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別樣的“監視”

更新時間2013-10-22 16:10:52 字數:4674

幾日後,夜晚時分,正當慕容風準備就寝就之際,就看到雲清身着一身夜行衣行色匆匆的來找他。

躬身施了一禮,雲清便說道:“王爺,屬下找到王虎可以不用去死的辦法了,而且,屬下還能通過這件事做上那禁軍的教頭。”

“噢?”慕容風一聽此話,頓時來了興致:“你有把握一個人不殺就能辦成此事?”

“是的,屬下有此把握。”

雲清正欲解釋,就見慕容風擺手阻止了她:“本王暫且信你,但是這次,我得跟着你,以防你留下活口,日後惹出麻煩。”

雲清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道:“王爺還是要取他性命?”

慕容風一邊取下挂在牆上的佩劍,一邊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動手。我只是想看看你是怎麽做的。萬一出現意外,我再行決定。畢竟這樣婆婆媽媽的辦事,本王還是頭一回!”

雲清一聽,臉色頓時有些尴尬,但随即又恢複了正常,看了看慕容風一身的裝扮,說道:“王爺,請您換一身暗色的衣物,以方便我們行動。還有,不用帶劍,我們今天不用動手。”

慕容風一聽雲清說“不用動手”,更加的來了興致,站在那裏,調笑着說道:“不僅不用殺人,連動手都省了。雲将軍,你別告訴我你能說幾句話就把他感化。如果真能那樣,那本王以後就幹脆跟你混了。”

不過,說歸說,他還是很信任他的這個副将的,于是他随手拿了一件暗紅色的短袍,也不管雲清是不是還在這裏,拿過來便開始脫衣服,準備換上。

雲清見此,趕忙轉過身去,尴尬的站在那裏,直感覺臉上有些發燙。

可那慕容風似乎不以為然,一邊換着衣服,還一邊和雲清說道:“你過來幫我一下,幫我把那條腰帶拿過來。”

“是。”雲清一邊應着,一邊低聲問道:“哪條?”說話間,她還是一直背着身的。

“就那條……我說,你背着我幹什麽,在你後面呢。”慕容風不解的搖搖頭。真不明白這雲清抽的哪門子風,平時看起來挺機靈的一個人,現在怎麽顯得如此呆笨。

但他一看到那雲清紅着臉,萬分不情願低着頭把腰帶給他拿過來時,就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心想: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連看男人換衣服都能臉紅,我這又沒脫光,你至于嗎。可看她那低着頭窘迫的樣子,忽然很想逗逗她,然後便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幫本王重新穿一下,然後把腰帶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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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雲清驚訝的擡起頭,但随即又趕忙把頭低了下去:“好吧。”聲音小的恐怕連她自己都聽不到。

慕容風筆直的站在那裏,任憑雲清在他旁邊繞來繞去,慢騰騰的幫他整理着衣領,袖口。其實雲清怎會不懂得男裝如何穿?只是她不想兩人靠得太近,所以就刻意的保持着距離,然後就略顯笨拙。

總算整理好了衣服,雲清又極不情願的拿起了那條腰帶,可她卻犯了難,要想把這腰帶給慕容風系上,恐怕不離的近也不行了。

但她還是盡量伸長了手臂,試圖能保持一些距離而且還能把腰帶給他系上。但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慕容風見她像躲刺猬一樣的躲着自己,故意拿着腔調說道:“你躲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這樣能系上嗎?快點,本王已經站的不耐煩了!”

雲清一想也是,再這麽折騰下去,估計一會兒天都亮了,想辦的事情也別辦了。于是她把心一橫,走到慕容風面前,一只手拿着腰帶環到了慕容風的腰後,另一只手緊接就去夠那腰帶。

這一刻,慕容風忽然發現自己居然開始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看着面前的雲清,她幾本是以一種環抱着自己的姿勢貼在了自己的懷裏。而且由于手臂的伸展,她不得不挺起身子去接那後面的腰帶,而她那胸前高聳的部位,也近乎快貼到自己的胸堂了。

感受着雲清的身體傳出的熱度,他的雙手竟不自覺的想要環上她的腰。但随即,就被雲清的注視打斷了他那還未完成的動作:“王爺,你在幹什麽?”

只見那雲清正貼着他的前胸,手還停在那即将系好的腰帶上,仰視着他。雖然臉色微紅,但目光依然清澈如水。

慕容風立刻把雙手從她腰間的方向變成了雙臂伸展,然後尴尬的咳了一下,低聲說道:“再幫我整理一下袖子,我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是。”雲清又幫他舒展了一下袖口。整理完畢,還沒等慕容風回過神來,就見她已經大步流星的朝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還邊走邊說:“王爺,咱們得快點了。要不然一會兒等王虎的夫人睡着了,咱們可就白去了。”

慕容風跟在雲清身後,哪裏還聽得到她在說些什麽,腦子裏一直在想,自己這是怎麽了?

他跟着雲清,二人一前一後,在黑暗的街道上走街竄巷,一會兒又飛檐走壁,不多時,就來到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屋頂上。

就見那雲清輕輕的掀起了一塊瓦片,然後便有燈光從房中透了出來。她輕輕的說道:“還好,看來王虎的夫人還沒有就寝。”可說完,就見她皺起了眉頭。

慕容風見狀,也湊了過來,透過那缺口向下望去,只看了一個空蕩蕩的屋子,裏面并沒有人。

“這是王虎的家?”

“嗯。”雲清點點頭,然後不解的說道:“沒有理由啊,她這個時候應該是坐在下面看信的。”

“信?什麽信。”慕容風好奇的問道。

雲清正想做答,就發現那屋門口有了動靜。于是她将食指放在唇間,示意慕容風不要講話。慕容風會意的點了點頭,于是二人便開始目不轉睛的盯着那門口看。

果不其然,眨眼間,就見一男一女先後溜了進來。然後,那女人好像很心虛的朝門外看了看,可能是确定沒有人了,才把門輕輕的關上,然後又從裏上了門栓。

那男人一見她把門栓插上了,便急不可耐的就跑上來抱那女人。那女人不僅不惱,而且仿佛十分饑渴的一般的擁進了那男人的懷抱。

緊接着,就見那兩人一邊親吻着,一邊焦急的替對方脫着衣服。才一會功夫,便已經赤條條的雙雙滾到了床上。

也湊巧了,雲清他們蹲着的地方,正好在那床的上方。而那床的款式也并非是北齊的普通樣式,竟然沒有頂子。于是,這床上的風光,從屋頂上面,那叫一個真切。

眼見着那兩人愈演愈烈。雲清實在堅持不下去了,這附光景,以她一個未經風月的姑娘,着實有些太不适宜了。而且,旁邊居然還蹲着一個慕容風!于是她面紅耳赤的躲到了一旁,懊惱的自言自語道:“怎麽會這樣。”

回頭一看那王爺,居然還在那聚精會神的看着。

“那個,王爺……”雲清輕咳了一聲,想叫他過來。可那慕容風居然沒有反應,全神貫注的把注意力都放在那屋內的風景上了。

“王爺!”雲清壓低着聲音,湊到他旁邊拉了拉他的衣角。

“啊?什麽事?”

他回過頭去,才發現,此時的雲清,不僅尴尬的站在那裏,而且臉色已經紅的能和胭脂媲美了。他想想此前出來時雲清那一臉淡然而且自信的表情,再看看她現在的窘态。還有那下面正在如火如荼進行着的兩人,忽然間很想發笑。說道:“雲将軍,莫不是,這就是你說的好方法?”

雲清剛想答話,那房內的女人卻不合時宜的大聲呻吟起來。弄得雲清尴尬的都不知怎麽辦好了。而那房中的動靜卻也開始越發的誇張起來。伴随着床板有節奏的響動,那一男一女更加放肆的大聲呻吟起來。

雲清實在聽不下去了,她站到了一旁,用袖口把耳朵捂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慕容風卻突然湊了過來,吓得她連忙往後退去,差點沒掉下去。慕容風見狀連忙伸手抓住了她,将她拉了回來:“你躲什麽?不監視了?”

說到“監視”二字的時候,慕容還是沒能忍住,笑出了聲,但好在聲音不大。聽着房裏那此起比伏的呻吟,估計是沒有打擾到下面的那兩位。

雲清努力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看來在極力的糾正她那尴尬的樣子。

“那個,什麽,王爺……”

“有話就說,你什麽時候變得吞吞吐吐了?”

“我是想說,下面這倆人大概什麽時候能完事兒?”雲清似乎是用盡了底氣,才流暢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慕容風一聽,奇怪的問道:“什麽時候完事兒,你得問那男的,問我幹什麽。”不過随即他便明白了為什麽雲清會問他。

于是他舔了舔嘴唇,感覺此刻應該逗一逗這個平時一本正經的雲副将,于是他故做正經的說道:“什麽時候完事……這個嘛,得看心情,還得看當時的情景,最關鍵的,是要兩個人的互相配合……”

“王爺,您就饒了我吧,您就告訴屬下什麽時候能完事就行了。”雲清實在是受不了跟他在這讨論這類事情了,而且她哪裏能聽得下去他的細節,于是,也不顧什麽什麽禮儀,形象了,一邊捂起耳朵,一邊說道。

“嗯……什麽時候完事……我可能得需要一柱香的時間。”

“什麽?這麽久?”雲清驚訝的把袖子從耳朵上拿開。

“時間久不好嗎?”慕容風故意一本正經的看着她。

雲清實在無法忍受和慕容風一起蹲在這兒聽那兩人翻雲覆雨了。而且一聽說居然需要一柱香的時間,那可就是半個時辰啊!估計到時候都能去地縫裏找她了!

于是她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就有勞王爺了,您,您就代屬于去‘監視’吧。一會兒完了叫我一聲就行。”說着,雲清逃也似的飛身到了另一個屋頂上。不再看向這邊。

她迎着午夜的清風站到了屋頂上,順勢把頭巾也摘了下來,任憑夜風吹起了她的秀發。她努力的呼吸着清涼的空氣,想以此來降低一些她臉上的熱度。

慕容風看着不遠處的她,那白皙的臉上泛起的潮紅,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是那麽的嬌羞,妩媚,宛若一朵盛開的桃花,看得他久久的出神……

看着看着,他就感覺自己的心中仿佛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情愫。但随即,他馬上就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吓了一跳。他努力的回了回神,又笑着搖了搖頭,心想,可能是最近太久沒碰女人了,又被下面這倆人給折騰的,所以才會産生那荒唐的感覺吧。

過了一會兒,見下面那倆人終于消停了。他便朝着雲清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過來。

雲清立刻飛身到了他的身旁,朝那空隙一看,見兩人确已分開。等那男的走遠了,她才從袖中掏出了一塊黑巾,蒙在了臉上,然後回身對一旁的慕容風說道:“王爺,您先在此等侯,屬下去去便回。”

說着,就見她飛身下了屋頂,朝着那屋子走了過去。

慕容風本想一道跟過去,但見她行動如此之快,便也不好再跟着,只能靜靜的在房頂上等着。

他透過方才的那個空隙,向下望去。見那婦人斜卧在床上,并未穿衣,身上只是蓋了一件單薄的絲被。許是剛才累着了,現在,正一副滿足的表情,似睡非睡的躺在那裏。

片刻之後,就見雲清推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那婦人聽到門的響動,可能還以為是剛才那個男人又回來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姿态,繼續風情的躺在那裏。

直到雲清走到了她的旁邊,她才反應過來。剛想尖叫,就被雲清一下子捂住了口鼻,然後拿起一塊破布塞進了她的嘴裏。

那女人本來就沒穿衣服,又突然間看到了一身夜行衣的雲清,以為是遇到了采花大盜。可能是見雲清身資秀美,又眉清目秀,突然間竟不急了,還示意雲清把她嘴裏的布條給拿出來。

對付這樣一個婦人,其實雲清本來就沒打算動粗,于是她先是在那婦人耳邊說了幾句話,便順勢拿下了她口中的布條。也是奇怪了,那女人非但不喊,反而十分聽話的一般坐到了那裏。任憑雲清在她面前走來走去。

就見那雲清走到了她的床邊,然後俯身下去從下面掏出了一個黑匣子。那婦人見此,立刻花容失色。待雲清和她說了一些話之後,就見那女人一邊哭着,一邊不住的點着頭,然後,就見雲清從懷中掏出了兩張事先準備好的紙,讓那女人在上面按了手印,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慕容風蹲在房頂上,将這一切看在了眼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就見雲清已經拿着那個黑匣子從側面翻了上來。

“成功了?”慕容風不解的問道。

“差不多了。”雲清點着頭。

于是,二人便一前一後,跳下了那屋頂,朝着王府走了回去。

一路上,慕容風跟在雲清身邊,想問問她這是怎麽一回事。卻見雲清一臉的糾結,臉上也失去了剛才的色彩。

“怎麽了,遇到了什麽事情嗎。”慕容風問道。

雲清忽然停住了腳步,看了看那個黑匣子,然後擡頭對慕容風說道:“王爺,情為何物?”

慕容風沒想到她竟然會一下子提出這個問題,一時間也有語塞了。是啊,情為何物?

“怎麽?王爺,您有那麽多位夫人,難道不知道情為何物?”雲清一反常态的追問道。

“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慕容風黑着臉問道。他發現,只要是自己感覺雲清有感情上的苗頭了,心裏就會非常的不舒服。

雲清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手裏的那個黑匣子,然後搖着頭,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情為何物……但願,我永遠不知道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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