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1)

幾乎是在零點鐘聲敲響的那一秒,杭航百米沖刺般沖到了休息室,他是真的很困,好不容易撐到了淩晨下班,恨不能席地而睡,以天為被。

休息室裏袁澤明和左允陌正聊得開心,左允陌似乎是唱歌唱的太high,精神異常的亢奮,也不管袁澤明是否在聽,不停的誇贊着自己的魅力。

袁澤明把遞給他一杯蜂蜜水,左允陌想也不想的就喝了下去,半響吐了吐舌頭:“你又騙我?這是今天第三杯了,你想毒死我?”

袁澤明挑眉道:“但是你仍然像打了雞血一般,我在懷疑我給你喝的變成了興奮劑。”

左允陌放下杯子無奈道:“睡不着又不是我的錯。”說完看了眼袁澤明手邊的藥盒,拿起來仔細琢磨了會兒說:“這個好像是感冒藥啊?”

袁澤明接過藥盒皺了眉頭,這時暈暈乎乎的杭航發話了:“那是我的感冒藥。”

左允陌聽聞聳聳肩把藥放了回去,杭航也不再說話,無聲的換衣服。因為困倦所以杭航的手指頗有點虛弱無力,襯衫紐扣解得緩慢,左允陌覺得無聊直接出去了,臨走還不忘調侃杭航一句:“你着金湯排骨的勾誰呢?”

杭航沒心思開玩笑,繼續換衣服大業,可是解着解着他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心裏想着:幹嘛要換衣服,直接傳回去再說吧。

更衣室裏安靜異常,杭航手指與衣服之間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聽着暧昧異常。袁澤明原本也想出去,他喜歡的是男人,所以男人和男人之間也就如同男人和女人之間一樣,非禮勿視。

袁澤明擡頭看了眼杭航,那人衣衫半解,露出白皙的皮膚,頭抵着櫃子,陽光大男孩的臉遮擋在夾角的陰影裏,一只手抓着腰帶,另一只卻是扶着櫃門。左允陌說對了兩點,一是這樣的杭航的确很勾人,二是,杭航真的很瘦,那凸顯的鎖骨讓袁澤明産生了心疼的微妙感覺。

無意識的咽了下唾沫,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麽的袁澤明利索的起身向休息室外走,路過杭航時特意側身,避免與他有什麽身體上的接觸。

墨菲定律告訴我們,越不想發生的事情越會發生。

袁澤明路過杭航,還沒來得及跨出一步,就聽‘乓’的一聲響,櫃門被杭航‘啪’的拍上,人也因重力關系狠狠的撞到了櫃子上。

“唔。”撞得眼冒金星的杭航反彈般的往後一仰,斜靠在了袁澤明身上。

袁澤明本能的接住人,不然杭航已經摔在了地上。吃過藥的人都知道,藥物發揮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吃過安眠藥的人也一定知道,當安眠藥起作用時,就算摔個頭破血流恐怕也難以阻擋周公像你揮舞的大手。袁澤明買的只是具有安眠成分的藥,不過這也足夠藥效的發揮了。

杭航被袁澤明半扶半抱,袁澤明體溫偏低,杭航露在外面的皮膚與之接觸,微涼的觸感舒服的讓他很快忘記額頭腫起的包,僅幾秒鐘便睡熟了,絲毫不給袁澤明考慮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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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澤明看着睡熟的杭航,逐漸平穩的呼吸有一下沒一下的掃過脖頸,懷裏的人還衣衫半解,這刺激不是一般的大。微微用力把人抱起來,看着高高大大的男孩,體重輕的驚人。在休息室轉了一圈,确定了沒有可以供人休息的地方,只好認命的把杭航衣服整理妥當,從後門走了出去。

把人放在副駕駛,細心地系好安全帶,一腳油門踩到底,離開了酒吧。車子沒開多遠就有一家酒店,袁澤明想也沒想的停車,打算把杭航扔酒店不管。去解安全帶的手鬼使神差的摸上了杭航的額頭,微燙。

袁澤明記得杭航說過他在感冒,剛剛扶着人的時候就覺得哪裏不太對勁,這下才發覺原來是體溫偏高。扔他一個人是不可能了,看了看時間,找了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藥,帶人回了家。

杭航睡得死,買了的藥也就沒排上用場,客房裏空調的溫度調的适中,袁澤明簡單洗漱了下便睡了。

第二天早上,杭航起來頓感精神百倍,似乎從來沒有睡過這麽飽了。不過在他打量四周時,才發覺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頓時吓了一跳。

蹑手蹑腳的出了門,客廳是寬敞明亮的落地窗,清晨的陽光正肆無忌憚的鋪灑在白色大理石的地面上,房間裝的簡單大方,是杭航喜歡的類型,不由的對房子的主人好奇起來。

“你醒了?”清冷的男聲把杭航四處打量的目光集中到廚房,廚房是敞開式的,半環形的吧臺将客廳和廚房分離,說話的人正坐在吧臺邊吃着早餐。

袁澤明穿着家居服,與西裝革履相比顯得容易親近了許多。他敲了敲吧臺,道:“過來吃早餐,吃完了測下體溫,如果還發燒就把退燒藥吃了。”

杭航愣愣的看着袁澤明,突然産生一種奇異的感覺。就像蒙了一層面紗的畫,因風吹動露出了裏面色彩斑斓的圖案,看不真切,卻引人向往。

杭航稀裏糊塗的和袁澤明過了一個早上,袁澤明去鑫誠上班時順道将他送回了學校。又稀裏糊塗的過了一個中午,下午上班時,杭航的腦子還沒轉過勁來。

喬燃看他一臉茫然,以為還發着燒,伸手摸了摸額頭未感覺有什麽不适,只好道:“不行請兩天假吧。”

杭航迷茫:“啊?啊,我沒事。”

喬燃也覺得大題小做,只好道:“藥跟着點,別有一頓沒一頓的,趕緊好利索了。”

杭航點頭道謝,從口袋裏拿出袁澤明給他的退燒藥,又從櫃子裏翻出自己買的感冒藥,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暴跳道:“誰動了小爺的感冒藥,我說怎麽就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呢。”

此時更衣室已經沒人,杭航仰天長嘆,莫不知這一幕讓從後門進來的袁澤明盡收眼底,嘴角忍不住的上揚,露出迷人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 情書

“你我的那日一別,如同秋日般微涼的風,把一顆熾熱的心吹冷。每每念及你的容顏,都令我的心無限神往。突然想起舒婷的一首詩: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裏,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愛你的小小微塵筆。”

杭航還沒進屋就聽見喬燃捏着嗓子朗誦了一段像是詩歌,又像是随筆的文字,無論是內容還是那故意模仿女生的尖銳嗓音都令杭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走進休息室,果然見到喬燃捏着一張淡綠色信紙眉飛色舞的說着什麽。

“我說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這屋空調開的夠低了,你在這麽一整都可以冷凍豬肉過冬了。”易易紫不滿的敲了敲桌面,她是新來調酒師,性格和身材同樣的火爆,調酒技術杭航看不出門道,但是他給出的評價是:雜技耍的不錯。酒瓶子在她手裏除了武器外還是一門手藝。

“豬肉,哪裏有豬肉?”喬燃還在盯着那張紙看,随口問道。

易易紫冷哼一聲道:“不就是你嘛!你知道你和豬的區別是什麽嗎?”

喬燃不看那張紙了,虛心求教道:“什麽?”

易易紫噗嗤一笑:“豬有自知之明啊,而你沒有。”

杭航無奈搖了搖頭,這樣的對話每天都要來上那麽幾次,店裏的氛圍也被帶動的活躍了起來,連一直和他們不對盤的楊青也開始時不時的開個玩笑,杭航發覺他開始喜歡這個地方了。

喬燃似乎耍寶耍夠了,揚了揚手裏的信紙道:“你們說這是寫給誰的啊?”

杭航好奇的接了過來,拿到手裏才知道是那種質地較好的紙張,有些硬度,對折起來有點類似于賀卡。信上內容如同喬燃所念,字體娟秀整潔,應該出自女生之手。說它是封情書偏偏沒有落款,不知何人寄來,又寄給何人。更別提地址聯系電話這類的信息資源。

易易紫從杭航手中接過信紙,随意看了兩眼就放在桌上道:“一看就情窦初開的小女生手筆,啧啧,也不知不開眼的看上誰了。”

楊青佯裝威脅的吓唬了下易易紫,開玩笑的說道:“你這一下子把一屋子的人都罵遍了,怎麽被男人傷過,歧視男人了?”

眼看着易易紫畫着漂亮眼線的眼睛往上一挑,帶毒的話随後便說了出來:“傷?老娘字典裏就沒傷這個字。歧視?用不着我歧視,反正你也就導盲犬一樣,不差我一個。”

楊青的脾氣可不是喬燃,被損了還能笑呵呵的打哈哈,易易紫更是沒理攪三分的性格,這兩人說話誰也聽不出有幾成是開玩笑,眼見着就要打起來。杭航做和事老的笑笑道:“也許是別人的惡作劇呢,咱們還是別放心上了。”

喬燃緊忙符合:“就是,就是,咦,那個是不是老板?”

衆人一聽都探頭探腦的看了過去,果然就見袁澤明邁着一雙大長腿走了過來,大家夥也就散了,各忙各的了。

雖說是各忙各的,喬燃還是想着法的湊到了杭航面前,小聲複議道:“楊青和導盲犬之間存在必然聯系嗎?”

杭航哭笑不得的看着喬燃,這是真傻呢還是真傻呢,左右看看沒人注意這邊只好無奈小聲道:“瞎眼的人才會需要。”

喬燃恍然的一拍腦袋:“哦,他就跟導盲犬一樣,只有眼瞎的人才需要啊。”

杭航無語的看着楊青鐵青着臉走了過來。

情書這事本以為就這麽過去了,但是沒想到這僅僅是個開端。

“古人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時,我還笑他太假,然而自從與你相遇,我才知道什麽是度日如年。世界上最偉大的詩人也難以表達我對你的思念,愛太深反而沉重,我怕,你我的緣分僅此而已,遂整日愁容滿面,多想在見你一面,哪怕只能遠遠相望。愛你的微塵。”

又一日,喬燃依舊夾着嗓子念着手上綠色信紙上的內容,易易紫依然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杭航進屋時有點恍惚,如果不是信上內容不對,他以為如同源代碼裏的男主,一遍遍重回了過去,目的是完成某項任務。

杭航道:“這人怎麽回事?惡作劇上瘾?”

喬燃搖了搖頭,裝模作樣道:“我看不像,應該是沒等到回應急的。”

易易紫鄙視道:“回應?沒地址,沒姓名,沒電話,交給警察叔叔用軍犬都聞不出味來,還是你打算辦個失物招領,讓每個進進出出的顧客都來圍觀?”

杭航反對道:“信算個人隐私,公開太不尊重對方了。”

易易紫道:“你沒看過信的內容?想獲得別人的尊重首先要尊重別人,她這匿名信一寄,沒看到滿屋子人都舉得自己發光發亮,魅力無窮呢嗎。”

杭航啞然,因為他自己也幻想過信是寫給他的,自戀也是人的本性一種,就像你在大街上喊聲‘美女’,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人都會回頭一樣。

恰巧在這時候,袁澤明進屋了,掃了一眼屋子裏的人,大家立馬低頭收拾東西,各忙各的,并且找了各種理由溜出了更衣室。杭航貓着小腰,傻笑着也跟着往外走。

袁澤明突然道:“杭航。”

“是。”杭航立馬立正站好,就差敬禮表示自己完全服從命令。

袁澤明随手從桌子上拿出一沓宣傳單道:“宣傳單還剩這麽多,反正現在外面也不忙,你就去發一發吧。”

杭航耷拉下腦袋了:“為什麽是我。”

袁澤明嘴角上揚道:“不為什麽,你是這裏的員工啊。”

杭航垂死掙紮:“可是喬燃他們也是啊,而且上次我已經在城管那裏漏了臉,出去就會被盯上的,再說酒吧現在生意還好。”

袁澤明只是淡淡的道:“你也說了是還好,況且做老板的只會希望生意越來越好。”說完還幽幽的補充一句“只有生意好了,你才有工資發。”

杭航道:“我能知道為什麽總是我,喬燃那夥計我也能幹。”

袁澤明板着一張臉嚴肅的說:“杭航,要知道這是老板對你的賞識,你應該積極響應才睡,怎麽推三阻四的。”

杭航認命的拿起一沓宣傳單往外走,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說了一句:“你知道學校為什麽要開設地理課嗎?”

袁澤明挑起眉毛,抱臂看着他。

杭航一臉苦悶的說道:“因為沒天理。”

沒天理的人看到小白兔郁悶的背影,陰陰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 冤家

當杭航完成任務回到酒吧時,酒吧熱鬧非凡,在就等在一旁的袁澤明笑呵呵的拍了怕杭航的肩膀,一臉我沒看錯的表情,吐出一句話把杭航氣的半死。

“看,這麽熱鬧,都是你的功勞啊。”

于是杭航每天都要在炎炎夏日的午後,抱着一摞宣傳單,與城管玩着老鷹捉小雞的游戲。所以,沒幾天杭航這只小雞就遭到了來自身邊人森森的惡意。

又是一日傍晚,喬燃換完衣服,一轉頭就見杭航風塵仆仆的歸來,今天他上早班,這就要下班了。

喬燃噗嗤一樂道:“哥哥,你這臉蛋怎麽跟瑤山煤礦一個色啊。”

杭航不爽的把人推到一邊道:“人長得醜可以整容,個矮穿內增高都沒用。”

喬燃頓時蔫了,對于一個才一米七出頭的男人來說,身高永遠是他的痛。

易易紫開心的轉着一個酒瓶子道:“杭航你知道什麽話最傷人嗎?”

杭航假裝不知問道:“什麽話?”

易易紫道:“實話。”

喬燃郁悶的把受累的抹布一扔道:“你們不知道罵人不揭短的道理嗎?”

杭航和易易紫壓根就不搭理他了。

回了宿舍的杭航直奔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泡了碗康師傅牛肉面當晚飯,随即風風火火的打開電腦,今天青城有活動,五人一組保衛戰。

五人一組保衛戰是青城特有的活動,每周五晚上八點開始,獎品豐厚,要求也難。任務地點是在草原,背景是殺了白狼王後草原災荒,瘟疫橫行。任務要求是保衛草原最後一塊淨土,玩家一般稱之為‘家’。保衛戰自然就有敵人,除了正常的游戲怪以外,游戲玩家還會有亂入者,因此需要玩家個人PK能力突出,團隊配合默契。

能夠湊齊五個打配合的人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草原城外每到周五就有人喊着組隊,但是零時組隊誰也保證不了不遇到坑隊友,所以亂入者單槍匹馬配合小怪偷襲者數不甚數。杭航自從換了小號便一直沒有參加過保衛戰,原因就是等級太低,死的快。好不容易說服了澤成明君和黎海棠,而他也到了80級,怎麽也禁受不住那豐厚的獎品的召喚力度。

登錄游戲,查找好友列表,尋找澤成明君,點擊私聊。

【私聊】雨帶梨花:我來了,我來了。

自打杭航上線,袁澤明就一直關注着,果然沒多久這小家夥就發來了消息,看着那簡短的六個字,袁澤明自動腦補出杭航迫不及待的表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啊的,好像等待主人愛撫的小狗。這麽想着,嘴角笑容放大,故意假裝沒有看到這人的發言。

【私聊】雨帶梨花:親,在不在,在不在啊?

【私聊】雨帶梨花:不帶這樣的,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都答應好人家了。

【私聊】雨帶梨花:你什麽意思啊?

袁澤明看了眼時間,好家夥還有二個多小時才開始活動呢,這急個什麽勁兒?再回過頭來,澤成明君身邊就多了個小人,雨帶梨花圍着他轉來轉去。他居然舍得消耗夫妻親密度千裏尋夫?袁澤明搖了搖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這麽沉不住氣。

杭航看到澤成明君在街市擺攤,于是圍着他一圈一圈的轉希望能引起對方的注意,可是這人就跟突然間失明了一般,死活不搭理他。這人一旦惦記上什麽事就容易魔怔,一魔怔吧腦筋就轉的飛快,腦筋轉的飛快還不走腦子,這不杭大爺拿出了手機,開始翻找袁澤明曾經給他打電話的那個號碼。

“嘟……嘟……嘟……”這人怎麽還不接聽啊?航大爺不高興了。

袁澤明盯着震動的手機一陣無語,這小家夥是有多想玩這游戲啊。

“喂,幹嘛不回老子信息,不是約好了一起玩游戲嗎?以前騙了你是我不對,可是你不是說不介意了嗎?我已經道過歉了,還想怎麽樣嘛?”電話已接通杭航就開始噼裏啪啦的念叨上了。

袁澤明板着聲音道:“這是你說話的态度?”

杭航蔫了:“你知道我圍着你轉了多少圈嗎?現在都還算蚊香眼呢。”

袁澤明笑道:“哦?那你怎麽給我打的電話。”

杭航理直氣壯道:“強大的精神力量。“

袁澤明道:“你的精神力量都用在了玩游戲上?”

杭航沉默了一下道:“為什麽不回我消息,你不想跟我玩了?”

袁澤明怎麽聽這話都帶着委屈,心也軟了:“沒有,這不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呢嘛。”

杭航道:“那你剛才在幹什麽?”

袁澤明不假思索道:“洗澡,你要開視頻圍觀嗎?”

“你,你,你……”杭航不知怎麽的臉上一紅,他想到的并不是左允陌光着身子在煙霧缭繞的浴室裏如何如何,而是他的上司袁澤明,不知怎的,他總覺得這聲音像是不太像左允陌。

袁澤明本還想在逗逗小家夥,可是聽對方‘你’了半天也沒個下文,估計吓個不輕,也知道見好就收,挂了電話。

晚上保衛戰,杭航作為奶媽主要負責守家,在後方給隊友加狀态。因此也産生了如下的對話。

【隊伍】滄海無涯:老二,你在家搶什麽靈石啊。

【隊伍】帥的沒道理:我靠,屬性比我高兩千多點。

【隊伍】雨帶梨花:我要守家啊。

【隊伍】我是爺們兒:我們打怪的才是關鍵吧。

【隊伍】雨帶梨花:诶诶诶?不要搶我靈石,嗚嗚嗚……

【隊伍】帥的沒道理:哭什麽哭,賣萌可恥哈,沒看老蒼才過千的屬性。

【隊伍】雨帶梨花:可是……我要守家啊,而且那個是加智力的,他用不上。

【隊伍】滄海無涯:用不上,誰說用不上,就是加體重的我也用得上。

【隊伍】雨帶梨花:可是被門夾過的腦袋核桃也補不了。

【隊伍】滄海無涯:什麽意思。

【隊伍】我是爺們兒:說你智商低,加智力白扯。

【隊伍】滄海無涯:老二,你想死嗎?

【隊伍】澤成明君:給他。

世界瞬間安靜了,不一會兒滄海無涯就騎着坐騎向雨帶梨花狂奔而來,扔下靈石又絕塵而去。

【隊伍】滄海無涯:天要亡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3 情人

下午四點,袁澤明黑着一張臉到達酒吧,原因是左允陌又翹班了,原本一人一周的坐鎮變成了他一個人的苦力活,任誰都不會太開心。可是當袁澤明看到明顯黑了一圈的杭航,心裏說不出的舒坦。

不知道基于什麽心情,袁澤明和藹可親的問道:“最近,傳單發的怎麽樣?”

不提還好,一提杭航的火氣就上來了,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有錢就了不起啊。于是不答反問道:“你知道八國聯軍進北京的時候,清政府為什麽沒攔住嗎?”

袁澤明掃了眼眼巴巴等着他發話的人,用眼神表明自己不屑回答。

杭航也沒指望袁澤明能夠回答,幽幽的說道:“因為沒有城管。”說完還低着頭,左腳有意無意的戳着地板,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袁澤明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伸手揉了揉在眼前亂晃的小腦袋,聲音都不由的放柔和:“不願意就不用去了。”

杭航大喜,大眼睛眨呀眨啊的,也沒管在自己腦袋上作亂的大手,忙道:“真的?”

袁澤明望着那堪比太陽般耀眼的雙眸,晃了一下神,才點了點頭。

得到大赦的杭航心情無比愉快的幹活去了,袁澤明心情也是極好,臉部表情雖然一如既往的僵硬,但是也柔和了不少,酒吧的氣氛似乎也因此熱鬧了許多。

袁澤明和左允陌都是Gay,以前常去的自然是Gay吧,他們開的酒吧自然而然不會少了這類人的存在。說道同性戀,腐女們一定覺得雙方一定是又高又帥又有錢,再不然也得長得順眼,身材不錯。但是,現實生活中卻不是這樣,可以說,同性戀也都如同正常人一樣,長的……額,千奇百怪。

為什麽會說千奇百怪呢,原因是目前拉着杭航不放的這位大叔長的實在太有傷風化。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終于不用發傳單的杭航被分配負責六個卡座,卡座上觥籌交錯自不必說。十點左右,早場的喝的都差不多了,晚場的不是尋覓獵物就是有伴而來,這時候也是酒店開房的黃金時間段。

所謂飽飯思淫欲,酒後壯慫膽。杭航在給一桌客人上威士忌的時候被一男人抓住了手。那人看樣子四十多歲,身體略微發福,油膩膩的臉上眼睛小小的,最特殊的要數這人的發型,聰明絕頂或許就是形容這類人。可是你要禿頂你就禿的徹底些,這人只有中間一塊禿,兩邊毛發密集茂盛不說,而且略長,給人一種很強的對比感。

杭航滿面堆笑道:“先生請問你有什麽事嗎?”靠,你大爺的,幹什麽呢,再摸,再摸老子可喊非禮了。

男人愛不釋手的又摸了摸杭航的小爪子,腆着一張大臉道:“小美人,給我當情人吧。”

美人?杭航覺得世界觀都被颠覆了,誰TMD是美人?你有的老子都有,而且老子一定比你的長。杭航整張臉都扭曲了,嘴唇哆嗦好幾下愣是沒反應過來該怎麽說。

男人手爪子不老實了,伸手就要摸杭航的臉,杭航猛地往後一退,‘嘩啦’那桌人齊齊站了起來,直盯盯的看着杭航。

作為一個生意人,袁澤明一早就看出來這桌人不好惹,自然多留意了些,這時已經走到杭航身後,準備随時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杭航咽了口口水,微笑道:“呃,作為一個處女座,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男人笑呵呵道:“說,你問的我都回答。”說着人就靠了過去。

杭航幽幽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洗頭到底先洗哪一邊?”

男人不高興了,一把拽過杭航,杭航受了驚吓,臉色在燈紅酒綠下仍能看出慘白,男人強笑道:“想知道我先洗哪一邊?跟我回去就知道了,寶貝。”

杭航被這一聲寶貝驚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掙紮站到一邊:“等,等一下。”

男人一張臉都扭曲了,不滿道:“等什麽?”

杭航邊說邊往後退:“待你長發及腰。”

“你刷我。”男人似乎忍耐很久了,伸手就要去抓杭航,杭航後退中撞到了人,沒來得及回身,撞到的人就把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讓他動彈不得。杭航心中悲鳴:天要亡我!

男人的手眼看着就要碰到杭航,杭航身後的人突然伸手摟着杭航的腰往後退了兩步,杭航此時整個人都在那人懷裏,腦袋努力上揚想看清來人,姿勢相當暧昧,好似要親上去一樣。

袁澤明冷眼看着那桌人聚到面前,不着痕跡的扒拉正杭航的小腦袋瓜子,在扭就真親上了。把人藏到身後,袁澤明不冷不淡道:“先生,我是這裏的老板,請問您有什麽需要?”

男人挑眉仔細打量這個突然冒出來打擾自己好事的人,年紀不大,從穿着品味上來看家世應當不簡單,能夠開的了酒吧的人,多少都有些背景。“沒什麽,就是和那位小兄弟投緣,想邀請他出去喝一杯。”

袁澤明淡笑道:“抱歉先生,我們店裏的員工不提供那種服務,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給您找一個。”

男人沒想到此人居然把話說得這麽直白,想要發火卻被後面一人攔住,那人悄悄說道:“老板,左家小公子跟這關系不淺,前幾天還駐場來着。”

袁澤明雖然不知道對方說些什麽,但是也猜到了八九分,臉上是高深莫測的表情更讓人摸不着頭腦,如此一來,那夥人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走了。

送走了瘟神,袁澤明像拎小雞一樣把杭航拎到了休息室。杭航懵懵懂懂的問道:“那種服務是什麽服務?”

袁澤明捏住杭航的下巴,臉湊近了仔細觀察。大眼睛,雙眼皮,高鼻梁,細膩的皮膚雖然因暴曬黑了許多,但是白皙依舊,長長的睫毛像兩個扇子般随着眨眼的動作忽閃忽閃,五官雖然不是棱角分明卻柔和中不失英氣,總之是個小帥哥一枚,還是那種幹淨陽光的類型。看着看着,身體不知不覺就有了反應。

杭航本想喊疼,下巴被擡起的姿勢真的很遜,可是被袁澤明那雙深邃的眼睛注視時莫名的就禁了聲。好漂亮的眼睛成了他腦中唯一的想法。

袁澤明發現自己身體變化後立刻放了杭航,嗓音略微沙啞道:“吧臺太忙,你去幫易易紫吧,順便學學調酒。”

杭航沒空關心嗓音的問題,他覺得今天福星高照應該去買彩票,巨大的歡樂讓他有抱着袁澤明親一口的沖動。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4 調查

這日,袁澤明正指揮着澤成明君刷怪讓身後的某人蹭經驗,自從兩人每天都做夫妻任務,加之雨帶梨花80級後刷怪等級也基本持平,澤成明君已經99級,眼看着就要完成左允陌的任務。

【私聊】雨帶梨花:诶,最近怎麽都沒看到你來酒吧啊,你不是老板嗎?

終于想起來問了麽?袁澤明嗤笑,這笨笨的性格什麽時候才能發現他才是正主啊。

【私聊】澤成明君:我每天都有去。

【私聊】雨帶梨花:诶?是嗎?我怎麽沒看到?

【私聊】雨帶梨花:難道是錯開了,可是喬燃前幾天還說好久沒見到你了啊。那你知道我到吧臺學調酒了嗎?

【私聊】澤成明君:嗯。

【私聊】雨帶梨花:那你知道情書事件嗎?

【私聊】澤成明君:情書?

杭航見澤成明君并不知道情書一時,頓時有作為員工将一切事情上報朝廷的覺悟,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原來本以為情書別人的惡作劇,寄兩天見沒人搭理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沒成想,昨天快遞送來的不僅僅是信了,還附帶了一盒巧克力。如此一來,衆人便炸開了鍋,都對這麽深情的妹子向往不已。

【私聊】雨帶梨花:也不知道究竟是送給誰的。

【私聊】澤成明君:你很期待。

【私聊】雨帶梨花:也不是,不過有人惦記着自己總是好的。

第二天,袁澤明到酒吧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把寄來的那幾份情書和巧克力拿來,并且詢問了一些相關事宜。杭航到的時候就見袁澤明盯着幾封信看的出神。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接觸,杭航并不如剛開始那麽抗拒這個人,好奇的把腦袋湊了過去。

“實在難以抵擋相思之苦,每日每日的守在角落等待你的出現,然而,你就如同上帝派來的天使,完成任何之後消失無蹤,獨留下我一人守着那份歡喜度日。我終于理解了等待韋陀的女子,如果能像昙花般,花開最美時與你相見,那麽哪怕黎明之後枯萎,我依然無怨無悔。”

杭航撫了撫身上頓起的雞皮疙瘩,心中不禁感概,被這麽個女子喜歡上也許并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這是今天新寄來的?”

袁澤明一封一封的整理好信件,順便把一個小熊布偶放到杭航手上道:“嗯,還有這個。”

杭航滿臉黑線,他想或許對方是個男人,也許看上的是易易紫也說不定。

袁澤明整理好後問道:“信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寄得?”

杭航回神:“啊?七月末吧。”

袁澤明道:“你們聚會之後?”

“啊?”杭航愣愣道:“呃,對,沒幾天的事。”

袁澤明點了點頭。

杭航道:“你要調查?”

袁澤明道:“嗯,萬一哪天對方因愛生恨寄個炸彈過來呢。”

“啊?不會吧?”杭航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袁澤明一本正經道:“不要小看了女人。”說完人就走了出去,“還有,再不換衣服算你遲到。”

杭航無語的張大了嘴巴,最後默不作聲的開始換工作服,心裏暗暗咒罵了一聲周扒皮。

易易紫依然甩着酒瓶子吸引顧客,杭航除了洗洗杯子,擦擦杯子外抽空也能拿幾瓶酒按照配方試着調配,幾天下來例如長島冰茶這類簡單的把幾種酒倒在一起的雞尾酒已經不成問題,味道經過練習也八九不離十了。

袁澤明這幾天特別喜歡坐在吧臺上看杭航忙活,看那人一臉苦悶的看着配方,在一臉苦悶的倒酒,最後被易易紫訓個狗血淋頭,心裏異常舒坦。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杭航成了他生活中的調味劑。

杭航又調好了一杯酒,放在吧臺上等待易易紫忙完品嘗。這時喬燃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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