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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
因着王愛國夫婦的配合,夏染的靈堂很快就辦起來了。
墨瑾宣到的時候,黑白色的靈堂前,已經有不少人都到了。或是真心或是假意,他們此刻臉上都帶了悲傷,見到墨瑾宣來了,幾乎所有人都抱了看好戲的心思。要知道,墨瑾宣是夏染的丈夫這件事情已經是衆所周知了,這靈堂,丈夫不辦,反而是夏染的幹爸幹媽來辦的,如何能不讓人八卦?
“染染沒有死。”墨瑾宣緊抿着唇,臉色冰冷,他知道王愛青夫婦是真的對夏染好,夏染也敬重他們,因此他努力壓抑着情緒重複道,“她沒有死,請把靈堂立刻撤了。”
王愛青早就哭紅了眼睛,她看着眼下一片青黑的墨瑾宣,立刻就撲了上去,像是每一個疼愛女兒的母親一樣,恨恨的在墨瑾宣身上捶打了起來。
“你怎麽敢?你怎麽舍得?那是我的染染啊,你怎麽敢那樣對她?她還那麽小,那麽年輕,她的人生可以有那麽多的選擇,你怎麽敢就這樣威脅她,逼的她只能嫁給你,逼的她走投無路,甚至還要搶了染染的家産,把她鎖到別墅裏面,你就這樣恨她,就這樣想把她逼上絕路,一輩子就這麽毀了麽?”
王愛青大聲喊叫着,她原本就是有些女權主義者的傾向,此刻看到這個想要禁锢她的幹女兒自由的男人,心中的火氣怎麽也壓不下去。沒了自由,沒了金錢,夏染就只能做墨瑾宣豢養的金絲雀兒,一生就只有仰人鼻息的份兒了。
全場嘩然。
這些前來的賓客,根本沒有想到,這一位衣冠楚楚的墨少,竟然還有這樣變态的心思,惡毒的想法。如果是在小說裏或是在電視劇中碰到這種禁锢情節,或許會有人感嘆一句愛的太深,可若是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是可怕而不是可憐了。
墨瑾宣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他知道他的想法有問題,可是他控制不住不去那樣想。他想要夏染,想要随時随地的掌控着她,那種心底深處的惡念,如何也退不出去。
“她沒有死。”墨瑾宣艱難的張嘴道,“這靈堂不能設,她沒有死。”
王愛青下手極其刁鑽,特意将墨瑾宣的一張臉刮花了。
墨瑾宣自然不會反抗,但是這個靈堂——他今天必須毀掉。
“岳母,染染沒有死。請您一定相信我。”墨瑾宣先示弱道,随即又道,“這個靈堂,必須撤掉。”
王愛青和王愛國如何肯撤?墨瑾宣和兩人争辯許久,終于忍不住揮了下手,十幾個黑衣男突然從隐蔽處蹿了出來,直接将靈堂砸了個徹底。
衆人呆若木雞。不就是一個女人麽?何必為了她得罪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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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老夫人今日也來了,她看着已經瘋狂了的墨瑾宣,一時竟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她忽然開始慶幸,慶幸夏染真的死了,如果夏染未死,墨老夫人根本不敢想象,墨瑾宣會不會被夏染反過
56反擊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墨瑾宣真的敢砸靈堂,砸王愛國夫妻為愛女所設的靈堂。
在他們的印象中,墨家已然是昨日黃花,根本燃燒不起來了,墨瑾榮貪污受賄一案,雖然結果是墨瑾榮受了屬下牽連,可事實上是怎麽一回事,衆人的心裏自然是有一番算計的。而墨瑾宣,這個一直以商人身份出現的人,此刻卻敢砸了這個靈堂,他所依仗的,又是什麽?
墨瑾宣帶來的黑衣人訓練有素,很快就把靈堂砸了個徹底,一個中年年紀的黑衣人,特意取了靈堂中間,夏染的黑白照片,彎腰恭敬的遞給了墨瑾宣。等這個中年黑衣人擡頭的時候,這些旁觀的人直接倒吸了一口氣。
“這、這不是顧老爺子身邊的顧夜麽?怎麽現在跟在墨家小子身邊了?”
“就是就是,顧夜,我一直以為顧夜已經退休了呢……”
……
顧夜慢吞吞的擡起頭,冷冽的眸子掃過衆人臉上,極其簡短的解釋了一句:“我現在叫做墨夜。”
由顧姓改為墨姓,顯然是已經易主了。顧夜,也就是現在的墨夜的主人,只有墨瑾宣一個了。
衆人皆驚,看向墨瑾宣的目光,除了審視,更多的卻是不敢得罪了。一個能将B市第一地下勢力顧老爺子身邊的得力幹将顧夜變成自己的影子的人,能是普通人麽?更何況墨瑾宣現在年紀尚輕,不欺少年窮,再過上十年、二十年,B市的地下勢力就竟姓墨還是姓顧尚未可知,他們可不敢過分欺壓墨家了。
墨瑾宣拿着夏染的照片,輕輕摩挲了幾下,方才将照片抱在了懷裏,看着王愛國夫妻道:“染染沒有死,小婿一定會把染染找出來的,希望屆時,能請二位能參加我和染染的婚禮。”
墨瑾宣神色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就抱着照片轉身要離開,語氣神态間,仿佛真的認定了夏染沒有死。
王愛國夫妻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只當這個墨瑾宣是為了夏染的家産,才會對夏染一直這樣糾纏。畢竟,愛情這東西,說奢侈也奢侈,夏染在墨瑾宣的眼皮子地下長了十三年,怎麽會在夏染十八歲,可以繼承夏家遺産的時候才站出來,愣是把夏染帶到國外,逼着夏染沒有任何選擇的跟他結婚了呢?
他們不知道的是,墨瑾宣在之前的确是喜歡夏染的,只是那種喜歡,還不足夠讓他搶奪內定為墨旭陽的“童養媳”的夏染,就是前世,墨瑾宣也是在确定墨旭陽和姚溫柔有糾纏,對不起夏染之後,他才出手,将夏染納入了他的保護圈裏。而這輩子,墨瑾宣會提前把夏染帶走,其原因也只是,他前世和夏染在一起時七年的糾葛,已經讓他對夏染的那份喜歡,變成了真正的刻骨銘心。
普通的喜歡可以退讓,可是刻骨銘心……他如何能退?
王愛青和王愛國夫妻是相濡以沫之下的感情,他們不懂得墨瑾宣的感情,可這也不妨礙他們的隐形試探。
“把照片放下!阿宣,染染那孩子是真的沒了,你這樣……可是要得罪了不少人。何苦呢?”
敢現在站出來阻止墨瑾宣的人,當然只有墨老夫人一人了。
她壓低了聲音,十分不解的要求道。
夏染雖好,可也不至于讓她的兒子這樣的付出吧?夏染,值得麽?
墨瑾宣勾了勾唇,眼睛裏卻沒有半分笑意,良久,他也低聲道:“媽,染染沒有死,她不會自殺的。當然,您不信的話也無所謂,只是,兒子不孝了。”
墨瑾宣一直以為,夏染或許有一天,也會看在他們未來的孩子面上,叫墨老夫人一聲母親。可是現在,他越來越覺得沒有這個可能了。
前世夏染的死,夏染腹中孩子之死,都與墨老夫人脫離不了關系。夏染記仇……即便她會因為所謂的“養育之恩”忘記墨老夫人殺她之仇,她也不可能忘記,是墨老夫人推了夏染一把,硬是讓那把匕首捅_進了她的腹中,是墨老夫人在事後不肯報警,眼睜睜的看着孩子徹底流掉……
墨瑾宣閉了閉眼。
墨家和夏染,即便墨家肯接納夏染了,夏染也絕對不會原諒墨家的。算計家産,殺身之仇,殺子之仇,林林總總加起來,就是墨瑾宣此刻也找不出夏染會原諒墨家的一絲可能性。
這樣一個不可逆轉的矛盾,他為何現在才想得明白?
染染,染染……
墨老夫人聽得身形一晃。幸好她的身體一向不錯,立刻就站穩了,兩只保養得體的手立馬抓緊了墨瑾宣的胳膊。
“什麽不孝?阿宣,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就忘了你老娘啊!你怎麽舍得,怎麽舍得……”墨老夫人咬着牙,低聲喃喃道。
怎麽舍得?
墨老夫人前世殺了他的兒子和愛人,她那個時候,又如何舍得這樣傷害他這個次子?
墨瑾宣閉了閉眼,複又睜開道:“您保重。”
言罷,墨瑾宣很輕松的就掙開了墨老夫人的手,帶着一堆人離開了。
曾少游站在角落裏眯着眼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忽然想起染染離開前的話,她走了,墨瑾宣對墨家必然要失望,她這個時候報複墨家,是最好的時候,一旦錯過了……再想尋到墨瑾宣對墨家最厭惡的時候,恐怕就難了。
事情果然如夏染所設想的,當指控墨瑾榮貪污受賄和在職期間的證據再一次擺出來時,墨瑾宣很難得的沉默了,任憑墨老夫人怎麽求他,墨瑾宣都沒有為他哥哥的事情再奔波行走。
“他是你哥哥啊!你真的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進監獄嗎?”墨老夫人哭的毫無形象,相比墨瑾宣,她更在乎的是她優秀的肯聽她的話的長子,次子顯然是不會任她擺布了,墨老夫人總要抓住她的長子,“你救出來阿榮,以後我老人家就再也不用你養了!你想娶誰就娶誰,想要等夏染那個賤丫頭多久就等多久,我再也不幹涉你的婚事了,怎麽樣?”
墨老夫人拿出了她最大的“誠意”,許諾墨瑾宣的“婚姻自由”。
墨瑾宣面無表情。
“媽,法律是公正的,如果大哥沒有做錯事情,他是不會受到制裁的,您不用擔心。”
墨老夫人一噎,她當然知道她的長子,她的長子愛惜羽毛,可是愛惜羽毛的結果就是手頭沒有多少錢。墨老夫人就算想要補給她的兒子,奈何墨瑾榮自尊心太過強大,根本不要他的母親拿着他弟弟的錢來補貼他,是以這兩次的貪污受賄,墨老夫人雖然覺得長子太輕率了,可也并不覺得他做錯了,畢竟,大家都是這麽做的不是麽?
至于……墨老夫人眼神淩厲的削了跟在她身後哭哭啼啼的秦韻竹一眼,如果不是這個兒媳婦兒拴不住兒子的心,阿榮又怎麽會寂寞的去那種地方?而且阿榮找的那個女人,別人不知道,墨老夫人心裏卻是最清楚的,那個女人的側臉,像極了夏染的母親夏思,墨瑾榮一生記挂的那個女人。
綜上所述,不管墨瑾榮自己是否承認,墨老夫人自己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這兩件事,九成九是她的長子做的。
而墨瑾宣現在卻說什麽法律是公正的,這不是擺明了要墨瑾榮伏法麽?
墨老夫人臉色變了又變,終于還是道:“阿宣,你大哥年紀大了,他吃不了那個苦頭,你……”
“對啊對啊,阿宣,媽說得對,你大哥真的老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秦韻竹搶先喊道,順便還拉着她身邊一臉慘白、雙眼無神的墨雲珠道,“雲珠,你還不快跪下求求你小叔叔,讓你小叔叔去救你爸爸?嗯?”
墨雲珠吸食毒品已經有了一段時間,她目光呆滞,愣了半晌才被秦韻竹拖着跪在了地上,口中也說不出什麽祈求的話來。
墨瑾宣盯了墨雲珠好一會,才轉開了目光。墨雲珠會這樣,明顯是夏染的手筆。秦韻竹曾和墨雲珠設計,讓秦韻竹的侄子、墨雲珠的親表哥秦伯品玷污夏染,甚至在前世差點就得手了,這樣的仇,就是夏染不出手,墨瑾宣自己也會出手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夏染會用這樣的手段,讓墨雲珠從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秦伯品,亦被輕易地勾着走上了這條路。
墨瑾宣越發的确認,夏染沒有死。
墨雲珠在M國待了兩年,現在才有機會回國——其中自然有夏染的幹涉,墨雲珠現在能夠回國,并且在一個時間段裏清楚的支使人控告夏染更改生日,更改遺囑謀取遺産,而現在又明顯回到了毒瘾大爆發的時刻,墨瑾宣絕對有理由相信,夏染一直在,她一直在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啊!”墨雲珠忽然叫了一聲,然後開始不停的喘息了起來,她跪坐在地上,抱着秦韻竹的大腿,厲聲尖叫道:“媽,給我,給我打一針!快給我啊!你不給我,我會死的啊!哥變成別人家的人了,爸也進監獄了,我是你唯一的女兒了,你要讓我死嗎?啊!”
墨雲珠頂着一張慘白慘白的臉,整個人骨瘦如柴,原本呆滞的目光,此刻才有了——滿滿的都是對那東西的奢求,這個樣子,就像是多年的瘾君子一般,想讓人不發現她的異狀都不行了。
秦韻竹捂着嘴開始哭。
她自诩聰明一生,可是臨了臨了,誰又想得到,她的丈夫一輩子都記挂着別的女人,唯二兩次的碰她,還是她算計的結果;她引以為傲的兒子,直接“嫁”到了別人家裏,連來看她一眼都不肯;而她的女兒,居然被人引誘着有了毒瘾……
不對的,不對的,她的一生,不該是這樣的……
“雲珠,你這是做什麽?”墨老夫人想要拉扯起來墨雲珠,她潛意識裏拒絕相信她的孫女也成了瘾君子,“這是大家閨秀的樣子麽?還不快給我站起來?”
墨雲珠“叽咕叽咕”的笑了,她不再拉扯秦韻竹,反而拉扯起了墨老夫人:“奶奶,奶奶,你救救我吧!給我打一針吧,現在您和我媽都只有我來孝順了,我小叔也不管你們了,你快給我打一針吧!”
墨老夫人踉跄了幾步,頭腦一陣空白。
秦韻竹僵硬着臉,她知道她的女兒不止是吸毒了,墨雲珠甚至還和秦伯品……她口口聲聲指責着夏染和墨瑾宣亂_倫,可到最後,她的女兒和侄子,竟然真的亂_倫了……
墨瑾宣靜靜的看着這一切。他在想,他的染染,是不是也在某個角落,靜靜的看着這一切呢?
染染,你報複了墨瑾榮,報複了秦韻竹和墨雲珠,下一個,是不是該輪到我了呢?染染,快回來吧,就算是報複……我也不會拒絕。
57反擊
墨瑾宣一心期盼夏染回來,夏染在國外看着國內的情形,卻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而理智上,更不敢回國了。
墨瑾榮因着貪污受賄罪和公職期間的罪名被判了有期徒刑,墨瑾榮期間不是沒有想過把貪污受賄的罪名洗去,畢竟,真正貪污受賄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合法妻子秦韻竹,只是墨瑾榮一來大男子主義嚴重,又自覺對不住秦韻竹這些年的夫妻之情,二來麽,就是墨瑾榮根本不相信,他的親弟弟,會拒絕救他出來。
夏染和墨瑾榮目前為止并沒有什麽直接的深仇大恨。至少說,夏染并不知道墨瑾榮故意做過的一些事情,因而并不算非常厭惡他。
可是夏染卻偏偏讓墨瑾榮進了監獄,雖說是墨瑾榮自找的,但這其中,如果沒有夏染的推波助瀾,沒有墨瑾宣的視而不見,墨瑾榮也沒那麽容易被陷在監獄裏。
夏染前世最恨的,一是曾經試圖利用自己的親侄子、親表哥猥亵侮辱她的秦韻竹和墨雲珠,二是害的她腹中孩子死去的墨老夫人。
夏染恨她們,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偏偏現在是法治社會,夏染要報複,卻也不願意因此而失去這個難得的重生機會。
也正是因此,夏染才只會從這些人的弱點着手,設計将墨旭陽“入贅”姚家,讓墨老夫人和秦韻竹親眼看着自己養大的孫子、兒子成了別人家的人,而依照墨旭陽原本就不甚看重親人的态度,墨老夫人和秦韻竹這種痛失愛孫、愛子的苦也只能打落了牙和血吞,墨旭陽是丁點不會感受到的。
而對墨雲珠和秦伯品,夏染只不過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他們既然敢算計夏染,讓夏染受辱,那麽也就不要怪她夏染設計墨雲珠和秦伯品二人真正驗證了“亂.倫”一事了。
夏染能做成這兩件事,她很清楚墨瑾宣是不會阻止的。但是,對于第三件報複墨家之事,夏染卻沒有十分的把握,那就是把墨瑾榮繩之于法的事情。墨旭陽入贅姚家,于墨旭陽本身的人身安全沒有半分損耗,墨雲珠和秦伯品黏在一起,那也是二人心甘情願的堕落才能促成此事,可墨瑾榮卻是墨瑾宣的親生兄長,夏染在離開出國以前,是沒有絕對的把握的。
可是現在,即便她出了國,墨瑾宣真的照她原本的設想,為了讨好她暫時不去管墨瑾榮入獄的事情,夏染心中依舊有些疑惑。
“小舅舅,墨瑾榮的罪名……真的定下來了麽?”夏染坐在電腦前,直接和遠在國內的曾少游視頻交流道。
曾少游也感到非常驚喜。他一度以為墨家的仇,要等不知道多少年之後才能報,可是夏染給他的驚喜太大了,他沒有想到,夏染這樣一步一步算計來,看似沒有動墨老夫人和秦韻竹兩人,實則每一步,每一次算計,都是猛擊二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他就不信,墨老夫人和秦韻竹她們現在能好受到哪裏去。
“當然!這件事真的定下來了,染染你不用再擔心了。”曾少游嘴角揚起的弧度,讓人想忽略都不行。
夏染頓了頓,遲疑道:“這件事小舅舅在幫忙查一下吧。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曾少游依舊笑得開懷,他還沒想通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墨瑾榮罪有應得,再說證人、證據全部都齊了,墨瑾宣又不可能再為了墨瑾榮做什麽了,染染你還怕什麽呢?”曾少游奇道。
“就是因為墨瑾宣不會為了墨瑾榮做什麽才奇怪。”夏染面上又削瘦了幾分,抿唇道,“就算墨瑾宣想要讨好我,對我示好,他也沒有必要把他的親生哥哥賠進去。按照常理來說,墨瑾宣上次把墨瑾榮從政界拉下來,讓墨瑾榮變成白身,這應該就算墨瑾宣的底線了。再嚴重的話,墨瑾宣也只能忍受将墨瑾榮關進去教訓幾天便罷了,可墨瑾宣這一次卻直接任由咱們把他的哥哥送了進去,這可不是關幾天的問題了……小舅舅你不覺得奇怪麽?墨瑾宣為什麽要這樣做?他其實沒有必要舍棄那麽多的不是麽?”
曾少游臉上的笑容慢慢收了回去。他現在聽明白夏染的意思了。
夏染說的沒錯,如果墨家只是在夏染父母“意外”死後設計夏家的財産,故意養壞了夏染,那麽墨瑾宣即便是為了對夏染示好,期盼夏染早日回到他的身邊,也完全不需要為了愛人而舍棄兄長,要知道,這兩項罪名一成立,那麽等待墨瑾榮的,就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墨瑾宣真的沒有必要這樣做。
然而曾少游一開始沒有想通這件事,卻是因為曾少游心中比夏染多知道了一些東西。墨家欠夏染的,又何止是肖想夏家遺産這一件事?墨家欠夏染的,根本就是這輩子都還不起了。
墨瑾宣沒法子自己動手,将自己的親哥哥、親生老母送進去,就只能在夏染動手的時候袖手旁觀了。
曾少游是旁觀者,他看得更加清楚。如果沒有夏染的決絕和,沒有夏染的最後一招破釜沉舟,幹脆連夏染這個身份全都舍棄了,根本不理會墨瑾宣的所謂神情,墨瑾宣也絕對做不到“袖手旁觀”。
親情和愛情,原本就難以抉擇,就是曾少游自己,也不知道能否權衡好兩者。
曾少游走了會神,方才清咳了一聲,道:“染染不用擔心。墨瑾宣,他那一家子人的确不怎麽樣,可是墨瑾宣本人,他對你倒也是真心的。”
見夏染不以為意,曾少游嘆了口氣,只好又道:“染染,你将來,再也不要回國了。”
夏染愣了片刻,她現在出國實屬迫不得已,她生在國內,長在國內,從未想過這輩子都不回國了。
“小舅舅為什麽這麽說?我的家在那裏,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回去的。”夏染低聲喃喃道。
曾少游當然也不願意夏染背井離鄉。他面色猙獰了一瞬,道:“那個墨瑾宣,我原來以為他就是個商人,最多也就是個有頭腦、有運氣的商人。可是現在,染染,王首長夫妻給你辦的靈堂他都敢帶着人去砸,帶的人還是顧老爺子的親信,顧老爺子幾乎把墨瑾宣當做平輩的忘年交來看待了,你說,墨瑾宣真的只是個普通商人麽?”
若是墨瑾宣只是個普通的商人,曾少游怎麽也不會讓夏染走這最後一步棋,不得不為了逃脫墨瑾宣的“囚禁”,甚至動用了顧老爺子唯一的一個承諾,背井離鄉,遠離國內。然而事實有變,墨瑾宣的實力,已經不是曾少游這個被墨家趕出國內多年的人可以相提并論的了。
簡而言之,曾少游不肯讓夏染回來,完全是因為,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護住夏染。而墨瑾宣那個人,他對于夏染的執念,能讓他做出任何事情,曾少游不敢拿着夏染的自由去賭,而夏染自己,聞言張了張嘴,也只能将回國的事情押後。
“回國的事情,晚些再說罷。”夏染揉了揉額角,不得不道,墨瑾宣的執念……她比曾少游更加深有體會,“那件案子,怎麽樣了?兇手捉到了麽?”
夏染說的這件案子,就是夏染的室友被殺一案。夏染對那位室友自然沒有什麽特殊感情,甚至說還有些厭惡,她現在會關注這個案子,完全是因着她是首號嫌疑犯……雖然她已經舍棄國內夏染的那個身份了,但是她也不願意背着那個莫名其妙的黑鍋。
曾少游一聽就笑了,難得揶揄道:“那件案子染染你不用擔心,就是你不關心那個罪名,還有墨瑾宣和姚景然會一心為你洗白,更何況,那件事情根本不是你做的,姚景然也已經查到一些頭緒了,案子很快就破了,那頂黑鍋,染染就是想背,那個墨瑾宣也一定不會讓你背的,要知道,他還等着你回國繼續當他的媳婦兒呢。”
夏染一時無語。
曾少游又把國內的事情和夏染交代了一遍,末了忽然道:“對了,染染,那個墨瑾宣,我聽說他特意請了心理大師來為他治病,他真的有什麽心理疾病麽?”
曾少游會把這件事特意拿出來說,是因着這件事是他從那個“病患”墨瑾宣的口中親自聽說的。他一直都知道墨瑾宣對夏染有一種強大的執着的占有欲,原來這也是“病”麽?
夏染眸光微動,有幾分偏白的雙唇張了張,最後直接掐斷了視頻。
看病麽?
那個一直不肯正視自己心理疾病的男人,現在也學會去看病了麽?
夏染輕笑了一聲,便撇開這件事情,開始思索起來,暫時不能回國的這幾年,她該怎麽過,如何過的好。
國內,B市。
“你幹嘛這麽發愁?”顧簡看不慣的嚷嚷了一句,眼珠子一轉,忽然道,“反正夏染都跑了,你發愁也沒有用啊,不如,咱們出去玩玩,你到時候見了別的女人,說不定就把夏染給抛到腦後去了。”
到時候,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顧簡美滋滋的想着。
“叫嫂子。”墨瑾宣臉色蒼白,雖然是夏日,他依舊穿的整整齊齊,袖口也系的緊緊的,淡淡的道,
顧簡嘴角抽了抽,繼續努力道:“我說真的啊,你這麽些年,都把時間放在夏染一個人身上了,你見過的女人少,才會覺得自己真心喜歡她,等你再見多一些女人,嘗嘗別的女人的味道,就知道夏染其實……”什麽也不是了。
只是還沒等顧簡把話說完,一道拳風直接掃了過來,墨瑾宣這些日子被壓制的思念和怒火,完完整整的被顧簡勾了出來,兩個大男人直接在辦公室裏開始打了起來。
顧簡原本還躲着,後來見墨瑾宣像是動了真格的,也開始反抗,只是他失了先機,到底被墨瑾宣給打輸了。
兩個人最後氣喘籲籲的躺在地板上,墨瑾宣袖口的扣子都不知何時被打掉了。
顧簡抹了抹嘴角的血,轉頭正想再罵一頓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忽然就瞥見了墨瑾宣裸.露出的手臂上,一道一道的傷疤,登時怒不可遏。
作者有話要說:P.S.這篇文寫到最後一部分了,接下來會勤快更新的,就算日更不了,也會做到隔日更的,O(n_n)O謝謝還在追文的親們=3=
58反擊
“你、你就這麽沒出息?不就是一個女人麽?你至于麽?”
顧簡使勁抓.住墨瑾宣滿是傷疤的胳膊,惡狠狠的吼道。
墨瑾宣微微合目,低笑了一聲,方才喃喃自語道:“你不懂,顧簡,你不懂。”
他愛了那個女人那麽多年,情之所至,如何能舍?
“我一定要重新得到她,讓她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墨瑾宣低聲道,“她是我的,我不會放手。”
顧簡在一旁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
墨瑾宣依舊在追查夏染的消息,盡管他知道,夏染的消息是被顧老爺子還有王家、姚家一起隐瞞住了,他想要查夏染的消息,比登天還難,但墨瑾宣卻依舊不肯放棄。
查夏染的消息之餘,墨瑾宣要花費巨大心力去做的一件事,就是去治病了。
他知道他的心裏有問題。太過執着,太過霸道,孤僻自閉,甚至有自虐的傾向。
若說是之前,墨瑾宣再怎麽樣,也不會把他的病放在心上。他相信他有足夠的自制力,能夠控制他自己做應該做的事情,然而經過夏染一事,墨瑾宣覺得他在夏染的事情上,控制力要打個很大的折扣。
“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麽?”心理醫師将墨瑾宣催眠,讓他躺在躺椅上,聲音輕柔和緩的問道。
墨瑾宣毫不遲疑的答道:“和染染在一起。”
心理醫師頓了頓,繼續問道:“你想如何和染染在一起呢?讓她做你的妻子還是朋友,抑或是晚輩?”
墨瑾宣仿佛沒有聽到心理醫師後面的那句話,只不停地重複道:“關起來,把染染關起來,關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關起來,把她關起來……”
墨瑾宣的眼睛依舊緊閉,硬朗的五官卻扭曲了起來,額頭上不停地滲出汗珠,看起來仿佛魔怔了一般。
那心理醫師腦袋一頓,立刻就慌張了起來。她沒有想到墨瑾宣的執念那麽深,她只是想要适當性的誘導他而已,就直接把墨瑾宣的執念重新勾了出來。
“砰”的一聲,華醫生把工作室的門打開,瞪了那心理醫師一眼,伸出手在墨瑾宣腦袋上的穴位上輕輕按着,同時緩緩的在墨瑾宣跟着他的意願附和道:“對,染染是你的,你們一輩子都會幸福快樂的在一起,染染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心理醫師在一旁傻傻的看着,眼中閃過一絲憤憤不平。
在華醫生的安撫下,墨瑾宣的五官漸漸恢複了平和,真的睡了過去。
華醫生松了口氣,瞥了心理醫師一眼,讓她跟着他出門去了。
兩人離開這個房間,華醫生幾乎是恨鐵不成鋼的質問道:“葉曉素,葉大醫師,你剛剛是怎麽回事?你的職業修養到哪裏去了?阿宣的病有多重我之前跟你強調了多少遍?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來,不能像你剛剛那樣誘導他?阿宣的意志力極強,你這樣違背他的意志去誘導他,只會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你跟着我學了那麽長時間,在國外又學了那麽多年,怎麽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嗯?”
心理醫師,也就是葉曉素眼眶一紅,努力辯解道:“不是的,華老師,不是的。我只是想讓阿宣過的舒服一些,我剛剛問了他許多關于夏染的問題,他正好是心理防線最弱的時候,我是想着,機會難尋,我對阿宣做了将近一個月的催眠,也就只有今天,時機正巧,今天不對他進行誘導,讓他在潛意識裏把夏染當做朋友或者晚輩的話,我、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華醫生年老成精,本來就是研究的心理學,葉曉素心裏想些什麽,他看得一清二楚。
“沒有機會?沒有機會做什麽?阿宣請你來是為他治病的,我們的目的是讓他的心理回歸正常,而不是通過催眠讓他誤以為他沒有把夏染當成妻子。小素啊,你要想清楚你來的目的,還有,墨瑾宣的意志力極強,你就是想催眠,就是真的一時成功了,難道你就能保證,他永遠都不會自己解開催眠麽?”
華醫生嘆了口氣,勸解道,“阿宣的控制欲極強,雖說他是請你我來替他治病,可是這房間裏的攝像頭,同樣也是他讓人安裝的。你好好用腦子想想,以阿宣的脾氣,他會擎等着讓人催眠他,而不做一點準備麽?他會在讓人催眠了他之後,不去看視頻裏發生了什麽麽?你想的到的,阿宣都想到了。小素,你放棄罷,阿宣的眼睛裏,是看不到你的。”
葉曉素其人,正是墨瑾宣的一個青梅竹馬,亦或者說是遠遠的仰慕墨瑾宣的一個女孩。她出國多年,原本對墨瑾宣的感情也是越來越淡,可這次回國,和墨瑾宣曾經的未婚妻石湘蘭見過幾面,硬是又在石湘蘭的“勸解”下,對墨瑾宣重新起了心思。
這種心思,與其說是愛情,倒不如說是得不到的不甘心。
如果墨瑾宣真的和石湘蘭在一起了,葉曉素或許也就是一笑而過了。可是墨瑾宣卻愛上了一個還沒長大的小丫頭片子,葉曉素只見過在墨家低調卑微的夏染,她無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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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