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出征的前一天（上）

第9章 出征的前一天（上）

剛铎、洛汗，以及南方援軍等組成聯盟軍，經過商議，最終決定在帕蘭諾平原之戰的十天後，開往魔多，總共只聚集起六千左右的軍隊，将對抗魔多至少十倍以上的半獸人大軍，因此實際上他們是去送死，但這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不銷毀魔戒，中土大陸将徹底淪陷，任何種族都無法逃避。

朝陽初升，白城最高層巨岩之上的寬闊平臺上，首先迎來了光明，經過幾天的修養，法拉米爾、伊歐文，還有梅裏的傷好了很多，可以慢慢行走了，此時大家都在享受這難得的陽光，也許以後再不會有機會，因為明天就是出發的日子。

“白聖樹正在枯萎，它抵抗抵抗不了黑暗的侵蝕，剛铎的命運與白聖樹緊密相連。”法拉米爾望着剛铎的象征——白聖樹。

伊歐文說：“據說精靈有神奇的魔法，也許可以求助埃隆領主。”

“那太好了！”法拉米爾走到埃隆面前深深地鞠躬行禮，懇求道，“您能幫助我們嗎？”

埃隆搖頭說：“實際上不同族類的精靈擅長不一樣的魔法，很遺憾，我并不擅于醫治樹木，不過萊戈拉斯也許有辦法，幽暗密林的精靈非常崇尚自然。”

“萊戈拉斯？”白城之戰後，法拉米爾一直在養傷，他只聽說過阿拉貢有一位身手不凡的精靈朋友，據說那是一位非常特別的小精靈，容貌像陽光一樣耀眼奪目，身體像幼樹一向纖細柔韌，笑容像春風一樣溫柔明媚，眼睛像泉水一樣清澈明亮，性格又像小孩子一樣純真頑皮，他還聽說這位精靈總是和阿拉貢形影不離，無論是平時還是戰鬥，都無比默契，但這幾天為什麽一直沒看到他呢？

伊歐文看了眼阿拉貢和他身邊的阿爾溫，心裏禁不住為那位精靈嘆息，不過，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至少對剛铎，對人民寄予殷切希望的人皇阿拉貢，都是最好的。

“那是什麽？”伊歐墨指着天際出現的幾個小黑點。

“飛鳥嗎？”皮聘好奇地說。

金靂快把眼睛瞪出來了也看不清，下意識地叫了一聲“萊戈拉斯，你看到了什麽？”剛說完，他才想起萊戈拉斯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沒人知道他在哪兒。

“阿拉貢！”甘道夫皺着眉頭凝視天邊的黑點，他雖然看不清，卻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阿拉貢點了點頭，立刻安排衆人準備作戰。

“阿拉貢，你要小心。”阿爾溫吻了他一下，随埃隆領主一起退出廣場。

“戒靈！”伊歐墨指着天空的黑點喊道，此時已經可以看到堕落妖獸的巨大雙翼，但奇怪的是沒有看到任何後援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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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道夫略一思索，說道：“沒有援軍，應該只是索倫派來查探白城情形的。”

阿拉貢哼了一聲，說：“不過是偵查情況，居然派了三只戒靈，還真是大手筆，不管怎麽說，如果膽敢靠近，定叫他們有來無回，弓箭手準備！”

“是！”

戒靈越來越近，已經可以看清他們黑色的盔甲和鬥篷，在戒靈的控制下，堕落妖獸鼓動巨大的雙翼，盤旋在白城上空，令人奇怪的是，他們既不攻擊也不離開。

伊歐墨搖搖頭說：“太高了，超出了弓箭的射程。”

甘道夫看了看自己的手杖，生氣地仍掉，如果是以前的白色手杖，他完全可以驅逐戒靈。

突然，空中的戒靈開始發動攻擊，他們迅猛地從高空俯沖，同時口中發出一陣陣的嘶吼，這是一種可以帶來恐懼的黑暗魔法。

“放箭！”阿拉貢一聲令下，他并沒有受到黑魔法的影響，可守城的士兵們感受到了，雖然箭支齊發，卻不是偏離了方向，就是失了力道，沒有對戒靈造成傷害。

戒靈來勢兇猛，堕落坐騎鼓動巨大的雙翼掠過廣場，橫沖直撞地撞翻了大批的士兵，緊接着并不戀戰再次飛向高空，居然毫發無傷，無視憤怒的人們，依舊盤旋不下。

金靂不甘心地蹦了幾下，氣憤道：“要打就下來，不打就滾開，這算什麽！”

伊歐墨輕聲嘆息：“如果萊戈拉斯在這裏，他也許能射到戒靈。”

“……”阿拉貢默然，整整五天，沒有任何人看到萊戈拉斯，他會不會出事？或是已經離開了這裏？

“快閃開！”甘道夫吼道。

戒靈開始了第二波攻擊，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三只戒靈排成一列，居然一齊朝阿拉貢沖撞過來，眨眼間第一只已經到達眼前，阿拉貢就地一滾，躲過了妖獸鋒利的怪嘴，同時聖劍揮出劃破妖獸的表皮，妖獸立刻痛得掙紮了幾下，撲打着雙翼載着戒靈搖搖晃晃地飛走了。

緊接着第二只戒靈蠻橫略過阿拉貢的頭頂，阿拉貢連忙趴下，差一點點就被抓到，還沒等他爬起來，第三只戒靈坐騎已經懸在他的頭頂，連着三次攻擊，他躲過兩次，第三次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

“危險！”金靂大叫，卻和其他人一樣來不及救援。

萬分危急之時，“嗖”地一聲，一支箭破空襲來，迅猛而精準地插入一只堕落妖獸的長脖子上，箭矢整支沒入，堕落妖獸抖動了兩下，從空中掉落，“砰”地一聲重重地砸在廣場上，另一只戒靈一看情況不妙，立刻駕駛着坐騎飛走了。

“萊戈拉斯！”金靂欣喜地大叫，“你怎麽才來！”

能射出如此精準狠厲，又迅捷無雙的箭矢，還能有誰？萊戈拉斯向他們走來，他穿着那身綠褐相間的旅行裝，後面背着弓箭和雙刀，精靈鬥篷與金色長發在風中飛舞。

他沒事，真是太好了！阿拉貢怔怔地望着萊戈拉斯，自從遠征隊從瑞文戴爾出發，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戰鬥，已經不知被精靈救過多少次了，就算被自己殘忍地抛棄，他還是救了自己。“咣當”一聲，手中的劍掉在地上，阿拉貢彎下腰捂住心口。

戒靈正想逃走，萊戈拉斯閃電般抽出一支箭瞄準了想要逃走的戒靈，冷冷地說道：“你可以逃，看看是你逃得快，還是我的箭快！”

戒靈猶自不甘心地後退幾步，向下望了一眼，突然翻身跳下廣場平臺，與此同時，剛才趁機逃走的戒靈從下面飛過，正好接住了他。

萊戈拉斯目光瞬間變得冷厲無比，他緊抿着唇，銳利的目光射向同乘一騎的兩個戒靈，拉滿弓，箭離弦，箭矢迅猛如閃電，毫不意外地，戒靈嘶吼一聲從空中掉落。

危機過去，大家重新回到廣場，梅裏高興地叫道：“萊戈拉斯，好久不見了！”

皮聘則誇張地驚嘆：“萊戈拉斯！天啊，發生了什麽事，金靂胖了一圈，你卻瘦了兩圈，再這樣下去，會被風吹跑的！”

金靂不滿地說：“我那是健壯，不是胖！”皮聘朝他吐了吐舌頭。

“他就是萊戈拉斯？” 法拉米爾悄聲問伊歐文，這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是啊，是他。”伊歐文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