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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了心:“恢複的不錯。”

“謝謝姑娘的大恩大德。”

笙歌卻是笑道:“你很好。”

春杏兒睜大了眼睛:“您都知道了?”

笙歌搖頭:“不知道,不過我相信你沒背叛我,是嗎?”

春杏兒顯得有些激動,這是被人信任的感覺,心頭暖暖的,仿佛只要為了這個讓她去死,她也甘願!

“姑娘,是,是大姑娘派人将我抓去了她那裏,她…她讓我污蔑姑娘,與人有私情,還…還讓我說那人是叫什麽張鏈,還讓我把——”

笙歌打斷了她:“是這個吧?”

她拿出一張紙問道。

春杏兒點點頭:“她們讓我說這是姑娘與那張鏈私通的證據,我在老爺院裏伺候也認識一些字,這些,這些全都是寫淫詞豔曲!我不肯,她們就拿針紮我。”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中甚至帶着害怕,在被子的裏的身體,笙歌可以隐約瞧見還在微微的顫抖着。

她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說道:“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姑娘,您打算怎麽辦?”想容在一旁問道,這大姑娘的計策實在陰毒,這可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怎麽就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既然她覺得沈家這門親不夠好,覺得這張鏈是個人才,那我如她所願!”

很快沈氏和雲妙娴便帶着丫鬟婆子趕到了蓮香院,雲妙娴上來就拉着笙歌的手道:“六妹妹,都是姐姐的不是,讓春杏兒吃苦頭了,也是我禦下不嚴。”

雲妙娴落水在床上躺了兩天便好全了,醒來後許是被沈氏勸了一通,如今倒是長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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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淡笑作答:“哪裏的話,怎麽就能怪着大姐了?”

“怎麽說都是在我那裏出了事,無論是不是我授意的總歸是我的責任,只希望六妹妹不少在心裏埋怨我。我也知道,那個婢女是父親賜下的,與你情分不同,可……總之是大姐的不是了。”

說完不見笙歌搭話,她又自顧自的說道:“我進去看看她吧,順道也帶了那日欺負她的幾人前來,是要給她陪個不是的。”

雲妙娴領着身後跟着的幾個婢女就要進到內屋裏去,笙歌一聲冷喝:“站住!”

雲妙娴和沈氏都被驚得停下了腳步。剛剛笙歌那一聲喝,還真的把他們吓得不輕!雲妙娴強自鎮定下來,然後問道:“六妹妹可還有什麽要說的?”

笙歌淺淺一笑:“大姐知道的,在莊子上也只有我一個主子,實在是怕了奴大欺主的事兒,所以我一貫奉行欠什麽就要還什麽的原則。”

沈氏死死的瞪着笙歌,她還敢提莊子的奴才?張婆子一家子可是她的得力手下,她的人她也敢這麽收拾?

“那六妹妹想怎麽樣呢?”

“既然大姐将人送了過來,我自然是要替春杏兒報仇的。我仔細看了一下,春杏兒十根手指頭上面,被人紮了二百一十六針,身上被掐的青紫於痕共有四十八處,大姐,請問我要怎麽讨回來。”

笙歌的語氣很柔,可卻愣是讓沈氏和雲妙娴生出一股涼意。

“是這幾個奴才吧?大姐是預備将人交給我處置,還是如何?您給句話!”

沈氏心裏滿是怒意卻又自持身份,只能惡狠狠的瞪着笙歌,雲妙娴的道行可沒那麽深,當即沉了臉色,看着笙歌的一雙眼睛似是要吃了她一般。只是,沈氏和雲妙娴都沒有發話,沈氏身邊的一個老嬷嬷卻是跳出來說道:“你個該死的小娼婦!”

笙歌走到那婆子跟前,擡手就是一個狠狠的耳光扇了過去,罵道:“奴才就要有奴才的規矩,主子們在說話何時有你插嘴的份兒?你不将我放在眼裏,是不是覺得庶女的身份就跟姨娘一樣,都是任你們院裏拿捏的?”

不過這點笙歌說的還真是實話,墨香院裏伺候的,經過沈氏和雲妙娴多年的影響,已經将自己定位在除了老爺就是他們的位置上!那些個姨娘庶女什麽的,在他們看來,不過都是跟自己差不多的奴才罷了。

笙歌的這一巴掌将沈氏徹底激怒,她想也沒想的就擡手準備甩給笙歌一個耳光,卻是笙歌一手握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你——你簡直反了天了!我是你母親,你——你居然敢對嫡母動手,這是大不孝!”

笙歌惡狠狠的将沈氏的手腕的甩到了一邊,然後冷着臉說道:“府裏的庶女怕你敬你畏你,不是因為你當這個主母有多麽大的威望,不過是你拿捏住了她們的婚事罷了。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你——你——你……我一定要讓你的父親逐你出了這家門!”

“随便。”笙歌不以為然的說道,“對了,母親和大姐可還有事?沒事也請便。”

雲妙娴忽而詭異一笑,繼續道:“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愚蠢之人,你就不想想為何我與娘親抓了春杏兒過去?自己做下了醜事,卻不要連累到一府的姑娘!”

第二卷 平城風波 037 誰勾引誰

“哦?大姐姐這是要去找春杏兒對質了?”笙歌冷笑着問道。

話音剛落,內室的門被打開,春杏兒白着臉沖了出來,撲過來跪在了笙歌的面前哭道:“六姑娘,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您,求您饒了奴婢吧。”

她哭的肝腸寸斷,好像自己真的會随時丢了性命一般。

“你可別亂說話,小心有人不會放過你,到時候咱們府裏再出個什麽投井的丫鬟也不好看。”笙歌笑說道。

雲妙娴則是充滿正義的上前,沖着跪在地上的春杏兒說道:“沒事,你有什麽話直接說出來,我與母親自會替你做主!”說完,還滿含得意與威脅的看了笙歌一眼。

笙歌懶懶的往桌子邊一座:“既然母親和大姐姐做擔保,那你就說了吧。”

春杏兒則在瑟瑟發抖,一旁弄影瞅着直嘆春杏兒的演技高超!

“姑娘,奴婢那日去五姑娘那裏,出門後不小心就轉進了園子裏,在那裏看到…看到了表少爺,他臉色發紅,很不正常,接着奴婢就在地上撿到了這個。”

她在衣袖裏将那團紙拿了出來,遞給了笙歌,笙歌展開,讀道:“牆內秋千美人笑,牆外癡漢日日繞。海棠春睡早,夜夜笙歌……嬌軀橫陳媚眼婉轉,如波似浪兩頰緋紅,酥手輕滑羅衫輕解,半遮半掩勾煞人,夜半三更人初靜,海棠樹下密語時……”

“呵呵…這是…我寫的?”

雲妙娴滿臉不屑的指着笙歌的臉罵道:“是誰你自己心裏清楚。”

那模樣,好不理直氣壯,任誰看了只怕都要覺得是笙歌理虧了。笙歌輕笑,果然是實踐出真知呢,宅鬥這種技術活兒,光看是不行的,還得親身經歷,這不今兒個又學了一招,暫且取名就叫理直氣壯,死不要臉!冤枉人也要冤枉的硬起一點,例子嘛,就對比雲家大姑娘了。

“唉,要說這也沒個署名,誰知道是誰找誰了呢?對了春杏兒,你說說你是在哪兒撿到這張紙片兒的?”

“就在大姑娘落水的那個園子裏。”

笙歌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那兒啊。那這事兒也好辦,到底是誰給誰的,将沈家表哥叫來一問不就知道了麽?那天那個園子,只春杏兒去之前好像只有沈家表哥在啊,問問清楚不就行了。”

沈氏此時已經平息了怒氣,瞧着事态發展,只心中略微的有一絲不安。

雲妙娴已經顧不得為何春杏兒沒有将張鏈這個人說出來了,心裏恨的要命,只盼着雲笙歌真有個這樣的情郎出來,将雲笙歌不檢點的名聲給坐實了。管他是張鏈還是沈家表哥?

“這還用問?定是你跟沈家表哥私會,派個小丫鬟過去做聯絡人,這紙片估計就是沈表哥給你那丫鬟讓她回來幫忙遞給你的!”

“啪啪啪……”笙歌毫不吝啬的鼓起了掌聲,“大姐姐若不是親歷過這樣的事情,那就一定在這一方面有着過人的想象力了?都說那些才子佳人的話本子還是少看為好,大姐姐不知看了多少?”

一番沒遮沒攔的話将雲妙娴說的滿臉通紅!

沈氏一看,自己女兒這戰鬥力也忒弱了一些,當即板下臉來訓斥道:“雲笙歌,不要總是拿着在莊子上長大不懂規矩為理由在府裏作威作福!這裏是雲府,不是你那邊的鄉下。一個姑娘家,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這麽大了難道還不知道?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你難道還想連累了全府的姑娘?你怎麽就跟羽哥兒搭上了?”

“母親,您說的這些确實美人教過,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說我想說的,做我想做的。若是這樣也是沒教養的話,不知道這子不教,誰之過?老太太說我有娘生沒娘養,可我還是有個父親有個母親還有外加一個祖母的。”

“你——你——你敢這麽跟我說話?!”沈氏氣的全身發抖,“真應該将你送去庵裏做姑子去,至少我全府的姑娘都不用受你連累。”

“母親如今後悔也晚了,我原本在莊子傻瓜倒真像是做姑子一樣,怎麽也牽扯不到全府的姑娘的,可偏偏父親母親疼惜我,始終是将我接回來了。”

沈氏自小在家就是家裏的掌上明珠,兄長疼愛,父母也是順着的,也因此她看上雲忠這麽一個不入流的小世家的子弟,雲家老倆口也是忍痛同意了,嫁到雲府也算是高門低嫁,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如今笙歌如此忤逆她,着實将她給氣的不輕。

她“碰”的一聲,砸碎了笙歌的一套茶具,指着笙歌眼睛已經氣紅了:“來人吶!給我,給我把這個目無尊長,毫無規矩,不知廉恥,勾三惹四,敗壞門風的賤人綁起來!今日我一定要請家法,不給你點教訓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沈氏一喊“來人”,弄影手裏拿着剪刀、陳嬷嬷扛着掃帚、想容手裏拿着雞毛撣子就堵在了門口,誓死不讓任何人進來。

沈氏一看如何受得了,氣的嘴角只抽搐,雲妙娴見了趕緊上前扶着她做下,然後怒目看着笙歌:“你這個賤人,母親若是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

笙歌攤攤手,無辜的表示:“難道沒有這一遭,咱倆就可以完了?”

“賤人,賤人,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勾三搭四,不收婦道的小賤人!”雲妙娴已經完全沒有了身為長姐,身為雲府嫡女該有的氣度和風儀了,那發瘋的不停的咒罵聲聽着倒像是潑婦一般。

“發生什麽事了?”正在雲妙娴發瘋的謾罵時,門口經過的沈秦羽停下了腳步,看着這架勢着實不放心笙歌,因此才問道。

笙歌聽到聲音,忽而笑了起來,揚聲道:“原來是沈家表哥啊,正好有些事想請教一二,正想派人過去請您過來呢。”

“是嗎?找我有什麽事?”

笙歌似是全不在意的将紙條塞給了沈秦羽,眨眨眼睛問道:“聽說這個是咱倆私通的證據,你給看看,這是不是你寫給我的?”

春杏兒、弄影、想容還有陳嬷嬷全都緊張的看着沈秦羽,這出戲所有的過程她們都知道,沈家表少爺是個不确定因素,若是表少爺幫着大夫人,六姑娘可算是完了。

當初她們都不同意姑娘這麽做,現在也都緊張的看着沈秦羽,屏住了呼吸等着沈秦羽宣布結果……

第二卷 平城風波 038 貴妾

沈秦羽如往常一般,很是輕佻的勾唇笑了笑,道:“這個啊,是我寫給娴兒表妹的啊。”

說完還往雲妙娴那邊暧昧的看了兩眼。

雲妙娴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眼底既羞又怒,“你胡說!你到底是我的親表哥還是她的?怎麽能幫着外人這麽對我?”

越說到後面,她越是委屈,聲音中竟隐隐的帶了絲哭腔。

在場的衆位都是些丫鬟婆子,聽到雲妙娴這麽一說,衆人恍然,瞧着大姑娘與表少爺說話的語氣,那嬌嗔似的埋怨,可不就是倆人早就熟悉了麽?怪不得表少爺想也沒想的就跳到池子裏救人去了呢。

沈氏當真是氣的心口發疼,只能看着自己閨女直瞪眼,心裏直直的升起一股恨鐵不成鋼的無力感,自己不長進,旁人再怎麽使勁兒那也是于事無補的。

她眼神複雜的看了自己的侄兒一眼,然後轉過頭,經過這兩次自己閨女的名聲算是完了,唯一的出路便是給沈秦羽做妾,這會兒還是先跟沈秦羽打好關系為妙。

她正要出口結束這場鬧劇,雲妙娴卻是委屈的憤怒的飙高了聲音喊道:“是你們倆串通一氣騙人的,這張紙根本就不是表哥你寫的。”

“哦?那大姐姐說說這是誰寫的?”

“張鏈!”她斬釘截鐵,說的很肯定。

“你給我閉嘴!”沈氏真的聽不下去了,她覺得自己教育女兒定是哪裏出了錯,否則這女兒怎麽這腦子眼看着就在倒退呢,如果這個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都要罵一聲豬腦子!

沈氏這一聲是含着怒氣的,将在場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丫鬟婆子們都噤聲,生怕被沈氏的怒火波及,可是心裏卻都琢磨開了,這大姑娘怎麽知道這信是誰寫的?這張鏈又是誰?難道……

沈秦羽慢慢轉過頭,看了沈氏一眼,聲音平靜的聽不出喜怒:“姑姑,我想您該給我一個解釋?您應該知道,如我們這樣的人家,即使是貴妾,也是要德行過關的。”

“翠文,席文,還不帶你們姑娘回去?身子不舒服還出來吹風?腦子發熱說了這麽多風言風語。”

兩人趕緊過去拉着雲妙娴就要走。

這時雲妙娴也已經漸漸平靜下來,她憤恨的看着笙歌,那眼神像是要将她吃了一般。

“我也該走了,總該回去寫封信給我娘的,姑姑,您說是嗎?”

沈氏笑的咬牙切齒:“是!”

雲妙娴回了院子,沈氏後腳就跟了上來,一進門就指着雲妙娴罵道:“我說你是豬腦子嗎?那種情況,那種場合,你也敢那樣說話?”

雲妙娴知道自己給表哥做妾已經是板上釘釘,改變不了的事實,精神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如今被自己的親娘指着腦袋罵了一通,更是受不了打擊的當場哭了出來。

“哭,哭有什麽用?連一個從莊子上來的沒見過世面的庶女都收拾不了,就知道哭!”沈氏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雲妙娴本就受了刺激,被沈氏這麽一罵,腦子一熱沖着她就吼了起來:“就知道說我,這個計策可是我們一起想的,如今失敗了,怎麽就說起我來了?我是你的女兒,你不幫我,反倒罵我,您可真是關心我。”

沈氏一聽,心裏比剛剛在笙歌院裏還要來的生氣,胸口起伏着,手指着雲妙娴一直顫抖着,“你,你居然這麽說你娘?你這個白眼狼!”

“是,我是白眼狼,也總比你這個眼睜睜看着女兒落入狼窩的強!當初父親非要接她回來,您怎麽就不攔着?當初是誰說四皇子一定不會看上她,我一定會代替她成為四皇子側妃的?都是你,都是你一直在騙我!”雲妙娴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沈氏為她忙前忙後,到了她這裏都成了害她的行為。

“好,很好,既然這樣,我不管你了!你表哥已經寫信回了京城,這些日子,你就好好忙活你的嫁妝吧!”

說完,沈氏甩袖便走了。

看着沈氏離開的背影,雲妙娴癱坐在地上,面上眼淚流的更兇了,院子裏花開正好,豔麗無比,可看在雲妙娴眼中,卻是如此的刺眼!她恨恨的站起身來,沖到了屋子裏拿了剪刀出來,對着修剪的齊整的花草便是一通亂剪。

翠文和席文看在眼裏,可誰也不敢上前勸着。

一個月後,雲忠接到了京城沈家的來信和十八擡聘禮,要聘了她雲家長女為貴妾。其實,京城沈家大夫人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可大爺看在妹妹的面上一句話也沒說就認了。

她兒子可還沒有娶親呢,這會兒倒是先來了一名貴妾,這以後娶親可就難了,只能低娶,就是想門當戶對怕也是不易。

再者說,雖然兒子來信将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沈家大夫人卻是堅信一個巴掌拍不響的真理,對雲妙娴的品性做派抱以十二萬分的懷疑。

倒是雲家大老爺雲忠,接到了京城來信顯得心情不錯,沈家可是有鎮國公坐鎮的,那可是真正的世家,不是他們雲家可比的,即便是去做貴妾,那也是擡身份的事兒,這件事,雲忠反正是笑眯眯的接受了。

最後雲妙娴的日子定在了十月初八。

知道自己怎麽也逃不了做妾的命運,雲妙娴将這一切都算在了笙歌的頭上,若是她沒有去勾引四皇子,惹得父親的關注,若是她沒有回到雲府,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自己還可以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子做正妻,怎麽會給表哥做妾?從前,表哥最關心的是自己,現在表哥也被那個狐媚子也迷住了!

心情本就不好,偏偏雲可兒還三天兩頭的在雲妙娴跟前兒晃悠,張口閉口都是:“大姐姐,我真羨慕你,能夠嫁去那麽富貴的人家!人家老爺子可是鎮國公呢,将來表哥也是要襲爵的,真好。”

殊不知,雲可兒每說一次,雲妙娴都要嘔血三升!

她心眼本就不大,加上這些不順心不如意的事兒,她就徹底黑化了……

第二卷 平城風波 039 老太太暈了

“六妹妹,還是你這兒舒服,這個院子冬暖夏涼不說,就連蚊蟲都很少呢。”雲樂琴坐在蓮香院,吃着荷葉卷邊糕,說着眼睛眯了起來,做享受狀:“這糕點也好吃,我那邊的侍女可做不出來呢。”

“五妹妹說的可也是我想說的。”雲碧芳接腔道,“這糕點是誰做的?我将芍藥放這兒學着可好?”

笙歌臉上維持着大方的笑容:“沒問題。”

這幾日,雲樂琴、雲碧芳還有雲巧柔就喜歡結伴來她的院子戲耍,整日的霸占着她院子裏的秋千。

雲巧柔聽完雲碧芳的話,柔柔弱弱的接話:“聽說大伯父也很喜歡吃這個點心呢,這要是被學走了,六妹妹豈不是……”

雲樂琴瞥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不屑。早知道這四姐姐是個不安分的,沒想到這種時候也不枉了挑撥離間!她想着,自己打定主意跟着這個六妹妹混,哪怕她推了四皇子的側妃之位自己也還跟着,完全就是因為相信她,相信她就算不嫁人自己也能夠活得很好。她也希望自己能夠如此!

靠誰都不如意靠自己,可這四姐姐這麽做又是為何?

笙歌早就感覺到這位四姐姐并非是真心想要同她們相交,如今聽她說這話雖不喜,卻也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玩笑似的說道:“四姐說笑了,孝敬長輩是應該的。友愛姐妹也是應該的。拿點心在長輩面前邀功是為不孝,明知道姐姐喜歡卻還藏着掖着不肯教,是為不義。四姐說話可要注意了,畢竟我也不想做那不孝不義之人。”

“六妹妹想多了,我也開玩笑罷了,這麽随便一說倒是讓你急了。”

笙歌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笑着對雲碧芳和雲碧柔說道:“我這院子,冬暖夏涼我是沒辦法幫你們變出來了,不過這蚊蟲我倒是自己制了些香,可以驅蚊殺蟲的。”

“真的?那五姐我可就不客氣了。你是不知道,一到入睡,即使點上了公中派發下來的驅蚊香,還是有許多蚊子,嗡嗡的可叫人難受了!”雲樂琴拍手說道。

“就是啊,我也要厚着臉皮讨要一些才是,每年冬天都過的慘兮兮的,今年可要過個舒服的夏天了。”雲碧芳誇贊道。

笙歌也不小氣,吩咐想容道:“你去準備三分驅蚊香料,另外還有一些止癢水、驅蚊水、消腫去痱的粉都包一些出來。”

“是,姑娘。”

幾人走後,笙歌便坐在了秋千架上看了會兒書,正巧弄影過來。

“姑娘,今兒個越公子到咱們府上拜訪,碰上了我,讓我将這個交給姑娘。”她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笙歌。

笙歌接過信,卻沒有打開,而是對弄影說道:“怎麽就這麽魯莽了?”

弄影有些不解。

“若是有心人将這信給你,讓你交給我,被人拿住了錯處,說我與旁人私相授受該如何?”笙歌見弄影絲毫沒有意識到錯處,說話時語氣就有些嚴厲。

弄影撅着嘴:“奴婢不是看着越公子是熟人嗎?”

“你還敢頂嘴?熟人又如何?你瞧着沈家表哥是跟咱們熟還是跟大姐姐熟?是跟咱們親還是跟大姐姐親?這親熟又有什麽用處?你家姑娘我如今已經過得艱難,你們可別再來扯我後腿。”

“是,姑娘。”

笙歌點點頭:“以後也是要注意一些知道嗎?”

“嗯,我,我明白了姑娘。”

笙歌微微一笑,将信打開。

看到後面,笙歌卻是皺起了眉頭,這是又被餡餅砸中了?

越墨華的信中,還是提到了上次他們商量的合夥開一個藥鋪的事情,如今他連鋪子都已經買好了,裝修也弄的差不多了,只等着她給成品藥上櫃開業!

這丫頭就這麽堅信她會與他和開?若是他不答應,他豈非白忙活了?不過,這還真是讓她心動不已,整日裏守在後宅跟這些人鬥來鬥去的,她不被煩死也會被無聊死!

不過,說起鋪子,老太太那邊可還有兩個鋪子是她名下的,她雖說是孝敬給老太太了,可她真有那麽好心?做夢吧!

正想着,就看到老太太院子裏的綠萼過來了。

“奴婢給六姑娘請安。”

“起吧。綠萼,這會兒過來可是老太太有什麽事?”

綠萼眉宇間夾雜着一些急色道:“是這樣的,剛剛老太太受了寫刺激暈了過去,大夫人的意思,是想請您過去給老太太把脈。”

“可有請大夫了?”

綠萼搖頭:“沒有。大夫人不曾吩咐,只說過來找您便好。”

笙歌點頭,吩咐想容和弄影帶上她的金針,就直接出了門去。

路上笙歌向綠萼打聽道:“可知道老夫人是為何會暈過去?”

綠萼面上有些為難,想了半天,像是在說服自己似的說道:“是剛剛大姑娘去了一趟,說了…說了嫁妝的事兒,老太太受了些刺激,就暈過去了。”

笙歌繼續問道:“怎麽不去請個大夫?”

“是大夫人說的,上次在寺裏,表少爺被毒蜂蟄了,便是六姑娘您給治好的,大夫人說您的醫術很好,老太太病情耽擱不起,就說請了您過去了。”

笙歌心下了然,治好了,是她應該的。若是她治不好老太太,病情又被耽擱了,最後還是她吃罪,雲妙娴定是做了什麽讓老太太不喜的事情,這會兒她就成了大夫人用來給雲妙娴墊背的了。

去了那裏,雲忠沉着臉坐着,看到笙歌過來便吩咐道:“仔細給老太太看看。”

笙歌點頭,上前把脈。

剛摸上脈,就感覺到老太太手指動了一下,笙歌不動聲色的看了老太太一眼,發現她眼睫毛還在顫動着,再結合脈象顯示,笙歌只覺得頭大,這事真不好辦!老太太這明顯是裝暈!

再看一眼沈氏,她面上露出一個帶着些許得意的笑,笙歌知道,沈氏定然早就知道老太太是裝暈了。叫自己過來,這就是一個套!

戳穿了老太太就是把老太太給徹底得罪了,不戳穿吧老太太醒不來,還是她的錯!這是無論哪種結果都不讨好。

如今,雲忠因為她擅自推了四皇子的婚事,整日裏對她都是冷着一張臉,怎麽看都不順眼,這會兒再把老太太得罪狠了,沈氏、雲妙娴和雲可兒又一向視她為眼中釘,她在府裏還怎麽混?

第二卷 平城風波 040 老太太繼續極品

“老太太有沒有事?”沈氏首先忍不住問了出來。

笙歌搖搖頭道:“老太太沒什麽大礙。”她将老太太的胳膊放進被窩裏,一邊回答着沈氏的話。

沈氏冷笑:“沒事?沒事怎麽這會兒還醒不過來?”

雲忠也問道:“老太太到底怎麽了?”不過,他跟沈氏的咄咄逼人不同,雲忠文化時,語氣中含着濃濃的懷疑,既是懷疑笙歌說的老太太沒有大礙,也是懷疑笙歌的醫術,一邊懊悔不該聽了沈氏的話不去請大夫,反而是叫了自己也不清楚底細的女兒過來。

笙歌想着,老太太既然是被刺激了裝暈,定是做了什麽沒辦法面對雲忠和沈氏的事情,若是如此倒是可以賭一把:“老太太晚上就會醒來,現在是有些輕微的中風的跡象,想來是怒火攻心引起的。往後老太太還是少受些刺激為好。”

“不可能,你到底有沒有好好把脈?”沈氏盯着笙歌的眼睛,像是在看她究竟有沒有撒謊。老太太則是在心裏暗暗點頭,這個孫女倒是有眼力勁兒,沖着她上次大方的将兩個鋪子直接給了她,如今又這麽幫着她,她決定得好好對待這個孫女了。

笙歌一聽沈氏這麽問,當即扁了嘴,委屈道:“母親,不是您推薦女兒來的嗎?您不是最信任女兒的醫術的嗎?今兒個怎麽了?”

沈氏胸中憋悶了一口氣,好想發火!她忍了又忍,最終才把那股子憋悶給壓了下去,然後看着笙歌慈愛的說道:“母親是相信你的醫術,老太太沒事真是再好不過了。不過老太太年紀大了,若是有個其他什麽毛病也不好,母親是想在請個大夫過來,好好給母親診一診脈,早點發現也好。”

“祖母除了一點兒輕微的中風跡象,其他各方面都很好啊,我保證祖母晚上肯定是能醒過來的,母親您怎麽又不信女兒了?”

雲忠不耐煩的起身,拂袖說道:“既是晚上就會醒來,那就等着吧。”

沈氏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卻也只能在心裏暗罵笙歌兩句小賤人,再恨鐵不成鋼的念叨自家閨女兩句,然後起身回了墨香院。

笙歌從茗香院出來,便吩咐弄影:“去查查今日大姐姐诶去祖母那裏是為了什麽?最好是能查到大姐姐去那邊做了些什麽。”

弄影愉快的接受了任務。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弄影才帶着些酒氣的回到了蓮香院。

“姑娘,我這次找到了茗香院看院子的李媽媽,請李媽媽吃了一頓酒,酒後李媽媽雲裏霧裏的都說了。”弄影對着笙歌如是說道,那臉上還帶着洋洋自得的表情,眼睛直直的看着笙歌,好似在說你誇我吧,你誇我吧。

笙歌不負她所望:“嗯,幹的不錯!酒錢姑娘我報銷了。”

弄影臉上立刻滿意的笑了:“姑娘最仁慈最可愛最漂亮了!”

想容在一旁白了她一眼,“少在這兒耍寶,還不快說說究竟怎麽回事兒?”

弄影點頭:“是這樣的,十月份的時候大姑娘便要出門了。大夫人給大姑娘準備好了嫁妝,可老太太說她要過目一眼,這一過目就過目了大半個月。嫁妝交到大夫人手裏的時候,大夫人再次檢查了一遍,卻發現許多瓷器書畫珍品都成了贗品,準備的壓箱銀子也少了一半多。大夫人頭一個便是疑心是老太太做的手腳。”

弄影一口氣兒說了這麽多,喘了口氣,才繼續說道:“不知道是大夫人告訴了大姑娘還是如何,總之後來大姑娘就知道了,跑過來找老夫人理論。大姑娘的聲音很大,整個外院的都聽到了。就聽見大姑娘在那兒喊着‘祖母,您是長輩怎麽能占着晚輩的東西?那可是我的嫁妝!如今我給表哥做妾已經委屈了,您怎麽還能做出這麽沒臉沒皮的事情出來?’當時老太太就給了大姑娘一巴掌。”

“接着,大姑娘身邊的席文就去請了大夫人來這裏。結果大夫人剛到,老太太就朝着大夫人‘啐’了一口,還罵着‘你這個小娼婦,心裏明着就懷疑我動了你閨女的嫁妝是不是?還回去再檢查一次,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總之老太太說的話很難聽,大姑娘一聽就忍不住了,沖着老太太罵道‘明明是你為老不尊,還怪別人懷疑你?若是你堂堂正正的,便是被懷疑了也查不出有什麽,明明是你自己身不正,還這麽說我母親!”

笙歌長大了嘴,這雲妙娴是被刺激的瘋了吧?就算你再怎麽有理,也不能這麽對老太太說話啊,這麽一說,你再是理由充分再是有理,那也變得沒理了。

“再之後,李媽媽就看到大姑娘被兩個丫鬟架着出去了,大夫人在屋子裏不知道跟老夫人說了些什麽,老夫人就急着讓身邊的嬷嬷去請老爺過來。後來老頭過來,好像是說了讓老太太歸還大姑娘的嫁妝,應該還說了些別的,接着老太太就暈過去了。”

笙歌聽着,只感覺這老太太當真是極品到家了!

她搖搖頭笑了笑,然後坐下給越墨華回了一封信,她最終還是沒有受得了誘惑,答應了與他合開那間藥鋪子。

“六姑娘,老太太已經醒了,請您過去一趟呢。”綠萼過來禀告說。

笙歌問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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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