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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當夜, 永寧侯府上空雷聲轟鳴,暴雨如注。
馬蹄聲傳入巷子,七八個穿着蓑衣的男子下馬, 随即大步邁向侯府大門, 這幾人皆是清一色手持長劍, 雨簾之下, 眸光堅定。
侯府大門打開,小厮探出頭來。
一看蓑衣男子遞出的令牌,那小厮當即警惕,在大門外左右望了望, 仿佛是擔心被什麽人看見。
“把這封書信交給你們侯爺。”
為首的蓑衣男子言簡意赅。
一語畢, 遞出一封用油紙包着的信箋出去。
小厮接住,道:“好, 我這就去見侯爺。”
事情辦完,幾名蓑衣男子很快離開。
大雨傾盆,夜色濃郁,不一會就沖刷了巷子裏所有的痕跡,一切皆埋沒在一場無休止的雷雨之中。
仿佛這一夜, 從未有人來過。
紫竹苑, 陸靖庭身上只着中衣, 屋內沒有旁人, 他看着手中信箋,上面還有些許水汽, 但因着油紙包裹, 并沒有被水沾濕。
陸靖庭打開信箋之前, 一只盯着信封上的圖紋看。
這是一只兔子頭……
換做是以往, 陸靖庭根本不會在意, 然而,這只兔子頭實在是眼熟,與魏琉璃中衣上的繡紋一模一樣。
陸靖庭擰眉半晌,這才打開了信箋。
看過書信內容之後,陸靖庭沒有猶豫,直接将書信放在了燭火上,當場燒毀。
次日一早,天際放晴。
漠北的雷雨來勢匆匆,消失得也快。
一大早,又是一個豔陽天。
清晨空氣清新,陸靖庭卻是內心浮躁。
他去了善秋堂見老太君,就連老太君也看出了他似有心事。
“老大,這是怎麽了?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陸靖庭沒有隐瞞,他給了老太君一個眼神。
老太君會意,讓張媽媽帶着下人皆退下。
待屋內沒有旁人,陸靖庭如實說,“祖母,昨夜淮陽王派人給孫兒送書信,信中說,他有意起勢,想問問孫兒的立場。”
陸家忠誠于國,而非哪一任君主。
上一次政變之時,陸家并沒有站在如今的帝王這一隊。
之所以能夠保全陸家,全憑着百年基業。
當今皇上登基後,并非什麽良主,他加重賦稅、奴役百姓、克扣軍饷,這些年一直在明裏暗裏打壓陸家。
陸家能夠茍且到了今日,已實屬不易。
老太君擰眉,“淮陽王如此表态,也不擔心我陸家告發他,看來是已經看清了局勢,更是知道陸家的處境。”
朝廷遲早容不下陸家。
老太君與陸靖庭皆知。
“老大,此事你怎麽看?”老太君問道。
陸靖庭對淮陽王的舉動并不詫異。
令他想不通的是信封上的兔子頭。
據他所知,沒有哪一個世家是用兔子頭當做标識的。
而淮陽王信封上的兔子頭,與魏琉璃的那兔子如出一轍。
淮陽王……
魏琉璃……
這分明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兩個人。
陸靖庭實話實說了。
“祖母,孫兒親眼看見魏氏衣裳上的兔子頭繡紋,與淮陽王信封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聞言後,老太君仿佛想到了什麽,她深吸了一口氣。
到了今日,她都開始懷疑,魏琉璃嫁到陸家是天意。
一開始魏琉璃做夢,救了陸靖庭一次。
然後,又發現魏琉璃的貼身丫鬟,竟然就是陸家失散多年的六姑娘。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太過巧合了。
老太君輕嘆一聲,“老大,其實,你見過魏琉璃的母親。”
陸靖庭眼中浮現一抹光,“祖母,此話怎講?魏琉璃母親不是難産而死麽?”
陸靖庭比魏琉璃年長九歲,他又打小在軍營長大,豈會見過世家宗門的婦人。而且魏琉璃出生那年,陸家已經舉家搬遷到了漠北。
老太君提及了一樁成年過往。
“魏琉璃的母親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她姓姚,是當初的太子太傅之女。姚氏原先與淮陽王情投意合,年輕時候差一點就喜結連理,但後來不知怎麽的,姚氏突然嫁給了魏啓元,而淮陽王也被貶關外,永世不得回京。”
“淮陽王與咱們陸家交好,你可還記得,十六年前淮陽王身受重傷,他帶了一個美貌女子到了咱們府上避難?”
陸靖庭豈會忘記這樣的大事。
那日,淮陽王的确受了重傷。
他身邊有一個無微不至照顧他的女子。
陸靖庭擰眉,“可姚氏不應該在京城魏家麽?”
老太君輕嘆,“是淮陽王搶來的。姚氏大抵對他還是餘情未了吧。他二人的定情信物就是兔子。我猜,這便是為何淮陽王的信封上有兔子頭,而且魏琉璃或許是因為她母親?”
說到這裏,老太君猛然間一怔。
“不對呀,當初京城派人過來尋人,将姚氏強行帶走時,她好像已經懷上身孕了,那……魏琉璃……”
說到這裏,老太君呆住。
陸靖庭也神色一滞。
算着日子,魏琉璃可能是姚氏在漠北懷上的孩子,那魏琉璃的親生父親,很有可能是淮陽王!
不過,也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姚氏來漠北之前,就已經懷上了孩子。
故此,魏琉璃既有可能是魏啓元的血脈,也有可能是淮陽王之女。
祖孫二人對視了幾眼。
很多事情已經昭然若揭。
他二人心照不宣。
老太君沉吟一聲,“姚氏已亡故,那這樁事只有淮陽王和魏啓元知曉了。魏啓元與咱們陸家有仇,不可能告知真相,如此只能去問問淮陽王,萬一魏琉璃當真是淮陽王之女……”
老太君忽然笑了,“真要是如此,老大啊,你來年就得讓我老婆子抱上重孫!”
陸靖庭,“……”祖母這前後反差也太大了。
那小女子身世這般離奇,她自己知道麽?
陸靖庭沉默片刻,“祖母,這件事暫時莫要傳出去,真相如何,還有待考據,淮陽王野心勃勃,一心想要複仇,難免偏激,咱們陸家亦不可全信他。孫兒認為……暫時不便直接差人去問,王爺淮陽王直接登門索要女兒,咱們對京城那邊不好交代。”
更重要的是,倘若魏琉璃是淮陽之女。
而魏琉璃現在又是侯夫人,朝廷那邊定會以為陸家已經站隊了。
陸靖庭一慣穩重,凡事必然考慮周全。
老太君也是這個意思,“嗯,老大所言極是,這樣吧,你先去魏琉璃那裏探探口風,問她可知道兔子頭的來歷,畢竟她也從未見過她的母親。朝廷和魏家也可能故意使計也說不定。”
陸靖庭點頭,“好。”
魏琉璃為了應付陸靖庭的考核,無奈之下,只好硬着頭皮翻看《女戒》和《烈女傳》。
她躺在花廳的藤椅上,翹着二郎腿,小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
趙嬷嬷坐在她身側,按着陸靖庭的尺寸縫制中衣。
為了防止陸靖庭發現并非是魏琉璃親手縫制衣裳,她命小丫鬟守在了月門處,一旦陸靖庭過來,就立刻通報。
“侯爺!”
小丫頭高聲喚了一聲。
魏琉璃聞聲,立刻從趙嬷嬷懷中抱過籮筐,然後捏過針線,有模有樣的擺着姿勢。
倒是沒有一次下針的。
陸靖庭大步走來。
花廳下清風徐徐,頭頂紫藤枝葉正好可以遮陽,陸靖庭看見魏琉璃在給他做衣裳,心情莫名爽快。
他看了一眼趙嬷嬷,“都退下吧。”
趙嬷嬷納悶。
□□的,侯爺每次過來,怎麽都要屏退所有人……
這是甚麽癖好?
況且,侯爺也從未對小姐做過什麽呀?
武将的心思,當真讓人捉摸不透。
“是,侯爺。”
趙嬷嬷對着小丫鬟使眼色,衆人紛紛回避。
這下,花廳內只剩下魏琉璃與陸靖庭兩人。
魏琉璃抱着籮筐,雙眼炯亮,“夫君,你有何事呀?是來考核《女戒》麽?可惜,我忙着做衣裳,尚未來得及看書。”
陸靖庭噎住。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徑過分了。
他并沒有想讓魏琉璃看《女戒》之類的書,但他是三軍統帥,說話……要算數的。
“……無妨,你且慢慢看,等到時機成熟,我再考核你。”
陸靖庭兀自落座,他坐姿端正,兩條大長腿稍稍分開,正好面對着魏琉璃。
魏琉璃又正翹着二郎腿,她的腳再往前挪移一寸,就會不小心碰觸到陸靖庭。
下一刻,兩人都意識到了坐姿的問題。
然而,誰都沒有動作,都裝作完全沒有意識到。
只要能穩住表情,那就不會覺得尴尬了。
陸靖庭瞄了一眼籮筐中的衣裳,上面并沒有繡兔子頭。
男人是有備而來,自是事先想好了措辭,“我上次見你的中衣前襟上繡了一只兔子頭,倒是極為精致。為何會是兔子頭,而不是旁的?”
魏琉璃納悶了。
不過就是一只兔子頭,夫君為何特意詢問?
而且,他還裝作不經意間問起。
還能為什麽呢?
她打小就不碰觸女紅,只會繡兔子頭呀!
這個時候當然不能輕易暴露自己“不學無術”。
魏琉璃美眸滴流一轉,故意為難,“夫君,你說幾句話好聽的,我可能就會告訴你緣由。”
陸靖庭胸口一縮,“你……”
他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麽會來事的女子!
但眼下,他的确得調查清楚,只能暫時妥協。
男人思量了幾個呼吸,說了大實話,“你很美。”
魏琉璃喜歡這個三個字。
但夫君的态度,她并不喜歡。
魏琉璃望着他,“你誇得毫不虔誠,沒有誠意,讓我沒有一絲絲的觸動。”
“……”
陸靖庭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一退再退。
她還想要怎樣的虔誠?和誠意?觸動?
陸靖庭沒誇過女子,除卻陸家女眷之外,他幾乎很少正眼看哪個女子。
陸大将軍緊繃着一張俊臉,“你月貌華容,讓人一見難忘。”
這已經是陸靖庭的極限。
方才所言,都是實話。
魏琉璃被誇得通體舒暢,但她還是不滿足。
就在陸靖庭揣測她還有什麽馊主意時,魏琉璃朝着男人伸出了自己的纖纖玉手,“夫君,諾,我手疼,都是因為給你縫制衣裳。”
陸靖庭還能怎麽辦?
他又不能揍她一頓。
她的這點小體格,完全不夠他懲戒的。
陸靖庭抓過魏琉璃的手,給她揉了揉。
帶着薄繭的手摩挲在細嫩肌膚上,又癢又疼。
魏琉璃蹙着小眉頭,抽出自己的手,“夫君,我是說……你親一下!”
陸靖庭腦子一炸!
這成、成何體統?!
光天化日之下,她一個女子,竟然如此奔放!
然而,震驚也裝作不震驚。
陸靖庭內心一陣兵荒馬亂,表面淡定從容,抓過美人的玉手,緩緩放在唇邊,輕觸,即刻分開。
很是香軟……
這是陸靖庭腦中浮現的詞。
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魏琉璃卻換了一只手遞過來。
她笑着說,“再親一下。”
陸靖庭,“……”要親就親一雙,确實應該對稱……
男人俊臉微沉,“……你不要太過分。”
魏琉璃見好就收,也沒再繼續為難陸靖庭。
好歹夫君主動了,這是一個突破。
魏琉璃把自己的手又收了回去。
陸靖庭,“……”
這就不要了?
她倒是滿意了,可是他呢?
僅親了一只手,陸靖庭覺得渾身不自在。恨不能把魏琉璃另一只手抓過來!
這小女子如此奔放,也不知道她是如何長大的?以前在京城,與太子是不是也這般親密!
一想到魏琉璃之前還與太子有過一段,陸靖庭心中不悅。
但男人忍住了,面無他色,“現在可以說了吧?”
魏琉璃納悶,不明白陸靖庭為何會對一只兔子頭感興趣,“這種刺繡是我長姐教我的,因為我母親喜歡兔子,母親的遺物上,都是兔子頭刺繡的圖案。夫君……作甚想要知道這個?”
她擰眉思量,随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夫君也想要那樣的刺繡!”
被人看穿這種極其幼稚的心思,陸靖庭立刻反駁,“胡鬧!我不喜!”
魏琉璃難免失落。
夫君不喜歡兔子頭啊。
那可如何是好,她只會這一樣刺繡啊。
罷了,夫君若是不喜,她不繡便是。
兩個人各懷心思,陸靖庭卻在想,倘若她不是魏啓元的女兒,他們之間唯一的鴻溝也就沒了……
魏琉璃,“夫君在想什麽?”
陸靖庭神色冷淡,“沒什麽,我走了。”
男人丢下一句,起身離開。
魏琉璃目送着他走出了薔薇苑。
木棉這時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她看了看月門的方向,又看了看魏琉璃的手,“嫂嫂,你的手有什麽感覺?”
魏琉璃當然知道木棉偷看了,她啧啧的說,“感覺妙不可言呀。”
陸靖庭還沒走遠,他耳力過人,聽見這句葷言葷語,腳步一滞,但随即又大步走遠。
親一下手就妙不可言了……?
她要求真低。
淮陽王的封地遠在西南。
陸靖庭無法抽身親自去一趟。
十多年前的事情,早就是陳年往事,現在想要查起來,絕非是易事。
陸靖庭甚是浮躁。
這一日到了每三個月一次的犒軍活動。
副将白練這次特意請了戲班子,在軍營搭起了戲臺子,讓衆将士們聽戲。
陸靖庭就在營帳中,外面的動靜,他聽得一清二楚。
戲臺上正唱着一出霸王別美人的戲碼,陸靖庭此前從不留意這些,也從不參加犒軍日,每回都是副将白練操辦。
他聽得出來,戲臺上正唱着英雄難過美人關,
“紅顏一笑醉斷腸,長龍紅塵百年亂。英雄難過美人關,誰言美人終禍害……”
陸靖庭聽得入神。
他一直都認為,身為一軍統帥,若是因一女子就輕易亂了心思,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今看來,自古便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美人之所以是禍害,那是英雄不夠堅定。
可是他不一樣。
他即便心亂了,也十分堅定自己的意志。
他陸靖庭此生奉于家國天下,蒼生百姓,縱使被一個女子迷住,也絕無可能癡戀。
再者,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他并非是那種好色之徒,又不是昏庸之輩,想要一個女子……似乎也無傷大雅。
陸靖庭如此想着,心中數日來的堵悶逐漸好轉。
“侯爺。”
白練從營帳外走入。
他一身白袍,雖是武将,但尋常都是捯饬的人模狗樣。
陸靖庭淡淡看了他一眼。
白練遞了一條九色錦過來,這是用九根不同顏色的線編制而成的手繩。
在大周,每逢七夕這一天,女子就會編制九色錦給自己心儀的男子,以表愛慕。
但絕對沒有男子送給男子的道理。
“拿走!”
陸靖庭一臉嫌棄。
白練無語,“侯爺,別這樣呀,這是我今晨特意在西街王大娘那裏買的,她兒子前些年戰死,軍中兄弟們對王大娘多少有些照顧,這不……我就把王大娘擺攤的九色錦都買來了,擱着也是浪費,大家都是人手一條呢。”
說着,白練擡起手臂,給陸靖庭看了看他手腕上的九色錦。
陸靖庭再沒有反駁的理由。
白練自作主張,強行給陸靖庭系了上去。
陸靖庭,“……”
罷了,魏琉璃八成是不會給他編九色錦的……
作者有話說:
陸狗子:我要努力說服自己,去接受一個美人!
魏琉璃:大可不必如此勉強,QAQ~
陸狗子:其實……也不是很勉強。
魏琉璃:(⊙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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