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長安年少羽林郎
但是真正敢在栗姬身上下手的卻寥寥無幾,再怎麽着,就沖趙全見天兒的在宣室與永延殿徘徊,即知栗姬母子被景帝納入保護範圍了,老虎鼻子裏拔毛有且需要一定的膽量與勇氣。
再者,後宮是個看碟下菜的地盤兒,自從館陶長公主與王娡刺激栗姬不成被反刺激後,栗姬仍好生生地被趙內侍給帶回了宣室,據說這還是景帝親自吩咐的,可見帝皇親姐的臉面也不管用了,這事兒被宮中有心人瞧見了全程,三五日未到,未央宮鮮有人不知此趣事兒。
館陶長公主自然知曉上次臉被栗姬“打腫”了,千金之軀的她何時受過此等侮辱,也不及隔日,怒火重重地返回了長樂宮,她要去找母親為自己做主!
不比館陶,王娡雖氣極不下于她,腦子卻冷靜得很,自己在窦太後眼裏可算不上佳婦,窦太後或許會為她的女兒做主,但絕對不會關注自己一分,去了也是自讨無趣。
故此王娡盈盈伏身,與館陶就此告別。
踏進長樂宮,館陶不由收斂了兩三分,窦太後剛準備歇息一番,誰知這個女兒着實不省心,倚着榻,窦太後一派自若地讓身邊伺候的姑姑把劉嫖領進來。
“又怎麽了?”
窦太後的問詢實在說不上和藹,反倒夾雜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嚴肅,劉嫖恭恭敬敬地立在榻前,一字不落順便添油加醋地在窦太後跟前好好告了栗姬一狀!
“……您說可不可氣?不過小小一個夫人,還真當這後宮是她家的了?”
“閉嘴!”窦太後狠狠地訓斥了館陶,她無力地看着女兒滿面不忿與埋怨,到底是沒把這孩子給教好。
“小小一個夫人?你憑什麽說這話?這後宮向來不就是誰受寵就是誰的嗎?”一連串來自母上的反問叫劉嫖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紅,頓了頓,窦太後又言:“館陶,若你還想叫阿嬌與六皇子一起,你就得咽下這口氣,借着這個機會去你阿弟那兒把這婚事給落實,而不是在哀家這兒癡癡纏纏做小兒女狀!”
一向順從窦太後的劉嫖難得磨蹭起來,支支吾吾地在原地作猶豫狀。
知女莫若母,窦太後眼皮一掀,一絲暗芒閃過,語氣越發冷淡:“怎麽,知道栗姬有孕又不願和王娡結親了?”未等館陶狡辯,老成精的窦太後愈發不給這個女兒面子,毫不留情地數落起來:“劉嫖啊劉嫖,你以為你是誰?說的好聽叫長公主,哀家的女兒皇帝的姐姐,說穿了你這長公主不過是依附哀家與皇上,哪天哀家去了,你與皇上的情分也被磋磨了,你這長公主不過虛有其表罷了!”
“你以為皇上難道不知道你背地裏聯合王夫人做的這些事?他心裏難道樂意見你與王娡聯合?大錯特錯!哀家知道你在圖謀什麽,皇上自然也是清楚的。劉嫖,不要以為世上只你一個聰明人,跳梁小醜罷了!”
話落,窦太後當場命館陶長公主去未央宮向景帝道歉,并将阿嬌與劉徹的事定下來,随後入簾小憩。
是日,景帝下旨,封六皇子劉徹為膠東王,同時賜堂邑侯之女陳阿嬌為膠東王正妃。
旨意頒發後,不亞于在後宮投了枚深水魚雷,有人歡喜有人憂。王娡母子一行人自是高興不已的,畢竟後宮六個皇子惟有劉徹未被封王,再者陳阿嬌這事走了明路,日後館陶長公主與堂邑侯府自然是站在徹兒一邊的,況且窦太後素來疼愛阿嬌,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與王娡純粹的驚喜比起來,劉嫖的內心就要複雜多了。她一面糾結與後悔這麽快就把阿嬌的親事給定下來,一面又懊惱自己為何不多等等心直口快得最了栗姬,要知道最近栗姬的風頭遠超之前啊!
至于被館陶惦記的栗夫人,她是吃好喝好心情好,對館陶與王娡仍是不屑得很,連面子活也不願做。
景帝自然是慣着她了,任親母窦太後百般勸說訓斥,他就是鐵了心為栗姬撐腰!
景帝OS:栗姬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朕的真愛!栗姬肚子裏揣的可不是一般的孩子,這孩子是歷劫的上神!!!
自知左右不了兒子的心意後,窦太後難免一陣唏噓,若不是當年那件事給他們母子倆留了心結,她何至于與啓兒走到這般地步,一步錯步步錯啊!
薄皇後逝世三年有餘,後宮之中妃嫔不算多卻也不少,栗姬最為得寵故權利最大,因着五月将至,臨盆在即,栗姬毫不猶豫地将執掌後宮之權下放給程夫人與賈夫人。程夫人生大皇子劉餘,被封魯恭王,生四皇子劉端,被封膠西王;而三皇子劉彭祖與五皇子劉勝則被封趙王與中山靖王,皆為賈夫人所出。
這二位夫人雖有心計,到底不若王娡那般深沉,所幸其子皆被封王,後半生無憾,加之平素對栗姬頗為恭敬,因此栗姬也不忘賣她倆一個好,執掌宮權,說得好聽,其前提可別忘了,暫代!
那麽栗姬又為什麽不選擇王娡或唐美人呢?
客觀上講,景帝後宮妃嫔大致可劃分成三大類,第一類自然是栗姬這般寵冠六宮的妃子,當然,這一類只有栗姬一個人;第二類則是與栗姬反向而馳平素看不慣栗姬的妃子,譬如王娡,譬如被王娡所收服的唐美人;最後一種則是明哲保身盡量不攪渾後宮這潭深水的人,又稱中立派,賈夫人與程夫人是這類人無疑了。
雖說執掌後宮只是暫代的,但這段時間的好處卻是實打實的,栗姬從不是那種寬容善良的小白蓮,她巴不得王娡繼續窩冷宮裏,最好永遠都別出來,故此,她是半分好處都不想便宜了王娡!
五月十五,是溫暖卻不幹燥的日子,這一日的陽光和煦且溫柔,這一日的湖水清澈且蕩漾,微風輕拂,仿佛要把路人的心兒給吹酥。
昨個兒剛開了大朝會,景帝念着栗姬即将臨盆将一連串地大小公務處理了大半,今日正好用于陪伴栗姬,幫她解解悶兒。
帝妃二人皆用了早膳,一砂鍋熱騰騰的紅豆薏米粥,一盤炸得酥脆可口的荠菜春卷,一碟禦膳房大廚家傳的紅豆餅,一盤三個裝的夾肉馍馍外加一疊米白透亮的豆腐卷。食物大半都是栗姬承包的,景帝素節儉,起初覺得二人早膳太多,後見識了栗姬的‘風卷殘雲’後,絕口不提浪費二字,反倒讓廚房每日多上點菜色。大抵是身邊有個胃口好的人,自己也能多吃點吧。
因着景帝崇尚節儉,渴望複寵又滿腹計謀的王娡帶着一子三女那是日日吃素,漪蘭殿空闊的地兒更是被她開辟成一塊一塊的小菜園,蘿蔔青菜什麽都種,可謂是後宮中的一股清流,她若見着景帝寵溺栗姬無上限無原則的畫面,想必會氣得把菜園子給毀了。
你在迎合一個人的喜好時,卻不知這個人也在迎合所愛之人的喜好。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可惜王娡的心不純,栗姬更不是所謂的溝渠!
心滿意足的用完早餐,栗姬特別配合王老太醫的話要出去溜達。是噠,自從聽說适當的運動可以給腹中胎兒更好的身體素質後,栗姬那是早上轉一圈,中午轉一圈,傍晚還是要出去溜達一圈。
可別說,這日日堅持散步效果還是有的,栗姬堅信不疑地認為自己懷胎九月無孕吐無不适都和鍛煉有關,實際上自然是明橙心疼她日日用靈氣滋養的功勞了,要不然栗姬能葷素不忌吃嘛嘛香?
寵愛的妃子要出去溜達,景帝自然是緊随其後了,這段時間景帝可謂是體貼備至,什麽美人夫人也不臨幸了,除了處理公務就是陪着孩子她娘,就算是和栗姬處一塊兒,那也是一派清心寡欲,搞得好幾次想要引誘景帝的栗姬都自讨沒趣了一番。
至于為什麽不與栗姬歡好,景帝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沒有多大意思,他才不會說自己被栗姬肚裏的皇兒給弄緊張了,雖然是自己的血脈但畢竟有上神的頭銜,他這個父皇怎麽好意思時不時的打擾呢~~~
牽着栗姬的纖纖玉手,景帝悠悠哉哉地領着她前往後花園,上次也不知哪天聽趙全說花園內一處地方花開得特別好,今日不妨和栗姬一同來欣賞一番,說來還有點難以啓齒,他還特地為此作了一首詩。
臉色微紅的景帝悄咪咪地側頭看了一眼栗姬,愛妃今日心情不錯,若待會兒自己在叢叢鮮花中再念首借景抒情的小詩,想必她會更開心的。
不知名的燦爛鮮花中,景帝長身玉立,似乎是發現了目前這個姿勢較為嚴謹索性換了個讓人輕松的,他抿着嘴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不斷愛意綿綿地盯着栗姬。
“陛下可是有話要說?”栗姬突覺小腹一墜,驀地着急問道,不過羊水什麽的都還沒破,想必是孩子亂動了。
“嗯”了一聲,景帝把流移不斷的目光唰地聚焦在栗姬身上,滿是深情地緩緩朗誦:“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随後張口滿懷期待,“愛妃,你感覺如何啊?”
栗姬面無表情,可以說是一臉冷漠了。
“陛下”
“嗯?”
“我羊水破了”
“嗯??!!!”景帝的大腦小腦瞬間被刷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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