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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則是霸占着父母遺産的嬌嬌女?
不八卦他們八卦誰?
“姚隊,這裏……應該不是只有夏染一個人住吧?”姚景然的下屬,一個名叫陳笑的姑娘問道。
姚景然面色微沉。
他現在正在夏染的公寓裏,不是作為朋友來看夏染,而是作為警務人員來處理案件。他們找不到夏染本人在哪裏,就只好破門而入了。
夏染的一個室友死了,看上去像是自殺,可從她死前的種種反應和表現,以及她所留下的日記裏,都看不出來這姑娘有一絲一毫自殺的可能性,反倒是他殺的可能性更大。
而他殺的情形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在死者死前,和死者剛剛争吵過,并且在死者日記裏被着重罵了許久的夏染。
姚景然當然不相信夏染會動手殺一個根本不着邊的室友,他會親自來看這個案件,完全是因為事關夏染,他自己又找不到夏染在哪裏,只好親自來瞧一瞧,原本是指望在夏染的公寓裏查出一點蛛絲馬跡,讓他盡快找到夏染在哪裏,誰知道,他們進了夏染的公寓才發現,這處夏染的慣常居住地,已經有段日子沒有人住了,而且,這原本應該是夏染獨居的地方,竟然不只有夏染一人居住的蹤影,衣櫃的衣服,洗澡間的各種用具,報紙刊物的擺放位置,還有水杯餐具,根本就是在告訴他們,這裏是夏染和某個男人同居的地方!
姚景然深吸一口氣。
天朝縱然是越來越開放,可對于女子,相對來說還是保守的多。如果夏染和男人談戀愛,這樣的消息沒有任何勁爆性可言,但如果是夏染和男人同居的消息傳了出去,那這件事對于夏染的名聲就大大的不好了,尤其是,那個男人還是夏染在墨家時的長輩……
“這份資料,好像是墨氏的……”陳笑拿起一份文件來,小聲嘀咕了半晌,忽然眼前一亮,她發現客廳中央挂着的一幅畫後面,有一處小小的突起。
陳笑将那幅畫旋轉過來,才發現那幅裝裱好的畫後面有個輕巧的開關,輕輕一按,開關後隐藏的東西就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一疊照片。
陳笑孩子氣的皺了皺眉頭,把照片一一翻轉開來。
大部分都是夏染的照片。
酣睡中的,半睡半醒時的,看書時的,畫畫時的,遠遠地望着遠處出神時的……看得出來,每一張照片都是拍攝者偷拍的,因為除了夏染睡着時的照片,其餘的,沒有一張是正面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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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笑剛想說話,擡頭就看到姚景然正拿着一張夏染蜷縮在被子裏酣睡時的照片發呆。照片上的人即使睡着了也蹙着眉頭,皮膚瑩白如雪,頸間的吻痕看得清清楚楚。
陳笑就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夏染的那一位拍攝的。
只是夏染的那一位到底是誰呢?
陳笑糾結了一會,又随手翻起剩下的幾張照片,一連又是幾張夏染的單人照,還剩下最後一張。
陳笑頓了頓,剛想掀開那張照片,手上一重,就看到姚景然的大手無聲的覆在了她的手上。陳笑臉上登時一紅。
“姚、姚隊?”
姚景然“嗯”了一聲,松開手,陳笑也害羞似的飛快的把手拿開,姚景然這才把最後一張照片握在了手心裏。
陳笑羞澀了一會,就擡頭看向神色變幻的姚景然:“姚隊,這張照片上有線索麽?”
姚景然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搖頭,剛想說沒有,手上的照片就被人抽走了。
“這個男人,好像是墨少,墨家的墨少!”抽走照片的人是姚景然的下屬,他和姚景然原本就是朋友,所以才有些肆無忌憚,可這會,姚景然恨死了他這位下屬的肆無忌憚。
“哇,好溫馨!想不到墨少也會屈尊為一個女人穿鞋,啧啧。”
陳笑也探過頭,正好看到那張照片上,一個冷峻的男人正彎下.身子,為漫不經心的女孩穿鞋的場景。
男人動作溫柔,目光含情,女孩坐在一塊大石上,歪着頭看向遠方,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陳笑也好,旁人也好,凡事看到這張照片的人,都下意識的覺得女孩臉上也一定是羞怯的神情。
陳笑怔了怔,照片上的女孩是夏染無疑,而男人則是墨瑾宣墨少,這都沒有問題,可是她有些不明白,姚景然剛才為何是想要搖頭的動作,那情形,分明是不想讓人知道這張照片上兩個人的關系。
“原來,墨少喜歡的人就是夏染啊,啧啧,他們可是叔侄,這也太亂搞了吧!”
“就是就是,怪不得要瞞着,弄着個公寓還讓咱們查半天,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兒,他們也真大膽,叔侄戀啊,太前衛了!亂.倫之戀,嗷嗷,太讓人振奮人心了!”
陳笑聽着隊裏兩個年輕女孩的談話,忽然就明白了姚景然方才那番動作的原因。
“這是旁人的私事,誰也不許傳出去!”姚景然硬是冷了臉,對着一幹手下下了命令,“都聽清楚了沒有?”
這廂姚景然一心想要瞞住這件事,可有些事情,易疏不宜堵,他越想瞞,這件事情傳的越快。
幾乎是一夜間,B市人都知道了,B市最受歡迎的鑽石王老五,和他家的養女在一起了!
這件事對墨瑾宣來說不過是一場風流韻事,可對于夏染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她的名聲,徹底毀了。
亂.倫,叔侄戀,同居,還有最新出的室友被殺案,夏染被列為第一嫌疑犯的事情一出,夏染想要在B市洗白,竟也是不能了。
“好,好,好!”秦韻竹連連說了三個“好”字,情緒頗為激動,“再把她篡改年齡的事情散發出去,我就要瞧瞧,這夏染以後還怎麽在B市混!”
緊接着,為了領到父母留下的全部遺産,而私自篡改年齡,甚至夥同律師修改遺囑的事情也“曝光”了,秦韻竹為了表示“證據确鑿”,她直接把姚璇當時說這些話的錄音放到了網絡上,将夏染的名聲毀了個一幹二淨。
墨瑾宣沒有想到他和夏染同居的事情這麽快就被曝光了。
更沒有想到,在有心人的操作之下,他和夏染的“兩廂情願”,完全被扭曲成了夏染“勾引”他的橋段,扭曲事實的人,墨瑾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顧簡已經被墨瑾宣拖着找了一夜的人了,這會走路都開始發飄了。
“我早就說了,你們這事兒,不成!小叔叔和養女,太敏感了!”顧簡看着墨瑾宣越來越青的臉色,繼續火上澆油道,“沒人敢說你的不是,可他們卻敢說夏染的不是,尤其這種事兒上,吃虧挨罵的一向都是女的。”
顧簡這話說的沒錯。
懷了孩子帶球跑,幾年後回來還能破鏡重圓的,這純粹就是愛情小說裏才有的情節的。在現實生活,尤其是在天朝,一個未婚媽媽就能被不知道多少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至于破鏡重圓?破鏡重圓了人家也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名分,至于那位媽媽,勉強沾點光,人家問起來,“呦,這就是那個帶着孩子結婚的吧?”,先上車後補票,帶着孩子結婚,這比起正常結婚的來,就落了一個檔次,足夠讓一個女人半輩子直不起腰來。
奉子成婚尚且要這樣備受流言關注,更何況是“亂.倫”呢?即便墨瑾宣和夏染沒有血緣關系,但在旁人看來,他們以叔侄的身份相處了二十幾年,年齡相差了十歲左右,又如何不值得八卦呢?
“先找到染染。”墨瑾宣沉默了良久,最後拍板定論道。
無論如何,他都要先找到夏染。告訴她,這件事情他會處理;告訴她,他不會看着她受這份委屈。即便這件事情還有他親生母親的參與,他這一次也不會退讓,他要娶她,光明正大的娶她,即便她不喜歡,即便那些人會有流言蜚語,他也一定要娶她。
顧簡翻了個白眼。
一天的時間已過,顧簡也好,墨瑾宣也好,他們都以為在找到夏染不是一件難事,結果兩人幾乎将整個B市掀翻了,也沒有發現夏染的身影。
兩人這才發現,事情大條了。
“爺爺,您不是說了,就護着夏染一日的麽?怎麽我們現在還找不到夏染的影子?”顧簡和墨瑾宣很快到了顧家,在他們看來,夏染找不到不是他們的能力不夠了,而是顧老爺子根本不想讓他們找到。
既然尋到了源頭,自然也就要來找顧老爺子為他們找人了。
顧老爺子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練功服,剛剛從花園子裏練完了一套太極拳,就被大孫子和墨瑾宣攔在了路上。
顧老爺子“哼”了一聲,夏染的事情他當然一清二楚。如果沒有他的特意隐瞞,夏染這會也不可能離開的那麽順利。
原本麽,顧老爺子還有些不明白,夏染為什麽要走的那麽急,甚至連産業都統統折價賣給他了,現在看來,還好夏染走的快,要是再慢一點,估計就不知道要吃什麽苦了!
“我老頭子說話當然算術!”顧老爺子一甩袖子,當先大步上前,走到了沙發上,身體筆直的坐了下去,打量了一眼面色僵硬的墨瑾宣,頓了頓,方才道,“染染那丫頭的事情,我就管到這了,以後,她是死是活,我老頭子都管不着了,她也不許我老頭子管了。”
顧老爺子這句話是提醒,只是顯然,墨瑾宣也好,顧簡也好,都沒有聽出來顧老爺子的有意提醒。
“只不過,那些欺負過她的人,阿宣,你要不動手,老頭子可就先動手了!要是讓老頭子先一步動手,你可就不要怪我護着染染那丫頭多一些了!”顧老爺子眯着眼睛道。
他很看好墨瑾宣這個後輩。只是墨瑾宣好是好,奈何他那一家人都太過極品,為他整個人拉了不少分,偏偏墨瑾宣自己還不自知。如果他還分不清楚他想要的是什麽,那……
墨瑾宣心中一頓,目光灼灼的看着顧老爺子,沉聲承諾道:“顧爺爺的話我明白了。我不會讓染染再受委屈的!”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
奈何顧老爺子不是愛聽虛話的人,他擺了擺手,就開始趕人道:“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罷。我老頭子年紀大了,這些事情也管不動了,只希望……有些事情,你們做了就不要後悔,這個世界上,不是你後悔了,就恰好有後悔藥給你吃,不是你喜歡了,那個人就非得等在那裏擎着被你喜歡的。”
墨瑾宣腳下一頓。他覺得顧老爺子這話分明是說給他聽得。只是他卻有些不明白,他如今有甚麽好後悔的。
他喜歡夏染,要使出所有手段留住夏染,這樣,也不對麽?
心中躊躇,墨瑾宣的步子就邁不動了。
“顧爺爺,您覺得,喜歡一個人,就去想方設法留住她,不對麽?”墨瑾宣喃喃道,“不留住她……”
顧老爺子聞言一陣怔忡,長嘆了口氣,方才道:“阿宣,有些人不是你想留就能留住的,即便你留下了她的人,有留不住她的心,那又有什麽用?難道你要看着她一輩子不開心,一輩子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麽?再說了,喜歡這東西,能有多長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再長也是長不過七年之癢的。阿宣,你何必去浪費彼此的時間?”
墨瑾宣默了默,“我喜歡她了很長時間了。”從前世到現在,足足有三四十載,小小的七年之癢,早就不知道過了幾個了。
顧老爺子依舊不信。“阿宣,染染離開的時候,特意讓我勸你,去看一看醫生,你的病還沒有好全吧?染染說,等你的病好了,說不得就會想明白了,你所謂的喜歡,不過是一種得不到的執念而已,她希望有一天你能真的想明白,到時候,你就不會再這樣執着了。”
墨瑾宣沒有說話。
他對夏染到底是什麽感情,他自己知道就好了,即便夏染自己不信,即便顧老爺子不信,即便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以為這只是他生病下的執念,他自己卻明明白白的知道,他是真的喜歡夏染,不是求而不得的執念,而是一種對溫暖的渴望。
那種溫暖,前世今生,他求了那麽多年,也獨獨有夏染一人能給他。
他如何舍得放手?
顧老爺子見此,就知道墨瑾宣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心裏去。嘆口氣,人總是要自己嘗盡了苦頭,才知道要回首去看,到底是哪裏錯了。墨瑾宣既然不肯回轉,那這份苦,他也只能吃定了。
“罷了罷了,這種事情,都随你們年輕人罷。”顧老爺子嘆道,“只希望你莫要後悔。”
墨瑾宣松了口氣,斂眉道:“我不會。”
顧老爺子依舊搖頭,“別的我都能管,那些人也好教訓。只一點,染染那丫頭的名聲……阿宣,你該知道要怎麽做。”
最後一句話,語氣說的格外重。
男人都好面子,顧老爺子知道,顧簡也知道。顧簡一聽顧老爺子這話,就知道顧老爺子是在逼迫墨瑾宣為夏染正名了。
“爺爺,您不是說了不管了麽?”
顧老爺子瞪了顧簡一眼,目光就看向墨瑾宣的方向。
墨瑾宣倒也沒讓老人家失望,他很快道:“顧爺爺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不會讓染染吃苦的。”
墨瑾宣果然沒有讓顧老爺子失望。
這一天的娛樂報刊,都刊登了墨家二少大手筆的“尋妻公告”。墨瑾宣在找夏染,他在公告裏直接亮出了他和夏染當年在國外結婚的結婚證和照片,并且很直觀的表示,當年是他追求的夏染。
“縱然我和染染有叔侄的名分,但血緣上沒有半點關系,年紀上也不過相差了十歲有餘。男.歡.女.愛,本就平常。宣喜歡上夏染,也只是喜歡這個人而已,正因為喜歡才會逼婚。無論是宣與夏染的同居,還是結婚事宜,皆是宣一人獨斷專行,夏染自始至終,也只不過是被逼迫而已。”
墨瑾宣在之後的內容裏,很明白的寫清楚了,從頭至尾,都是他在逼迫夏染,逼她和他結婚,逼她與他同居,甚至說,逼她将夏家財産全部轉移到他的名下。
而夏染如今的消失,也是因為對他這種行為的不滿,這份公告的目的,也只是尋妻,希望大家不要被輿論影響,誤會夏染,使得夏染更不會原諒他了。
一篇公告,寫的就像是情書似的。
普通男人倒也罷了,一個多金又貌比潘安的男人的情書,又如何不會被感動的稀裏嘩啦?
果然公告一出,墨瑾宣的“情書”和自責加在一起,很為這場戀情加了分,不少人都對夏染本人有所改觀。畢竟,那位墨二少可是寫的清清楚楚,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一個男人再大度,也不可能曝光他逼迫女方,索要全部家産的事情吧?偏偏墨瑾宣做了,做的大大方方,讓旁人想要指責他,都只能感嘆一句“愛之深責之切”。
顧老爺子挑了挑眉,他顯然也沒有想到,墨瑾宣肯将他自己的單戀歷程都寫了出來。博取同情也好,影響輿論也罷,總之他的目的是真的達成了,至少那些一味指責夏染“勾引”墨瑾宣的話一下子就被壓了下去。
與此同時,墨瑾宣還不惜利用了兄弟一把,直接把顧簡的風流韻事一扒,顧簡顧大少的風頭,很快搶在了墨二少的前面。
顧簡聞言翻了個白眼,繼續苦哈哈的開始為着那個插了他兩刀的兄弟兩肋插刀,尋找夏染的下落。
卻說墨老夫人看到這份公告時,差點被氣出病來。
雖然說這篇公告寫的很苦情,但也沒法子掩蓋苦情之下的事實,墨瑾宣逼婚在前,強行索要女方家産再後,這兩點,如今根本就是鐵一般的事實,就是墨瑾宣在英俊潇灑,再溫柔多金,大戶人家,也沒有人敢把自家女兒嫁給墨瑾宣了。
秦韻竹看着這份公告,一時怔在了那裏。夏思的運氣好,碰到了兩個深愛她的男人,一個為了她不顧名聲的入贅夏家,一個為了她,娶了個媳婦兒當成擺設,毀了她秦韻竹的一生。
如今夏思的女兒,倒也是個有本事的,竟然讓墨瑾宣寫出這樣一份“情書”來,随便一個人都會被墨瑾宣的深情所感動,亂不亂.倫,反而倒是沒有人再管了。
姚景然看到這份公告時,不禁嗤笑一聲。嗤笑之後,他卻将報紙捏的“嘩嘩”直響。他終于明白,為何夏染的臉上明明看不出對墨瑾宣的情意,卻偏偏要選擇和墨瑾宣同居,同進同出,暧昧而親密。
如果,如果他早一步知道,夏染是這樣被逼迫着和墨瑾宣在一起的,他是不是就能早一步得到夏染的信任,夏染是不是也能早一步擺脫困境,而不是現在被逼的無論可退,消失蹤影了。
“姚隊,咱們現在是不是要去找那個墨少問問話,看他到底知不知道夏染的下落?”陳笑在一旁試探性的詢問道,不管外面的輿論如何,夏染涉嫌的那起殺人案,總歸是要了結的。
姚景然側目仔仔細細的打量了陳笑好一會,直接把陳笑盯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讷讷不言,方才開口道:“染染的事情,是你洩露的消息罷。除了你,我不相信還有人敢在我明令禁止之後,還敢把消息傳出去的。”
姚景然說的極為肯定,陳笑原本張嘴想要反駁的話竟是說不出來半句。
她原本早就想好了一通篇的話,來阻止姚景然對她的懷疑,可是姚景然偏偏一句話都沒有問,他直接很肯定的對她講,他知道,他知道那個洩露消息的人就是她!
陳笑張了張嘴,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是,是我。她原本就是話題人物,現在又涉嫌了這個案件,距離進監獄也不遠了,早晚都會被人扒出這件事來,我家裏又缺錢……姚隊,對不起。但是我不覺得這件事情是我錯了!她一個嬌嬌女,就因為吵了一架就能殺死一個親密的室友,就因為想要拿到全部的遺産,就不管不顧的改了自己的生日,丢下收養她的家庭不管,我為何不能把她的醜事曝光?”
陳笑說了好一會,才發現姚景然沒有接話。
她愣了一會,依舊為自己争辯道:“我沒有錯的。明明是她錯了,那些事情,就是我不說,我不把消息賣出去,別人也會賣的。左右都會被人知道,左右都是她自己做下的醜事,我為何不能說?”
姚景然又抽了一只煙,緩緩道:“陳笑,她不是兇手。還有,這件事情,你沒有做錯,錯的是我。”
錯的是他,如果他早一步想到人心是經不起考驗的,早一步布置好一切,她或許就不會受到這場無妄之災,也不會讓墨瑾宣大出風頭,做了一次真正的護花使者了。
陳笑愣愣的看着姚景然,惶然不知所措。
“走罷,去找墨瑾宣問清楚。”去問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夏染的下落。
姚景然這樣想着,腳下就開了車。
只是結果注定是失望,墨瑾宣根本找不到夏染。
“你竟然也不知道夏染的下落?”姚景然冷笑道。
墨瑾宣沒有說話。
他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個預感,在顧簡又一次求顧老爺子手下留情,顧老爺子再次聲明說他不會管,也沒有再管夏染的事情時越發沉重了。
如果夏染真的沒有被顧老爺子藏起來,那麽現在,她又是如何逃脫的掉他們的追查,如何在外生存的?
要知道,她走的時候,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而顧老爺子的卡,也沒有被陌生人消費的痕跡。
墨瑾宣莫名的有些害怕。如果他那時在夏染身上放些錢,如果他沒有故意收起她的卡,那他此刻還能有幾分的放心。可是現在,他除了擔憂,就只剩下擔憂了。
“姚隊要是真的關心染染,不妨趕緊把這件案子破了,也免得染染還要背着這個名聲。”姚景然不喜墨瑾宣,墨瑾宣同樣也看不慣姚景然,說話亦是冷言冷語。
姚景然哼了一聲,盯着墨瑾宣就道:“如果找到了夏染的消息,希望你能配合。另外,你真的不知道,夏染死了的那位室友,是為什麽和夏染吵起來的?”
墨瑾宣頓了頓,他只記得夏染有一天心情不好,他追着她問,也只得到一個跟人吵架的答案,具體是為了什麽吵,夏染也只說,那個人問她要錢,她不明白為什麽要平白無故的給她錢,所以就沒給,然後那人就給她跪下了,一通哭訴,這才鬧得她心情不爽。
墨瑾宣想到了這件事情,為了夏染的名聲,他也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姚景然立刻記下這個疑點,兩個男人正打算結束話題,就見陳笑突然推門進來。
陳笑臉上有些扭曲,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失望。
“姚隊,夏染死了,畏罪自殺。”
作者有話要說:P.S.話說奉子成婚真的不一定美妙啊。有個朋友的妹妹,20歲前懷了孕,結婚也不到年齡,所以就直接搬到了孩子他爸家裏,酒席也沒辦,婚也結不了,搬過去的時候,那位婆婆說的好好地,生了孩子就辦酒席,到了年齡就領證。結果……生了個菇涼,酒席沒了,證也沒領,就這麽過着,孩子也是黑、戶……那位妹妹也不能怎麽着,總不能真的不管孩子自己走了吧^^
這種事情,果然都是女娃吃虧啊,糾結臉
55反擊
陳笑神色間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墨瑾宣和姚景然,兩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剛才說誰自殺了?哪個夏染?”姚景然率先控制不住,壓抑着體內的怒火吼了一句。
墨瑾宣怔怔的站在那裏,仿佛是在聽一個玩笑一般。
陳笑臉上尴尬了一瞬,很快嚴肅了一張臉,聲音裏帶了一絲可惜的意味道:“是真的。姚隊,死的人,就是姚隊認識的那個夏染,”陳笑頓了頓,瞥了墨瑾宣一樣,道,“墨少的同居情人。”
墨瑾宣沉默了許久,此刻才有了反應,他慢吞吞的道:“夏染不是我的同居情人,她是我的妻子。還有,她沒有死,她不會死。”
他的染染,前世受盡委屈孤苦之時,尚且沒有為了逃避和懦弱而想過自殺,此刻就更不會了。
陳笑卻看不慣墨瑾宣的一些作風,仗着年輕,竟仰着脖子反駁道:“夏染是墨少的妻子?怕是墨少的一廂情願罷。咱們國家的法律可是明确規定了,只有在民政局登記過的,才是合法夫妻,墨少什麽時候帶着夏小姐去登記過?”
墨瑾宣冷冷的掃了陳笑一眼,陳笑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麽,可被墨瑾宣的一瞥,竟是沒有了勇氣。她讷讷的站在那裏,依舊挺直了腰,認為自己沒有錯。
“墨少,夫人出事了!”
這一聲,是墨瑾宣的助理推門說的。
他着急的滿頭大汗,甚至說話時的聲音都在顫抖。
墨瑾宣不相信陳笑的話,卻不會不信他的手下,尤其是用了多年的手下。
“說。”
那助理頓了頓,随即語速極快的道:“近郊高速路上,今早有一輛跑車自己爆炸,死者只有一個,那輛跑車……是顧老爺子送給夫人的代步車,夫人沒有住在顧家,而是被顧老爺子安排在一處小四合院裏,顧老爺子家的傭人在四合院裏發現了夫人特意留下的遺言。”
墨瑾宣臉色灰白,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染染她不會懦弱到尋死的,她最看不起自殺的人了,怎麽可能會自己尋死?……不對,你剛剛說跑車爆炸,那也不能說明死的人就是染染,說不定,是有人找了替身……”
助理看到墨瑾宣這樣,都有些不忍心了。這些年來,墨少待夏染如何,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親自下廚做飯,出席任何活動,從來不帶女伴,應酬也是能推就推,下班就回家,甚至可以參加二十四孝好男人的評選了。
只是就連他這個助理都看出來了,墨瑾宣和夏染之間,墨瑾宣從來不是占據主動地位的那一個,可即便如此,墨瑾宣也是心甘情願的。
“恐怕……不是替身。”助理咽了口唾沫,艱難的道,“夫人上車時有監控錄像,高速路收費口的工作人員也看到了夫人的容貌,正式确認了……更何況,顧老爺子送給夫人的車,誰又敢去搶?那個人,真的是夫人。墨少,我親自去看得錄像。”就是因為他需要親自确認,所以這會才趕來彙報消息,生生晚了陳笑一步。
墨瑾宣面色鐵青,心口鈍疼,口中卻生硬的道:“繼續找人,染染她不會自殺的。”
那助理看着墨瑾宣的臉色,根本不敢再重申一遍他的觀點了,只得點頭,佯裝繼續找人了。
陳笑卻沒有這份“假裝”的義務和涵養了。
“墨少何苦再找?夏染的屍體雖然被燒焦了,整張臉都看不出原貌,可驗DNA還是沒問題的,王首長和首長夫人親自拿了夏染原先留下的頭發絲去驗的,整個過程我都在一旁看着,所以,死的那個人确實是夏染無疑。”
陳笑的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了一絲的幸災樂禍。一個會勾引養父養母家的小叔叔的女孩,一個會更改自己的生日,只是為了得到遺産的女孩,哪裏值得姚景然的如此關注?又哪裏值得有人為她的生命惋惜?少一個這樣沒有廉恥心的富二代,不是更好麽?
墨瑾宣根本不搭理陳笑。于他而言,這個陳笑不過是嫉妒心發作的普通女人罷了,他有他的信息渠道,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他自然會查清楚。他的夏染,是決計不會自殺的。而陳笑所說的“證據”,他也要親自去驗證才會信。
姚景然卻是勃然大怒。
“夠了!”姚景然忽然厲聲喝道,陳笑被吓了一跳,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姚景然,怔怔的望着姚景然不出聲。
“這件案子你不必插手了。你出去!”姚景然伸出手一指指向門口。他和墨瑾宣不同,他相信陳笑的話,陳笑雖然是有些嫉妒心,可她在處理案件時是不會無故說謊的,她既然說了驗過DNA,證明是夏染的屍體了,那麽夏染就是真的死了。
姚景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他該有怎樣的反應,他心中仿佛堵了一塊大石,難受不可自已,偏偏又沒有立場去發洩。他是有些喜歡夏染的,可那種喜歡,不深不淺,他不會為了夏染而耽擱工作,卻也不會沒有半點反應。
陳笑沒有見過姚景然為了一個女人,還是別人的女人憤怒時的模樣,她呆了呆,轉身就跑了出去。夏染死了,不管姚景然再怎麽偏袒她,夏染終究是死了,還是畏罪自殺,頂着殺了自己室友的名頭,頂着更改生日竊取遺産的名頭而自殺的。就算她死了,她的名聲也徹徹底底的毀了。
想到這一點的不止是陳笑。
王愛國和王愛青兩夫妻同樣也想到了。
夏染之死,他們夫妻心中悲痛,即便是內有蹊跷,可夏染的這個身份是真的沒有了,而他們夫妻唯一的養女也不存在了,兩人恨極了墨瑾宣,恨極了逼迫的夏染不得不“自殺”的墨家一家。
“我不管,染染是我閨女,她清清白白的來,也要清清白白的走,那種名聲,絕對不能安在染染頭上!”王愛青的手裏抱着一個骨灰盒,眼睛通紅,聲音嘶啞的喊道。
王愛國向來是不抽煙的,可這會也是惱極了墨家一家人,拿着煙使勁吸了一口,嘆道:“你說的對,染染的名聲,不能讓那些人毀了。他們不是要撤訴麽?我們偏偏不許他們撤,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就算人沒了,不是還有賠償麽?我就不信,一個正常的家庭沒了閨女,竟然還能忍住撤訴;我就不信,墨家污蔑的事情,就沒有一個人知道真相!”
“首長和夫人說的有理,染染要是知道了,也一定會感激二位的。”曾少游清淡的聲音響起,他笑得溫潤,聲音裏的怒火卻是一聽便知,“只不過,在處理染染的名聲之前,怕是還要有勞二位幫我們做一場戲了。”
曾少游的目光落在了王愛青抱着的骨灰盒上。
王愛青和王愛國對視一眼,立刻就明白了曾少游的意思,只是王愛青到底舍不得夏染這個幹女兒,猶自踟蹰道:“這是染染的意思麽?她真的舍得下這些東西?”
如果他們真的幫曾少游做了這場戲,那麽夏染的身份和金錢,就真的全部都沒有了。甚至說,她直接成了帝國的“黑戶”了。
曾少游只道:“您放心,大哥大姐在之前已經為染染提供了另外一個身份,她這一次……就是請了顧老爺子幫忙……要不然的話,這件事情也不會這樣順利。至于她的那些錢財,也都已經處理好了,遺囑我也拿到了,咱們就按照她遺囑上的做就好,大部分的錢財……”
王愛青和王愛國這才松了口氣。
他們都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知道所謂的尊嚴和清高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如果夏染真的把所有的錢都抛下了,那他們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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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