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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給染染補個儀式。”
姚老将軍愣了一下,忽然就大笑了起來。夏家的種,就沒有個孬的。
夏染回B市的時候,是一個人走出的機場。
因為姚家有人來接她,夏染也沒打算過要把她和墨瑾宣的關系公開——盡管姚璇當天依舊看得清楚了,可沒有挑明的事情,夏染從來當做沒發生過。
夏染下飛機前,也試想過姚家會很高調的來接她,可是她再怎麽想象力豐富也不會想到,姚家兄妹,直接開着警車來接她了。
她還沒看到姚家兄妹,姚溫柔已經率先看到夏染了,她動作迅速立馬翻到了警車上站着揮手:“夏染夏染,看這裏!夏染夏染……”
姚溫柔穿了一件鮮豔的紅色背帶褲,揮着手裏的警帽,站在警車上大喇喇的喊她的名字;警車旁邊,還站了一名二十八|九歲的冷冰冰的青年,他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夏染,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青年沖她微微颔首,然後一個翻身,也上了警車的車頂,長|腿一掃,就把站在警車上招搖的姚溫柔給掃下了車頂。
好在姚溫柔也是手上有功夫的,看到青年毫不手軟的動作也不害怕,單手着地,在地上一撐,整個人就翻身站了起來,沒事人兒一樣的歡脫的跑向夏染,然後用她那只剛剛在地上蹭過的手,使勁抱住了夏染……
夏染覺得,她當時的表情一定特別囧。因為那冷冷的青年朝她走過來的時候,眼中都微微帶着三分笑意。
“喂喂!大哥你做什麽?你打擾我和染染說悄悄話了!”姚溫柔被她的大哥單手揪着離開了夏染,不禁對她家大哥怒目而視。
“站好。”姚溫柔的大哥輕輕掃了姚溫柔一眼,“要抱也等你洗過手了再抱。”
夏染微微皺眉,一剎那就舒展開了。這樣心細如發又敏感的人,一定不好相處。
“沒關系,我剛下飛機,身上也沒幹淨到哪去。”夏染笑得很溫柔,中規中矩的向姚溫柔解釋道。
姚溫柔恍然大悟道:“沒關系沒關系,我不嫌棄你的。”然後她又沖夏染笑得狡黠,“染染,好妹妹,你以後可要乖乖叫我姐姐哦!爺爺可是說了,你以後就住在我們家,做我們姚家的姑娘了。”
夏染的笑容一滞,到底沒能撐住,語氣有些僵硬的道:“溫柔姐,我想姚爺爺可能誤會了,夏染一沒有改姓的打算,二,我已經成年了,不需要姚家做我的監護人了,所以,我不會住在姚家,也只是夏家的女兒。”
姚溫柔呆了呆,就她看來,能做姚家的女兒可是很大的福氣,譬如她,譬如她的姑姑姚璇,都比其他的女孩子更能肆意發揚的活着,做姚家的女兒有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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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女孩子将來總要嫁人,雖然現在不大喇喇的說什麽傳宗接代了,但那些人不還是重男輕女?染染你将來的孩子又不能姓夏,你做夏家的女兒和做姚家的女兒有什麽不同呢?”姚溫柔挺喜歡夏染的,尤其是夏染還和自己喜歡的男孩一起長大,不禁勸說道。
夏染聞言一愣,她忽然想到墨瑾宣在她父母面前的承諾了,他說,他們将來的孩子姓夏……
這個畫面一閃而過,夏染微微正色道:“家母當年是招贅,夏染自然也不能例外。如果想娶夏染的人不願意的話,那夏染就不嫁了。”
姚溫柔顯然沒有想到夏染還有這等“雄心壯志”,滞了一下,竟沒有了下文。
反倒是姚溫柔的大哥意外瞅了夏染一眼,伸出手,正式而簡短的介紹自己:“姚景然。”
夏染自然是知道姚景然的,他是姚家長孫,B市刑警大隊的副隊,年紀輕輕就屢破奇案,只是不知為何,只肯待在警隊,不願意往上走。
“夏染。”夏染也學着姚景然的樣子道。
姚溫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指着正在握手的兩個人道:“我剛剛發現,原來你們兩個都是ranran,一個是然然,一個是染染,倒是相配的很。”
姚景然微微擰眉,夏染卻是沒有半點局促的解釋道:“我的名字,取得是家父家母姓名中的各一個字。”她的父親,全名林嘉然,夏染的染,取得就是然的諧音。
姚溫柔笑得更大聲了,她捉着夏染的手就道:“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麽認真的人,我剛剛是在開玩笑啦,染染不用那麽急着解釋啦!”
夏染:“……”是她想多了麽?為什麽那話聽到她的耳朵裏就仿佛是暗示和提醒了呢?
因為夏染的交際能力實在不佳,所以她苦惱了一會就放下這件事情了,爾後就和姚家兄妹一起上了他們臨時開過來的警車,在夏染的堅持下,三人先把夏染為數不多的行禮送到了姚璇還給她的住處裏,才啓動車子去了姚家。
一路上,姚溫柔還是忍不住抱怨了幾句:“染染你也真是的,去我們家住多好啊,又有保姆,又有大廚,你什麽都不用操心,擎等着張嘴吃飯就行了。你說你搬出去住,既沒人給你打掃,又沒人給你做飯,你以後回家晚了都沒人照顧你……”
姚溫柔嘟囔了半晌,見夏染還是不接話,她只好轉移了話題,問到了她喜歡的人身上:“嘿,我聽說你和墨旭陽是青梅竹馬來着,你們兩個……就沒有看對眼?”
如果不是夏染有着重生的記憶,知道姚溫柔對墨旭陽的獨占欲,她也看不出現在一臉天真的姚溫柔其實是在試探她。
夏染斜了姚溫柔一眼,就道:“墨旭陽喜歡所有長得漂亮的女孩子,自然也喜歡我。”姚溫柔臉色果然一變,夏染裝作沒看到,繼續道,“不過他肯定不願意娶我就是了。”
“你怎麽知道他不願意娶你?”姚溫柔緊張地看着夏染。
“墨家一直對我說,要我做墨旭陽的童養媳,但是卻不肯對外公布這件事。前些日子,我去A市以前,墨老夫人還提起過這件事,墨旭陽當場表示了他不願意的想法。所以我自然知道了。”夏染很認真的說道,“溫柔姐,我和墨旭陽一起長大,很清楚他是真的對女孩子體貼,但也是真的對所有的漂亮女孩都好。”
夏染的話點到為止,不肯再說下去。
姚溫柔怔了一下,自然也明白了夏染未竟的話,墨旭陽的溫柔并不獨屬于唯一一個女孩。
姚景然開着車,聞言特地看了夏染一眼。他也不贊成姚溫柔和墨旭陽在一起,可是溫柔的脾氣他太清楚了,執拗,認準南牆不回頭的性子,他再怎麽勸也不管用。如果夏染能勸得動姚溫柔,那倒是好事一件了。
可惜姚景然完全不知道,單單是姚溫柔上輩子指着夏染罵小三的場景,就足夠夏染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不去幫姚溫柔了。她現在的提醒,也只是因着自己勢單力薄,不得不對姚家小小的表明一下态度,免得姚家事後追究,僅此而已。
與此同時,墨瑾宣在看着夏染跟姚家兄妹離開後,也坐着助理開的車去了墨家老宅。
家裏的客廳只有秦韻竹一個人在。她正在設想着,怎麽讓夏染趕緊回來,讓夏染交出夏家剩餘的遺産來,不曾想,就看到了現在應該和夏染在一起的墨瑾宣。
“阿宣回來了?”秦韻竹幾乎是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她急匆匆的走到門外看向外面,不顧貴夫人的形象大聲質問道,“夏染呢?夏染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她怎麽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墨瑾宣淡淡的掃了秦韻竹一眼,冷漠的道:“夏染已經成年了,她想去哪就去哪,我為何要管?”
秦韻竹被噎了一下,心裏先是松了口氣,聽着墨瑾宣的口氣,倒像是沒打算搶夏染和夏家家産,只是剛松了口氣,她又想到,連唯一跟在夏染身邊的墨瑾宣都回來了,她找的那幾個私家偵探早不知道跑路到哪裏去了,她再想找到夏染,可不是更難上加難了嗎?
墨瑾宣看着秦韻竹變了又變的臉,不禁自嘲一笑。他現在,竟也能說出“她想去哪就去哪”這句話了,真是不可思議。不過,墨瑾宣雖然同意夏染去了姚家,卻并沒有不管她,也不敢不管她。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5K+,算兩更的喵(>^w^<)
2120 回禮
夏染三人很快到了姚家,畢竟,警車開道——想不快也難。
姚老将軍的兩個兒子都不在,但他們的妻子和孩子倒是都在。
姚大太太和姚二太太出門來迎,兩人拉着夏染的手,就開始追訴夏染母親夏思的光輝史,邊哭邊說,結果等她們哭了半晌,才發現夏染一滴淚都沒流,反而拿着手帕細細的為兩人擦淚。
“兩位伯母,逝者已去,您們過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姚大太太和姚二太太皆是一愣。就她們從墨家得到的信息,夏染本性軟弱,提到父母就會哭,根本不願意見父母的朋友,原來這些也是假的麽。
“好,好,染染說得對。咱們快進去罷。你爺爺可是等的久了,就盼着你來了!”姚大太太率先反應過來,和姚二太太拉着夏染就走了進去。
姚溫柔這會已經恢複了,她扒着她的母親姚二太太的肩膀道:“媽,姚景平呢,他怎麽不在?”
姚景然是姚大太太的孩子,姚景平和姚溫柔則是姚二太太所生。
姚二太太不客氣的拍掉姚溫柔的手道:“你妹妹在這呢,也不知道淑女點。還有,景平可是你哥,別給我張口閉口姚景平的,一點禮貌都沒有。”教訓完女兒才又道,“你哥學校有點事,晚上再來看染染。”
夏染垂着眼,跟着衆人走了進去。
姚老将軍和姚璇果然正在大廳裏等着幾人。
見夏染走來,姚老将軍甚至站起了身子,往前走了幾步,他剛要說什麽,就見夏染在距離他幾米遠的地方跪下了,雙臂貼地,以額觸地,幹脆利落的磕了三個頭。
“姚爺爺,染染替爸媽來看您了!”夏染擡起頭時,笑容燦爛,水眸輕輕勾起,竟也有了幾分夏思的模樣,驕傲而篤信。
姚老将軍一愣,随即親手扶起夏染,連聲道:“好,好,好!”
其餘人也都看向姚璇。姚老将軍為人古板正直,最重禮數。雖然說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但如果是知道他脾氣的人,尤其是長久不見的小輩歸來時,還是會恭敬的磕頭請安的。雖說這規矩老套,奈何姚老将軍最吃這一套,姚家人自然也順着姚老将軍的心意來,磕頭就磕頭。
只是這小丫頭怎麽會知道姚老将軍如此另類的癖好呢?
姚璇微微搖了搖頭,她還沒來得及說這一點。更何況,如果她說了,如果姚老将軍有要夏染跪的意思的話,他們也肯定會準備墊子,而不是讓夏染穿着裙子,光|裸|着膝蓋就這麽跪下去了。
夏染笑得開懷,然後從懷裏拿出了她一直抱着的一個長盒子,雙手捧給了姚老将軍:“姚爺爺大壽的時候,染染還在墨家,沒能送賀禮。這份禮物,雖然來得遲了些,但好歹是染染費了心思的,姚爺爺,您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姚老将軍喜歡有禮數的孩子,沒見到夏染時,她還以為夏染依舊被教養成了上不了臺面,話都不敢說的女孩子,可是現在見到了真人,他也微微放下心來。這孩子,雖然言行間還有些稚嫩,但眉目間明顯有了夏思的影子,想來也是個願意獨立自主的。這樣就好了。
姚老将軍拆着盒子,夏染看向姚景然:“為伯母、哥哥們,還有溫柔姐,姚姨準備的禮物都在景然哥那裏。有勞景然哥了。”
夏染為姚家兩位太太,還有姚璇準備的是A市本地出産的特級燕窩,為姚溫柔準備的禮物是一只M國仿迷你手槍,姚溫柔先是一愣,然後看到夏染沖她眨了下眼,口中無聲的道“墨旭陽”三個字,她才恍然大悟,立刻高興了起來;而送給姚景然和姚景平的禮物,只是普通的高檔打火機而已。
姚家一家都很滿意夏染的禮物,只是最高興和最意外的,卻是姚老将軍。
他将手裏的畫卷展開,這是一副虎卧圖,一只碩大的老虎趴在桃樹下,老虎看着有點老,皮毛不是那麽的鮮亮,它有點懶散,仿佛老得不能動了一般,腦袋上被一直調皮大膽的黃鹂鳥站着,仿佛無力反抗一般。
可是如果細細看去,就能看到這只年紀依舊變老的老虎嘴邊,卻沾着從動物身上撕扯下來的血跡,身下則壓着一塊獅子的皮毛,睡眼惺忪卻又目露精光。
老骥伏枥,志在千裏。
姚老将軍大喜。
姚家其他人不禁也看向夏染。想要讨好姚老将軍的人很多,只是姚老将軍本身的喜好特別,脾氣正直又古怪,能夠從年紀方面不着痕跡的吹捧姚老将軍的人,還真的只有夏染一個。
好吧,雖然夏染的奉承有那麽一絲的明顯,可是,她這一分的刻意,卻因為送的是圖,而不是說出來的奉承話,而變得不那麽招人厭了。
“這畫……”姚老将軍搖頭大笑,笑聲爽朗而痛快,“這畫畫的果然好!染染,好眼光啊。你可不要學那些人,聽着老人家說話就煩,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人家願意說話是好事兒啊。”
夏染在一旁站得筆直,臉色有些發白,卻絲毫沒有不快的神色。
姚老将軍看得點頭,雖然身子骨不怎麽樣,可到底有骨子倔勁在,這就很難得了。
“來,來,來,染染丫頭,過來和爺爺坐,給爺爺說說,你這些年過的怎麽樣,有沒有人欺負你……”姚老将軍珍而重之的讓人把畫遞給姚景然,讓他把畫拿去裝裱好再送過來,就開始拉着夏染“談心”,并很鮮明的表達了他的意見,“染染啊,你一個女孩子家住外面不方便,倒是不如來家裏住,你看,你溫柔姐也在家裏住。你現在還小,還是要去學校交些朋友……到時候讓你大伯幫個忙,給你弄到溫柔學校裏去,有她照顧你,我也好放心……”
姚溫柔在一旁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讓大伯幫忙?我那時候怎麽不肯讓大伯幫我,非讓我費力氣自個兒考呢?”
姚二太太在一旁敲了她的腦門一下,姚溫柔才歇了下來不吭聲了。
夏染笑道:“姚爺爺,我已經成年了,應該要獨立了。再說,我現在住的地方,還是我媽住過的,我想……住在那裏。”頓了頓,她還是堅持道,“姚爺爺,小區裏的治安很好,您不用擔心。再說了,我現在已經離開墨家了,想去哪就去哪,姚爺爺只要不嫌我煩,我肯定會常常來看爺爺的。”
夏染半句也沒提,姚家對她過去的十三年裏不管不問的原因,語氣中更毫無指責之意。
幾人說了很久,姚老将軍最終只能道:“那就讓竟然搬去,和你住一個小區罷。”
夏染微微愕然,她轉頭看向姚景然,卻見姚景然點頭道:“可以。那裏離警局也近。”
夏染立刻沒了話說。只是想到墨瑾宣要和她住在一起……到時候,怕是遲早要被戳破罷。
等到和姚家吃完了飯,姚老将軍的兩個兒子還沒有回來,姚景平倒是吃晚飯前趕了回來,姚老将軍臉色鐵青,他當着夏染的面就把茶杯給摔了。
轉過臉,他對着夏染卻還算和藹,“染染啊,你爸媽給爺爺的百分之三十的錢財,你說足夠貼補那些退役軍人和軍人家屬嗎?”
夏染臉色一正,肅然道:“自然不能。先父先母留下的錢財數量雖然不少,可是全國的退役軍人數量也很多,而且,這個數量還是呈每年遞增的勢頭往上漲,每年只多不少。更何況,軍人家屬……這個就更不必說,結了婚的要生孩子,生了孩子就要上學,上完學,長大了,他們就又會找人結合,生下代……這樣算起來,先父先母所留錢財,卻也用不了多少年。”
這是夏染仔細算過的一筆賬。
她不能不算。焉知姚家就不是下一個墨家,會心心念念、貪得無厭的索求夏家剩下的錢財?
這件事就是姚老将軍不說,夏染也會跟姚老将軍挑明。姚老将軍放任她十幾年不管,尚且算是正直,如果他先故去了……那個後果,夏染不知道自己承受不承受的起。
姚老将軍人老成精,夏染在擔心什麽,她一臉的鄭重又是為了什麽,他自然看得明白。如果他還活着,他完全能保證不讓兒孫欺侮好友的後代,可是,他死了呢?就是現在,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孫子,都不肯看在他的面子上,特意來見夏染一面,那麽,等他死了,等待夏染的又是什麽?
人老了,就難免擔心自己死了以後,見到下面的好友,老伴該怎麽說話,會不會被嫌棄。
姚老将軍長嘆了口氣,又考校似的問道:“那如果我把這些錢交給染染,染染能讓錢生錢,一年一年的補給那些軍人嗎?”
姚溫柔聽了這話沒有反應。
姚大太太和姚二太太卻是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夏家百分之三十的錢財,那是什麽數目?別人不知,她們還能不明白嗎?那些錢,除了給軍隊的一些,剩下的在哪裏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爸,染染還小,再說了,這件事,還要問一下志剛、志堅吧?”
“就是就是,染染才剛剛成年,而且,她也是要嫁出去的姑娘,咱們好生把她嬌養着才好。”
姚景平長腿一伸,很不給兩位太太面子的嗤了一聲。只是家裏的事情,他做不了主,便也沒有說話。他側頭看向他們話題的中心,那個據說被養廢了的小姑娘,她仿佛沒有聽明白他的母親和伯母的話一般,臉上仍舊帶着笑容,背脊挺得直直的,坐姿比所謂的淑女規範多了,看着倒是賞心悅目,只是她的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
姚景平唇角勾了勾,看來,這只花瓶,還不是那麽的廢。
等到姚老爺子擺了擺手,讓姚大太太和姚二太太坐下時,夏染才開口說話。
“先祖父和先母在生前,每年都會給軍隊和軍人家屬送一筆錢,用作調度之用,也算是夏家的一份心意。這件事,小舅舅曾經跟夏染提起過的。夏染也十分贊成先祖父和先母的做法。”夏染淺笑道,她的父親是入贅夏家,她自然要叫夏思的母親做祖父。
“只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小舅舅曾對夏染提起過,先父先母在世時,就已經開始打算,特特辦一家公司,讓軍人家屬和退役卻沒有領到合心意工作的軍人,以及傷殘退役軍人做這家公司的正式員工,用工資和公司的各項福利養家糊口,而不是單單依靠所謂的救濟金,既傷自尊,分攤起來,又着實領不到多少錢補給家用,反而還要他們自己起早貪黑的做些小生意去養家。”
夏染喝了口水,繼續道,“只是先父先母去世太早,倒是沒能将這個計劃告訴姚老将軍。”
姚老将軍和姚璇微微尴尬,其實夏思夫妻在死前也常來姚家,只是因為姚璇的誤會,姚老将軍護犢子的脾氣一上來,怎麽也不肯見這兩口子。這對他們來說,未嘗不又是一件對夏染的歉疚之意。
夏染仿佛沒有看到兩人的尴尬,接着道,“夏染願意完成先父先母的遺願,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用工資來代替補貼。但如果姚老将軍的意思是,讓夏染在每年的工資計劃之外,還要給已經按照自己的勞動領到工資和福利,以及明明能去公司工作但卻不願工作的人補貼的話,那就恕夏染難以從命了。夏染相信,人性本善,但也相信,也是有貪欲的,一旦知道自己能白白拿錢,普通人都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夏染的話一語雙關,她說的什麽,在座的人再明白不過了。
軍人的貢獻精神值得欽佩,但他們卻都是成年人,她也完全沒有義務白養着他們。當然了,平等的雇傭關系,她完全可以接受。
夏染話中的另一個意思,自然是希望姚老将軍看在她死去的父母,看在她的父母是因為姚璇而死的份上,好歹不要讓他的子女太過分。
“罷了。”姚老将軍長長的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道,“等到九點。”
現在是晚上七點半,姚老将軍說等到九點,指的是等他的兩個兒子,如果他的兩個兒子還有一分孝心和善念,他也不希望把錢送到外人手上。
夏染眼神微眯,姚老将軍想要等,她卻不願意等。
左右現在錢還沒有給姚家,而且,那筆錢的具體數目,夏染也從未對外說過,就是姚璇和曾少游尚且都不知曉,她可不希望,白白浪費了這筆錢。
“姚老将軍,先父先母敬重您的人品,一直都認為您年輕時為國分憂,年紀稍長,就為國家的軍人分憂,實在是讓人不能不佩服,這樣的不貪一分一厘,把先祖父和先母送來的錢,全部都奉獻給軍隊的人,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夏染看着姚老将軍的眼睛,很真誠很認真的暗示着。沒有第二個姚老将軍,即便是姚老将軍您自己生的兒子也不行。
姚老将軍眉頭一跳,他剛剛才發現,夏染現在對他的稱呼從姚爺爺變成了姚老将軍。
“這樣的不貪一分一厘,把先祖父和先母送來的錢,全部都奉獻給軍隊的人,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夏染的這句話說得姚老将軍臉熱。在他的兩個兒子沒有結婚以前,夏染祖父送來的錢,的确是全部用在了軍隊和退役軍人身上,但是,他的兩個兒子結了婚以後,那筆錢的數目,就逐漸變小了。“不貪一分一毫”,這樣的盛贊,即便是那些錢他從未用在自己身上,他依舊當不起啊。
“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姚老将軍猛然睜開眼睛,目光灼灼的瞪視着夏染。他明白了夏染的意思,她不相信他的兒子。她就這樣在他的兩個兒媳還有孫子孫女面前這樣說了出來。這個丫頭,真是大膽!真是,像極了她的祖父和母親啊!
“小丫頭,你可是有什麽計劃?小丫頭別忘了,這些錢,可是你父母白紙黑字說是要交給我老頭子的。”姚老将軍笑看着夏染道。
夏染也毫不示弱的回視姚老将軍:“正是。那些錢,是先父先母交給姚老将軍用在退役軍人和軍人家屬身上的。”
姚老将軍被夏染一噎,不禁搖了搖頭。
夏染也不再咄咄逼人,反而低聲道:“不瞞姚爺爺,B市市中心有一家娛樂城倒閉了,正在往外轉讓。我,對那家娛樂城很感興趣。只是……手頭上的錢卻不夠。”
收購一家娛樂城而已,根本動搖不了夏染父母留給夏染遺産的根基,可她還是這樣示弱的說了,其中含義,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有幾分把握?能經營的好嗎?”
夏染輕笑一聲,頗有些不負責任的道:“經營的好不好,那是管理者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系?我的責任,就是找出最适合的管理者,把盈利好好握在手心裏,姚爺爺,您說,是不是?”
姚老将軍到底當場寫下了把夏染父母留給他的那筆錢,全部給夏染負責掌管,并且對家人下了封口令,誰也不許把錢財不在姚家的事情捅出去,否則的話,他就把那人趕出家門。
投桃報李。
夏染也當場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張支票拿了出來,“先母去世十三年,這是這十三年裏,夏家願意為國家的軍人奉獻出的錢財,本金加上利息,還請姚爺爺過目。”
夏染從姚家離開的時候,是姚景然送的她。
她下車的時候,姚景然不知想到了什麽,從車窗裏丢出了一只小盒子:“這是……回禮。”
說完,姚景然開着警車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夏染奇怪了一下,就拿着小盒子上樓了,殊不知,墨瑾宣就站在夏染的家中,默默注視着她。
作者有話要說:更了喵,6k+,算兩更的(>^w^<)喵
2221 願望
夏染對于所謂的“回禮”,并沒有多大興趣。所以她看也沒看,就把小盒子放在了包裏,乘電梯上樓了。
這個公寓建的雖然早,但到底是按照高級公寓的标準所建,所以,雖然各項設施倒是跟的上現代化的程度。
乘着電梯上了十二樓,夏染右拐,踮着腳按了門鈴——她懶得拿鑰匙,而且,依照她對墨瑾宣的了解,他這會,應該已經在這裏等着她了。
果然,墨瑾宣很快開了門。
“你……剛回來?”夏染愣了一下,因為墨瑾宣今天穿了一身很正式的西服,甚至還打着領帶。
墨瑾宣微微搖頭,一把拽過夏染進了房間,然後就把她狠狠地壓在了牆壁上,右手捉着她的兩只纖細的手腕,唇貼近他想念了許久的地方,攻城略地般的吸吮糾纏。
夏染被墨瑾宣吻得渾身發軟,直到墨瑾宣放開她,過了半晌,她才有些恨恨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根處。
“去關門!”墨瑾宣剛剛門也沒有關,就這麽把她拽進來吻了那麽久。夏染有些擔心,如果被人發現了,那她是不是又要像上輩子一樣背負上“亂|倫”的名聲了呢?
她的父母那麽辛苦為她打算,才讓她有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名聲。夏染實在不願意毀掉它。
“不要開燈。”墨瑾宣松開了夏染,也不在意她咬他的傷,只在她耳邊聲音沙啞的叮囑道,“不要開燈,否則,我就這樣開着門要你一次。”
夏染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墨瑾宣卻知道她聽進去了,安撫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他才把門關好,掩住門外走廊的燈光。
房間裏登時一片漆黑。
夏染不自覺的雙臂抱胸。
“墨瑾宣?”
“我在這裏。”墨瑾宣的視力比夏染好得多,雖然沒有燈光,但借着隐約的月色,他還是走到了夏染身邊,一把抱起了夏染。
“喂!”夏染被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抱住了墨瑾宣的脖子,“你要做什麽?”
夏染不懂,今天的事情,她會去姚家,然後很晚才回來,這些都是她之前向墨瑾宣“交代”過的,既然都交代過了,他這麽反常,又是為了什麽?
墨瑾宣低笑了一聲,就把夏染抱去了餐廳,他花了很長時間布置好的餐廳。
暗紅暧昧的燭光,高腳杯裏的點點紅酒,一捧鮮紅的玫瑰……
當然,這些都不是吸引夏染的重點,重點是,餐桌上的那個,圓圓的、巨大的蛋糕,還有不知什麽時候響起來的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伴随着生日歌的響起,墨瑾宣把夏染放了下來,牽着她,一步一步走到蛋糕前,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不知是在念蛋糕上的字,還是在說他的祝福,“染染,生日快樂。”
夏染怔住了。
生日蛋糕?
在墨家的時候,她的生日總是被各種有意無意的忘掉,當然,忘了之後,墨老夫人在事後想起時,都會讓大家給夏染送禮物,只是禮物可以補送,生日卻不好補過。
“染染年紀小,補過生日不吉利,咱們明年好好辦。”墨老夫人總是這樣聞言軟玉的安慰夏染,她的語氣真摯,态度誠懇,夏染也以為她說的是真的,然後,她在墨家,從未過過一次生日。
後來被墨瑾宣帶走,被迫跟着他,夏染也沒有在生日時有過蛋糕。墨瑾宣也是個沒半點情趣的男人,他對夏染好,也在乎夏染的生日,可是,他以為的夏染的生日卻是個錯的,他為夏染過生日也只是親手做飯,親手送禮物而已,至于蛋糕,墨瑾宣自己也忽視了。
今天記起來給夏染準備蛋糕,也只是因為,他聽到了公司一個女員工的幸福炫耀,她的男友如何為她準備了生日晚宴,如何浪漫,蛋糕如何……墨瑾宣也是今天碰巧才想到,夏染改的這個生日,似乎,就是她的真實生日,而不是為了早日拿到遺産而改的假生日。
等墨瑾宣找人查探之後,他終于确認了這一點。
墨瑾宣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待夏染至真,夏染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她的生日根本不在一月,她改回來的生日,才是真的。
“為什麽不告訴我?”墨瑾宣懲罰性的咬着夏染的耳珠,“六月六號,你生日那天,告訴了曾少游,為什麽不告訴我?”
夏染耳朵一疼,才反應了過來,看了墨瑾宣一眼,然後就又看着蛋糕不說話了。
墨瑾宣心中一動,心裏的那點醋味,就被對夏染的憐惜打消了。
他慢慢拉着夏染坐下,然後親手在蛋糕上插上了十八根蠟燭。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墨瑾宣準備的蛋糕也不大,十八根蠟燭插上去,基本上就把整個蛋糕的面積占滿了。
夏染有些懊惱,又有些擔心:“蠟燭油滴下來,蛋糕還能吃麽?”她記事後唯一一次吃蛋糕過生日,是和阿默一起的,那個時候阿默只在蛋糕上放了一根蠟燭,然後為了防止夏染真的在蛋糕上放二十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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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