不錯呀!

黑蛇似乎确定了莫彥不具備危險性,上身往後一仰,閃電般直射過來——

“嘶”黑蛇奇怪了——人呢?

莫彥偷偷笑,一聲輕微的兵刃出鞘聲過後,蛇頭飛了出去。

可憐的大黑蛇至死也沒弄懂這是腫麽回事,阿門!

(那當然是因為作者給莫彥開的金手指啦啦啦……)

莫彥拽起大蛇尚在扭動的蛇身,從樹上跳了下來,賤兮兮的笑,拾起一根枯樹枝去撩撥那顆蛇頭,被蛇頭毫不猶豫的咔嚓咬住。

“咦?還沒死?”莫彥吓了一跳,舉着樹枝觀察,恩,這回真死了!

丢下樹枝,高高興興的扛着蛇身往回走,猛聽得“咚”地一聲,一只灰褐色的肥兔子撞死在了樹上。

莫彥(⊙_⊙)

拎起想不開的死兔子,裝模做樣的念幾句“阿米豆腐”,唱着小曲兒就回去了。

覺忘囧囧有神的看着莫彥的收獲——一只死兔子,一條死蛇。

再看看自己獵來的山雞,默了。

“嚯呀!舅舅你抓到野雞啦!”莫彥大呼小叫,“那幹嘛還要我找吃的!”

覺忘僵着臉,“只是逗你玩的,誰真想讓你打獵的?”

莫彥白他一眼,拎起雞和兔子走到一旁的小溪邊處理。

“你這兔子和蛇是怎麽弄來的?總不能是白撿的吧?”覺忘提溜着死蛇走過來。

莫彥頭也不回,忙着給雞薅毛,“那兔子自殺撞死在我眼前了,我就把它撿回來了,那蛇沒毒,還呆頭呆腦的,結果被我斬首了。”

覺忘不忍猝睹的看着蛇跟兔,無語望天——尼瑪這運氣簡直逆天了喂!!

總之,不久之後,舅甥二人已經坐在火堆旁等着食物烤熟了。

“把包袱裏的調料拿出來。”覺翻烤着野雞吩咐莫彥。

莫彥颠颠的遞過去,看着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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