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一更)女先生

第97章 (一更) 女先生

他急忙進屋, 張手想抱姬姮,被姬姮猛地一推,他冷下來臉, 寒笑道,“你只管鬧, 最好鬧的讓她們看見了往外說,我看你還有沒有臉子。”

姬姮神色僵硬, 眼珠子發木。

陸韶環過腰身,屈膝抱她進了內室。

院裏三人一時無聲,片刻那位柳小姐驚嘆道, “那, 那位夫人真真兒好看啊……”

好看的讓人轉不了眼, 沒法用語言着墨, 柳小姐這種拿筆的人都詞窮, 用花草色彩形容都覺得是在辱沒她,這得吸收了多少天地精華,才能生出這樣一副容貌和身段, 那些書本上描繪出的絕色, 當真的出現在面前時。

竟不由的讓人感到痛心和激動,痛心這樣的美人竟有一副壞脾氣,激動能在生平見到她, 驗證了佳人顏如玉的事實。

王梓淩也怔道,“……南邊真有這般品貌的姑娘嗎?”

那一身貴氣, 生在尋常人家豈能養住?

韓凝月很能理解她們這副驚訝的神色,因為當初她第一眼看到姬姮時,也驚的沒法相信,這世間真有女人光憑容貌就能讓人折服。

姬姮就能, 她可以沒多少才能,也可以驕奢淫逸,甚至乖張混蛋,但從不沒有人記恨她,她是先帝的掌上明珠,先帝将她寵的無法無天,她是公主裏最不懂事的,離經叛道,違逆父命,只要她敢幹,就沒有她做不出來的。

但她照樣天真單純,不谙世事,沒誰舍得欺負她,她跋扈慣了,熟悉她的人都不自覺想讓讓她。

誰會真跟個孩子心性的人計較呢?

韓凝月起身道,“咱們走吧,陸廠督約莫不出來了。”

王梓淩猶豫着問她,“大人,戶部不是還有事要跟陸廠督分清楚嗎?”

韓凝月瞅着她淡笑,“不着急的,陸廠督的夫人近來身子一直不好,還是等她好了咱們再做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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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淩頓覺自己越界,忙随着她一起離開了陸府。

——

陸韶将姬姮放進床,她還在起熱,躺倒就閉着眼側身要睡,她以前睡覺都是規規矩矩的平躺,睡姿老實,睡着了就不會翻身,這些時日變了樣,總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有時睡到一半還會驚醒,陸韶在身邊常給她拍背,前兒兩人争吵後,陸韶就不在屋裏歇了,也沒管她怎麽睡。

她似乎又瘦了點,這熱時起時消,陸韶叫大夫來看過,大夫只說是夜裏受涼所致,但陸韶能聞見她身上的香在到處亂竄。

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陸韶端來水,給那兩只腳洗幹淨,伸手拿來薄毯蓋到她身上,她的睫毛下垂,在眼下映出一片陰影,哪怕再熱、再燥,也沒讓她像以前那樣慌亂。

她平靜的仿佛沒了呼吸,又或者她在等死。

陸韶凝視她良久,起身到桌邊盛湯,京墨候在一旁道,“……殿下缺不得那藥。”

原本柳大夫開的藥吃到今年六月份,姬姮的身子就能好,現在這樣來回折騰,只怕是加重她的病情。

陸韶嗯一聲,“給她吃。”

京墨心內一喜,忙出去讓人熬藥。

陸韶把那碗湯放桌前,背着身跟姬姮道,“起來把湯喝了。”

床裏人紋絲不動。

陸韶站到床邊,停頓好一會道,“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姬姮還是沒動靜。

陸韶便探身過去抓她,拉起來人才發覺她真沒半點氣力,骨頭軟的想捏緊又怕把她捏碎了。

他索性團人起來,那身袍子挂不住往下墜,一層皮肉清潤白秀,她的脖頸頹靡垂在他手上,仿佛她這個人的脊骨被折斷了。

再也直不起身。

陸韶勾她下颌,那臉極白,襯的唇越發紅,茶色瞳孔也愈加澄澈,他彎着唇,“怎麽不跟我說難受了?”

姬姮仰視着他,須臾關住眸子。

陸韶側坐到靠椅上,手提着袍子下擺,放人坐身上,他半臂摟着她,手拿着碗,捏勺喂到她嘴邊,是人參烏雞湯,她一直氣血虧空,這湯沒斷過。

姬姮緊抿住唇。

陸韶幹脆鉗住她的腮,稍一捏那唇被迫張了點,他小心喂進她嘴裏,直看她喝下去,才再喂。

那湯喝到碗底,她稍微腦子能清明些,扒他的手臂伸腳往地上踩。

陸韶拿來木屐讓她穿,任她顫着腿挪到床邊,一頭倒進去,人在混亂中沉浮,他聽到她的呼吸聲,很細很急促,他怡然自得的翹着腿看她,等她哭。

姬姮将臉藏進被裏,纖細手指慢慢往衣擺邊移。

陸韶才笑着的臉頓住,死死盯着那手,驀地大步上前,将她的手拽出,緊扣在掌中,陰聲道,“你真會找快樂。”

姬姮迷糊的搖頭又點頭,另一只手搭在他腕上落到床側,她伸腿踢了一下,沒踢到他,将袍子踢的岔開,腿就癱到床沿上。

陸韶呵一聲,眼中暗黑凝結,擡指解頸下盤扣,問她,“要嘴、要手還是要什麽?”

姬姮張開唇,無聲的做着嘴型,“雜種。”

陸韶邪笑,将她手扣在枕邊,帶人一起發瘋。

京墨捧藥罐正欲進門,聽到姬姮細細的低泣聲,連忙退出門,直拍着胸口舒氣。

好歹是成親了的夫妻,怎麽樣也比僵持着好。

——

日落時,窗門打開,姬姮窩在海棠榻上,腰間橫着手臂,她的臉被陸韶托在手裏,不斷親吻,她皺起眉低喃道,“夠了。”

陸韶銜着唇反複品,只瞧她熬不住才勉強收斂瘋勁,看着自己的傑作,他甚是滿意,“不難受了?”

姬姮想別開臉,他直接抱人起來到外屋,外屋的小爐子上煨着藥,他單手端到香幾上,側靠着憑幾玩她手指,“夜裏給你洗。”

姬姮半眯眼,撐着他的胸膛想走。

陸韶按住她的背,涼笑,“夫妻敦倫留下的好東西,專治你的難受,照我說,是不洗的好,比什麽藥都管用,也省的你玩到自己手指上。”

姬姮唇色發白,破碎着聲道,“下爛賤物……”

後頭堵在她的嗓子眼兒裏,她說不出口,她覺得陸韶卑鄙無恥,但她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們是同流合污,她不想髒在陰溝裏,最後也終于叫他浸染了污濁。

陸韶倒出藥,遞到她嘴邊,“你和我這個下爛賤物在先帝時就不清不楚,還想出淤泥而不染,得了吧。”

姬姮青着臉瞪他。

“有能耐就別喝我手裏的藥,”陸韶挑釁道。

姬姮是委身給了他,六皇姐和其他人都見證了她下嫁給一個太監,她從長公主府挪到陸府,他的看管更嚴,他對她說話也更沒好脾性。

所以他今日能跟一個女人談笑,往後也能和多個女人訴說衷腸,他這樣髒的狗東西,有什麽資格碰她。

她接過那碗藥一口喝盡,旋即趁他洋洋得意時,将碗砸到他臉上,只看着他捂臉,她踮起腳下地,一步一步走的艱澀,到床邊跌倒,她伸手摸索到腳腕上,拼盡全力扯那根素金鏈子,它系的委實牢,她拽了幾下拽不動,最後徒然無力望向窗外,那樹枝上站着一只雀兒,歡快的叫喚,呼朋喚友,好不熱鬧。

只有她被人關在房裏,所有人都在看熱鬧,沒人問一句,她好嗎?

陸韶被那碗砸的額頭冒血,攥帕子擦去血跡,忍耐着怒火過去将她抱起來,“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消停?”

姬姮轉回眸,将腳擡起來給他看,“你拴住了本宮。”

陸韶譏諷她,“不栓住你,難道讓你出去發瘋?”

姬姮在他懷裏坐起身,直望着他。

陸韶抿聲不語。

姬姮猛然擡手欲往他面上抽,他立時張手握住她的腕子,“你這打人的破毛病最好給我改了,要還有下次,我就将這兩只手都捆起來,你總不想被我五花大綁吧。”

“本宮曾經說過,本宮不想跟其他女人共享一個太監,”姬姮板着臉道。

陸韶先是一愣,轉瞬明白她是看到他跟王梓淩她們說笑,覺得他髒。

他将她臉掐近,沖她龇牙笑,“我也想問問你,你是怎麽背着我和其他男人搭上線的?”

姬姮緘默住。

他笑哈哈,“人家王小姐是進士,有大學問,人品高潔,你也太擡舉我了,你不是最喜歡女人嗎?怎麽也能把王小姐想成和你一樣?”

他驟時停住笑,神色陰鸷,“像你這樣沒腦子,愚蠢至極的女人,也只有我能勉強容忍你,既然你總這般沒有長進,不若我給你找個先生教教,王小姐如何?”

姬姮雙眸睜圓,“她有什麽資格教本宮!你滾!”

“她當然有資格,她和那些男人角逐,高中進士,就憑這一點,她教你綽綽有餘,”陸韶道,女科今年才開辦,王梓淩就能在三百進士中獨占名額,她是不如韓凝月那般有才學,但她能比過國子監那三千學生,她就是佼佼者。

陸韶想明白了,她沒大沒小慣了,先帝在世時就說她不服管教,她是公主,誰也管不了她,人人都吹捧着她,她早就眼高于頂。

他再恨她,也不能下手打,本來就身子不頂用,打廢了到頭來還是他遭罪,他給她找個女先生,他就不信,她對女人也能這般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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