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同床共枕
那人的目光自聽到萬德全說了那三個字便再也沒有離開,靠在香蓮懷中的身子一下子坐了起來,淚再也止不住落了下來。
男人帶着屋外的寒涼大步邁了進來,對上烨煜詫異的神情,四目相對,火花擊撞,橫屍四野蕭寂四方。
那銀狐大氅閃爍着冰峰一般尖銳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痛,看的出那人一路風塵撲撲,想必是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黑色濃目中帶着怒火中燒的神情,卻沒有對着烨煜說一句話,徑直走向床邊的那人,大手伸了過去,将她的身子終是結結實實的攔在了懷中。
烨煜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先叫了太醫和香蓮退了下去,然後踱步上前,藏枭卻連頭也不回,只擁着那人在懷中,大手裹緊了她的腰間,因為烨煜的上前,眼中那抹殺機毫無隐藏的的浮現。
“我說過了,離她遠一點。”
甚至能聽見那字裏帶着咂骨嗜血的本性,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頓,字字都殘暴無度,帶着極大的憤恨席卷而來。
烨煜冷目緊縮,冷聲道:
“朕是為了護她周全才帶她進宮來!”
男人深色眼眸中驚然升起的惱怒叫人看着實在可怕,腰間短刀外鞘,那顆鮮紅的紅寶石,耀眼的光芒中帶着詭異。
冷笑一聲,他不會相信這些可笑的理由,不再理會烨煜,只感覺到她身子上一絲力氣都沒有,全身隔着底衣透着一股冰涼的體溫。
“朕先回去,你好生照顧她吧。”
直到烨煜離開,藏枭都沒有擡頭看他一眼,他出城不過六七天的時間,瞬息之間一切變化的竟然這樣快,他心中已經再聽不下烨煜的任何解釋,現在也無心顧及這些,只希望眼前的那人快一些好起來。
屋中只剩下兩人,三個大炭盆中,火炭熊熊燃燒着,烤的整個屋中都暖洋洋的,可她還是渾身冰涼,連身子都在發抖。
可步非煙只是驚喜,她從未想過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身上雖然冷的很,卻目光溫潤的看着那人的臉仔細盯了一會兒,仿佛是夢,她需要長時間的确認才會安心。
淡淡的笑在她臉上浮起,那樣心滿意足。
“你怎麽會來?不是說最快要十天嗎?”
輕輕的問着,語氣中再沒有往日的靈動,聲音極低。
墨色眼中全是擔憂,從背後環上她的身子,隔着厚厚的被子,又将那銀狐大氅裹了上去,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柔聲道:
“我收到你寫給鬼瘋子的那封信。”
那日臨行之前,步非煙心中實在忐忑,她不知道此行宮中将會發生什麽,心中總是怕的,紙上思量一番,落筆文字,交給香蓮叮囑她一定要親自交給鬼瘋子。
果不其然,她剛剛進宮去的第二天鬼瘋子就下山來到了步府,藏枭出城之前留了他在山中,告訴他擇日要到步府看看她的情況。
卻意外的受到那封分量極重的信件,鬼瘋子看過心中大驚不已,娟秀的字體躍然紙上道:
這般送信,實屬冒昧,只因家中事故突變,我能求能信的人只有鬼瘋子你。見信如我,府上橫遭變故,皇上擇我于明日進宮侍奉左右,我心中實在不安,若他回京之後,我仍未出宮,請将這信交他一看,救我出宮。步非煙拜謝。
可鬼瘋子讀完信後,連忙問了香蓮府上到底是出了什麽事,香蓮知道此人可信便将府中之事一一告之,鬼瘋子深覺不好,連忙又附上一信,将步府的事情寫下,找人馬不停蹄的送至藏枭手中。
他又将懷裏的人抱緊,輕輕在她脖頸間親吻,低聲道:
“對不起,前些日子我卻不在……”
輕輕笑過,冰涼的手覆上他火熱的大手,道:
“可現在你在,我就安心了。”
她的手實在太過冰涼,感覺的到她在懷中仍然打着顫,掀了被子去,隔着底衣觸碰她的身子仍是冰冰涼涼。
眼中滑過冷厲,藏枭下了床去,竟将身上的衣物如數褪去,直到最後裸露着堅實的胸膛,小麥色的皮膚暴露在外,一道道傷疤實在不堪入目,叫人心下疼痛。
步非煙本是轉了頭去的,卻見他身上的傷實在太過傷人,猙獰醜陋的一條條爬在男人健碩的身體上。
眉頭皺起,擡眸看了他一眼,眼中翻上心疼。
藏枭輕笑,拉着她的手過來,将那冰涼的手掌貼在自己溫熱的皮膚上,步非煙連忙抽了手回來,低下頭去。
男人一笑,扶着她躺在床上,然後自己也躺了下去,掀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作勢要把她環在懷中。
這般親密之舉,步非煙有些抗拒的向後靠着身子,也不敢擡頭看藏枭的神情,只聽那人一笑道:
“你身上太涼,會生病的。靠過來,我只是抱着你,什麽也不做。”
大手已經在說話的時候拉着她的胳膊,然後又向她靠近了一些,終于将那人拉進懷中,給她蓋好被子,将渾身發抖的那人環在了懷中。
充足的安全感和踏實環繞在身邊,一股股暖意自他的身上傳來,步非煙不敢再靠近,只不想自己冰涼的身子觸碰到他。
胳臂攬着她的腰間将她又貼近了一些,隔着那層絲綢的底衣,終是慢慢的感覺到她的身子不再冷的發抖,而是平靜了下來。
靠在他懷中,讓他無限的溫柔融化,這些天來發生的所有變故,她肩上擔負的所有一切,終是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
夜快要深了,周遭一切都安靜的很,藏枭起了身吹了蠟燭,小屋子裏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只映着月光有一絲的亮堂,重新躺下的時候他輕輕拍她的肩頭溫柔道:
“把衣服脫了吧。”
絲綢貼在身上本就發涼,藏枭的本意只是想讓她脫了那衣服,能更好的取暖,只是這話說出口來叫人聽着總不是一個味道,帶着一絲挑逗甚至是情色。
他慌張的輕咳了咳嗓子,然後急忙解釋道:
“我是說,這綢子的衣服……”
身邊那人呵呵的笑起來,終是說道:
“我知道的。”
伸了手去解胸前的扣子,只剛開了一顆,手便叫那人握住,男人喘息聲靠近,極好聽的低沉傳來:
“我來。”
屋中很黑,只有月光淡淡的亮光隐約的從被糊了厚厚絹紙的窗戶裏照了進來,藏枭赤裸着上身,身下也不過只是穿了一件亵褲,低沉濃厚的嗓音帶着十足的誘惑傳來。
她沒有反對,由着他一個個的順着解開那綢緞的底衣,直到最後一顆扣子的時候,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男人火熱的掌心碰到步非煙微涼的小腹,她低低的嗯了一聲,下意識的向後退去,卻叫那人大力拉入懷中。
只隔着最後一件紅兜,直接觸碰到她微涼的肌膚,藏枭渾身顫抖了一下,遲疑了一會兒才自她身後将那衣服脫了下來。
環着她近乎赤裸的身子在懷中,火熱的掌心撫着她微微發涼的肌膚,她身上有淡淡的清甜味道,總是好聞的很。
誰也沒有在說話,只是安靜地躺在床上。
過了一會兒步非煙向着他的懷中又靠近一些,将頭埋在他的胸膛裏,呼吸喘息都勻稱的打在藏枭的肌膚上,一種火熱在體內漸漸升起。
自他遇見步非煙,再未曾去過那花柳之地一夜春宵,渴望,自然是有的,可藏枭不敢,怕這段他從未奢望過的感情會因為自己的沖動崩碎,他不要這樣。
那股欲望在身體之內越來越明顯,步非煙已經安靜的睡去,身子上也漸漸恢複了溫暖,沒有剛才那樣冰涼,她均勻柔和的鼻息打在自己肌膚上,每一次都是點燃體內那股浴火的火把。
藏枭在努力的控制自己了,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步府的事還沒有了解,她的身子還這樣虛弱,可她現在近乎赤裸的在自己懷中,他卻不能不想。
身體漸漸的發熱,屋中的炭火爐子卻熱情不減的依舊燒的正旺,藏枭深嘆一口氣,盡量不出聲音不要打擾了已經睡着的步非煙,卻不料懷中的那人輕聲道:
“你在想什麽?”
被突然問着,藏枭驚怔了一下,然後匆忙答道:
“我……準備睡覺。”
懷裏的那人笑開,慢慢揚起頭來在他唇間輕輕一吻。
“我好開心,你回來了。還以為要等到十天以後,或者……更久。”
抱緊那懷裏的人,然後低頭下去,右手托起她的下巴,在那唇上吻了下去,良久才松開道:
“以後都在你身邊,哪也不會去了。”
她安心的點着頭,然後又是一笑,低聲問道:
“你剛才真的是準備睡了嗎?”
藏枭被問得怔住,沒有被步非煙發現的,在眼中爬上一縷縷邪意,大手順着腰間滑下,在她的肌膚上來回摩擦,黯啞低沉的嗓音貼近她的耳邊緩緩道:
“你想知道?”
輕輕的搖了搖頭,終是在他懷中安心的睡去,這些天來的疲累終是因為他的到來,一夜好夢,睡得極為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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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
準備H文……
比較露骨直接,若不喜歡高H的親故們,哈哈……就表看了……
再次感謝大家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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