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要是離了身,我就在你脖……

溫泉冒着熱氣, 林端一點都不用怕左幼涼着。但左幼一路以來沒吃什麽東西,到了酒店又直接睡了,她現在肚裏空空, 精神恹恹,溫泉的溫度既暖不過來心也暖不了身。

扒着池邊的手泛着青白, 與她身後的林端形成鮮明對比,林端渾身冒着熱汗, 像是有使不完的勁, 而左幼畏縮怕冷, 勉力撐着池邊的一塊石頭,盡力不讓自己滑下去。

“在家的時候就跟你說了,這裏的溫泉有嫩膚的功能, ”說着掐捏起她來,左幼被他抵在小小的一方間,動不得,能抓住池邊已不易,根本騰不出手來制止他, 只得生受。

同飛機上的公共場合不同, 在這裏林端一點顧慮都沒有,他完全是在任意妄為, 又因為心裏恨着, 起了要懲罰左幼的心思, 下手根本沒考慮輕重,一點準頭都沒打算給。

左幼畢竟是個嬌嬌姑娘, 一時忍不住疼,痛吟出聲。林端聽了,心裏的快慰也被很好的滿足了, 只覺他的幼幼哪哪都是嬌軟嫩滑,一時專心享受了起來。

不一會兒,左幼的膚肌上布滿紅痕。再加上溫泉熱水泡敷的效果,看上去十分駭人,像是遭受了毒打一般。

這效果看到林端的眼中,他的眼睛開始泛紅,像高高在上的将軍,在殺紅了眼後,享受着對自己戰利品的處置權力。

終于,池面歸于平靜,左幼再也撐不住,松了手,林端毫不費力地把她撈起來。左幼殘留的最後一點意識,也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露出水面,她用最後一點力氣抓了林端胳膊一下,如蚊子的聲音道:“不要,不要這樣出去。”

其實是不會有人看到的,這室外池是套房裏自帶的,婆娑樹影的後面是高高的圍牆,別說看見院內的景象了,就是想翻進來也是不大可能的。

但林端不想解釋給左幼聽,他起着壞心惡劣地說:“矯情。放心,除了我能看,沒人能看到。”

聞言,左幼把頭填在了林端的胸前,做了鴕鳥。林端把人抱進屋,給她穿上一個袍子,可能是睡得時間太長了,被林端這樣折騰也沒有再睡過去。

林端去洗了個澡,出來後打了電話,不一會兒,外面響起門鈴聲。林端去開門,回來時,推着一個裝滿食物的餐車。

他喚在床上躺着的左幼,讓她來吃點東西,可左幼只在床上發出兩聲意義不明的聲音,人卻是連動都沒動。

他們已經好長時間沒吃飯了,飛機上林端倒是有正常吃,可弄到現在,他也餓了。林端記得,左幼一直沒怎麽吃東西,不能任她再躺下去了。

他走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把穿着白浴袍的左幼抱到了餐桌前,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細聲細氣:“我不吃,我想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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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端:“別着急,我們要在這裏度過一周的時間,有的是時間讓你躺着。”感受到腿上之人的輕顫,林端笑着舀了一匙粥,往左幼嘴裏送:“現在,給我吃東西。”

一周嗎?要這樣度過一周啊,左幼覺得絕望。林端見她不張嘴,臉色沉了下來:“你什麽意思?消極抵抗,自暴自棄?”

左幼知道再不張嘴,被折騰的還得是她,再說,她只是一時感到絕望,并沒有自暴自棄的打算。于是,她什麽也沒說,張嘴把粥吃了。

林端的神情這才好些,又舀了一匙喂她。左幼真的是太累了,并沒有自己吃的打算,就這樣就着林端的手,喝下了一碗粥。林端還要再喂她吃點別的,左幼拒絕了。

林端想想,她胃口本就不大,在這裏也沒什麽活動量,存了食也不好。放下勺子,把左幼放回到床上,自己大快朵頤去了。

接下來的一周裏,饒是左幼已做好心理準備,卻也崩潰到不行。第七天,左幼終于忍不住問林端,什麽時候可以離開這個島。林端拿出回程機票,看到上面出發日期是明日,左幼眼中終于冒出點希望的光。

而林端像是在享受最後的盛宴,除卻第一天,這一日比往常更難捱。

夜深了,周圍更靜了,耳邊能聽到海浪的聲音。又是一天的結束,左幼剛閉上眼,感到有冰涼的東西劃過她的眼、鼻、唇,最後來到頸部。

左幼重新睜開眼,仰躺着看着她上方的林端,他手裏拿着的東西正是劃過她肌膚的東西。沒等她看清是什麽,林端先說道:“你總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我說了出門不要忘帶鑰匙,忘帶了會怎麽樣來着?”

這時,左幼也看清了,林端放在她頸窩處的是一把鑰匙,一把連着銀色細鏈的鑰匙。林端竟然把別墅的鑰匙單獨從她那串鑰匙上取了下來,配了個鏈子。

林端說着把鏈子戴在了左幼的脖子上,銀色的鑰匙配着銀色的鏈子,在燈光下泛着光芒。林端摸着鏈子,又順着鏈子摸到了左幼的脖頸,白透的皮膚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見。

林端沿着這血管摸到了她的動脈,然後附下身來,咬了一口,沒有破皮,卻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他就勢在她耳邊說着:“從現在開始,這條鏈子不許離身,要是離了,我就在你脖子上紋一個,看你還敢再丢。”

左幼不置可否,林端從她身上倒到旁邊,摟着她,并時不時地把玩着那把鑰匙。左幼心裏默默想着,明天就可以離開這個可怕的島嶼了,這輩子她都不想再去海邊,不想聽到海浪聲了。

天亮後,兩人開始收拾,主要是林端在拾,左幼根本沒有行李。客房服務送回來幹洗的衣服,左幼拿着去到衛生間換上,如來時一樣,走時穿的還是這身。這還是到這裏的第一天脫下後,左幼再次穿上它。

穿好衣服,左幼這才在鏡子裏看到項鏈的全貌,原來,這墜子并不是被她第二次丢在別墅裏的那把門鑰匙,而是林端定制的,一把大小與樣子與那把真正鑰匙無差的工藝手飾。看着上面逼真的齒輪,左幼懷疑用它也許是可以打開門的。

“呵。”她沖着鏡子露出自嘲的一笑,什麽樣的鏈子能讓佩戴者沒有随意摘帶的權力?狗鏈啊。

林端在外面敲門,左幼馬上回他:“來了。”她只是在衛生間呆得時間稍長,林端就要查看,他現在看得她是越來越緊了,不敢想回到國內,回到品泊園,會是個怎樣的光景。

在等小型飛機飛離島嶼的時候,左幼才發現,林端不是自己來的,四名黑衣人站在他們身後,左幼看了看,都有些面熟,是林端的人沒錯。

以林端謹慎的性子,他們應該是跟林端一塊來的,只是自己那時精神太混亂,沒注意而已。所以就算自己在C國機場沒有拿機票,而是選擇奔去吳萌工作室,林端也有辦法有人手困住她,讓她哪都去不了,只能跟他上島。

同來時一樣,又是坐了四十分鐘的小型飛機。到了機場,兩人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下了飛機,出了機場,四輛車等在外面,還是這樣的小心翼翼,林端每次出行,都是這樣的大陣勢,他的敵人太多,他不得不小心。

站在車旁熄掉手中香煙的正是辛煜文,他為林端開了車門,在左幼邁進車的一瞬,他看了左幼一眼,那一眼頗有些同情之色。

而左幼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她在思考林端的那些敵人,想着想着左幼的眼神開始泛活,有了光。

車子直接駛入品泊園,才不過離開一周的時間,左幼對這裏就有了疏離感。一進屋李嬸迎了過來,她接過辛煜文手裏的行李箱,笑着問林端玩得愉快嗎?路上都平安嗎?好像她與林端真的是去度假了一樣。

左幼是不相信李嬸什麽都不知道的,辛煜文都知曉的,自然也不用瞞李嬸。但他們誰都不會提,畢竟林端對她的第二次出逃采取了淡化的态度,這些人都是服務于林端的,自然要以他的意志為準則。

在玄關處,左幼看到了她的那串鑰匙,果然,真的還在這裏,像是從來不被抛棄,只是在等着主人回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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