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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麽。

墨瑾宣卻不肯放過她,他逼迫着夏染和他一道感受蹦極的刺激,卻又在夏染微微放松的時候,又将袖口一收,露出一只綁在手臂上的鋒利匕首。

匕首的銀光在眼前一閃而過,夏染怔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眼睛沒花,沒有看錯,不禁咬牙切齒的喊道:“墨瑾宣,你給我冷靜一下!你想死,我可不想死!你要死的話,也等我上去之後,你再自己跳下來死!你聽到沒有?”

這樣的話對此刻的墨瑾宣來說自然是無用的。

他親吻着夏染,吻一下,就問一句:“染染,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他不會去問她,染染喜不喜歡小叔叔,他只敢問,她是否會留在他身邊。這樣卑微而驕傲的愛情,他不奢望她能讀懂,可是,墨瑾宣卻固執的想要一份承諾。

不是所謂的婚姻束縛,而是夏染的親口承認。

倘若沒有夏染在婚禮上那突如其來的一句“阿默,我願意,嫁給你”,墨瑾宣大約真的會滿足于婚姻的認可,可是夏染的神來一句,讓墨瑾宣陷入了無盡的恐慌。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索要她的承諾。

“染染,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墨瑾宣一邊問,一邊将匕首的利刃露了出來,正正好好的放在了繩子的邊緣處。

夏染試圖去搶那把匕首,可直到匕首劃破了她的手,墨瑾宣也沒有停下動作,他已經開始用匕首去磨綁着兩人的繩子了。

“墨瑾宣,你是瘋子嗎?”夏染驚恐的喊道,她試圖向那些工作人員求救,可是她已經害怕的連求救的Y文是如何說得都忘記了,只能傻傻的喊着“救命”兩個字。

墨瑾宣笑了,眼睛裏帶着膩死人的寵溺,說出的話卻是冰冷而瘋狂:“染染,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和小叔叔一起毫無束縛的跳下去,好不好?”

夏染覺得她要被墨瑾宣逼瘋了。

“瘋子,墨瑾宣,你就是個瘋子!”

墨瑾宣不介意夏染這樣稱呼他,他只是繼續剛剛未竟的動作——繼續割斷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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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染使勁搖了搖頭,口中低低的道:“我們在一起,我們在一起……墨瑾宣,我認了,我認了。”

墨瑾宣終于停止了他的動作,将夏染緊緊地抱在懷裏。

這就夠了。

這樣的承諾,即便是口是心非,于等待了二十年有餘的墨瑾宣來說,已然知足。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得很辛苦,我不知道有沒有把小叔叔的那種愛而不得的瘋魔寫出來……可是我盡力了,再重寫也寫不出來了,就醬紫罷……

P.S.夏染不是膽小,而是真的不知道蹦極其實大多數時間是沒有危險的。她從來沒有喜歡過小叔叔,唯一的初戀,也被現實給壓垮了,所以對于小叔叔,她就算沒了恨,也絕對是沒有愛的,尤其他還有那麽一家子親人……就算愛,其實也需要勇氣的

P.P.S.小叔叔會那麽瘋魔的其中一個原因,是他和夏染一樣是重生的,但是因為夏染那句不許他自、殺的話,小叔叔足足又孤孤單單的活了二十餘年,才壽終正寝,重生回來鳥。現在的他對于夏染,不止是愛情,還包括一種執念,很瘋狂的那種執念。

P.P.P.S.求撒花,求冒泡,木有留言的日子很寂寞的有木有=3=

1514 舅舅

蹦極歸來,墨瑾宣仿佛什麽都發生過一般,對夏染依舊溫柔,甚至因為夏染的手在搶匕首時受了傷,他也不許夏染自己吃飯了,就這樣一勺一勺的為她喝粥。

夏染對粥無愛,可耐不住墨瑾宣堅持要為她補血,非要她一天三頓的吃豬肝粥。

夏染實在搞不懂墨瑾宣是怎麽想的。

墨瑾宣最喜歡做的事情,不是和她做|愛,事實上,這一世兩人雖然肌膚相親,但真正意義上的親密,還未曾有過。

他最喜歡的,是時不時的親吻,以及将她抱在他的懷裏,就像是抱小孩子一樣,把她嵌在他的懷裏,置于膝上,緊緊抱着。

好在蹦極的第二日,兩人就啓程去了A市,祭拜夏染的父母。

兩人都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墨瑾宣和夏染并排跪在父母墓碑前,夏染沒有說話,反倒是墨瑾宣一直在說。

“爸媽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染染的。她已經答應了我,會長長久久的與我一起,我……必不會負她。……我們已經結婚了,只是染染年紀還小,等過兩年,我會補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染染風風光光的嫁給我的。”

墨瑾宣又說了許多,把夏染的喜好都分別說了一遍,引得夏染詫異的看他。墨瑾宣側頭快速的再夏染額上印下一吻,又肅容鄭重的許諾道:“媽當年是招贅,所以染染跟了媽的姓氏。我們墨家也有了旭陽,不需要我錦上添花了。只是我習慣了墨這個姓氏,改姓竟是不能了。但是将來,染染生了孩子,我們會讓它姓夏,從小叫起,它一定會喜歡這個姓氏的……”

墨瑾宣再說了什麽,夏染已經聽不到心裏去了。她腦海中只餘墨瑾宣的那句,讓孩子姓夏的話。

如果在沒有經歷過前世的那些事情,夏染或許真的會感動。但是……夏染至今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她腹中懷着墨瑾宣的骨肉,墨老夫人卻依舊拉着她出去“散步”,然後在他們預謀的危險來臨之際,墨老夫人一把把她推出去擋刀的情景。

那一刀準确無誤的刺在了她的小腹上,幾乎是一瞬間,夏染就能感覺到那個孩子在一點一點離她而去。

她狼狽的躺在地上,拉扯着墨老夫人的褲腳哀求她,讓墨老夫人救救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是墨瑾宣的親生孩子,是墨老夫人的親孫子,可墨老夫人卻斷然推開了她,只唉聲嘆氣的在一旁念佛,承諾她,只要把這個孩子打掉,她老人家就會把夏染遠遠的送走,并會支付一筆營養費……

夏染從不曾想到,一直是一臉慈善的墨老夫人,竟然也會作出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她肯定會以為墨老夫人只是本能的尋求抵抗而已。可是現實,永遠比想象更加殘酷。

許是發現了夏染的不對勁,墨瑾宣輕輕拍了怕她的臉頰,焦急的喚道:“染染,染染?”

夏染回過神來,眼神比先前更加冰冷。

前世因着墨家撫養她長大,錦衣玉食,最後将她圈養的又是墨家人,所以,盡管她心裏恨着墨家,可行動上,卻不允許她去恨。

養恩大于生恩,這是她從小受到的教育。那樣的根深蒂固,夏染一直想要徹底去除這個念頭,可到底是被荼毒了十幾年,想要毀掉這個念頭也相當艱難。只是她到底沒有想到,讓她對墨家真正恨之入骨的爆發點卻是那樣殘忍。

那是她的孩子,是墨家的骨肉。可他們卻能夠毫不猶豫的去算計。

夏染伸手将墨瑾宣還停在她臉頰上的大手拍掉了。

“啪”的一聲,清脆利落。

墨瑾宣眉頭擰得死緊,他先前逼迫過她一回了,現在卻是不敢在逼她。頓了頓,墨瑾宣慢慢站起身道:“染染跟爸媽說會話吧,我去旁邊等你。”

說完,真的走到了十米遠的地方,靠在樹幹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夏染的背影。

那個小小的背影先是僵直了半晌,然後肩頭就開始一抖一抖的。墨瑾宣知道,這是夏染在哭。

他在的時候,她倔強的跪在那裏不發一言;他走開了,她卻能對着冰冷的墓碑發洩似的哭了出來。

墨瑾宣臉上閃過一個嘲諷的笑容。他早該明白,那時的承諾,根本不是她的真心話。

等到夏染站起身,走到墨瑾宣身邊的時候,她示好的挽了他的手臂,只是在走出墓園後,又把手抽了出來。

他們是早上去的墓園,中午的時候,回到賓館,夏染就見到了一名娃娃臉的白淨男子,看起來年紀不大,約莫只有三十幾歲。

男子見到夏染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了兩人面前,就要伸出扯住夏染,只是墨瑾宣一個跨步,就當在了男子面前。

“曾律師,換個地方說話。”墨瑾宣低低的聲音響起,夏染一愣。

曾律師?就是那個被她的父母托付遺囑的律師?

這倒也難怪夏染奇怪,即便這曾律師長了一張娃娃臉,可夏染也差不多能估算出,曾律師絕對沒有四十歲。他的眼神并不像別的摸爬滾打的律師一般精明市儈,反而幹淨的很。眼角也沒有皺紋。

三十幾歲的律師或許的确值得信賴,可是回溯到夏家遺囑訂立的十三四年前,這律師卻只是二十歲出頭,大約剛剛畢業的樣子。

夏染垂下了睫毛,掩住了她心底的一絲困惑。只是不等她去問當年的事情,曾律師就自己噼裏啪啦的說了出來。

“染染,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當年還去你家抱過你呢。”曾律師臉色白淨,笑呵呵的坐在夏染的另一側,就熟絡的道。

“那個時候,我才剛剛拿到律師執照,大哥大姐就找到了我,讓我去為他們立下的遺囑做公證,還說要認我做弟弟,我當然是求之不得……要知道,我原本就是個孤兒,要不是大哥大姐暗地裏的資助,我還沒那運氣當上律師呢。”曾律師笑得一派開心,忽然他不知想到了什麽,看着夏染就戲谑的笑道,“說起來,染染還要叫我一聲小叔叔呢,我可是你爸媽的幹弟弟來着。”

夏染聞言一怔,她倒是真的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麽些事故。聽到曾律師讓她叫小叔叔,她也一時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反倒是坐在夏染另一側的墨瑾宣黑了臉,硬邦邦的道:“爸是入贅進的夏家,既然是爸媽一起認得弟弟,那還是叫舅舅的好。”說完,也不等曾律師答應,墨瑾宣就自顧自的端起一杯茶,放到了曾律師手邊,冷硬的喊了一聲“舅舅”。

曾律師的笑容忽然頓住了。他當然知道把他弄回國的人是墨瑾宣,墨瑾宣為人也不錯,對夏染也很好,可是,墨瑾宣再怎麽好也扛不住他是墨家人,誓要奪了夏家全部遺産的墨家人。

見曾律師不接茶,墨瑾宣端茶的動作也不變,只又道,“我和染染已經在Y國領了結婚證,并且在牧師面前互相有了諾言。”

那曾律師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當年夏家父母之所以看上他來公正遺囑,就是因為他對諾言和承諾的看重,從來說一是一,許下的承諾必然做到。只是墨家人的話在他看來卻要打個折扣,是以不敢應承。

“叫舅舅就叫舅舅吧,左右也只是個稱呼。”曾律師接過茶,卻沒有喝,笑呵呵的繼續和夏染敘舊,絕口不提夏染遺囑的事情。

墨瑾宣見包廂裏上了菜,夏染也多少吃了個五分飽,就起身道:“我在這邊還有些生意處理,舅舅和染染先吃飯罷。”

等到墨瑾宣走了,曾律師娃娃臉上的笑容才隐了下去。

“大哥大姐給你的那條心形項鏈,你還戴在身上嗎?”

夏染點了點頭,但卻沒有把項鏈拿出來。

“既然這樣,那就立刻把你的出生日期改了,也好先一步把大哥大姐留下的遺囑領了。”曾律師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對夏染道,“大哥大姐給你留下的東西很多,染染你還小,又沒有什麽可以倚靠的人。如果想要全部留下,怕是有些困難。而且,如果真的全部留下了,你将來的安全也是個問題。”

夏染的父母就是因為家産太多,遭人觊觎,一時不察被人陷害而死。當年的車禍,別人會信,他可不會信。曾律師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一閃而過,只是這些事情,他卻不打算告訴夏染。夏染還小,過去那十幾年又被墨家磋磨了那麽多。這些事情由他來承擔就夠了。

夏染頓了一下,才又道:“我在B市認了一個幹媽,是剛剛認得。她叫王愛青,是B市婦聯的副主|席,不能生育,對我還算不錯。她的愛人是王愛國,現在B市軍區的副司令,估計下一任的軍區司令就是他了。不過我沒有見過王愛國,幹媽也只是說,等我回去就辦一個認親禮,認不認王愛國,我就不知道了。”

借了重生的光,夏染很是清楚,B市軍區的下一任司令官,就是王愛國。

曾律師聞言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好,好!既然這樣,染染最起碼能保住多一些財産了。我聽說染染的工筆畫不錯,你能畫一幅老虎圖嗎?老骥伏枥,志在千裏,那一種,特特畫給老人看得?”

夏染一聽就明白,這畫是給那種不服輸的老人看得。

“我的手受傷了。”夏染擡了擡手,讓曾律師看到了她手上包紮的白布道,“如果舅舅能等,那幅畫,我要費些時間。”

曾律師看了夏染的手一眼,便道:“如果傷的不重,最好今天晚上就畫,用受傷的手畫,反而更妙。當然了,傷的重的話,就不要勉強了。身體更重要。”

遲疑了一下,曾律師又道,“雖然墨瑾宣現在對你不錯,但是……他到底是墨家人。染染,你一定要記得,他是墨家人,你現在和他在一起是舅舅沒用,不得不依靠他的庇護。等将來……有機會了,舅舅一定讓你離開他。至于你們結婚時的誓約,舅舅幫你還,染染只管有機會就離開便好了。”

夏染沒有想到曾律師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張口就問為什麽,曾律師卻閉口不言,夏染越發困惑了起來。

因着前世之故,夏染的确不想和墨家再有婚約牽扯,但曾律師明顯是不知道前世的事情,可他又為何這樣反對看起來對她很不錯的墨瑾宣?

作者有話要說:某澀:為嘛不讓小染染叫曾律師小叔叔?偏要改叫舅舅?

墨瑾宣(氣場全開,一片冷空氣襲來):小叔叔是小染染對本人的愛稱,誰敢用,殺無赦!!

某澀:嘛,小舅舅,舅甥戀,也不錯的咩:-D

1615 身份

第二日,夏染和曾少游,也就是曾律師一起去了A市民政局,将戶口上的生日改了過來。

夏染原先的生日就是六月,六月六號,好巧不巧,就是她和曾少游更改出生日期的這一天。

夏染拿着新辦理出的身份證,莫名有些感傷。

活了兩輩子,這還是她第一次擁有真正屬于自己的身份證明。前世她逃出墨瑾宣的別墅,才知道生活在外面,其實處處都要用到身份證。火車買票,飛機買票,辦銀行卡,等等等等,沒有身份證,就是黑戶。

前世阿默偷偷幫她弄了一張□,甚至連學歷證明一起都弄好了,她那時也是高興的。因為有了這些,只要沒有墨瑾宣的追查,她其實能生活的很自由。

夏染微微眯了眯眼,轉頭看了曾少游一眼,望着他臉上與娃娃臉相當別扭的狹長眼眸微微一愣。

阿默……

夏染依稀記得,阿默笑起來的時候,狹長眼微微上挑,眸中一派溫暖,就像初初升起的朝陽,帶着三份羞澀,七分熱情,用他所有的光芒照亮彼時,她狼狽不堪、混亂逃亡的生命,那樣清澈幹淨的少年,夏染彼時甚至覺得,他和她在一起,實在太玷污他的清澈。

“染染,染染?”曾少游揮了揮手,打斷了夏染的思緒,“想好了沒有,今天生日,要去那慶祝一下?”

夏染回過神來,想到當初在父母去世之後,她只告訴了一個人她真正的生日,只有阿默。何其慶幸,兩人在一起的半年裏,将彼此的生日都慶祝過了。

“去海……”夏染看着那一雙和阿默近乎相同的眼睛,差點把心裏的想法脫口而出,頓了頓,改口道,“我們随便找個地方吃頓飯就好了。”

曾少游沒有錯過夏染開頭的話,不禁問道:“去海鮮館?染染喜歡吃海鮮?”他的眼眸一挑,随即笑道,“染染難道是在為小舅舅省錢?你放心,小舅舅在過完也沒少掙錢,只是想要回國,上面一直壓着不許回來而已。”

夏染臉上浮現愧疚之色:“都是我們家的事情,害的小舅舅背井離鄉。”

曾少游面上到沒有什麽難過的神色:“我的名字就是少游,年輕時到處走走也算應了我的名字了,這有什麽?再說了,我可是大哥大姐認得弟弟,你的小舅舅,為了夏家的事情奔走,自然是應該的。染染千萬別說這些客氣話了,不然,小舅舅可就不高興了。”

夏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點頭道:“我明白了,以後再不說這些了。”

曾少游見夏染笑了,他有照顧女人的經驗卻沒有照顧外甥女的經驗,聞言也松了一口氣,便道:“那我們去海鮮館大吃一頓?”

夏染推脫不過,兩人一齊去了一家海鮮館旁邊的海鮮大排檔吃了飯,大排檔裏人很多,做得東西也不是非常美味,可夏染還是吃得很開心。

因為曾少游指着那家大排檔告訴她:“這家大排檔竟然還在?我第一次見大哥大姐就是在這裏,他們當時大概是顧慮到我剛畢業時打工仔的身份和自尊心,就把地點定在了這家大排檔,我那時還想着,還好是在大排檔,要是隔壁那家海鮮館,估計我就要被留在那裏洗碗還債了……”

吃完飯,曾少游将夏染送到了賓館套房,又嘀嘀咕咕的說了許多:“明天咱們就去公證處領遺産,你叫上墨瑾宣,他必須過去。只是該簽的字,我不讓你簽,你一個都不許簽,墨瑾宣逼你簽也不行。染染,以後什麽事情,凡事要你簽字、按手印的東西,你都先告訴小舅舅一聲,等我看過了合同,你再簽字。”

最後,曾少游明顯還是不放心,他的娃娃臉皺着,狹長的眸子也圓潤了起來,看着倒是非常喜慶。夏染默默想着,曾少游皺眉的模樣,倒是和阿默完全不同。

“染染想好大學學什麽專業了嗎?”曾少游忽然右拳擊左掌道,“如果不畫畫的話,就學法律專業好了。左右你也不靠這專業吃飯,随便學學,懂點法律知識也沒人敢騙你。”

夏染愣了愣。她其實對大學生活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學歷很重要,萬一,到時候她運氣不好什麽都沒有了,好歹還有本學歷證書給她加分,讓她不至于在外面餓死。

“我想,學點設計類的專業。”夏染說起她的打算,“和工筆畫倒不必有很多聯系,素描什麽的我也學過一點,”

曾少游根本不知道夏染已經在打算将來吃不上飯怎麽辦了,聽到夏染的打算,略皺了下眉頭,就點頭了:“染染有自己的想法,這很好,你回去,把你未來的人生規劃寫一下,學設計,将來要不要從事這份工作?從事的話,你要走到哪一步,你的家業怎麽辦?到時你要如何處理?還有,你的工筆畫我見過,真的很不錯,你不該放棄……寫好後發到我的郵箱裏,我的郵箱是……”

夏染:“……”

于是夏染有了一次埋頭苦寫家庭作業的體驗。

傍晚,墨瑾宣回到賓館的時候,就看到夏染在苦苦思索“人生規劃”。他微微愕然,因為以前的夏染從來都不會思考這些東西,倒不是她懶得動腦,而是夏家父母去世後,她的人生,就生活在被動當中。被墨家撫養,被自己圈養,那樣的夏染,是不會想到“人生規劃”這種東西的。

墨瑾宣去沖了個澡,就坐在夏染身邊環抱着她,輕聲問道:“事情都辦好了?身份證拿到了麽,給小叔叔看看。”

如果是普通人辦身份證自然速度不會那麽快,只是夏染情形特殊,她再過幾天就必須回墨家了,所以,墨瑾宣稍稍在背後使了把勁,推了一推,于是夏染當天就拿到了身份證。

夏染“嗯”了一聲,下巴朝放包的地方擡了擡:“還在包裏,你自己看罷。”

墨瑾宣薄唇微抿,鉗住夏染的下颚,直接吻了下去。

他不可能放夏染一人和曾少游出去的,他們兩人身後,自然有私家偵探兼保镖在後面跟着。所以,夏染幾次被曾少游逗得笑靥如花的情形,他都從照片裏看到了。

嫉妒麽?

是的,嫉妒,但墨瑾宣感受更多的,卻是無力。她在別人的面前可以笑得如此暢快,在他的面前,卻從未有過那般笑靥。

想到這裏,這一吻吻得越發持久,他焦急的掠奪着她的呼吸,期盼她能與他共舞纏綿,仿佛如此才能感受到她是和他在一起的,她的整個人都是他的。

夏染神智模糊間也感覺到了墨瑾宣的急迫,一陣煩惱。就像曾少游所說,墨瑾宣對她再好,也無法改變他是墨家人的事實。

單單是這個事實,夏染就無法坦然接受他,更遑論愛上他了。

一吻畢,夏染迫不及待的搬了筆記本電腦就要離開:“明天去公證處的事情,你別忘了,小舅舅說,上午十點必須到。”

墨瑾宣頓了頓,想到他在B市為兩人布置的“家”,就放她離開了。

第二天,墨瑾宣沒有出門,而是下廚親手做了兩份早餐。

夏染看着煎的外焦裏嫩的心形荷包蛋,微微一愣,擡頭看向已經重新換了身衣服的墨瑾宣:“小叔叔哪裏練得手藝?這蛋煎的不錯。”

前世她剛和墨瑾宣在一起時,墨瑾宣根本沒下過廚房。他後來肯下廚房研究廚藝,也是因為不喜歡家裏的廚娘和打掃的人占有夏染過多的目光,所以幹脆自己練了廚藝。

事實也證明,夏染對墨瑾宣本人的态度有待考證,但她對于墨瑾宣的廚藝,向來捧場,甚至說,非常期待。

墨瑾宣看了夏染一眼,就坐在她身邊,一點一點喂她吃飯,動作不容置疑。

夏染其實想說她用左手就夠了,可看到墨瑾宣對喂食的熱情,她也懶得多說了,反正,她說了這個男人也不會聽的。

等夏染吃完早餐,墨瑾宣才慢條斯理、恍若無意的道:“我在國外的時候,跟一個同學學得烹饪。”

夏染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來墨瑾宣這是回答她之前的問題。随意的點了點頭,她心裏相不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等到九點鐘,兩人該出發去公證處的時候,夏染在包裏翻來翻去找不到身份證,不覺問向墨瑾宣:“我的身份證呢?小叔叔昨天看了沒有放回來嗎?”

墨瑾宣從西服口袋裏拿出一張小卡片道:“我幫染染收着就好了。這種東西,等回了B市,你也用不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B市,墨宅。

秦韻竹臉上有些扭曲,手裏捏着一張照片,瞧她看到了什麽?他的小叔子,現在正和夏染在一起?墨瑾宣想做什麽?難道……夏家的財産,墨瑾宣也想分一杯羹不成?

墨雲珠最近也不愛出門了,因為墨瑾宣停了她的卡,她就是出去逛街,也沒法子刷卡買東西了。整個人都蔫蔫的待在家裏。

見秦韻竹神色不對,墨雲珠奇怪的走到秦韻竹身邊,一把抽過了照片,那照片上顯示一男一女的身影,男子微微側頭,眼神中透着寵溺,右手攬着身邊女子的腰身,顯見就是墨瑾宣的模樣。而那女子,一身黑色裙裝,看背影,和夏染倒有七分相似。

“媽!”墨雲珠驚叫一聲,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夏染對他們家來說,就是存錢罐,如果夏染不和他們一條心,反而和墨瑾宣一條心,那麽他們一家能得到的錢就少之又少了,“小叔叔他敢把咱們的卡都注銷了,肯定也敢把夏染搶回去,霸占夏家的全部財産,這樣不行!”

1716 遺囑

且不說墨家如何算計,夏染此刻見到墨瑾宣沒收她身份證的行為直接爆發了。

她知道墨瑾宣待她的好。她不是冷血動物,也不是沒有知覺的石頭,誰待她好待她不好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可是,這個待她好到極致的人,也是曾經囚禁她自由的人。

夏染對墨瑾宣的感情不可謂不複雜。恨着,怨着,卻又被他的感情和付出感動着,可是每次看到墨瑾宣,她都會不可遏止的想到墨家,就算她心底相對墨瑾宣好一分都不成。

而此刻,墨瑾宣前世超強的占有欲又逐漸顯露了出來,先是在蹦極時逼迫她承諾不離開,後是将她的身份證“沒收”,這樣的行為,直接就觸到了夏染的底線。

“墨瑾宣,你所謂的‘自、由’,就是這樣?”夏染嘲諷的看向墨瑾宣,“你現在收了我的身份證,下一步,是不是要把我拿到的爸媽遺産也收到你自己手中?你這樣,和墨家又有什麽不同?”

夏染說完,也不管墨瑾宣略顯蒼白的臉色,繼續惡毒的道,“我倒是忘記了,墨瑾宣不就是墨家的一份子麽?奪了我們夏家的東西,把我占為己有,關在籠子裏,高興了逗幾下,不高興了管都不管,這不就是你們墨家一貫的作風嗎?墨瑾宣你這樣就不怕遭報應,就不怕你将來的女兒也像我一樣被人掌控在手心裏,一丁點的自由都不給嗎?”

“誰敢!”墨瑾宣幾乎本能的反駁道,他的女兒,一個會長得像夏染的女兒,誰敢那樣待她,他一定會讓那人粉身碎骨,徹底後悔來這世間走一趟!

“呵,你的女兒你會在乎,不容任何人拘束。別人的女兒你就可以這樣肆意欺辱了麽?”夏染一步一步逼近墨瑾宣,她的眼睛裏有着莫名的瘋狂,重生以來,她努力壓抑着自己對墨家的恨意,努力讓自己忍受時不時瘋魔的墨瑾宣,如果不是想要為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報仇,為了不讓她的父母再次寒心,她恐怕早就瘋掉了。

“墨瑾宣,如果你打算繼續這樣下去,繼續限制我的自由,”夏染的笑容難得戴上了幾分陰郁,她一字一頓的道,“那麽,你最想得到的東西,我、絕、不、會、給、你!”

最想得到的?

墨瑾宣扪心自問,他最想得到的該是什麽?

讓夏染待在自己身邊?讓她不要和外人接觸?讓她的目光永遠落在他的身上?還是再次擁有兩個人共同的血脈?

不。

那些都是他想要的,可獨獨不是他最想得到的。

墨瑾宣心潮翻湧,喉嚨幹澀:“我最想得到的東西,夏染,你當真舍得給麽?那樣東西,真的還在麽?”

愛情的國度,淪陷越深的人越是是輸家。

即便是畫餅充饑,夏染提出的這個建議,也讓墨瑾宣動心了。

他最想得到的,除了夏染的心,還能有什麽呢?

夏染頓了頓,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願意放手,或許……能給。”

夏染知道她的這個心思龌龊,用愛情的胡蘿蔔吊着墨瑾宣讓他給自己的自由,着實不是君子當為。可是,面對占有欲那麽強的墨瑾宣,除了這個法子,她也想不出別的法子了。

重活一世,夏染不希望再次被人限制住自由,即便那個人是墨瑾宣,即便墨瑾宣曾為她活着。

墨瑾宣輕笑了一聲,微微閉目,良久,才睜開眼睛,擁抱了一下夏染就放手道:“染染,我會努力控制住自己,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爾後,他就将夏染的身份證還給了她,也不再強勢霸道的攬着她,而是十指相扣,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夏染松了口氣,墨瑾宣能改最好,改不了的話,他們兩人都好過不了。

到了公證處,曾少游還有另一名律師已經到了。

遺産公正,本來就需要兩名律師。墨家當時費盡心思也只查到了曾少游一個,另一個人,夏染見到了她,才知道墨家為什麽沒有查到。

墨瑾宣顯然也沒有想到,夏家財産公正的另一名律師竟然會是熟人。

“姚璇姐,你……”墨瑾宣招呼了一聲姚璇,就想到姚璇本來就是律師,随即颔首道,“有勞姚律師了。”

很明顯,後面這個稱呼讓姚璇滿意地眯了眯眼。

夏染見了,也叫了一聲“姚律師”。她不知道為什麽前世的姚璇見到她一直就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般,就算自己的財産被奪,姚璇也從未出現過,只是在姚璇的侄女姚溫柔吵着要“教訓”自己時,她才施施然的幫自己說了幾句話而已。

不過,如今最重要的是她的遺産繼承,其餘的事情,可以押後再說。

曾少游将夏家父母留下來的遺産當着衆人的面劃開了封口,碰也沒有碰十三年前墨家曾經打開過的那份遺囑。

在座的幾人眼神皆是一變。夏染特意看了姚璇一眼,很明顯見到她眼中也有幾絲詫異。

而令幾人不解的是,正在念遺囑的曾少游的眼睛裏也滿是詫異,他一邊念着遺囑,一邊驚訝的瞪大眼睛。

“……收養并撫育幼女成年之家庭,可得到我夫妻遺産中百分之三十的現金贈與,其中,百分之十當場付清,其餘百分之二十,待夏染成年之日,方可贈與。……其餘財産之百分之二十(不包括不動産),贈與A市ZF用于百姓基礎設施建設;百分之三十(不包括不動産),贈與B市姚江姚老将軍,用于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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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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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