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畸形的國家
更新時間2013-11-5 17:02:10 字數:3198
雲清見女人被綁在地上,那半顆沒來得及遮掩的**,還驕傲的挺在衆人面前。被那十字交叉的繩索一勒,就越發的顯得突兀了。
也許是因為同性相惜,雲清總覺得她這麽一個年輕女人,就這樣露着被四個大男人虎視着,總有點……
想到這,雲清就脫下了自己罩在外面的羅衣,給她披了上。
女人見了,竟然身子往前拱了拱,眼神越發的火熱了。雲清無奈,就示意張營給她松綁。實在不想讓她就保持着那麽一個姿勢不停的盯着自己看。
聽說要将她解開,剛才玩胭脂的小姑娘卻不樂意了,嘟着小嘴,說道:“不能放開她,她是壞人。萬一跑了怎麽辦?”旁邊的白衣公子擺了擺手,示意無礙。
松了綁,女人便将雲清的衣服從前面移到了後面,想正八經兒的穿在身上。可試了半天,才勉強将自己那過分豐腴的身體擠了進去。左右拉了拉,總算才能把前面的風景給遮住了。
只見她皺着兩道濃眉,一邊看着雲清,一邊嘟囔道:“小模樣長得真不錯,就是這副小身板,還不如老娘壯實呢,可惜了……”
雲清一聽,哭笑不得。
見她收拾停當了,雲清才搬過一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問道:“好姐姐,給兄弟們說說吧,你這到底做的是個什麽買賣?”
女人一聽,竟然半點羞愧沒有,反而樂了:“什麽買賣?包你們樂呵的買賣。”說着,又給雲清抛了一個媚眼。
旁邊的張營見她明顯在耍無賴,就厲聲喝道:“少耍貧嘴,你剛才那句”‘魚有幾斤幾兩”是什麽意思?說,你是不是賣人肉包子的?”
女人見張營劍眉倒立,不僅不害怕,反而撇撇嘴,道:“人肉包子?那能賣幾個錢?我做的是囫囵個兒的喘氣的買賣。”
張營見她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氣惱起來,想要上前揪住她的衣服,雲清示意他不必,然後就看了看女人,道:“歷來只是聽說有倒賣女子的,這男子,你卻如何處理?”
女人一聽,樂了。說爺們兒自有爺們兒的去處,而且,遇見好的貨色了,比女人可值錢多了,說着,還不忘往雲清身上又瞟了兩眼。看夠了,就繼續道:“像這位大兄弟,至少,能賣十兩。”
十兩?雲清驚訝道,心想,這是什麽買賣,我就值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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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見雲清這副表情,就耐心的跟她說,現在世道不太平了,能有十兩,就算富戶了。俨然在安慰雲清一般。
小姑娘一聽,倒來了興趣,指着旁邊的白衣公子問道:“那他能值幾兩?”
女人尋聲望去,将白衣公子上上下下打量個遍。如果不是情況受限,恐怕她真會跑過去再數數人家有幾顆牙齒。末了,她伸出一只手掌。
“五兩?我哥就值五兩。”小姑娘驚訝的站了起來,大眼睛瞪得溜圓。白衣公子見了,無奈的将她往回拉了拉,按到了椅子上坐下。
“五兩就不錯了。”說着,女人又瞥了一眼旁邊正怒視着她的張營,擺出一副輕蔑的表情,道:“像這樣沒啥特點的粗野漢子,頂多,能賣到一兩。”說着,還不忘撇撇嘴。
一聽此話,再配合着她那副表情,旁邊的張營臉色越發的五顏六色起來,小姑娘見了,禁不住“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雲清無奈的搖搖頭,就正聲道:“好了,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你究竟要把人賣往何處。”
女人見她已然嚴肅起來,便不再打趣。說來也算乖巧,只要雲清問她,問什麽便答什麽,只一會兒功夫,就把這整個事情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原來,此地以南三十裏外,有個叫做“焦”的國家,因為北齊南境邊陲小國衆多,而名字又各異,所以,大家為了方便,統統在這些小國的名稱前加一“南”字,也顯齊整,此國便被稱為“南焦”。
說起南焦,就不得不說一下它的三大怪:若想入仕,必先斬斷子孫根,當起太監來,此一怪;皇帝不喜美人,單單寵起嬌豬來,此二怪;後妃大他二十歲,把他當做兒子來寵愛,此乃三怪。
而這店裏的女人要把過往客人賣向何處,便與這三怪有直接的關聯。
南焦的國君,姓劉名長,十六歲繼位。因他的父輩便風流侈靡,殘忍暴戾,所以,他年少稱帝後,與他的先人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不及。
因為從小就疏于管教,顯有讀書,所以,他幾本朝政不通,而且一直與宦官厮混,所以,竟信了那太監的話,說什麽大臣不能有家室,否則會對皇上有二心,于是,朝中凡是生理正常的男性,統統被革去了官職,要想做官,先得去了勢再說。
被一群心理和生理都畸形的人成天圍繞着,他也漸漸的越發不正常起來。
本來**佳麗三千,什麽樣的美人沒有,可他卻偏偏別出心裁的弄了個異域女子進來,供他消遣。那女子漢話不通,而且渾身圓滾滾的,又黑又胖,發光發亮。他卻說摸着柔軟似錦,夜擁而眠,如火爐一般溫熱,冬天摟着都不用蓋被了。如此寵愛,便天天帶在身邊,還給賜了個“嬌豬”的“美名”。
嬌豬也不知是從何方國度而來,禮義廉恥全然不知,專喜觀看別人當衆行淫。劉長本性也屬**,兩人一拍即合,便到處搜羅壯男美女,置入宮中,一起“表演”給他們看。
而這黑店的老板娘,便是為了換得些錢財,就做起了這供應“貨源”的買賣。
一般情況下,确實如她所言,提供一名男性,一般只能賺得一兩銀子,而雲清之所以能值十兩,便是與上面的這第三怪有關。
劉長的皇宮裏,不僅伺有嬌豬,而且還住有一個叫做“屠胡子”的半老徐娘。那屠胡子據說精通仙術,能傳達上天的旨意。其實最關鍵的,是她精通那房中之術,往往能讓劉長酣暢淋漓,一夜銷魂。還口口聲聲的說,如此行為,是将劉長将當做兒子來“疼愛”的。
這劉長得了甜頭,也自然是非常的“孝敬”這位徐娘,聽信了她的“仙術”,說要是想更好的為自己服務,先得從別的男子身上采精取陽才行,于是,劉長便從那些供奉的男子中,挑選一些面貌至美的,送到她的身旁,供她“修行”。
想來,黑店的老板娘就是看上了雲清的面貌秀美,想着往屠胡子那裏送了。
聽了半晌,衆人無不咂舌,心想,如此國度,也真是天下奇聞了。
而雲清的心裏,卻已然在計劃着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為何一接到太子的命令,就如此疲于趕路的原因。
如果單單是因為慕容啓帶兵不力,憑他太子的行軍陣容,只能說是暫時無法平複戰亂,而又絕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雲清也自然不會單單因為他就如此急于前往。
重要的原因,正是這個“南焦”。這個國家,早在以前,其實雲清是有所耳聞的,因為她畢竟在南境呆過數年。只不過,當時她所了解的,是另一個方面。
早前就聽說,南境邊陲有一小國,國君殘暴異常,酷刑峻法,嗜殺成性。但人家畢竟與你北齊秋毫無犯,而且就算他再過殘暴,那終究也是別國內政,不好幹涉。所以,聽了,也只能唏噓,暗自為其百姓擔憂罷了。
但怎奈此次南境大範圍做亂,這小國居然也趁機攪合進來,連連騷擾北齊邊境居民。所到之外,聽說是燒殺搶略,搶男霸女,無惡不做。
想想此事,雲清便恨起那慕容啓來。平時看起來挺能謀劃的一個人,豈料打起仗來,竟像了沒頭蒼蠅,顧得了頭顧不得尾。聽說他到達南疆以後,和這小國的侵兵遭遇了幾回,統統都吃了敗仗,說起來真叫人氣惱。
所以,在接到了他的消息後,雲清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這邊。不是為了慕容啓,而是為了那些慘遭戰亂的百姓。
但細想起來,據張營所講,離這沖突之地至少還要有一天行程,怎的那女人就說還有三十裏便能到?
想到這,雲清便問向那女人。
女人一聽,也不多打聽,便解釋給她,說這國君劉長為了網羅更多的“優質貨源”,特命人在附近山谷裏暗暗修了一條近山小路,所以,不走官道,三十裏便能趕到。
雲清一聽,頓時心裏一沉,心想如果不是偶然宿這黑店,還真不知我北齊百姓以後還要被這畸形皇帝禍害多少。
想着,她便心生一計。
讓那女人去給燒了一壺茶水,她便悄悄對張營說,讓他先行回去禀報,自己另有打算。
張營一聽,有些驚訝,不知道這雲将軍究竟有何計謀。
趁着沒人,雲清就俯在張營耳邊,告訴他:先去通知慕容啓,讓他随時做好準備,而自己則要将計就計,混入那南焦皇宮。然後尋個機會,他們再裏應外合,将那畸形皇帝一舉殲滅,也省去了過多的人馬損傷。
張營一聽,當即表示反對,說雲清一個人過去太危險,也要跟着過去。
雲清看了看他,才想起要問的一件事,怎的禁軍統領做的好好的,會突然跑到這南線來了?按理說,如此皇城要職,是不能随意離京的。
張營一聽,立時面露難色,過了一會兒,才看向雲清。然後好像萬般無奈一般,慢慢騰騰的從包裏拿出了一盒胭脂,十分尴尬的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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