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覺你可能生我的氣了。我沒有什麽與人相處的經驗，所以如果我有什麽做得不對，告訴我好嗎？”

“是我自己的問題。"K說。

“是什麽問題？”

“若是我不想說的東西，便是不想讓你知道，或是會對你造成傷害的。就算這樣還是想要知道嗎？”

“是。”我點頭。

K終于面無表情地說：“我帶小凡捕過獵，他因我殺了一頭小鹿而哭了。剛剛我想，若是你下不去手，我們便将它放走。而你并沒有這種感情，他們或許将小凡的基因改寫了，将其中軟弱和無用的性格剔除掉，才會讓你沒有憐憫。”

我聽了他的話，确實有些傷心。

我只是執行了他的命令而己，我該怎麽做呢？對那只小鹿我的确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和想法，我該裝出不忍的樣子嗎？可我不知道該這樣做，不知道該怎樣做。

我真的是被改造過的不完全的小凡嗎？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就如此而己了嗎？

我說：“聯網之後，可對我的基因進行核查。”

K放下沒吃完的鹿肉說：“不必了，我對這件事的執着沒有任何意義。吃完你睡吧，我守夜。”

野外生存的最後一天，我與K不再有說有笑了。吃完最後一頓鹿肉，K将火滅了。看着滿地的灰燼和青煙，我下定了決心。

在回到基地的車上我們就重新聯上了網。

我從K與小凡最初的記憶看起，試圖了解那個小凡，也不是模仿他，至少不要再做出讓K傷心的言行來。

小凡自嬰兒時期起就很喜歡笑，我想一個人的表情是會影響到他的長相的，我幾乎從來不笑，于是相貌上與最終時期的小凡仍是有一定差距。

回到宿舍，我對着鏡子，模仿着腦中小凡的影像的笑，嘴角揚起的弧度，眼睛眯起的寬窄，牙齒露岀的顆數，每一處都與他的樣子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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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種行為會造成K的反感，我是不會這樣對他笑的。

但我真的希望可以成為他，得到K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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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六

K與小凡第一次性愛是在小凡十七歲生日的時候，派對過後小凡爬上了K的床。這讓K手足無措，也無法拒絕。

小凡不斷地吻着K，叫着“爸爸”，意亂情迷地注視着他。

第二天醒來之後K對小凡非常呵護，沒問他緣由，也沒有談論這件事情，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只是到了晚上，他們總是親吻，然後做愛。小凡不斷索求，K也為他發狂。

我不太能理解他們的關系。他們是父子也是搭檔，怎麽會突然就變成那個樣子呢？K坦然接受的态度也很奇怪。小凡自嬰兒起就裝上了電子眼，因而這件事也馬上被他們的上級知道了，K還受到了降級處分，兩年後才恢複原職。

如果是我，我大概會好好作他的兒子，那樣就足夠了。

這麽想着，我因看了影像記錄而勃起的陰莖仍是無法平息。

在遇到K之前我沒有像這樣勃起過。

現在好像前二十年缺失的東西都一股腦向我湧來。

回去之後K果真開始給我加課，每天晚飯後K帶着我在基地裏散步，我們會走到後山的一片平地上，K會以各種姿勢将我放倒，之後又将我拉起，為我講解。

他剛蘇醒的時候我能勉強保證自己不被他揍死，現在才知道我們實力懸殊如此之大。

有一天我摔得狠了，一下沒坐起來，K收回了拉我的手，反倒一屁股坐到我身邊，而後與我并肩躺了下來。

他揚起了一陣土，停落在我的鼻梢。

我們一起看着天，漸漸的，我聽得到蟲鳴，而後是細微的草動，再之後，更多的星在夜幕中浮現。

在這種寂靜之中，我問：“K，他的近身肉搏也很強嗎？”

K說：“他同你一樣，這萬面不是很靈光。但我們總是一起練，他的水平還算可以。”

“也是在這裏嗎。”

K沉默片刻，而後說：“不要太在意他的事。”

“抱歉，我不該問你問起他。”

“沒事，只是希望你能不要太較真。”K又說：“前幾天對不住了，沒控制好情緒，但那不是你的錯。小凡小時候養過一只小貓，那之後他就對多毛的小動物抱有特別的同情心。以後我會注意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我想到回到基地我就去查了,對比每一組基因,我們完全是一模一樣的，一點改動都沒有。我想這樣告訴K，但不太說得出口。

就讓他覺得我們是不同的比較好吧？不然我總會破壞他心中的小凡。

“我們和好嗎？"

''啊？"

“我們和好嗎？”K坐起身來，向我伸出手來，再次這樣問我。

我将手遞給K，他那麽溫柔地看着我，星光映在他的眼睛裏。我感到心中鼓出一陣熱流，蔓延到各處，使得我指尖發熱、發麻。

使得我的心雜亂無章地跳動，使我的陰莖脹起。

我們一起走回基地，回到各自的宿舍洗澡休息。

大約一個小時過後，我敲響了K的門。

K打開門，看到我便側身讓我進來了，問我：“什麽事？”

我看着他，然後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K沒動。

我揚起頭來，吻了他的嘴唇。

K任我吻他，而後輕輕攬住我的肩膀，也輕柔地回吻我。

我什麽都沒說，一件件脫掉自己的衣服。

K撫摸着我的後背，臀部，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如果他不推開我,我就會想要更多。

他沒有推開我，如同接受了小凡一樣，他也接受了我。

K的性欲很強，之前一天到兩天就要做一次。那麽換做是我也可以吧。

K吻我，撫摸我，卻沒有更多的行動了。我漸漸冷卻下來，理智回醒。他在這個時候輕聲問我：“是不是我讓你誤會了？”

我難以置信地搖揺頭。

“我向你道過歉了，對你做出那樣的事，很抱歉将你當成他了。”

他說着，我的淚腺酸脹得難以控制，沉重的液體在眼眶中積蓄。

他仍舊說：“但你不是他。我也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我扭過頭去，說：“抱歉。”而後蹲下身去将脫掉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

不可以嗎？

我就不行嗎？

“別哭啊，”K也蹲跪下來，從後邊摟住我。

我問他說：“如果你沒有把我當他，那為什麽只對我那樣輕聲講話？為什麽總是那樣看着我？''

K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把我當成他也沒關系啊。''眼淚終于啪嗒落下，砸到K的手臂上。我說：“只在晚上就好，或是白天也好，讓我變成他的樣子都無所謂，我想要被你擁抱。”

“你是認真的嗎？"K問我。

沒想過自己真的把這話說了出來，我使勁點點頭。

“你會遇到一個愛着你這個人的人，你們彼此傾心，互相扶持着走過下半生。我們的未來不是綁定的。實話告訴你吧，我打算執行完這次礦井的探索任務之後，不論成功與否，不論生死，都要退休了。”

K就要離開我了？

開會的時候我得知這次探入礦井的任務己經計劃了半年，在K狀态禿全恢複之後，也就是一個半月後就要開始了。

“在那之前，你可以抱我嗎？”我仍是無恥地這樣問。

而後，我聽到了身後一聲嘆息。

我在做什麽？我為什麽要這樣逼他？又憑什麽這樣逼他？我想讓他可憐我嗎？我想利用與小凡相像這唯一一點資本，以達成自己的目的嗎？

剩下的衣服也不管了，我從K的懷中掙脫出來拔腿就跑。

而我的手臂被K從身後緊緊地抓住了。

我在K的力道下轉過身來，K的眼球很紅，他死死地盯着我說：“我還不了解你。”

我說：“你眼前的就是我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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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七

K擁抱了我，他輕柔地吻我，像小凡在孩童之時，他送給他額頭的晚安吻。

詭計得逞了。

K曾經不止一次地教過小凡：想要的東西就要去争取。小凡是這樣做的，沒想到在我身上一樣靈驗。

我倚靠到他的身上，K撫摸我的手下滑到了我的雙股之間。這次我提前做了準備，他的手指很順利地滑了進來。

自己弄和被他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我在他懷中不由自主地一抖，K緩慢地撫摸着我的括約肌和內壁，一根手指緩緩探入。

我捧着K的臉，猛烈地吻他。

不是第一次了，我亦不是他手中的珍寶，我想要更快的，更重，總之先進來，這樣我才能安心。

K收了手，将我摟到床邊，扶着我躺下。

我在他的身下，望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