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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網上各種猜測,鬧得沸沸揚揚。
穆家人很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白芸抱着手帕朝穆鹹集抹眼淚:“在在這個孩子看起來莽莽撞撞的,其實膽量有限,不敢闖大禍。怎麽就驚動這麽多便衣大張旗鼓的抓人呢!老公,你能不能打聽打聽出了什麽事?我不敢強求你把她撈出來,但至少我們得知道發生了什麽。”
雲安在無論怎麽說都在穆家生活了多年,如果她出政治問題很可能牽扯到整個穆家,穆鹹集可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自然會将此事查清楚的。
穆康陽看到新聞之後也很震驚,動用一切力量去調查。
穆家父子幾乎同時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嗯,的确是警方抓人,原因不方便透露。”
“不,跟西郊爆炸沒有一點兒關系。西郊爆炸雲安在是受害人,而且案子已經結束,不會因此帶走她。”
“不要問為什麽帶走她了。真的不能說,而且說實話的,我這點小官也不知道。”
“想見她?這——,實話告訴你吧,雲安在不在警局裏,軍方不知道哪個部門帶走了她。”
“這件事絕對是牽扯甚廣,你不要再介入了。”
“切記,不要管這件事了。”
挂斷電話,穆鹹集對白芸說:“你都聽到了,此事牽連甚廣,我無能為力。”
白芸抹抹眼睛點頭:“我明白,難為你了,老公。我,我去寺院給在在求個平安吧。”
“去吧,讓司機送你。”
而穆康陽,則直接撥通了蕭懷庭的電話。
“網上都在傳雲安在被警察帶走的照片,但警方說是軍方帶走的,你知道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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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保證她安全。”
“你保證她安全?”穆康陽的聲音都變了,“是你讓人帶走她!為什麽!”
“事關機密,無可奉告!”
……
從下樓到上警車,雲安在一直都是淡定的,但當眼睛被蒙上時,她的一顆心都落到冰窖裏了,也不敢劇烈反抗,只是在問:“你們不是警察吧!你們是不是想綁架?”
“我沒錢,我很窮!”
領頭人失笑:“不要你錢,我們也不是綁架。”
“可是我從來沒有辦過違法的事情,為什麽會被蒙眼,這不是要判死刑才搞得嗎?”
通訊器另一端,蕭懷庭聽到雲安在的聲音已經在顫抖了,說:“安撫她。”
領頭人忙對雲安在說:“你沒有犯罪,我們是在保護你,只是要帶你去的那個地方是機密,所以你不能看。”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雲安在幹笑。#####我是不是傻,忘了更新31章,直接更新了第32章,然後審核不通過,大家什麽都沒有看到。/(ㄒoㄒ)/~~ 對不起大家
032是雙胞胎
再怎麽言語安撫,也不能改變黑暗與未知帶來的恐懼,甚至連減少幾分都難做到。
當雲安在終于熬過漫長的黑暗,等來光明的時候,入目的是一片綠,軍綠,還有迷彩的花紋。
軍綠是令人安心的顏色,雲安在稍稍放松:“這裏好像軍訓夏令營的場子。”
并沒有人理她,那群人在來到這裏之後,更加散發着恐怖的威懾力,雲安在也不敢多說了。
他們沒有在光明中走多久,就被請到一間小休息室裏,接待她的,是彭毅。
彭毅一身軍裝,身板筆直,看起來正義凜然,關鍵是模樣挺方正,很容易讓人生好感。見到蹑手蹑腳的雲安在,他有一瞬間的驚愕,眼神裏迸射出仇恨的光,轉瞬即逝。
雲安在沒有注意到那些,只顧試探地喊:“解放軍叔叔?”
彭毅沖雲安在敬個軍禮:“雲安在?”
雲安在點點頭:“我是。”
“我們接到舉報,有人要謀害你,我們奉命對你進行保護。”
“所以,我真的到了軍營裏嗎?”雲安在心情有些小雀躍,她還沒見過軍營是什麽樣子呢,“我可以四下參觀參觀嗎?”
“抱歉,這裏到處都是機密。”彭毅恨恨地盯着雲安在的臉。
雲安在覺得他怪怪的,也不敢再提要手機的事情,乖乖在休息室裏看黨報軍報人民日報。
當夜,漢州某居民樓裏,兩個人打開水管花灑,然後小聲對話——
男人說:“她被關在軍方駐地裏。”
女人說:“查到軍方駐地的地址了?”
“查到了,但那是中方最精英的部隊駐紮的地方,就算我們所有人都出動,也不可能把人救出來,你不能去!”
女人毅然說:“我們不必去救人,中國軍方是講理的,她沒罪就不會被處罰,他們的目的是引我出來,我出去就是。”
“出去?你要做什麽?”
“做我遲早要做的事情,我的使命。”
“停止你愚蠢的行為!”男人失控地低聲咆哮,“你會死的!”
女人決然轉身離去,留下一句——“怕死就不會過來這裏。”
是夜,黑天使及其同夥襲擊西湖國賓館,意圖謀殺某國元首,被埋伏在那裏的彭毅等人發現并展開激烈槍戰,黑天使三個同夥被殺。
“可惜讓那個女人跑了!”彭毅憤恨不已。
蕭懷庭也有些別的意味:“我們那麽多部隊精英,竟然沒有抓住一個殺手,她能上天入地嗎?”
彭毅低頭:“對不起,我沒有完成使命。”
蕭懷庭擺擺手:“別再說了。”
“不過我擊中了她,她流了不少血。”彭毅低着頭,一副認錯的模樣,只是眼底的流光讓人不敢直視。
蕭懷庭眼前一亮:“快去将血液搜集過來。”
彭毅一臉不解:“老大,人沒抓住,搜集血液幹嘛!”
蕭懷庭蹙眉:“回頭再解釋,快去!免得血跡被人清理了。”
“是!”
小小休息室裏,雲安在坐卧不安,在房間裏不停地坐下起來,起來又坐下,她在這個小房間裏待得太久了,沒有人跟她說話,沒有手機,報紙都看完了,她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她沒有發現房間裏有監控,就更不會想到她在房間裏的一幕幕都落到顯示屏前那個人的眼底。
蕭懷庭看着雲安在的焦慮與彷徨,眉目冷凝,吩咐道:“為她抽血,體檢。”
“體檢?”雲安在怯怯地将手臂往後背,弱弱地說,“我身體很好的,從來沒有難受過,不用了吧。”
來人說:“雲小姐,這只是例行檢驗,就像大家每年都體檢一樣,請您配合。”
“謝謝你們的好意,”雲安在一臉痛苦,“我從來沒體檢過,我不用例行體檢,你們走吧。”
“沒有體檢過,才更要體檢呀,不是嗎?”
雲安在:……
她腦子裏一片漿糊,完全不能進行理性思考,只顧着找借口不抽血:“可是我貧血,還低血糖。我好不容易才生出那麽一點血,你就給我抽走,不覺得太過分嗎?”
來人失笑:“如果我沒記錯,您剛才說您從來沒有難受過,身體很好。”
雲安在臉漲得通紅:“我,我沒有。不對,這有什麽沖突嗎?低血糖不是病。”
來人有些不耐煩,略帶強硬地說:“雲小姐,我們在執行公務,請您不要浪費大家時間,請您配合。”
雲安在氣得瞪眼,那人眼神比她更堅定更帶“殺氣”,于是,她熊了,緊閉眼睛伸出胳膊。
抽罷血,來了兩個醫護人員,又是給她喝葡萄糖,又是噓寒問暖,弄得她好不自在:“那個,我想知道,為什麽要給我抽血呀?”
“做體檢啊。”
“可是我為什麽要體檢啊?你們為什麽要給我體檢啊?”
“我們為人們群衆服務。”
雲安在:……我讀書少,別騙我!“為什麽不給別人抽血?為什麽特殊服務我?”
蕭懷庭聽不下去他們弱智的對話了,拿起話筒說:“不必解釋那麽多,她以後會明白的。确定病人無礙後,離開。”
醫護人員扶了扶耳機,說:“雲小姐,這些您以後就會明白的,您若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我們就先走了。”
雲安在沮喪:“那你們先去忙吧。”等醫護人員走出去了,又喊道,“等下!”
“請問還有什麽事嗎?”
“那個,能不能給我些書?最好不要是黨報軍報,我,看不懂。”
“好的,請稍等。”
然後,很快有一沓人民日報和環球時報送過來。
雲安在:……所以她現在到底是在哪裏?政治中心嗎?
時間過得很快又很慢,端看人什麽心。在雲安在逐漸沉浸在人民日報和環球時報的世界裏時,在蕭懷庭忙着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情時,夜幕已經降臨。
雲安在丢下報紙,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比臉還幹淨的牆,內心滿是惶然,不知措施,她在哪裏?她在經歷什麽?等待她的是什麽?
而蕭懷庭,此刻已經等來了他要的結果:“黑天使與我們被試的DNA幾乎一模一樣,只在表達與DNA修飾上略有不同,考慮她們是生活環境差異巨大的同卵雙胞胎。”
033一眼萬年使人傷
終于驗證了自己的猜想,蕭懷庭心裏卻一點都不輕松:雲安在和黑天使是雙胞胎姐妹,黑天使想必是知道的,所以在西郊才會冒險救雲安在;那麽雲安在知道嗎?穆家知道嗎?白芸在這其中又扮演了什麽角色?
毫無依據的猜測沒有任何意義,蕭懷庭吩咐人照顧好雲安在後,帶着彭毅親自拜訪穆家。
深夜,穆家燈火通明,人員齊聚在客廳裏。愛夜生活的穆安琪在,注重保養要睡美容覺的穆雪琪也在,時常加班到深夜的穆家父子在,他們用此來表達對即将到訪的客人的重視。只有白芸,顯得有些心神不定。
蕭懷庭,身居高位的上校,他為什麽指名要見她?難道跟在在有關,難道——
外面傳來汽車剎車的聲音,傭人說有一輛越野車停在外面。
穆鹹集連忙帶着穆康陽迎出去,白芸與穆家兩千金也跟出去,這樣迎接一個人,穆家還是第一次。
蕭懷庭與彭毅跳下車,兩人都沒有穿迷彩,只是那融入骨子裏的英武與剛正不因衣服而損失分毫。尤其是蕭懷庭,身姿筆挺,眼神靜定,相貌俊朗,走路帶風,上位者的氣勢撲面而來,令人不由得退避以避鋒芒。相比之下,稍稍落後蕭懷庭半步的彭毅就顯得尋常一些了。
有個自幼心高氣傲的小姑娘,從小什麽都想要最好的,男人,也要最好的。她生在豪門,眼界開闊,擇偶标準奇高,從來沒有人能超過她的親哥和表哥進入她的選項裏,直到這一刻。
她就是穆雪琪。
那一刻,穆雪琪被年輕有為的蕭懷庭狠狠的擊中了芳心。
突然心跳加速,讓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心在跳動,以那樣激蕩的節奏。二十幾年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日複一日的孤寂廖然,她終于真正的活了!空氣突然變得香甜,她為自己的心跳淚流滿面。
那感覺,當是“衆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驚喜交加,令人不由得感謝命運慷慨成全。
從此,有一個叫蕭懷庭的男人,占據了穆雪琪的心,使她醉,使她癡,使她狂,讓她錯事做盡,壞事做絕,衆叛親離,一無所有。
穆雪琪站在璀璨的水晶燈下,美眸含波,目不暫舍地看着蕭懷庭高大的身影。
蕭懷庭大步走到穆鹹集與穆康陽面前,與他們握手:“穆先生,我找尊夫人有要事要談。”
“我明白,我們會回避的,”穆鹹集非常識趣,“來,裏面請。”
蕭懷庭微微點頭,邊與穆家父子寒暄,邊目不斜視地往前走,沒有給旁邊将自己感動得淚流滿面的穆雪琪一個眼神,更不會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含羞凝睇。
之後,穆家人識趣離開,将客廳留給蕭懷庭、彭毅以及白芸。
穆鹹集書房裏,穆康陽問穆鹹集:“爸,蕭懷庭找白姨到底為了什麽事情?”
“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與公司無關,他不負責這些。”穆鹹集在意的是公司。
但穆康陽不是,他有些急迫:“是不是為了雲安在?雲安在現在還被關着呢?會不會出什麽事?”
穆鹹集嚴肅地說:“穆康陽!雲安在的事情你千萬不要插手!”對方穆康陽桀骜的眼睛,緩和了語氣,“畢竟我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貿然行事會害了她,還會拖累整個穆家!你是穆家長子,行事必須謹慎,明白嗎?”
穆康陽只覺得無比煩躁:“知道了,困,難得休息,去睡了。”
怎麽可能真的去睡!穆康陽回到自己的書房,打開了放在角落的破電腦。破電腦運行很好,上面顯示的是客廳正在發生的事情,甚至聲音都清晰可聞。
彭毅與白芸對面而坐,蕭懷庭則在客廳裏徘徊觀望,似乎在尋找什麽。
白芸勉強笑笑,說:“懷庭,坐下吧,有什麽話我們慢慢說。”
蕭懷庭冷笑:“的确,我們應該有話慢慢說,不過這話應該是我告訴您吧,穆夫人。”
白芸強笑:“還是叫我白姨吧。”
蕭懷庭肅然:“我還可以叫您白芸,白女士,請不要談私人感情,我們在談公事。”
白芸寒了臉:“好,請問你想談什麽公事?”
“談什麽,你自己不明白嗎?”蕭懷庭冷然,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放在樓梯扶手上。
然後,穆康陽電腦裏傳出嘈雜的噪音。
穆康陽被刺得心髒痛,連忙關了聲音,罵道:“靠!這都被發現了。”
蕭懷庭對着隐藏的攝像頭,露出輕蔑的笑意,似乎在說:“關公門前耍大刀,這些小伎倆他早就看穿了。”
便是隔着屏幕,穆康陽都覺得自己被看得無處遁形,心驚膽戰地關了攝像頭。
彭毅走到蕭懷庭身邊,輕聲問:“有東西?”
“還不少呢。”蕭懷庭冷哼,“心思太多心太大。”
“我們要做什麽?”
“這是他家,”蕭懷庭挽挽袖子,“我們什麽都不知道。給穆夫人心理壓力,稍後開門見山的問。等下由我來問,你去外面守着,謹防隔牆有耳。”
彭毅并腳敬了個軍禮,大聲道:“是!”
白芸被吓得手指哆嗦,不由得猜測蕭懷庭到底吩咐了什麽,不時拿眼偷瞟蕭懷庭。
蕭懷庭則坐在沙發上喝茶,不動如山。
白芸的呼吸愈發急促,蕭懷庭甚至能聽到她努力控制情緒的深呼吸聲。
終于,白芸忍不住了:“蕭長官,我女兒怎麽樣了?”
蕭懷庭不輕不重地放下茶杯:“女兒?你問的哪個?”
白芸茫然:“您說笑了,我就安在一個女兒。”急切地說,“她是個任性的孩子,但絕不是壞人,違法的事情她絕對不敢做,您是不是哪裏弄錯了。”
蕭懷庭點頭,平緩地說:“嗯,的确差點弄錯了,以為她是殺人犯呢。”
白芸反倒不激動了,笑道:“我就說嘛,一定是弄錯了,在在膽子小,嘴硬但是心好,貓貓狗狗她都不會傷害,怎麽可能殺人呢。”
蕭懷庭掏出幾張照片放在桌子上,分別是雲安在與黑天使的肖像,以及她們背後幾乎一模一樣的紋身,當然,還有一些網上找來的照片來混淆視線。
034智鬥
“穆夫人,你能從裏面挑出雲安在的照片和紋身來嗎?”
白芸去翻照片,從裏面将雲安在與黑天使的照片都挑出來,包括她們的紋身照,邊說:“在在是個好孩子,紋紋身也不是她任性,實在是背後的胎記太難看了。”
“那麽這些看起來很冷酷的照片呢?”蕭懷庭仔細打量白芸的神色,他說的,是白芸跳出來的,黑天使的照片。
白芸微微反感:“蕭長官,小女兒家拍些不同風格的照片都能拿來做文章嗎?”
她是真的不知道照片上的人不是雲安在?還是用雲安在來為黑天使打幌子?
蕭懷庭腦海裏閃過萬千種可能,不過,要小心求證:“穆夫人,您再仔細看看紋身,你選中的兩個紋身圖案真的一模一樣嗎?”
白芸對比兩張照片,幾乎一模一樣,只是裏面填充的紅色不同,一個明顯是染色的,而另一個是胎記的顏色。但是這樣的區別以白芸的觀察力并不能分辨出來:“一樣啊!有問題嗎?”
蕭懷庭在腦子裏做了一個簡單的推測:雲安在身上的紋身由來已久,且與黑天使的紋身一模一樣,應該是幼年經由同一個紋身師紋上的;按理白芸應該知道兩個孩子紋身的區別,她不說,是為了維護黑天使,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黑天使的存在,更不知道兩個孩子紋身上存在的問題?
為了明确将來調查的方向,他必須砍去一個可能:“實話告訴你,這些照片是雲安在的,而這些,是我們目前在通緝的國際殺手的。”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将照片分成兩類,“我們破譯了殺手組織的郵件,截獲了這些信息。之前我們懷疑雲安在就是黑天使,但認為她沒有作案能力與時間,但您作為雲安在的母親竟然也認為雲安在與黑天使的相貌、紋身一模一樣,看來我們有必要重新考慮那種可能性了。”
白芸猶疑:“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世上哪有那麽巧的事情,雲安在偏偏跟一個什麽殺手相貌紋身一模一樣!你不能這樣随便冤枉人!”
蕭懷庭收起照片:“您看我像在開玩笑嗎?我經常開玩笑還是經常冤枉誰?才會讓你這麽想!您自己再想想吧,我還有工作——”
白芸拉住他的袖子:“等等!蕭長官,也許真的有那麽巧的事情,在在的履歷很清楚,老老實實在國內讀大學,不可能跟境外殺手扯上關系,請您再調查一下。”
蕭懷庭低頭看着她:“如果你真擔心她,不如多告訴我些事情。”
白芸張了張嘴,還是哆哆嗦嗦地咽下那句話:“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在在一定是清白的,請您再查查吧。她沒那本事去做殺手的,她連刀都沒摸過,更別說槍了。”
不知怎麽的,蕭懷庭想起雲安在摸起切菜刀對方穆康陽的樣子,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在白芸愈發倉惶的視線裏,說:“放心吧!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穆夫人休息吧,我們告辭。”
白芸忙起身相送,顯示她豪門太太最基本的素養,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感受——手腳冰涼,頭昏腦漲,腦海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思考。
回去的路上,彭毅問:“老大,怎麽樣?有進展嗎?”
蕭懷庭點頭:“有很大進展,只是還需要驗證。”撥通一個電話,“我要穆康成的血液,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不要引起穆家的注意。”
第二日,穆康成學校宣布要進行體檢,要大家過了十二點不要吃飯喝水。第三天上午八點,穆康成的血樣擺在了蕭懷庭面前。
蕭懷庭吩咐說:“測試他與雲安在的DNA匹配度。”
“還抽血?”雲安在跳起來,“之前被你們抽血,我頭暈眼花一整天沒勁,現在還要抽,你們是不是想把我血抽幹啊!”
然而,在人家的地盤上,抗議是無效的。
雲安在終于被抽走了幾滴血,真的只是幾滴而已。可是她卻看着那暗沉的血液,昏迷過去。
她身體素質本就沒有多好,連日來的遭遇讓她精神緊繃,疲憊不堪,這次抽血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把蕭懷庭吓壞了,急忙安排救護車将她往醫院送,醫護人員随車進行急救,末了,因為太擔心自己也跟上去。
雲安在夢到自己在黑漆漆的地方獨行,找不到方向,嗓子裏像是噎了什麽,喊不出聲來,她只得自己拼命地往前走。終于出現亮光了,卻是青面獠牙的怪物,她吓得魂神欲裂,轉身想跑卻發現怎麽都邁不開腿,好在,她能出聲了,能用慘叫表達自己的恐懼。
蕭懷庭冷眸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她眉頭緊皺,不停地慘叫,看起來凄慘極了。心電監護顯示她血壓升高,心率也上升,還不是出現呼吸暫停的警報。
“怎麽樣?”他問大夫。
大夫搖頭:“用上藥了,按說該醒了。”
“按說?”蕭懷庭愠怒,“按什麽說?事實是病人昏迷不醒,各項指标都不正常。”
大夫解釋說:“藥物見效需要時間,請您稍等。”
蕭懷庭心急如焚:“我等沒問題!病人能等嗎?召集專家,會診。”
就在雲安在倉皇無措時,一個高大的人出現了,他一拳打散了那怪物,怪物又要聚合,雲安在也爬起來去打,亂拳亂腳如雨下,她覺得自己英勇極了。
大夫看到病床上痛苦掙紮的病人,也吓壞了,忙吩咐護士按住她,又打電話請院長協調專家來會診。
又不能動彈了,雲安在絕望地直叫:“幫幫我!幫幫我!”
那人過來,雲安在看清了他的臉,竟然是蕭懷庭。
然而,不待雲安在欣喜地喊他,他就一刀捅進雲安在心窩裏。
“啊——蕭懷庭——”雲安在慘叫一聲,驚醒過來。
喊着長官的名字醒來,這是什麽情況?屋裏的醫護人員都看向蕭懷庭,蕭懷庭卻在那一刻轉身離去。#####喜歡就推薦給朋友看吧
035身世之謎
雲安在只看到一個筆挺的軍綠色身影,似乎有些眼熟,不過軍人的背影都是一樣的,也就沒有多想。
深夜,蕭懷庭要的結果出來了,再度驗證了他的推測:“男孩和女孩沒有血緣關系。”
以現在世人知道的關系來看,雲安在與穆康成當是同母異父的姐弟,但事實上他們沒有血緣關系。這說明雲安在不是白芸的女兒。
那麽問題來了,雲安在不是白芸的女兒,她是誰的女兒呢?黑天使又是怎麽與雲安在失散,怎麽流落異國成為殺手的呢?
猜想無益,不如去查。
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将雲安在送回去吧,好好安撫一下。”蕭懷庭如是吩咐。
蕭懷庭又見了白芸,這次是派人将白芸“請”到指揮部。
“這是先禮後兵嗎?”穆康陽生氣地對穆鹹集說,“蕭懷庭他的任務是反恐打擊分裂國家,我們穆家什麽時候跟這些罪名扯上關系過!為什麽他盯着我們不放!”
穆鹹集擺擺手:“你不用這麽激動,他叫走你白姨還是為了在在的事情,與我們穆家沒有關系。”
穆康陽冷笑:“爸!你什麽時候那麽天真了?他們的托辭你也相信!”
“怎麽說話的!”穆鹹集微惱。
“為了雲安在?雲安在已經被放回來了!”穆康陽微微降低聲音,說,“爸,白姨是您的妻子,她三番兩次被調查,難道真的不會影響您的名聲和整個穆家嗎?”
穆鹹集坐直:“你的意思?”
“現在不是隐藏力量的時候,我們必須理直氣壯地追問。如果白姨有問題,我們必須先知道,然後進行解決。如果沒有問題,更不能任由蕭懷庭随意提審穆家的當家夫人,敗壞穆家名聲與威信。”
這一席話說到穆鹹集心坎上了,他含笑說:“我竟然不知道你那麽看重你白姨。”在穆康陽的窘迫中,說,“挺不錯的,我們穆家長子,就要有大局觀念。”
穆康陽笑着接受穆鹹集的誇獎:“爸,那是您以前把我看扁了。”
“哈哈,臭小子。”
穆康陽微微一笑。雲安在雖然回來了,但是他直覺事情沒完,白芸被帶走更是加重了他這種預感。雖說民不與官鬥,商更不該與軍鬥,可他實在讨厭這種宛若聾瞎的感覺,他要盡可能把握主動權。
發生了什麽,他一定要搞清楚。
之後,穆鹹集聯系了蕭立國,蕭懷庭的爸爸,新聞上說的某戰區司令。
指揮部,白芸抱着紙巾痛哭:“懷庭,算白姨求求你,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這會對在在産生很惡劣的影響。如果,如果她成了孤兒,她以後的日子該怎麽辦!”
蕭懷庭不為所動:“穆夫人,你要明白,我調查的事情關系到很多人的生死,當然也有可能包括你的女兒。哦,不對,養女,雲安在。你如果真的愛她擔心她,就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查清殺手的來路,自然不會洩露機密,更不會傷及無辜。”
“但,明顯您不願意配合,那麽我們一定會追查下去,這期間知道真相的人也會越來越多,難免洩露出去。怎樣才算對你女兒好,你明白嗎?”
白芸猶豫了一會兒,依舊是在哭:“蕭長官,安在是無辜的,求求您不要傷害她。”
蕭懷庭壓抑着不耐:“穆夫人,我說過了,雲安在已經被放回去了,事情與她無關我自然會查清。但是,黑天使的來路我一定會調查的,如果您不配合,就會增加參與此事的人,進而洩露機密的可能性,明白嗎?”
白芸依舊是在哭:“我懂你在說什麽,可是我真不知道她的身世啊!她就是我在路邊撿的。蕭長官,安在很可憐的,她的身份在穆家非常尴尬,真正講究的人家不願意娶她,想娶她的都是心思不正想攀上穆家爆發的窮人。如果被暴露她甚至不是我的女兒,那誰還願意娶她。”
蕭懷庭明白,白芸是打定主意用淚水對抗調查了,很生氣可也無奈,只能盡可能多地試探消息——
白芸不說雲安在的身世,是因為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未必,或許調查結果出來,雲安在是另一富豪的女兒,又或者,是官員!”蕭懷庭将猜測的話說得十分篤定,果真看見白芸的手緊緊握了一下。
看來是不能說了!那麽白芸是在維護誰呢?或者懼怕什麽?
莫非,雲安在是白芸之前男人與別人生的?可白芸沒有必要如此養着這樣的女兒吧!更沒有必要維護之前的男人吧。蕭懷庭了解白芸,這個女人真正在意的是豪門太太的身份和兒子能拿到穆家多少財産,絕不是什麽重情義之輩。
不重情義為什麽養着雲安在呢?為什麽讓自己有這麽大的污點呢?而且她其實并不怎麽愛雲安在,那麽她不愛的雲安在是不是與她最在意的穆家有什麽牽連,才讓她不得不如此作态呢?
蕭懷庭說:“白女士,你以為這樣就能維護穆家嗎?”
白芸失笑:“蕭長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雲安在不是穆家的女兒,我維護她能維護穆家嗎?”
蕭懷庭也笑:“你并沒有維護雲安在,白女士!”
白芸氣哼哼的轉頭:“我不想與你說話。”
蕭懷庭說:“可我必須問你!或許是我剛才用詞不恰當,你想維護的是,你在穆家的地位。”
白芸氣憤地喊道:“我與老穆多年夫妻,用你如此質疑嗎?用這樣龌龊的事情來維護嗎?請你不要侮辱我們的愛情。”
蕭懷庭只覺得幾欲作嘔,愛情是個什麽鬼!小年輕說說也就算了,年過半百的人也在這兒——
不說就算了,沒必要在這裏惡心人。
蕭懷庭正準備說些什麽,門被敲響了。
“進來!”
彭毅推門進來:“您的電話。”
蕭懷庭擰眉:“我的電話怎麽打你手機上?”
彭毅說:“您電話不通啊!蕭伯伯要急壞了。”
白芸明白,彭毅口中的“蕭伯伯”一定指的是蕭懷庭的父親蕭立國,看來是穆鹹集出手救她了。看,這就是愛情。她放下手裏的紙巾,止住惺惺作态的淚珠,神态安逸閑适。
036身世羅生門
“你電話怎麽總是不通?”蕭立國生氣地問。
蕭懷庭才不會承認自己把爸爸拉入黑名單了,木然說:“因為我總在忙關鍵的事情。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沒事就挂了。”
“忙着問訊穆夫人嗎?”蕭立國呵斥道。
“對!”蕭懷庭應得坦然。
蕭立國氣得罵起來:“胡鬧!白芸是誰?是你随便審問的人嗎?”
蕭懷庭目光落在遠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白芸犯法了嗎?”
“我沒有拘留她,我只是請她配合,調查一些事情。配合是她的義務。”
蕭立國暴怒:“我現在不想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就算把白芸弄過去,她會告訴你嗎?”
“那我也能推測出我想知道的。”
“蠢死了!”蕭立國罵道,“一點戰略定力都沒有,聽我的,放了白芸,安撫穆家——”
“恕難從命。”
“蠢貨!你的定力呢?你還是任性的小孩嗎?”蕭立國氣得拍桌子,隔着電話都能聽到那頭“梆梆”作響。
蕭懷庭聳聳肩:“當心手。”
“你将對此事的調查轉入暗地裏,根據我的經驗,黑天使一事牽扯重大,你不要沖動弄出誤判,殃及無辜,不然我饒不了你。”蕭立國中氣十足的吼道。
蕭懷庭想到白芸的話,的确,如果此事鋪張開來調查,雲安在首當其沖會受傷害,那個無辜又苦命的女孩,他還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好,聽您的。”
蕭立國吩咐說:“最好用雲安在引出黑天使,如果能活捉黑天使,我們可以順藤摸瓜扯出國內隐藏的危險勢力。”
蕭懷庭眼前浮現出雲安在蒼白的臉,蹙眉說:“我知道該怎麽做,挂了。”不等那邊回應就挂了電話。
之後,蕭懷庭讓人送回白芸,并派彭毅去雲安在的祖籍調查她的身世。
穆家,白芸抱着穆鹹集的胳膊嬌嗔地說:“多虧你找了蕭先生,不然那毛頭小子不知道要盤問我多久呢。”
穆鹹集扒開她的胳膊:“那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一些事情。”
白芸微楞,然後繼續笑得溫婉:“老穆,有些事情我本來想瞞一輩子的,只是如今軍方在調查,瞞不住了,我該先告訴你,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穆鹹集無意識地把玩着手腕上的小葉紫檀念珠:“嗯,說說吧。”
“在在,”白芸慢慢地說,“她其實不是我的孩子。”語畢嘆息,似乎滿是悲傷。
穆鹹集驚訝得身子都挺直了:“怎麽回事?”
白芸陷入回憶裏:“其實,我與前夫并沒有孩子,這是我們很大的遺憾,尤其在他死後,我一直耿耿于懷,覺得對不住他。在在是清明那天,我在前夫墳前撿回來的。那時候她瘦瘦小小,縮在滿是泥巴又潮濕的抱被裏,哭得跟貓兒似的。我看她可憐,又覺得她是上天送來彌補我們遺憾的寶貝,就收養了她。後來為了給她上戶口,讓她能讀書,就謊稱她是前夫的孩子,拜托雲氏族人托關系,給她安了戶口。”
穆鹹集神色莫名:“說得情深義重,就不怕我生氣嗎?”
白芸柔弱地嘆息:“老穆,我當年的事情,你不都知道嗎?多年夫妻了,你才沒那麽小氣。”
穆鹹集被她說得熨帖,哼着氣說:“算了,我才不會跟你介意。繼續,可不許瞞我了。”
白芸感慨地:“當時給她取名叫安在,其實就是想問問她的老家在哪裏,後來就成了她的大名。蕭懷庭不知道怎麽,知道了這件事情,他逼問我在在的身世,可是她的身世我哪裏知道啊!”
穆鹹集沉吟:“蕭懷庭為什麽突然關注起在在的身世了?”
白芸忙将黑天使的事情告訴他。
穆鹹集将念珠緊緊地攥在手裏:“這是原則事情,你一定要好好配合,不要耍小性子。”
白芸笑道:“你放心吧,我能不知道輕重?”
又一次打電話不接,穆康陽心神煩亂,蕭懷庭不是已經将人送回來了嗎,怎麽還是聯系不到!漸漸的,他開始胡思亂想些恐怖的事情,比如雲安在受了非人的折磨,在出租屋裏自殺了。
他索性丢下工作去了雲安在工作的店裏:“雲安在回來上班了嗎?”
店長看着氣質卓然的穆康陽,眼裏直冒星星:“歡迎光臨。”
穆康陽被惡心得直擰眉,又問了一遍:“雲安在回來上班了嗎?”
“您是她什麽人?”
“哥哥。”,穆康陽怒了,“回答我問題!她沒回來上班嗎?她住哪裏?”
店長被兇得也冷淡下來:“沒回來,住在XX小區XX號。”
穆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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