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可我不傻

整個飯局突然寂靜了。

那種安靜, 簡直是可以殺人的程度。

謝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可愛的圖案被遞到寧導的面前,與此同時,寧導的表情也在一秒內瞬間凝固。

這個時候沈舒梨投過來了一個眼神, 謝沽立刻就讀懂了。

不用謝謝我,我是活雷鋒。

謝沽:“……”

寧導拿起那張薄如蟬翼的餐巾紙, 細細端詳,慢慢地轉頭看向謝沽,小心翼翼地詢問道:“R神……這個我該怎麽打出來。”

謝沽撇過頭, 冷聲道:“我不知道。”

他現在恨不得把李紳揪過來,然後把他的腦袋當足球踢, 研究一下是什麽樣的構造才能幫他想出這樣的一個名字。

謝沽把手機拿出來點開李紳的微信,遞到寧導的面前,黑着臉說道:“你問他吧。”

經過了這一通操作, 後面吃飯的整個過程裏,空氣中都隐隐彌漫着一股尴尬的氣息。寧導試圖活躍氣氛,但沈舒梨和謝沽兩個人都不在狀态, 一個暗暗竊喜,一個郁悶至極, 只剩下其他兩個評委老師和寧導對話。

于是這頓飯的進程快了很多。

吃完飯後大家道別,寧導和另外兩位評委老師去車庫取車, 只留下謝沽和沈舒梨兩個人站在露天的黑夜裏。

“沈舒梨。”看沈舒梨要走, 謝沽突然叫住她。

沈舒梨一個輕巧地轉身, 發絲跟着在黑夜裏飄舞, 從她精致的臉上拂過。她一只手撐着欄杆,仰起頭朝着謝沽笑,笑得張揚又明媚:“怎麽,要秋後算賬了?”

“沈舒梨。”謝沽再一次叫沈舒梨的名字, 他朝沈舒梨逼近,兩只精壯的手臂已經将沈舒梨的退路完全鎖住,把她鎖在自己的懷裏。

Advertisement

沈舒梨倒也不害怕。

她仰起頭的樣子,自信得像一只野湖裏的天鵝。

“有話就說。”

面對着謝沽突然變得灼熱的眼神,沈舒梨竟然有些招架不住。她的手開始微微顫抖,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死死抓住顫抖的手腕。

在她認識謝沽的這些年裏,他淡然得像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

就算是情感,也都藏匿得很深很深。

以前的她,享受在他的情感迷宮裏尋找感情痕跡的游戲,可現在,她累了。

謝沽抿着嘴唇,眼神裏卻波動着。

因為兩個人實在是挨得太近,周遭的溫度都仿佛升高了。

“謝沽你有話就說。”沈舒梨開口,“我現在已經沒有興趣也沒有精力,每次去猜你那些話中話了,能不能以後有什麽事情就直白地說出來。”

沈舒梨又擡起頭,看了謝沽一眼,然後她側過身,想要撞開謝沽的手臂。

“如果你現在不想說,那就別說了。”沈舒梨直白了當地說道。

可她撞不開謝沽的手臂。

她只能用帶着怒火的眼神刺向他。

“謝沽你什麽意思?!”沈舒梨帶着命令的語氣說道,“把我放了!”

“我放你,但你先別走。”

謝沽開口,聲音沉得幾乎融入夜色。

“行。”沈舒梨把碎發從額前撥到後面。

她倒要看看謝沽要說什麽。

此時市中心車水馬龍,兩個人的背後是嘈雜的人聲和鳴笛聲。沈舒梨雙手抱臂,看着面前的男人松開握住欄杆的手。

“笑也笑夠了,回關我一下。”謝沽說道,用他最低聲下氣的語氣。

沈舒梨剛要開口:“……”

“就像你關注黃子瑜一樣。”

空氣凝滞了一秒。

沈舒梨在那一刻愣住了,她第一次聽到謝沽如此低聲下氣的說話。一時間,她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就像是她剛剛穿好盔甲拿上武器,時刻準備戰鬥時,對方突然告訴她說不打了我投降。

她看着謝沽的眼睛,他的眼神裏有種莫名的感覺,戳着她心底柔軟的地方。

“好……”沈舒梨腦子一片空白,拿出手機點下關注,把手機展示給謝沽看,“我已經關注了。”

謝沽看了一眼,淡淡道:“謝謝。”

謝謝?

沈舒梨都懷疑面前的謝沽可能是另外一個人。

她剛剛在飯局上才讓他難堪,難道按照他的性子不該反擊她嗎?

“就這點小事?”沈舒梨還是要強壯淡定,回擊過去,“謝沽你很奇怪啊,怎麽跟個三歲小孩兒一樣?”

剛說完,沈舒梨的手機就響了——她叫的車到了。

她沒有再跟謝沽多說,直接上車,透過車窗,她還能看到謝沽獨自站在門口的背影……

邪門。

第二天的錄制改到了下午,對于作息颠三倒四的娛樂圈來說,上午開工真的效率低下。而且這四位選手不可能一直住在賽車之家,也會出去忙工作,比如趙青靈今天下午才能夠從外地趕回來。

這樣的話大家也能保持一個更好的狀态來參與錄制。

李紳和李妍自然又得到了小道消息,準備前往現場再次觀看錄制的過程。

畢竟李紳也住在名曜公館那片,自然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因為沈舒梨的管家回家,這幾天沈舒梨基本上都是和黃子瑜一起吃的飯,有時候是在她家做,有時候是在黃子瑜家。

兩個人之間還有一條金毛聯系着。

因為黃子瑜作為藝人長期不在家,所以狗狗就交給沈舒梨去帶。

“怎麽,還堅信你們謝沽能俘獲舒梨的芳心嗎?”李妍自信地挑釁道,這幾天她對這些風向略有耳聞,“又偷偷給謝沽補課了?”

“補不動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李紳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你招高,拿條狗把兩個人拴在一起,就算是我看到那大金毛,都沒脾氣。”

“我教什麽了?”李妍一臉茫然,“那是別人小黃一顆充滿陽光和愛的心!哪像你們這倆老男人天天搞些陰暗勾當……”

李紳被李妍怼得沒話說。

經過這幾天,他現在是真的感受到了年齡的代溝,他給謝沽出的招不禁沒奏效,還差點被謝沽給追殺了。

此時賽車之家的門口導演正在跟編導對流程,看了一眼手表,不耐煩地問道:“趙青靈那邊不是說兩點下飛機兩點半能來嗎?現在都已經兩點半了連人都沒看到。”

一旁的李紳聞言,不禁笑了出來。

“你笑個什麽?”李妍疑惑地看向李紳,“你這麽在乎趙青靈啊?”

“……我?”

“李紳,我可警告你,我可不認趙青靈當嫂子。”

“我靠?!她?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多看她一眼的。”

沈舒梨到的時候正好聽到寧導在說趙青靈不在的事情,話音剛落寧導又接了一個電話,表情立刻沉重了下來。

“黃子瑜今天也要晚了。”挂了電話,寧導對着旁邊的工作人員說,“估計開工得往後延遲一個小時了,等下把化妝師叫來,這邊可能要補個妝發。”

“發生什麽了?”沈舒梨正好在旁邊,于是問道。

“這事兒不好說。”寧導讓旁邊的人都去工作,小聲地在沈舒梨的耳邊說,“在機場遇到私生了,一路上跟車,差點出車禍了,黃子瑜的腦袋磕玻璃上擦破了,等下過來還得找化妝師給他遮遮傷。”

“不需要先處理下傷口嗎?”

“那邊說是傷得不重,關鍵是我們這裏一時半會兒也沒東西給他消毒啊……”寧導嘆了一口氣,感嘆道,“今天想開個工也真不容易啊……”

“——我有。”

寧導和沈舒梨的對話中,突然插進來了第三個聲音。

沈舒梨回頭一看,謝沽正往這邊走。

“我車上有。”謝沽說道,“我去拿。”

這個時候,黃子瑜的保姆車開了過來,正停在停車場上。

因為延遲一個小時進行錄制的臨時決定,整個現場此時更混亂了,也抽不開人手去幫忙顧及黃子瑜那邊的事情。

“我跟謝沽去看看吧。”沈舒梨提議道,“寧導您先忙。”

寧導本來還在遲疑,突然有三個部門的人都開始喊他,寧導也好點頭。

于是沈舒梨跟着謝沽到他的車上拿了醫療箱,她知道謝沽和黃子瑜兩個人合不來,想着謝沽能夠願意拿出醫療箱就已經是菩薩轉世了,于是沈舒梨攤開手準備接過謝沽手裏的箱子:“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好心腸。”

謝沽卻沒有直接遞給沈舒梨,淡淡道:“重,我拿着吧。”

沈舒梨收回手,問道:“你跟我一塊兒去?”

“不然?”謝沽已經邁開步伐,“面對受傷這件事兒上我可能比沈大小姐更有經驗。”

行,幫忙就幫忙呗,還有諷刺她一下。

生怕別人對他生出一絲好感。

等到了黃子瑜的保姆車前,兩個人還沒進去,就聽到了黃子瑜經紀人的罵聲。

“那些私生是真的無法無天了,我從業這麽多年沒見過追車這麽猛的!這次絕對不能再忍下去了,剛剛我已經拍了那些私生的照片,等下你直接微博發了吧。”

“琳姐,要不算了吧。”黃子瑜的聲音略帶疲憊。

“算了?這次要是再猛一點,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可是——”

黃子瑜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看到了車門口站着的沈舒梨和謝沽,剛剛要說的話一下子被他咽了回去,他靠在車座上,低聲說:“琳姐,我一個人想想吧。”

經紀人也看到了車門口的謝沽和沈舒梨,只好妥協,下了車。

“沈總R神好。”經紀人打了個招呼,“我先去和寧導對接了。”

“辛苦了。”沈舒梨說道。

黃子瑜幫兩個人推開了車門,可是黃子瑜旁邊只剩下一個座位……

“姐姐!我的大金毛還好嗎!”黃子瑜看到沈舒梨,眼神都在發光。

這個位置,自然是為沈舒梨而留的了。

沈舒梨從謝沽手上拿過醫療箱,坐到了黃子瑜的旁邊。她看到黃子瑜的頭發裏隐隐約約露出泛紅,她命令道:“把劉海撩開。”

“哦。”黃子瑜撇了撇嘴,“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泛紅的皮膚已經被擦破皮,劃破的地方留下紅色的傷口,

沈舒梨咬了咬嘴唇,其實的确如謝沽所說,作為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她對于傷口該怎麽處理一竅不通。

“謝沽,你看看。”

謝沽本來背對着車門,聽到沈舒梨的聲音後他轉了過來,瞟了一眼。

“跟上次一樣。”

沈舒梨知道謝沽所指的上次是那天她從家裏出逃,幫她處理了吳桂苑掐她的傷痕那次。

沈舒梨拿出碘酒,幫黃子瑜輕微地處理了一下。

“姐姐,你還沒回答我呢!我的金毛怎麽樣了?”黃子瑜似撒嬌一般地說道。

“挺好的。”沈舒梨看着黃子瑜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巧克力塞到嘴巴裏,補道,“跟你一樣胃口好。”

沈舒梨幫黃子瑜處理完傷口,拿了塊紗布幫他把擦傷的地方覆蓋住,防止再次感染。她本來這個時候就應該下車了,可當她剛想和黃子瑜告別的時候,卻看到他正垂着眼,一副落寞的樣子。

眼前浮現出他在陽光下,牽着大金毛,朝她跑來的樣子。

原本是陽光的少年,此時卻一副受了傷的樣子。

“有些事情,如果你一味地去縱容,并不能得到好的結果。”沈舒梨說道。

黃子瑜擡起頭,他仍舊在笑,卻笑得有些勉強:“如果我真的去發,網絡上的輿論會怎麽樣?我想不到……如果沒有粉絲的話,我可能什麽也不是。”

“你是你,不要因為外在的聲音而否定你自己。”

沈舒梨一邊整理藥箱一邊說道:“可能你覺得我現在站着說話不腰疼,可是這已經不是小事了。如果今天你依舊好聲好氣地去處理這件事,明天可能就不是簡單的擦傷,可能是車禍,甚至是連環車禍。你可能會骨折,可能會再也跳不了舞,甚至可能丢了命。”

“你想過這件事的嚴重性嗎?”

黃子瑜低下頭,原本還頑強挂在嘴邊的笑容漸漸淡去:“可是我不能沒有粉絲……那樣我在粉絲心中會是怎麽樣的人……”

“——會是一個有底線的人。”沈舒梨語氣肯定。

“有一句話我經常聽到李妍跟我說,那就是私生粉不是粉。”沈舒梨從車座上起身。狹小的車廂裏,她蹲在黃子瑜的面前,用眼神去跟黃子瑜交流。

“可能你還小,很容易受外界的東西左右。”沈舒梨盡量将聲音放得更柔,“但是衡量一個人最終極的标準,仍舊是他本身。”

說到這兒,沈舒梨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個颀長的身影。

前面仿佛是一片廢墟,而他卻義無反顧,步伐踏得铿锵有力。

“就像有些人。”沈舒梨伸出手,手肘抵在膝蓋,手掌撐着腦袋,“他明明對你可能沒那麽好,他會把你看得很輕,甚至沒有把你規劃入他的生活,但是——你依舊會因為他身上自身的光芒而愛着他。”

狹小的車廂裏,沈舒梨的聲音飄散到各個角落。

黃子瑜微微擡起頭,他的眼神穿過碎發,看向沈舒梨。

沈舒梨不知道為什麽,只感覺此時此刻黃子瑜的眼神,跟以前的他不一樣了。

“懂了嗎?”沈舒梨歪頭問道,像是在教導一個小朋友。

兩個人的眼神交錯在一起,像是兩股力量在互相對抗。

寂靜片刻,黃子瑜突然噗嗤笑了一聲。

“姐姐,你好傻。”

分明是開導別人的那一方,卻把自己的真心話全說出來了。

就算是如此厲害的沈舒梨,也有卑微的一面。

“說什麽呢。”沈舒梨用指關節敲了下黃子瑜的腦袋。

“姐姐別打我,我不敢了!”

沈舒梨笑了一聲,看着面前的小孩兒,她柔聲道:“所以,你聽懂了嗎?”

“嗯。”

“黃子瑜,你看着我。”沈舒梨仰起頭,注視着黃子瑜,“聽懂了就看着我點頭。”

兩個人的眼神對上,沈舒梨看到黃子瑜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行,我下車了,馬上開機。”

沈舒梨拿着醫藥箱下車,走了大概有十幾步遠,才聽到背後傳來黃子瑜大喊的聲音——

“謝謝姐姐啦!”

沈舒梨回到拍攝現場,此時各個工作都快準備就緒,趙青靈也終于趕到,正坐在旁邊的休息椅上補着妝。沈舒梨環顧四周發現已經沒有位置可坐,于是只能坐在趙青靈旁邊的椅子上。

“聽說你被停職了一個月。”趙青靈先開口道。

“你是一刻不能閑着的想跟我對着幹啊。”沈舒梨睨了趙青靈一眼,雙手交疊于胸前,無奈地說道。

“我樂意。”趙青靈湊到沈舒梨旁邊,問道,“我猜你是為了謝沽來的,就算是停職了,也不能讓競争對手過得舒服。”

沈舒梨嗤笑一聲,佩服趙青靈的想象力:“洗洗腦子吧你。”

“怎麽又讓我洗洗腦子!?”

沈舒梨被趙青靈突然劇烈的反應吓得一跳,立刻捕捉到了趙青靈話裏面的關鍵詞,問道:“還有人要你洗洗腦子?”

“一個奇怪的開豪車的男人。”趙青靈像是找到了傾倒廢話的垃圾桶,拉着沈舒梨就說起來,“真的特別奇怪,我本來以為他是我粉絲來着,我還給他簽了名拍了合照,最後我以為他要謝謝我,沒想到他把我罵了!”

趙青靈還依稀記得那個男人的樣子,她的眼神在現場環顧一周,想要找一個相像的指給沈舒梨看……可她突然看見寧導旁邊站着一個銀色頭發的男人,和叫她洗腦子的人發色幾乎一模一樣……

“就是他——”

沈舒梨順着趙青靈的眼神看過去……

李紳?

“你确定?”

“确定啊!”

“那是李妍的哥哥。”

“……?”

李妍和趙青靈不對路的事情幾乎人盡皆知,兩個人現在也完全鬧掰,遇到對方都是繞道走。

看着趙青靈一副石化了的表情,沈舒梨忍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嘲諷道:“恭喜你,中獎了。”

趙青靈:“……”

而拍攝現場的另一頭,黃子瑜才剛剛下車。

他剛一下車,就看到了謝沽,此時謝沽靠在車門上,眯着眼睛看着他。

兩個長得有三分像的人站在一起,整個畫面都很奇妙。黃子瑜已經收起了面對沈舒梨時的笑容,這次他并沒有和平時一樣無視掉謝沽的存在,而是直接站到謝沽的對面。

兩個人個子差不多高,視線幾乎平齊。

“叔叔,剛剛的都聽到了麽?”黃子瑜問道。

謝沽笑了一聲,他第一次和黃子瑜這樣正面的交鋒,也是第一次認真地看他的臉——他長得和四年前的自己,真有幾分像。

沉默間,劍拔弩張。

“如果你真的想成為一個可以跟沈舒梨并肩的人,應該先學會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謝沽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瀾。

一個真正的男人。

不應該躲在經紀人的羽翼下,也不應該為了那些光環而患得患失。

“謝總,我承認——”黃子瑜擡起頭,說道,“可能我不會比你更了解她。”

“甚至,可能從我遇到她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有給我留下任何位置。”

黃子瑜的聲音突然加重,他的神情上也第一次帶上鋒利的感覺。如果以前的他是一縷陽光,現在的他是一把刀尖泛白的刃。

“謝總,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黃子瑜道。

秋風刮過,吹起謝沽眼裏的波瀾,他喉結滾動,吐出一個字:“說。”

“你不過就是仗着沈舒梨喜歡你。”

“我也承認,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可你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嗎?”

每一個字,都正中靶心。

黃子瑜突然嗤笑一聲,搖搖頭——

“姐姐好傻,但我不傻。”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