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這才是二更)談判……

第64章 (這才是二更) 談判……

姬姮回公主府就不太好了, 京墨幾乎半抱着她回屋,放床上人就卷到一起,有氣無力的将臉往枕頭裏埋, 只漏出半截脖頸,已然呈緋色。

京墨慌手慌腳道, “奴,奴婢去找陸總督……”

姬姮艱難伸出手摁住她, 氣息奄奄道,“不用找他,讓胡蓉想辦法。”

京墨吶吶點頭, 匆匆去找胡蓉。

這會子天黑透, 她去胡蓉院子, 胡蓉屋裏燈還亮着, 她敲了敲門, 屋門打開,胡蓉披着夾襖探頭出來道,“京墨姐姐有事?”

京墨有些不好意思, “殿下她……”

實在難說出口。

胡蓉轉了轉眼珠, 聽出她話裏的意味,拉她進屋道,“殿下是不是又想了?”

京墨窘迫颔首, “我,我想去叫陸總督, 但殿下不讓,她說叫你想主意。”

胡蓉嘿的笑,得虧她這麽多天沒見陸韶入公主府,合着是失寵了, 這也正常,陸韶長的再俊,花樣再多,也有玩倦的一天,好在她早有準備。

胡蓉轉到多寶閣裏,從裏邊兒捧出個小箱子,掀開給她看,“這些可都是我給殿下留着的,原以為用不着,不想還真有這一天。”

京墨瞅了瞅那箱子,裏頭只放了兩樣奇形怪狀的東西,一個像球,還有個說不出來像什麽。

“這能給殿下玩兒?”

胡蓉先捏起那只球,球上裹一層紅色紗布,往下垂着鏈子,她将鏈子一拉,那只球嗡的一聲振動起來,她笑着說,“這叫緬玲,你給殿下看過,她就懂了。”

京墨懵懵懂懂接過球。

Advertisement

胡蓉便又拿起另一個給她看,“這是角先生。”

她拔下木塞,角先生是空的,“這個正适合現在用,天冷了,往裏加熱水,還能暖身子。”

京墨一聽便知是好東西,忙跟她道過謝,拿着兩樣東西跑回姬姮屋裏。

姬姮半眯眼看她将兩樣東西放到面前,結結巴巴的給她解釋是什麽。

她吐出一口氣,手顫顫巍巍摸到緬玲上,瞧京墨傻愣愣盯着,到底還有那麽一絲廉恥心,轟她道,“出去。”

京墨絞着手指,她雖不知道這物事用處,可心底也惶惶然,生怕傷着姬姮,在她想法裏,胡蓉還不及陸韶靠譜。

她猶豫着退出房門。

姬姮手捏緬玲,定定望着,片晌縮進褥子裏,只落一頭青絲浮在枕頭上,時不時發顫。

——

京墨等在門外許久,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偶有飄落在燈籠上,将燈火映的澄澈,她遲疑着翹一下門,門裏沒人應她。

京墨心都提了起來,想沖進去又不敢,來回在廊上走,最後還是決定去找陸韶。

她偷摸着跑到公主府後門,木栓一開,正見陸韶立在雪裏,身上已經叫雪淹沒,連他的眼睫上都挂着雪花,他笑道,“姑娘若不開門,咱家正琢磨要不要飛進來。”

京墨沒空和他說笑,急着道,“陸總督,您快些進來。”

陸韶拍拍麾衣上的雪,随她進門裏。

“殿下回來就不舒服,奴婢說要來找您,她非不讓,還叫奴婢找胡蓉,胡蓉給了奴婢兩樣怪模怪樣的東西,說是适合殿下,可到現在,奴婢都沒聽見殿下在屋裏出聲,”京墨絮絮叨叨說,她着實怕,她跟着姬姮最久,縱使背地聽從陸韶指使,心下也還當姬姮是自己的主子,姬姮出事,她第一個擔心,這不是有假的。

陸韶随她下了廊,問道,“那兩樣東西叫什麽?”

京墨憨澀道,“胡蓉告訴奴婢,一樣叫緬玲,一樣叫角先生。”

陸韶頃刻寒了臉,這黎國來的女人果真是有手段,想方設法讓姬姮遠離他。

京墨小心推開門,道,“您進去吧。”

陸韶匆忙進門,走一步停下和她道,“殿下醒來若問,你只推到咱家身上,咱家爬牆進了公主府,你想攔也攔不住。”

京墨方才已經豁出去被姬姮打罵,這回聽他這般說,難免感激,“多謝陸總督,奴婢省得。”

陸韶便進屋裏。

甫一過隔門,就聞見了香氣,他悄步踱到床邊,被褥掉了一半在床沿上,她深陷在床裏,合眼咬唇,腮邊汗盡,黏着鬓發,頗有種撐不住力的疲弱感。

他側坐床尾,視線落到那只纖細腳踝上,它被鏈子攪住,動一下,她跟着抖,顯然耐不住了。

陸韶手覆到腳踝上,解了鏈子握手裏,他擡起她的腿,手拉着鏈子将那只球扯走,便是這一下,她無促搖着腦袋,猛地直起腰,最後跌回床,力氣殆盡。

陸韶捏住球,觑着眼看球上紅布印出的水跡,眼中暗色沉浮,瞬時一手将其扣緊,只聽咔嚓聲,那顆球就在他手中化作齑粉。

陸韶張開手任那些粉落到地上,他拍兩下,回身兩手支在姬姮腰側,低聲說,“殿下不要臣了嗎?”

姬姮眸子裏有些空,好似還沉浸在方才的魔怔中。

陸韶等不來她回答,探手抹去她臉邊頭發,手指微彎,擒着她的下巴起來,她果然是眩暈的,頭往下沖,長發悉數落到枕頭上,有幾絲調皮的,爬到他的胳膊上。

無論什麽時候,她的樣貌神情都很招人,這是她與生俱來的魅力,也是災難。

陸韶挑起半邊嘴角,拿出幹淨白帕極細致的為她抹臉,汗水全叫他擦掉,她的臉粉白瑩潤,夾雜着那股香,不像人,像被妖魔束縛的仙。

“臣等殿下等的好苦,殿下抛棄臣,自己找樂子,着實傷臣的心。”

姬姮掀開眼,直望着他,眼中逐漸清明,她掄圓手往他面上抽,陸韶手一松,任她倒回床,那一巴掌被她打空,她仰着臉叫他滾,“這裏是本宮的府邸,沒有本宮的允許,你敢擅闖!”

陸韶唉一聲,手支回她腰邊,柔笑道,“臣不放心殿下,就擅作主張爬牆進來,您院裏的姑娘攔不住臣,臣就是來看看您好不好。”

姬姮繃着臉望他,“你救不救韓小姐?”

陸韶略有些失望,“殿下既然想讓臣給您做事,就該拿出點誠意來,臣說過了,不給您當狗了,您聽不懂嗎?”

姬姮半坐起來,側靠到枕頭上,斜視他,“你滾。”

陸韶點點頭,起身朝外走。

姬姮抓起枕頭朝他後背砸,沒砸着就往下跳,追着他又打又咬。

陸韶反手握住她手腕,輕輕松松把人兜起來,抱到懷裏,邪笑道,“好氣啊,氣的殿下臉都煞白了,臣心疼死了。”

姬姮惡狠狠道,“給本宮去救韓小姐!”

陸韶團身摁着她倒進床,撫摸她的臉道,“那殿下眼裏,臣算不算個人?”

姬姮哼一聲,“你想當人,也不看看你算個什麽。”

陸韶擡她臉起來,吻一下,她想側頭,他按着不讓跑,落寞道,“殿下高高在上,臣卑賤,可您也不過是仗着陛下,沒了陛下,您算什麽?”

姬姮一怔,手抓了上來,摳他的脖子道,“你敢咒父皇,本宮宰了你,你去死!”

陸韶道了聲好,掐起她的腮,叼住她的唇來吻,“讓臣死之前,先侍奉侍奉殿下。”

姬姮跟他這一年多,從沒見過他這般臭不要臉,他已經目無尊卑,當她是個玩意兒哄着,她長這麽大,一直受衆人簇擁追捧,誰在她面前都要矮一截,到這會兒她才感受到被人輕待是什麽滋味,她發瘋似的在陸韶懷裏掙動,一口撕咬在陸韶唇上,恨不得拽下一塊肉。

陸韶嘶的一聲,手托起她的臉,只見她嘴邊帶血,豔的比口脂還濃烈,他輕笑,“殿下也該長大了,咱們是交易,臣替您救韓小姐,您當臣是個人,成不?”

姬姮橫着眼,“你也配。”

“臣怎麽不配?劉乾入了诏獄,往後禦馬監會是臣的,西廠也是臣的,”陸韶說到這兒停頓住,含着笑望她。

她也是他的。

姬姮愣住,她只知道劉乾遭殃,卻沒想過劉乾死後,禦馬監掌印空置,這樣重要的位置,皇帝斷不會随意讓人替上,他頭一個選的必定是自己的心腹,皇帝目下最依賴的就是陸韶,禦馬監的掌印勢必會是他。

他手握京軍九營,再執掌西廠,往後他會比劉乾更難對付。

陸韶低頭又啄起她的臉,喃喃道,“您看,臣就想在您跟前做個人,您想做什麽,臣還幫着您,往後臣當您的男人,您要殺劉乾,臣給您遞刀,您要入朝參政,臣給您引路,您想讓女人做官,臣也替您向皇上進言,臣這樣寵着您,您好歹給臣點尊嚴。”

姬姮一瞬不眨的聽他把話說完,這會子真懂了,他這是明明白白告訴她,她別想抛下他另投他人懷抱,朝裏上下,父皇跟前,都有他,只要他不如意,他就能捏死她做的全部努力。

她鎮定下來,任他親吻自己,笑起來說,“你要做本宮的男人?”

陸韶一頓,注視她的眼睛認真道,“臣要做您唯一的男人,您得答應臣,不碰別的男人,也不能叫女人沾了便宜,像剛剛自己玩更不可以,您是臣的,臣不想看到有任何東西觸到您,你只要遵從臣說的,臣還如先前那般,把您疼在手心裏。”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