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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的事實是,雲安在不會再給我們任何機會。她就是這樣倔強的性格,你也很了解她,不是嗎?”

陸玉祁詫異地看着蕭懷庭:“你?你——”

蕭懷庭不明白他的眼神:“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看着我?”

“你說她不可能再給我們任何機會!”陸玉祁像是剛剛認識蕭懷庭,“你也——原來你也——”他太震驚了,一時無法把“你也愛上她”完完整整地說出口。

蕭懷庭小麥色的皮膚瞬間被染了顏色,外強中幹地斥道:“我在說你,我是軍人,你當我跟你一樣,整天看合同,就知道摳字眼兒啊!”

陸玉祁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變成了苦笑。原來他也一樣,也是難以自拔的那個人。他們傷了雲安在,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啊!

“我很忙,沒空陪你發瘋!”蕭懷庭趕走陸玉祁,匆匆走出那令人窒息的房間,卻不知道該去哪裏。

漫無目的地走着走着,走到了西湖邊。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一個充滿活力的女孩對着西湖大聲喊着什麽。喊的什麽呢?他怎麽也聽不清楚。

#####抱歉,上午換地方加班下午媽媽又生病住院,更新太晚了。明天的更新時間也沒保障,但一定會更新的。生活不易,請大家多多見諒。另外,緬懷英雄先烈,共慶國誕

068波瀾又起

雲安在到了大理,就真在那裏游玩了幾天。那裏湖光山色配合着獨具特色的建築,是雲安在以前從未見過的美。她與大理三塔合影,與藍天白雲相擁,也與綠草鮮花私語,過得好不自在。

她不趕時間,不報團,又不缺錢,玩得好不逍遙,這期間,她的毒瘾沒有再發作,只是經常會覺得很渴而已。

大西南的微風細雨撫平了雲安在心頭的傷痕,純樸的民風也讓她覺得“此處能安。”

有道是“浮生若夢誰非寄,到處能安便是家”,哪裏是她雲安在的故鄉呢?幼年的故鄉是她朦胧的記憶,那裏已經沒有熟悉的人,也沒有能安身的地方。那座帶給她無數傷痕的城市,每個人都那麽冷漠無情,空氣都令人作嘔,她更是絕不想回去。

既然無處可去,為什麽不在這座美麗的城市安家呢?

雲安在開始籌備安家,倒不像蕭懷庭想的那樣買個小房子,用他的工資還貸款。而是在大理租了一個幹淨敞亮的一室一廳,淘寶買了一些簡單的組裝家具,然後白天去大理的大街小巷深度旅游,晚上就寫寫旅行感受,修修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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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段時間之後,對大理的大街小巷失去新鮮感了,就報了一個鋼琴周末班,學她從小就想學的樂器。工作日呢,太無聊,就去一農民工子弟小學應聘,做全科教師,上課就教語數外,下課就帶孩子們一起玩,日子簡單而快樂。

一個月兩千五的工資,雖然挺低,但省吃儉用的話也夠生活費和房租。至于蕭懷庭給她的錢,她給自己留了一萬元的緊急備用資金,其餘的全部捐給了所在的學校,用于改善學生夥食,翻新廁所。

日子就這樣過了大半年,轉眼第二年暑假來臨。雲安在想去桂林玩,就去取蕭懷庭卡裏的錢,發現裏面多了七萬多元,不由得有些驚愕,随即了然:一定是蕭懷庭怕自己沒錢,又往裏面存錢了。

真不愧是官三代,那麽有錢!雲安在毫無心理負擔地取出來,盤算着窮游可以變成富游。

窮游變成富游,自己摸索着旅行也就變成了報旅行社跟團玩,無他,雲安在想體驗一下旅行社跟團游的感覺。雲安在在各種網站和APP上查詢了當地旅行社的聲譽,發現價位低的都不太如人意,價位高的她又心疼錢。

最後選來選去,報了一個中等價位的新開的旅行社,她以己度人:新開的旅行社,為了以後的發展,肯定會非常注重聲譽,服務一定不錯,至少逼着游客買東西這種情況不會出現吧。

于是,當旅行車停在荒郊野外不再前行,所有游客被關在車裏不準出去時,雲安在的內心是崩潰的!

尼瑪!這也可以嗎!

當時随着旅行車前來的還有一輛面包車,裏面坐着的據說是服務人員,說是還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可是現在,那群人圍着,手裏拿着大棒和刀具,各個兇神惡煞的跟地獄的惡鬼一般,恨不得将車上的游客放油鍋裏炸了。

雲安在悄悄将車上的安全錘放回去,如果她敢砸破窗戶逃出去,那些人估計敢用棍子把她骨頭全都砸碎,然後将她丢到山上喂鷹,或者丢到水裏喂魚。這深山老林的,她怕是連屍體都留不下。

偏偏她無親無故,便是失蹤了死了,只怕學校也會以為她不想教課了偷偷跑了。誰會為她報警伸冤呢!誰會為她傷心流淚呢。

一時間,雲安在有些黯然,不過這麽想就沒意思了。雲安在迅速調整心态,想着怎麽逃出去。

唯一的方法是尿遁!前提是她得先下車。

此時車廂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只能聽到慌亂的呼吸聲。大家其實都是一般收入的家庭,誰舍得拿五千塊錢給這群暴徒。可是說不給吧,又怕被打,索性沉默吧,等着什麽打破這沉默。

等,漫無目的地等,毫無希望地等。灰沉沉的絕望籠罩着每個人的心頭,大家撐不了多久了,也許下一秒,大家就會争先恐後地擁上去,向暴徒遞錢。

就在這時,雲安在起身走向前去,攪亂了這一潭死水,你可以很明顯地聽到大家的呼吸放松了一下。終于不用做這出頭鳥了,投降者的罪名也有人承受了絕大部分。

雲安在走向前,說:“大哥,我把錢給你,我,我想出去方便一下。”

“想尿尿還是拉屎啊!”堵門的老大賤兮兮地笑着。

雲安在很想罵他打他,可是看到他身上花裏胡哨的紋身,頭也不敢擡,低聲說:“可以微信轉賬嗎?”

“可以啊!有美女的微信我們樂得很。”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雲安在忍者惡心加了微信,轉了五千塊錢過去。

那人說:“好了,你回去吧,”對在後面探頭的人說,“下一個。”

雲安在一臉痛苦糾結:“大哥,我想去廁所。”

“這兒沒廁所。”那人笑得一臉橫肉,“你就在這裏蹲着解決吧。”

雲安在被羞辱的臉色蒼白,又說:“那邊有樹林,我保證回來。這荒郊野外的,我也不敢自己呆啊。”

“可以,再交五千。”

“啊?”雲安在驚訝于那人的獅子大開口,“我沒錢了。”

“沒錢就憋尿!”那人才不懂什麽憐香惜玉,他只認錢和下流,“不然在我們視線內進行也行。”

雲安在忍了半天,才糾結地說:“那好吧,我借點錢給你。”然後真的從螞蟻借呗上借了五千,轉給那人。

那人一直盯着雲安在的手機看,自然将她的窮酸樣都看在眼裏,借呗借錢到餘額寶,餘額寶又轉到銀行卡,然後再通過微信轉給那人,自然少不了等待很久,那麽不耐煩地罵道:“滾吧!那麽窮還出來浪!怎麽不去賣!”

雲安在在一片哄笑聲中掩面哭泣,飛奔而去。雲安在跑了很遠,藏身在小樹林深處,被野草擋着,一邊驅趕蚊蟲,一邊蹲下身子,撥通110。

“您好,這裏是XX派出所。”

“我報案,救救我們吧。”雲安在帶着哭腔,把自己的遭遇說了。

069嫂子

“小姑娘,請你穩定情緒,我們警察馬上就會趕到,請你把地址報給我們。”

雲安在苦惱了:“我不知道地址,我第一次來這裏,又是在荒郊野外,我不知道這是哪裏。”

“那麽這附近有什麽标志性的地形嗎?”

雲安在看了一圈:“都是一些小山,小山都一樣的啊,沒什麽标志性。”

“那在您來時的路上,變故發生之前,看到什麽标志性的建築了嗎?”

雲安在想了想,忙說:“我看到了好幾家銀行挨着,有建行工行招商銀行,離的很近。”

這下輪到對方懵逼了,哭笑不得地說:“小姐,您是知道的,在中國銀行比廁所都多,您說的這不能算是标志性建築啊。”

雲安在要絕望了:“你們就不能定位一下我在哪裏嗎?”

“這個,我們這裏沒有那麽高科技的設備。”

這時,一陣風吹來,風吹草動。

雲安在忙往下縮縮身子,用外套蒙住頭:“你加我微信,我把定位發給你。”

旅行車那邊,幾個人一直盯着雲安在,怕她逃跑,看到她這幅樣子,笑罵道:“那個女人趴在地上,是想把拉出去的再吃進去嗎?”

就在這個時候,汽車裏的一個儀器響起來,“滴滴滴”的聲音惹人心驚。

領頭的那個花紋身警覺地跳上去,擺弄了幾下之後,關掉儀器,罵道:“媽的!那個婊子準是報警了。”

“快!去追她!”立刻有幾個人朝雲安在的方向跑去。

“你們先走,老子弄死那個玩意兒!”花紋身對旅行社司機說,然後跳上面包車,也朝雲安在那個方向疾馳而去。

雲安在也聽到了警報聲,看到那群人像瘋狗一樣跑來,還有那可恨的鋼鐵怪獸,也面目猙獰地沖來。

她快速地對那邊說:“我微信號*****,那群人發現我報警了,我有微信,快點加我,快點來救我。”

然後挂斷電話,将通話記錄也删了,才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朝回走去。

那群人已經趕來,将雲安在圍在裏面,雲安在滿面堆笑地迎上去,腦子急速運轉,想着應對之策。

“各位大哥——”雲安在話沒說完,就被花紋身鉗制住胳膊,砰砰兩拳打在臉上,鼻血直流,雲安在瞬間滿面血污。

雲安在痛得睜不開眼,慘叫連連。接着,她被重重地丢在地上,雲安在知道,怕是免不了一頓拳打腳踢,只可惜她不能通過警官的微信加好友請求,也沒法法自己的位置。

現在,誰能救救她!

雲安在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次遇險,陸玉祁最先帶人找到了她。可惜,陸玉祁不會出現。那時候,姐姐像神仙下凡一樣拯救她,可惜今天她也不會出現。

她能咬緊牙關,捱過去這頓皮肉苦,但願奇跡會發生,能有人來救她。

但是預料的疼痛并沒有來臨——

“砰砰——”兩聲巨響,驚得雲安在心跳都暫停了。

然後,是嘩啦啦的槍栓聲響起。

帶頭的軍人怒喝道:“都蹲下。”

剛才還張牙舞爪的爪牙們立即都蹲下,花紋身見勢不妙想逃,被一槍擊中了大腿,趴在地上抱着腿哀嚎。

雲安在還有些暈乎,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淚,睜開眼睛想看分明。

一只大手把她扶起來:“你沒事了吧。”

雲安在感恩戴德地忙鞠躬:“謝謝你,謝謝你們。”

“你看起來受傷了,我們送你去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雲安在捂着鼻子,甕聲甕氣地問:“好巧啊!你們來得太及時了,是警察跟你們說了嗎?”

“警察?沒有。”開車的軍人小哥哥說,“我們一直在追捕一群跨國走私犯,這次剛好得到線索,打算人贓俱獲,沒想到他們還有更惡劣的行為,恰好救了你。”

雲安在微怔:“走私?這裏離邊境多遠了,怎麽會在這裏抓走私。還有,我沒在車上看到走私的物品啊,我們報的是經過工商局審批的旅行社,怎麽還走私呢。”

軍人小哥哥黝黑的臉紅了:“你懂的不少嘛,那就不要問了。”

“哦——”雲安在恍然大悟,“涉及機密,對吧!明白了,不問了。”

距離醫院遙遠,軍車考慮到雲安在受傷不能颠簸,開得不快。路上時間有點長,雲安在閑得無聊,找話說:“看你這身衣服哦,你是不是特種兵啊!”

小哥哥挑眉:“你懂的挺多的。”

雲安在苦笑:“我還被——”到底不願意提那些過去,只是說,“我是軍迷嘛。哎,對了,你知道蕭懷庭嗎?”

車身猛地颠簸了一下,小哥哥驚訝地看着雲安在:“你什麽人?”

雲安在聳聳肩:“蕭懷庭的舊識。哎,蕭懷庭是你直系領導嗎?”

“抱歉,無可奉告。”小哥哥對雲安在産生了警惕,不肯再說實話。

雲安在索性也不說話了,可是太無聊,過了一會兒又開口:“蕭懷庭有沒有參加這次的行動啊?”

“沒有!他是什麽級別你不會不知道吧!這點小事兒用得着他參加嗎?”小哥哥虎聲虎氣地說。

不知道是太想蕭懷庭還是太想告訴蕭懷庭不要再給自己打錢了,雲安在感覺這家夥說的一定是謊話,蕭懷庭來了。

她暧昧地說:“麻煩你找機會轉告蕭懷庭,就說不要再給雲安在打錢了,雲安在不想要了。”

“嘎吱!”車暫停了。

小哥哥看着雲安在,好半天才說:“你就是雲安在啊!”

雲安在很驚訝:“你知道我?”還是也知道她的黑歷史,雲安在心裏突然不安起來,覺得沒臉見人了。

為什麽到哪裏都能遇到知道她黑歷史的人!

雲安在覺得自己心血倒流,快死了。

“知道啊!敢罵蕭長官的人,你是第一個啊!”小哥哥笑道,“我們那邊都傳遍了。說你是未來的嫂子。”

雲安在這次是尴尬了:“你們想太多了,沒那些事兒。”

“每月都給你打錢,不是那事兒是啥事兒?”小哥哥一激動,連東北口音都漏出來了,神秘地趴在雲安在耳邊說,“嫂子,你是不是跟蕭長官有什麽誤會?我跟你交個底兒,幹我們這行的,危險,很有可能不光保不住自己想命,連累妻兒也被害。”

070背鍋俠雲安在

雲安在被他說得心裏酸酸的,眼眶都濕潤了:“你們真不容易啊。”

“所以啊,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話。”小哥哥眼裏閃着智慧的光芒,“蕭長官把你趕走,肯定是為了保護你,你不要跟他真生氣。你呢,也要注意安全,最近犯罪分子猖獗,你要低調再低調,多跟蕭長官聯系。”

雲安在:……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很愛看言情小說?”

小哥哥尴尬地搔搔腦袋:“我不敢談戀愛,怕死了耽誤人家小姑娘,就看看小說。在網上看小說很方便的……”

雲安在聽得又心酸又無奈,想笑還想哭:“好啦,我們走吧,我鼻子痛。”

将雲安在送到醫院後,那小哥哥機匆匆離開了,此後,雲安在再也沒有見過他,甚至忘了問他的姓名。

雲安在坐在醫院的花池邊上,夜晚的風挺涼,她也不願意回病房,只是在心裏默默祝願,祝願小哥哥一切安好,娶妻生子,幸福美滿;也祝願那個人,蕭懷庭一生平安。

她想,自己是真的放下了,往日種種已如過眼雲煙,誰是誰非,誰欠債誰愧疚,都已經被時間清空。時間果真是最好的療傷藥啊,才一年,心已經被格式化了,過去認為會恨一輩子的人,現在也能微笑寒暄了。

蕭懷庭呢?如今在他心裏,雲安在是什麽地位呢?雲安在沒想到這個問題,也沒有人去問,或許他自己想過,也可能沒想過。總之沒有人知道答案,或許本來就沒有答案。

此刻蕭懷庭正忙着指揮技術人員将旅行社的車拆解了,車輪裏、車的底盤裏、座位下的箱子裏,甚至車廂內的扶手裏,全都放了不等量的毒品。車上還安裝了屏蔽電話信號的儀器,以及監控周圍電話信號的儀器,技術工人也得一一拆卸下來。

堆積在地上的毒品越來越多,蕭懷庭的臉色很沉重,彭毅氣憤地說:“他們當我們蠢嗎?如此明目張膽!”

蕭懷庭凜然:“他們以為沒人管吧!順着這條線,将他們的根刨出來。”

“虎子他們抓捕了接頭人,又牽扯出來不少。”彭毅說,“我們發現有境外勢力滲透過來,搞毒品交易。”

“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是哪國人。敢往中國輸送毒品,”蕭懷庭一字一頓地說,“統、統、擊、斃。”

“是!”

“報告!”技術員跑過來,敬了個禮,說。

“講!”

技術員說:“我們發現手機信號檢測儀曾經發出過警報,在儀器的東北方有電話正在接通。”

彭毅向蕭懷挺:“的确!有幾個歹徒在車的東北方毆打一個游客,我已經讓人去救了。那邊傳來消息,旅客已經被猴子安全送往醫院。”

蕭懷挺點點頭:“做得不錯。”

技術員着急地說:“不!還有更麻煩的,就是這檢測儀有自動報警系統,它肯定不會連線到警察局,至于連線到哪裏,現在我們無從查證。”

如果這些消息傳到幕後之人那裏,幕後之人認定打電話的人洩露了他們的機密,壞了他們的事情,那麽,極有可能對打電話之人出手。毫無防備的平民,怎麽能應對得了黑惡勢力的報複。

蕭懷庭明白了,心也提起來:“彭毅,你去找到當時打電話的游客,保護起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突然引來大批軍人!”

“我們損失慘重!那是我們一年的心血!全部的精英,還有價值六千萬美金的物資!”

……

身量矮小,肥頭大耳禿頂的安吉斯怒吼,他像扣了一口鄉間大鍋的肚子一起一伏,像是随時會爆開一樣。他肚子裏滿是黃嘟嘟的惡心的肥油,随着他走動不停地顫抖,你可以想象黃油與內髒破皮而出的場景,此時此刻,就是那麽懸。

黑天使為安吉斯的肚皮擔憂,擔憂得眉頭緊皺,嘴巴緊緊地抿着。

安吉斯看她承受了那麽大的痛苦,非常憐香惜玉地說:“你不用擔心,我會向總部彙報,承擔下來的。”說着,将厚厚的熊掌搭向黑天使的肩。

黑天使微微俯身躲過,眼裏流下淚來:“安吉斯,這不是誰承擔就能解決的問題。我們必須找出原因,保證下一步的行動能夠進行。是我們早已經被盯上了我們不知道,還是出了內奸?這一切,總不能是巧合。”

安吉斯不自然地收回手,贊同地點點頭:“對對,你說的太對了。我這就去查。”

他帶着自己滿身滿腹的積蓄颠颠地走了,黑天使嫌惡地拍拍自己的心口,吐出一口濁氣。哪料安吉斯去而複返,看到黑天使一臉痛苦忙問:“Darling!你怎麽了?”

黑天使冷漠至極:“腸胃不舒服,我去找地方看病,原因就交給你去查了。”

“好的,沒問題。你快去吃藥吧,多休息啊……”安吉斯唠唠叨叨地囑咐了半天,才帶着滿身黃油和白肉離去。

雲安在乘着軍車招搖過市去了醫院,在這個自媒體發達的時代,壓根就不是秘密。安吉斯很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車上有信號屏蔽儀,那麽洩露消息的就一定是這個逃到外面被打的女人了。

至于為什麽認定是有人告密呢?安吉斯不想承認自己隊伍裏有內奸,或者自己早已被盯上而不自知,這樣顯得自己太蠢了。

于是,安吉斯這個蠢貨選擇了最官僚主義的做法,随便找人做了替死鬼。而雲安在,還在醫院療傷,就被扣上了巨大的黑鍋。

第二天一大早,黑天使還在睡覺,安吉斯砰砰砸開她的門。

黑天使惱怒地摸起水果刀抵在安吉斯肚子上:“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很不舒服,我需要休息!現在,才六點!”

安吉斯忙舉手投降:“哦!女神!饒恕我不理智的行為吧!實在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我才敢來打擾你。”

黑天使将水果刀當飛镖使,重重地插進實木辦公桌上,入木三分。

安吉斯豎起大拇指:“功夫!功夫!了不得呀!”

黑天使懶得理他的狗腿行為,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霸氣天成:“說吧!什麽事!”

安吉斯将一張照片遞到黑天使面前:“你看。這個女人跟你長得一樣!”

071營救雲安在

那是雲安在被人綁起來關在草房子裏的照片,正面照,她的惶恐不安無法掩飾地流露出來。黑天使恍若被五雷轟頂,腦子裏一片空白!

“這是,怎麽回事?”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地問。

“哈哈!”安吉斯用自己的公鴨嗓大笑,“你也很震驚對不對?我看到她的照片時,也震驚了。雖然中國人都是一個模樣,但是你是不同的,我一眼就能認出你來。但是這個女人跟你太像了,我竟然都快分不清了。”

安吉斯又拿出幾張雲安在平靜時候的照片,獻寶地說:“你看,這幾張更像。我問了幾個中國人,他們都分不清哪是你哪是她。你說神奇不神奇?”

黑天使将照片整理起來,手有些顫抖。

安吉斯難得細心地發現了:“你手在顫抖,冷嗎?”

黑天使嚴肅地看着安吉斯,說:“安吉斯,我是冷,心寒!這些照片不光神奇,很危險,致命的危險。”

安吉斯漢語水平有限:“什麽意思?我不懂。”

黑天使用英語說:“這是一個陰謀,針對我的陰謀。如果不是你查出來,而是總部查出來,以為那是我。那我就成了叛徒,總部不會給我任何辯解的機會就會殺了我的!”

安吉斯擔心地跳起來:“你說的對,一定是這樣的陰謀。啊!我這就去讓人殺了那個女人。本來他們想強暴她,不過她跟你太像了,我不能允許別人強暴跟你一樣的臉的女人。我也打算抓到就殺了她,不過我怕你不信她存在,就留了她一會兒。”

黑天使松了口氣,果真蠢貨有蠢貨的好處。她還活着就好,不過,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她說:“不,暫時不能殺。”

“為什麽?她是個陰謀!”安吉斯叫道。

黑天使将雲安在的照片撕毀:“難道你就不想查出幕後主使?審!一定要問出什麽來!”

“也對!”安吉斯在黑天使面前沒有任何思考能力,連連稱是,去執行了。

送走安吉斯,黑天使癱坐在沙發上,手腳冰涼,心狂亂地跳着。妹妹啊妹妹,你怎麽就那麽倒黴!次次危險都有你的!

怎麽救!怎麽救!黑天使探手去摸槍,她或許可以殺了安吉斯。可是安吉斯是幹爹的親兒子,如果他死在這裏,所有人都會死的,她死不足惜,只擔心妹妹更會被報複的很慘。

黑天使不能多想,因為妹妹正在被殘忍地審問,她下了一個大膽而瘋狂的決定,用自己的私人電話,聯系了蕭懷庭。

“喂?您好。”蕭懷庭低沉的聲音傳來。

“我是在在的姐姐。”黑天使自報家門。

蕭懷庭微微眯眼,冷笑着說:“怎麽?想挑釁我?”

黑天使比他更不含感情地說:“我沒那麽無聊,在在有危險,被你們抓的毒販的幕後之人報複了。”

蕭懷庭面不改色:“你以為我會信嗎?這麽幼稚的謊言,虧你能說出口。毒販的幕後之人,不剛好是你嗎?你不是很疼愛她嗎?怎麽會讓她有危險?”

黑天使低吼道:“我會拿她的命開玩笑嗎?你也說了,我那麽疼愛她,她是我的命。聽着,我在這個組織裏什麽都不是,我沒有那麽大權力釋放她,更沒有那個勢力去救她。所以,拜托你。”

她發誓,她三輩子沒有這麽低聲下氣地說過話了。

蕭懷庭不為所動:“好吧,那說說你在哪裏,雲安在又在哪裏。我抓了你,救下她,這交易怎麽樣?”

黑天使斥責道:“你竟然拿她的性命做交易。”

“那就看你夠不夠愛她了。”蕭懷庭一副談判的口吻。

黑天使猶豫了一秒,就說:“好!待我問問她被關在哪裏。”

她用另一個手機撥通了安吉斯的號碼,說自己要去見見那個與自己模樣一樣的女人,安吉斯得意地答應了,報上了地址。

黑天使将自己的地址和雲安在所在的地址統統報給蕭懷庭,說:“你看着辦吧。”

半個小時之後,荷槍實彈的軍車将黑天使的住所與雲安在所在的茅屋統統圍住。在黑天使的住所裏,他們逮捕了一大批涉毒相關境外人士,在雲安在所在的茅屋外,卻是一場惡戰。

安吉斯很在意自己的性命,在茅屋外布置了武裝人員。武裝人員與軍方發生槍戰,也算是信號,通知了裏面的人。

黑天使聽到槍聲,驚惶地說:“不好!我們又上當了。”

安吉斯卻不慌不忙:“不怕!我們不會有事的,我這裏有秘密武器。”

黑天使沒追問秘密武器,安吉斯能有什麽好法子,只是說:“也許敵人的意思,就是用這個跟我模樣一樣的女人将我吸引過來,然後一網打盡。我以為這是我們內部針對我的陰謀,現在看來,是中國軍方針對我們的陰謀。”

安吉斯攬着黑天使的肩說:“不怕!他們的陰謀不會得逞的。我們殺了這個女人,這就逃出去。”

黑天使白了他一眼:“這麽現成的人質,不用嗎?”

“可是中國軍方會在意這個誘餌的死活嗎?”安吉斯難得聰明了一回,用自己的狠毒猜度中國軍人的心思。

“會!因為他們不是我們。”

黑天使撈起雲安在,将她擋在自己面前,罵道:“媽的!他們這是哪裏找來的極品!竟然身高跟我也一樣!你擋我視線了。”粗暴地将雲安在拉到自己左邊,将自己的腦袋放在雲安在肩上,輕撫她的臉,“小妞,跟姐姐長這麽像啊!要不然,姐姐劃破你的小臉蛋兒吧。”

雲安在呆呆愣愣地不說話。

黑天使給她一耳光:“說話啊!”

雲安在冷笑:“你們最好投降吧,外面都是中國軍人,你們逃不出去的。”

外面槍聲不斷,裏面,黑天使惱羞成怒地将槍抵在雲安在太陽穴上:“想試試姐姐的子彈什麽滋味是不是?”

她的左手狠狠地扭了雲安在一下。

雲安在扭頭,詫異地看着黑天使,這是什麽暗示嗎?#####中秋還要值班的我,┭┮﹏┭┮ 更新奉上,各位到處浪浪浪回來就可以看啦。另外,各位中秋快樂,阖家團圓哦

072死如蝼蟻

“憨貨!”黑天使罵道,“看什麽看,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睛挖下來!”

老娘,姐姐。又想起那次在城郊,黑天使救下自己,也說讓自己叫她“姐姐”。看來這個姐姐愛說暗示的話,而且是把暗示的話明說。

雲安在恍然大悟,笑嘻嘻地說:“看你的臉呀,好漂亮,跟我一樣漂亮。你保養的真好。”

黑天使繼續拿槍頂着她的腦袋:“阿谀奉承沒有用。”

“不不,”雲安在說,“我說的是實話,你跟我長得一樣,我們都很漂亮。不過,我不确定到你這個年紀還能這麽漂亮,我估計我會長成個老太太。”

黑天使還沒說什麽,安吉斯怒了:“媽的!臭婊子,不要拿你自己跟她比!你連她腳趾頭都比不上,還有,黑天使才24歲。”

雲安在挑眉:“呀!我也才24歲。剛才我懷疑我們是失散多年的母女,現在想想,我們倒有可能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而且是雙胞胎那種。”

黑天使拿槍托砸了雲安在腦袋一下:“閉嘴!再多說話我就殺了你。”天地良心,黑天使真沒想在這個時候暴露她們的關系,她只是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想多自稱雲安在的姐姐兩聲而已。至于手上力氣加重,真的只是不小心。

雲安在聳聳肩:“你不會的,我這個人質是你們的保命符。”

安吉斯正想說什麽,一顆子彈飛進來擊中黑天使右臂,她手裏的槍“啪嗒”一聲落在地上,強大的沖力使她抱着雲安在摔倒在地上。

“Angle!”安吉斯吼道,忙去扶黑天使。

有一顆子彈進來,虧得黑天使滾得快,才沒有傷及要害。

雲安在忙趴在黑天使身上,大聲喊道:“住手!都住手!不然你們打死我!”

軍官不得不住手,向蕭懷庭彙報:“人質不配合,保護匪徒。”

蕭懷庭擰眉:“注意安全,逼近他們。”

蕭懷庭身先士卒,靠近茅屋,将茅屋的簾子扯下,拿槍對着裏面說:“雲安在!不要害怕,我們帶你離開。”

雲安在沒想到再見蕭懷庭竟然是這樣的情景,想說的話說不出口。比起他的正義凜然,她實在太自私了。

安吉斯躲在雲安在的身後,說:“雲安在,我是你姐姐的男人,叫什麽來着,姐夫!對,我是你姐夫!你讓他們放我走!”

軍官面面相觑:“怎麽回事?人質和兇手是親人嗎?”

彭毅眼睛都紅了,連聲逼問道:“蕭長官,要保護這樣的人質嗎?我也知道她以前是無辜的,但是,現在!她認了國際殺手為姐姐,她站在那人面前保護她!我們還要保護這樣的人質嗎?我們犧牲了三位兄弟,就要得到這樣的結果嗎?他們都是最優秀的人民子弟兵,我們那這樣的結果給他們的英魂交代嗎?拿這樣的結果給他們的家人交代嗎?”

蕭懷庭拿槍對準雲安在的心口:“雲安在,讓開,不然我開槍了。”

黑天使也罵道:“雲安在,你個神經病,誰是你姐姐!”向窗外喊道,“你可以殺了我,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黑天使,不可能有這麽蠢的妹妹。”

一個軍官說:“黑天使也在保護雲安在。”

蕭懷庭閉眼,朝空中開了一槍。

雲安在寒顫了一下,依舊倔強地看着蕭懷庭,似乎篤定他下不了那個手。

彭毅管不了那麽多了:“不如我開槍。”

“砰!”

“砰!”

兩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

雲安在心髒的地方同時中了兩彈,她受到巨大的沖擊力,倒下去。

蕭懷庭看到她最後的眼神,有惶恐有絕望,唯獨沒有驚訝。是知道他會開槍嗎?所以,在她心裏,他不是那個無論任何情況都不會放棄她的人嗎?

好像,他的确不是。

蕭懷庭呆呆地看着雲安在倒下去,看着嫣紅的鮮血瞬間奔湧而出,染紅她早已被污濁的衣服,看着她嘴裏流出血來,眼角滑下血淚。她,閉上眼睛,再也不會睜開。

“雲安在!”黑天使低呼一聲,左手撿起地上的槍,超蕭懷庭的脖頸射擊,“去死吧!”

她雙手槍法都極好,那子彈朝蕭懷庭的脖頸飛去,那裏沒有防彈衣也沒有鋼盔,是能夠一擊斃命的地方。

彭毅從黑天使拿槍就發覺不對,一把推開蕭懷庭,子彈擊中他的胳膊,痛得他低呼一聲。

蕭懷庭這才回過神,對着黑天使毫不猶豫地開槍。偏偏這個時候,茅屋裏起了濃霧,像幹冰一樣,瞬間彌漫四周。

看不清裏面的情況,為了減輕傷亡,蕭懷庭只得下令後退隐蔽。

他們才後退不遠,茅屋就起了熊熊大火,裏面似乎有易燃易爆物,火勢遠不是那堆茅草所能引起的,還不時有爆炸聲傳來,四周的地面甚至開始塌陷。

彭毅懊惱地說:“這裏是喀什特地貌,地下怕是有暗河,又讓他們逃走了。”

蕭懷庭眼睛都是紅的,眉宇之間帶着凜然殺氣,仿若有實質一般,割得他自己鮮血直流。再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片火海,在故人的屍首和戰友的傷病面前,他選擇了活着的人。

“我們傷亡太重了,兄弟們急需接受治療,彭毅,你帶受傷的兄弟撤。”

“其餘人跟我去地質局,看看有沒有關于這地下暗河的記錄,暗河通向哪裏。”

“不管他們上天還是入地,都一定要抓住他們。”

……

他們迅速退出去,帶走了犧牲的三名軍官,而茅屋那邊的火勢不斷往外蔓延,将陳屍外面的匪徒的屍體燒得焦黑。

蕭懷庭他們從地質局得到的消息是:這附近沒有已發現暗河,既然他們發覺異常,需要進行實地考察。

于是,蕭懷庭再度帶人來到這裏。這裏昨日還是一片郁郁蔥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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