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德拉科的卧室很黑,金妮坐在他的床上,等他回家。拉上的窗簾遮擋了月光,蠟燭也滅了,金妮穿着一套黑色內衣。她知道德拉科會喜歡,因為她在她的衣櫥裏發現了它,好像在等她換上去取悅他。她開始明白了德拉科對她的期望和他最渴望的東西。
聽到樓下的大門開了,她竟然很冷靜,還在想,如果是服從主人的召喚,德拉科能不能直接在房子裏幻影移形出入。當她聽到德拉科用沉重的步伐走上樓梯,好像這個會議把他累壞了,他幾乎沒力氣走到床邊,她的想法就消失了。但金妮知道,一旦德拉科發現床上等着他的是什麽,睡覺會成為他腦海中的最後一件事。
但是,德拉科接下來做的事讓她有些驚訝,幾乎心神恍惚。金妮聽見德拉科在門外停了下來,沒有開門,而是打開了走廊對面的那扇門——她的卧室。金妮忍不住想,他可能想看看她睡得好不好,或者要和她一起睡。她只希望他看見她的床上沒人,不會在房子裏到處找她,因為如果她再等上一會兒,她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做什麽。
卧室的門開了,走廊裏的光照了進來,她松了口氣,又覺得很緊張。她能看清德拉科的臉,發現房間漆黑一片,他有些驚訝。但金妮看不出他的眼神是疲憊還是擔憂。
德拉科從口袋裏拿出魔杖,舉在面前。“金妮?”他輕聲叫道,然後用魔杖照亮了房間,眼前的一幕令他倒吸了一口氣。德拉科不像通常那樣冷靜,而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也分開雙腿跪在床上的金妮。她的肩上披着一件綠色透視長袍,略露春色。
德拉科看她的眼神讓金妮打了個哆嗦。對于她今晚想做的事情來說,震驚是必不可少的,她希望他只關注她的身體。
“我一直在等你,德拉科。”金妮說。作為補充,她還眨了眨眼睛,咬住了下唇。
這确實起了作用。德拉科把魔杖扔到地上,亮光消失了。因為缺乏光線,金妮又緊張起來。她知道德拉科還在房間裏,也許還在盯着她,可她現在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她知道她希望接下來發生什麽,但是他呢?
正當她的眼睛開始适應黑暗時,她突然被推倒在床墊上,她發出了一聲尖叫。德拉科在她的身上——盡管她看不見他,她能聞到他的古龍水味。不僅如此,他柔軟的嘴唇很快吻上了她,拉扯着她的下唇,然後用力地吻她。
德拉科的手滑到她的肩上,輕輕褪下那件纖薄的長袍,金妮拼命喘息着。她看不見東西,這增強了她的其他感覺,德拉科的指尖劃過她赤裸的腹部,撫摸着她的內褲邊,她知道他很想脫掉它。他的手回到她的胸部,隔着胸罩抓住了她的乳房,她沉浸在了這種感覺中。
金妮将手伸進他的頭發,拽着德拉科親吻她的嘴唇。德拉科發出了嘶嘶聲,她感覺到他頂着自己,知道他想要更多。他順從地吻着她,他似乎暫時滿足了,但是,金妮發覺他又将手伸到她身下,想脫掉她的胸罩。
“等等。”她在親吻之間說道。
德拉科的手停了下來,但他繼續從她的嘴唇吻到脖子。“怎麽了?”他粗啞地說。
他的舌頭舔着她的耳垂,金妮猶豫地說:“我——我想在上面。”
她無需要求兩次。前一刻,他還吻着她,下一刻,德拉科就抓住她的腰,将他們翻了過來,讓他自己仰面躺在床上。金妮跨坐在他的膝蓋上,他又開始撫摸她。
“你能點一根蠟燭嗎?”金妮問,在他身上蹭動着。“我想看你高潮的樣子。”
她還沒說完最後一個字,就聽見德拉科打了個響指,兩側邊桌的蠟燭都亮了,足以照亮床上。她終于能在德拉科臉上看到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欲望,知道她掌控了他,她俯身輕輕親吻他的嘴唇。
“德拉科?”她輕聲問,又吻了吻他,咬着他的耳朵。“我為什麽在這兒?”她輕聲說。
她對他的耳朵吹了口氣,德拉科的身體劇烈地震了一下,他想抓住她,金妮卻将他的手推了回去。“你——你是說在我的床上?”他顫抖地問。
金妮暫時沒有回答,而是轉動着臀部,令德拉科發出了呻吟,她感覺到了他的搏動。“你知道我的意思。”她問,雙手來到他的胯間,開始慢慢解開他的褲子。房間裏響起了他粗重的喘息聲。“我為什麽在這棟房子裏?你為什麽把我帶出監獄?”
德拉科的呼吸停滞了一下,他沒有說話,金妮也沒指望他會說什麽。她脫掉他的褲子,他的勃起釋放了出來。金妮擡頭看着德拉科的眼睛,把他握在了手裏。
德拉科大聲呻吟起來,身體劇烈顫抖。金妮套弄着他的陰莖,看着他因為快感而扭曲的臉。“你要告訴我嗎,德拉科?”她又問道,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如果你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作為回報,我會把我給你。”
德拉科的勃起在她手中抽動,他正喘着粗氣,專注地緊閉雙眼,額頭上滿是汗水。
“看着我,德拉科。”
德拉科睜開眼睛時,金妮也放開了他,但是又跨在了他身上。她将內褲拉到一邊,穴口對準了他的頂端,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的搏動。
“告訴我,你就可以進來。”她說,極力控制着局面。
德拉科向上擡起屁股,但金妮躲開了。“金妮,”德拉科說。“別讓我求你。”
金妮搖了搖頭。“我不想讓你求我。我只想要真相,德拉科。就一次,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德拉科又抓住了她,但她把他推開了。“金妮——”
金妮懸空停在他身上。“告訴我。”她輕輕落下身體,他還沒能進入,卻足以讓他知道他會得到什麽。
“因為……”德拉科喘息着說,他停頓時,金妮又往下了一點。“因為……”他又說道。
金妮停了下來。“快說,德拉科。”
“因為我愛你!”他叫道,然後抓住她的屁股,讓她重重坐了下去。
德拉科突如其來的話語和行為讓金妮失去了控制,沉浸于他深埋在她體內的感覺中。德拉科繼續抓着她的屁股,引導她的動作,讓她稍微起來,然後再次落下。她幾乎屈從于傳遍全身的感覺,他的雙手緊緊抓着她,好像永遠也不會放開。但是,她突然想起了他的話,自她來到馬爾福莊園,來到她生命中的終極監獄,除了第一天晚上,她從沒感到這樣憤怒。
“你怎麽敢對我說這種話。”金妮嘶嘶地說,德拉科還沒做出反應,她就抓住藏在胸罩後面的魔杖,迅速站了起來,叫道:“速速禁锢!”
從魔杖射出來的繩子纏住德拉科,把他的胳膊和腿都綁住了。金妮想專注地施展咒語,卻看到德拉科的神情立刻從震驚轉為疑惑,然後是憤怒。但是她板着臉,用最後一條繩子纏住了他的嘴,不許他說話。
金妮渾身發抖,低聲嘶嘶道:“你怎麽敢對我說這種話,好像這是真的,好像我們真的算什麽。”
德拉科想張嘴,但是被繩子緊緊纏住,只發出了模糊的聲音。
金妮将魔杖對準他的臉。她很久沒有這樣氣憤了。這與她對殺害她所愛的人的伏地魔和折磨那些還活着的人的食死徒的憤怒不一樣。超越了對馬爾福這個名字本身多年的恨意。這個邪惡而卑鄙的男人躺在她面前,甚至想觸及只有心愛的人才觸及過的地方。從德拉科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使世界上的一切都顯得是錯誤的。德拉科認為他有權力對她說那些話,這讓她想像他傷害她那樣去傷害他。
金妮抖了抖手腕,纏着德拉科的繩子收緊了,他痛得眼睛有些突起。金妮無動于衷。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最好的人,可她現在覺得她一點都不像真正的自己。她此刻幾乎覺得她處在德拉科的位置,掌控着權力,而德拉科是她,被綁了起來,處于控制之下。但德拉科仍然在繩索中掙紮着,試圖說話。
“我說閉嘴!”金妮叫道,從魔杖裏噴出的火花落到德拉科臉上。她的肩膀不斷起伏,氣得流下了眼淚。“你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什麽話都不行,無論你覺得自己多麽狡詐鬼祟。我知道你的所有秘密!”
德拉科愣住了。他臉上的憤怒消失了,她知道自己終于得到他的主意了,他流露出了一絲恐懼的懊悔,但是,這遠不及她現在的感受。但是不管她有什麽感覺,都無法阻止脫口而出的話語。
“你感覺到的不是愛。”金妮說。“根本不是。我知道你迷戀我。我看見你桌上放着我的照片——霍格沃茨照的那張。有多久了,德拉科?”她說,解開綁着他的嘴的繩子,允許他開口說話。
但是他沒有。德拉科沒有為自己辯護,想出借口,甚至有所動作。不過,他不合作不意味着她會放棄。金妮盯着他,後退幾步,直到腿碰到了椅子,她将手伸到墊子下面,拿出了一個瓶子。這次,她确信在德拉科的臉上看到了恐懼。
德拉科終于開了口。“你從哪——”
“拿到這瓶吐真劑?”金妮打斷了他。“從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人那裏。”金妮回到床上,擰開瓶蓋,按住德拉科,往他的嘴裏倒了幾滴。
金妮見過喝下吐真劑的人。他們不能控制所說的話時,身上會起變化,但德拉科的神情似乎很警惕。他的眼睛有些迷茫,可仍像往常那樣皺着眉,好像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清楚地知道會發生什麽。
“多久了,德拉科?”金妮問。“你想要我多久了?”
金妮看着德拉科繃緊了臉,想與魔藥的影響做抗争,他的聲音很猶豫,但仍然說出了答案。“從我們在霍格沃茨時開始。”德拉科說。
她莫名地打了個哆嗦。她多少猜到了,可親口聽到他說出來,令這件事更加的真實。“所以我才會在這裏?你把我帶到這裏不是因為你恨我,而是出于你的迷戀?”
德拉科又猶豫了,接着輕聲說:“是的。”
金妮的心跳得很快。“你什麽時候開始計劃讓我來這裏當囚犯?”
這次,德拉科直接看着她的眼睛說:“你家人被殺害的那晚。”
聽到他直白地将她家人的死亡與這個計劃放在一起敘述,她拿着魔杖的手氣得發抖。她此刻真想讓他忍受折磨。她想使用他曾經用在別人身上的詛咒。她想讓他經受她的家人被殺害之前經歷的每一分痛苦。但是她快沒時間了,她還不能這樣做。
“哈利呢?”她聲音顫抖地問。“我知道你有多恨他,所有人都知道。不過因為他擁有我,而你沒有,也許你更恨他了。還有……如果你說我家人死的時候,你就打算把我帶到這裏,那剩下的幾個人裏,能阻止你把我帶走的只有哈利……”金妮深吸了一口氣。“你要對哈利的死負責嗎?”
“只有他死了,你才能永遠屬于我。”德拉科輕聲說。
金妮發出了一聲抽泣,可她不願在他面前哭泣。她已經哭夠了。“你真是混蛋。”金妮嘶嘶地說。她曾經想過的事情,極力編織的解釋,都狠狠甩到了她的臉上。這種感覺就像是剛遇災禍,又罹大難,她真想去死,因為她知道事情再也不會好轉了。他的話差不多解答了她的所有疑惑,只剩下了一個問題,使她去質疑這一切的問題。
“你——”金妮猶豫了,她害怕說出那個詞,盧娜的遭遇也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可能一直和一個強奸犯同床共枕,但她說不出口。不過她必須知道——她必須知道她的記憶為什麽被封住了。
“我來這裏之前,你封住了我的記憶嗎?你在……和我發生性關系之後封住了我的記憶嗎?”
她真恨自己沒勇氣說出“強奸”這個詞,因為說出口就會讓這件事更加真實,她看着掙紮的德拉科,真希望這不是真的,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付其他可能性。
“對。”
金妮很慶幸身後有一把椅子,因為她雙膝發軟,直接倒了進去。她松開手中的魔杖,目瞪口呆地看着德拉科。一個男人殺了她所愛的人,還奸污了她,她應該驚訝嗎?這難道不是占有她的另一步嗎?
但是,想到她自願和這個奪走她貞操的男人睡過,令她覺得更加難受。
她發現德拉科在繩索中掙紮。魔藥開始失效了,但德拉科迷茫地看着她,似乎沒有發覺他又恢複控制了。金妮逼自己之後再想這件事,她立刻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裙子和長袍,把它們穿上,拿着魔杖朝門口跑去。她在門口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仍然躺在床上的德拉科。
“為了占有我,你做了這麽多事,可你永遠不會真正擁有我,你有什麽感覺?”
德拉科看着她。“我希望你永遠不要感受到這種痛苦。”
金妮猶豫了,因為他此刻很像他想讓她看到的德拉科,可她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他。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的房間,奔向他的書房。
她用魔杖打開門,屏住呼吸走進了房間。她知道她的繩子會困住德拉科——戰争之前,她學會了把人綁住幾個小時甚至幾天。她只需要一點時間給斯內普寫信,讓他在馬爾福莊園外面跟她會面。她不知道要去哪裏,或者怎樣在一個滿是食死徒的世界上藏起來——她只知道斯內普說得對,她必須盡可能遠離德拉科,哪怕意味着拿生命冒險。因為如果德拉科變态到能去強奸她,為了占有她而殺害她的摯愛,等他終于意識到他不能擁有她時,還有什麽能阻止他殺了她?
金妮走向壁爐,在書桌旁停了下來。金妮看着照片裏霍格沃茨時的自己。金妮忍不住拿起相框,看着年少的自己笑得很燦爛;想到德拉科以為她在對他笑,她覺得很厭惡。
她想徹底脫離他的人生。金妮打開相框,把照片拿了出來,她正要将照片裝進口袋,卻停了下來。她翻過照片,背面寫着“答應我,你永遠都是我的。”
金妮困惑地看着這句話。她記得照片是拍給哈利的,但她不記得寫過這句話。更令人困惑的是,這不是她的筆跡,但是字體跟這句話一樣,看起來很熟悉。她之前在哪裏聽過呢?
金妮想讓自己別管了,趕緊給斯內普寫信,可她的內心深處有一絲顫動,她知道有些事情還沒搞清楚。德拉科向她坦白之後,她依然覺得這像是一個謎。也許斯內普是對的——也許她對生命裏剩下的最後一個人逐漸産生了依賴,她正在編造多留一會兒的理由,因為她受不了再獨自一個人了。或許困在馬爾福莊園裏,讓她變得和德拉科一樣瘋狂。
但是無論她瘋沒瘋,她都不會屈服于自己的想法。金妮把照片放在桌上,打開抽屜,尋找墨水和羊皮紙。兩個抽屜鎖着,但更深的第三個抽屜打開了,她找到了一沓羊皮紙。她拿出了紙,正要關上抽屜,尋找墨水,這時,她看到了藏在羊皮紙下面的東西。
那是她在花園裏找到的裝着納西莎秘密情書的盒子。
她差點忘了她之前在雛菊下面沒找到這個盒子。金妮把羊皮紙放在桌上,将盒子從抽屜裏拿了出來——它仍然有泥土的味道。她不知道她為什麽在這種時候對這個盒子如此感興趣。她應該擔心她的逃跑,可她只能想起秘密通道另一端納西莎的畫像,她日複一日地等着她的兒子和她說話,但是他永遠也不會去。這個為她兒子而死的女人曾經有一段偉大的愛情,她不得不保守這個秘密。
金妮看了一眼德拉科書桌旁邊光禿禿的牆壁,她知道秘密通道就在那裏。她很容易就能跑過去,向納西莎詢問她找到盒子之後的所有疑問。如果不是為了她自己的好奇心,也許是因為這個女人雖然對她和她的家人很殘忍,可金妮覺得她好像将納西莎的心捧在了手裏,她不能讓它永久塵封。
她幾乎要朝那扇活板門跑去,但她又制止了自己。她或許能幫納西莎一點忙,但是這對金妮的處境毫無幫助。她又想到了斯內普,如果事情按照計劃進行,德拉科永遠不會知道斯內普與金妮的逃跑有關。如果斯內普是無辜的,那她可以讓他親自去見納西莎。
金妮将盒子放在桌上,打開蓋子,拿出一些信件,放進了她的口袋裏,有一些撒在了桌上。如果斯內普能把這些給納西莎看看,想起她曾經的愛人,也許能消除她的痛苦。金妮知道,她只能為這個女人做這些了。
金妮知道她必須掩蓋自己的行跡,她拿起其他信件放回盒子,這時,她看到的東西讓她的胃莫名地蠕動起來。
有一張打開的密信落在她的照片旁邊。上面還是相同的筆跡。只不過這封信上寫道:“午夜時分,在最能看清湖面的教室裏見我。這次我會派一只貓頭鷹,讓你知道我在附近。”
她立刻想起了那天早上的夢。她在霍格沃茨,午夜鐘聲響起,一只貓頭鷹在叫。她在等人,穿着斯萊特林長袍的德拉科突然出現,讓她承諾她将永遠屬于他。
“你不應該以這種方式發現。”
看到德拉科站在門口,金妮發出了一聲尖叫。她還沒來得及動作,他就拿出魔杖,叫着“除你武器”,她的魔杖飛到了他的手中,他把它放進了他的長袍裏。
“你怎麽能掙脫那些繩索?”金妮嚷道。“沒人知道那個咒語,除了——”
“在戰前教你的人?”德拉科打斷了她。他舉着魔杖走進了書房。“告訴我,金妮,你記得那個人是誰嗎?”
德拉科拿着魔杖靠近她時,金妮後退了幾步。“我當然知道。是……”但是她突然想不起來是誰教她這個咒語了。德拉科在這裏,她沒有魔杖,事情失控了,她根本沒法集中精力。她計劃得很詳細,可還是失敗了,她注定在劫難逃嗎?
德拉科現在離金妮近了,她能看出他臉上的憤怒。他的臉從未這麽紅,但是他如烏雲一般的灰眼睛才是最讓她害怕的。她認得這種眼神,知道他很快就會失控,讓她感受痛苦。
“告訴我,金妮。”德拉科說,将她逼到了牆邊。“告訴我,你家人死去的那晚,你在哪裏?”
她不僅害怕,還覺得困惑和沮喪。“這有什麽關系?”
德拉科對她露出了瘋狂的笑容。“哦,相信我,這與所有事都有關系。”
金妮低頭看了一眼他的魔杖。“你和我一起看的那段記憶。”金妮說。“我在晚餐前收到一封信,要去對角巷。是盧娜寄來的。”
“不過你忘了,盧娜在幾周之前就被俘虜了。”
“我——”金妮停了下來。“那不可能。我和我的父母說我去見她。如果她被俘了,他們應該知道。”
德拉科俯下身,他的臉離她很近。“你會對你父母知道和不知道什麽感到驚訝。”
金妮對他怒目而視。“我為什麽要相信你這種強奸犯和謀殺犯?”
德拉科僵住了,繃緊了臉。“我不否認我是謀殺犯,但是我從沒強奸過任何人。”
“騙子!”金妮叫道。“你強奸了我!我在監獄時,你強奸了我,然後封住了我的記憶。那道記憶咒語現在也讓我忘記了別的事。”
德拉科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突然走到書桌旁,把金妮吓了一跳。他用魔杖敲了敲鎖住的第一個抽屜,然後拿出一個裝有銀色液體的瓶子。金妮沒有出聲,直到她發現标簽上寫着“G.W.記憶”。
德拉科擡頭看着她。“你想拿回記憶嗎?”他說,把瓶子遞給了她。
金妮張大嘴巴盯着它。她一直都是對的。“我——但是你不能解封記憶。”
德拉科收回胳膊,走向冥想盆。“跟斯內普了解的那種記憶咒語不一樣,我猜你一直在和他交流。不過這個瓶子裏的記憶不是你的——是我的。”
金妮愣在了牆邊,可她的目光不願離開德拉科手裏的瓶子。她真的想看一看德拉科對她隐瞞了什麽可怕的事嗎?但是,她又想起她對斯內普說,如果她永遠也無法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會發瘋。那看見的東西會讓她發瘋呢?
“會有一些副作用,”德拉科說,“為你展示你人生被抹去的部分。會讓你感到震驚,可能會讓你發瘋。”他又遞出了瓶子。“值得你冒險嗎?”
她朦胧地意識到,她的腳開始朝德拉科和瓶子走去,但她一直保持沉默。難道她最好別知道,保存最後一點理智嗎?可她能想象德拉科在這件事後會怎樣對待她——也許她瘋了更好,就不會意識到她餘生都要和強奸她的男人一起困在馬爾福莊園。
她對瓶子伸出手,德拉科不願意放手。“我想單獨看。”她說。她不可能和那個始作俑者看着自己遭受折辱。
德拉科猶豫了,但還是點了點頭,松開了瓶子。“但是我會在這裏等你。”
金妮不願多想,急忙将瓶子裏的東西倒進冥想盆,再也沒看德拉科一眼,就觸碰液體,進入了德拉科的記憶。
金妮以為記憶會帶她回到她的牢房,但是,她驚訝地發現她在一間卧室裏。她不認識這個房間,不過她能聽見窗外城市的喧嘩,德拉科就站在窗邊。
金妮猶豫着,知道他看不見她,然後向他走了過去。他焦慮地看着窗外。他看上去很像她剛才在書房看到的德拉科;他的頭發上沒有發膠,身體更加健壯,他仍然繃着臉,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她低下頭,發現他在擺弄魔杖,不過這更像是一種緊張的習慣,因為他并沒有在意。有人敲門,他立刻把魔杖裝進口袋,然後說:“進來。”
一個女人溜了進來,她用披肩遮住臉,好像在喬裝自己。她關門上鎖,摘下披肩,露出了一頭紅發,然後轉過身來。金妮看見自己站在面前,她的胃沉了下去。
她面前的金妮剛剛進入食死徒德拉科·馬爾福的房間,卻沒有表露出驚訝。她只是脫掉長袍,冷靜地看着他。“為什麽是今晚?我差點走不開。”
金妮向後退去,倒進了身後的一把椅子裏。她知道德拉科封住了一段記憶——他甚至親口承認了。可她以為他趁她被俘、手無寸鐵之際,在監獄對她做了什麽可怕的事。所以看到自己主動和德拉科處在一個房間,金妮覺得這不可能,她試着想清楚,卻頭疼得更厲害了,而且什麽也沒想出來。
德拉科從窗邊朝她走了過去。德拉科對她伸出手,撫摸着她的臉,金妮繃緊了身體。“因為我需要見你。”
金妮十分困惑地看着另一個自己坐在床上,嘆了口氣。“相信我,我也需要見你。可是珀西來了,他是因為我才來陋居的。”
金妮的心沉了下去,她很高興自己現在坐着,否則她肯定會暈倒。這是她家人被殺害的那天晚上。她不記得自己那晚當時在哪裏,只記得之前和之後的事情。
德拉科在她身邊坐下,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個金妮停了下來,靠在他的懷裏。“這比我想象中更難。”她在德拉科的胸前說。“我真想讓這一切都結束。”
德拉科撫摸着她的手,金妮看着德拉科的臉——他的臉仍然像等待時那樣緊繃,另一個金妮一定注意到了不對勁,因為她很快就坐直身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德拉科就俯身吻了她。
金妮看着德拉科和她自己擁吻着倒在床上。他們開始熱切地褪去對方的衣衫時,她看不下去了。她知道她吻過德拉科,甚至脫過他的衣服,可那是現在,她是他莊園裏的囚犯。她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幕。
他們脫光衣服後,她真想別開目光——從這個視角看裸體的自己有些奇怪,她甚至覺得下流,仿佛她在偷窺一對戀人。但床上的人是她自己,她不可能和德拉科是戀人。雖然她極盡否認,可她能看出德拉科在床上看着金妮的眼神,他眼中的溫柔與金妮之前和他上床時一模一樣。他的觸碰溫柔而篤定,好像他這樣做過無數次了,跟金妮在舞會之後第一次和他發生關系時一樣。
但是金妮立刻打住了。她以為那是她的第一次,跟他的第一次,她是處女,卻沒有感覺到疼痛。她現在親眼看到德拉科覆在另一個金妮的身上,迅速進入了她,他們都愉悅地叫了出來。
金妮将頭轉向一邊。她不能再看了。她不想再看眼前發生的事情。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以為德拉科強奸了她,違背她的意願占有了她,但是德拉科給她看的東西卻完全相反。令她的所有指控都變成了錯的。她不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甚至都不認識自己了。
聽見他們在高潮中叫了出來,然後開始穿衣服,她才轉了回去。她知道她能随時離開這段記憶,但是她仍然需要答案。她需要一些東西來搞清楚一切。
另一個金妮和德拉科都穿好了衣服,站在床邊輕輕吻了吻對方,接着,金妮哭了起來。
“我什麽時候能再見你?”她問,尴尬地想抹去眼淚。
德拉科攔住她,親手擦掉了她的淚水。“我有一個計劃。”他說。“但是你必須信任我。”
金妮看着他說:“當然,我——”
德拉科拿出魔杖指着她時,她停了下來。“德拉科,你在做什麽?”
金妮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他們。金妮露出了猶疑的表情,德拉科雖然神情堅定,但他的手在發抖。
“這是唯一的方法。”德拉科說。“只有這樣你才會永遠屬于我。他要贏了,金妮。黑魔王要贏了,只有這樣他才會讓我擁有你。”
金妮伸出了手。“德拉科——”
德拉科猶豫了一下。“我愛你,金妮。”他說,金妮還沒能開口,他就叫道:“一忘皆空!”
金妮看着德拉科的魔杖中射出一道光,擊中了另一個自己的胸膛。金妮看着自己好像以慢動作倒下,一動不動地躺在了床上。
金妮震驚地看着德拉科俯下身,親吻另一個金妮的嘴唇,然後站直了身體。“如果一切按計劃進行,你總有一天會回到我的懷抱。”他說。“請你知道,我這樣做只是因為我愛你。”
他離開了房間,這段表明金妮為什麽在德拉科的莊園裏的記憶結束了。
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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