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我不是你養的寵物,你……

“先去換衣服吧, 飯馬上就好。”

林端走過去,把戴着圍裙,手裏拿着筷子與勺的小廚娘攬在自己身上, 火熱的唇舌恣意地索取,左幼被動地應對, 雙手被占着,推都推不了他。想說話, 被堵個正着, 只剩嗚咽。

終于, 林端肯放開她,看到左幼眼裏泛了水光,一下子沒忍住, 在她眼上又親了一口,這才徹底放開她:“我先上樓,馬上下來。”

左幼在聽到樓梯上響起腳步聲後,用力擦了下眼與唇,然後放下手中東西, 用潔潔靈清洗了雙手。

林端只是換了身衣服, 一會兒就下來了。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主位上,接過左幼遞過來的盛好的米飯, 說了聲:“謝謝。”

左幼表面笑笑, 內心不為所動, 林端就是這樣的人,這些禮儀禮貌對他來說, 像喝水吃飯一樣平常。然而光鮮的表面下暗藏的是什麽,只有近身接近他的人才知道。

左幼給他夾菜:“今天讓李嬸休息了,飯都是我做的, 好久沒做,也不知有沒有退步。”

林端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左幼,他吃得香,還回了碗。

兩人吃完飯後,左幼本要洗碗,林端不讓,讓她放着,明早李嬸就刷了。左幼說有味道,林端說一晚上不至于,況且這麽大的屋。

左幼不再堅持,反正自從林端撕開面具不裝了開始,他的霸道就表現在方方面面,哪怕是這麽點的小事,也要聽他的。

連刷碗的時間都不肯給她,直接拉着她的手上了樓,左幼心裏壓抑得不行,想到這是為了能去上班,不被永遠關在這裏而做的努力,左幼硬生生忍了下來。

林端倒也不是泰迪精轉世,左幼見他只是拉着她進了影音室,心裏一松。林端找了部電影,開始播放了才問了她一句:“看這個行嗎?”

當然是行了,本來他也沒打算問她的意見,不過是順口一說,左幼當然不會沒眼力見的告訴他不行。

與不想呆在一起的人窩在一起看電影,其實看什麽都無所謂,所有獨處的時間都是煎熬而已。果然,看着看着,林端開始上手了,左幼在心裏收回那句他不是泰迪精轉世的話。

連卧房都來不及回,林端直接在影音室的軟塌上辦了她。左幼耳中聽着電影裏傳出的聲音,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還好這裏昏暗,林端沒有發現她的心不在焉。

過後,左幼主動地靠在了他身上,林端請受用,一臉的滿足與安逸。臉埋在林端身上的左幼在心裏默念,這是第二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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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時候,是左幼最難捱的時候,她心裏設想的林端主動開口允她工作的期限是三天或七天。

如今第三天都過去了,第四天的早上,林端還是什麽都沒說直接出門,左幼的心理崩了一下。說服自己後,她就一直在等第七天,她想好了,如果林端依然裝傻,她不會再乖乖就犯。

真的到了一周後,林端依然沒反應,好像忘了答應過她什麽一樣,左幼終于忍不住,沒等到天亮,她問林端:“我最近的表現,你還滿意嗎?”

剛完事正餍足地摟着左幼的林端,聽此話一頓,稍許他才想起,這是他前幾天說過的話。此時聽左幼主動說起,他心裏略感不适。這話他可以說,但換了左幼來問,林端就不大樂意了,人就是這麽雙标。

“滿意如何?不滿意又如何?”感受到身後男人情緒的轉變,左幼睜開了眼。

左幼轉過身來,面對着林端:“滿意的話就應該答應讓我去林氏上班,不滿意的話,你可以提出來我哪裏做得不好。”

林端一下子起身了,披上絲制長袍睡衣,給自己點了根煙,站在窗臺落地門前抽了起來。

左幼也披上衣服坐了起來,不明所以地看着林端。她不是沒想過,只給了他一個星期的甜頭就來問他,會令林端不快,但她忍不住了,壓抑的情緒已達到了極限,今天林端不給她個痛快,她就裝不下去了。

林端抽着煙,心裏在想,最近左幼變得跟以前兩人好的時候一模一樣,他陷在溫柔鄉裏幾乎忘了現實。現實就是,她要分手,要逃跑,就算第二次被抓了回來,她也沒有放棄謀劃,還想着往外面跑。

半根煙過後,林端開口:“就這樣過下去不好嗎,你只屬于我,我也會珍惜你,像這幾天一樣,溫馨平和地過下去不好嗎?”

左幼心涼了半截,她冷冷地說:“不好。我不是你養的寵物,你休想這樣馴化我。”

林端掐滅了煙,怒氣沖沖地出了屋,去了別的房間。

左幼不關心他去了哪裏,她只知道,林端又騙了她,害她白白委屈了自己一個星期。虧得今天問了,否則還不知道他存了讓她在這房子裏,每天過着等他下班,只知道伺候他一人的心思。

左幼就算死,也不會讓自己過這種生活的,怎麽她談個戀愛這麽倒黴,碰上個神經病,要搭進去自己一輩子。

她把自己扔在床上,任眼淚狂流,覺得不會好了。

林端在書房的沙發上就和了一晚,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心裏還存了一絲希望,可以像前幾日一樣在廚房見到左幼的身影,可希望終究是落空了。

很好,一旦他不答應她所求,她就給他來個樣兒看看。

得虧李嬸沒忘記自己的職責,雖然最近左幼接收了廚房的工作,她每天還是按時到廚房來看看。今天一早過來,沒見左幼人,眼見再不準備早餐,時間就要來不及了。

李嬸不知這是個什麽情況,但她不能問,也不能再耽擱時間了,馬上利索地準備了起來。

一看林端下樓來的臉色,李嬸就知道兩人恐怕又是不好了,她暗自嘆了口氣。

林端肅着張臉,一個人默默吃完了早餐,離走時還往樓梯的方向看了眼,沒有人出現在那裏,送他出門的只有站在玄關處的李嬸。

這一天,林氏所有與總裁接觸過的人,都感受到了來自林總的威壓,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們老板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晚上林端回到家,迎接他的依然是李嬸。李嬸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林端見狀問道:“她呢?”

李嬸避重就輕:“回來了,飯馬上就好。”

林端皺眉:“不會是一天都沒下來吧。”

李嬸不語,林端大步上了樓,李嬸跟了兩步,想到自己什麽都做不了,停下腳步,望着樓上的方向嘆氣。

林端一開門,就見屋裏連燈都沒開,昨天他離開時什麽樣,現在還是什麽樣,因為他抽煙而被撩起的半扇窗簾連動都沒動,保持着原樣。而床上,能影影綽綽地看到鼓起的一小團。

林端心火起,“啪”地一下把燈打開,幾步沖到床前,拉開被子,看見左幼閉着眼皺着眉躺在床上。

“你在跟我賭氣嗎?”林端的聲音不高,但充滿了戾氣。

左幼慢慢睜開了眼,看了他一眼後,轉了個身背對着他。林端深深吸了一口氣,隐忍地說道:“幼幼,你是不是忘了我懲罰你的手段了,不要惹怒我,後果你承受不起。”

左幼一下子坐了起來,揚着臉瞪着他:“有什麽承受不了的,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反正這麽活着也沒什麽意思!”

林端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擡起:“你可能覺得活着沒意思,但你家人,你朋友卻活得好好的,他們可還沒活夠呢。”

“你除了威脅我還會什麽?是了,你不威脅我,我早就走了,離你遠遠的,一輩子都不願意看見你。”

林端的手揚了起來,在半路就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左幼怒視他,眼神不躲不閃,臉還朝他揚了揚,明明就是在說:你打啊,我不怕。

林端放下了手,握了拳。他陰沉沉地說:“你以為你很有本事,能從我這逃出去,告訴你吧,從你算計阿文開始,我就知道你在耍什麽小心思。還要跟我鬥嗎?”

左幼臉漲紅,她一直知道林端心思缜密,卻不想他把她看得這麽透,這讓左幼羞惱不已。

兩個人在樓上吵了起來,李嬸在樓下都聽到了動靜,他們聲音越來越大,她不安了起來。最終沒有忍住,上了樓。

她把林端拉走,算是給了他個臺階,看着林端臉色蒼白,問他是否需要吃藥,林端擺手,顯得疲憊不堪。

稍晚,李嬸回到自己的住處,辛煜文問她今天怎麽晚了點。她嘆氣道:“阿幼與阿端又鬧了起來,你說,前幾天不是好好的,這又是怎麽了?”

辛煜文嘴上安撫他媽:“年輕人哪有不吵架的,也許過幾天就又好了。”心裏卻明白,哪有什麽好好的,那兩位的問題一直都沒有得到解決,是死局,現在才鬧起來已是奇跡。

轉天辛煜文在後樓吃完早餐,去前面院裏等林端,誰知,門一看,出來的不是林端,而是左幼。她見到辛煜文一笑,沖他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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