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虎父無犬子
時間拉回五年前。
全津市最好的學校的津市華森私立坐落在一片梧桐樹林旁邊。
華森私立幾乎年年包攬津市的文理科狀元,輸送到全球名校的人才數不勝數。而這所學校裏除了成績頂尖的保送生以外,最多的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可華森私立也夠硬氣,就連富貴人家的孩子都要擠破頭才能進。不是真富貴的,都別想來分一杯羹。而一般的那種富二代,在這所學校裏也需要拼命學習,沒有什麽特權可言。
但總有人不樂意。
謝沽把校服外套搭在學校的圍欄上,好好的領帶已經被他扯歪,襯衫的袖口已經不知道去哪,就開着口。
“謝哥,我聽說你們學校最近有人在追你啊。”一個黃色頭發的年輕人手上拿着煙,一副混混模樣,“聽說還是個挺正點的妞。”
“關你屁事。”謝沽用手指了指黃發手裏的煙,“別他媽在老子面前抽。”
“哎呀,兄弟間八卦一下呗。”黃發把煙往褲子後口袋一塞,“我聽二胖說,可是個品學兼優的小美女,還趕着趟兒跟在謝哥你屁股後面,就一點興趣也沒有?”
“沒有。”謝沽扯了扯嘴角。
“玩玩呗,又不用認真談。”
“玩啊……”謝沽摸了摸鼻梁,指腹掃過鼻尖的痣,“一副沒斷奶的樣子,看着就煩,沒勁。還不如二胖那新對象辣。”
二胖是謝沽的朋友,辍學了到處鬼混,新女朋友是隔壁藝術職高舞蹈班的,一副發育過度的模樣,前凸後翹。
黃毛無奈地笑笑,看出來謝沽對那個女生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走了,打麻将。”謝沽看都懶得看自己挂在欄杆上的校服一眼,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才發現有一條新的消息。
備注是ssl,是某位大小姐搶過他手機加上的好友,而他連全名都懶得打。
Advertisement
ssl【考慮好沒?跟我不會吃虧。】
ssl【我去你教室沒看到你,你去哪了?】
謝沽看着就頭疼,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惹到這位品學兼優的大小姐了。平時見她屁股後面有的是男的跟着,怎麽偏偏就盯上他這顆臭爛子兒了。
青春期搞叛逆搞到他頭上了。
“打麻将去了。”謝沽直接語音發送,“想來就來,五福路全勝麻将館。”
謝沽心裏已經認為這妞絕對不會來了。
于是他就安心地進了麻将館,今天的幾個人都打得一般,幾盤下來順風順水。謝沽本來覺得今天運氣還不錯,直到他半個小時後看到穿着華森私立校服的年輕女孩正站在門口。
看得雖然不清楚,但校服百褶裙下那雙白皙纖細的腿倒是很紮眼。
“妹妹,你找誰啊?”
“謝沽。”沈舒梨的聲音可不小,館內的人都聽見了。
随後,她就穿過一群抽着煙梳着雞窩頭的混混,在煙霧缭繞中走到了謝沽旁邊,腰板挺得很直:“來了。”
“哦。”謝沽手上的牌照樣出,在間隙的時候擡起了頭,一雙桃花眼看向沈舒梨:“妹妹,你就非我不可啊。”
沈舒梨點了點頭。
謝沽笑了,痞裏痞氣地問道:“改追別人行嗎?”
“不行。”沈舒梨又搖頭,她不顧旁邊打量的眼神,繼續說道,“我沈舒梨——幹什麽都要盡興才會停。”
謝沽明顯沒把沈舒梨的話放在心上,指了指旁邊老舊的沙發:“你先坐會兒,打完跟你說。”
而沈舒梨就真的坐在沙發上,整了整校服的裙子,将西裝外套上的灰拍掉,從口袋裏抽出一張模考的卷子放在膝蓋上,拿着圓珠筆就開始算題。
可沒想到,還沒等到謝沽打完,突然就出事了。
一個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突然帶着一群小混混沖進麻将館,大聲地喊:”謝沽是哪個小兔崽子——給老子出來!“
“我。”謝沽兩只手揣兜,從麻将桌前站起來,“有何貴幹?”
“甘婷你認識吧。”那男人旁邊一小弟開口。
“認識。”謝沽道。
“我們王哥的女朋友你也敢碰?!當書呆子當膩了想挨揍?我勸你這小白臉手腳幹淨點,”
“綠帽啊……”謝沽不怒反笑,嘲諷道,“幫我跟甘婷說,別再對我死纏爛打了,把男朋友都氣得找不着北了。”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免不了一場打了。
可這刀疤臉可帶了五六個人啊!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沙發上的沈舒梨才擡起頭,望向人群處。
緊接着,她就看到對面的刀疤臉從地上撿起一個啤酒瓶,就想往謝沽腦袋上砸。
再接着,謝沽反過來握住刀疤臉的手腕,瓶子落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場面更混亂了。
可她看得出,這幾個人看着兇,完全比不過謝沽。
白襯衫下,是他肌肉流暢緊實的線條。
這幾個營養不良的豆芽菜也就嘴上功夫強一點。
打不過謝沽,刀疤臉的眼神就落到了沈舒梨的身上,這種人哪還有什麽君子精神。拿起碎瓶子就往沈舒梨身上砸。
“謝沽!”黃毛看到刀疤臉的動作,喊道。
沈舒梨把手擋在臉前面,卻只聽到瓶子碎掉的聲音,感受不到痛感。
“還懂先護着臉。”謝沽的身影在沈舒梨的耳邊,“腦子不錯。”
謝沽再轉過身,沈舒梨快要看到他背上淡黃色的酒漬猙獰地漫開,滲出一點點血。
沈舒梨站了起來,才發現那幾個混混都被打得蹲在地上,而她平靜地繞過地上的狼藉,撿起一個完整的空玻璃瓶。
她白嫩的手緊緊握住瓶口。
直接砸在刀疤臉的肩頭。
這次換作黃毛看呆了——這是沒斷奶?!
“老板你清算一下壞了什麽,我來賠。”沈舒梨走到櫃臺前。此時她紮着馬尾辮,素面朝天,穿着精致得體的校服,仿佛不該出現在這裏。
“你其實不用來那一下。”謝沽走過來,他的背後血滲得更深,卻好像一點不疼。
沈舒梨看着謝沽的眼睛,每個字都吐得異常清晰——
“我喜歡盡興。”
謝沽聞言,笑了一聲:“有意思。”
而那種笑,是黃毛都從沒見過的。
就像是劫匪在搶劫銀行的道路上找到同夥了。
黑夜裏,随着時間一點點推移,高中生也走光了。整條街上,除了發着白光的路燈,無人的便利店,就是街角兩個穿着怪異的人。
“記性還不錯。”
“謝謝誇獎。”
沈舒梨也不知道為什麽,原本那麽糟糕的心情,卻在看到謝沽的時候覺得仿佛輕松了很多。甚至看到謝沽,她就會想起以前還是個學生的事情。這四年很多人都說她沒變化,可其實她自己知道,身份的轉變帶來的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對于謝沽來說,這四年是怎樣的。
曾經謝沽的鋒芒是完全外露的,那種狠勁就像刻在臉上。
可如今,他收斂了很多,就連沈舒梨都一點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這幾年的他到底經歷了什麽,沈舒梨想象不到。
沈舒梨喝了幾瓶以後就實在喝不下去了,只覺得腦子有點昏。她轉過頭去找謝沽,才發覺謝沽還站在旁邊,他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只是白光照在他的臉上,鼻尖的那顆痣特別顯眼。
酒精軟化了那些豎在外殼的刺
“謝沽,我現在很有錢,也會越來越有錢。”沈舒梨站了起來,把頭盔從頭上取下來,盯着謝沽,“我可以保證如果你跟我絕對會過上很好的生活,而且憑借你的姿色,本小姐可以保證再不會瞧得上別的男人。”
“所以……”謝沽把手機放回口袋,一副玩味的表情,“沈大小姐現在是想包養我?”
“你也可以這麽想。”沈舒梨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你就別再回謝家了。其實你應該也知道你空降殺入謝家會有多大的壓力,想要真的把謝家掌握在手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如跟我走。”
“沈舒梨。”寂靜的夜裏,謝沽突然叫沈舒梨的名字。
他很少用這個溫柔的聲音跟人去說話了,就算在國外混得再差,被雪藏被邊緣化,他也沒有這麽低的聲音跟別人說過話。
他知道沈舒梨有些醉了。
“嗯?”沈舒梨應了一聲。
“你相信我能把謝家拿過來嗎?”
沈舒梨沉默了一會兒,縱使語氣上榜有些不情願,但是她的眼神無比認真:
“——相信。”
到了第二天,沈舒梨因為晚上酒喝得太多到了下午才醒過來。她做完一整套洗漱和護理,索性把事情全部交付給了公司,預定了美容院做月度護理。
當沈舒梨出門的時候,穿了一條鵝黃色的裙子,是她現在很少穿的顏色。
此時管家正拿着水壺打理門口的花,沈舒梨走過去微微一笑,說道:“吳伯,我看後院那塊光禿禿的,你種點花吧。”
沈舒梨指了指那塊專門為謝沽建的墳地。
吳伯有些意外,還是點頭:“那小姐您看種什麽呢?”
“不要菊花就行。”
沈舒梨走後,腦子裏仍舊還記得自己說要包養謝沽的話,記得昨晚發生的大部分事情,可她卻記不得她說的那句“相信”。
可就是從這一天開始。
謝沽正式進入了謝家企業的高層,直接打入龍頭領域。
他強勢出擊将地下關系鏈直接斬斷,洗牌了整個高層董事會,安插進他的人手。
整個津市商圈随着謝沽的動作而動蕩難安。
原本大家都抱着看戲的想法看待謝沽的回來,想着謝老爺子肯定是走投無路了才把他召回來。
而當局勢翻天覆地,人們才明白——
虎父無犬子。
謝老爺子狠。
謝沽更狠。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