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一更)癞皮狗
第65章 (一更) 癞皮狗
姬姮心覺可笑, 一個太監竟然生出當公主男人的想法,別說往後她還會嫁人,便是不嫁人, 她也不會把太監放在眼裏。
但她現在開始端量起陸韶,這人成勢了, 後頭在朝堂中必定能掀起風浪,皇帝提他起來, 不說是多信任他,至少有他在,能制衡向徳黨, 這就是他的能耐。
他的權勢越大, 對皇帝越有利, 如果有一天, 他徹底将向徳黨趕出朝堂, 他就沒了用,皇帝照樣也會用對付向徳黨的法子來對付他。
姬姮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懶懶吻他, 輕一下淺一下, 往他心上點火。
她在室內着的是件蜜合色主腰,下裳半開,腿挂到他腰邊, 這才有了點纏人的勁頭。
陸韶在她嘴邊笑,一手将她兜抱起來, 他着的麾衣上繡着麒麟紋,這般只手抱她在懷中,整個麒麟身子舒展,真像是将她圈養在包圍圈裏, 他探兩指撫着她下颌,親吻從溫柔變得極具侵蝕性,他不再禁锢自己的本性,想要吞掉她,更想要讓她戰栗。
姬姮揪不住手,臉噌到他頸邊,頰邊紅往四處印,她被這條狼徹底摁在床榻間占奪。
——
院裏的梅枝叫雪壓斷了,咔嚓着就墜到地上,紅梅栽在雪裏紅的愈加燦爛,只是叫這黑天遮蔽住,沒人能注意到它。
屋裏的燈火剛換了一盞,地上衣裳四處丢,陸韶随手撿了件開襟披好,摟着姬姮靠坐在海棠榻邊,他往香幾上燃了些沉香,垂頭看懷裏人睜一點眼又合上,顯然困頓到極點。
陸韶拍着她的背,躬身湊到她臉邊,一根根數着她的睫毛,這樣的親昵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他只配在服侍她後滾蛋,床榻都別想上去,他曾以為那就是一輩子,不能靠近她,随她喜好玩樂,可能過不了多久,她玩膩了,再找下一個,他最了解她,她不會受世俗束縛,她做任何事都憑着自己快樂,叫她不快樂了,她轉頭就會丢棄,再去找其他人。
陸韶舔一下她的睫,她身子發顫,別過臉啞着嗓子道,“本宮如你意了,你再發病就自己閹了自己。”
陸韶一手捧起她的面頰,小聲說,“臣比緬玲好用,殿下更喜歡。”
姬姮想起方才,皺緊眉不作聲,蔫蔫的将手支在他肩頭,不願叫他再挨近。
陸韶陰笑,“您抵觸什麽,不是答應了臣麽?這是用過又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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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甩他臉,煩躁道,“本宮答應了你,韓小姐呢?”
她這一巴掌沒多疼,可能是沒力了也可能是知道收斂,曉得他不再是家犬,所以防他發瘋才放軟了手勁。
陸韶碰了碰被她打過的半邊臉,“韓小姐沒事,臣帶人前去截了那幫缇騎,如今韓小姐已經被臣安頓在安全的地方。”
他就不說安頓在哪裏,韓凝月成了姬姮的軟肋,他絲毫不怕她出爾反爾。
姬姮坐起來,寒聲道,“所以你早就知道韓小姐沒事了,你故意逼着本宮屈就你?”
陸韶直言不諱,“是呀,殿下跟個孩子似的,嘗夠了糖就跑,也不管給糖的人難不難受,臣難受的緊,所以要叫殿下也不快活,您的話臣一個字兒都不信,臣覺着還是捏着殿下的把柄更好,這樣殿下才能又乖又老實。”
誠然她嬌縱無情的樣子也叫人着迷,但太磨人了,根本沒法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揣測她,一會兒一個想法,指不定現在跟他笑,轉過身就能發火,這都一年半了,她的性子沒改過,連皇帝都拿她沒轍,真的完全順着她,就能縱上天,偏又受不得氣,寵着也不是,兇也不是。
皇帝有句話說得對,她就是個混世魔王。
姬姮推他下榻,他坐在榻上像塊石頭,她怎麽推都沒撼動他半分,她突的收回手,高擡起臉道,“本宮從沒見過你這麽下賤卑劣的壞種。”
陸韶拿竹簽撥了撥香灰,自地上拿起麾衣抖抖,扔床頭上,随即像是在自己家道,“殿下前兒才病好,熬不得夜,臣陪您睡吧。”
姬姮側着身,扭過臉道,“你是賴在這兒了?”
陸韶湊近她,手輕輕搭着她的腰肢,“殿下是珍寶,只有臣這樣兒的壞種才能顧得住,殿下便是不喜歡臣,臣也不想走,總不能叫殿下另尋新歡。”
姬姮忍耐着,到底跟他笑出聲,“你宿在本宮這裏,是想讓本宮夜不能寐,還是想叫本宮趁早懷上你的野種,這樣你好讓本宮身敗名裂?”
陸韶收緊胳膊,将她攬在胸前,下巴搭着她的細肩,臉噌着她,“殿下給臣懷野種,臣聽的心潮澎湃,您這樣的身子就不要再說些兇狠的話,臣把持不住。”
姬姮将眼閉住,心下已經百轉千回,她不是非陸韶不可,男人多的是,這個發癫,她可以不要換一個聽話的,但她要想辦法将他弄死,不然他會永遠纏着自己。
“殿下別怕,臣會尋大夫給您看病,”陸韶細細吻着她的鼻尖和嘴唇,聽着她在耳邊籲氣,他抱緊她,悄聲說,“臣沒留裏邊兒,您知道的。”
姬姮摳他的下巴,混亂間一腳踢翻了香幾,沉香彌漫,掩蓋了她身上的芬芳。
外頭雪下停了,天地間一片白茫茫,黑暗被遮擋,倒是虛假的清明。
——
翌日是個大晴天,探子從地方上回京,将京營那批缇騎的家人全綁來了,陸韶尋思也沒什麽事,便邀姬姮去蒼南山審缇騎。
那幫缇騎被關押在營地北邊,陸韶扶着姬姮過去時,他們大多倒在地上,身體傷痕累累,被打的血肉模糊,他們的家人也被拉過來,個個脖子上架着刀。
陸韶面上不露一絲狠戾,笑着扶姬姮坐倒,姬姮睨一眼他,心中只當他已經不算正常人了,向前她也清楚他行事狠毒,但真的看到了,她還是有心悸,他對她算是手下留情了,若換作這批人,他指定下狠手。
她如今羽翼未豐,等有一天能坐穩,她一定要手刃這個雜種。
陸韶坐到她旁邊的交椅上,自後方的将士手中拿過鞭子,往手上繞着玩兒,問那些缇騎,“咱家再問一遍,幽州的謠言是不是你們散出去的?”
缇騎們嘴硬了這麽多日,在看見自己的家人後,終于痛哭流涕,“陸總督,您打殺我們都成,只別傷害他們,他們沒有參與過這些事……”
陸韶哼聲笑,一甩鞭子抽到近前的一個少年身上,他慘叫着捂住自己,嗚哇哇哭了出來,“爹,爹!”
缇騎中踉跄站出來一人,想過來救他。
陸韶吹了聲口哨,便有兩個将士過來扣住那小少年,陸韶自袖裏摸出來一把匕首,在少年的臉上拍了拍,那缇騎驚恐的跪到地上,“陸總督,他還是個孩子,您不要殺他。”
陸韶悠揚的啊一聲,随手一晃,削掉了那孩子的鬓邊發,“那你來告訴咱家,幽州謠言是怎麽一回事?”
那缇騎擰着眉頭,一副艱難抉擇的表情。
他望了那一地缇騎,笑的親切可人,“咱家告兒你們,劉掌印已經锒铛入獄了,哦,你們若是想跟着他一起入獄,咱家倒是能送你們一程。”
缇騎們悉數一震,他們都是劉乾的心腹,這些年幫着劉乾做了許多黑心事,被陸韶抓到時,他們也不擔心自己會死,因為劉乾會來救他們,可現下經他這一說,劉乾都自身難保了,又豈會顧得上他們。
但就怕他是故意這樣說。
姬姮敲敲桌子,不耐煩道,“趕緊交代,本宮沒空在這兒跟你們扯皮。”
她還要去見劉乾,陸韶答應過她,劉乾得死在她手裏。
陸韶将匕首戳到少年的臉側,微一動就流血,那缇騎登時吓得全部交代了,“求陸總督饒他性命,幽州的謠言是劉公公讓卑職等傳進幽州的,卑職等入了幽州,在當地守備太監劉福來的協助下,讓流言遍布了滿幽州城。”
他說着瞟過姬姮,“劉公公想借此除掉九殿下。”
姬姮陰着眼瞪他們,這群缇騎全部留不得。
陸韶沖身後的典簿道,“把他說的話記下來。”
典簿嗯嗯着,手執筆往紙上寫。
姬姮随意掃過他,只瞧着感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陸韶看她盯着典簿,便笑道,“他才十五,長的也瘦弱,比不得臣半分,殿下看他不如看臣。”
他現今嘴跟抹了油似的,說話不着調,分毫不将姬姮當主子待,只想着跟她說說體己話,不願再像以前那樣奴顏婢膝。
姬姮嫌惡的別過臉,踢他道,“快點兒,本宮沒空聽你廢話。”
陸韶斂住笑,手摸着嘴唇對地上的缇騎道,“咱家有個事兒一直弄不明白,今兒既然你們嘴開了,就一并替咱家解惑吧。”
那些缇騎跪坐在地上惴惴不安。
陸韶腳踩着凳子輕搖,“前頭韓大人被人檢舉,說什麽他判冤案,咱家想了這麽久,還是想不明白,誰這麽狠,要将韓家往死裏坑,你們最會搜集各位大人的陰私,你們來告訴咱家,是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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