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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曹操已經不是當年那樣手下沒人的兖州牧了, 鄭玄的到來與蔡琰《熹平經注》的印刷成功讓他聚攏了一大批人,再通過選拔很容易就能增加人手。姚珞也總算是掙脫了996,成功過上了朝九晚五并且是工作四天放一天假的好日子。
但是別人看着他們好日子, 那當然就不爽了。陶謙這邊蠢蠢欲動不說, 最讓姚珞讨厭的還是北海的孔融。對于孔融這人,姚珞只覺得他就是個絕頂綠茶白蓮花。從他幹的各種事情來看,要不是她這些年稍稍看着各種沒有經過朱熹篡改的四書五經對孔子改觀不少, 她簡直想把孔融直接丢進海裏算了。
“不去管他的北海,反而隔三差五就來罵我和昭姬,煩不煩啊。”
在接到陶謙攻打兖州任城的情報時,孔融罵她和蔡琰兩個人身為女子卻不安靜,總是再博人眼球的文章又一次仿佛是定時定點到了她面前。本來就因為特殊時期不爽, 姚珞看着孔融又是指桑罵槐又是說她女子為政颠覆倫常,暴怒得直接寫了一篇論述把孔融的老底全部給掀了。
要知道當年孔融做主收留張儉, 嘴上說着‘我替我哥哥做東道收留你’,結果張儉是罪人他們全家需要連坐,結果他這個始作俑者沒任何事, 反而判了他哥哥孔褒有罪,而他還是一朵清清白白小蓮花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少呢。
除了掀老底,姚珞更是認認真真直接寫了一篇文, 從淺到深生動形象聲情并茂地描述着孔融的生平,讓郭嘉看完了沉默, 曹操看完了捂臉。
什麽小時候說着讓梨,結果讓過去後對方反而沒得吃,反而是自己被褒獎、拿走所有的梨啊;什麽曾經去祝賀別人結果就因為通報晚了一步大發雷霆,奪回門貼還說別人失禮啊, 全部都寫上去了。
從親哥親爹到大将軍,孔子好好得周游列國,這位孔子後人全部踩着別人上位,好厲害哦。
姚珞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就在這位孔子後人其實本人一點實力都沒有,踩別人上位不說還顯得自己很厲害,知道鄭玄不願意當官還硬是要舉薦他,他不去就覺得他是個傻子。
寫到這裏時姚珞更加窩火,把孔融例外全部給扒了個幹淨。畢竟北海到現在到處都有黃巾軍,一些黃巾軍還是他們濟南好心幫忙平的。結果孔融眼巴巴想給劉備去信要求他來跨界幫忙,現在又跳出來罵他們濟南的人,簡直就是恩将仇報,絕世白眼狼。
洋洋灑灑一篇文出來之後曹操都沒敢攔下,畢竟姚珞能夠氣成這樣也真的是少見,索性就眼睛閉上,直接發過去讓孔融和天下人都開開眼。
好家夥,從小到大這麽多有實證的料,被姚珞這麽連起來再看看孔融,還真是如同姚珞所說的那樣好面子會甩鍋,雙标又虛僞,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他還想着陶謙打任城,他去把咱們占下的一部分青州地界給吃進肚子裏去呢。”
姚珞想到當年什麽融四歲能讓梨就惡心,她可真是嘔死孔融這頂着個孔子後人就在作妖的老頭:“倚老賣老,也不知羞。”
“這篇文章別人看到我不知道,孔北海看到了,怕是要氣瘋。”
郭嘉看着這篇通篇言辭如刀卻又工整對仗的《回孔北海五月二十三寄廪丘書》,摸了摸胸口把姚珞這篇文章恭恭敬敬放到旁邊:“我應該沒惹到英存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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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會罵自己人,你慌什麽。”
姚珞冷笑一聲,抓起手裏簽筒的一支簽往外扔了出去:“先去打陶謙,他敢來就得做好徐州割給咱們一半的準備。誰中了?”
“我……我???”
呂布目瞪口呆地拿着手上标着“一五”的簽,看着姚珞抽出來這根同樣也是“一五”時嘿嘿笑着對着周圍抱拳:“各位不好意思,我也正好來出個山了。”
這幾個月裏呂布帶着曹操的虎豹騎完全可以說是一日千裏,趙雲看着呂布最後幾乎代替自己練兵也不生氣,反而拿着這段時間每個營長都配備好了的筆記本和一支用木頭夾着石墨做的“石墨筆”認真記筆記。呂布也不藏私,把各種要點全部都說完後看着趙雲的記錄,同樣也和他請教了不少兖州的情況。
距離呂布來投也已經有了三個月,不少人好奇呂布,欽佩他英勇,也有鄙夷他為人。但是在軍中倒是沒那麽多想法——兖州軍一向都是只要你來了兖州軍,過了咱們的文考,那你就是咱們自己人。這樣的氛圍讓并州鐵騎很快融入進去,甚至于現在偶爾順口都會說一句“咱們兖州如何如何,以前在并州怎樣怎樣”。
三個月後最基本的識字文考也有不少人都低空飄過,而且看呂布也乖巧幫忙連虎豹騎、本人也對着趙雲不藏私,讓曹操徹底松了口氣。他對是否接納呂布也有那麽點糾結,但是現在看來姚珞的想法确實沒錯。
“既然抽到了奉先,那就麻煩英存和奉先一起去了。英存你去任城,一些事務由公臺暫代可行?”
“沒問題東家,讓他來好了。我相信您的眼光,也相信公臺沒有問題。”
無視旁邊一圈調侃的目光,姚珞随手拍了拍呂布,表情裏多了點認真:“到是奉先這回來帶兵,你對打徐州有什麽想法麽?”
呂布嘿嘿對着所有人笑了笑,随即很是認真地拿出姚珞遞過來代表軍隊的棋子,着手在沙盤上開始部署:“我先問下,兖州軍現在一共有多少人?”
“虎豹騎練得不多,畢竟馬就那個數,現在能拿出來用的只有三百多點。過了文考的兵卒倒有不少,前青州軍就有三十萬。原先兖州軍其實當初黃巾軍殺來後就沒剩下多少,大多都是咱們濟南軍補上去,現在來看的話大概有十萬人。”
“加起來四十萬?挺多啊。還有,這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兖州的消息都比別的地方要快一點兒?”
簡單的數學呂布會算,讓他有些詫異的是陶謙打任城這個消息是一天前來的,而且看情報上标識的日子也不過是三天前。兩天時間就能從兖州最靠近徐州的任城傳到廪丘,怎麽看都有些太快了點。
關于情報郭嘉笑了笑,稍稍含糊了過去:“這種軍中情報都是會有另外一支隊伍日夜送來,奉先,你有什麽想法?”
“若是英存你決定要攻城,那騎兵就不用了。不過之後如果是要突進,那還是得備着。”
在攻城這方面其實呂布也不太擅長,或者說應該是在這個時代沒幾個人擅長攻城。然而姚珞卻刷拉一下拉開手中折扇,臉上多了點笑容:“那麽奉先,你知道為什麽陶謙會想要拿下任城麽?”
“嗯?為什麽?”
“因為他怕了。”
曹操臉上也多了一絲笑,表情篤定又多了點幸災樂禍:“下邳有人自稱天子就是死罪,而且不說是哪裏,為何是只有他徐州治下會出現人自稱天子?李傕郭汜都沒敢自稱天子,然而徐州卻有人敢這麽做,他這個徐州牧怎麽可能不怕。”
“所以在這種時候,必然需要轉移注意力,來打任城就是個好借口。而且說實話,如果陶恭祖再狠一點,當然也可以說是咱們兖州有人過去‘妖言惑衆’,反正孔融不是說了麽,說咱們兖州因為女人從政,‘妖言橫行而不扼制’。”
打配合是吧,看着曹操的兖州蒸蒸日上袁術沒了并州軍,在背後到處串聯跳腳,被他說得覺得能撈一杯羹是吧?
也不怕自己的牙都磕了。
在看到姚珞臉上和善的微笑時所有人縮了縮脖子,再看着郭嘉剛才給大家看的那份被大家簡稱為《罵孔融》的回書,個個扭頭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唉,你們這作死,又是何苦呢?
看着姚珞拴着,不,帶着呂布氣勢洶洶去揍陶謙,陳宮卻是帶着姚珞寫的回信帶去樂營,成功把孔融曾經幹出來的事兒傳得人盡皆知。一開始讓梨大家還會覺得孔融小時候挺好,但是再加上後面大了之後收留罪人,看似一家處罰卻最後處罰的是大哥、又罵別人看清他……
嗯,怎麽總覺得好像這人,是個兩面派呢?
再說他還罵兖州女人當家,可真要說的話蔡琰的品格和造詣那都是鄭玄都點過頭的,他身為孔子後人卻大罵《熹平石經》和《熹平經注》,只想把孔夫子天下之言攏為他一家之言,這是又要做什麽?
“好,好一個姚英存!”
聽着外面議論紛紛孔融差點沒把桌子給掀了,咬牙切齒地看着她對自己那份回信恨得差點把指甲掐進肉裏:“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
“怎麽,有什麽不對麽!”
看着周圍屬下表情上的異色,孔融也不再維持之前的表情,有些陰森森地開口:“孔子所言,有何不對?”
“這,國相,并非不對。只是這句話,近日作為廪丘學館每月辯論之言,正方與反方所持言論前提為,‘不可曲解句意,需得上下聯合,以正視聽’。”
上下聯合,以正視聽,不可以把這句話單單拿出來,用來責備女人和小人。因為這句話本來孔子并非是這個意思,只是拿出來用這句話侮辱他人,實非君子所為。
聽着下屬的回應孔融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尤其再看着所有人神态各異的模樣連手都抖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又聽到外面高喊“黃巾賊又來了”的消息,堵得孔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管如何,國相,平黃巾軍才是正理啊。”
“的确的确,現在最重要的并非兖州女子當政,而是黃巾。國相,萬萬不可本末倒置啊。”
而且說實話,人家女子當政的兖州黃巾全被曹操給掃了,孔融你在北海都是男子做主,卻還有黃巾到處打家劫舍……
想到那篇《回書》中姚珞痛罵孔融好面子而不重實、為名不為民的各種例子,不少人考慮到她又是鄭玄弟子,心理自然也多了點小小的變化。
孔融,好像确實,不太行哦?
姚珞才懶得管北海這邊的是不是又在“嘤嘤嘤黃巾來了誰來救救我啊”,和呂布帶着高順趕到任城時留守任城的餘縱總算松了口氣。松了口氣不是因為有救了,而是他們終于等到了人,可以放手打出去了。
“先看看吧。”
姚珞按下蠢蠢欲動的呂布,很是輕描淡寫地指向了前方:“正好也看看咱們兖州軍的打法。”
“倒也沒必要看?”
呂布遲疑了下,看向戰場方向滿臉的一言難盡:“守城的是誰?演技居然這麽好,這麽能忍??”
“……”
“……”
“要我的話早殺出去了,還能讓陶謙那厮在城下炫耀三天?直接把旗燒了都沒問題。”
呂布的聲音裏多了點郁悶,本來他還以為對面有多厲害,居然能圍着任城呢。結果卻是任城在咬牙演對面,就這點人數和兵力,都不夠他帶着七百陷陣營殺個來回的。
“怎麽,不樂意?”
“沒沒沒,我沒問題。”
聽到姚珞帶着笑意的聲音呂布立刻拍了拍胸脯,臉上還多了點谄媚:“您看好吧,等裏面那位餘,餘子越出來對陣,打起來的時候咱們這兒就沖出去截斷半邊,把人一路攆出去一百裏!”
“行,那就看着吧。”
兖州幾個靠近各路州府的太守與功曹俱是當年濟南舊人,郭嘉與夏侯惇更是被曹操委派重任去了陳留駐守。靠近徐州的任城,最後曹操還是選了餘縱作為城守。畢竟陶謙這人大家都知道在軍事上沒啥建樹,在徐州邊界重要的也不是善守,而是需要穩。
穩住任城情況,穩住城中居民與兖州軍,等待支援,同時也得稍稍演一演。餘縱本人濟南國相府小吏出身,為人踏實也知事理,也是第一個跟着姚珞的人,曹操很放心地把他安排過去,最後也果然遇到了蠢蠢欲動的陶謙。
在接到姚珞到達的信號後餘縱也不演了,等着陶謙部下又來叫陣的時候毫不猶豫點上早就已經嗷嗷叫着要打過去的兖州軍出門列陣。看着對方在叫罵他也完全不理會,揮手直接讓樂營起鼓吹號,帶着城中軍隊直接沖了過去。
箭雨漫天,同時兖州軍和往常一樣五五散開,留下空隙卻又不會輕易讓人通過。原本他們手中的長杆早就起步換成了長刀,刀斧手也愈加有經驗,盾衛所持巨盾更是無比堅硬,沖過去時直接撕開了徐州軍的口子。
“把這群人趕出去!趕出我兖州,守衛我兖州門戶!”
一個嘹亮的聲音也不知道從哪裏響起,一時之間鼓聲愈加嘹亮,軍士齊齊怒吼,霎時震得徐州軍竟是動都不敢動。而在看到那些長杆與盾衛帶着無邊殺意齊上,竟是還有人想要倉皇回逃。
“不許逃!監斬官,斬回逃者!沖,都給我沖!!”
一邊是都給我沖,一邊是跟着我上。兩邊本就士氣不同,士兵身上着甲、訓練度、以及氣勢更是天差地別。在旁邊看着的姚珞微微點頭,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她當年用孫子兵法給現在的兖州軍啓蒙,果然是個好想法。
“別看了,上吧。”
“行,那英存你不許上啊,主公提醒過我好多遍,說讓你上戰場就讓我這輩子去喂馬。”
聽着呂布的聲音姚珞無奈擺手,後面的旗手衛帶領呂布帶出來的一千并州鐵騎以及一千虎豹騎混編後打出曹字旗,同時高順壓陣在後,直接從戰場側面殺出。
“護我兖州門戶,殺他陶恭祖片甲不留!”
“殺!”
姚珞那直直貫徹了整個戰場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看到曹字旗再看着為首居然是騎着赤紅寶馬的呂布時徐州軍徹底亂了套。而兖州軍則是在餘縱帶領下略慢幾步,給騎兵留出充分的沖鋒空間後在後面觀察,卻沒有如同曾經那樣高喊投降不殺。
原因那還用說麽,這批人都是徐州軍,陶謙對着曹操本就不滿,暗中與袁術又有些聯系,現在能削弱他一點實力是一點。
至于會不會有憐憫之心……
“上帝有憐憫之心,我沒有。”
想到曾經的表情包姚珞突然輕笑了一聲,看着場上殺得差不多才騎着馬慢吞吞往前,看着徐州軍似乎都沒走脫幾個輕輕地嘆了口氣。
“打掃戰場,取身份信物記錄容貌特征,整理好再送于徐州牧。”
“是!”
“奉先呢?”
“追出去了,攔不住。”
餘縱苦笑了一聲,略微擦去盔甲上的血漬,才對着姚珞擡手抱了抱拳:“軍師,還真是呂奉先前來啊。”
“那當然,不過你們也不用太在意,該做什麽做什麽。”
嗅着空氣中的血氣與腥臭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姚珞卻已經對這種情況很習慣了。至于追出去的呂布——
“讓他一路追過去,反正對面就是徐州,是應該讓陶恭祖長點記性。”
姚珞倒也沒制止呂布,畢竟這一路上徐州軍這麽過來駐紮了一周多,也不可能有什麽村莊,就算有,裏面估計也只留下了些許老人。
“你們跟在後面,若是有見到村莊內強征壯丁、只留下老人的村落問他們是要繼續留下還是來兖州,來兖州善待,不願來給點餘糧。見到奉先讓他回來,不然我讓他去批新兵作業。”
“是,屬下知道。”
餘縱微微點了點頭,點上兩隊人緊随着呂布出發的方向而去。沒過多久姚珞就看到眼巴巴趕回來的呂布和興致高昂的騎兵,甚至于還直接扔了個人過來:“英存,你看我抓回來了個誰!”
這都能抓回來了個,誰啊這是,這麽倒黴?
低頭看着面前這個格外眼熟的人姚珞愣了愣,原本用醫護營送來紗布給傷兵包紮的手也停了下來,樂得輕輕拍了拍後走到對方身邊微微蹲下,臉上多了點興味:“我是認識的,只不過就是不知道子方還記不記得我。”
“姚,姚英存……”
“不不不,不是‘姚英存’,那看來你是不記得了。也是,确實可能不會記得。”
姚珞也懶得再提,直起身對着呂布輕輕鼓了鼓掌:“怎麽抓到的?”
“我呂布是誰啊,随便看看就能看出來這群徐州軍的糧道在哪兒。摸過去一看,好家夥,這小子在運糧呢。運糧官可不是誰都能當的,我當場就讓阿順把他給綁了,一路帶過來。”
“運糧隊呢?”
“兵見到我們就跑了,有些跑不動大哭的直接跪下磕頭的大約都是強征來的百姓,我讓餘子越去安排了。放心,我也是在兖州軍裏跟着子龍學過軍紀,知道應該怎麽辦。”
呂布立刻表明态度,看到姚珞臉上情緒緩和不少後嘿嘿笑了笑:“英存,你認識他?”
“當年還在濟南,我與東家沒錢想和人搞個商隊賣澡豆弄點錢來花花,許掌櫃,也是現在咱們兖州專管錢糧的簿曹從事幫我聯系了徐州糜家,這位當時一來,就狠壓了七成價,和我說‘澡豆這玩意兒倒貼錢也賣不出去’。”
呂布聽到這裏人都傻了,斯哈了幾下後終于沒忍住低頭想要踹人一腳:“啥?澡豆是濟南出的?賣不出去?那我用來洗澡的玩意兒哪裏來的??還狠壓七成,這什麽人啊?”
“糜家二公子,糜芳,糜子方。”
聽到自己的名字時糜芳愕然擡頭看着眼前已然成年的姚珞,突然苦笑一聲反而釋然了不少:“成王敗寇,為商一道也是如此。姚別駕好實力,在下服了。”
“我需要你服麽?”
姚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發現己方傷亡統計已經出來的時候接過遞過來的報告,看着上面“無一人死亡”滿意點頭:“對方士氣都那樣了要還死人,你們給我回去好好加練。”
“您放心吧,大夥大多都避開了要害,都是老兵了。”
“這場有帶着新兵麽?”
“都有帶着,大部分都是四帶一,或者三帶二。現在算學了一場,再回頭若是再打一場,就也成老兵了。”
“以老帶新慢慢來,不急。陶恭祖是個好練手的,回頭奉先你慢慢帶着人去打,我這裏嘛。”
姚珞低頭看着糜芳,臉上露出了個有些燦爛的笑:“聽聞陶恭祖對你兄長雖說看重,卻也并不看重,對吧?”
“姚英存,你……”
“放心,既然陶恭祖是今上定下的徐州牧,那他自然就是徐州牧,這點是不會改的。”
姚珞低下頭,看着糜芳笑得更加燦爛:“只不過我聽說,你兄長在陶恭祖手下,幹得不是很開心?”
抓住一條大魚的同時餘縱也将陶謙運糧隊中抓過來的壯丁們送回了村落,逐漸把周邊的村落情況摸清後卻看到有幾位老人都趕了過來,看着餘縱表情裏還多了點殷切:“這位将軍……”
“我還不是将軍,老人家叫我一聲子越,或者說營長都行。”
“那,也行,子越營長。”
其中一個老人愣了愣,随即笑得更加開心:“果然兖州軍都是好漢子,果真是曹家軍。就是,子越營長啊,咱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您說,咱們能做到的肯定做到。”
“就是,那啥。”
老人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很快又變得殷切起來,對餘縱笑得甚至于可以說多了點谄媚:“你們,你們啥時候打過來呀?大夥可就等着這天呢!”
“……”
“……”
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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