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好一個斷袖
更新時間2013-10-31 7:29:24 字數:3244
平南王府,一匹駿馬直奔大門急馳而來。
還未等門口的馬夫上前,來人便一個飛身,跳了下來。然後,急匆匆的向府內走去。只見他衣服上血跡斑斑,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肅殺之氣。
“王爺,您回來了!”所到之處,旁人無不躬身施禮。
平南王,慕容風。
一個月,他終于回來了。而且,帶着一身的殺氣。
“忠叔,雲清何在?”還是一臉的肅殺,但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
“王爺,你,你這是……”忠叔見他身上斑斑血跡,驚駭之色溢于言表。
“一會兒再說,雲清此時人在何處?”很明顯,此刻他十分急于見到此人。
“雲,雲将軍她……”忠叔面露難色,吞吞吐吐。
慕容風蹙着眉,正想一問究竟,忽然聽聞後面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王爺,您可回來了,妾身好生想念。”
回頭望去,正是側妃柳氏。
慕容風厭惡的一擺手:“這裏沒你的事,退下!”
“王爺,如果妾身沒有聽錯,剛才,您好像在問雲将軍……”說着,她手持絲帕,掩口一笑:“現在,恐怕得稱呼她雲小姐了。”
慕容風一把抓過她,怒視道:“你剛才說什麽?”
柳如玉皺着眉,好看的瓜子臉糾結到了一起,很顯然,她被慕容風抓的有些疼了。但看着自家王爺那一臉的怒容,也不敢不答話,于是她怯懦道:“妾身,妾身是想說,雲清她,她已經去了太子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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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
忠叔講了事情的前半段,柳如玉講了事情的後半段。
前半段,是客觀的敘述:就是楚紅和雲清,是如何被人誤會,然後雲清又是如何被捉去刑部大牢的。當然,中間被柳如玉插了一嘴,她提醒慕容風道,是楚紅不知道雲清的性別在先,所以去勾引了雲清。
後半段,卻完全是柳如玉一個人的說辭。在她的敘述下,事情變成了這般模樣:她柳如玉是如何逼迫雲清在那供詞上畫押之事,當然只字不提。她只說,雲清為了保命,便在皇上面前當場承認自己是個女子,全然不顧後果。後來聽說皇上還是要治她的罪,便又懇求太子幫忙。最後,便以與太子八子相合為由,入太子府做了小妾,才得以保全性命。
慕容風聽罷,臉上的表情,在旁人來看,已經完全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他用力的将柳側妃推到一旁,那女人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但不經意間,臉上卻顯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那個喬翊呢?現今人在何處?”慕容風怒目道。
“回王爺,自從出了那件事,喬翊公主也就跟着不見了。算起來,也已經快有一個月了。”旁邊的一個下人答道。
還沒來得及換下衣服,慕容風便怒氣沖沖的準備向太子府趕去。
走在半路之時,他忽然感覺此事十分蹊跷。細想起來,那柳如玉的話,幾本是漏洞百出,如果雲清真的只是為了自保,為何一開始不說明,非要等到即将被砍頭,被帶到了皇上面前,才肯承認自己是個女子。還有,雲清也是朝廷命官,為何不經由吏部,就直接被刑部提審。而且,那李文廣是如何當場捉住二人的,難不成,在事情發生之前,他就已經守在了門外?
越想就感覺越發的有問題。于是,他收住腳步。和旁邊的随從說道:“回府!”
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沐浴過後,換過一身幹淨的衣服,竟又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雲清的房前。
推開門,便徑直走了進去。
房內的物品擺設,還和原來一樣的簡單樸素。只是,原來的那個主人,卻不在了。
慕容風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這越發顯得空曠的房間,心,好像一下子也空了。
他看着屋內古樸的裝飾,更加的肯定,以自己十年來對雲清的了解,她絕對不會是柳如玉口中那個貪生怕死,為了一已之命,就能主動提出與人茍且之人。
想到這,他心裏稍微平靜了一些。
冷靜下來之後,他就發現,只要是遇到關于雲清的問題,自己往往不能自控。看來,以後還需克制。
這一夜,他還是躺在雲清的房裏,合衣而眠。但那種曾經的寧靜溫馨,卻再也找不到了。
這一夜,其實他并沒有睡多少時辰。
天亮後,他便穿戴齊整,帶上忠叔,一起去了城南的太子府。
在下人的指引下,他很快便見到了自己的那位大哥——太子慕容啓。
慕容啓正在花園的亭子裏看着一本書,樣子很是悠閑,伴着一旁那滿池的荷花,看起來就如同一個風雅儒生,讓人好生敬慕。
但慕容風卻無法這樣看待,面前的這個人,就是搶了他的……一時間,他也語塞了。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無法形容雲清在這十年裏一直所扮演的角色了。
錯愕之際,慕容啓首先發現了他。
只見那位當朝太子溫文爾雅的站了起來,面帶微笑的對他說道:“六弟,你來了。”
慕容風施了一禮,然後鄭重的回答道:“回禀太子殿下,平南王慕容風不請自來,還望海涵。”
慕容啓笑了笑,道:“六弟不必如此客氣。這不是在朝堂之上,你我還是以兄弟相稱,為好。”
然後,他看了看慕容風,一邊給他讓過座位,一邊說道:“六弟向來公務繁忙,今日,怎的有空來看為兄這個閑人了?”
慕容風見他問及于此,也就不再和他費那口舌,直接說道:“六弟聽聞皇兄新納了一位妃子,可有此事?”
慕容啓拿過旁邊的一把折扇,一邊悠閑的扇着,一邊說道:“噢,你說的是清兒吧。”
一聽“清兒”二字,慕容風只感覺有一口氣悶在丹田,讓人無法順暢。心想:她跟了我十年,我都沒想過這麽叫她。才進你太子府一個月,而且還不知道是怎麽進來的,居然就這麽稱呼了。這真是,真是他娘的讓人好生惡心!
不過,他還是努力的克制了。自行拿過面前的茶杯,倒了一杯水,猛的喝了下去。
慕容啓見狀,繼續微笑道:“咦?六弟,為兄的清兒,你不會不認識啊。她前日不剛剛在你府中養病嗎?而且為兄聽說,她與你的關系,好像非同一般,好像是……什麽來着?對了,聽說她居然在你府中呆過十年,可有此事?”
他看着慕容風一臉陰郁,也不介意,繼續道:“不過,清兒現在還只是本王的一個侍妾,待他産下小王子後,才能封得名分。”
慕容風一聽此話,簡直是字字刺他心肺,剛想發作,就見一旁遠遠的跑過來一個丫鬟,一邊跑着,一邊欣喜的和慕容啓報道:“啓禀太子殿下,雲夫人她,她有喜了。”
慕容啓一聽,立刻面露喜色:“當真?”
那丫鬟一邊喘着氣,一邊說道:“是的,殿下,雲夫人真的有喜了!前幾日,就一直聞聽她食欲不振,胸中煩悶。今日請了宮中的禦醫大人前來診治,才安下心來。原來,是雲夫人有喜了。恭喜太子殿下!”
說完,一幹人等,均紛紛跪拜:“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慕容風愣愣的站了起來,一時間,只感覺腦子裏一片空白。仿佛只記得,慕容啓那一臉滿足的微笑。
他神情落漠的走了。
後面,太子的管家,正在暗處為一幹人等分發賞錢。
他是怎麽走出來的,自己已經全然不知了。
待遠離了太子府,後面的忠叔才匆匆趕了上來。
“确定嗎?”
“确定。”
“真的是她?”
“确實……是雲……雲将軍。”忠叔面露難色,其實,他真的不忍心将這個結果告訴慕容風。
剛才,剛剛走出太子府,忠叔便前去攔住了那位剛來診治過的禦醫。直到那禦醫把診斷的病例拿了出來,忠叔才不得不相信,雲清,是真的懷孕了。
慕容風靠在牆上,他望着頭上那片湛藍的天空。一時間,腦海裏閃過了無數關于雲清的場景。有她跟着自己一起在戰場上拼殺的;有她認真習武,看書的;還有她偶然間瞥見那男女之事,看着自己尴尬臉紅的……
想了許多,可他就是無法想象,雲清是如何懷着慕容啓的孩子的!
在忠叔的驚訝之下,只見他募地站直了身體,然後忽然從自己的袖子上撕下一塊錦緞,咬破手指,一筆一用力的,在上面重重的刻下了一個“喜”字,扔與了忠叔。
……
太子府的小花園裏,雲清正神情淡漠的倚坐在一個欄杆上,望着面前的一片樹葉出神。
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沒有回頭,而是繼續看着那片樹葉。
“清兒好興致。”是慕容啓。
雲清眼也沒擡,話也沒說。
“六弟剛才來過了。”
雲清忽然站起身來,看向身後的慕容啓。他還是一臉的微笑,但此刻,卻是那麽的虛僞,可憎!
“王爺現在何處?”雲清問道。
“怎麽清兒就如此關心六弟?另為夫好生難過。”慕容啓一邊撇着嘴,一邊故作不高興的說道。
“請告訴我,他現在哪裏?”雲清壓低音量,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當然是回去了。不然,清兒還準備留他一起吃晚飯?”說完,就見慕容啓從袖子裏掏出一方錦緞,遞與雲清:“這是六弟特地寫給我們的,看仔細了,別枉費了六弟的一番美意!”
雲清接過那方從衣袖上撕下的錦緞,看着上面用血跡重重的印刻着的“喜”字。她頹然的坐到了欄杆上,手中的錦緞,悄然滑落。她的臉上,現出了兩行清淚。
“斷袖,呵呵,好一個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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